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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朝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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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唐墨努力解救自己，用力推着压在胸口的东西。“咳咳！穆政帮忙！”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聚起一道气墙把重物挤开。
“该死！”穆政气急败坏地上来踹它，谁知那老虎就像牛皮糖似的粘住唐墨就甩不开了。
“下来……下来……”唐墨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压住自己的是什么，老虎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神情。我勒个去，真的假的？！什么时候老虎，也会卖萌了？想了想，唐墨半天才说出句，“你太重了！”
老虎气哼哼地站起来，顶在头上的猫小喵就骨碌碌地滚下来。毛团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撞到唐墨的身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老虎看了眼小猫，尾巴一圈把它勾到自己身边来。
穆政把人扶起来，心焦地问：“怎么样，有伤到没？”
唐墨摸着胸口觉得应该没问题，便向穆政摇了摇脑袋。“没事！就是有点闷。”
白色的大老虎用尾巴拍了两下唐墨的脚，蹲坐在地上一副无聊地样子。一只前爪按住挣扎不休的小猫，非常坏心眼的不让它挣脱。
“喵喵，喵喵……”猫小喵扯着小细嗓子大叫，压死猫了压死猫了！
唐墨忙蹲下来，左手拍在老虎的爪子上。“快放开它！”老虎有点不情愿地抬起腿，小猫哧溜一下跳到唐墨的怀里。
唐墨摸着猫小喵的背毛，小家伙被吓坏了一直抖个不停。穆政扶着他坐到椅子上，那只白老虎也跟着他俩来的饭桌前。
梁涛护着程宸退开一段距离，那只怪异的老虎给他很大压力。李道和施黛则站在不远处，时刻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动态。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刮来，施黛才想起来要去关门。
“呴！”老虎飞到门跟前，一声吼叫吓停施黛的动作。
“我……我……我只是……”想关门，这三个字卡在施黛的喉咙里。因为老虎已经把头，伸到离她只有30公分的地方了。
老虎回头看了眼坐着的唐墨，顶开棉帘子就跑出去。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带着寒气的它拖着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尸体又飞回来了。
唐墨眯着眼睛观察半天，好像是头觉醒公牛的尸体。老虎把看上去还挺新鲜的冻肉扔在地上，砰的声屋里的人都感觉到地面上传来的震动。看来那动物的分量，还不轻。
老虎迈着腿来的唐墨身边，用脑袋顶顶他的腿示意唐墨去看看它捕猎来的猎物。
唐墨被他烦得没办法，只好在穆政的搀扶下走过去。老虎开心地甩着尾巴，走在两人的身后得意洋洋的。
“你猎的？”唐墨问道。
那头老虎更得意了，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圈，又把那头牛往唐墨跟前推推。
“给我的？”这下唐墨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光唐墨惊讶，其他人更惊奇。这只老虎，要干嘛？
老虎迈开步子走到唐墨曾经睡过的沙发边一跃而上，没料到自己的体重超标一下子就把沙发压瘫了。它苦恼地围着沙发转了两圈，重新窝回去后。只见它原本四五米长的身体，开始慢慢缩小，一直缩小到成年黄金猎犬的体型。
屋里的六个人见证了这个灵异时刻，这里还是地球吗？还在银河系吗？外星人攻打地球了吧？？
老虎不管那些人类的接受能力，反正它是住定了。
唐墨在老虎和觉醒公牛之间来回打量，所以这冻肉是你的安家费？其他人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一幕，还有更玄幻的事要发生咩？
就这样，在猫小喵的抗议，在唐墨的怀疑，在其他的神游天外中，后被命名为——大白的老虎君，安家落户了。
30、30。噩梦
车间里虽然多了一只诡异的老虎，但并没有影响众人过节的心情。晚上，在妙手大厨唐墨的操持下，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还是准时开席了。
穆政给每个人倒上一杯啤酒多了没有，晚上大家还要轮流值夜喝醉就不妙了。
唐墨给猫小喵用清蒸黄鱼的汤汁拌了一小碗饭，还特意夹了两条鱼给它。大白气呼呼地拦着唐墨不让走，我的呢？我怎么没有？尾巴一卷拨开猫小喵，也不让它吃饭。气得小猫咬它尾巴，可惜小奶牙的威力没效果。
唐墨被它缠的没办法，只好用红烧肉的肉汤也给大白弄了碗，还在上面放了三四块肉。不过老虎君把头凑上去嗅了几下，好像没什么兴趣，转头去闻猫小喵的饭盆。小猫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地，抬起右后爪踢在大白伸过来的鼻子上，并用身体牢牢护卫住饭盆。大白也不生气，只是窝在它旁边好奇地看着。
“墨墨，来吃饭！”穆政叫道。
“来了。”唐墨摸摸它俩的脑袋，起身往饭桌那边去。
“快来坐下，就差你了。那两祖宗伺候好了？”穆政递了块湿手巾给他，拉着唐墨在自己身边坐下。
“酸菜白肉来咯，快让个地方！”梁涛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汤菜上来，酸菜白肉他的看家菜。浓白得汤水中，黄褐色的酸菜带点焦香的肉片和红色的干辣椒煮在一起。那个滋味，别提有多美了。这菜还是当年他在部队时，跟炊事班的班长学的。
“真香！”李道抽了下鼻子，把一股微酸伴着肉香吸进肺里。
“大家相聚是缘，来干杯！”穆政等人全坐齐，端起面前的酒杯。
“干杯！”六只装满啤酒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众人相视一笑，连关系也融合不少。就连唐墨原本烦躁的心情，也一时平和了。
“当初要不是遇到穆政唐墨还有李道，也不知道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施黛感慨的握紧杯子，突然立了起来。“我敬你们一杯，多谢！”
李道挡住她要一口喝干的动作，“酒可只有一杯，再想喝就没啦！咱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回，还用说这些？”
穆政也示意她坐下，“坐下坐下。主要还是你人不错，不然也不会带上你。”
唐墨与施黛碰了一个杯，他一直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不错。“慢点喝。”
程宸见他们几个谢来谢去心里也很有感触，当初要不是梁涛来救他，怕是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丧尸大军中得一员了。“梁涛，谢谢你！”举起杯子，程宸真挚地看向那个男人。感谢他，在自己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梁涛永远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嗨，鸡同鸭讲的感觉坏透了。真是羡慕穆政啊！“傻瓜，咱们之间还用讲这个？”揉揉程宸的头发，被他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摸样打败了。
“大家吃菜，再不吃就凉了。”穆政抄起一筷子鱼香肉丝塞进嘴里，酸辣甜鲜全有了。
唐墨挑着面前的黄鱼吃，鱼虽是冰冻过的。但这在丧尸横行的年月里，已经是至高享受。大概安全区里的高层，也不会有他们这里的丰盛佳宴。
“要是没那些该死的丧尸，多好！”李道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说出屋里其他人的心声。
“呜呜呜……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施黛突然两手捂住脸哭起来，每逢佳节倍思亲。时刻处在危险的境地里，让她更加担心双亲的安危。其实想想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能撑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了。
唉……大家只能无声的叹息，说什么话都是空的。除非，能让施黛立时见到父母。人是越安危越脆弱，那些话还是算了吧！
气氛一时悲切起来，程宸也变得沮丧。想到家中的父母，已经变成丧尸。他的心就像是被车碾过似的疼，转眼即是灰飞烟灭他成孤家寡人了。
“施黛，活着就还有希望。总好过我，亲眼看到父母变成……变成丧尸吧？”程宸露出个凄惨的笑容，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爸妈把他养到这么大，一天的福都没享过就变成丧尸。那种吃人的怪物，丧尸。他攥起拳头砸在桌上，读了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危难时刻连家人都护不住，要不是梁涛来救他的话，自己早就死了。
李道塞了块红烧肉进嘴里，神色平静地说着：“唉，我从小跟我姥爷一起长大。爹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五年前姥爷也去了。不过幸好他们都去的早，不用受现在的罪了。”
穆政见唐墨对着一桌子菜都兴趣缺缺的样子，拿起个碗替他乘了碗热乎乎的白菜肉圆粉丝汤递到他面前。“今天怎么怏怏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接过碗唐墨细细地吃起来，含含糊糊地讲了句。“心烦！”
猫小喵吃完饭，迈着小短腿过来扒拉唐墨的裤子。大白跟着它后面甩着尾巴，也过来凑热闹。见猫小喵跳上了唐墨的大腿，便也要上去挤一挤。可空间实在有限，最后只得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唐墨的腿上，好歹也算是抢了块地盘。
猫小喵讨厌总跟它抢宠爱的大个子，可实力差距太大，只好敢怒不敢言。想着法的用屁股把它挤开，不过大白一爪子拍下来猫小喵就老实了。
穆政见猫小喵可怜兮兮地缩在唐墨腿上不敢动，把小家伙抱过来。点点小猫的鼻尖，引到它一阵晃脑袋。“你也就跟我凶！”小猫萎靡地把自己团成团子，心里气哼哼的想都是混蛋！
唐墨捏捏大白的耳朵，他现在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个大家伙。就冲它那副囧呆囧呆的表情，他也不怕了！见它一副眯着眼打盹的样子，索性带它去睡觉。下午的时候，唐墨用那个被大白压坏了的沙发，给它做了个窝。
程宸张大嘴巴像听说书似的，听着李道讲大白救唐墨的故事。见唐墨回来忙向他问：“你以前和大白认识？怎么它就只认你了呢？”
“我也不认识，从没见过。”唐墨坐下摇头。
程宸各种羡慕地看着他，想着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只老虎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晚饭后，穆政和梁涛出去铲雪。时间尚早，其他人一起聚在火堆前烤火聊天。
“好大的雪！”梁涛站在门口处拍打身上的白雪，才出去这么会的功夫就积了一身。
两杯热茶塞到他们的手里，火堆前给两人让出个座。
“下雪还好，等化雪就更有得受了。”穆政喝了几口热水，才觉得人暖和些。
程宸听得脸都白了，在想他带出来的衣服够不够穿。“还要再冷，不会吧？”
“这是常识，好不好！”施黛抱着杯子说道。
程宸熄火了，撅起嘴嘟囔道：“倒霉，也不知道带的衣服够穿不够穿。”
唐墨的脸在火光下一明一暗的闪烁着，那种无处不在的惶恐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一遍遍过滤着记忆里的细节，是不是有些东西被他遗漏。
“墨墨！墨墨！”穆政端着热可可走过来，他担心唐墨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难道是……”唐墨被人从记忆中拉回现实，忽的下站了起来。对，肯定是这样的！唐墨心惊胆颤地来回走动着，他甚至没听到穆政在叫他。
其他人面面相觑，至少李道和施黛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穆政放下杯子，一把拉住唐墨的手。“出什么事了？”
唐墨清醒过来，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在望着他。穆政结实有力的手掌让他稍稍镇定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穆政说才好。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浆糊，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我头疼的厉害，先去睡了。”
穆政见他一脸苍白狠狠地皱起眉头，心中虽不满唐墨的隐瞒却没开口说什么。只是把桌上的热可可放到他的手里，让他现在就喝完。
唐墨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被一片黑色海洋追逐，逃不开甩不掉如影随形。咔哒咔哒的响声一直在耳边回荡，突然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镰刀刺向他的心脏。疲惫不堪的唐墨倒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然而疼痛并没如期而至。一滴两滴黏稠的红色液体落到唐墨的脸上，惶然地张开眼只见穆政挡在他的面前。那把镰刀刺穿了穆政的胸膛，鲜血沿着镰刀滴在他的脸上。突然镰刀一动带着穆政的身体，消失在那片无尽的黑色海洋中。
不……
唐墨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
“穆政？”唐墨看清楚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忙从被子里爬出来上前搂住他的脖子。
穆政挑眉，这是怎么了？
31、31。异形来袭
“穆政！”唐墨搂住他的脖子，忐忑的心才稍稍平息。梦里的情节太过真实，那些滴在他脸上的血，现在还能感受到黏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穆政拉过被子，把他包起来。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注意点。
“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我能感知未来吗？”唐墨把头抵在穆政的肩上，声音微微带着颤抖的说道。
“怎么了？”穆政圈着他的手顿了下，他当然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曾经想着要给唐墨找心理医生。可是……穆政的精神一怔，难道又出状况了？
唐墨对上他疑惑的眼神，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飘渺地说：“是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在今天早上，一整天我都心惊胆颤的。刚才我做了个梦，梦里我被一片黑色海洋包围，很可怕。杀戮之海，能侵吞一切生物的海洋。”
穆政感受到他话中的惧意，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你还有我！”
“你死了，你为了救我死了。穆政！”唐墨抖着声音把话说出来，第一次觉得如果生命中再没有彼此，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只是个梦而已，看把你吓得！”穆政哄着他，在唐墨看不见的地方蹙起眉头。亲身经历丧尸来袭，他已经不能不相信唐墨的预感。或许新一轮的灾难，真的来了。
“喵！”猫小喵跳到床上，用脑袋拱了拱穆政。啊喂，让点位子给我！穆政嫌它添乱，把它拨到一边去。
唐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有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他也不会让穆政去死。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能解决就行。
“我们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唐墨理顺脑中的思路，NJ军区XZ驻扎地是个好地方。至少在那些记忆里，这个地方是国内为数不多的理想驻扎地。
“怎么，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安全区也不行？”穆政惊讶要说军队不可能时刻保护P民，但总比在外游荡安全。更何况还要离开这座城市，外面有多少吃人的丧尸和变异动物等着？
唐墨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形，其他人都还围在火堆那里。“还记得陨石群坠落吗？那些怪物就是从陨石里孕育出来的，陨石群不光带来病毒，还带来了外星生物。”唐墨选择把部分事实告诉穆政，其实用不了多久这个认知就会被全世界人民知晓。
穆政抓住他的双手一紧，这太玄幻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怪物？它们是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唐墨两眼，不想漏过任何一个表情。
“虫子！巨大的虫子！那些陨石中有孕育虫子的母体，它们带着硕大的尖螯，强酸性的唾液，刚硬的外壳。每只成虫都有牛犊般大小的体型，我现在只能看到这些。”唐墨描述第一批登陆的黑甲虫外形，这些物理攻击性极强的怪物。至少杀死幸存人类总数的百分之三，压倒性的大屠杀。人类的枪支，对它威胁太小。威力更大的炮弹，才堪堪达到破甲值。
穆政听得面色发白，但他尚存一丝侥幸。“这种虫子，多吗？”如果数量达不到一定的比例，人类要消灭它们虽然要花大力气，但也不是不能办到。
“石油井喷，你看见过吗？阿政，黑色海洋就是说的它们。”残忍的事实，连叙述的唐墨也有点颤抖。一想到那些遮天蔽日的虫子，那些断肢残骸，那些血流成河，那些尸山血海。整个世界像是一时塌陷到阿鼻地狱，不，那里应该是比地狱更加恐怖的炼狱。
“人类会灭绝吗？”穆政一时恍惚起来，面对如此强大对手人类还有生存空间吗？
“我们会有新的家园。”想起记忆中的碧海蓝天，当人类不再去乱砍乱伐制造污染，连天地都变得更透彻了。这样想来，人类何尝不是地球身上的有害病菌。
穆政拥住唐墨吻上他的脸颊，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怀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对他打击太大，导致他一时不能接受。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要去怀疑唐墨说的那些话。
“雪下的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唐墨愁眉不展地看向大门，想象着外面飘摇的风雪。要知道车辆在大雪上行驶，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要告诉李道他们吗？”穆政心里平静了点，开始着手接下来的计划。
“大家能遇到就是缘分，还是告诉他们吧！光靠咱们两人，也走不远。”在末世里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渺小的。一个可靠的团队，是生存下去的保障。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道和施黛还是比较能相信的人选。况且李道还是觉醒者，说不定他也能迈进进化的阶段。那样的话，小队实力就更强大了。
“你有目的地了？”
“NJ军区XZ驻扎地。”
穆政低着头算计，S市到XZ大概有650公里。正常开车也要七八个小时，现在这样就更难准确计算。汽油也是个大问题，一路上的加油站虽多但怪物也多，而且还不知道加油站里有没有剩余油料。路况也要估算进去，高速公路现在肯定是堵得不能开，还得去找周边地区的地图。
“你还是先睡吧，今天折腾一天也累了。有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穆政把人重新按回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心里计算着即将远行所需要考虑的事情，现在想到总比到时候碰到手忙脚乱的好。或许，他应该去附近的修车厂逛逛。
唐墨想了会点头同意，这事也不是一时就能办妥的。于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穆政把窝在一边散发哀怨气息的猫小喵拎到枕头边，给它摸摸毛让它好好陪着唐墨。
猫小喵顶顶主人的脑袋，见没反应它更哀怨了。一个两个都来和小喵抢主人，大个子神马的果然最讨厌了！
李道移开个位子，让穆政坐下。“唐墨好点没有？”
“做了个噩梦，魇住了。”伸手到火盆边烤烤，穆政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冷。
“唐墨是不是有什么事，从没见他这样过。”女孩子的观察比较细致，施黛和他们生活了近一个月，还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唐墨。
穆政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先给大伙打个预防针。“是有些不好的事，这件事明天再说。今天也晚了，大家休息吧！”看了下显示十一半图样的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在这个没有娱乐、没有网络、甚至连电视也没有年月里，他们好像都已经习惯早睡早起了。
“施黛和程宸排第一班，十一半点到两点。李道、梁涛第二班，两点到四点半。四点半后我和唐墨值班，每班值夜时铲一次雪。”穆政快速地分配好值班时间，大伙便散了。
一夜无话早上五点不到的时候，李道把穆政叫醒换他俩值班。
唐墨起来的时候，穆政把洗脸水都给他打好了。这天太冷，要是不加热水的话能把人鼻子给冻下来。
“怎么不叫我？”唐墨铺好床走过来，时间一晃已经快六点半了。看着靠在墙角边带着雪粒子的铁铲，穆政大概已经把外面的雪都铲好了。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快点洗脸刷牙，一会水就凉了。”穆政靠在火盆边取暖，他力气大一个人比别人两个都干得快。索性就没叫唐墨，昨天这人折腾了一天就让他多睡会。
“你饿吗？”一边刷牙一边说话，唐墨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对于穆政的饭量，他可是很清楚。想必经过一夜又加上大劳动量，这个人一定很饿了。
“饿了。”穆政诚实地点点头，其实他早饿了。
洗完脸把水倒出去，唐墨跑去切诺基上把他们的包翻出来。拿出两包以前自己做的米锅巴，还有蘑菇罐头和午餐肉。用一个干净的锅子里装些昨天剩下的菜汤，先把锅巴蘑菇午餐肉一起下去煮，等汤开了下油炸过的锅巴。再等个三四分钟，一锅子锅巴汤就做好了。
穆政拿了两双筷子和一个大汤勺过来，就着锅子和唐墨一起吃。蘑菇的鲜香、午餐肉的肉香融合进了锅巴里，油炸过的米锅巴带着点小脆浸在汤，那味道真是好极了。
“想好怎么和他们说了没？”穆政嚼着一块锅巴，嘴里嘎嘣嘎嘣的响着。
唐墨夹着块午餐肉，听了穆政的话回到，“照直了说，跟不跟咱们走随便。也算是朋友一场，给他们一个机会。就算不一路了，也好过他们以后碰到虫子直接丧命。”
穆政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把锅里的蘑菇，都拨到唐墨的那边，他喜欢吃这东西。“多吃点，昨天一天也没好好吃饭。”
唐墨也没和他客气，两人间一时只剩下吃饭喝汤的声音。
大约快十一点的时候，车间里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唐墨做了一大锅子的菜泡饭煨在火盆上保温，现在大伙吃还能是热乎的。
大白刚才把它带来的公牛吃掉四分之一，吃饱喝足的家伙打着嗝又窝回沙发上去了。一屋子的人，都只当没听到那种啃咬骨头的咀嚼声。
猫小喵吃的还是鱼汤拌饭，窝在唐墨脚边吭哧吭哧地嚼鱼骨头。
穆政又出去铲了一趟雪，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势头只大不小。
“怎么样雪小一点了没有？”唐墨起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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