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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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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鸭会脱下身上的绒毛,用它为子孙后代做成一张华丽舒适的床。母兔则会剪下身上那些最柔软的毛,为它的新出生的儿女做成一张温暖的垫褥。母的被管虫也做着同样的事情。看来,天下的母亲总还是有一定的共性的,这种共性也是它们的本能所决定的,那就是无私地疼爱自己的儿女。
  母亲会用一块柔软的充塞物,给小毛虫做成温暖的外衣,这材料非常的精细而且美观。从显微镜下仔细地观察,可以看到上面有一点一点的鳞状片体,这就是它为小儿女们制做衣服的最好的呢绒材料。小幼虫不久就会在壳里出现,因此要给它们准备好一个温暖的屋子,让它们可以在里面自由地游戏玩耍。在它们还没有进入到广大的世界里去之前,可以在里面修养,积蓄力量。所以母蛾像母兔、母鸭一样从身上取下毛来,为儿女不辞辛劳地建造一片美好的天地。
  这大概是以一种非常机械的方式进行的,好像是连续不断地磨擦墙壁而且并不是有意识的有心的举动一样,然而的确没有理由向我们证实确是如此。甚至连最蠢笨的母亲也有它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位看上去似乎有毛病的蛾子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在狭窄的通道中跑来跑去,想方设法地把自己身上的毛弄下来,给它的家族制做舒适的床铺。
  有些书上说,小被管虫自从有了生命以后,就会吃掉它们的母亲。事实上,我却始终也没有看到过这种情形发生。而且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样传说起来的。事实上,它已经为它的家族奉献、牺牲了那么多,最后自己只留下干干的、薄薄的一个条,还不够许多小子孙们的一口食物。实际上我的小被管虫们,它们是不吃母亲的。我看到的是它们自从穿上衣服以后,一直到自己开始吃食的时候,没有一个曾经咬到自己的已死的母亲的身上。
  三、聪明的裁缝
  现在我要详细地讲一讲这些小幼虫的衣服了。
  卵的孵化是在七月初开始的,小幼虫的头部和身体的上部呈现出鲜明的黑色,下面的两节,是带棕色的,其他部分都是灰灰的琥珀色。它们是一些十分精锐的小生物,跑来跑去的脚步是很短小的,而且也是很快的。
  它们从孵化地点的袋里钻出来以后,有一段时间,它们仍然需要待在从它们的母亲身上取来的绒毛堆里。这里要比它们钻出来的那个袋子里更加空旷舒适一些。它们待在绒毛堆里,有些在休息,有些十分忙乱,有的比较心急一些的已经开始练习行走了。它们全体在离开外壳以前,都在修身养性,增强体质,以迎接未知世界风雨的洗礼。
  在这个看上去比较奢华的地点,它们却并不留恋。等到它们的精力逐渐充沛起来,就纷纷爬出来散布在壳上面。随后积极的工作就开始了,逐渐将自己穿着打扮起来。食物问题以后才会想起来解决,目前却只有穿衣服是最要紧的事情,看来这些小家伙把脸面上的事看得很重。
  蒙坦穿上他父亲从前曾经穿过的衣服时,常常说:“我穿起我父亲的衣服了。”如今,幼被管虫同样地穿起自己母亲的衣服(这同样必须记清,不是它身上的皮,而是它的衣服)。它们从树枝的外壳,也就是我有时称做屋子,有时称做衣服的那种东西,剥取下一些适当的材料,然后开始利用这些材料,给自己做衣服。它所用的材料都是小枝中的木髓,特别是裂开的几枝,主要是因为它的髓是更容易取到的原故。
  它们制做衣服的方法倒是非常值得注意的。这个小动物所采用的方法,真是出乎我们人类的想象力,它是那样的灵巧,那样的细致,那样的精心,这种填塞物都被弄成极其微小的圆球。那么这些小圆球是怎样连接在一起的呢?这位小裁缝需要一种支持物,作为一个基础。而这个支持物又不能是从毛虫自己的身体上得来的。这个困难,并不能难倒这些聪明的小家伙的;它们把小圆球聚集起来弄成一堆,然后依次用丝将它们一个个绑起来。于是,困难就这样被克服了。你已经知道了,毛虫是能从自己身上吐出丝来的,就像蜘蛛能吐丝织网一样。采用这种方法,把圆球或微粒连接在同一根丝上,做成一种十分好看的花环,等到足够长了以后,这个花环就围绕在这个小动物的腰间,留出六只脚,以便行动自由,末梢再用丝捆住,于是就形成了一根圈带,围绕在这个小幼虫的身上。
  这个圈带就是所有工作的起点和幼虫所需的支持物,完成第一道工序以后,小幼虫再用大腮从壳上取下树心,固定上去,使它增长增大,于是就形成了一件完全的外衣。这些碎树心或圆球,有时被放置在顶上,有时又被放在底下或旁边,不过通常都是放在前边的时候居多。没有其他的设计,要比这个花环的做法更好了。外衣刚一做出来的时候,是平的,后来把它扣住以后就像带子,圈在小毛虫的身体上。
  最初工作的起点已经完成了,然后它会继续纺织下去。于是,那个最初的圈带逐渐成为披肩、背心和短衫,后来成为长袍,几个小时以后,就完全变成一件雪白的崭新的大衣了。
  还要感谢它的母亲的关心,小幼虫得以免去光着身子到处跑来跑去的危险。假如它不放弃那个旧的壳,那么,它们要想获得新的衣服将有很大的困难呀,因为草束和有心髓的枝杆不是随处都可以找到的呢!然而,除非它们曝露而死,看来迟早它们总会找到它们穿的衣服的,因为它们能利用随便什么材料,只要能找得到,什么都行。在玻璃管中,我对于这些新生的小幼虫也曾做过好几回这样的试验。
  从一种蒲公英的茎里,它毫不犹豫的挖出雪白的心髓,然后将它做成洁净的长袍子,比它的母亲遗留给它的旧衣服所做成的要精致得多。有时还有更好的衣服,是用一种特殊植物的心髓织造而成的。这一回的衣服上面饰有细点,像一粒粒的结晶块,或白糖的颗粒。这可真正算是我们裁缝制作家的杰出作品了。
  第二种材料,是我提供给它们的。那是一张吸墨纸,同样的,我的小幼虫也毫不犹豫地割碎其表面,用它做成一件纸衣服,它们对这种新奇的材料非常高兴,也非常感兴趣。当我再给它们提供那种原来的柴壳当做服装的材料时,它们竟然不予理睬,弃而不顾,选取这种吸墨纸来继续做它们的衣服。
  对于别的小幼虫,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提供给它们,然而它们并没有就此失败。它们非常聪明,采用了另一种方法,急急地去割碎那个瓶塞,使其成为小碎块,然后将这些小碎块割成极其微小的颗粒,好像它们和它们的祖先也曾经利用过这种材料一样,因为看上去这些小幼虫对这些材料并不陌生。这种稀奇的材料,也许毛虫们从来没有利用过,然而它们把这些材料拿来做成衣服,竟然与其他材料做成的毫无差别。这些小幼虫的所做所为真是让人感到惊奇!
  从而我已经知道了它们能够接受干而轻的植物材料了,于是我决定换一种方法做试验。用动物与矿物的材料来试试,我割下一片大孔雀蛾的翅膀,把两个裸体的小毛虫放在上面。它们两个先是迟疑了好长时间。然后其中的一个就决心要利用这块奇怪的地毯,一天的工夫都不到,它就穿起了它亲手用大孔雀蛾的鳞片做成的灰色的绒衣了。
  第二回,我又拿来一些软的石块,其柔软的程度,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破碎到如同蝴蝶翼上的粉粒。在这种材料上,我放了四个需要衣服的毛虫。有一个很快就决定把自己打扮起来,开始为自己缝制衣服。它的金属的衣服,有彩虹一样发出各种颜色的亮光,闪烁在小毛虫的外壳上。这当然是很贵重,而且非常华丽的,只不过有点太笨重了。在这样一个金属物的重压之下,小毛虫的行走变得非常辛苦,非常缓慢。不过,东罗马的皇帝在国家有重大仪式的时候,也得如此呢!
  为了满足本能上的迫切需要,幼小的毛虫也不顾忌这种蠢笨的行动了。穿衣服的需要太迫切了,与其光着身子还不如纺织一些矿物好一些。爱美之心虫也有之,它也愿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的东西对于它并没有像穿的东西那样重要,只顾穿衣打扮,外表好看,是这些小毛虫的共性与天性。假如先将它关起来两天,然后再换去它的衣服,将它放在它喜欢吃的食物面前,比如一片山柳菊的叶子,它一定先做一件衣服,这是必然的,因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后,它才会放心地去满足它的饮食需要。
  它们对于衣服如此需要,并不是因为有特别寒冷的感觉,而是因为这种毛虫的先见。别的毛虫在冬天,都是把自己隐藏在厚厚的树叶里,有的藏在地下的案穴里避寒,有的在树枝的裂缝里,这是怕寒的毛虫。但是,我们所说的被管虫却安然地暴露在空气当中。它不怕寒,也不怕冷,它从有生之日起,就学会了怎样预防冬季的寒冷。
  受到秋天细雨的威胁以后,它又开始做外层的柴壳,开始时做得很草率、很不用心,参差不齐的草茎和一片片的枯叶,混杂在一起,没有次序地缀在颈部后面的衬衣上,头部必须仍然是柔软的,可让毛虫向任何方向自由转动。这些不整齐的第一批材料,并不妨害建筑物后来的整齐。当这件长袍在前面增长起来的时候,那些材料便被甩到后边去了。
  经过一段时候以后,碎叶渐渐的加长,并且小毛虫也更细心地选择材料。各种材料都被它直排的铺下去。它铺置草茎时的敏捷与精巧,真令人大吃一惊。人们不仅惊异地发现小毛虫的动作如此之快,如此之轻巧,而且做的还很认真实在,铺垫的如此舒适,这是一些大的昆虫都无法比拟的。真的不能小看它呀!
  它将这些东西放在它的腮和脚之间,不停地搓卷,然后用下腮很紧的把它们含住,在末端削去少许,立即贴在长袍的尾端。它的这种做法或许是要使丝线能粘的更坚固、更结实些,和铅管工匠在铅管接合的尾梢锉去一点的意思是一个样的。
  于是,在还没有放到背上以前,小毛虫用腮的力气,将草管竖起来,并且在空中舞动它,吐丝口就立即开始工作,将它粘在适当的地方。于是,毛虫也不再摸索行动,也不再移动,一切手续都已完成了。等到寒冷的气候来临的时候,保护自己的、温暖的外壳已经作好了,所以,它可以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不过这衣服内部的丝毡,并不很厚实,但能使它感到很舒服安逸。等到春天来临以后,它可以利用闲暇的时间,加以改良,使它又厚又密,而且变得很柔软。就是我们拿去它的外壳,它也不再重新制造了,它只管在衬衣上加上新层,甚至到不能再加为止。这件长袍非常柔软,宽松而且多皱,又舒适、又美观。它既没有保护,也没有隐避之所,然而它以为这并不要紧。做木工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该是装饰室内的时候了,它只一心一意地装饰它的室内,填充房子——即衬它的长袍,而房子已经没有了。它将要凄惨地死去,被蚂蚁咬得粉碎,成为蚂蚁的一顿美餐。这就是本能过分顽固的结果呢!
  樵叶蜂
  如果你在园子里漫步,会发现丁香花或玫瑰花的叶子上,有一些精致的小洞,有圆形的,也有椭圆形的,好像是被谁用巧妙的手法剪过了一般。有些叶子的洞实在太多了,最后只剩下了叶脉。这是谁干的呢?它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好吃,还是好玩呢?这些事都是樵叶蜂干的,它们用嘴巴作剪刀,靠眼睛和身体的转动,剪下了小叶片。它们这么做,既不是觉得好吃,也不是为了好玩,而是这些剪下来的小叶片在它们的生活中实在太重要了。它们把这许多小叶片凑成一个个针箍形的小袋,袋里可以储藏蜂蜜和卵。每一个樵叶蜂的巢都有一打针箍形的袋,那些袋一个个地重叠在一起。
  我们常看到的那种樵叶蜂是白色的,带着条纹。它常常寄居在蚯蚓的地道里,如果你走到泥滩边,蹲下身子细细搜索,不难发现这样的地道。樵叶蜂并不利用地道的全部作自己的居所,因为地道的深处往往又阴暗又潮湿,而且不适合排泄废物,有时还会遭受昆虫的暗袭。所以它用靠近地面七八寸长的那段作自己的居所。
  樵叶蜂一生中会碰到许多天敌,那地道毕竟不是一个安全坚固的防御工事,它用什么办法来加强对自己家园的护卫呢?你瞧,那些剪下来的碎叶又派上大用场了。它用剪下的许多零零碎碎的小叶片,把深处给堵塞了。这些用来堵塞的小叶片,都是樵叶蜂漫不经心地从叶子上剪下来的。所以看上去非常零碎,不像筑巢用的那些小叶片一样整齐。
  在樵叶蜂的防御工事之上有一叠小巢,大约有五六个。这些小巢由樵叶蜂所剪的小叶片筑成,这些筑巢用的小叶片比那些做防卫工事的碎片,要求要高得多,它们必须是大小相当、形状整齐的碎叶,圆形叶片用来作巢盖,椭圆形叶片用来做底和边缘。
  樵叶蜂的小叶片,都是用它那把小刀——嘴角剪成的。为了适应巢的各部分的要求,它往往用这把剪刀剪出大小不同的小叶片。对于巢的底部,它往往精心去设计,一点儿也不含糊。如果一张较大的叶片不能完全吻合地道的截面的话,它会用两三张较小的椭圆的叶片凑成一个巢底,一直到紧密地与地道截面吻合为止,决不留一点空隙。
  做巢盖子的是一张正圆形的叶片。它好像是用圆规精确地规划过的,可以完美元缝地盖在小巢上。
  一连串的小巢做成后,樵叶蜂就着手剪许多大小不等的叶片,搓成一个栓塞把地道塞好。
  最值得我们思量的是,樵叶蜂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当模子用的工具。它怎么能够剪下这么多精确的叶子呢?它有可以依照的模型吗?还是它有什么特殊仪器可以测量呢?有人推测,樵叶蜂的身体可以当作圆规来使用,一端固定住,即尾部固定在叶片某一点上;另一端,也就是它们的头部,像圆规的脚一样在叶片上转动。这样就可以剪下一个标准的圆。就像我们的手臂那样,固定肩肿挥动起来就是一个圆形。但是我们的手臂不会像樵叶蜂那样巧妙又精确地画出大小一样的圆圈,这些用来做巢的盖子的圆叶片,恰好天衣无缝地盖在巢上,非常完美。而小巢在地道的下面,它们不知道随时测量小巢的大小,它们只靠摸索得到的感觉,来决定这只小巢所需要的叶盖大小。
  圆形的叶片,不能剪得太大或太小。太大了盖不下,太小了会跌落在小巢内,使卵活活闷死。你不用担心樵叶蜂的技术,它能很熟练地从叶子上剪下符合要求的叶片,虽然没有什么模子,却是那么精确。樵叶蜂为什么有这么深厚的几何学基础呢?
  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们都围着炉子坐着。我想起樵叶蜂剪叶片的事情,于是我设计了一个小实验。
  “明天是赶集的日子,你们中有人得出去采办这个星期所要用的东西。我们厨房里一只天天要用的罐子的盖子被猫打破了。我要求他买一只盖子回来,不大不小,恰好能盖上我们那个罐子。在去买之前,我们允许他仔细地把那罐子的大小估计一下,但不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测量,然后明天到集市上,凭记忆力选择合适的盖子。”大家听了都面露难色,谁也不敢立即站出来承担这项任务。
  的确,这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樵叶蜂的工作比我们这事更难以估测,它没有看到自己的巢盖,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印象;它也不能像我们选择盖子似的在摊贩的一大堆罐中,靠着互相比较来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盖子。对樵叶蜂来说,它必须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剪下一片大圆叶,使它恰好能做巢的盖子。我们觉得很难的事,对它来说像小孩游戏一样稀松平常。我们如果不用测量工具的话,比如绳子之类,或一个模型或是一个图样,我们就很难选择一个大小适宜的盖子。可樵叶蜂什么都不需要。对于如何治家,它们的确比我们聪明得多。
  在实用几何学问题上,椎叶蜂的确胜过我们。当我看到樵叶蜂的巢和盖子,再观察了其他昆虫在“科技”方面创造的奇迹——那些都不是我们的结构学所能解释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科学还远不及它们。
  采棉蜂和采脂蜂
  我们知道,有许多蜜蜂像樵叶蜂一样自己不会筑巢,只会借居别的动物遗留或抛弃的巢作自己的栖身之所。有的蜜蜂会借居泥匠蜂的故居,有的会借居于蚯蚓的地道中或蜗牛的空壳里,有的会占据矿蜂曾经盘踞过的树枝,还有的会搬进掘地蜂曾经居住过的砂坑。在这些借居它屋的蜜蜂中有一种采棉蜂,它的借居方式尤其奇特。它在芦枝上做一个棉袋,这个棉袋便成了它的绝佳的睡袋;还有一种叫采脂蜂,它在蜗牛的空壳里塞上树胶和树脂,经过一番装修,就可以当房间用了。
  泥匠蜂很匆忙地用泥土筑成了“水泥巢”,就算大功告成了;木匠蜂在枯木上钻了一个九英寸深的孔也开始心满意足地过日子了。尽管它们的家很粗糙,它们还是以采蜜产卵为第一重要的大事,没有时间去精心装修它们的居室,屋子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就行了;而另几类蜜蜂可算得上是装饰艺术大师,像樵叶蜂在蚯蚓的地道中做一串盖着叶片的小巢,像采棉蜂在芦枝中做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棉袋,使原来的地道和芦枝中别有一番风情,令人不由得拍案叫绝。
  看到那一个个洁白细致的小棉袋,我们可以知道采棉蜂是不适宜做掘土的工作的,它们只能做这种装修工作。棉袋做得很长也很白,尤其是在没有灌入蜜糖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件轻盈精致的艺术品。我想没有一个鸟巢可以像采棉蜂做的棉袋那样清洁、精巧的。它是怎样把一个个棉花小球集中起来,拼成一个针箍形的袋子的呢?它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工具,只有和泥匠蜂、樵叶蜂一样的灵巧的嘴,但它们的工作无论从方式上还是从成果上看,都截然不同。
  我们很难看清楚采棉蜂在芦枝内工作的情形,它们通常在毛蕊花、蓟花、鸢尾草上采棉花,那些棉花早已没有水分了,所以将来不会出现难看的水痕。
  它是这样工作的:它先停在植物的干枝上,用嘴巴撕去外表的皮,采到足够的棉花后,用后足把棉花压到胸部,成为一个小球,等到小球有一粒豌豆那么大的时候,它再把小球放到嘴里,衔着它飞走了。如果我们有耐心等待的话,将会看到它一次次地回到同一棵植物上采棉,直到它的棉袋做完。
  采棉蜂会把采到的棉花分成不同的等级,以适应袋中各个部分不同的需要。有一点它们很像鸟类。鸟类为使自己的巢结实一些,会用硬硬的树枝卷成架子;又为了要使巢温暖舒适些,而且宜于孵育小鸟,会用不同的羽毛填满巢的底部。采棉蜂也是这样做它的巢,它用最细的棉絮衬在巢的内部,入口处用坚硬的树枝或叶片做“门”和“窗。”
  我看不到采棉蜂在树枝上做巢的情形,但我却看到了它怎样做“塞子”,这个“塞子”其实就是它的巢的“屋顶”。它用后足把棉花撕开并铺开,同时用嘴巴把棉花内的硬块撕松,然后一层一层地叠起来,并用它的额头把它压结实。这是一种很粗的工作。推想起来,它做别的部分的精细工作时,大概也是用这种办法。
  有几只采棉蜂在做好屋顶后,怕不可靠,还要把树枝间的空隙填起来。它们利用了所有能够得到的材料:小粒的沙土、一撮泥、几片木屑、一小块水泥,或是各种植物的断枝碎屑。这巢的确是一个坚固的防御工事,任何敌人都无法攻进去。
  采棉蜂藏在它巢内的蜂蜜是一种淡黄色的胶状颗粒,所以它们不会从棉袋里渗出来。它的卵就产在这蜜上。不久,幼虫孵出来了。它们刚睁开眼睛,就发现食物早巳准备好了,就把头钻进花蜜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很香,也渐渐变得很肥。现在我们已经可以不去照看它了。因为我们知道,不久它就会织起一个茧子,然后变成一只像它们母亲那样的采棉蜂。
  另外有一种蜜蜂,它们也是利用人家现成的房子,稍作改造变为自己的居住之处,那就是采脂蜂。在矿石附近的石堆上,常常可以看到坐着吃各种硬壳果的蜗牛。它们吃完后就跑了,石堆上留下一堆空壳。在这中间我们很可能找到几只塞着树脂的空壳,那就是采脂蜂的巢了。竹蜂也利用蜗牛壳做巢,不过它们是用泥土做填充物的。
  关于采脂蜂巢内的情形我们很难知道。因为它的巢总是做在蜗牛壳的螺旋的末端,离壳口有很长的距离,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构造。我拿起一只壳照了照,看上去挺透明的,也就是说这是只空壳,以后很可能被某个采脂蜂看中,在此安家落户,于是我把它放回原处,让它作为将来的采脂蜂的巢。我又换一只照照,结果发现第二节是不透明的,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些东西。是什么呢?是下雨时冲进去的泥土?还是死了的蜗牛?我不能确定。于是我在末端的壳上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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