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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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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情霸天下
  作者:梁风仪
  男主角:穆亦蓝
  女主角:高掌西
  内容简介:
  香江四大家族之一的高崇清家族,三千一步都在为高家商业王朝的实权落在谁家而引起激烈的争斗。高掌西这位呼声最高的可能继承人,在一头有利她雄霸天下的政治式婚姻与一段如诗似画,如梦似真的爱情之间,如何作出她的抉择呢?
  正文
  第一章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到过天下第一奇山的张家界,就会觉得这么一句话有修正的必要。
  站在张家界黄狮寨巅的高掌西,也会对这句话作出抗议。
  张家界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郁苍古雅,却又活泼生动,看在游人眼内,感动于心,似能互相呼应,感悟其情。尤其高掌西来自富贵繁华。金马玉堂的香江世家,在她周围环境内的人,无不为名位权势财富声誉而每天每夜争斗得天翻地覆。
  在香港那个举世闻名的金融中心内,无日无之的你想找死,我愿你亡式的拼搏,应该说是“人非草木,竟也无情”才对。
  高掌西在商场与大家族的名利大混战之中,一直称王称帝,因为她从没有输过。
  不管心中有多恐惧,身上有多疲累,她都必须坚持赢下去,在每一局战役中取胜,以至于全场战争胜利,让所有对手都拱手称臣,或落荒而逃而后已。
  决胜的重要秘诀,就是无情。
  一讲人情,早晚就要垮台。
  她才在商业上为家族赢了大大的一场仗,以绝好的价钱,把中区的一间新开业的酒店买下来。
  那酒店位处地王,原本是日本人的投资,交给城内最出
  名的元明集团任室内装满设计,结果装修得美仑美英,冠绝同行,却为了消防条例而生种种开业障碍。拖延下去,高家利用他们的最雄厚本钱,通过他们一直沿用的渠道,获得政府内的线报,知道这幅地皮出售时,有条例规定不能开设酒店,只能以会所形式经营业务。于是一方面把消息透露给新闻界,引起了舆论;另一方面,政府更一直按兵不动,不让日商以酒店牌照营业。日商没法,只好转为会所经营。
  这正中高家下怀,就由一向本事精明的高掌西负责跟城内的大亨及知名机构联手,发起不加盟会所之举,一呼百诺之下,自然门堪罗雀。
  日商逼得放盘求售,于是高掌西就代表高家把酒店买下来,价格相等于地皮时值的百分之七十而已。
  高掌西一接手,便邀了所有曾帮助达成这桩买卖的家族与人士加股,这么一来,再驾轻就熟地打通关系,很快就办妥了一切在政府有关部门应补办的手续,易名君度大酒店,名正言顺地开业了。
  常言道:猛虎不敌地头虫。日商之所以惨败,在这项酒店投资上亏蚀了近七亿元,理由完全在这句俗语之内。
  高掌西无疑是灯厂相当漂亮的一场商业仗,她为高家带来的利润,当然在七亿之上,她的名字在社会上更加响亮。
  商场入现今都给高掌西起了个绰号,叫“铁娘子”。那原本是英国女首相数卓尔夫人的江湖尊称,加到高掌西身上去,自然是一番赞誉的好意。
  可是,高掌西闻言苦笑,她想,自己怎么及得上戴卓尔夫人。不单指才具,更指婚姻幸福的一方面,就跟她有极大的差距。
  一念至此,高掌西的心就痹痛。
  她只能立即把思绪调到事业方面去。不错,铁娘子在建功立业上曾威风凛凛,一呼百诺,可是,还是有下台的一日。
  这就是说,不论家庭还是事业,高掌西都有着重重叠叠、一如云层似的隐忧。
  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青天?真是令人怅惘。
  这阵子,当人人都认为高掌西意气风发之际,其实,高掌西本人的情绪极度低落。
  是因为公私两方面都有不为人知的严重打击。
  人们之所以完全看不出丝毫哀痛的痕迹来,是因为事件的发生只导致高掌西有个难受之极的心路历程。
  私事方面暂。已按下不谈,单是赢那日商,勇夺中区地王君度大酒店一役,就今高掌西心上伤痕斑驳。
  简单的解释是,高掌西对日商下不了手,尤其是北京申办二①①①年奥运不成功,原因在于美国霸权主义的伸张,加上英国人一直像条摇着尾巴的狗,老跟在美国屁股后头走,于是造成国际政治压力,逼使中国出局,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身为中国人在痛心之余,回顾日本这次的行为,姑勿论他们是为了亚洲族裔的光荣抑或本国的长远利益,总之是站稳在中国的一边,拼命拉票。
  敌我分明之下,高掌西对日商有了一份无法言宣的庇护感。
  况且,没有人比高掌西更清楚,日商得不到政府的额外破例,删除不准经营酒店的条款,而偏偏就在高家插手之后,容许高家补偿地价,就撤销开业的限制,最主要的原因在哪儿?
  哪一个地方没有贪官污吏?哪一个政府没有官官相卫?
  高掌西的幼弟高定北奉父亲之命飞了伦敦一次,回来后,高掌西在前门的正式申请就获得了良好的回应。
  这么巧?
  对,就是这么巧。
  高掌西心上的不舒服就在于此,平白让欺压自己国族的英国人拿很多的好处,却让站近自己国旗一点的日本人蒙受很大很大的损失,于心何忍。
  无疑,这是一种爱国情怀被冲击之下所产生的一种情不自禁的极端反应。
  论道理,不一定对。
  论感情,就没有什么不对了。
  谁在今日不应爱自己的国家?
  谁在今日睁着眼看那些雄霸天下久矣的外族,已至强弩之末,还在张牙舞爪,压抑中国,怕我们强大振奋而不生大大的气?
  谁在今日明知外国人一边赚中国人的钱,一边又看不起我们而不气愤?
  对付日商的商业战刚在北京申办奥运宣告失败的几天后进行,高掌西一连几个晚上没有睡好。
  她差一点点就不忍在那买卖合同之上签字。
  当然,情绪低落还因为私事。
  高掌西决定在君度大酒店局势大定之后,离港一段日子,独自去旅行。
  她临行时,郑重地对秘书云妮说:
  “机票是你亲自给我订的?”
  “对。”
  “那就是说,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就是你泄露的秘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云妮说:“放心,我不会泄露的。可是,如果有重要事情发生,要不要设法通知你?”
  “不要,世界上任何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见了,太阳明天依然会升起来。”
  高掌西其实不担心云妮会找得到她。
  她决定去湖南的长沙,然后再坐七小时汽车,直趋大庸市内的张家界。
  张家界是天下第一奇山,是国家第一个天然森林公园。虽在近几年积极发展旅游业,仍然保持着一份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味。只要一爬上了山巅,就没有人能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与之接触,这真是太美妙的一回事了。
  云妮在送高掌西去机场时,说:
  “订了回程日期,请告诉我来接机。”
  高掌西想了一想,答:“说不定我会从长沙直飞北京,参加荣必聪与夏童的婚礼,不再回港与其他嘉宾一道起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给我电话,好让我转告荣必聪的秘书,他们是包了飞机把嘉宾送到北京的,要早点知道出席人数。”
  高掌西点头:
  “荣必聪的婚礼,我一定出席,他是少数值得我敬重的富豪,他的新夫人尤其棒。”
  高掌西翘起大拇指赞美香港企业巨子荣必聪的新婚夫入,只为她相信荣必聪的眼光,也为复重跟她同是在商场上驰骋的一员女将,很有同舟共济、物以类聚的感觉。
  况且,城内四大闻名家族之一的荣必聪再婚,是个轰动的大事,被邀的嘉宾是经过主人家精挑细选的,没有不出席之理。
  然而,这等凡尘俗事,总得押后应付。高掌西正一心一意,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内,先洗刷掉身心的疲累与极度不畅快,才再回转俗世,重操俗事。
  高掌西抵达张家界之后,先躲到宾馆内睡上沉沉的一大觉,让精神体力回复过来,才攀黄狮寨去。
  张家界内的奇景甚多,高掌西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黄狮寨,因为那是个理想的观景台,站于其上,似立云霄,鸟瞰四周的峻岭绝壁峭峰,立即可以一洗胸襟。
  高掌西盼望那种举手可触云天,俯视远见大地的宏伟感觉。
  也只有感觉到大自然的宏伟,方知个人的渺小,她才可以有力量把胸怀拓宽下去,以容纳现代生活里头种种的尘俗悲哀,可耻可鄙可恼可怨之事,包括了目睹在香港的中国人,承受完一百五十年殖民地耻辱,仍恋恋不舍,仍依持与利用英国势力去争取利益在内。当然还有令她更气愤的事,就是她的丈夫如何对自己不忠不义。
  这一桩接着一桩的一切憾事,要不吭一声地吞到肚子里去,依然站稳人前,漂亮地活下去,只有设法逃出生天几日,置身世外桃源之中,为自己作一次精神的洗涤与体力的补充,才能萧洒下去。
  睡醒了的一天,高掌西微微吃惊,她把窗帘拉开了,外间仍是模糊一片,幽暗得很。
  高掌西看看手表,嗯,她笑了起来。原来个是清晨,已接近日落,是下午时分了。
  就因为她太疲倦了,忽然抛开一切,故此能昏睡近二十四小时。
  又一天泡汤了,现今这个时候还能起程攀黄狮寨吗?
  高家西再细想,为什么不呢,就在寨巅度宿便成。她习惯分秒必争,何必浪费了这半日时间。
  于是她立即整装,跑出去找预约好了的司机。
  “我现在就上黄狮黎宏。”高掌西说。
  “这个时候吗?”司机问。
  “为什么不?”
  “高小姐,你爬到寨顶,已经是黄昏了。”
  “我准备在寨上度宿。”
  “不一定可以的,高小姐。”
  高掌西奇怪地问:
  “为什么?”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而已黄狮寨海拔高,跟我们山下的金鞭溪有很大的气温差距。现在是暮春季节,雾跟雨都是要来便来。除非是个绝对的艳阳天,否则,大雾大雨的活,泰顶就没有人管那餐厅跟小旅舍了,你到山上去,有可能下不了山来呢!”
  高掌西举头望天,是有着厚厚的云层,但阳光依然能透过云层投射到大地上来。她问:“这还不算是个好天气吗?”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
  高掌西叹口气说:“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去办事的话,天下间可为之事有多少了?”
  然后她下定决心,道:
  “我们走吧!”
  司机有点无奈,只好让她上车。
  然后他又建议:
  “小姐,这样吧!我向张家界的管理局取个特别人情,让汽车开到半山腰去,你再抬级而上,那省很多时间。看罢了风景,如果寨巅没有人招呼,你便赶下来,我把你接回宾馆去。”
  高掌西一叠连声地说:“好,好,就这样吧!”
  直通黄狮案顶的是千级石梯,筑在山前,是一般游人上山的途径。车路筑在山后,只达半山,仍要徒步拾级而上。这车路一般不让游人用,属于禁区。碰巧这司机有个亲戚在山腰的管理局值班,就卖了个顺水入情。
  高掌西一下车,举目看到那筑于林荫内的攀上云霄去似的石梯,她就兴奋。
  她几乎是急不及待的就以飞跃的步伐,跑上石梯去。高掌西太渴望置身于人间烟火之外了。
  还是司机下车来把她叫住:“小姐,我在这儿候到天黑,你就得下山了,否则山路没有灯,不好走,你反而留在山巅更安全。”
  “你放心好了。一到天黑,或是有大雾大雨,你就先开车回去吧,我会得留在山上,谢谢你了。”
  说罢,便以轻快的步伐拾级而上。
  海拔一千二百多米的黄狮寨就在脚下的感觉是壮丽的。石级两旁尽是青葱的杉树、松树、茶树以及很多很多茂盛而不知名的花草树木。
  高掌西一边走,真希望一边有人为她解释这些草水之名,像介绍一撮新相识的朋友。
  她有信心跟这些新知相处得更愉快,因为他们的友谊将建筑在纯粹互相欣赏的基础之上,没有物质利用之互利价值,反过来就不会导致失望与冲击了。
  她一路走上去,都没有碰到有什么游人,只在走了十五分钟路程,停下来歇息时,看到有两个轿夫急急地把一个游客抬下山来。
  两个轿夫都是个子瘦瘦小小的,却抬了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实在是了不起。
  高掌西姆奇地朝他们望过去,跟轿夫打了个照面。走在后头的轿夫扬声道:“是下山吧?不要再往山上去了,很快就会下大雨,且山上的游人已经绝迹了。”
  高掌西笑着目送轿夫下山。仍然加紧脚步朝寨顶走上去。
  高掌西终于站在黄狮寨的顶峰了。
  黄狮寨海拔一千二百客来。是悬崖峭壁托起的台地,称之为观景台。台地的边缘是三百多米的绝壁,绝壁的顶峰又有很多部分悬空出来,达两三米宽,都长各种奇行怪状的岩松、岩杉。树木形态美妙,斜回倒蟠,构成绝美画面,比天下的名画都更生动有致,从台地眺望,若是天朗气清,可以见到张家界内各个名胜包括金鞭溪、琵琶溪、沙口沟等。然而,高掌西倒真的来得不合适宜,她极目远眺,只见前尽是云雾,活像一片乳白色的薄纱轻罩着峰林峡谷。
  虽是别有一番凄迷苍茫,如幻如真的韵味,但显然今天就不能看到山峦起伏,奇崛万状的绝世景色了。
  高掌西立起主意,决定在山上留宿一宵,明天一早起来,就在观景台上看日出去。
  也实在轮不到她有别个选择,忽尔,一阵寒风扑面吹来,跟着眼前的云雾就浓浓地聚拢,从四方八面涌袭过来,气势翻腾滚动,一如大海潮涌。
  不错,的确是壮观奇景。
  可是,还来不及细意欣赏,气象又风云变幻,倾盆的大、雨像人生的一些祸福,无由而至。
  黄狮寨的气候根本就是如此奇特多变,教人欣赏之余,也觉措手不及。
  高掌西面对这一种气候情景的变幻,觉得既新奇又熟谙。
  新奇在于身受大自然纯朴、无邪的洗礼,有一种身心光洁畅快的感觉。
  熟谙在于久历世情,何尝不是如此变幻多端,莫测高深。
  高掌西竟欢愉地笑着,张开双臂,仰着脸,迎接着黄狮寨上的风风雨雨。
  只一阵子功夫,她就浑身湿透了。
  她忽然地胡思乱想,在横风暴雨的旷野之中的一个女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忽尔有人怜香惜玉,予以挚诚的庇荫、无条件的呵护、赤裸裸的爱恋?
  天地间的乾坤在位,阴阳调协,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是不是应该男的保护女的,男的珍爱女的,男的宠幸女的?还是完完全全的倒过来,女当男职?
  她仰着脸,心上笑问苍天:
  “男权可以至上,那么,让他们当个大丈夫,稍尽天职责任,好不好?”
  高掌西拼命的捧着头,雨水从长长的发丝中溅出来,为绝世奇景平添了极悲的一笔。
  的确可以看傻了人的眼,尤其是男人的眼。
  高掌西可是闭起双目来,尽情享受着天下第一奇山为她带来的一场幻觉与梦想。
  在这如斯完美的境地之中,若出现一段人与人之间绝对的纯情,那就是最最最完满的人生了。
  正在这么想,她忽尔张开双眼,心中卜卜乱跳,很吓了一惊。
  有人打着伞子为她挡住了泼下来似的暴雨。伞,自古以来,就是才子佳人邂逅相恋的一个浪漫媒介。
  透过伞线坠下的一片雨水,依然可见那打伞人的脸。在高掌西的眼中,对方浓眉粗目,英气逼人,是张极端俊伟好看的男性脸庞。
  在对方的感觉上,他似见了化人的天仙。
  其实高掌西并不很美丽,可是她一身都结集着漂亮。萧洒、灵逸与慧黯。那份气质一如黄狮寨的气势,无人见了会不惊叹与臣服。
  世间上能有张家界的奇景,就应该有像高掌西般的女子。
  “来,快跟我走,你这样子下去会染肺炎的。”
  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宏亮,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似。
  “啊,是吗?”高掌西茫然地应着。
  然后,两个人就急步地向前跑。
  小路很是湿滑,疾奔了十来步,高掌西一脚踏在长了青苔的石上,人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对方连忙把伞扔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双手抱起高掌西,没命地向前狂奔。
  当高掌西重新站在地上时,还是惊魂未定。
  她那闪烁着疑惑的双眼瞪得浑圆,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高掌西的心跳一直加速。
  太不可思议了。
  奇景之中有此奇遇。
  只除了新婚之夜,丈夫庄任华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之外,从没有男人这样抱起过她。
  她无法控制惊骇的情绪,只懂呆呆地望着对方。
  “你的膝盖一定擦伤了,血水渗污了你的白裤子。”
  对方才这样说着,就在身旁的一个背囊内,取了一个有红十字标志的小药箱出来,翻出了一一些药品。跟着冷不提防之下,那男子竟“噬”的一声就把高掌西的裤管撕开。“天!”高掌西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对方说。
  高掌西不期然地重新坐好,只瞪着他,看他要干些什么。
  很明显地对方的手势熟练,很快已为她的伤口抹去血渍,涂上药膏,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就知他对救伤是有经验的。
  “痛吗?”他问。
  高掌西伸手轻摸已包扎好的膝盖,道:“不怎么样。”
  “防范胜于治疗。我为你敷上了消毒药品,免得发炎等下最好再吞一颗消炎九。”
  “你是医生?”
  “久病成医而已。”
  “你常病?”
  “我常独自旅游,会生很多意外,故而知道如何救治。”
  “嗯。”
  高掌西点点头,这才晓得环视周围的环境。
  她还未开口发问,对方就说:
  “这就是黄狮寨的小旅舍。”
  然后,他说:
  “实质上,只不过是堂屋后面一个没有间隔的大房间放着几张床铺。今儿个晚上,我们就得住在这儿。”
  高掌西急问:
  “管旅舍的人呢?”
  “以为没有生意,都下山去了。”
  “那么,你……”
  “我从山路爬上来的,根本不准备在今夜下山。”
  “嗯,是这样吗?”
  高掌西忽然有点寒意,是因为浑身湿透了,还是因为心里忽然有点怕?
  丛山之内,四野无人,只除了跟前这个陌生客。
  他会是个坏人吗?
  才这么一想,高掌西就释然。
  坏人,难道她还见得少吗?
  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香江之内,商场之上,再加九七将至的后过渡期,政治风云起伏之间,坏人说多少有多少。甚而,严格来说,自己也绝非善男信女,太习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再细看眼前人,他像个坏人吗?
  于是,高掌西笑起来,问:
  “你贵姓?”
  对方望她一眼,并不立即回答,又往背囊内翻出一套牛仔衫裤来,递给她,说:“快到里头去换过干净的衣裤,小心着凉,要是染上感冒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掌西接过了那套干净衣服,就往里头的房间走去。果真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宽大的牛仔衫裤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重新走出堂屋去时,对方认真地望了高掌西一眼,然后说:
  “你那套湿透了的衣服呢?”
  高掌面答:
  “在里头。”
  “拿出来,晾在这儿。”
  “为什么?”
  “你总得还给我这套牛仔衫裤,是不是?”
  高掌西一听,霎地红了脸。
  对,现今穿在身上的是对方的衣服。
  一个陌生男子的衣服竟然穿到自己身上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她在这个远离俗世的特定环境与时空之内,已不复记得自己的身分。
  面前的他与自己,是两个在人海中偶然相遇,打算同舟共济的人。
  那么,心怀就开阔了,没有什么不必要的人情体面式的芥蒂和顾忌。
  于是,高掌西笑了,跑进房间去把湿衣服拿出来,然后问:
  “晾在哪儿?”
  对方想了一想,又从背囊中取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绳,找到墙上一颗针,缚住一头,再把细绳的另一头系到柜台背后的一个木柱去。
  高掌西于是把衣服晾上去。
  那陌生男子竟大摇其头,干脆伸手把那套湿衣服扯下来,用力地把它扭干,才重新晾上去。
  “谢谢你。”高掌西频频地说。
  当然,她心知自己是个很不懂做家务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这个需要。
  身为高崇清的女儿,当然是口含银匙而生的千金小姐,再嫁进庄经世家族为长媳,简直是锦上添花,双重富贵。她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
  “你饿了吗?”对方问。
  如果对方不问,高掌西还没有发觉原来自己已腹似雷鸣。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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