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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恋的两个男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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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今天有上班吗?'

    '他正在楼顶上做工作;这小子今天像吃了火药;那张脸黑得像个煤矿工人;没人敢惹他。'

    '什么?他在楼顶上!你快把他叫下来;暂时别让他做高空的工作。'我紧张地说

    '为什么?他又不是新手;我看没什么问题吧。'

    '你不会明白的!你依我的话做便是了!'我一时心急便喝起来。

    '这算是什么话?我是你的三叔;他的老板。我要听你的?不干!'三叔发着脾气。

    '那算是我这小侄女在求你吧;你先把他弄下来;好吗?'我哀求着。

    '那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他最近总没睡好;而且他出了些事。'

    '是吧;他倒真是瘦了很多。出了什么事啦?啊…!你那么清楚;是不是已跟了他啦;是你晚上老缠着他不放才让他没睡好;是吧!我不是一早便跟你说他是个好货色吗!'三叔笑说着。

    '三叔!你怎能跟我说这些话!'

    '为什么不?你又不是小孩了。怎么啦?闹翻了吗?'

    '不是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代我好好的照顾他;让他完好无缺地回乡;好吗?'

    '唔!'

    '那你算是应承我了吧。三叔!'我得肯定点。

    '是啦!别像你三嬏那么长气;我最讨厌!'三叔又发起脾气来。

    '三叔;请代我传句话给平;告诉他今晚我会做好饭等他回来。可以吗?'我有点尴尬地说。

    '是啦!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啦;下次我要吃你弄的饭时;你可别耍我就是了。'

    '谢谢你;三叔。以后你何时要吃;我就何时弄给你。好了吧!'我这次可是真心真意的了。

    '你这小鬼;不说啦!我就先把他叫下来吧。'

    放下电话;知道了平的行踪;又得三叔的保证;我像放下心头大石。

    我不是拍他会自杀;他不是个软弱的男人。出了这事;只怕他一时不够精神;他干的是高危工作;出了意外便不好了。

    平真是个硬汉子;竟还能如常上班;换着是我便干不了。

    以他那末硬的性子;我对他今晚回来吃饭的希望实在不大;但我已决定把这饭一直地做下去待他。还有;我已预备了拾万块赔他;这已是我的大部份积蓄。相信够了吧!
第十六章
    平又在大排档内工作着;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泪水忍不住掉下。

    已过了数天了;他还是不停地工作;我造的饭;他还是没来吃。

    他跟人说;再过两星期多;他便回上海了。

    他还是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放在他枱上的那拾万块的支票;他动也没动过。每次碰见他的短短一刻;他直当我是隐形般的视若无睹;他真是把我折腾得要死。

    '小棠;你又哭啦!先吃饭吧!餸菜也凉了啦。你干看着他也没用。'人坐在饭枱上等着我。

    这几天人总是陪伴着我吃饭;鼓励着我。

    '平还是很愤怒吧;他仍是那末辛勤地工作。'我走往饭枱坐下。

    '不用想太多了;平要说话时自会找你的。'人说。

    '人;谢谢你的原谅和支持;要不;我真不知该怎样干下去。'我衷心地说。

    '这是什么傻话;你是宋小棠嘛。我在不在没关系的;吃饭吧。'

    吃过饭后;我和人在厨房内一起清洗碗碟。

    '想不到;我们又在一起洗碗。'人说。

    我笑了笑应着。想不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好像哲人最近竟常会主动地和我说话。

    '你怎么啦;这几天像开朗了很多;说话又多了很多。'我说。

    他笑了笑:'以往是有口难言吧!'

    我看着他;怕自己又说错话。

    '是真的;以往怎敢多话;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但那夜;平跟我说了很多人生上的情理;他有很独特的见解。与他谈过后;我便释怀了;再也不太介意这事情了。'人轻松地说。

    我看着人;他已变了个我从没见过的哲人;没有了以往的不安、忧愁、没自信。现在的他是那样地轻松、自在、自满。这个便是真正的张哲人吧。我笑了笑。

    '怎么啦?笑我突然多起话来了;是吧。'他笑着说。

    '不;你能这样开怀便好了。平只跟你说了一席话便把你的真我带回来;他真是了不起。'我说。

    '他确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是打从心底里折服着他的。能交上他这个朋友;是我的福气。'人肃然起敬地说。

    '你倒把他形容得像是你的偶像般。'我笑说。

    '是吗?'人也笑起来。

    '今晚不用上班吗?怎么还赖在这儿?'我把碟子交给他抹干。

    '今天不用;约了朋友出外。'

    '你的客人女朋友?呵!对不起!你不介意我问吧?'我不知该不该问;但又说快了口。

    '不打紧;是约了她。'

    '与她的进展好吗?'我是真的关心着的。

    '很好;她是个失婚妇;有个五岁的女儿。我欠家人的钱也还得差不多了;下个月便会往她的公司上班;当回金融经纪的老本行。我下个月便会搬离这里了。'

    '那多好!人;恭喜你!'我即伸手与他握着。

    '你也得努力呵;小棠。'人看了看手表。'我得走啦;明天见。'

    清理好厨房后;把平的餸菜放进雪柜内时才发现昨天留给他的餸菜已没了;但碟子上却放着些钱——

    唉……!本来他终于愿意再吃我煮的东西;我是很高兴的。

    从最低的限度看;起码这意味着;他的怒意已消了点吧。想不到;他竟放下这些钱;他以往不是只管吃,不付钱的吗?

    往后的几天;我不停地在那些牙膏、清洁剂、洗头水、洗衣机、米缸、雪柜…;各式的生活日用品里收集到更多的钱。

    很明显;钱是平放下的;他用过每样的东西都放下些钱。

    唉…是我该把钱还他时;他却不要;现在还要给钱我。

    我明白!他要公平;不占我的便宜。这家伙真是无从估计;但又奈他不何。

    哎吔…!他真的非要把我折磨死为止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这些钱;只好把饭餸和汤水的用料再提升。还好的是;他没有再给我多点钱。

    很奇妙;自那事情发生后;这个家变得清静了很多。人虽然留在家的时间反多了;但我们并没有刻意的多说了话;平仍是待我冷冷的。但大家都在借助着那些生活用品和生活上的小节来传递着那种尽在不言中的沟通和支持。这反令我感到;那份互相支持的感觉比以往更实在——

    人类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当我们显得自私自利时;我们看不到自己的不是。当我们看到自己的不是时;即流露出那无私的精神。不需言词;无容解释;就是那末真实地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反映着。

    这几个月来;在我内心所产生的变化;可真如玩了一趟过山车的旅程般。

    由一直盼望着的真命天子的终于出现;至梦想成真;初尝失恋后又再战沙埸,终于把人家和自己弄得焦头烂额;但我仍只是站在这叫什么“恋爱的大门”的框框外。究竟这埸叫“恋爱”的运动是什么的一回事呵?它完全并不是我所想象的一回事的!

    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内心已起了很大的变化。我对人一直的爱意已转化了;由知道他当男妓那刻所生起的莫名的恨而演变成同情;至现在见他能走出生命的谷底而为他喝采着。

    我还算是爱他吗?好像是吧。但确实有出入;是那种友情的爱吧!

    是受平的影响吗?我真的说不出来。

    要命的是;我对平的感觉变化更大!他放下自己的前程;放下身段;只为自己所爱的人而忘我地冲刺着。他那股为着爱而显出的大无私精神;令我感动不巳;那不正是我一直盼望着的爱吗!我竟然一手便毁掉这般美好的事;如我是他的爱人;我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不得不承应;我此刻的内心是对他倾慕着的。

    我也真有点搅不懂了;我这头一遭的恋爱;竟像同时的爱着两个人;虽则是两份括然不同的爱。

    但不论何解了;我已学懂如何再去演绎这份情意;就是尽力的协助他俩往他们的目标进发……。

    我又像件死物般的搁在厅中的沙发上想着这些事情。

    最近;每夜我都坐在这里静待着平往返家内的那短短一刻。过后;我才能安然入睡。

    我知道这举动是没什么意义的。但在他没容许我说话前;我只想他明白我的悔意及对他的支持。

    啊…!平的房门打开了。离去前;他总会看看我才走的。

    '呯!'大门关上了!

    他…他竟然连看也没看我一眼便走了…我真的不能再忍受了!
第十七章
    '“鬼叫你穷呀!顶硬上啦!”“鬼叫你穷呀!顶硬上…'

    平辛勤地搬运着一袋、一袋的垃圾;从大厦外搬往行人路旁的手推车上;不停地来回往返。他汗流浃背的边劳动着、边起劲地哼着这首昔日的穷苦人家劳动时爱哼唱的“广东”俚调子;不知他究竟从那儿学上的。见他工作起来很认真的;绝不欺埸;发生了的事;像一点儿也没影响过他。

    人说得对;平确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我不再是坐在阳台上;远远的遥望着平;我是一直地跟着他走;看着他辛劳地在干活。这实在是份颇艰辛的工作;就他一个人清理这百多户人家的垃圾废物;真不能想象他如何能支撑到再干那另外的两份工作。见他那样辛苦地工作实在令我更感内疚;更难过!

    我像个傻瓜似的只懂得跟着他走。他动;我动;他停;我停;他回头;我低头;没说一句话。偶而;他又回头瞪着我一会儿;像是要把我赶走般。但我没走;只远远的瞄着他;或垂下头。他没我的法子;又不愿跟我说话;只好由我做着只“吊靴鬼”。

    但我倒觉得这挺好。起码;他已不再对我视若无睹了。

    平又放下一袋垃圾在手推车上;他转身返回大厦时我乘机靠近点;他即厉眼的瞪着我;正想把握这机会跟他说句“对不起”:'我…我…';但那该死的喉咙却突然的像打了结怎样也说不下去…。

    那边厢的平仍在瞪着我,他的喉咙咽动着,更擘大嘴巴像要说话似的说:'我…'。见他这欲言又止的突然举动我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眫儿碌得大大的盯着他静待着。

    平的眼睛碌得更大:'我…“鬼叫我穷呀!顶硬上啦!”“鬼叫我穷呀!…'他回身边哼着这调子边推着手推车往另一座大厦走去。

    我赶忙抱着头儿蹲下来。哎吔!不要再唱啦!这调子像首“怨咒”似的直捣着我的心;他越是哼着;我的心便越往下掉。他像只厉鬼似的在控诉着:小棠;是你害我的!小棠;是你害我的…!他真要把我折磨至死为止吗?

    平坐在梯间歇着;我还是在死跟着他;平听到我掀近的步声即回身站起来,很不耐烦的瞪着我;过了一会,翘起手臂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才呼了口大气的说:'你老是跟着我干吗?'

    已不知等了多久了?他…他终于正式的跟我说话了!我开心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我…我…没什么…只想跟着你…想…想跟你说句话…'我满心欢喜得说话打着顿来。

    '我没叫你说话!'他忽然碌又大眼的指着我说。

    我忙闭着咀;低下头来;他又回身继续工作。

    '只想跟着我…那你空着的那双手在干吗?又不是个跛子!'他边说边工作着。

    '我…什么?'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你老是跟在后面就只懂行和企吗?你不懂得可帮帮我的活吗?死蠢。'他一口气地骂着;但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是!'我即纵身跑往他的前面捡起几袋垃圾;有些太重我捡不起来;但还是死撑着;踉踉跄跄地提着走了几步便险些被压倒在地上;平忙跑过来救援;一手便抢过那些较重的垃圾袋子。

    '我没叫你拿大包的;你不懂得捡那些小包的么;蠢材!'他又骂着。

    不知何解;他越是骂;我反越开心;我得把握这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

    我捡起一些破纸皮;开心地向他扬着:'这些是能卖钱的;是吧?'

    '卖了又怎啦?用不用分点钱给你吖!'他撑着腰又骂起来。

    '我不是这意思;我…'我忙解说着。

    '我没叫你说话!'他又指着我说;我又垂下头来。

    我一路地跟着他工作;他一路地骂着,说我这又阻手阻脚;那又不对;这又不是……。

    差不多子夜的时份才终于把那些大厦的清洁做好;但已被他骂得像狗血淋头般。我竟没还他一句;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像是在测试我的能耐。

    我缓慢地推着那部沉重的手推车子往垃圾站去;平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从没想过竟会干上这倒垃圾的工作;但现在又像是乐在其中。在这夜半无人的街道上给平这样地带领着;我感到很温馨;自觉的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平突然停步望着我;我回身对他笑了笑。

    '你又在笑什么啦?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老是走得这么慢;那天亮了我也完不了这工作吗?蠢材!'

    '知道。'又来啦!但我还是笑着应他;脚下即换上轻快的步伐;蹭蹭蹬蹬的;哼着歌儿:'“鬼叫你穷呀;顶硬上啦!”“鬼…'轻快地推着那铁车子直走往垃圾站。

    '神经病!'平又骂起来——

    连续地跟他做了数晚的倒垃圾工作;平仍是不停地谩骂着我;他还是不许我跟他说话。今天是礼拜天;我另有打算;我花尽心思地做了一顿四菜一汤的广东菜晚饭来侍奉他。在客厅刚准备好时;平刚好下班回来;人坐在饭枱处等着。

    '平!一起吃吧!'我说。

    平只是瞅了我一眼便走进房内。我有点失望;无奈地望着人。

    人走往敲平的房门:'平;一起吃吧;自己人嘛;不是你说的吗!'

    平打开房门:'你怎么啦?敌我不分了吗?'

    人望着平;没说话。

    '好!吃便吃;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平说后便和人一起走往饭桌坐下来。

    平刚坐下便把我还他的那张支票放在我面前;我望了望他;再望着人。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赔偿!不原谅我!'我伤感地收起那支票。

    平一手按着那支票:'我才没那么笨!你写的银码不对;我怎能收?笨蛋!'

    '你一直的不愿意收下就因为是银码不对?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想得那末痛苦…'

    '你没问过我!是你活该的。'平抢说道。

    '你一直的那副面孔;我怎能……'

    '我没叫你说话!'平又指着我喝道。

    我只好低下头来;不语。人轻笑着。

    '那棉被内只有差不多六万块;我看你该付的责任是三份二好了;那三分一算是我的宿命罢了!你实际该付四万块便对了;但希望你能先付我六万块;因为我需要这笔钱用;那二万块算是我先借你的;我迟些一定会还你的;你能相信我吗?小棠;你怎样看?'平认真的说。

    我望着他;不知该不该说话。

    平瞪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说话了?'我已给他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才对。

    '我不是已问了你怎样看吗?你不说;我怎么知你同不同意。正笨蛋!'平带点笑意说。

    人已忍不住在大笑着;我只瞪着他;但不敢发作。
第十八章
    '你这样的计算;我已赚回四万了;你说怎样算便怎样算吧;但你不用赶着还钱给我;我不想你回去又做那些危险的工作了;好好地先把学业完成才更重要。'我衷心地说。

    平深深地瞄了我一眼;我像看到有点泪光在他的眼内泛起。

    平忙别过头:'好!这事已好了。来!吃饭吧;肚子真的饿了!'

    我开心的望了望人;大家互报了个会心的微笑。再望平;见他呆呆地瞪着枱上的餸菜。

    '怎么了?又全是鱼做的菜!'平问着。

    '你不是最喜欢的吗?我是故意给你做的;都是跟上次一样的。怎么啦?有点感动了吧!'

    平盯着我一会儿;放下筷子靠回椅背上;笑了笑:'真是活该!其实我真的不吃鱼的。'

    '你不吃鱼?那上次你吃得那末有劲儿的!'

    '上次没办法嘛!你跟我斗;我得把你打倒才吃的。'平解说着。

    哼!这好胜的家伙;他真能狠心的对自己;大家也忍不住笑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子的。好了;你这是现眼报来啦!人!不要管他;吃我们的;由他只管吃那白米饭吧;他是活该的!'我和人已吃起来。

    平托着腮子的看着我和人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已有点儿耐不住了。

    '嘿!上次能吃;为什么今次不能。说真的;你的烹调技巧确实令我对鱼的味道有些改观了。来!小棠;帮我放点饭。'平盯着那些餸菜说着;随手把饭碗递给我。

    '你要吃便吃;我为什么要帮你放饭。你已收了我的钱;大家已俩不相欠,我又不是你的工人;自己做吧!'我忍不得整他一下;好报复他多日来的狂妄自大;说后便没理他;只自顾地吃着。

    平忙瞪着我说:'好了!终于又露出本来的真面目了。我还道你真的变了!果真是宋小棠的本色。人!你看;想不到过不了几天;她的狐狸尾巴终于又露出来啦。'

    我忙抢过平的饭碗替他放饭:'放便放!说什么狐狸尾巴的难听话;我就是像欠了你似的!'

    把饭碗递过平时;他又装起那讨厌的招积表情望着我…挣大眼儿的往上眺;咂了个鲤鱼咀。真的被他气死我!

    人看着我俩忍不住大笑起来:'小棠;你何止是欠了他;他简直是你的克星才对。'

    好了;我们终于又开开心心地吃了这顿饭;一切的不快、不是;也一并地吃进肚子里去——

    别再说爱情电影、小说的桥段肉麻老土了;它们只是模仿着人生的真实故事吧。

    都是前人说得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吧;兜兜转转;到头来;还不是爱着那一直自以为最讨厌的人吗!我不能否定;平可能有一点儿喜欢我。昨晚吃饭时;他所流露的那一次深情的眼神;我总觉得他是露了少许破绽的。

    最痛苦的是;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他下星期便要返回上海;他的爱人在等着他呢!到跟他送别时;还要掩着良心的说句谎话:'祝他们白头到老!'

    唉…!真是痛心!其实我最想的是——他刚返回上海后便得知他的女友已得了绝症或急病;最好就是那些活不过一个星期的便成。到她尽快死去后;我便立刻飞往上海;好好地抚平他那受伤的心灵。他终于爱着我;我成为最终伴着他的爱人;这才是最棒的爱情故事嘛!

    '小棠……!'

    坐在阳台上;正想着这美事时像听到一把很遥远的声音在唤着我。

    每夜饭后;我总会坐在这儿;远远地看着平在大排档内工作;等他下班后我便跑往街上跟他会合;一起干清倒垃圾的工作。

    能跟他在一起;干什么事我也总是觉得很浪漫的…唉……!其实我才像个患了绝症的人;我只能多伴他几天;他便要走了。唉…………!

    '小棠……!'

    又来了;是谁在叫唤着我?我站起四望;终于发现大排档那处有人在向我扬着手。

    啊!是平。

    他竟无故地叫着我;是有点想我吧!我兴奋地向他扬起手来。

    平不停地指手划脚地叫着;但我一点儿也听不到;只知道他在跟我说话。

    '小……你……最……喜……你…上…到吗!'我只听到疏落的字句;逐跟他作了个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的动作,平即意会了我的意思。

    平在找其它的辨法,见他在街上不停地张锣着;一些在大排档内和街上的行人也开始趋近平;平跟他们说了些话并指往阳台的方向来。

    我忙装起略带娇俏的笑面迎望着他们。

    他究竟想跟我说些什么?我试图组织那些零碎的字句:'小;你;最;喜;你;上;到吗!'

    '…………!我的天呀!'不得了!他不正是在说:'小棠;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能跟我回上海吗?你听到吗?'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可是个要爱便爱;要干便干的疯子呵!他竟不能等待迟些下班后才说;现在街上那么多人在看着!他真是又肉麻又老土!不怕羞的吗?

    看!他又来了;身边更多了些人。平用手势示意着;他身边的人是帮忙他的;并叫我准备。

    他简直是个疯子!这些话还不够土么!还要找帮手吗?

    街道上的人也注意到平的举动;差不多整街道上的人都停下来望着我俩;静待着平;看他究竟要干些什么?

    其实我比他们更紧张;但我不理了。我已想好;只要他真够胆说;我便立刻还他一句:'莫说上海;就算上天下海;我也跟定他了!'

    啊!来了!他已准备好。

    街上的人更像期待着;我笑面迎人地把身子轻靠出阳台边;看着他。

    '一…二…三…'平在慢慢地数着;他身旁的六个人在准备着。

    '来吧!平!'我心说着。

    '小棠!你最喜欢的胸罩在你头上的电线杆挂着;你看到吗?'

    '!!!!!!!'我完全不能相信我刚听到的话;我差点从阳台掉下街上;我的笑脸完全绷紧。

    七个人这样的一起声嘶力竭地叫着;我相信整条街道上;没一个人会听不到;他们已指着我这方向来起哄着。

    我极力保持着自己别失态、别跑掉;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保持汵静极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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