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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91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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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博推着行李,随艾琳走到地下停车场。艾琳开的是一辆超大的卡迪拉克,国内很少见。
  “哇。这么好的车!”陆文博一惊。
  “谢谢。”艾琳笑着说。
  两个大箱子放进后备箱还绰绰有余。想到国内拥挤的交通和私家车的珍贵,感到美国的富有和空间的充裕。他把背包放在后座上,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艾琳让他系上安全带,陆文博并未理会,艾琳执意坚持,他也只能从命,入乡随俗。
  由于是夜间的航班,出机场时已过午夜。夜幕像一层透明的轻纱笼罩着大地,处处灯火通明,天上繁星闪闪。陆文博觉得很久没看到这么迷人的夜空了。北京的天空多是灰蒙蒙的,难有透明的感觉。美国的月亮不比中国的圆,但似乎更明亮。
  车经过芝加哥市区,摩天大楼此起彼伏,光怪陆离,看不出任何休息的迹象。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城市。市中心的车辆和人群依然繁忙。陆文博望着窗外,问这问那,对什么都觉得新鲜。
  芝加哥到密尔沃基要走一个半小时。陆文博虽然佩服艾琳的精力,但很过意不去,一再感谢。艾琳毫无倦意,而且特别高兴,不停地问长问短。两人很快聊起了三年前的巧遇。
  1995年10月,第四次联合国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当时大四的陆文博是会议的志愿者,被安排在北京郊区的怀柔,每天在学校和会场之间往返,饱受骄阳暴晒和长途奔波之苦。很多人叫苦不迭,他却自得其乐。他喜欢这种多文化、多种族、多语言的环境,深感机会难得。
  和艾琳见面的那天,陆文博担任一个研讨会的翻译工作。会议结束后,两位中国代表同一位美国代表想请他继续帮忙做翻译,陆文博爽快地答应了。这位美国代表就是艾琳,威斯康星大学的终身名誉教授。她高高大大,戴着帽子,烫着漂亮的鬈发,目光和蔼、真诚,带着学者风度。
  陆文博同她们共进午餐,帮助她们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后来,艾琳请陆文博做她的导游,游览了长城、故宫、天坛等名胜古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当时最有趣的一件事就是“偷会旗”。那是大会即将结束时,艾琳希望带走一些纪念品。她看到有人拿着带有妇女大会标记的会旗,便问陆文博:“我能买一面旗子留作纪念吗?”陆文博虽多方打听,却找不到卖旗子的地方。后来未经请示,陆文博偷偷地把路边的一面旗子摘下来,送给艾琳。
  提到“偷”旗子的事情,两人开怀大笑。
  “我还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是你最喜欢的!”陆文博故作神秘。
  艾琳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好东西。当看到陆文博从包里拿出三顶红卫兵帽的时候,她立即抓了一顶戴在头上。像很多外国人一样,艾琳很喜欢中国文化,对“文革”时期红卫兵的帽子更是情有独钟。陆文博记在心里,来美国之前特地跑到商店去买,结果总是无功而返,几经周折才在秀水街买到三顶。之后的几年,不管春夏秋冬,红卫兵帽子总是陪伴着她,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陆文博把结婚的消息告诉艾琳,她大喜过望。因为自己没有孩子,陆文博在她眼里像儿子一样,儿子结婚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她也担心,刚刚结婚就远隔重洋,对两人是难以想象的折磨和考验,但还是满心欢喜地盼着晏茹的到来。
  车在通往密尔沃基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着。两个人说说笑笑,不觉已经进入了密尔沃基的市区,上了限速稍慢的准高速公路。路灯很少,两旁鲜有高大建筑,车凭借着头灯在宽敞的大路上行驶着。车子突然慢了下来,停在路边。陆文博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艾琳告诉他后面有警察。
  陆文博转过头去才注意到原来身后已经停了一辆警车,警灯狂闪,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以前只在美国大片里看过这种情景,没想到刚下飞机就遇上了。他下意识地坐正了身子,拉紧安全带。艾琳拿出驾照,摇下车窗,等在车里。
  过了两三分钟,一个大块头的白人警察走到了车窗边。
  “你好,我是约翰逊警官,请出示你的驾照。”警察用很和缓的语气礼貌地问。
  艾琳把驾照递过去。
  警察拿着电筒仔细看了看,然后抬起头说:“对不起,刚才你超速了。这个地方的限速只有45英里。”
  “我刚才开得并不快。”艾琳觉得不可能。
  “但你的车速确实在60英里以上,我的测速器不会说谎的。恐怕我要对你进行一定的处罚。
  “警察公事公办,态度倒是和蔼可亲。”你的驾驶记录上会加上3分,而且我还要给你开一张100美元的罚单。“陆文博听到100美元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800多元人民币呀,简直是天价!美国这地方真够狠的。
  警察把罚单和驾照一并交给艾琳:“谢谢你的合作。请安全驾驶。”
  警察走后,艾琳开着车又上了路。两人想不明白为何会超速。
  “可能是因为周围没车,天又黑,没有参照物,感觉不到开得多快。”艾琳猜。
  “可警察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陆文博搞不懂。
  “警察一般都躲在隐蔽处,不易察觉,特别是在这么黑的夜里。如果有人违章,他们会立刻蹿出来,把你逮个正着,想躲肯定是来不及的。”艾琳无奈地耸耸肩。
  “可是罚单100美元过于严厉了吧,根据什么呀?”陆文博直伸舌头。
  “虽然严厉,警察还是有章可循的。超速先有个基础价,然后按照每公里3美元的单价乘以超速的部分就得到了附加罚款,两者相加就是罚单的总价。100美元还算少的哪!所以大家开车都很小心。”
  第一天到美国就让艾琳吃到罚单,陆文博觉得过意不去。艾琳反倒不以为然:“这在美国是常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经历,你会慢慢适应的。等你有了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被警察截住,要像我刚才那样,坐在车里,拿出驾照,等他来和你讲话。不要随意乱动,更不要走出车子,如果被认为是袭警麻烦就大了。”
  “这可和中国不一样。要是被交警截住,司机一定要从车里走出来,还要毕恭毕敬地接受训话和处罚。刚才那个警察和中国交警相比太和蔼可亲了。”
  “因为像我这样的纳税人在养活他们。他们的权力是我们给的,是为我们服务的,态度当然要好。”
  警察给陆文博的印象总是态度蛮横、官气十足,今天让人另眼相看。艾琳搬出自己纳税人的身份,让陆文博更加见识到纳税人意识在美国的深入人心。
  六 与院长会面
  车子缓缓开进一个住宅小区,小区里静得出奇。这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居住区。借着月光和各家门前的灯光,陆文博看到清一色的平房,虽然造型各异,但是房前屋后都被草坪、植物和鲜花包围着。芝加哥和他想象中的美国很相似,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可是密尔沃基则完全不同,更像一个巨大的公园,透着一种自然美。
  艾琳的家就是国内常说的别墅,有自家车库,四周有草坪环绕。别墅里面地上一层,地下一层。进门之后是宽敞的正方形大厅,白色的地毯,嫩绿的植物,巨大的瓷器花瓶靠在墙边,墙上挂着中国字画和月琴,虽不豪华却古色古香,极具东方神韵。一层有两间卧室和两个洗手间,走进硕大的厨房,冰箱上的磁铁相框里满是陆文博的照片。为了欢迎陆文博,艾琳特地给他买了件T-Shirt作为礼物。宽敞舒适的居住环境让陆文博咋舌。艾琳对他的关心和照顾消除了他的陌生感。
  艾琳让他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父母隔海听到陆文博的声音,高兴夹杂伤感,一天一夜的旅行,儿子的平安就是一切。知道国际长途的昂贵,他们简单嘱咐了几句,让陆文博转告对艾琳的问候,强迫自己挂上了电话。
  晏茹就像陪同陆文博旅行,担忧、恐惧、悲伤、痛苦、期待混合成一种力量,作用在她身体里,让她坐立不安,孤枕难眠。电话里的她却又那么坚强,她咬着牙,硬是没有让眼泪掉出来。陆文博带着歉意和内疚,强忍心中的刺痛,故作镇静地安慰新婚妻子,答应让她尽早过来团聚,补给她最漂亮的婚纱,最贵重的戒指和最盛大的婚礼。一句“我爱你”带给晏茹无穷的力量,让希望的热气球重又升空。她不在乎等待,只在乎陆文博的爱。
  陆文博洗澡睡下了。躺在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他翻来覆去。旅途的劳顿让他筋疲力尽,可是终于到达这个梦想中的国度却让他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能平静。想象十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和家人的离别而痛苦,现在他却要度过在美国的第一个夜晚了。他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踌躇满志,从这一刻起他要为自己奋斗,为家人争光。在重复自己的雄心壮志中,他睡着了,两手还是紧紧握着的拳头。
  刺眼的阳光唤醒了沉睡的陆文博。他看了看表,已经10点钟了,他提醒自己不能再睡了,否则永远倒不过时差,强迫自己起了床。艾琳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是标准的西餐,配有奶油的吐司,煎好的鸡蛋,烤好的香肠,鲜榨的橙汁,还有新鲜的水果,非常丰盛。陆文博顾不上客气,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早饭后,艾琳领他参观小区。走出房门,空气显得那么透明,没有障碍,阳光直射下的小区充满生机。房子的周围是盛开的郁金香,翠绿的草坪像一块大地毯覆盖着裸露的土地,处处飘荡着清新的气息,同北京污浊的空气截然不同。陆文博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试图把鲜花和绿草的芳香吸进自己的身体。
  走在小区里,陆文博看到有工人在施工,问艾琳是什么工程。
  “是减速杠。小区里车来车往,有时速度很快,很不安全。前几个星期就有孩子被车撞伤。
  为了保证小区居民特别是孩子的安全,业主委员会决定安装建一些减速杠障碍让汽车行驶时放慢速度。所有的业主都给予赞助。看样子很快就会修好了。“
  不断有人向陆文博微笑、打招呼问好,陌生人的友好和热情让他受宠若惊。小区里设施齐全,有网球场、游泳池以及供孩子们玩的秋千、滑梯、攀登架等。舒适的小区环境和家家拥有的汽车洋房展示了美国梦的缩影。
  “我能帮你什么忙?”
  陆文博急着去学校报到,艾琳带着他向学校进发了。一路上,陆文博一直出神地望着窗外,试图了解这个城市的一举一动。密尔沃基是个美丽、清洁的城市,到处是排列整齐的房屋以及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草坪。整个城市共100多万人,一般都以车代步,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同国内的喧嚣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学校坐落在Lake Michigan(密歇根湖)附近,车子行驶在湖边的林阴大道上,微风拂面,沁人心脾。不远处,一座小型水坝伸展到湖里很远的地方,上面有几个正襟危坐、自得其乐的垂钓者。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金光,偶有几条大鱼跃出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岸边的树木、花草、楼宇与湖水交相辉映,像一幅精心创作的油画,让人陶醉。
  车进入了校区,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活跃。路旁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商店、餐馆、剧院鳞次栉比。与围墙高耸的中国高等学府不同,整个学校是开放式的,自然地和社区其他部分融合在一起。
  他们停车在一座乳白色建筑物前,周围被绿树、青草、鲜花环绕,旁边红色的校长办公楼和图书馆是鲜明的陪衬,这就是陆文博要就读的社会工作学院。一想到将要在这样优美的环境里学习生活,陆文博充满期待。
  陆文博随艾琳走进楼里。电梯前,一位男士礼貌地请两位女士先上,看到陆文博和艾琳,也非常有风度地让他们跟进。站在电钮旁边的女士主动问大家去几层,并按下了相应的号码,
  电梯启动了。
  “Good morning”
  “How are you doing”
  每个人都微笑着和陆文博这个陌生人打招呼。在国内坐电梯,碰到陌生人,大家一般都不说话,也不微笑。眼下的这种热情让陆文博不太习惯,但是他很快有礼貌地还了一个微笑,以“Good morning”回应。电梯到了10层,陆文博也如法炮制,彬彬有礼地让艾琳和另外一位女士先走,然后才跟了出来。
  来到院长办公室,因为和院长很熟,艾琳径直走进了办公室,陆文博紧紧地跟着。
  “吉姆!你怎么样?”艾琳给院长来了个突然袭击。
  “你好,艾琳。好久不见。”院长甚是意外,赶忙起身迎接。他身材魁梧,头有点秃,十分和善、精干。
  “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陆文博,他昨天刚刚到。”艾琳先引见了他。“这是院长吉姆·布莱克本。”
  “你肯定是帮艾琳‘偷’旗子的英雄了!欢迎到密尔沃基来。叫我吉姆就可以了。”院长非常热情地和陆文博握手。显然他知道陆文博和艾琳之间的趣事。
  陆文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你的信息很灵通啊。非常荣幸见到你。”曾经和无数国外高级官员打过交道的陆文博表现得大方得体。他把从国内带来的礼物——一套泥制彩绘的京剧脸谱送给了院长作为见面礼,并且感谢他同意做他的导师。
  “艾琳是我们学院的元老,她交待的事情我可不敢怠慢。”院长开艾琳的玩笑。
  “既然不敢怠慢,现在就介绍一下专业的情况吧!”艾琳干脆顺着台阶,故意“耍”起了权威。
  “是,尊敬的女士。”两个人互相打趣,像两个老顽童,非常随意。陆文博的紧张也随之消失。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院长详细介绍了这个学院和他所学的专业。因为陆文博更热衷于了解人以及更好地和人打交道,院长建议他在安排课程的时候侧重于学习与人交流的理论和技能,附加一些对行政管理的研究。同时向他交待了管理计算机房的工作,这将是他奖学金的主要来源。临走时,他嘱咐陆文博说:“多年以前我教过一个从台湾来的学生。他毕业以后为威斯康星政府工作了几年。后来自己开办了农场,种植西洋参,成了大老板。中国人很聪明、勤奋。我相信你不管以后做什么,也一定会成功的。”
  “当老板没想过,但是我一定能把书念好!”
  会面结束了,陆文博并不轻松,刚才吉姆的英语讲得很快,他跟起来有点吃力,显然要经过一个适应期。
  七 英语高材生的尴尬
  艾琳每天早上把陆文博送到学校,晚上接他回家,这样他可以参加开学前的各种活动,办理各种入学手续,熟悉学校环境。中午,陆文博一般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吃点东西,以麦当劳为主。这个看似简单的就餐经历第一次就让他遭遇尴尬,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心有余悸。
  麦当劳离社会工作学院不远,黄色的“M”十分显眼。室内装修时尚,色彩鲜明,墙上挂着趣味照片,标准桌椅,菜单上印着薯条、巨无霸等食品。“全世界的麦当劳看来都是一样的。”陆文博心里想。
  “Hello! How are you doing?”(你好!你怎么样?)服务员殷勤地招呼他。
  “I am doing great。 Thanks。”(我很好。谢谢。)陆文博学会了公式一样的问好程序。
  “For here or to go”(在这儿吃还是带走?)服务员微笑着问他。
  “Excuse me”(对不起?)陆文博没有听懂。
  “For here or to go”(在这儿吃还是带走?)服务员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I am sorry。 I did not understand that。”(抱歉。我不明白。)陆文博本以为觉得餐馆英语是最简单的,现在居然有听不懂的。
  服务员有点失去了耐心,提高了嗓门,一字一顿地说:“I am asking you do you want to eat here in the restaurant or take it out?”(我问你。你想在餐馆里面吃还是带走?)
  陆文博终于明白了,尴尬地回答:“To here。”(在这儿吃。)
  “What would you like to eat”(要吃点什么?)服务员问。
  陆文博看了看上面挂着的菜单。麦香鱼套餐4。99,巨无霸套餐4。99,麦香鸡套餐3。99。他重复着折换成人民币的计算,每个套餐都要至少30多快,让他吓了一跳。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也顾不上太多了。
  “Big Mac combo please。”(要一个巨无霸套餐。)他咬牙要了一个巨无霸的套餐。
  “The total is $5。27。”(一共5。27元。)服务员告诉他。
  “$5。27? But it is $4。99 on the menu。”(5。27?但是菜单上写着4。99。)陆文博不明白为什么有差价。
  “A 5。6% sales tax is added to the price。 Everything you buy,you have to pay tax。 This is America。”(还要加上5。6%的税。你买什么都要上税。这里是美国。)服务员有点不屑地给他解释。
  “吃饭还要上税。”陆文博老大地不理解,不情愿地付了账。
  一边吃着汉堡,他一边心疼这5。27美元。这相当于40多元人民币的饭费在国内足够两个人大吃一顿了,真是宰你没商量。
  然而更让他垂头丧气的是连起码的生活用语都听不懂,见院长吉姆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情况。对于中国堂堂最高语言学府英语专业的高材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陆文博原以为整整四年每天苦心研究语言学、语音学、英美文学、翻译等高深课程,英语已经被彻底征服,现在发现最基本的日常用语却成了致命伤,极具讽刺意味。
  陆文博经历的尴尬普遍存在于中国留学生当中。如果仔细审视中国的英语教育,这种现象的产生是合乎情理的。
  中国人从学英语的第一天开始就把它当成一种学问,像钻研语文、数学一样来研究它,再加上考试的压力,导致所有的英语教师不厌其烦地讲解语法规则,句子结构,应试技巧,帮助学生考试成功,造就了一批一批的考试专家,将更重要的口语听力抛在一边。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GRE是美国研究生入学的重要水平测试,包括语法、词汇、数学、逻辑判断和阅读,不包括听力及口语。很多人英语说不成句,听不明白,写出的作文错误百出,虽然并不具备起码的语言交流能力,他们却依然可以获得高分甚至满分。
  英语固然可以当成学问来研究,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是一种技能,而不会听说就是没有掌握这种技能。太多的中国人学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英语,还是不能口头交流,“哑巴英语”的尴尬困扰了一代又一代人。英语教学体制不改,中国人“哑巴英语”的现状就不可能改。
  尴尬没有止步于“to here or to go”,由于对美国的日常生活缺乏了解,陆文博处处受挫。
  艾琳告诉他应该去学校的银行开账户,领取个人支票。在美国因为没有个人支票,寸步难行,不仅房租如此,以后付电费、电话费、甚至学费等很多事情都要用到个人支票的。陆文博以前在国内只知道企事业单位、政府部门能有支票,个人支票到底为何物,陆文博实在是毫无概念,只能硬着头皮。
  早上开账户的只有他一个。陆文博走进银行大厅,有营业人员用标准的微笑请他坐下。
  “I want to open a bank account。”(我想开个银行账户。)陆文博小心谨慎很小心地说出此行目的,只用最简单的句子,生怕言多必失闹出笑话。
  “No problem。 What kind of account do you want to have”(没问题。你想开什么样的账户?)办事员很熟练地开始工作程序。
  艾琳只说是需要用支票支付各种帐单,什么样的账户只字未提。陆文博怕自己露怯,干脆来一个反客为主。陆文博只知道领取支票,对账户类型一无所知。
  “I have some cash and I need some checks。”(我有些现金,而且需要一些支票。)陆文博觉得自己的话很白痴。
  威斯康星大学国际学生众多,办事员见怪不怪,耐心给他介绍账户种类,一会儿是savings,一会儿又是checking,还有什么interest checking,joint account,certificate,陆文博听得云山雾罩,花了半个小时才基本上弄明白他其实只需要两种账户,等同于国内活期储蓄的savings account和开个人支票需要的checking account。他填好表格,把自己身上的一点美元存进去,拿到了他的第一本花花绿绿的支票。那种感觉就像农民第一次进城,新奇,好玩刺激。虽然账户上没有什么钱,可是成为支票的拥有者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相当的满足。他站起身,准备迈着方步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银行。
  “Are you interested in having our credit card too”(你想办信用卡吗?)办事员最后不忘推销自己银行的其他产品。
  陆文博愣了一下。“Credit card?这不就是信用卡吗在他的印象里,拥有信用卡不是要有很多钱才可以吗?”陆文博不大明白。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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