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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灯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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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慨地说:“今晚对我们关系的进展很重要!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不会给你说那么多我的故事。感谢这美景良宵,让我忘记了一切困扰,轻松愉快!”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是有一首老歌叫《莫忘今宵》吗?会唱吗?”
  “会!”
  乘着十分酒意,我竟动情地唱起来:“莫忘了今宵,莫忘了今宵。我把整个的心给你了,我把整个的人给你了。离了你,这世界太枯燥;离了你,这世界太无聊。除了你,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花是将开的红,人是未婚的好……
  唱到那里,我突然止住了。唱之前,我竟没想起还有那样的一句歌词!他也一定忽略了,不然不会偏偏叫我唱它。
  我苦笑了一下,不禁悲哀地说:“真有意思。你说这是巧合吗?只是一种巧合吗?”
  “什么未婚已婚,我根本不理会那些!我只要爱!”他激动地说。
  但我已经不敢接着唱下去了。
  午夜已经过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周围帐篷前的篝火都已熄灭,游客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面对着茫茫苍穹中的一轮月亮,面对着地上一堆红色的灰烬,在酒力作用之下,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滋生蔓延,将很快生成一片把两个人彻底摧毁的野火。也许纯粹是酒精的作用,我的犹疑不知不觉中已逃遁得无影无踪。
  就在那种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听起来那么刺耳。
  “关掉它!”我说。
  “别,怕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他有些紧张。
  他看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之后,神情立即一落千丈,示意我不要出声,极度紧张地开始接听。
  听了一会儿,他焦急地问道:“事情非常严重吗?”
  又听了一会儿,他果断地说:“好的,我现在就开车,估计天亮前可以赶到!”
  他挂断手机之后,一下子瘫软了。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惊慌失措地问。
  他看起来非常虚弱,似乎是在竭力忍耐着尖锐的疼痛。
  “他是有感应的!这辈子我和他真是谁也逃不过谁了!”他虚脱般地哀叹。
  “什么意思?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你和一个男人?”
  他很快又掩饰地说:“非常抱歉,本来计划和你出来玩几天的。现在看来,我们必须连夜赶回去了。”
  “一个男人在你心中那么重要?他不知道你正在外面度假吗?”
  “他没叫我回去,但我必须连夜赶回去。”
  “就不可以等到天亮吗?”
  “不能!他心脏出了问题。你知道,处理不好,随时有危险。”
  “他是谁?是你什么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很久,才沉重地说:“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专注地开着车,带着我向居住的城市飞驰。
  一路上,我没提出任何问题,尽管心中疑虑百结。他也没有半句解释。或者,他和我一样,面对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一筹莫展。残酷的真相总是使人胆怯和萎缩。
  到达城市的时候已近黎明,当时正下着凄清的雨。下车后,他匆匆撇下我,车子箭一              般朝着一家医院的方向驶去。我茫然无措地站在小区的大门口,望着车子迅速消失在密集的雨点里。继而,我心中的疑虑和惆怅像阴沉昏暗的天空,似乎失去了晴好的希望。
  回到家里,我丢下行李,心情七上八下地难以稳定。我无所适从地站在客厅里,看见阳台上落了许多杜鹃花瓣。望着不紧不慢地落着的秋雨,数小时前那个明月高悬的海滨山脚,在我心中成了短促的残梦。
  望着无休无止地打在杜鹃花叶上的雨滴,我的思维渐渐清澈起来。一场属于我的情感风暴就在前面不远处,尽管仍旧面目模糊,却实实在在地潜伏在必经之地了。
  不一会儿,我感到一阵可怕的眩晕,两眼发黑、头重脚轻,这才想起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我赶紧扶着家具和墙壁挨到厨房,打开饮水机,煮开了水,冲了一杯牛奶,喝下去之后,很快就不那么轻飘了。
  然后,我匆忙洗了个澡,吃了两个安定片,一头倒在床上盖紧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上一觉。该来的总会来,等来的时候再承受吧。
  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我睡觉时没关手机,因为心中有所牵挂,事情还没有最后的结果。
  我一下子坐起来,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立即紧张起来,声音也失去了常态。刚“喂”了一声,那边的男人就急切地叫了一声:“紫蝶……”
  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是文栩。我含糊地应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已经不想追问了,我怕了,也倦了。
  他轻叹了一声,沙哑地说:“能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吗?”
  “还想玩什么花样?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我孤注一掷地说。
  “我不是文栩!”
  那句话使我震动了一下。不是文栩?接着,我竟笑出了声。
  “你真是花样翻新,乐此不疲。”
  “我叫林榭,双木林,亭台楼榭的榭。文栩就是我那个亲如兄弟的朋友。他只能寄生在网上!”
  我惊讶得竟叫出了声。紧接着,我迅速把我和这个“文栩”交往的过程从头到尾回顾一遍,不禁茅塞顿开!所有的结果终于水落石出了,他的确不是文栩,不可能是我在网上深深知悉的那个文栩。但我却一下子接受不了,不明白他和那个屏幕后的真文栩为什么要合伙演出这么一场荒唐的“双簧”,为什么联手干起欺骗女人的把戏!
  除了愚弄和欺骗,他们还会有什么高尚目的?屈辱和愤怒很快控制了我。此刻,如果他们在我面前,我会狠狠地给每人一个耳光!
  “你们现在敢站在我面前吗?”我怒不可遏地问。
  “先别瞎猜,免得动气伤身体。”
  “怎么,难道你们这么干还有什么高尚目的?”
  “我不敢说自己是高尚的,但是,文栩在我眼中历来是最高尚的男人。”
  “算了吧。高尚男人能干出这样的把戏吗?”
  “既然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相信他会给你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
  “相信他是个负责的男人,是个好男人。”
  我握着听筒的那只手心竟出了一层汗。无处发泄的火气几乎使我窒息了,心里积聚了太多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和我常有很奇异的感应,一点没错!昨夜,恰恰是那种时候,他的心脏忽然出了问题。当时他幸好在公司工作,被同事们及时送进了医院。我在海边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公司同事打的……现在,他已经脱离危险,但医生说出院起码还要很多天。”
  尽管林榭已经说出了一部分事实,但我脑子里还是一团模糊。我想象不出文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林榭已经完全把我对文栩的想象搅混了。文栩当了一回导演,林榭是演员,但显而易见,他们干得都不算出色。
  “既然你是演员,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愤怒地问。
  “为了文栩!”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想,这个问题让他回答比较好。如果他愿意回答。”
  “你为什么甘愿受他左右?”
  “这不叫左右,我们亲如兄弟。时间会让你理解这一切的。”
  “但你们的表演伤害我有多深,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林榭似乎非常痛苦地低声说:“你也许意识不到,你说的‘伤害’二字刺伤了我!”
  “怪事!我刺伤你?我又是被谁刺伤的呢?”
  “一直以来,你的怀疑和追问不停地刺伤我!文栩让我幸运地做了一次演员,能在过程中接触你。但我不是傻瓜,你的心思和行为一直在提醒着我,故事永远是你和文栩的故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受伤?”
  “第一次和你见面,我是为了文栩。可是,后来……”
  我的怒火很快被林榭的那句话浇灭了,并开始对他产生一股怜惜。毕竟都是人,不是神。他喜欢上我,也不奇怪,他把自己混同于扮演的角色了。见面时的感性接触往往会把理智遮掩。如果他就是从网上走下来的文栩,我很有可能在习惯中依赖他,甚至爱上他。他确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男人。
  但是现在,事实已经彻底洗去所有虚浮的泡沫,他不是文栩,而是林榭!我和他的关              系变得不是滋味。我沉吟了一声,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
  “不可思议,我竟真的把假戏真做了……好在陷得还不算太深,也很清楚你对我的感情的性质。放心,我不会再为你们的那团乱麻添乱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文栩住院期间,我就不和你联系了,等他出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怯懦地说:“我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吗?”
  “不!医院那种场合不适于见面。你还是安心等他出院吧!”
  电话被林榭强行挂断了,我心中的千头万绪、千言万语,都被那种枯燥的嘟嘟声堵了回来。
  我已经想象到了,属于我和文栩的路一定充满荆棘。该勇敢地面对?还是懦弱地逃避?勇敢冲上去的结果可能是粉身碎骨,懦弱逃避换来的可能是一生的平静。但反过来说,冲上去可能收获美满的爱情,逃避等于甘心一辈子死守半死不活的婚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面对文栩,我能拿出与年龄身份不符的勇气吗?
  天已经大亮了。我又加服了两粒安定,倒在床上,很快便睡去了。
  以后的日子,我是数着日历过的,每一天都像走在火海里、刀刃上。我得耐心等着文栩出院后给个交代。
  几天之后,百合度假回来了。
  午后,她来找我,打扮得出奇的喜气,大红色的羊毛连身裙子,腰间斜系着一条金色腰带。脸上的妆依然化得一丝不苟,连睫毛膏都涂得颇具匠心。
  我笑着打趣道:“你每时每刻都无可挑剔地美丽着,永远唇红齿白,像个小瓷人那么精致。小心男人会担心把你的打扮弄乱不敢碰你!”
  她没有像往日一样顺着我的话把所有男人都奚落贬低一顿。她诧异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才不可思议地说:“分开不到一个月,你怎么瘦得像个鬼?又和那个网上男人联系了!你骗不了我!”
  我赶忙心虚地摇摇头说:“没有。我这段时间食欲不振。”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把我看穿之后的得意。接着,她又痛心地说:“我出去度假之前,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工夫改造你,现在看来都白费了!”
  “不要再说他了,好吗?”我近乎哀求。
  她没有不依不饶地讨伐我。她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低着头思索了很久,又盯了我好长时间,终于放下茶杯,从皮包里拿出两支香烟,把其中的一支递给我。
  我拒绝了。
  她点着了烟,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睛抽了一大口,再朝着天花板潇洒地吐出一股青烟,像个玩熟了吐火魔术的高超艺人。她历来是个反传统的女人,谈过的所有男友的父母们没有一个可以接纳她。单是她抽烟的模样,就足以叫那些长辈们大跌眼镜。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我,若有所悟地张大眼睛说:“好像不一样!你和那个网上男人给我的感觉好像不一样!你们玩的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爱’吗?”
  “也许那还不是实实在在的爱情。”
  “既然你还不敢承认,就说明其中还有泡沫。千万别被那男人骗了,你太傻,我最怕你被男人骗了!”
  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隐瞒这段时间的生活和交往。事到如今,结果几乎是明摆着的悲剧了,除非有奇迹发生。文栩既然不敢见我,除了有“缺陷”,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如果是真的,我能不能把想象中的感情成功地延续到有“缺陷”的文栩身上?即便能做到,极度害怕面对现实的他恐怕也不会轻易应和。一想到前路,我顿时感到万念俱灰。
  “我最害怕的就是他有致命的缺陷,那对我对他都是巨大的难关。”我忧心忡忡地说。
  “你有预感了?”
  “他不见我!”
  “当初,你笃信他是完美无缺的!看你当时那股劲儿,即便他是魔鬼,也会飞蛾扑火。”
  “就事论事好吗?”
  “时间才过多久?你就开始害怕他有缺陷了。看来,誓言根本不可信!”
  “就事论事!”
  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看来你不过是好龙叶公,还是比较习惯花拳绣腿式的男女关系。”
  “你不了解,如果他有缺陷,绝不是一般缺陷!”我羞愧难当。
  “还是投降吧!有血有肉的人想做‘情圣’是很难的。别把他当回事儿好了,他不重要。对于你来说,舒鸣最重要!对舒鸣不满的时候,就偶尔红杏出墙,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活法。OK?”
  我一筹莫展。
  “唉,算了,你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忘不了。去见见也好,一见就有结果了,不见永远是悬着的,你反而会把他想得越来越好。以我看,快刀斩乱麻,现在就约他出来!你要是不敢,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现在先别忙着决定!”
  “怕我抢他吗?”
  我觉得她那句话很不该说,她应该知道,我在她面前很忌讳那个“抢”字。
  “别瞎说!他现在有事不能出来见面,过几天再说吧。”我烦躁地说。
  我没把文栩住院的事情告诉她。我该开始把秘密深埋了,埋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角落。
  “放心,你和那种男人才是一路的,我绝对不适合他,他也绝对不适合我。如果他在聊天室碰见我,早就被我的尖刻吓跑了,更别说发生什么感情了。看来,人家说来说去的所谓‘缘分’还是有些根据的……”她揶揄道。
  过了一会儿,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匆匆地说:“好了,我们先不谈那个网络男人。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有什么事吗?”
  我再次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相对了这么久,她满身的喜气依然扎眼。
  “今天的打扮好像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你不是最不喜欢红色吗?”
  她笑得似乎有些羞涩。“算你有眼力,知道从我的打扮上找突破口。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先跟我走再说吧!”
  “怎么,又换男人了?”
  她点点头,认真地说:“是的。不过这次可能是永久的了!不,应该说‘长期’的更准确点儿。”
  “又换了谁?”
  “先别问!我今天是专门来请你一起吃晚饭的。”
  我狐疑地跟着她出了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也没兴趣问她,我猜她这次外出度假肯定是和新男人去的,不知在外面又演出了一场什么好戏。
  她拉着我逛了好几家商场,挑来挑去,才选定了两瓶进口香槟。看来她真是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傍晚时分,百合把我推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自己坐在前排指挥着司机。随着车子临近目的地,我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我忍不住,问道:“这不是通往梁医生家的那条路吗?你在搞什么名堂?”
  她回头看了看我,笑而不答。
  出租车真的停在了梁医生家门口。我不解地说:“你要是还想做那种恶心的手术,不是来这里,该去梁医生的医院!”
  她还是不言不语,拉着我按响了梁医生的门铃。
  梁医生在门内兴奋地尖叫一声,很快把门打开了。他身着家居服,竟围了一个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削菜的双刃刀。当我看见他身后的墙壁上贴着的一个大红烫金双喜时,不禁惊叫了出来。天!我瞬间明白了百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紧接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强烈地袭击了我,我的周身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看梁医生,又看看百合,怀疑地摇了摇头。我非常不得体地说:“世界这么大,你们两个没有别人可找了吗?”
  梁医生突兀地说:“紫蝶,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像我这样的男人眼观六路只会浪费时间力气,这辈子就盯紧你和百合两个美女的话吗?既然你给了我绝望,我只有抓紧百合啦。至于百合图我的啥,我就不知道了。”
  百合娇嗔道:“好啊,梁博士,原来你对紫蝶也存了歹心!”
  我笑了笑,一时还是回不过神来。
  梁医生看我对他们仍表示怀疑,赶紧跑回卧室拿了两个小红本,翻开来凑到我的眼前。他非常认真地说:“紫蝶,现在相信了吗?我这种人是不会乱来的。我和百合是办了结婚证之后才有肌肤之亲的哦。”
  百合紧接着昂首挺胸地站在了梁医生身边,不怀好意地踮起脚尖,居高临下地说:“怎么,你觉得我和他不般配?”
  梁医生甜蜜地望着百合说:“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站着的时候你是比我有优越感,但躺下来咱俩一样高嘛。”
  我和百合都被梁医生的荤话逗得笑了起来。她老练地对梁医生抛了个媚眼,又使劲拧了一下梁医生的耳朵。我在旁边几乎看呆了。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小女人的一面。也许,这次的男人对她来说确实不一样?
  梁医生满面春风地说:“好了,你们先聊着,厨房里还有我的职责呢。”
  百合和我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怎么一直瞒着我?”
  “事情一弄成真的,反而不想轻易说出去了。后来我和梁医生商定,等关系十拿九稳了,再把消息公布出去。顺便给朋友们一个惊讶。”她笑道。
  “这回你和梁医生可真的爆了个大冷门儿。”
  梁医生做好了满桌子的菜。到了开席时间,屋子里还只是我们三个人。
  “好像少了一个人吧。”我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梁医生和百合却没有介意,齐声说:“是秦医生!”
  梁医生没等难堪生成,就抢着说:“我倒是想请他来,我和他是好朋友,他来我这里吃和玩都没什么问题。再说,我是最终的胜利者嘛,我接管了他曾经的女朋友,难受的应该是他才对啊!我之所以没请他,怕的是百合不舒服。”
  百合无可无不可地说:“我倒没什么不舒服的,现在也不兴什么从一而终。我和他走过一段路,分了手,也不应该成为敌人。”
  梁医生一拍大腿说:“唉,你怎么不早说,这还不成了?看来人与人之间最需要的还是沟通沟通再沟通啊!”
  梁医生很快拨通了秦医生的电话,叫他火速赶来庆贺。
  挂断电话,梁医生满足地说:“齐了,这下子齐了!等会儿酒足饭饱,刚好可以开一桌麻将。”
  梁医生一锤刚好打在百合的心窝里,她孩子般兴奋地应合着。
  我非常佩服他们的处世哲学,在他们眼里没有神圣,恋爱就是恋爱,结婚就是结婚,不过是一个人陪着另一个人走上一段路。并且,在那种非同寻常的事情上,他们竟能不计前嫌。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的过分潇洒可以和不负责划等号。但是,起码他们的处世哲学对于消解烦恼痛苦是有效的。我和他们交往了那么长时间,竟一点也没学到手!
  那天夜里,四个人打完麻将已近黎明。我回到家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也睡不着。不过,惟一可以给我安慰的一件事就是百合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宿。在我看来,她选择梁医生要比选择秦医生明智,梁医生比秦医生靠得住。不过,反过来想,秦医生那种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向百合求婚。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确实是注定的,特别是姻缘。
  终于熬到了文栩出院的那一天,林榭把我约到了“南海之波”酒吧。
  我知道,一个天大的谜团就等着林榭解开了。
  听着同样的音乐,坐在同一个位置,喝着同样的酒,对着同一个男人,我的心情却和初次来到“南海之波”时千差万别。那时,我把他当成了网上的文栩,而现在,我必须把他              当成另一个男人林榭。
  酒喝得很谨慎。因为彼此都非常清楚,这次见面的谈论中心将是文栩。也许,从今以后,我和林榭之间将永远横着一个真正的文栩了。
  三杯酒已经喝完了,两个人仍然沉默着。也许林榭和我一样,不知道怎么把话题引出来比较得体。我和他的关系变得尴尬而滑稽,因为两个人曾说过那么多荒唐话,做过那么多荒唐事。尽管那完全是文栩的导演和林榭的表演,但三个人无疑都成了那场戏的受害者。冷静下来,我也能够想象他们的痛苦和无奈。事到如今,也许一切还是得用“注定”来解释,谁也不能怪罪谁。
  他终于平静地说:“这次约你出来,是文栩的意思。”
  我急切地追问:“他怎么说?”
  “别着急,我肯定会把他的意思原原本本传达给你的。”
  我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间接伤害了林榭。但除了对他说声“对不起”,还能怎么样呢?我实在不喜欢依然通过林榭和文栩交往。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开导我说:“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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