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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911-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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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是啊。替我们带贝贝的奶奶一早就哭着跑过来,要我们帮她向儿子作解释。”周济民摇摇头。
  “出了什么事,要解释什么?”陆文博不明白。
  “这个奶奶来来大儿子这里探亲,没事做,就帮我们带贝贝,我们给她些报酬。昨天她在国内下岗的小儿子来信,说托人捎去的300美元收到,很感激。信不巧被奶奶的儿媳妇看到,结果她大哭大闹指责丈夫偷着寄钱。”
  “那大儿子生活一定很困难了。”
  “困难?他们两口子来美国早,工作不错,年薪加起来有十几万美元。”
  “那300美元算不了什么啊!?再说又是帮助自己下岗的弟弟,太应该了。”
  “没有那么简单。儿媳妇硬是说这是美国,美国人连父母都不管,更不要说兄弟姐妹了,他们没有这个义务。”
  “那你去有什么用?”
  “帮助奶奶去解释清楚,说钱是她看贝贝赚的,也是我想办法托人捎回去的,不是大儿子的钱。奶奶放下教授的架子当保姆,已经不容易了,谁知道大儿子这么不孝,又碰上这么一个儿媳妇,把美国人也扯上,哪跟哪儿呀。其实好多美国人比中国人想象的孝顺多了。好的没学到,坏的一学就会。”
  陆文博一时无语。
  “好了,我赶紧去了,还要上课呢!”周济民匆匆忙忙要走。“对了,周日我们要去苹果园,你和王少衡跟我们一起去吧,边吃边玩,还可以买点便宜货。”
  周济民走了,陆文博却反复想着他说的话:“好的没学到,坏的一学就会。”
  陆文博对有些同胞真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触。他们学美国人的东西,一学就变味,错误理解事情本身含义,断章取义。美国精神没学好,皮毛也没沾到。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天空透明,空气清爽。小白楼里的几个中国人选择秋高气爽的周日集体组织去苹果园郊游。周济民开着车,车上坐着柯楠、陆文博和王少衡。
  路道旁片片黄熟的玉米,像一道天然的屏障立在那里,硕大的玉米棒,牢牢地挂在秸秆上,一派丰收的景象。
  “玉米熟了,怎么没人收啊?”王少衡望着窗外的玉米地问。
  “这里的农民只要种玉米,政府就给补贴,谁也不在乎收成怎样。”周济民了解情况。
  “这要在中国肯定心疼死!农民还指望这个生活哪!”
  陆文博寻思,玉米地仅是农业的冰山一角,但充分体现出中美在农业政策上的差距。农业一直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国家依靠农业养活了十多亿人口,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但是农业落后,农民贫穷的状况始终没有得到根本改善。中国农村仍有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的特贫区。美国对每个玉米种植业主每年补贴就高达3万美元,这个数字差不多是中国种植玉米的农民兄弟人均收入的100倍。农业要现代化,农民要提高生活水平,没有国家的政策扶植便做不到。作为农业大国,仅仅发展工业会导致经济失衡,落后的农业终将拖慢中国前进的步伐。美国的农业政策具有实际的借鉴意义。
  把这些想法一说,大家心里沉甸甸的。
  车经过了上次野营时的风景区。湖水碧蓝,掩映在花草树木之间,色彩斑斓的秋叶在红灿灿的山里红的点缀下,与蓝天白云、绿草碧波浑然一体,犹如精心编织的锦绣绸缎,平展于天地之间。
  “说白了,这里就是环境好,空间大,人少。国内要是都这样,何必来受这份苦。”柯楠带着抱怨羡慕着。
  “要不怎么大家都想留下来呢?”周济民接过话茬。
  果园很快到了。大家把车停好,园子的主人迎上前来,发给每人一个能装10磅或5磅的袋子,用来装采摘的苹果。几个人一窝蜂似的向园子深处跑去。
  累累的果实挂在树上,红的、绿的、黄的,十分诱人,咬上一口,香脆无比,所有的人都忘了往袋子里装,只顾尽情品尝。
  “Victor?你怎么也来了?一个人吗?”王少衡碰到了熟人。
  “是啊。我有事情先走了。”那人没和大家说话,转身就走了。
  “是谁啊?这么大架子。怎么还喊他英文名呢?”
  “他是我们实验室的老刘。来了好几年了,马上就要毕业了。”王少衡说。
  “怎么冷冰冰的,还回避我们?”
  “他是典型的崇洋媚外。就觉得美国什么都好,中国什么都不好,恨不得自己也变成美国人。他平时躲着中国人,也不让他自己的女儿和中国人有什么接触。在家里只许讲英语,和我们在实验室里说话也只用英语,不让我们叫他的中文名字。”
  “那他英语一定很棒了?”陆文博觉得好笑很有意思。
  王少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英语要多烂就有多烂。磕磕巴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快毕业了,英语还没有过关。可是人家命好,已经在加州找到工作了,反正是天天对着计算机,不用和人交流。”
  像Victor一样,很多“哈哈哈,原来如此”。
  中国人一直渴望融入美国社会。但事实上,受种族、传统、文化、生活习惯等因素的制约,真正的融合并不容易。很多中国人工作出色,能够享受到良好的福利待遇和发展机会,可即使这样,在多数美国人眼里,他们还是有色人种、少数民族、二等公民,同美国主流社会格格不入。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中国人也不例外。所以把根基立足于中国文化才是生存之本。Victor也许能够享受到美国的物质生活,但是他离美国文化和社会的核心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
  果园里很热闹,无论是白人、黑人、拉美人、亚洲人,都互相问候,有说有笑。几个人在苹果园留影之后,又到南瓜地合影。南瓜地面积不小,和苹果园一道之隔。瓜秧枯萎后留在原地的金黄色大南瓜,均匀分布在田间,光彩耀眼。
  “你们也是从国内来的吧!能帮我照张相吗?”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拿着相机找到陆文博说,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用中文交谈。
  照相过后,女孩自我介绍:“我叫苏卉,从湖南来的,学计算机电子工程。”
  “以后多联系,我们这些人都住在小白楼里,中国人都知道的。”
  两人互换电话号码。
  苏卉离开后,周济民招呼大家:“我们也装点苹果走吧。再呆上半个小时,后面来的人只能吃树叶了。”
  每个人都装了些苹果在自己的袋子里,周济民还特意买了个南瓜准备给贝贝刻鬼脸做南瓜灯。
  每个人都玩得特别尽兴开心,回家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半路上,周济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减速,原来路旁横躺着一头死鹿,满地鲜血,好像是刚刚撞死。
  “我记得有这么条法律,如果谁撞死了鹿,鹿就归谁,怎么没有人把鹿拿走啊?”周济民纳闷。
  “这么个大家伙,鲜血淋淋,吓都吓死人了,谁还敢拿呀!”柯楠一脸恐惧,用手捂着眼睛。
  又开了十分钟,周济民再次又放慢速度。
  “怎么回事?不会又是一头死鹿吧?”王少衡说。
  “好像是一辆车,车上都是血!挡风玻璃也碎了,撞的不轻。”
  “肯定是撞死鹿的那辆车。没准是撞坏了。”
  “要是我,车没坏也不敢开了。别人看到肯定以为我撞人了呢哪!”
  回到小白楼,几个人各回各家。陆文博和王少衡正在休息,电话突然响了。
  电话是刚刚认识的苏卉打来的,她显然受到惊吓,语无伦次,伴着抽泣,让陆文博他们来警察局帮她。陆文博感觉事情紧急,和王少衡马上出门找周济民。
  周济民正在和贝贝一起雕刻南瓜,听完二话没说,抓起衣服就出了门。三个人风风火火往警察局赶。
  途经一个主要的十字路口,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好像是红绿灯出了故障。”周济民把头伸出窗外张望。
  “真的?那可惨了。”陆文博急得跺脚。他在国内几次坐车碰到路口红绿灯失灵,可是大家各不相让,你争我抢,结果造成交通瘫痪。“不行我下车跑着去。”
  “不用急,没事,这种情况我碰到好几次,大家先来先走,互相谦让,心里都有红绿灯,一点不影响。国内开车不守规矩,大家都不尊重礼让,都想先于别人,看似聪明,其实适得其反。每个人都守规矩,事情反倒容易解决。”周济民相当镇静。
  说话之间,车到了路口,右手边的一辆本田先到一步,司机却向周济民挥手,示意让他先过。因为惦记苏卉,周济民也没有客气,挥手表示感谢,开过了路口。
  几个人在警察的安排下见到了苏卉。苏卉一脸恐慌,十分憔悴,显然是受了惊吓。
  “怎么回事?”几个人忙一齐发问。
  “我离开果园之后准备回家,开着开着,路上突然蹿出一只鹿,我使劲踩刹车,可是来不及了,一下子撞了上去,挡风玻璃碎了,满车都是血。我吓死了,开着车就跑。”苏卉惊魂未定。
  “后来呢?”
  “后来我的车被过路的警察看到了,把我截住。我想下车跟他解释情况,可是那个警察掏出枪对着我。我很害怕,想和他争辩,他却让我举起双手,然后把我双手铐了起来。我说我没有犯法,他什么也不听,把我推上警车带到了这里。我英语又不太好,和他们怎么也说不清楚,我怎么办哪?要是进了监狱就惨了。”柔弱的苏卉忍不住哭起来。
  “别着急,你撞鹿是不违法的,我们把情况说清楚应该没事。你被截住时,应该呆在车里。
  不能出来,你从车里走出来,警察可能怀疑你要袭警,所以才掏出枪。我去帮你解释清楚。
  “周济民让苏卉放心,带着陆文博同警察交涉,让其他人陪着她。
  警察倒是态度平和,耐心听他们说明情况。
  “我的朋友刚刚到美国,不知道这里的法规,而且她英语能力有限。她从车里走出来是要解释情况,因为在中国这样做是对警察的尊敬,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周济民解释。
  警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知道她应该不是要袭警,只是我要按照规定来做。另外,她说她撞到了一头鹿,撞到鹿要报警,然后送到专门的检疫部门进行检疫之后才能处理。现在的问题是,她说不清楚在什么地方撞到的鹿,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她走。”
  “我们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带你去。”陆文博赶紧说。
  周济民和陆文博带着警察,按照去苹果园的路线,沿路寻找。反复转了几次,都没有发现鹿的影子。再次寻找,警察放慢了速度,终于发现了那一大摊血。
  “这确实有一只鹿啊?怎么会没有哪?不可能的!”陆文博和周济民急了。这可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警察很有经验:“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把这摊血迹做个化验,如果和车上的吻合就没有问题了。”
  另外一辆警车很快开来了,有专门的人员采集血样。正在忙碌之中,对讲机响了,警察接了起来,几声“OK”之后,他挂断了对讲机,如释重负地对他们说:“清洁工人发现了死鹿,已经送到检疫部门,不需要化验了。”
  回到警察局,警察又做了一些记录,让苏卉和陆文博几个人一起回去了。周济民同时安排帮助苏卉把车拖到修车铺进行修理。苏卉感激不尽,只是想到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很是失落。她很愿意搬到小白楼,托周济民留意小白楼有没有空房间,如果有,她也很愿意搬过来住。
  惊险过后,陆文博和王少衡回家算是能坐下来歇息。
  “我看苏卉不错,而且看样子没有男朋友。你们两个没准有缘分。”陆文博想起那天的话题,对王少衡说。
  “是不错,挺好的。”王少衡笑了一下。
  “那我找个机会给你们撮合撮合,没准能成哪!”陆文博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份闲心,突然想当红娘了。
  几天以后,陆文博特意约苏卉来小白楼做客。一是让她了解一下环境,二是给王少衡他们两个创造个机会。三个人谈起了撞鹿的事情,既后怕又庆幸。很快,陆文博借口到周济民那里借书先走了,只剩下王少衡和苏卉两个人。
  “你老家是什么地方?哪个学校毕业的?”苏卉和王少衡聊了起来。
  “家在冰城,上海交大毕业的。你呢?”王少衡答着。
  “我家在湖南,武汉大学毕业的。我也去过上海,还在你们学校住了几天呢!”
  “这么巧!是吗?”
  “我有个同学就是交大的。我暑假时来上海就住在她那里,5号楼。”
  “我就住旁边的4号楼。”王少衡看两个人越说越近,心中暗喜。
  “我记得那天你说你是读计算机电子工程的?”王少衡找话题。
  “是啊。你是什么专业的?”
  “电子工业工程。”
  苏卉像吃了兴奋剂:“电子工业工程?太巧了!我男朋友就是学电子工程的一个专业。他也申请到你们系,春季学期来。”
  王少衡心凉了半截,心里想:“陆文博这小子,乱点鸳鸯谱。人家都是有主的人了,净让我难堪。”
  他没了心思,又不得不碍于面子,故作认真地给苏卉介绍了专业情况等。两人又聊了一阵子,正好苏卉还有课,他顺水推舟,便送苏卉下楼道别。
  王少衡气鼓鼓地到周济民家找陆文博,陆文博不知缘由,兴冲冲地问:“怎么样?一切顺利?我的眼光没错吧!”
  “你当过几次红娘?”王少衡问。
  “这是第一次。看来第一次就要成功了。”陆文博还得意呢。
  “成功个屁!人家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她男朋友还是和我学一个专业的。你这是第一次,我看也是最后一次了。”
  周济民、柯楠和陆文博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王少衡跟着苦笑。
  十八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自从他女朋友为了金钱和绿卡,委身于一个高干子弟,王少衡就对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他可以理解两地分居的痛苦与不易,却不能容忍一个女孩太过虚荣与实际。爱情被她蹂躏得一文不值。不知多久,王少衡消沉失落,不能自拔。终于,他明白不能忘记过去,就无法开始未来。他下决心要忘记过去,彻底把她赶出自己的回忆,所以才答应陆文博见一见苏卉。然而,当她被那个花花公子抛弃、绝望地向王少衡写信求助的时候,他又动心了。
  少衡:
  你好吗?很久没有联系,收到这封信你一定很吃惊。我知道你对我始终耿耿于怀,我也一直犹豫是否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你。如果你能耐心看完这封信,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分手了,确切地说,他抛弃了我。他彻底打碎了为我编织的美梦,又忙着为另外一个初到美国的女孩编织新的梦幻世界了。我真傻,那么沉醉于他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憧憬着跑车、别墅、绿卡和在美国的自由生活。如今在感情上,我落得两手空空。当初我狠心离开你,你告诉我你痛不欲生,现在我只能可悲地感同身受,自作自受。我发现我曾经抛弃的恰恰是我最该珍惜的。我终于明白你给我的爱才更实在,更安全。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也没有权利再得到你的爱,但是我没法停止怀念过去。每天,我都会想起我们携手漫步在校园的林阴小路,你带我去校门口的东北餐馆吃酸菜粉条,我靠着你挤在又破又旧的礼堂里看电影,我们在图书馆里通宵达旦地复习考试,那种依恋和厮守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我渴望能重新来过,弥补我的过错,尽我所能去爱你,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爱你的方芸
  1998年冬
  以王少衡受到的伤害,他可以轻易地鄙视方芸:“为了金钱和绿卡,你能跟一个花花公子同居,被人耍了,才想到我,罪有应得。”
  他的反应并非这么简单。他心绪烦乱,他想不通为什么方芸当初会离开他,现在也不明白方芸为什么突然又希望破镜重圆。她是真的痛定思痛,还是拿他暂时聊以自慰。王少衡宁愿相信是前者。
  几番心理斗争过后,王少衡发现自己比想象的痴情和脆弱,他承认对她的爱没有改变,试图忘记她的努力是百分之百的徒劳。如今得到她重新求爱的信号,他相信她对过去经历的深刻反省。想到这些,他心中的爱情之火瞬间燃烧起来。王少衡相信,现在是方芸最需要他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时候,如果他能不计前嫌,从头来过,他们的感情将牢不可破。他愿意为爱再次冒险出击。
  王少衡怀揣着希望搭上了周末去波士顿的航班,完全不考虑是否会再次失败。他特意穿上休闲西装,人显得格外精神。到了波士顿,他买了束鲜花,直奔出口。混乱的接机人群中,他找不到方芸的影子,可早就感到了那熟悉的气息。那气息越来越近。
  “少衡!”方芸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扑进王少衡的怀里。
  王少衡顺势抱住她,搂得紧紧的,久久不放开。
  “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方芸流出幸福的眼泪。
  “那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王少衡需要她的承诺。
  方芸仰起头,信誓旦旦:“我答应你。”
  王少衡抱起方芸抛向空中,等她双脚落地,又死死抱着她,摇着她,直到她喊晕。周围的人群不知实情,以为王少衡求婚成功,鼓掌欢呼为他祝贺。两人尴尬之极,赶紧逃了出去。
  从波士顿回来,王少衡像变了个人,整天带着笑脸,时常哼着小曲。陆文博惊叹“爱情的力量无穷”,还总结出恋爱中的女人最傻,恋爱中的男人比女人还傻。平时王少衡挺深沉,沉默寡言,可是一到晚上拿起电话就没完没了,忆苦思甜加甜言蜜语,电话粥都煲煳了,眼看电话费等比增长。陆文博庆幸自己不是方芸,每天听一个人说这么多话,头肯定晕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真是方芸,恐怕陶醉还来不及呢。
  十九 剃了个“鬼头”
  身处异国他乡,原本简单的生活琐事变得尤其麻烦,理发就是其中一项。美国理发十分昂贵,陆文博到密尔沃基后,还没有舍得理过一次,眼看头发向艺术家看齐了。王少衡也对自己的头发无法忍受,提议去理发。
  “理发太贵,我可舍不得花三四十块钱。”陆文博说。
  “没那么贵。我知道一个地方,离学校不远,学生只收9块钱。加上1元小费才10块。快走吧!摇滚明星不那么好当!”
  陆文博觉得有理,和王少衡一起出了小白楼。大街上家家张灯结彩,五花八门的南瓜灯和造型各异的鬼怪形象提醒着10月31日鬼节的来临。
  理发店里人不少,店主热情接待陆文博和王少衡。“欢迎光临。请两位稍等,我们的理发师马上就好。”
  两人等了一会儿,一个高高大大的理发师走了过来:“我叫杰克,你们哪位先来?”
  王少衡把陆文博先推了上去。
  陆文博讲了要求,杰克一个劲地“OK OK”,好像都明白了,没等陆文博讲完,就拿着推子忙开了。他手法很快,眼看头发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要两边头发自然倾斜上去,上面不要太短,后面短一点。”陆文博看到和自己想象的发型不一样,提醒杰克。
  “我明白了,放心吧,一定让你满意。”杰克嘴上说明白,手上却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来。
  陆文博只好由他去了。
  不到十五分钟,头发剪完了。陆文博一看镜子,吓了一跳:两边头发秃秃的,直上直下,头皮清晰可见,头顶上只剩下头发碴,完全不是他要的发型。
  “记住这是一号发型,下次来如果我不在,和其他理发师说一下就行了。”杰克洋洋得意。
  整个过程效率高但效果差,陆文博哭笑不得。在国内理发,一般都精雕细刻,电动推子理完之后还要用小剪子细修棱角,甚至还有头部、肩部和背部按摩,半个小时是起码的,而且只要一二十元人民币,人工低廉,服务到位。
  看着陆文博的样子,王少衡差点乐翻了:“你这样子就像劳改犯一样,很酷啊!我可不在这儿剪了,否则咱们两个人成了劳改犯之家了。”
  “你小子真狡猾,让我先来,你等着看笑话!”陆文博一肚子的气,付了钱就逃出来,不停抱怨杰克根本就不会理发。王少衡想起周济民说过理发找他,于是拉着陆文博回小白楼。
  周济民一开门,看着陆文博好笑:“你怎么理了个鬼头?也和老美一起庆祝鬼节?”
  陆文博苦笑着说:“别提了,都是理发店造的孽,少衡不想当第二个试验品,来找你理。”
  “你们先进来吧,正好我妈我爸刚到,你们认识认识。”
  他们走进屋里,二老正在沙发上休息,带来的东西摆了一地。
  “叔叔阿姨好!一路顺利吧?”
  “都挺顺利,就是入关的时候出了点麻烦。”周父说道。
  周济民接过话:“我爸我妈没听我的,硬要给贝贝带零食,结果入关时被查了出来。他们不懂英语,多亏同机的一个中国学生帮他们说情,只没收了牛肉干。”
  周父接着说:“美国人比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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