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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最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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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一出,引得在座皆震惊,瞠目结舌。
原以为如临深渊,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这番令大家跌破眼镜的结果。
凌亦伦低头咳了咳,莫怪乔家的人惊讶,打死他也不相信精明的东方骥会做这种赔本的生意。接到这指令时,他还以为自己耳背哩。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乔俊忍不住。
凌亦伦心中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东方集团将于近期委由律师将所有股票让渡的合约拟好送去给乔董过目,只要乔氏同意我们的条件,东方集团立即转让出所有服份还给乔氏。”
“条件?什么条件啊?”乔倩耳尖,听出其中的不寻常。
“这一点,恕我们不方便现在告知,待条文拟好,我们会立即送呈各位过目。”他一贯有礼的笑容换化语意里的拒绝,敏锐的接收到东方骥抛来的一个眼神,随即正色道:“各位,由于总裁尚有会议,很抱歉,咱们今天的会议就先暂时到此为止。”开门见山的摆明送客。
没多言,凌亦伦跟在东方骥后迅速地消失在另一道门后。
楚楚瘫在椅中,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虽然没参加过任何所谓的“商务会议”,但关于冗长、疲劳轰炸的长时会议倒是时有所闻,今天会议的简短和高效率算是令人开了眼界。
更重要的是,东方骥对自己并无意刁难,这让她既惊讶又心安。
“楚楚。”
乔子介一声轻唤打断她的沉吟,她起身紧跟著乔子介一行人离开会议室,这样急急如过街老鼠、避之唯恐不及的心态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长廊上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是凌亦伦。他的表情显然有话要说。
一行人停下,翘首以待。
“任小姐?”凌亦伦恭敬地喊了一聋。
她抬头,带著不解的眼神投以无言的询问。
乔子介父子三人表情冷冷的等著。
“总裁在等你,烦请你移驾至总裁办公室。”简漂带著恭谨的说道。
楚楚霎时怔忡不安,“不……我……”亟欲寻思借口推托。
“有什么事要找楚楚?”乔倩挺身而出,她回想起先前东方骥不寻常的眼神,直觉他的不安好心。
凌亦伦微笑,“故人相逢,自是难得。我想总裁想要聊的,唯有他与任小姐知悉,非关乔氏的未来,也非关其他人的事。”他带笑回了一记。
深懂人情世故的乔子介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他问:“楚楚,你怎么说?”
尽管深受困扰,一心只想逃出升天,然而理智还是探了头。毕竟乔氏有求于人,此时若是拒绝,怕是影响了乔氏建筑。
“舅舅,我留下来,你们先离开吧。”
“我们等你。”乔俊一副保护人的模样。
她摇摇头。“我不会有事的。”
乔子介点了点头,尊重她的决定,于是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儿子,一行三人踏入电梯离去。
“请这边走。”痰亦伦为她领路。
怀著忐忑的心绪,她跟在凌亦伦身后穿过长廊,这条长廊仿佛永无止尽,步步无比的沉重、艰难。
到了长廊尽头一间挂著「总裁办公室”牌子的门前,她发现自己双手淌污、心跳加速。
凌亦伦在门上轻敲了三下。
“进来。”
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拨乱她的心绪。
门被打开,凌亦伦示意她入内,接著露出一个饱含鼓励的微笑,门在她身后轻轻掩上。
第二章
    偌大的空间一阵不自然的阗静。
身子斜靠在五尺巨型办公桌的东方骥,双臂交叠,一双鹰眼穿过空间直扫祈来攫住她的目光,仿佛永恒的一刻后,他终于开口。
“好久不见了,楚楚。”
“你要什么?”她如惊弓之鸟,全身悚然戒备。
东方骥微偏著头,抬起一道眉,懒洋洋的说道:“就这样?”他的微笑宛如豺狼,“没有一句哈啰;,没有一句问候……啧啧!这可不是对待一个情人的方式。”
她闻言,素颜一抿。“我同你早已经是过去式,两人早无交集,根本没什么好说了!”
宛如优雅的大猫,他懒洋洋的朝她逼近。“不再相见,并不一定等于分离;音讯全无,也不等于能够忘记……”
突然,他一把攫住她,揽靠向自己。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喘,全身立即紧绷,抬头刚想抗议,却不期然跌入一双深不可探的黑潭。
“太远了,你总是离我太远……”他的唇贴近她发鬓旁厮磨耳语,引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窜过一阵哆嗦。
“不要……”想开口,声音却异常喑哑无力。
“别那么冷淡呵,楚楚,”扣住她下颔的手多了些劲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别有阴谋呢?”他柔声笑道,可是笑意始终未曾达到他的眼。“我只不过是安排个机会,想见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她敢打赌,他想用的是“情人”这个字眼。
楚楚深吸一口气,再吐气。“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请你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亲!”
东方骥已听不进她的请,迳自打量她的脸。他的手松开了钳制,改拉起她的左手,五指轻松的攫住那纤细皓腕,感觉到如小鸟一般的脆弱,愤怒油然而生。
“该死!这些年你都靠什么维生?!空气吗?”
她先是一愣,跟著也怒气勃生。“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干你的事!”
他冷笑。“干不干我的事你很快就知晓。”声音森冷,拇指却轻抚过她的眼下,轻轻按摩著。“瞧,黑眼圈都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故弄玄虚,将我急急召唤了回来,连时差都还来不及调适!”她没好气的嗔怒道。
东方骥若有所思。“召唤?”他点点头,“要不是这一个召唤,你大概还要继续那波西米亚的生活方式,游走在世界边缘,永远不想回头了。”
楚楚别过脸不愿看他。“我喜欢那样的生活。”沙哑的声音减低了说服力。
“巴黎、纽约、雅典、哈瓦那、秘鲁……就这样不停不停地旋转的生活?”
他……为何知道这么多?
“我喜欢这样自由的生活方式。”她略带防御脱口而出。
“是啊,自由……”他美丽的唇紧抿成冷酷的一条线。“你宁可抛下所有的东西就为了成就自由,不是吗?”
他轻而柔的语气吐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颤栗。
“所有的东西……家人、朋友,以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情人?”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两人共有的过去,她无言。
他的大手恋恋地摩挲她的发,“这么的美丽、这么的狂野……你明知道我有多疯狂的迷恋著你的长发,可你还是狠下心把它给剪了……对我,你可曾有一点在乎?”
“我的头发属于我自己,你对我没有半分的权利……啊……”颈部倏地一阵疼,使她眼一睁。他……竟然咬她?!
“权利?既然你提起这事,你不是最看重自由,像一只美丽的野生动物,就拿你最看重的自由换取乔家,这交易够划算吧?”
“这就是你先前说的条件?你想囚禁我的身体?”
出乎意料的,他摇摇头。“不止,我要你完完全全的臣服,不论身或心,换句请说,这回我要全赢。”
这真的太过分了,她不必在这儿忍受这样的屈辱。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举步。
“敢走出这里一步,你心爱的乔氏就毁了。”他的声音低如微风,却透露著不容错认的威胁感。
脚跟宛若定在地板上,她缓缓地回头,深入他森冷的眼底。“你不会真的这么做!”
“你可以赌赌看。”对峙的眼眸中没有半丝温度。
她低声控诉,“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野蛮人!”不敢置信眼前这个感觉陌生无比的男人是多年前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
他没有表情地任凭她谩骂发泄怒气,冷峻的容颜刻凿著残忍妄为。两双眼隔空遥遥对峙,心与心的角力,一场意志之争。
过了寂静的半晌──
“多久?”她屈服了。
他唇角满意的一抿。
“随我高兴。”这一回,他占尽上风,且绝不轻饶对手。
“我难道没有考虑的时间?”
“现在,或永不,你自己想清楚吧。”这是最后通牒。
她低下头。
从她的缄默确认了自己的胜利,东方骥得意的笑了,他以臀靠向大桌稳住重心,接著朝她傲慢地勾勾手,宛如临幸的君王那样不可一世。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猷为他是谁!楚楚暗暗咬牙,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你若不过来也可以,就当乔氏的股权交易作罢,请便吧。”他随意挥一挥手。
事情发展至此,再愚笨的人也该懂得他心里的诡计。
“这就是你那黑心肠里打的鬼主意,对吧?利用乔氏牵制我、打击我……东方骥,你果真是个了不起的商人。”她忍不住冷声讽刺。
“过奖。”东方骥不为所动,依旧是莫测高深的表情,等著美丽的猎物心甘情愿的自投罗网。
强抑下愤怒,她缓缓地走向他,一步一步,直到三步距离之外,他突然如迅猛的鹰禽一把攫她入怀,拉她紧贴住自己。
感觉到腹部顶著的灼热硬物,楚楚的脸瞬间如火焚烧。
“在这里?现在?”这……太快了吧?她的表情像惊慌失措的小鹿。
看穿了她的腼腆不安,他露出性感的一笑。“在商言商,我只是预收订金。”
禁不住她潋艳红唇的召唤,他低俯下脸孔,品尝她的甘美,那比记忆中更加甜蜜柔嫩的滋味……
然而她只是一迳紧闭著唇,不肯回应,那扭捏、冷淡的模样恼怒了他。
东方骥大手一个使劲,她顺势被翻倒大桌,感觉到背脊贴上的一片冰凉、平滑。
桌上东西被他大力一拨,纸张飞扬,玻璃纸镇落她应声碎裂。
她因著他散发的暴力,唇边止不住逸出一阵惊喘,见他俯下强悍的身体和幽闇;的眸子。
“曾经,这个身子的每一处都属于我,哀求我的占有……”他使劲的钳制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红艳的唇,有力而需索,以近乎暴力的方式吻著她。
东方骥的手顺势抚上她的背后,猛力推她压上自己的身体,使两人紧紧贴合,然后前后移动,寻求男性本能的快乐。
“不要……”她用尽力气以手抵住他的胸膛,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激得他越发冷酷。
“承认吧,我可以在这儿就上了你,此时,此地。”
她闭上眼,转过头不想看见他胜利的目光。
他定住她的脑勺,强迫她以眼对眼。
“说,你是我的!”火热的眸光燃烧著熊熊的占有欲。
楚楚染上一层迷雾的水眸,含著无言的祈求与浓浓的哀伤。
泛著绯红的脸,死命咬著唇,直到在舌尖尝到了一丝血味,她身体哆嗦著,拚了命想维持自己仅存的尊严。
倔强!
放开手,他不要两人多年后相逢的第一次在这张桧木桌上草率的打发,虽然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野呐喊著占有她。
然而,他再也不会让她轻易的离开,这一次,他要狠狠地在她身上烙下记号,野蛮地标明他的领地。
她低头慌乱的拉下衣衫,眼角瞄见一个翻倒的相框,忍不住以手拾起。
相片中的背景是游乐园,东方骥和一个约莫五岁大的小孩子,身上白衫牛仔裤的父子装打扮,一大一小肖像的脸孔宛如同一个模子烙出来。
心,因为照片中那神似的笑容无端的抽痛了起来。
“孩子的……母亲好吗?”
“瞳心?”他一顿,搜寻她的眸光带著深意,“还是同以前一般。”
慢不经心的应答,却深深伤痛了楚楚的心。
“她……可知道……我们的……交易?”交易。多么猥琐、不堪,却再贴切不过的字眼。
这回东方骥蹙起了剑眉。“这干她什么事?”
他的不解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而他的理直气壮却比毒还烈,比剑更锐,渗透腐蚀她的心,直到整个人彻底的凉了心。
所以呵,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仍然是第三者,只是这一次她身不由己。
“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为了你,我躲得好累、好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能承受这一切了……”她双手捂面,分外的荏弱。
他们之间,他明明是负心的那一个,凭什么用这般怒火中烧的面孔待她?
“放了你……”东方骥俊脸突地一沉,仰头长笑,宛如厉鬼。“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早就知道女人都是不可信的动物,而你,更是个中翘楚。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栽了大跟头的女人,这种羞辱我永志难忘。”
第一次,楚楚打从心底害怕起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再也探不著了的深沉幽闇;呵。
捕捉到她凄惶的眼神,他只是一笑。“楚楚啊,你终究不是木头人,洒脱得不够彻底,才会被敌人探著了底线,这一回,你已是我的囊中物,再也无所遁形──”
“……我要走了。”此时北刻她只想远离他,愈遗愈好。
这回他并没有阻止她。“让凌亦伦送你回去,顺便打包你的东西。”
她点点头,慢慢地走开。
他突然开口,“值得吗?楚楚。”
她的手停在门把上,感觉炽热的目光烧灼她的背。
“值得吗?为了追求你所谓的自由,为了所有的冒险而抛下……这一切,值得吗?”控诉的语气似刀刃狠狠凌迟她。
楚楚霎时泪已盈睫。
不许哭,她命令自己。带著仅存的自尊,她轻轻转动门把,头也不回的笔直走出他的视线。
※ ※ ※
夜。冷汗浸透的夜。
被那种几欲窒息的寂寞给侵蚀,东方骥猛然睁开眼。
推开纠结的黑色丝被,随手抓起睡袍套上,他信步走向房间另一端的落地窗。
推开窗子,走出阳台,双眼视而不见的穿过一大片草坪,落在黑暗尽处。
这样的情形早已司空见惯。
夜复一夜,被同样一个鬼魂给纠缠、给惊醒,不眠的夜。楚楚。
她用那深邃如子夜闪烁的星眸凝视他,她以那猫一样的慧黠神情撩拨他、颠覆他所有理智。
一度,在拥她入怀的同时,他亦瞥见了开放的天堂之门。
然后是一片虚无、荒凉。
寂寞。无以复加的寂寞。
在亲炙楚楚的美、体验到她小小身躯散发的充沛生命力,其他的女人都在他生命中褪成了黑白惨淡的模糊背景。
考虑要为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加冰块藉以麻痹自己的脑,可懋一想又随即作罢。
他不必饮酒。
对楚楚深沉的爱就是一种酒,饮了就化做思念,他早已上了瘾,夜夜举杯,遥向那一年,初初相见的那一年。
心不在焉地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燃。
叼著烟,隔著烟幕,了无睡意地望向远方,突然咧嘴一笑,思绪陷入遥远的回忆……
他一直记得那个遇见楚楚并且与她相爱的夏日回忆。
那种体会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就宛如捉住了一个奇迹、领受到一项奇异的恩典。
他知道他这辈子只想握住一双手,一个相依相系的生命,而且知道错过就此生不再。
弱水三千,他只愿取这一瓢。
万万没料到饮下的这一瓢却是无药可解的毒鸩!
在东方集团遇上危机,接著父亲过世的打击后,楚楚的叛逃似乎是命运捉弄的玩笑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责无旁贷的扛下东方松柏留下来的重担,超乎一般人所能想像的投入工作札,藉以转移注意力和遗忘痛苦。
几年过去,东方集团成为他引以为豪并让人人称羡的成功典范。
失去亲人的创伤随时间流逝而渐渐平复,失去她的痛苦却与日俱增。
像灵魂的版图遗失了最重要的一块,那股噬人的空虚慢慢蚕食他的生命。
东方集团的成功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拚了命的工作也无法弥补心中愈来愈大的荒凉时,他开始憎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楚。
那股用尽所有自制压抑的情绪终于在多年后爆发。
爱恨本就是一线之隔,曾经以为是爱的甜蜜现在尝来只剩下走了味的酸劣和苦涩。
他痛恨命运让他遇见楚楚,波澜不兴的生命从此掀起翻天巨浪。
他痛恨自以为体验到生命最狂喜的时刻,却被人活生生摆了一道的羞辱感。
他痛恨造成这一切的女人最后却不由分说的扬长而去,任由他在这情感的漩涡中载沉载浮,永远上不了岸。
然而最最痛恨的事实是,他始终未曾摆脱任楚楚。
她一直杵在那里,像一个溃烂生疮的伤口,沁出的腥红血液,一点一滴似滴水穿石般浸蚀他的心。
于是他开始自我分析这一切,尽管在她背离时曾有的爱意也已枯萎死亡,仅存的除了单纯的欲望,还有他受了伤的男性自尊。
因此他心底执意固守这段不堪,迟迟不愿让它随时间淡去。
受伤的自尊渴望反击。
凭什么楚楚能安然从这情欲的桎梏中无恙脱离而任凭他独自沉沦?如果他命中注定要在炼狱受苦,他定要拖她一路作伴,领受这火焚的滋味。
得到结论的同时,他也开始这场游戏的布局,每一步暗桩都是为了请君入瓮。
待整件事情结束时,他就能摆脱搁在心中挥之不去的遗憾,而任楚楚这个名字将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长痛不如短痛,这回定要一劳永逸地摆脱她!
第三章
    一部部的高级轿车行走在通往山顶的蜿蜓小路上,开向通往东方家的白色豪宅。
大宅邸的灯火辉煌,制造耀眼的人工白昼。楚楚外著一件深色披风,同乔家一群人站在走廊入口,冷眼看著一群群光鲜亮丽的人们陆续进入东方家。
简直就是个暴君!她心底暗骂。
打上星期接获这个宴会邀请之后,一整个星期她都带著隐隐的怒气,企图寻求籍口不出席,要不是明了东方骥的邀请暗含的威胁,她真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光陪一群人尔虞我诈的人假笑整个晚上。
她花了很多的时间思考要穿什么赴宴,特别是接收到东方骥传来的讯息。
穿著含蓄一点。
东方骥藉由凌亦伦传递的讯息教她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他当她是什么?是祸水红颜还是暴露狂?!简直是个暴君!
立意要气死他,于是她拒绝了东方骥差人送来的保守礼服,执意自己打理一切。
楚楚站在拱门入口,漫不经心的脱下包覆自己的蚕丝披风交给门口的侍者,漫不经心的眼光在大厅里面游移穿梭,这时,她看见了他。
而心跳立刻不规则的、狂野的鼓动起来,就像巴伐洛夫实验室的狗一听见铃声就流口水。她在心底无奈的自嘲,这样身不由己的制约反应大概一辈子都改不了。
东方骥站在大厅的一角,身边被几个男女宾客簇拥著。
他的左手插在黑色长裤中,右手端著一个高脚杯,表情是冷淡自持的。
尽管身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被众人围绕,然而敏锐的人可以第一眼就察觉到他明显的疏离感。
虽然从容的与周遭宾客应答著,但他的表情、模样都带著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超然,仿佛不属于这个金粉世界的一分子。
然后楚楚看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加入了这一小群。
东方骥原本矜冷的眼神在看见来人后化为真挚的温暖,当楚楚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后,顿时如闷雷轰顶地僵立在原地。
一种非关天气的冷意从脚底直窜而上,如入冰窖的遍体寒栗教她直打哆嗦。
痛苦地闭上眼,她命令自己不去看咫尺外那谈笑风生的一对。
先前的心理建设都不能抑止此刻心口悸动的痛苦。
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巧妙的掩饰眼里的伤痛,眼睛只有两簇扑朔迷离的、不驯的火焰
※ ※ ※
前一刻东方骥漫不经心地说著体面的场面话,下一刻他的心却忽忽狂跳起来。
一种神秘的力量呼唤他,他心有灵犀般回应那永恒的召唤,本能的回头,然后他看见了楚楚。
似乎有所感应,隔著言笑晏晏的人群,犀利的鹰眼对上水潋的眸子,一双寂寞的灵魂无言的相望,成为对方瞳眸中唯一的倒影。
那是怎样的容颜?!他屏息。
以秋水为姿,凝目为星,仿佛她以这个姿态为他等候了一生一世。
她星眸中蓄积著一种无以名状的情感,仿佛盈满著承诺──一种死生契阔、关于永恒的承诺。
那一瞬间,觥筹交错、笑语如珠的人群都褪成模糊的背景,宛若星子受引力的呼唤,他满心所想的只有她。
他打量那连身长裙,显然十分满意服饰的保守、端庄。但她散发的美丽足以让所有的人相形失色。
东方骥性感的唇闪过一抹男性的得意,对于她听话的动作显然很满意。
楚楚看见了那一抹刺眼的笑容里隐含的胜利意味,美颜一沉。
她隔著人群,故意展露出一个风华无限的魔鬼微笑,见他似乎被催眠的著魔表情,然后报复性的特意一个转身。
看见她背后毫无遮掩的雪白风景,东方骥倒抽一口气,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双眼似要喷火。
她胆敢藐视他的命令!任那赤裸裸的背就这样白白养了一屋子男人的眼睛!
该死的!他怎么能忘记,眼前这是一个随意挥霍情感的女人,一个美丽蛊惑人心的假象。
怒气勃发,他提步过去只想好好教训她,众人见他一路杀气腾腾,如入无人之境的气势,纷纷闪避让路。
惨了!理智叫楚楚赶紧逃命要紧,可一双脚却生根似的,动弹不得。
突然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搭上东方骥的肩,阻止了他的前进,于是楚楚逮著了逃生的机会,乘机溜向偏门,得以暂时的逃脱。
※ ※ ※
选择了暂时的庇护所,她斜倚在落地窗外的大理石花雕栏杆上,视线穿过大厅,流连在唯一的焦点。
“哇塞!刚刚那真是致命的一眼!”
因为全神专注在那器宇轩昂的人影身上,冷不防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乔倩给吓了一跳。
乔倩倚在她身边,视线雏离在楚楚和东方骥之间,迟疑地开口,“楚楚……你和东方骥之间……”她欲言又止。
楚楚敛眉,故意装傻。“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她稍稍皱眉。“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才会关心你,从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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