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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恶社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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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指腹抚摸她的身躯，那晚惊奇的感官再度被开启，柔弱的身体迅速回忆起他的抚弄，在她不自觉时轻轻地吐出呻吟，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手顺着美丽的腰身曲线上移。。。。。。眼前让他爱恨交织的女孩，粉嫩的肌肤上了一层迷人的欢爱色彩，藕色双腿无力地垂挂床沿，像幅洛可可时期的裸女画。
她拉下掀至腰际的裙子，小手触碰到仍微微悸动的双腿间，纠紧了裙子努力平缓身体的激情。极累地侧躺在床上，紊乱的气息从微张的小嘴呼出，她努力平抚身心的悸动。
浮着雾气的美眸对上了眼前的男人，却被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所震慑。利申抓起披挂在椅背上的袍子穿上，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儿。
柔美的姿态，每一寸鲜嫩粉红的肌肤，都在无声诉说着欢愉过的爱语。
有那么刹那问，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怜的光芒，但下一瞬，黑瞳里的光芒隐蔽了，抿成一直线的薄唇却在唇角处浮起了隐约可见的冷笑。
他转身走出房间，下一刻，孙小俪却听见颇响的拍打声，伴随而至的是利义钧气急败坏的怒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你怎么可以对你绮华阿姨的女儿——」利申的脸侧了一边，颊上清晰可见红色的印子。
「我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利义钧气得连话都快说不清楚，瞪大的眼睛满是诧异与愤怒。
利申将湿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梳整，轻佻的斜眼望着自己的父亲。
「你不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利义钧怒咆。
利申嗤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吗？你和王绮华的奸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奸情？」
利义钧不解望向利申，利申却误会了他这样的反应。
「哼，有胆搞外遇，就不要撇得一千二净。你和王绮华那女人的事，我除了听见，还亲眼看见你们两个人在家里搂抱在一起……原来你对妈的爱只是虚伪的表面功夫，竟然还敢拿妈和电视台的人见面的事借题发挥！」
「我不知道你听见什么或是看到什么，我跟你绮华阿姨完全不是那样，我和你妈会离婚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利申不屑地冷笑。
「你这是什么态度！」利义钧抓紧楼梯扶手，生怕自己会气到晕倒。
「现在应该是你给我解释清楚和小俪的事，不是来质问我和你妈的婚姻！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利申往旁一靠，倚着墙，轻蔑地注视自己的父亲。「你都听见她有多愉快了，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他话才说完，整个人就被父亲架在墙上，脖子被父亲那双打高尔夫球练出结实肌肉的手臂狠狠地架住。「该死的！你还是人吗？」
「你就是吗？背着妈跟她最要好的朋友搞上，你就比较高尚？」
「你的脑袋是哪里有问题？我和你妈离婚是因为她执意要回台湾，甚至没有和我商量就接下香港的戏约，根本不给我反对的机会！她明明知道我讨厌她回演艺图还这么做，可曾想过我是她丈夫？」
利申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相信？」
利义钧突然沉默，一双跟在儿子脸上打量。「告诉我，你喜欢小俪。」
利申发出笑声，好像父亲在说笑话。「她喜欢我。」
「你也喜欢她吗？」见儿子淡笑不语，利义钧焦急追伺，「你也喜欢她，是不是？」
利申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耳鬓处清楚可见牙关紧咬的痕迹。「不喜欢。」
利义钧万分震惊。「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
「为了报复你和王绮华对妈、对我的背叛。」他很「善良」的回答父亲的问题。
不过他话才说完，一个大拳头已经揍了下来，他踉跄了下。
无所谓地拭过唇角，鲜红的血迹烙在指关节上，散乱的黑发下是一脸讥诮。「真是理直气壮啊。」
「利申！」利义钧再度扬起手臂。
「你再多打几拳，甚至把我打死，她也不会变回处女。」利申口气轻佻。
「小俪……」利义钧懊恼又心疼的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孙小俪。
利申闻言转身。
孙小俪精致的脸庞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的像张纸地站在那儿。他的心，突然停跳了半拍。
她想扯出笑容，嘴角却颤抖得不听使唤，原本应该是甜美的微笑变得比哭还难看。
「利叔叔……」
「小俪，你听利叔叔说。利申只是在气我和你美美阿姨离婚，才会口不择言，你千万别当真……」利义钧急得不知如何安慰，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智障。
孙小俪抬头望向利申，利申却撇开了脸。
心怎么会觉得好酸……好痛……孙小俪没有察觉到眼角已经偷偷冒出水气，她只觉得眼睛跟心好像是连成一条线似的，怎么会有一样的感觉？
「小俪，不哭。」利义钧心疼的将孙小俪搂进怀里，拍拍她瘦弱的肩膀安慰。「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叫利申负责的，你别难过了。」
「负责？」利申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会娶王绮华罗？让我想想，如果你和王绮华结婚，我和孙小俪是兄妹……哈哈，那不就是乱伦？
父亲上母亲，哥哥搞上妹妹！」
「利申！」利义钧气得脸红脖子粗。
空旷的楼梯间再度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利申错愕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像尊小玩偶的孙小俪。
她涨红脸，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垂在身侧的小手，手掌红肿、刺痛，却比不上体内那颗被人无情掐住、快无法弹跳的心脏来得痛。
「我妈妈不是那种人，她只爱我爸爸一个！就像利叔叔也只爱美美阿姨一个人一样！」利申眼中蓦然闪过一丝不舍，却又转瞬消逝。
「你确定吗？男人一向只靠下半身思考，只要女人够骚，男人永远不管压在下面的女人是圆是扁。」
孙小俪扬起手作势欲再打利申巴掌，速度却没他快，在半空就被拦截，整个人还重心不稳的往他身上踉跄。
「放手！」
「利申——」利义钧害怕利申又会做出什么伤害孙小俪的事，急得往前跨了步，却在瞧见利申眼中暗藏的情愫后按捺住了。
利申仰高了下巴。「再一个巴掌，我们就一笔勾销。」
「你之前说喜欢我也是为了报复吗？」
利申抿紧了唇不回答。
孙小俪深吸口气。「原来你的「计划」中连对白都设计好了。」她发觉身体竟痛得连呼吸都在发抖。
「反正你也玩得很愉快，没什么损失。」他恶意嘲讽道。
孙小俪瞪视着眼前她曾经以为的爱情，最后却落得被玩弄的下场，甚至怯懦的拔腿逃离——眸光锁住奔下楼的身影，利申好像能从她瘦弱的背影感觉到天崩地裂般的悲伤。他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握拳，紧得连手臂上都浮出青筋。
「你明明喜欢她？」
「你闭嘴！」他转头咆哮。「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
☆ ☆ ☆ ☆ ☆
法国，香槟亚丁区。
整片葡萄园结满了大颗圆润的葡萄，饱满的果实在阳光照射下闪烁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顺着固里小径前进，小径的尽头，一幢以混凝土建构而成的现代式酒庄，沉静而孤寂地坐落在那儿。空旷的屋子，干净、整齐的活像样品屋，每一件物品郡规规矩矩地摆放。
一粒花生在空中舞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直直落入大开的嘴巴里，男人规律地嚼着，满桌满地的残壳是这个空间的唯一败笔。
花生米再度被抛上了天——「噢！」好痛！后脑勺被硬邦邦的东西K中，痛得他猛揉，眼角顺势瞄向在地上打滚的干海绵。
他回头大吼，「该死的是——！」
「谁准你把我的房子弄得像垃圾场！」阴森声音从地下室入口传来。
「我哪里把你的房子弄得像垃圾场？」利申不高兴的回嘴，右手仍不停的揉着伤。裸露着上半身的结实肌肉，高壮男人挑眉，指着利申坐的半径范围。
「十秒钟内不把它们扫干净，我就塞进你的嘴巴里。」
「十秒钟？你当我是机器人啊！」
「我想把你当成垃圾桶。」乐清抿嘴冷笑。
利申嗫嚅了几句，摸摸鼻子跑去拿扫把开始清理。
乐清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倚着冰箱大口喝了几口，盯着利申不停嚅动的嘴巴，不用听也知道没好话。
「你这个胆小鬼，到底想在这里待多久？」他才到酒窖去替酒摇瓶，让酵母集中到瓶口，这小子就可以弄得满地花生壳。
「收留我一下是会怎样？」
「一下？你已经赖在我家好几个月了，我开的是酒庄不是庇护所，而且你吃喝都花我的，就算我的香槟销量不错也会被米虫吃垮。」
利申的手缓下，有些失神地盯着地上的花生壳。
见他这若有所思的模样，乐清扯扯嘴角。「胆小鬼。」
此时傅安提抱着纸袋进来，见屋内一片静默，不禁讶异。「怎么了？」
「这个小子整天无所事事只会猛剥花生，还给我撤了满地的花生壳，我叫他别赖在这里把我的酒庄搞成猪寮。」乐清完全不在乎说的话伤不伤人。
将手中的纸袋搁下，傅安提倚着料理台满脸疑惑。「利申，你真的确定你爸搞外遇吗？」
利申用怒瞪回答了傅安提的问题，倒是乐清双臂抱胸，不太满意利申的回应。
「你有没有开口问清楚他们离婚的原因？」依他对这个白痴小子的认识，肯定什么都没问清楚。
「我的眼睛跟耳朵已经告诉我所有的事情，还需要问什么？」
果然。「你爸不是那种男人。」
虽然只见过利义钧一次，但光那一次他就可以看得出这小子的父母有多爱彼此，他不相信他们会因这种理由离婚。
「是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贱女人抱在一起，难不成是我眼睛瞎了？」利申气愤地指着双眼，仿佛怕他们不相信。
「所以你就玩弄人家的女儿，你的青梅竹马？」
利申错愕地看着乐清。
「你、你怎……」
「你别忘了我要躲一整个家族，还有那对变态兄弟，消息能不灵通吗？」
「那干我屁事！干嘛调查我？」
「顺便。」
「你——」利申气得把手中的扫把甩到地上。
「你莫名其妙到我这里摆烂，我怎么可能不调查一下原委？」乐清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不过这个地方也快不能待了。」
傅安提转头诧异地看着乐清。
「今天两兄弟又要找来了？」还以为可以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躲避家中的逼婚咧。
「嗯。所以我正在物色下一个流浪地点。」
「那你这些酒怎么办？」
「会有专业经理人替我处理。」
乐清走到客厅角落拿起收在盒里的飞缥，后退到落地窗前，很随便的将手中的镖射出，金色飞镖直接朝贴在墙上的地图而去。
这张世界地图上早已贴了十多处的红色贴纸，另两人见状凑到地图前。
「妈的，世界这么大，你偏偏还能射中这麽小不拉几的地方……」利申的身子蓦地僵住。
台湾？就连傅安提也愣在那儿，脸色不甚好看。
「乐清，你确定要去台湾？」。「你知道我的脾气，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将飞镖换成红色贴纸后，他取下地图卷了起来。
「唉。」一想到回台湾等于自投罗网，傅安提也不免哀声叹气起来。乐清倏地用筒状大地图K向利申的脑袋。「你，我劝你回台湾以后和你妈联络，最好把事情理清楚。」
「不用你管！」
第七章
「妈妈？」
孙小俪张开双眼，身体酸痛得让她忍不住呻吟了声，她舔舔干到痛的唇瓣。
孙天恩托腮趴在床的另一侧，高兴的看着她醒过来。
「妈妈，你醒了！吓死恩恩了。」
她摸摸额头，还是发烫的，当她吞咽口水时，发现连喉咙也开始痛了，令她下意识咳了声。
「恩恩，不要靠妈妈太近，不然你也会生病。」意识到自己咳嗽的行为，她赶紧捂住嘴。
记得之前带天恩上医院打预防针时，怕他在医院感染病菌生病，她买了一包活性碳口罩，应该还有剩……"；帮妈妈拿口罩来。」
「噢。」
她撑坐起身子，孙天恩此时拿了口罩进来，她立即戴上，就怕把感冒传染给儿子。小孩子生病是很折磨人的。
孙天恩再度爬上床，半跪在床上伸出小手摸摸她的头。「妈妈发烧了。」
「嗯，妈妈发烧了。」她握住儿子的小手，将他额头上的头发拨理整齐。
看着眼前简直是小一号利申的宝贝儿子，孙小俪想起自己做了恶梦，梦中竟然有利申。
她不禁失笑。
不可能，那天之后他就离家出走，这几年也没有他的消息。
只是那梦超真实，她还记得自己在梦中赏了他两巴掌，手掌甚至产生了虚幻的刺麻感。
孙小俪低头审视右手掌，却意外瞧见掌心异常红润。
「妈妈，爸爸真的好帅，我想让小牛、小妮妮跟小建知道爸爸像明星一样帅！"；儿子的童言童语竟然让她心跳的拍子乱了好几拍。
「他们不是都看过了吗？」她疑惑的问。
「是啊！」他重重点头，然后稚气地偏头，「可是我想让他们看真的爸爸嘛。
「什……什么真的爸爸……"；谈起自己的父亲，孙天恩兴奋的拉起母亲的手猛摇。
「妈妈，我跟你说喔，那张红色的纸真的可以找到爸爸耶！爸爸跟照片一样，真的好帅喔！虽然爸爸好容易生气，而且难相处，可是我还是想让全幼稚园的朋友看看！」
孙小俪莫名的感到不安。
「恩恩，你今天是怎么了，妈妈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妈妈在门口昏倒，是爸爸抱你进来的啊！可是好奇怪喔，爸爸好像很生气看到妈妈耶。」
她误以为的梦魇竟然是真的！
孙小俪突然像疯子一样冲下床将房门关上还落了锁，她才刚松口气，背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锁门是什么意思？」
阴沉带点火气的嗓音在她背后出现，孙小俪转身看见坐在角落的利申。
六年没见，那张脸就像日本杰尼斯偶像一样俊美，完全看不出实际年纪，眉宇间的狂傲更甚，轻蔑人的态度更甚……利申的视线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赤裸裸的打量着她。
他的注视充满了侵略性，让孙小俪想起了以前他的眼中只有她存在的日子，那段霸道、亲密、相依偎的日子……「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么害怕看到我？」拢紧的眉间似乎有火苗在跳跃。
说实在的，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富弹性的肌肤触摸起来有多光滑柔嫩，躺在黑色床单上的雪白胴体，一双美腿勾上了他的腰，湿润花径将他的欲望紧紧吸住时那种几乎要夺走他性命的刺激。
没想到，六年的时间让青涩的女孩变得更成熟美丽，削短的时尚发型将她的脸形衬托得更加小巧，炯亮的眸子闪着恐惧又愤怒的矛盾光芒。
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孙天恩撑着脸颊好奇的看着两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是谁给你权力把小孩生下来——不对，你确定这小孩是我的吗？六年时间不算短，你和男人乱搞之后，再拿我的照片给这小鬼看，然后说我就是他爸，找人背黑锅也不是这麽随便吧？」利申态度轻佻，字字句句都挑她最脆弱的地方狠刺。
明明知道小鬼和他小时候一个模样，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刺激她，变相的将王绮华的罪恶发泄在她身上﹗孙小俪一个箭步捂住儿子的耳朵，抬眼怒瞪。
"；你不用承认恩恩是你儿子，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认，假使我需要找人背黑锅也不会找你，所以请你离开我的房子。"；利申脸色铁青，随即冷笑。「看样子这六年你不只多了个小孩，连牙齿都变尖锐了。想当初你可是温柔的不敢反驳我说的话，在我床上听话的像只乖猫呢。」
"；够了！」孙小俪下意识捂紧儿子的耳朵，因为太过使力让他发疼地挣扎。
「妈妈，你太用力了，会痛。"；「恩恩，你先回房间，晚一点妈妈再带你去夜市。"；孙小俪牵握起儿子的手带到他的房间去，但是看见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爸爸，孙天恩频频回头，极不想回自己房里。
"；妈妈，我不想回房间，我还想和爸爸玩啦。"；「恩恩乖，听话，回房间以后戴上耳机听芝麻街好不好？」
「可是我想待在爸爸身边啊。」孙天恩一脸渴望的看向房门外。
「恩恩不听妈妈的话了吗？」孙小俪板起脸。儿子最怕她生气了。
"；如果我乖的话，明天爸爸会不会到奱幼稚园来？"；拿住耳机的手僵了下。
「妈妈没办法答应你。」
「可是……」他好不容易有爸爸了。孙天恩的嘴巴瘜了起来。
孙小俪将耳机戴在他耳朵上，快速逃离。
她不敢面对儿子的连番追问，她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反击外头那个蓄势符发，打算将她啃咬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利申倚墙而立，双臂抱胸。带着噬血的微笑盯看她。
她抚额觉得头晕。
「我不晓得恩恩是怎么找到你的，不过请你当作没有这件事。」
「让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当了爸爸，现在又要我当作没这件事？你似乎很乐于主控一切。」
「你想怎么样？」
他毫不掩饰眼底欲望地打量她，噙着冷笑，带着惊人的胁迫感朝她逼近。
「不怎么样，只是想收回属于我的主控权。」
☆ ☆ ☆ ☆ ☆
「咳，所以孙天恩真的是你儿子？」傅安提开始觉得有趣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利申睐了眼傅安提，随即将视线移回手中杂志。
「原来她就是那个被你玩弄的青梅竹马？」傅安提的兴致更浓了，索性搁下手中的帐本。「没想到她还满狠的，把孩子生下来，摆明了想报复你。」
利申的脸色一阵发青。
「我倒不这么认为。」乐清双臂抱胸直言，「为什么？」傅安提倒是很好奇乐清的观点。
「他离家出走可没昭告天下，这几年也一直没和家里联络过，就算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想找他商量，也不知道从何找起。把所有错怪到女人身上，比玩弄别人感情还恶劣。」
「这是她应得的。」
他忘不了自己原本和乐相爱的家庭是怎么因为王绮华而破碎，他甚至记得母亲离开家的前一晚，她与父亲两人呆坐在客厅互不相视、不语。在壁炉橘红火光的照映下，母亲眼角那滴无声滑落的泪水……他忘不掉。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求证？」
「对啊，反正你妈一直在两岸三地跑，要找她很容易，总是要听听看她的说法，或许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利申怒摔手中的书。「六年前她已经受到一次伤害，现在你还要我再去揭开伤疤，再伤她一欢？」一提及母亲，心里再想到她受的委屈，他就变得无法控制。「办不到！」
「有时候人反而最容易被自己的双眼所蒙骗。」一乐清叹了口气，「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因为不愿意去求证，而再做出会让自己后悔谁都救不了他是吗？
谁都救不了他是吗？
利申冷哼了声。
那就看看是谁救谁！
利申坐在车里注视对街的幼稚园。一因为已到放学时间，许多家长纷纷众在门口等着接小孩。
他的视线始终在人群中搜寻，不久，一抹纤细熟悉的身影晃入眼帘，有那么一瞬间，他幽黑的眸心闪过温暖的柔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一直在寻找那抹熟悉又娇艳的记忆。
孙小俪急急忙忙从计程车上下来，手提包里塞满了画者的原稿，等会儿她还得再跑一个地方取稿。
孙天恩与几名小朋友说说笑笑的踏出教室大门，抬头看见刚下车的孙小俪，开心的大力挥手。
「妈妈！」
「恩恩，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孙小俪蹲下身，接住朝她飞奔而来的儿子。
这小鬼，天生好动，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六岁的小脸蛋俊甜的教人喜欢，这点与他父亲一个模样。
「有啊，今天美丽老师拿了好多黏土给我们玩喔，我捏了爸爸——爸爸！」
孙天恩双眼发亮地看着孙小俪身后，小身子随即挣脱母亲的怀抱往前直奔，整个人呈大字形抱住利申的腿，抬起头露出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爸爸终于来了！这几天我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爸爸来接我呢！」
利申身体僵直，他还不习惯被浑身奶味的小鬼黏抱，而他的出现马上吸引四周女性的注意，每个人都像看见日本师奶杀手一样，露出害羞又爱慕的表情。
孙小俪错愕不已。「你、你怎么……」
「好奇我怎么知道这里？」他哼笑。
孙小俪回过神来，脸一沉，伸手将儿子拉回怀里，戒慎恐惧地瞪他眼。
「恩恩，我们该去美语班了。」
"；可是我不想去……」孙天恩吮着拇指，双眼发亮地瞅着利申。
「怎么可以？」
「可是……人家想跟爸爸在一起嘛。」伸长小手揪住眼前的裤管。
她多辛苦才拉拔他到这么大，结果利申一出现，她立刻就像弃妇被抛到一边去。
孙小俪心里一阵酸，吃味地伸手抱孙天思，一激动起来，感冒还没好的她马上咳了好几声。
「恩恩，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吗？咳咳咳……」
孙天恩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慌乱的不知怎么决定，小嘴抿成一条线，眼眶开始蓄起了泪水。
他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他好想跟爸爸玩……「妈妈不要生气嘛。」
孙小俪一把抱起儿子，决定忽视儿子的眼泪。
正打算坐进来时乘坐的计程车之际，一双长臂倏地从她怀里抱走小孩。
利申将孙天恩抱在怀里，虽然他抱的姿势僵硬而且不舒服，但能被自己的爸爸抱住，孙天恩反而收起泪水，咧嘴微笑。
「爸爸！」
「你要做什么？」她惊慌的看着利申。
「我说过，现在主控权在我手上。」
他转身走向对街的举动让孙小俪微愕，随即付清车钱追了上去「利申！」。利申将孙天恩放到后座，自己则坐进驾驶座。
「恩恩下来，快点！」她拉着后座的门把却打不开，「利申，把门打开！你要带他去哪里？」
「上车。」他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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