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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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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去开门,迎面来的竟是顾秀娟的司机阿伟。阿成跟阿伟是认识的,当即让他进去见高掌西。
  高掌西当然知道阿伟,她瞪着他,仍未能从极度惊恐中完全恢复常态。
  高掌西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秀娟她死了,真的死了?”
  阿伟低垂着头,说:
  “是的。她叫我来,给你带这封信。”
  “她叫你来?”
  这个刺激叫高掌西稍稍清醒过来,她焦急地一把抓着阿伟的手臂,像要摇撼他拿答案。
  “是这样的,高小姐,昨天傍晚,太太嘱咐我把车子的钥匙交给她,就可以放工了,她当时说:
  “‘阿伟,我今晚要去的地方,不必你接载我了,谢谢你!
  “然后太太就把这封信交给我,嘱咐:
  “‘明天送给高掌西小姐,要亲交她本人,如果高小姐仍在外头,就等她回来再交给她吧!
  “太太想了一想,又从手袋内掏出了一叠一千元纸币给我,说:
  “‘那天我见着你太太大了肚子了,恭喜你呀,阿伟,这点钱给她买点好东西吃。生命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如此循环今息,总是好事,把孩子带大,做个有用而又开心的人就好。’
  “太太真是个慈心人呀!怎么会想到竞生了这么一桩意外,早知如此,我决不肯让太太自己开车。”
  高掌西很留神地听完阿伟的复述,然后用颤抖的手接过了来信,说:
  “谢谢你,阿伟。”
  然后就示意菲佣陪着她回到睡房去。
  高掌西坐到梳妆台前,对女佣们说:
  “我没有事了,你们出去吧!”
  女佣还有点犹豫,不太放心的样子。
  “刚才是太震惊之故,现今我情绪稳住了,你们让我独个地休息便成。”
  女佣退出去之后,高掌西拆开顾秀娟的信,她是这样写的:
  掌西:
  好几天了,一直找不到你,好想好想好想找到你,一抒胸臆。
  这十天八天,活脱脱像十个八个世纪。
  身边没有一个人,只连伶伶的一个。
  我搬离了左家,宿于外,也没有通知袁日开。
  佑良已经知道我的事,把我自他的生活圈子中杯葛出去,这怕是他第一个对付我的行动。
  然后,我走到日升身边去,他对我说:
  “没想到我妻手上有很多可以箝制我的东西。”
  这一切都不是意料之外。
  老早给你说过,是总会发生的。
  果然就在现今发生了。
  孤伶伶的独个儿,忽然我觉得原来自己没事可干。这种感觉真是怪异的。
  掌西,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无可避免地跟我有类同遭遇,你的境况会比我好。
  因为你手上还有很多很多工作可以干下去。
  掌西,正如我说过的,人性软弱时,各式各样美丽的一如烟花似的诱惑发生了,总是要在投了降之后才会得三思后果。
  所以,想找你,也算给你一份真诚的祝福。愿你面对你那山崩地裂似的感情危机时,会晓得化沉痛为力量,不要令你的生活轨道转向,要集中精力坚持取胜,这会导致你能生气蓬勃地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就会有转寰的机会。
  自大学同学以来,你答应过,每逢我提出要求,你都会:唯命是从。
  我深信你这一次听了我的话,必然会:义无反悔。
  掌西,我的好同学,我想念你。
  秀娟
  高掌西拥抱着这信在胸前,一直让自己躺在睡房中,由日出至日落。
  顾秀娟的丧礼是相当架势的,说到底左佑良不是没有家势的商贾,顾秀娟一直热衷公益,活跃于上流社会,人面也真广。
  灵堂上,左佑良以杖期夫的身分尽礼,向泉涌而至的商界朋友致谢还礼。
  高掌西很早就已经来到灵堂前,在前排一个最隐闭的角落呆坐着。
  她没有去瞻仰遗容,只瞪住灵堂正中悬挂的顾秀娟遗照,脑海里不住翻腾她生前的音容笑貌。
  高掌西知道她会怀念这位好同学,直至她也有日尘归尘、土归土为止。
  来吊唁的嘉宾很多,相信包括左佑良在内,都认定了顾‘秀娟是车祸死的,很为她英年早逝而摇头叹息。
  怕只有高掌西一人,才知道可能的真相。
  顾秀娟是随着她的意愿,离开人间的。
  要剖析她的绝望,也不是容易的事。
  或者一个能如她般看透自己、看透别人的人,忽尔发觉生活原来是空白一大片,连等待都毫无目的时,于是不如归去。
  自然,高掌西想到自己。
  庄钰华旅美仍未有音讯,穆亦蓝也忽然销声匿迹。
  正如顾秀娟所说,幸好她是个有工作的人。
  精神在极度飘忽游荡。无所依归的状况下,怕更难控制情绪,把持理智。
  接近大殓的时刻,灵堂上就更挤拥了,连专捕捉城内花边新闻的记者都云集,采访新闻,兼拍名人照片。
  高掌西耳畔忽然听到几把熟识的女声,但她没有回过头去证实是不是就是高家二奶奶刘雪琴与她的两个儿媳妇。
  她仍静静地坐着,由得她们刺耳的声音传进耳朵来,滋扰着她怀记死者的情绪。
  “奶奶,你等下会否瞻仰遗容?‘听得出来是高镇东太太沈婉湄的声音。
  “我不去,你也别去,其实怀了孕是不该来拜祭的。你下来,人家也不会怪责你。”刘雪琴说。
  “左佑良跟镇东是好朋友嘛,我不来鞠躬尽礼,说不过去的。且我去算过命了,说今年百无禁忌,不必、回避红白二事的。”沈婉湄的声音充满胜利感,又说:“二嫂,你说对不对?”
  “对,对,怎么不对。但望你吉人天相,祖上百福。我就没有这个胆量了。听人家说,孕妇瞻仰遗容,那死者的魂魄会附在小孩身上的。”高耀南的妻子周婉玲语调分明酸溜溜的,怕是故意地在惹沈婉湄不快。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难听话,我们高家子孙福大命好,百毒不侵。”刘雪琴慌忙道。
  “怎么不见掌西?她不是跟顾秀娟很要好的吗?”周婉玲说。
  “自顾不暇呢!”刘雪琴的语气是刻薄的。
  “我看她也未必敢在这个非常时期出现在这种万人攒动的场合,万一被人指指点点的,就很难下台了。”
  话匣子一打开,就兴奋得说个没完没了,在一个拜祭新丧的场合之内。
  这就是香江世情。
  刘雪琴的声音原本就很尖细,在这个环境下扬起来,更是刺耳,伯左右隔邻的人都把她们的话听进耳里去。
  “奶奶,你放低一点声浪,怕隔墙有耳。”沈婉湄说。
  “我怕什么了,高家自己人都不怕出丑,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没看到高掌西未闹出事之前,我们老三那副不可一世的军阀相,活脱脱像老爷没有了她的宝贝女儿,整个江山就会塌下来似。说起来,这也是你们两个没好好鼓励丈夫上进之过了。”
  “奶奶,你的两个儿子常有句广东俗语挂在嘴边,说:”好佬伯烂佬,烂佬怕泼妇‘。他们俩懒得跟高掌西争权夺利呢!“
  “现今证实还不只是个泼妇。我看这场婚外情也闹得太不成话了,一点都不给庄家和高家留面子。这几天,我上理发店、去健身院、跟朋友搓麻将,听到的风言风语可多了。朋友拉着我问长问短的,问我们的三姑娘是否私奔了。哎呀,我这人可又是直肠直肚,要我说谎隐瞒真相呢,我又做不出来,所以,只有尴尬地支吾以对,弄得我面红耳赤的怪难受。”
  “奶奶,老爷对这事怎么说了?”
  “他怎么会跟我提。不过,他不跟我说,我也得跟他讲道理了。万一高掌西跟了那姓穆的,她会不会夹带私逃,影响到高氏的生意与资产了,也不得不提防一下。他高崇清怕今次最走了眼,弄到阴沟里翻了船,有苦自知,别害了自己的儿孙就好。”
  哀乐已然高奏,额外地能催谷人的眼泪。
  高掌西泪如雨下。
  除了哀悼自己的好同学之外,肯定还痛心于世纪末都会内表现于豪门富户之内的这些恐怖人情。
  谁都在伺机棒打落水狗而后快。
  在个人利益跟前,不但没有人情,连亲情都不会有。
  活在世上的人,除非是风生水起,否则一旦遭遇巨难,始终是孤伶伶的一个人,面对一切。
  不会有风雨同路。
  不会有同舟共济。
  顾秀娟就很明白这个道理。
  反正只是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无虑无忧,那就是否定离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大分别。
  因而顾秀娟去了。
  一声刺耳刺心的“盖棺”,像把高掌西整个魂魄都一齐摄过那七尺铜棺之内了。
  再抬头望着顾秀娟遗照上那富泰安详的微笑,似听到她的声音说:
  “掌西,别了,你走吧,走出去,重新为人,记住,你永远要对我唯命是从,警无反悔。”
  高掌西待送殡的人群散掉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在清理灵堂,赶办下一场丧事的布置时,才缓缓地从角落处站起来,往外头走。
  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忽然有个人冲前来抓着她的手臂,叫她:
  “掌西。”
  高掌西一抬头,就看到了夏真。
  “夏真,是你!”
  “快随我来。”
  夏真说罢,拖着高掌西的手就走,慌忙钻上了那辆夏真停在殡仪馆横街的私家车上。
  “是我的车子。”夏真补充:“我们先回家去。”
  夏真是自己开的车,一路上竟没有再跟高掌西说话。
  高掌西虽然很喜欢,也很信任夏真,可是,总觉得情况有点怪异,于是忍不住问:
  “什么事,夏真?”
  “关于你的事。”然后夏真又补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然后夏真看看手表,道:
  “我们得赶回去,差不多是约定的时间了,幸好没有堵车,转了这个弯就到我家了。”
  果然,车子停在跑马地一幢光洁的大厦停车场后,夏真就带着高掌西到她自住的单位去。
  那是一间近千叹的住宅,装修得非常雅致,一系列的杏色与啡色家具,配衬着几盆茂盛的绿色盆栽,相当的醒目而又温柔。
  室内的气氛跟女主人是一个调子的。
  “你坐,我给你弄杯咖啡。”夏真说。
  她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故此一边烧咖啡,还能一边跟高掌西说话。
  “电话随时会响,你就先接听,讲完了电话,我们再谈。”
  高掌西有点莫名其妙,问:
  “我接听电话?”
  “对,因为是十万火急找你的。”
  高掌西正想问是谁找她时,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高掌西瞪着电话,终于抓起来接听。
  对方问:
  “是掌西吗?”
  天!
  那句话一说出来,活像久旱之后的一场甘霖,痛洒在祈雨已久的高掌西身上,开心得她几乎手舞足蹈。
  “亦蓝,亦蓝,是亦蓝吗?”高掌西问。
  “是的,掌西,你这些天究竟怎么样?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令我太担心了。”
  高掌西失笑:
  “亦蓝,你把我要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掌西,我一直找你,都无法联络上。我不好打电话到你家找你,怕惹起更多不便。电话接到你办公室的直线去,第一天没有人接听。”
  高掌西答:
  “那天我刚回港,没有在办公室逗留多久便去看母亲了。”
  穆亦蓝继续说:
  “翌日,我再摇直线电话,总是另外有人接听,老问我找谁,我不好报上姓名。掌西,好像有什么人在安排着不容许我们联络上似,可能是我敏感,故此急起来便找着夏真,我相信她有办法为我联络上你,她就嘱我这个时候摇电话来。掌西,我那么地想念你!”
  高掌西双手抓紧电话,唯恐对方会就这样又消失了似。
  她都不及细想,究竟办公室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只忙着追问:
  “亦蓝,你在哪儿?”
  “我在候斯顿,美国。”
  “什么?你为什么忽然到美国去了?”
  “卡迪药厂要跟我打官司。”
  “为什么?,,
  “掌西,你别紧张,让我向你简单地解释。当我在湖南度假时,仍是卡迪药厂的职员,主管成药制作部门,就在我的那只喉炎药的配制上出了一点技术上的小毛病,美国有人报称吃了喉炎药引起了并发症,还取得了医生的证明,怀疑与成药合关。这原本是小事,但就给抓着来大造文章。”
  “怎样个大造文章?”
  “我到目前也弄不清楚来龙去脉,只是国际医学协会收到一些会员联名函件促请医学会彻查这件事,对发明此药的医师以及药厂一作出调查,并且要在药品没有再度证实对健康无危害之前,不准向市场出售,已经售出的,药厂应该全部收回。”
  高掌西意识到事态是相当严重的。
  “亦蓝,这会很影响你的专业名誉,该怎么样应付了?”
  “你别担心,在美国当医师就有这个风险。”
  “卡迪药厂并不维护你吗?根本当时你就不在美国城内。”
  “那要提出强而有力的证据,既证明我本人不在美国,同时证明我不对那批药品的制造过程负责。但药厂方面对我的态度并不友善,我向他们呈递的辞职信,他们没有接纳,反转过来,宣布把我辞退,说我在未得他们同意时擅离职守。目前,所有喉炎药退货所引致的损失,正要寻求保险公司保偿,那就得证明是员工失职,才能获得赔款。”
  “这就是说,保障了卡迪的利益,就得牺牲你的声望。”
  “吉人自有天相,只不过要麻烦一点,打一场官司罢了。你离开顺德的当日,我就接到美国的有关消息,故而立即飞美,委托律师为我进行有关申辩及保障我专业的善后工作。”
  “如果败诉,会有什么后果?”
  “不可能败诉,你放心。”
  “亦蓝,你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掌西,我太想念你了。告诉我,你平安吗?”
  “我不是在好好地跟你谈话。”
  “不,你明白我的意思。”
  “香港的情形没有什么,你别担心我,好好地把美国的事办妥了,就回来。”
  “你得答应我,要照顾自己,为了爱我。”
  “你也一样。”
  “以后我们通过夏真联络,她已抄下了我在美国的电话号码。记得,每晚临睡前,记着一件事。”
  “什么事?”高掌西问。
  “我爱你,没有你,世界不会美丽。”
  “亦蓝!”
  讲完了这个长途电话之后,高掌西瘫痪了似的躺在夏夏那张舒服的沙发椅上。
  她一直在思考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事。
  夏真棒住了咖啡杯,凝望着高掌西。
  高掌西问:
  “亦蓝的情况,你知道了?”
  “老早就知道了。”
  “他告诉你?”
  “不,他没有告诉我。”
  高掌西歪着头问:
  “那你怎么知道?”
  “高定北告诉我的。”
  “定北?”高掌西坐了起来,跪在沙发椅上。
  “他以包销商的身分,非常注意及跟进穆亦蓝的行动以及人们对付他的方法。”
  “什么方法?”
  夏真没有当即回答,呷了一口咖啡,说:
  “听过城内有句卖酒的广告术语叫做‘好事一齐来’没有?”
  高掌西奇怪对方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说这样一句话。
  夏真说:
  “是有好事一齐来这回事的,我们必须要有这样的信心,才能活得下去,因为生活上经常是头头沾着黑的。”
  高掌西一怔,问:
  “你是告诉我,对付我的人开始多起来了,简直有四面楚歌的情况,是这个意思吗?”
  “掌西,我希望你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高掌西点头:
  “江湖风险,我不惯受也惯看。如果是利用手段去打击我的事业,没关系,我会应付得来。如果矛头指向穆亦蓝,我就有点担心了。而且,他若要为此而蒙受事业上的重创,就未免太冤枉了。”
  “世界上的冤狱在各行各业都发生着,不可不防,亦防不胜防。”
  “定北还有告诉你什么?”
  “全是一套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把所有以前及现在跟穆亦蓝有过节的人团结在一起,对付他以对付你。”夏真说。
  “你是说卡迪药厂控告穆亦蓝的行动?
  夏真点头。
  “那是一项阴谋?”
  “医生要利用药物杀人,易如反掌,问题只在乎是否行业的败类罢了。故此,第一点是不排除故意制造个案的可能。姑勿论是凑巧遇上了有买用喉炎药者服后不适才动手买通他,抑或压根儿就是无中生有,总之先行安排了指控的人物,才能把事情搞起来。”
  不是危言耸听,美国那地方只须用低过一个菲短短籍女佣的月薪就能买到凶手,枪毙一条人命。;
  “无事化小,小事化大之后呢?”高掌西急道。
  “你还记得若瑟嘉伦这个名字吗?”夏真问。
  高掌西觉得这名字像不久前曾听过,一下子却想不起来。唯其现今是跟夏真讨论有关穆亦蓝的事,就应从医学方面着眼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个范围之内见过认识过或是听闻过这名字呢?
  高掌西忽然想到了,她惊骇地问:
  “是不是周伟光医生介绍给我,为母亲动手术的美国名医?”
  夏真说:
  “对,就是他。你不是听穆亦蓝提过,这若瑟嘉伦是个甚有办法的人吗?他在美国医学界有点名声,且他最近纠集了一些跟他志同道合的医学界人士,帮助他参加竞选国际医学协会的理事职位,成功地当选了副主席,这原本是他们利用协会去控制一些美国大选的选票,为下届总统竞选预备好自己的政治本钱,当然,在这个人际关系的基础上,可以达到很多其他的行业性的政治目的。”
  这种把戏,高掌西知道得太清楚了。
  一个香江之内,有了政治竞选,社团活动及势力就更加复杂化。
  城内各个工商界联会在以往已经各自有着行业的政治斗争,何况在九七前的后过渡期内,更早已成为中英双方权势角逐与笼络民心的拉锯战场。
  最近一连几个工商界公职团体改选,高掌西办公桌上的电话几乎响个没完没了,都是向她游说及拉票的行业中入。
  一直逼着原本对政治不大感兴趣的高掌西表态。
  到了真要投票的最后一刻钟,高掌两作了决定。
  谁的面子也不在考虑之列,谁的关系都显得轻吉鸿毛。
  她只确定一点她是黄皮肤、黑眼珠、写方字的人,她的一票该投向哪一方,是不容商榷的。
  决定下来后,高掌西吁长长的一道气。
  为此,她太了解通过公职联会等组织所能起的政治作用。
  刚才穆亦盈在电话中提及,不知为什么有一撮国际医学协会的会员联名请求理事会正视这桩意外,无疑是决定将一件小事甚而是于虚乌有的事弄得变成民怨沸腾的大事来办。而这一小撮的会员会不会就是受到若瑟嘉伦的教唆,进行阴谋,企图侵害穆亦蓝的声誉?
  第十九章
  夏真固然确定了高掌西的这个推论,说:
  “定北所得到的准确资料来自国际医学协会,若瑟嘉伦在理事会上扬言这件穆亦蓝的事件,非要翻出来弄清楚不可。他表面的理由是借助这事件建立自己的名望与威信,实际上,无人知晓他跟穆亦蓝有私怨。”
  “就为了穆亦蓝曾破坏他们替母亲动手术,以致不能赚巨款的计划?”高掌西说。
  “这已经是对他们很大的刺激。损失一桩大生意固然肉刺心痛,事业地位受到挑战又下不了台。最犯忌的还是被穆亦蓝知悉了他们的商业秘密,担心有哪一天,穆亦蓝会把他们的劣绩张扬,以致街知巷闻。”
  高掌西举起手来,示意夏真别说下去。
  她需要稍稍冷静一下,最低限度呼吸一口淡静的空气,以便平伙已然激动的情绪。
  原本这是屡见不鲜的江湖惨案,但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是项难受的。
  太多太多人就是因为知道别人的疮疤,而受到逼害。
  那些害怕自己疮疤被揭的人,很自然的反应就是恶人先告状,光下手为强。
  若瑟嘉伦这一出手,是一石见鸟。既为报复前仇,也为建立在协会内的人望,更重要的是今朝打击了穆亦蓝,等于堵住了他的口,穆亦蓝他日在人前再提往事,也有冤枉若瑟嘉伦以泄私愤的嫌疑,很难令人入信了。
  世界有时真是残酷得令人不愿意生活下去。
  等于在商场上,司空见惯的情况是一些公司本身业绩欠佳,于是慌忙找借口下台,最容易的就是扬言竞争对手虚报事实,先打击了对方的信誉,为自己的下台留一条后路。
  还是那句话,连神学界都有可恐可恶的人与事,何况是商场。专业界人士不一样是生意人。
  唉!
  高掌西重重地叹气:
  “科学再昌明,都不会令人类的癌症减少,是有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在世间每天每时地发生着。我们做人又是否为了不敢开罪小人而不行正义呢?”
  夏真苦笑:
  “艰难与痛苦之处还不在于是否敢于挑战小人,而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旁谁是小人,直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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