四叶草--许个愿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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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饿，坐了一路车，又洗了个澡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真的好饿。心疼车站里面的东西太贵，一路上坚持不买，也不肯让海涛破费．现在坐下来，舒舒服服将肚子填满，真的很好，不是吗？
想不到老纪的手艺比我还要好嘛．我从上了初中之后就没怎么做过饭了．做的采都是从很遥远的记忆中拾取出来，勉强果腹而已。但老纪不是个大忙人吗？又是个有钱人，怎么色香味控制的这么好？真是服了他了．
咦？吃个半饱了，才发觉老纪好象一筷子也没动哎．他怎么一直在看我？看我吃难道就能饱了吗？真是的，他那是什么眼神，好象偷窥被发觉后的尴尬哦，呵呵。咦？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这么想？以前看他的表情总是猜不到，怎么这一次用了＂好象＂还加了个＂好＂来强调？
＂看我做什么？吃你的饭吧．＂老纪似乎恼羞成怒，朝我吼道．
我白了老天一眼，继续吃，才不管他干吗不吃呢。没人跟我抢正好．
哎，这是我要夹的黄瓜哎，他干什么跟我抢？好吧，你做的，你是老大．我换！还抢？我忍。我再换！你还抢？我忍——我忍不住啦！“你故意的啊！”我愤怒的指责他，没想到他接着来了句让我面红耳赤的话：“我要你。”
“你——”我还没有吃饱哎，凉了再热味道就不好了嘛。
他索性抱起我，却又皱眉道：“你瘦了多少斤？”
“十二斤。”我揽住他的脖子。
“是因为想我吗？”他邪恶的笑。
“不是。我想减肥。”才不想让他太得意。
今晚的他似乎太热情。他的其他女人没有满足他吗？我酸酸的想。
“我要结婚了。”
晴天霹雳！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当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他在向我求婚。可是……
胸中止不住的是抽痛，刚刚还在嫉妒我跟别人在一起的人转而却来告诉我，他要跟别人结婚了。太好笑了。“你在跟我上完床之后，要说的就是这句话？”他未免也太决情了吧。明知道我，我在不知廉耻，不自重地爱着他！
他伸手缓缓抹掉我脸上的泪：“我们可以不分开的。”
“我们？”他什么意思？“你要我做你的情人一辈子？”好毒啊。他简直让我恶心。
推开他，跳下床，匆匆拣起地上的一件睡衣披在身上，跑向洗手间。才不要让他看到我哭呢。
只是干呕，吐不出什么来。还以为洗完澡会好些了呢。结果，让纪中宇一激，晕车的反映又上来了。我的胃真的好倒霉啊。跟着一个倒霉的主人。
身后站着跟来的混蛋。他面色很难看。我接过他手中的水，把嘴里的异味漱掉一些。“你怎么了？”我从镜中望向他。不过好象应该是他问我这句话吧。
他的神色真的很难看。
四十五
　　　　他的神色真的很难看。虽然看他的表情多起来是件不错的事情，可是不要总是负面情绪吧，我又没有得罪他．
他抱住我，手伸向我的小腹：＂如果你是怀孕，就打掉它．＂
呵……，我吐出一口浊气，原来他是个混蛋，而且是一个恶魔！是……，是……什么呀？我想不到形容词，更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才刚刚二十一岁，而且还在读书，处于农村的父母也不会允许我在外与人同居，更别说是＃＃了。我有吃药，而且很肯定不是什么该死的妊娠反映。因为就在一个星期前，我的例假才刚刚结束。
可是，这个冷酷的家伙就是这样对我吗？那可是一个生命啊。“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愤怒。
“我要结婚了。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两说呢。”
该死！“你——”从镜子里瞪他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了。我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截住。
“放开！你这个混蛋，流氓，无赖，人渣，无耻之徒！你不该打吗？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在侮辱我！我告诉你，别说我没有孩子，就算有了，也不会去乞求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的怜悯，更别说不要脸的纠缠他了！我就是傻才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这披着羊皮的狼。我，我，”发狠挣扎之际，突然想起一事：“我们的关系今天就此结束！”
我不再挣扎，用着无比认真的口气说：“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也不要再去招惹我的家人。放开我。我要去收拾东西，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你要闹什么别扭。”他双手更加用力箍紧我，“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这样走了？”他一口咬上我的脖子，好痛！一定破了，这个吸血鬼。
他缓缓开口，“难道你不想听我的道歉吗？”
“没有必要了。”我绝望的回答他，“你答应过我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我只听你在说，从没回应过，更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他在狡辩，我气愤的想，可是却也是事实。
“你有了那么多女人，而且还马上要结婚了，组织一个新家，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当初我爸妈到底对你或者你的家人做了什么？你要恨我们这么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造就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这段孽缘？
“你真的想知道？”他神情突然转为平静幽怨。
我坚定的点头：“详细地告诉我，我偿还的到底是什么债？”
四十六
　　　　四十六
他一把抱起我，回到卧室，将我用被子裹在他的怀里，缓缓开口：＂有两兄弟，但他们其实并不是亲兄弟．所以弟弟总是在那个家里受宠，吃得，用得全是那个家里最好的．而另一个男孩子不但衣食简陋连上课用的书都是借来的。还要整天受弟弟的欺负。
＂他们的父母总是以他是哥哥为名，要他让着王子般生活着的弟弟．＂直到有一天，调皮的王子偷偷溜出学校，要乞丐般的哥哥去给他到河里抓鱼．哥哥因为天冷不肯下水，而且坚持要弟弟跟他回去上课。但弟弟却在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大力推他，想要把他推到河里。哥哥碰巧闪开了。
＂弟弟却因为跌倒时碰到了水下的石头，晕了过去，以至抓不住哥哥伸出来的手，滚下河去，被急流的水冲走。
＂哥哥再也顾不得水冷，纵身跳了下去，想要抓住弟弟。
＂但，太迟了．等他回到村里喊人来的时候，弟弟的身子早已经不见踪影．报警打捞上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弟弟死了，他的父母悲痛欲绝，坚持认为是哥哥故意引诱乖巧的弟弟去河边，推他下水的．
＂为此他不但天天受毒打，还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因为给弟弟办后事花光了所有的钱，而且那个时候又有了妹妹．
＂弟弟死后两年，有一对城里夫妻找到了村里，带哥哥去了一趟医院之后，认走了他们的孩子．但童年的噩梦却没有随着离开而忘却，他记着要来报仇，那对坏心的养父养母．虐待别人的儿子，居然还好意思收下钱．
＂那个哥哥，你一定明白了，就是我．＂他深吸一口气：＂虽然我的亲生父母补偿了我那十年来所缺少的母爱和父爱．但我不甘心让那对坏心的养父养母拿着那比巨款就此轻松一辈子。所以二十年后，我找上了你们．＂随着他话音的坠落，我被他拥得更紧，脸被他抬起面对他：＂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恨你们．因为童年是不可重复地，它已经被毁掉了．你知道被人嘲笑大龄小学生的滋味吗？＂他低吼．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是事实，他一定在骗我，可是他脸上受伤的表情不可能是假装的．我的心好痛，痛到眼里不由自主化成了泪水：＂不是，那一定不是真的。我爸妈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但更相信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父母。
他敛去刚刚受伤的表情：＂你不相信？＂嘲讽般的高傲再次漏了出来，＂你一次也没有问过你的父母吗？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说？因为他们！他们有愧于我！他们受打击是罪有应得！＂
＂我！＂我大叫，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爸妈是被他冤枉的，＂我要回去问我爸妈，他们一定会告诉我为什么的．＂我挣开他的怀抱，去找我的衣服。
＂没有用的，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怎么问他们也改变不了．＂他制住我．
＂你答应替你的父母赎罪，就应该遵守约定，不能离开。”他急切的吻我，象是要抽走我体内所有的空气。
我不在无谓乱动，想起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你要我赔偿你十年吗？”
他愣住。随即埋头不语。
问，我是一定会问的，但我依然会陪你十年。
他比我老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我姓‘纪’吗？”舒解了体内紧绷的情绪，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哦？“你不姓‘纪’吗？”侧过身来，将自己象小孩子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对哦，他如果真的姓纪，副总怎么会不认识他？那，“你到底姓什么？”虽然房间里并不冷，可我还是忍不住靠向温暖的他，好象暖炉哇。呵呵。
他给我掖掖被角，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手还不老实的婆娑着我的头发，亲密的接触让我感觉说得仿佛不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而是绵绵不断的情话。
“‘纪’跟记住的记是同音的。意思就是不要忘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他说的是真的。我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他说说的那对坏心的养父母真的是疼我、爱我、养育我二十多年的爸爸妈妈吗？我迷茫了。一定要跟爸爸妈妈弄清处这件事。
他好痛苦，谁都希望自己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充满着欢声笑语的，但是他的童年却被人认为摧毁了，并且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我伸出手，轻抚他心脏的位置，这里的伤痕。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抚平？也许，只有真相是对每个人最好的慰藉。
感觉到我的动作，他低头看向我的眼睛里有了更多的兴味：“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在我身边，在我需要你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单独相处。”
为他话中的含义震惊，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想到这一层，心情又开始好了起来。只要我不回老家工作，爸妈永远不可能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哦，对了，他已经不叫“纪中宇”了。
我轻笑的挠他胸膛，引来他热情的回应。不过我可不能投入太快：“你还没说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刚刚才做完，他不累的吗？
“呵呵。你不知道公司的总裁叫什么名字吗？”啊，那关他什么事？见我愈加不解的望着他，这个讨厌的混蛋，又在笑了，“你难道从来没有在公司听过关于总裁的传闻吗？小笨蛋，我就是你们的总裁啊。”话说完，他就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的惊呼一同打道回府。
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直在耍我！难怪副总老是莫名其妙地问我认不认识总裁。晕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同一个人。
才不要让你得逞。哼。我挣扎地逃离他火热的唇舌，还有那双不安分的手。
“呵呵，我不要了。我要去玩电脑，不要跟你在这里胡闹，嘿嘿。”好久没玩游戏了，等级差那些朋友好多了吧。
“由不得你，你这个妖精。”
“你才是老妖怪。”趁他突一停顿，我蹿下床，找到衣服穿了起来。咦？他怎么没动静？回头一瞧，才发掘他若有所思的正盯着我发呆。
顾不得全身要被他看光，“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嘛。
“你二十一还是二十二？”
“嘎？我二十一，怎么问这个？”这个家伙真的好莫名其妙哦。
“我真的很老吗？”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没有啊？你多大？”有二十七八了吧？差不多麻。真是，问这个干吗？
他脸色更阴郁了，“三十一。”真的差好多。
哇咧，“看不出你已经是奔四的人了喔？呵呵，你真的比我老多了，老纪。”我故作同情的拍拍他的肩。
不料他脸色更差了。“你嫌我老？”
我的天，原来他在介意这个。可是都到这个程度了，他不觉得晚了点吗？
“你的未婚妻多大呀？”他也介意吗？
他神色古怪的瞪我，将我重新拽进怀里，熟练的脱去刚穿没几件的衣服。“那不关你的事。”
“我问问也不行啊。”真是，人家饿了嘛。要去吃东西。
“我不管她介不介意，但你到底介不介意？告诉我实话。”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起舞。我感觉自己更饿了。
“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不会放开我？”我抬头注视他的双眼，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眼神。
“不会。”他咬牙蹦出两个字，然后再度开始与我缠绵。嘴里还不住的嘟囔：“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是你，要离开的也是你。这就是你的‘爱’吗？”
我是真的很饿啊。在表达无效之下，我恨恨的想，你不让我去吃饭，我就吃你！
四十七真相真相
　　　　寒假放假，中宇打电话来让我跟他去省城。我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他。因为我要趁公司也放假，回家一趟。探听我求索已久的真相。
他在这里陪了我几天，可是总公司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年终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过问，见我不肯跟他走，只好愤愤离去。
我搭副总的顺风车。同车的还有他的秘书长姜小姐，他们是要去总公司汇报，所以顺路捎我一段。
不过秘书长好像对我搭顺风车很有意见，时不时的含风带辞给我来上一句。还说我的工作表现不怎么样，学历太低之类。
副总也不怎么阻止。不过呢，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伤害得了我。沉默是金子的箴言被我一路上彻底贯彻实行。
真是头疼，到底要怎么问呢？思考不果的结果就是我的昏然入睡。
饭桌上，吃着老爸精心做的饭菜，思考着怎么开口。耳中传来不远处放鞭炮的声音。对啊，明天是小年，马上又是新年，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他们的心情吧。
“瑞雪呀。前不久，你小舅妈打电话来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妈突然开口。
啊？天！我才多大？怎么那么多人多事呀！“妈，我还小，而且还在读书哦。再说我打算在蒙城工作。”晕了，妈怎么当着爸爸的面问我，羞死人了。
“你要在外地工作哦。”妈妈跟爸爸对望一眼，似乎要表达一种女大不中留，翅膀硬了想飞的感慨。
“不一定哦。能找到的话最好，找不到就回来了。下个学期主要是实习，我会利用这个机会去几个招聘会看看，锻炼一下嘛。”发觉爸妈的脸色似乎还没有转好的迹象，又补充道：“你们舍不得我啊。放心！我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回来看你们的。比我读大学要强多了吧。呵呵。”
爸爸仍不作声，好似没有听到的样子，妈妈则更加殷勤的给我夹菜，叫我一个劲的讨饶。
偷偷的把冲完电的手机拿回房间。为防爸妈听到我把它打在了震动上。躺在软软的被窝里慢条斯理的开机察看。哇，呃，他发了好多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幸亏我有先见之明，不然给爸妈发觉就真的说不清了。
给他骚扰一下。嘿嘿。
“啊？你怎么接了？是漫游哎，好贵的！讨厌。”晕哦，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怎么一响就接起来了。我气急败坏的挂掉电话，关机。然后换卡，开机。给他拨过去。
“我就知道是你。”那边传来他可恶的笑声。
“哼。”鬼才相信你有那么聪明呢。
“怎么没有去看电视，今晚有我们公司赞助的晚会。我现在在现场呢。来看看我。”
“少愁眉了，真以为自己多帅呢。不去，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懒懒的拽过床头的一本书翻看。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那边的环境好象变得静多了。“是吗？那你还是老习惯吗？呵呵。”
嘎？我的脸蹭的下就热了。这个家伙是在跟我调情吗？还在公众场合？天呐！这个满脑子黄色豆腐渣的家伙。“你去死！色狼！”
“呵呵。”那边传来他低沉的磁性声音。“我想你。”他突然说道。
这个家伙还是满有情调的嘛。我乐滋滋的想，顺手换了本书，刚刚那本好像看过了。
“你初五到我这儿来吧。我去接你，在我这儿呆两天，然后我跟你一起回蒙城。”
他又补充道，音乐声隐隐传来，看样子他走回了现场。
“你！”原来是这样想我，这个淫虫上脑的家伙。
“我不去！”找你的未婚妻满足你吧，混蛋！”气得我想挂机，可又舍不得。
“她跟你不一样。”他缓缓说道。
“你混蛋。就算你怎么样也不要这样作践我吧，你这个烂人！”终于还是挂了。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枉我，枉我一片痴心，付了狗屎！哼！他怎么可以这样一再的伤害我，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呜，讨厌，大过年的，我哭什么呀。明天要陪爸妈去买新衣呢，得开开心心睡个好觉，才不要去想那个讨厌鬼呢。书也不看了，被子一蒙就睡了。
第二天，我可以没带手机，因为那个家伙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打电话给我。
看爸爸妈妈退退缩缩，迟疑着不肯进店里试衣服。我好心疼。女人我挣钱了呀，他们还这么舍不得花钱。如果真象中宇说得那样他们得了一大笔横财，又怎么会过得如此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想到这里，问清真相的念头更强烈了。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乌龙误会呢，也许中宇说得那对狠心的养父母另有其人呢？
大年初一，照例欧文们要去邻居，近亲家拜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跟在爸妈后面了，得肚子去才行。
一墙之隔得刘奶奶家。她老人家据说寡居四十多年了，现在身体还很硬朗，馒头银发用一个古董卡子挽个小小的髻在脑后，一丝不苟。我到得时候，好几十口子正在堂屋聊天，有认得我的邻居在我给老奶奶拜年之后招呼我过去拿了瓜子和老奶奶亲手炸的小点心聊天。
刘奶奶做的点心好多形状的，很多小孩子就是冲刘奶奶的手艺来的。满百的人瑞哦，看看她都觉得沾福气，会长寿呢。
众人三五一群做在床沿，茶几旁，老奶奶坐的八仙桌周围你一言我一句聊得好不热乎。
我刚来不好就走。只得靠墙站着，听大家夸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有学问。弄得我脸红不已。在学校见的美女多了，从未觉得自己面貌又多长脸，而且只是个专科而已，听婶婶们夸，真是心虚的不得了。连连摆手，却又被她们夸谦虚什么的。我的脸啊，真是红得不能再红了。
突然听他们中有人一声叹息：“要是她们家德仁还活着，现在孙子也该会叫咱们奶奶了。”我直觉婶婶是在说我家没错。可是我家没有叫“德仁”的人啊。而且听口气，似乎已经过世很久了。
细探之下才明白，原来我曾经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亲生，另一个是在自己的病床上捡的，四处打听无果之下，就抱了回来。为了照顾那个父母不详的孩子，不惜苦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谁知道，十年之后，男孩的父母找了来，才知道，一直当作亲生儿子的那个孩子才是自己捡的那个孩子。
到最后一个孩子也没有了。爸妈险些崩溃。还好那个时候有了我，才不至于造成家破人亡的惨剧。只是对那个男孩的虐待和对自己孩子的宠溺以至丧命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天！原来真的是一个大乌龙。临走，婶婶们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对爸妈提起这件事。我心乱不已，胡乱答应，便冲出了大门。真相原来来的这样容易，原来不是大家不知，而是大家善意的不提。
我一定要替爸妈跟他说清楚。他不能以怨报德。可是说清楚之后呢，我们就再也没有牵扯的必要了。不用等到他结婚，我们的同居关系就站不住脚了。我必须离开，才对得起爸妈。前天晚上，妈还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要我如果有了男朋友，等毕业以后，工作定下来了，就带给他们看看，千万在外面要小心，本分，别让人占了便宜去了。我含泪答应了。
整理思绪，我再无心情去别家拜年。
幽魂般晃荡半天，发觉已近中午，该回家了，马路不远处冲来一辆摩托车，我正想躲开
四十八　大结局（上）
　　　　车子却突然停在我面前．是关海涛，后面还坐了个女孩子，很温柔的样子。
“海涛？”大冬天地也不戴个头盔，连后面的女孩子也不顾。
“我女朋友。在Ｍ大读书，晚我们一年毕业。”他搂住坐在他后面的女孩子，表示亲密。后者只是向我不好意思的笑。
？女朋友？“呵呵，这么突然啊，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怎么看他向是在跟我示威的样子呢？
“呵。我追不上人家，只好找个追我的人了。我们要去市里玩，你去不去？”他意有所指的问，丝毫不顾女孩子的感受。倒追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吗？
我可没那心情。他打了火走了，留给我一缕白色的尾烟。
只希望他善待那个女孩子。
唉，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在替古人担忧。
下午呆在家里真是没什么意思。纪中宇打来电话很多次了，我知道。我设置的震动。可是说开了就表示我一定要离开他，我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他身边，更没有什么身份了。可是我好舍不得……
下雪了，深呼吸，感觉自己也被净化了一些。有雪花还调皮的钻进我露出空隙的脖子里，好凉，呵呵。
“吱——”，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我。怎么？出车祸了？大过年的不好吧。
“余瑞雪！”
“你怎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不肯接电话？”
“你的话太不中听了，我为什么要接？听你再侮辱我吗？”
“你忘了？”他逼近。
“什么？”我不舍得后退。
“你是我的奴隶，要听我的话。忘了吗？”他环住我，亲昵的吻我。
“再不是了。你把协议还我。”我努力不让自己太怀念他的味道。
“怎么了？为那句话吗？我可以解释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我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