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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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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肖穹说徐冽肯放手,小寒也就安心了。
  肖穹又是很长时间没找小寒,都过了两个多星期,因为小寒想起来要一本以前借给他的书,肖穹才在一天下午来小寒家坐了坐。
  “徐冽怎么样了?没事儿了吧?”闲聊几句后,小寒关切地问——即使作为普通朋友,关心也还是该有的。
  肖穹的目光不易察觉地躲闪了开去,说:“不太清楚,他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
  “唉!”小寒长叹了一口气,“你和徐冽是哥们儿,应该好好劝劝他,别再这么下去了。成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这叫过的什么日子呀?我以前想说他,又怕他觉得我事儿多。虽说我们俩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可我还是不愿意看他出事……”
  小寒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着,肖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小寒发觉到后愣了一下,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肖穹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象自言自语似地说:“你怎么这么傻?”
  “你说什么呢?”小寒一脸迷惑。
  “我受不了了!”肖穹把手里拿的烟头使劲地捻灭在烟缸里,发泄般地说道:“跟你实话实说吧,徐冽根本就没出事,他就是想骗你笔钱!”
  小寒傻傻地看着肖穹,象是一时还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徐冽知道你不会再跟他了,碰巧夏杨跟他说了你上次借他钱的事,他就想也编个借口从你这儿弄点儿钱,所以才找我让我管你借。”肖穹又继续解释道。
  小寒看了他半天,脑子里一片混乱地想着这一切,忽然问道:“你管我借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骗我的了,是不是?”
  肖穹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帮他?”小寒冲着肖穹大喝一声,怒气终于不可收拾地爆发出来。
  “我知道徐冽这事儿办得挺操蛋的!我也不愿意这样,不是没劝过他,可他怎么说也是我兄弟,平时对我不错,好不容易张嘴求我一回,我不能不帮他!”肖穹不敢看小寒,低着头一脸痛苦地解释着。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哥们儿义气呀?那他说要杀了我你也会帮他吧?咱们认识10几年了,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对我怎么就一点儿义气都不讲?”小寒已经近乎歇斯底里了。
  “我想你可能也不在乎这一点儿钱,要是徐冽真有事你也不会不帮他,我想就当他是真出事了吧。可是我根本骗不了自己,心里一直特别难受,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告诉你了!”
  小寒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却已有些变了:“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还不如干脆骗我到底,我心里还好受点儿!”
  最后,小寒什么话都说不来了,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肖穹闷头坐了一会儿,偷偷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小寒,象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先走了?”
  小寒不说话也不看他,肖穹又僵僵地坐了几秒钟,终于站起身出门了。
  小寒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从脖子上解下那条蝴蝶项链,三步两步追到阳台上。
  肖穹正在楼下开自行车锁,小寒叫了他一声。肖穹抬起头看的时候,小寒把项链从六楼上丢了下去。
  项链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的尘土中,肖穹默默地捡起来装在兜里,骑上车走了。他的背影看起来显得很落寞。
  小寒回到屋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傍晚,夏杨照例打来电话,小寒尚在哭泣,在夏杨的追问下抽噎着把所有的事情对他和盘托出。她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了,而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有夏杨。
  夏杨听完沉默了半天,最后发狠般地说:“我找他去!”
  “别呀!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可没想伤了你们的和气,再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找他又有什么用?”小寒赶紧阻止道,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夏杨这么说也不过是出于一时的义愤,她多少明白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事情——如果有人和自己的女朋友有了不可挽回的矛盾,不管这个人有多不对,其他人心里再有什么想法表面上都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哥们儿,而不会站出来为那个女孩讲话。
  夏杨叹了口气,果然不再坚持,转而劝小寒想开些。先是说徐冽和肖穹可能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当发觉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就又给小寒讲了好多笑话,最后勉勉强强把小寒逗笑了。
  27
  在小寒这个年纪,几乎还没有面对过生活中的背叛与欺骗,她无法对所发生的一切释怀,因此仇恨的情绪轻易地在她心中滋长起来。
  有那么几天,小寒心里终日所想的,就是怎么去报复。平时,她是个与世无争、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然而当她感觉受到愚弄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以牙还牙的愿望竟是如此强烈。她在心里设计着种种方案,其结果一种比一种解气,令她在幻想着它们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但真要将其实施却不那么切合实际。小寒很无奈,她可以借助的力量实在少而又少。
  在这段时间,小寒对夏杨特别依赖,放学后总会去他家里坐坐,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能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是她心里终日所想的那些,她一个字也没对夏杨说过。
  而夏杨每次都很热情地招待她,也不怎么提这件事,只是聊一些能令她开心的话题。有一次还真的精心雕了一朵萝卜花送给她。小寒从这些事上多少能得到一点安慰,但总是不能真正地快乐起来。
  当小寒否定了一个又一个报复方案之后,终于想起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仇可以暂时不报,但徐冽从她这儿骗走的钱,她却非得先要回来不可。
  她并不在乎那点钱,可是她不能让别人用着她的钱还当她是傻瓜。她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办到,可至少得让徐冽明白,她不会让他踏踏实实地花这笔钱。既然当初是肖穹把钱从她这儿拿走,现在就还让肖穹来帮这个忙吧。
  于是她主动给肖穹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妈正在逼她上缴春节收的压岁钱。
  “我现在没剩多少钱了,只能跟我妈说借同学了好多,我妈让我赶紧要回来。所以你必须从徐冽那儿把钱给我要回来,要不我没法交代。”小寒装出很焦急的口气。
  “你妈怎么会突然想起管你要这笔钱?”肖穹疑惑地问。
  其实小寒自己也觉得这理由着实很牵强,但她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于是她很沉着地对肖穹解释道:“我妈前段时间一直都特忙,没想起来。主要我今年春节压岁钱收的太多了,我妈不愿意我手里拿那么多钱。反正她现在天天跟我急,天天问我,你让我怎么办?”
  肖穹沉吟了一会儿,说:“行,那我帮你跟徐冽说说吧!”
  第二天下午,小寒再次打电话追问肖穹结果。肖穹很为难地解释道:“我跟徐冽说了,他说他现在没钱,你借他的他都已经用完了。”
  小寒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坚决地说:“我不信,你带我去找他一趟吧,我自己管他要!”
  第二天中午他们一起坐上了开往香山的小巴。尽管小寒的要求令肖穹颇费踌躇,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见到徐冽时,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冰冷,象是从来不认识小寒这个人。小寒坐在他对面,感到有点伤心,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把曾经对肖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然而徐冽的态度很强硬,就两个字:“没钱!”
  “那你让我怎么办呢?”小寒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继续语调平和地跟他理论,“你不还我钱我怎么跟我妈说?肖穹说你出事了,所以我把钱借给你,现在我有困难,你理所当然应该把钱还给我。这事拿到哪儿说,也是这个道理。”
  “不是我不想还你,可我现在没钱,你让我怎么办?”徐冽极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能不能先管别人借点儿,比如你大哥什么的?”
  “那不可能!”徐冽说完这句话,正好听到里面有人叫他,说他大哥正找他,他于是就站起身走进去了。
  小寒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肖穹打来了就没说过什么话,只是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抽着烟。
  坐了好一会儿,海子出来了。他全无了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冷冷地扫了小寒一眼,挑衅般地对她说道:“徐冽有事呢,你还在这儿呆着干吗?赶紧回去吧!”
  小寒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知道海子对她有误会——凭他跟徐冽的交情,他只会认为造成今天的一切全是小寒的错,而不会了解事情的本来面貌。但是她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很平静地对他说:“我说什么也得等他出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别瞎掺和行吗?”
  海子不屑地瞥了小寒一眼,忙自己的事去了。又坐了一会儿,还不见徐冽出来,肖穹对小寒说:“看来他真有事,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
  小寒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站起来径直走到里面,在一间屋子门口听到徐冽和他大哥的声音,于是敲了敲门探头进去,声音不大但不容抗拒地说:“徐冽,你出来一下!”
  徐冽和他大哥都愣了,几秒钟后,他大哥对徐冽说:“你先去吧,咱们呆会儿再说。”
  看到徐冽站起身,小寒转身向大厅走去,徐冽跟在她后面。
  “你今天非得给我个准话儿不可,管别人借也好,怎么样也好,你必须得把钱还给我。”在沙发上重新坐定后,小寒拉长了脸,生硬地对徐冽说。
  “我跟你说了我没办法!”徐冽烦躁地走来走去。
  肖穹忽然站起来,拉着徐冽往外走,边走边说:“先跟我买包烟去,回来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光想着他的烟!”小寒在两个人走出去后恨恨地想。
  但是回来以后,徐冽的态度却缓和了许多。他对小寒说:“钱我肯定还你,可你总得容我几天时间,我就是找人借,也不可能今天就借到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借到?我妈天天催我呢!”小寒问。
  徐冽想了一会儿,说:“一个星期吧,行不行?”
  “好吧!”小寒站起来,“一个星期以后我再跟你联系。”
  回家的路上,小寒望着车窗外面一言不发,望着望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窗外的景色都是她熟悉的,她曾经那么多次走在这条路上,满怀喜悦地去见徐冽,而如今,两个人却已象是仇人一般了。小寒就算对徐冽已经没有感觉,也仍然感到万分委屈。
  肖穹看了小寒几次,她使劲地把头扭向窗子那边,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哭。肖穹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象是在想什么心事。
  28
  晚上,夏杨给小寒打电话的时候,小寒忍不住把今天的事讲给他听。
  “真没想到我们俩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小寒叹息着说。
  夏杨劝了小寒一会儿,忽然很郑重地说:“我给你唱个歌吧!”
  “好!”
  夏杨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小寒静静地听着夏杨在电话那头唱歌,她还从来没听过这首歌,也没太注意歌词,只觉得还挺好听的,以为就是夏杨从哪新学的,今天为了哄她,正好派上用场了。
  直到上大学以后,小寒才知道夏杨唱的那首歌是郑均的《灰姑娘》。而迟钝如当时的她,竟然半点都没有领会到夏杨借这首歌所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当夏杨唱完后,小寒只是说:“真好听!我很喜欢!”
  夏杨停了一下,说:“你明天来找我吧!”
  小寒象往常一样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第二天夏杨见到小寒的时候就有些不自然,而小寒并没有察觉,还是象往常一样和夏杨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说起了上次他们一起去找周伟的事。
  “你还记得那次在那儿说起于蓓蓓吧?”夏杨点起一根烟,问小寒道。
  “记得啊!我真没想到,周伟喜欢的就是她啊。他不知道于蓓蓓喜欢你吗?”
  “于蓓蓓本来就是挺暧昧的,说不清楚她到底喜欢谁,这种事我也不可能跟周伟说。”夏杨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口烟,“我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会和哥们儿的女朋友挂上关系,于蓓蓓的事已经是第二回了。以前还有一个,也是我一兄弟媳妇。现在又……”
  夏杨忽然就停住不说了,在短暂的沉默中,小寒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她尽量自然地对夏杨说:“我今天还有点事,得早点儿回家。我先走了,下次再跟你聊。”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
  夏杨却抢先一步站到了门边,伸长手臂拦住了小寒,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躁和嘶哑:“小寒,别急着走,再呆会儿行吗?”
  “我真得走了!”小寒边说边去推开夏杨挡住门的手臂。
  夏杨却把胳膊一弯,顺势将小寒搂进怀里,并趁着小寒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把灼热的嘴唇重重地压上了小寒的。
  小寒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使劲往外挣,夏杨的手臂却越箍越紧。小寒慌乱到极点,在夏杨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夏杨手一松,小寒趁机挣脱了他,冲到门厅里拿起书包和外套,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在楼道里听到夏杨在上面叫她的声音,她没有停下来。
  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寒这次可算体会到了。她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无比灰暗。本来这些日子里至少还有夏杨可以聊聊天,现在也搞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忽然想起那次肖穹也是意外地抱了她,她却没有一点反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的时候,她心里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北京春天特有的大风正在呼呼地刮着,漫天的尘砂让小寒几乎睁不开眼,车子也被刮得东倒西歪,树木和房屋都象变了形似的。小寒顶着风艰难地蹬着车,忽然就对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很厌倦。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很郑重地对父母说:“我决定考外地院校!”
  小寒当然不能告诉父母促成她这个决定的真正原因,但她有别的能说服他们的理由——众所周知,外地大学招收北京学生的分数是偏低的,同样的考分,如果在北京只能上个二类,在外地却可以进名牌大学。
  小寒以前也知道这个,但从没动过这根筋,跟大多数人一样更愿意留在北京念书,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但现在她真的想走,而且走得越远越好,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令她几乎崩溃,她想远远地离开这些让她伤心让她烦恼,也让她舍不得的人——是的,舍不得!这个词在小寒心中出现的时候,小寒被吓了一跳,舍不得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小寒的父母这次觉得小寒说得也有道理,考外地大学的确把握大一些。另外他们也觉得小寒应该培养一下独立生活的能力。
  “那你想考哪所大学呢?”他们问。
  “还没想好,”小寒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等各个学校的招生简章下来再看看。最好是南方吧,我比较喜欢那边。”
  29
  小寒和夏杨从那天以后就没再联系。其实小寒并不怪夏杨,她觉得谁对谁产生感情都不是一种罪过,尤其他们还都这么年轻。但她对夏杨真的没什么感觉,不找他也只是为了避免尴尬。
  接连好几天,小寒都过得无精打采。要是有人和她说笑,她也能表现出一些兴致,但只要恢复独处,心情立刻跌到谷底。除了情绪低落,心里那种尖锐的刺痛还老是伴随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袭击她一下。小寒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这种情绪下,小寒连钱都懒得管徐冽要了。然而一个星期后,肖穹却主动打来了电话。
  “明天放学我去找你一趟!”肖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有什么事吗?”小寒懒懒地说。
  “见面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
  第二天一见面,肖穹就掏出一卷钱递给小寒,说:“你数数,正好五百!”
  小寒疑惑地把钱接过来,看了肖穹一眼,问:“徐冽还我的?”
  肖穹摇了摇头:“他真没钱!我先替他还上吧,反正也是我从你这儿借走的!”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小寒皱了皱眉头。
  “你就甭管了!我又不会去打劫!”肖穹不耐烦地说。
  小寒看看手里的钱,各种面值的票子都有,就又问道:“管别人借的吧?”
  肖穹在点烟,没吭声。
  小寒叹了一口气:“这又何必呢?我只是想让徐冽把他从我这儿拿走的还给我!”
  “我不是怕你没法跟你妈说吗!”肖穹慢悠悠地说,“你让徐冽拿钱他也拿不出来。得了,我就做回好人吧,也省得你恨我一辈子!”
  小寒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堆积的寒冰迅速地消融着,她在一瞬间原谅了肖穹,甚至也原谅了徐冽,那个宽容善良、与世无争的小寒又回来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放下仇恨的感觉是这样愉快和轻松。
  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把钱又递到肖穹面前,说:“拿走还给人家吧!”
  肖穹诧异地看了小寒一眼:“你不怕你妈说你啦?”
  “我妈根本就没管我要过钱!”小寒不无得意地笑了,“我就是找个借口,骗你帮我把钱要回来!”
  肖穹看了小寒半天,最后狠狠抽了一口烟,点点头说:“行!想不到你丫现在也学会这一套了!”
  小寒咯咯地笑起来:“就算咱俩扯平了吧!”
  “我怎么那么倒霉,净让你们俩当枪使了,我招谁惹谁了?”肖穹愤愤不平地说着,“不过钱你还是留下吧,本来也该还你的。借人家的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
  “你算了吧!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拆了东墙补西墙啊?再说就你那帮朋友我还不知道,一个个穷得叮当乱响的!”小寒不屑地说。
  “嘿,你还别隔着门缝看人!前天哥儿几个打麻将,正经也玩二、四、八毛的呢!闹呢?!”肖穹白了小寒一眼,故意作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呵呵!瞅瞅你们这点儿出息!”小寒笑着给了肖穹一拳。
  俩人逗了半天,最后肖穹还是把钱留下了。
  小寒又开始了安详宁静的生活,但她并没有打消去外地上学的念头。而且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想法还越来越坚定。
  这也为小寒注入了新的动力,她变得一天比一天用功起来。但是复习的内容又渐渐难起来,小寒尽管很努力也还是有疲于应付的感觉。
  体育会考也快来临了,现在不光是小寒她们几个体育成绩差的,所有高三级的男生女生放学后都自觉地到操场上去跑跑跳跳,景象蔚为壮观。
  周蔚蔚忙得没什么工夫和小寒亲近,按说以她比小寒不知道强多少倍的成绩,应该不用着那么大急。可是不行,因为她的目标是北大,所以一点儿也不能掉以轻心。
  余晴还是满悠闲的,经常来找小寒玩,倒是小寒的玩心没有那么重了。
  与此同时,小寒与周围几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大家好得象一家人。关凯在紧张的学习中,仍然不放弃他的高谈阔论。有一次说起小时候的事,关凯说:
  “小时候我命特大!有一次我爸送我上学,我们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结果我骑太快了,和一辆摩托车撞上了,一下就摔在地上起不来了。我爸吓坏了,赶紧过来扶我,要送我去医院,可我明白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要上学!’,给我爸感动得!可是现在呢,哼,我被自行车刮了一下,就跟我爸说要去医院看病。我爸眼皮都不带抬地说‘不行,给我上学去!’。”
  诸如此类的话总能让小寒她们乐不可支。
  肖穹常常在中午来找小寒,一起去街上逛逛,或者去肖穹家做饭吃,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关于夏杨的事,小寒对肖穹只字未提。
  30
  体育会考圆满结束了,大家全都通过了考试。小寒和另外几个吃过小灶的同学一起去找姚老师道谢。姚老师一扫平日的严肃,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大家肆无忌惮地说起以前上体育课时受折磨的种种,渐渐变得有点象声讨大会了,姚老师只是乐得合不拢嘴。
  小寒看着岁月风霜在姚老师脸上刻下的一条条深深的皱纹,第一次觉得姚老师其实是如此慈祥的一个人。
  总算不用再上体育课了,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小寒把所有的运动服和厚衣服都塞进了柜子的角落,每天一身轻松地穿着牛仔裤和各式各样的漂亮上衣去上学。
  小寒上学是一直朝东走,每天早上骑车面对着初升的太阳,心情总会格外开朗。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没过几天,小寒就发现第一次模拟考试的阴影已经在慢慢地逼近了。
  没有人可以忽视一模的重要性,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再骗自己,都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每一个人都把它当成真正的高考那样来对待。小寒也一样,每天焦头烂额地学到很晚,心里仍然没底。她隐隐地总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事实证明了小寒预感的正确,一模成绩下来,小寒几乎傻掉——其糟糕程度让小寒几乎都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比如化学,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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