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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亚马孙探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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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来了,哈尔听见,它像一列快车似地凄厉地尖啸着冲过来。他挣扎着跪起来,使劲儿滚到一边。那头动作笨拙的畜生撞过来时,两支手电光对准它『射』去,接着,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声。

    这只“马—野猪—象”三位一体的畜生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亨特的 270 温彻斯特枪里的 13o—谷裂开弹。貘重重地栽了个筋斗,躺着不动了。

    哈尔连忙走过去,他得找那头幼貘。找它并不难。幼貘正向它妈妈扑去。一挨着妈妈,它就趴下吃它的最后一顿『奶』。

    哈尔有点儿可怜幼貘。他和伙伴们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儿看着,让那个家伙再饱餐一顿吧。

    哈尔俯身抚『摸』那小孤儿光滑鲜艳的皮『毛』。

    “没关系,”他说,“我们会给你补偿的。我们要把你送进一个最好的动物园。在那儿,你会得到最好的食物,还会有一个完全属于你的游泳池,不会再有老虎打扰你。我们说话算话。”

    

第1卷 第8章沿虚线而下

    第二天上午,他们又冲过许多激流,最后来到一道大瀑布前。他们不得不把船上东西和船依次搬上岸,绕过瀑布运下去。在瀑布底下,他们重新装船,大家登上了独木舟,只有纳波还站在岸上,说什么也不肯再上船。

    “我得回去。”他说。

    亨特和他争辩也没用。这道瀑布标志着他所熟悉的土地已经到了尽头,瀑布那边的土地充满不可知的奥秘和恐怖。他不了解那儿的人,他对他们的唯一评价是,他们很坏。

    他将踏着河边忽隐忽现的小径返回家园。他得走两天才能回到他的村庄。

    亨特把工钱付给他。哈尔给他一点干粮,纳波笑着谢绝了干粮。

    “我的吃。”他拍着他的弓说。从森林和河流里,他能获得他所需要的食物。

    他帮亨特他们把船从岸边推开以后,待在岸上,久久不愿离去,好像在为离别他的新朋友而惋惜。湍急的河水载着独木舟顺流而去,他用自己的语言高呼了一句再见之类的话,开始在瀑布旁边的陡峭石头坡上攀登。

    到了瀑布顶,他转身挥挥手,就走了。

    四个人中只走了一个,可剩下的三个却感到孤独,这似乎很可笑。他们回过头,久久地望着瀑布的顶端。四个人当中,只有纳波真正了解这片林莽。现在,他们开始向着白人一向有去无回的土地进发了。

    最快摆脱这种孤独感的是罗杰,他太小,无法理解这离别意味着什么。他对父亲和兄长充满着信任,而他们俩反而不像他那样信任自己。

    “我想,‘大鼻子’该吃东西了吧,”罗杰说。由于它那突出的长鼻子,也由于不管见了什么东西或碰到什么人,它都爱用它那好奇的鼻子捅捅戳戳,那只小貘就得了“大鼻子”这个绰号。

    “貘吃什么?”

    “各种树叶、嫩伎和多汁的蔬菜等等,”父亲说,“但幼貘得吃『奶』。既然没有『奶』,你们可以采点儿很嫩的草试试。”他们把船划近岸边,让罗杰抓了把新鲜的嫩草,把这佳肴送到“大鼻子”嘴边。

    “大鼻子”卷起鼻子,嗅嗅罗杰递上来的美食。要不是它的鼻子只能老冲着地面的话,它就会把它往上翘起来了。

    “这一下,你可不会再调皮了吧?”约翰·亨特用责备的口吻说。亨特话音未落,“大鼻子”就成了不服管教的孩子了。它拼命往船外跳,不过,马上被用藤为它特制的挽具扯回船上。

    “在它决定吃东西之前,也许,我们只能让它依靠它自己身上的脂肪维持生命了。”说着,父亲转身去办一件马上得干的重要事情。他拿出拍纸薄、铅笔和指南针。

    “给这条河绘制地图吗?”哈尔有点儿兴奋地问。

    “对,你愿意帮忙吗?”

    “我来画,你帮忙。”哈尔壮着胆说。给一条还没有人知道的河流绘制航线图,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比这更激动人心的吗?

    约翰·亨特宽容地微微一笑。“好吧,我相信你会画好的。”说着,把东西递给哈尔。

    哈尔眼睛一亮。“那么,咱们从这道瀑布开始画吧,可以吗?”它有名字吗?”

    “我还没听说过。”

    “我们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他们看见这道瀑布的时候,纳波正在它的顶巅向他们挥手道别,哈尔想到这个,“纳波瀑布,怎么样?”

    “叫什么都行。”

    哈尔在拍纸簿的最上方作了个记号,写上“纳波瀑布”。然后,他开始勾出河流的轮廓。拍纸簿的纸画着蓝格子,每一格代表一平方英里。哈尔以前常观察测量员工作。他利用指南针确定方向,估计着返回瀑布的距离和与前头另一个大河湾的距离。

    “要是我们什么仪器都有就好了。”他说。

    “我们这样的探险,带那些东西太笨重了。只要我们能提供一张大致精确的草图,就能促使勘测队到这里头来完成这项工作。”

    每看见一座丘陵或山岳,哈尔都把它画到地图上,并际上估计的高度。旁注记录着树木的方位,特别像金鸡纳霜、像胶这些在商业上很重要的树木,或是那些可用作木材的有价值的树木。

    父亲根据他以往的经验,不断提出建议,让哈尔独立绘制地图。

    河流宽度的变化,深度等等都一一际在地图上,同时还注明各种激流的特点。

    哈尔深知作为一个真正的开拓先驱意味着什么,他今天所做的工作,对将来所有在这条河流上旅行的人都是有益的。他感到自己肩负的责任,因此格外用心。

    一天的时光悄悄地消逝,谁也想下到林莽中会藏着潜伏的敌人。『露』营地搭在一个小岛上,印第安人只要进入小岛,很容易被发现。

    头天晚上击毙的母貘肉,成了他们菜单上的主菜。貘肉很像牛肉,味道很好,但它还带有一点儿猪肉的味儿,这使它具有独特的风味。

    夜里,他们似乎听到了鼓声,但不能肯定,因为森林里野兽的喧闹声太响了。

    第二天仍然是划独木舟顺流而下,绘制地图。印第安人仍然没有出现,“大鼻子”仍然不肯进食。它偶尔像婴儿或小狗似地低低哼几声。他们开始为它担心,照这样下去,它可就永远也到不了动物园。

    难题终于解决了。不过,几乎使他门这次考察夭折。

    拐过一道河湾,他们看见两只山羊站在一片没膝的野草地里。其中一只是母羊,『奶』子胀鼓鼓的。

    “野山羊!”罗杰叫道,“‘大鼻子’有『奶』吃了。”

    山羊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注视着小船。

    “不会是野山羊,”哈尔说,“野山羊见了人会跑。”

    “可这附近没有村庄呀。”

    “也许,村庄藏在树林深处。”

    “嗯,不管怎么说,”罗杰提议道,“那片沙滩可是吃午饭的好地方。”

    这建议看来不赖,于是,他们把独木舟推上了沙滩,取出一点饮食。从沙滩上看不见山羊,因为中间隔着一道高高的河堤。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阵刺耳的尖叫和飞箭的飕飕声把他们吓得直跳起来。罗杰摇摇晃晃地从河堤上跑下来,手里紧紧抓住一瓶『奶』。

    “快,他们拿箭『射』我。”

    一转眼,三个人就上了独木舟,向河心划去。强大的水流帮了他们的忙。又一支箭呼啸着飞来,但什么也没『射』中。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拐过一道河湾,可以松一口气儿了。

    但松弛的时间很短。在一道小河湾里,他们看见一条独木舟。他们驶过那儿还不到 500 英尺,三个印第安人就跑来了。他们跳上独木舟,穷追不舍。

    淘气的罗杰有点儿懊悔,但太晚了。父子三人拼命划桨,似乎他们的生与死都系在这几支桨上——这是完全可能的。

    他们是三比三。但印第安人熟悉这条河,知道哪儿是最好的航道。而且,他们划独木舟也划得更老练。

    亨特父子领先一英里,但后来,船擦过一片暗沙洲,速度变慢了。在沙洲上,另一只独木舟却轻快地掠过水面,在印第安人手里,独木舟简直有了生命。

    一个印第安人放下桨,拿起弓。弓长 7 英尺。他在船里站起来,拉开弓,把一支万恶的长箭搭在弦上。

    嘣——飕。箭嵌进亨特他们的独木舟的船舷上,箭尾上的羽『毛』嗡嗡作响,像响尾蛇的尾巴一样。

    即使在这样险恶的时刻,亨特也没忘记作为收藏家的任务。他拔出箭,把它放好在船里。

    “会有博物馆要它的。”

    父亲尽力向印第安人表示友好。他微笑着举起双手。但罗杰的偷窃行为几乎使这种表示友好的办法完全失灵。印第安人的回答只是愤怒的呐喊和再『射』来一支箭。这支箭『射』中了约翰·亨特高举的右臂,他的脸因为剧痛扭歪了。

    哈尔忍无可忍,他端起他的“野人”连发来福枪,把以“杀伤力特强”而著称的三百发大功率平『射』子弹推上膛。

    来吧,这回轮到他们被打个稀巴烂了。

    “别打死他们,”他爸爸警告说。

    “我不会,”为了正好对着略低于水平面的地方『射』击,他把枪平放在独木舟上。威力无比的来福枪怒吼着打破了林莽的寂静。那条独木舟和船上的三个鬼哭狼嚎的家伙都被飞溅的浪花遮没了。浪花过后,独木舟开始下沉,那几个印第安人泼泼溅溅地徾水往岸边逃去。

    “爸,要我干点儿什么吗?”

    “不用,你和罗杰要坚持划桨。不过,先把盐给我递过来。”

    哈尔吃惊地望了父亲一眼,这人疯了吗?

    “没错,我要盐,把那缸盐递给我。”

    亨特已经把箭拔出来,搁在头一支箭旁边。他注意到箭尖涂着一种黑胶,他认得这是箭毒,因为在他自己携带的物品中也有这种东西,狩猎用得着它。

    他挽起衣袖,箭伤不算深,但箭毒却足以使人在几分钟内死亡。不吃盐的印第安人和野兽很快就会中毒身亡。吃盐的白人有可能使其毒『性』解除。

    亨特用他的猎刀把伤口割大,忍着痛把盐『揉』进伤口。他嘴里塞满盐,喝了一点点水把盐咽下。

    “对不起,活儿全留给你们干了。”他边说边在船舱底平躺下来。

    “你要不要到岸上躺躺?”

    “不,不。继续往前划。我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箭毒切断了神经和肌肉之间的联系,使肌肉松软无力。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项致人死命的亚马孙印第安人的发明,现在已经在欧洲和美洲的医院里,应用于需要让紧张的肌肉松弛的病例。但这种东西很容易用过量,亨待所吸收的箭毒是否足以使他永远放松?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首先受箭毒影响的是头部和颈部的肌肉,他的头动不了了。麻木感向下扩展到胸部,肋骨间的肌肉、直到管呼吸的横膈膜。随着这些器官失去知觉,他感到呼吸很困难,他倒宁愿干脆停止呼吸。但他勇敢地挺住,他知道,要活下去的唯一办法是硬挺住。

    孩子们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这样也好,反正他们帮不了忙。他们所能干的只是尽量拉开他们和那个被惹翻了的印第安村落的距离。

    

第1卷 第9章落荒而逃

    咚——咚——咚——咚,森林里传来不祥的响声。

    “鼓声!”哈尔惊叫,“那些印第安人真的被惹恼了。”

    他焦急地向身后望去,还没见有独木舟追来——到目前还没有。他和罗杰拼命地划,船桨划破翻腾的波浪。顺水船划得很快,但不幸的是,追他们的人也顺水。

    “大鼻子”低声嘶叫,叫声像小马。

    “忍耐一下,小河马,”罗杰说,“没功夫管你啊。”

    他把那瓶鲜羊『奶』推到阴凉的地方,把手帕放到河水里浸湿,蒙在瓶子上,让它保持清凉。

    哈尔没忘记他的地图,他以从没有过的速度这快地画草图,记笔记。他吝惜划桨间隙的点滴时光。

    前方传来另一种声音,是激流的吼叫。碧波白浪在阳光下跳跃。波浪很美,但波浪下面的黑礁石却脸『色』阴沉。

    来不及仔细地观察地形,没时间挑选航道,小船掠过急流箭也似地向前驶去,好像只有高速度才能征服急流。

    水势突然下降,变成碧绿陡直的滑坡,河水发出蛇叫似的嘶嘶声。水急速下滑,在礁石之间迂回,那样子也像蛇一样。

    轰隆声更响了。前面的景象把坐在船头的罗杰吓呆了。如果船尾的哈尔能『操』纵小船顺利越过这个滑坡,他在罗杰眼里就更有本事了。

    在两块巨大的圆石之间,滑坡陡然飞泻而下。船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驶,只要稍向旁边偏一点儿,一声巨响,船就粉碎了,在帕斯塔萨河上只能留下破碎的木片。

    罗杰紧握船桨,准备必要时用桨撑住石头,减慢船速。可是,高速前进的桨敲在巨石上会断吗?桨会从他手中飞脱或者戳进他的胸膛,把他从船上拖出去吗?

    幸亏桨和他都不必经受急流冲击或巨石碰撞的考验,独木舟干净利落地从巨石之间穿过,啪哒一声落入滑坡底的波涛中。水把它轻轻托起,仿佛它只是一根羽『毛』而不是整段圆木镂空的独木舟。接着,它一头扎进反冲的波涛,破浪前进。

    急流的喧嚣像一列火车穿越大桥时发出的轰鸣,迸起的水花就像一道白『色』的门帘,挡住了视线,封锁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在这道门帘上撕了条缝,冲入起伏不定的滔滔江水的余波中。接着,江水呈扇形散开,平稳而急促地流入一个平静的水潭。

    这时候,他们本来可以停下来歇一歇,思考一下。但他们仍然飞快地划着桨,因为,当隆隆水声消失以后,他们又听到了鼓声。

    “干得好哇!”躺在舱底的亨特虚弱地说。

    哈尔回头望了望,“我希望印第安人得花点时间穿过那道滑坡。”话音刚落,他突然惊叫一声,使劲儿把桨『插』入水中。“他们来啦!”

    一条独木舟出现在滑坡顶。随着很像打仗呐喊的“哈嗬”一声,印第安人的小船冲下飞瀑,巧妙地避开礁石,隐没在翻滚的白浪中。

    看见小船底儿朝天地从反冲的浪涛中浮上来,两个男核高兴地尖叫起来。那二个在水中上下浮动的黑东西就是印第安人。这情景实在值得一看,父亲使劲儿地想把头抬起来,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印第安人为什么会翻船?他们全都是划独木舟的好手,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哈尔估计,他们自己船上装的东西在汹涌的河流中成了平衡独木舟的镇舱物。父亲躺在舱底,他的体重也为他们的成功助了一臂之力。

    第二只独木舟出现在滑坡顶。这只舟子安全地降落在滑坡底。跟着又一只独木舟上来了。有一瞬间,船体横着,但又及时摆正过来,叫哈尔兄弟空欢喜一场。

    两只独木舟都划回去救第一只船上落水的印第安人,这正合哈尔和罗杰的心意。他们充分利用了这个间隙。独木舟轻快地拐了个弯,进入一条笔直的长长的航道。这航道的尽头像是一座山,待划近了才看清,那原来是一道狭长的山峡。河水在两道陡直的悬崖之间消失。

    这是一道新难题。哈尔清楚,在山峡里,河道通常很窄,水流更急,两岸很少会有河滩,在危急时,登陆逃命的机会极微。一驶进山峡,除了一直走到山峡另一端外,别无出路。

    哈尔本该停下来勘察一下。他回头望了一眼,印第安人已集合起全部兵力,三只独木舟正并排冲来。哈尔忙把船往峡谷口驶去。峡谷口狭隘、阴暗,河水正飞速地滑进谷里。

    印第安人离他们大约只有 100 码,他门正全速冲来。但他们的队伍似乎有点儿混『乱』。他们非常激动,大喊大叫,并开始放箭,但全都『射』不中。正当亨特他们的船进入峡谷口时,穷追不舍的独木舟突然拐弯驶向陡峭的河岸。

    罗杰高兴地喊:“他们害怕了,不敢来了!”

    但哈尔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直透脊背。这不是悬崖峭壁投下的阴霾所带来的寒意。要是印第安人不敢追上来,前头的环境肯定非常恶劣。

    他竖起耳朵倾听着急流的响声。寂静使哈尔忐忑不安。水流得这样湍急,却连耳语般的潺潺声都听不到。两道悬崖相距只有 30 英尺,笔直地从水中拔起。黝黑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崖面近 200 英尺高。头顶上一线蓝天,看起来十分遥远,似乎属于另一个世界。

    “嗬——嗬——嗬!”罗杰高喊,他想听听回声。哈尔在船板上使劲儿蹦,噼噼啪啪的跳跃声在悬崖间反复回『荡』。声音越上升,回『荡』得也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阵仿佛闷在喉咙底的可怕的咕噜声,然后,如位如诉地顺着峡谷消逝。

    “别喊了!”哈尔烦躁地说。

    峡谷曲折逶迤。每到拐弯处,哈尔都格外留神以防意外,但什么事儿也没有,河里没有礁石,水很深,水面像油一样平滑,但实际上却非常湍急。又一道河弯。有种微弱的响声顺着峡谷隐约飘来,没等哈尔判断出是水声还是风声,它就消失了。他抬头看了看站立在峡谷边沿的两排树木,树木纹丝未动。高高的天上,几十只红排成一个红艳艳的 v 字,飞过那缎带般的蔚蓝的天空。刚才听到的可能是它们的叫声。

    抬头望着那阳光明媚的蓝天,就像透过牢房的铁窗向自由世界张望。这峡谷活像牢房。哈尔本能地把桨深深地『插』入水中,把独木舟划得更快,全然不顾前面会有什么危险。他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划出这峡谷。

    他冷得打颤。赤道就在附近,但在这两道幽深的没有阳光的高墙之间却很冷。他感到非常孤立无援。父亲好像睡着了,罗杰没有一点责任感,他正在想方设法给“大鼻子”喂那瓶羊『奶』。那只小貘在嘟嘟哝哝地发牢『骚』,吵闹声在崖壁间回响,像有人在拍掌。小貘的低语声被悬崖挡回来,变成一阵隐约的格格笑声。

    哈尔暗自承认,他此刻极度紧张不安。他多么希望他们没有驶进这个鬼地方啊!跟印第安人搏斗也比呆在这儿强。

    其实他也明白,事实并不是这样。只要他们杀几个印第安人,后果就只能是,上百印第安人撵上来,穷追不舍。

    又一阵响声飘来,独木舟飞快地拐过一道河弯,哈尔原指望看到峡谷豁然开朗。没想到,峡谷反而显得更窄,谷脊靠得更拢。峡谷上方,两岸大树的枝叶紧紧地缠在一块儿。他们好像在隧道里走船。罗杰正在喂“大鼻子”,眼前忽然一黑,他莫名其妙地抬头往上看。

    黑暗更浓,哈尔连手里的船桨也看不清了。黑『色』的水,黑『色』的崖壁溶成黑糊糊的一片。掌舵也无济于事,只好把船交给河水。要是河中心正好有块巨石,那就自认倒霉吧。

    怪不得印第安人不追上来。哈尔读过一些材料,说的是一些河流钻入地下,变成暗河。他想起一个故事,题目是“有去无回的河”。想到这儿,他不寒而栗。

    “老天爷!这是什么?”罗杰叫起来。

    “什么?”

    “我们周围有东西在飞。”

    因为有东西在拍打翅膀,空气在震动。“肯定是蝙蝠,”哈尔说。四面八方都有,想必有好几百只,哈尔低下头避开它们,虽然他也知道,蝙蝠有像雷达似的器官,使它能在漆黑的空间飞,而不会碰撞任何东西——除非它自己想撞。

    除非它自己想撞。哎呀,如果这是魑蝙,是那种在美洲热带地区常见的吸血蝙呢?吸血蝙最喜欢刺破热血动物,比如人的皮肤,然后,把血吸干。但他努力安慰自己说,蝙蝠不会攻击,高速运动着的物体。

    洞里到处是蝙蝠尖细的吱吱声。但在它们美妙的女高音背后,却逐渐响起深沉的男中音。

    那是水声。它由男中青渐渐变成更响的轰鸣,但仍然离得很远。前面会有地下瀑布吗?难道他们就这样两眼一抹黑地彼冲向瀑布,在看不见的礁石上摔个粉身碎骨吗?

    哈尔一向所受的教导使他相信,他自己就是命运的主人。而现在,他和他的伙伴们在湍急的激流中,似乎在劫难逃,而他,却束手无策。

    河水似乎突然拐了个弯儿,独木舟擦过一道石壁。慌忙中,哈尔伸手去抓石壁。他的手像犁耙似地在密密麻麻地趴在石壁上的蝙蝠堆中犁过。水流把船拽开,船又匆匆忙忙地向前漂去。

    峡谷开始微微有点儿亮,刚够看得见蝙蝠的盘旋和上下飞扑。光线越来越强,前方水声的轰鸣也越来越响。

    哈尔振作起来。“我们就要从这里出去了!”他不在乎那越来越响的水声,前面不管是什么,都比这黑默默的者鼠笼子好。

    头顶上开始出现一些缝隙。能看一眼蔚蓝的天空该有多好,好像好几年没见着它了。

    又拐过一道弯,黑暗的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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