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恶社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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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被迫躲在孙小俪怀里的孙天恩，害怕的嗫嚅。
「你们别打了……别在孩子面前打架……强尼！利申！你们……打吧打吧！打死好了！」
劝架不成，孙小俪也火大了，抱着孙天恩打开大门后迳自进屋，完全不管门外的两个大男人还打得你死我活。
半晌，大门再度打开，一桶冰水发狠地往两人身上泼。
两个大男人没料到天外会飞来这一笔，全愣在那儿，错愕地看着眼前女人大发雷霆。
「稿子拿去！」她把画稿塞进强尼怀里，对两人咆哮，「限你们三秒内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打电话报警！」
语毕，她不客气的在他们面前将大门甩上。
不晓得是不是被她突然发火吓到了，那两个幼稚的男人没再来吵她，索性她也不去上班了，将一直没用的累积假期一次请个够。
原本以为强尼会哀号给她听，没想到他竟然阿沙力的一口答应，还要她好好休假。
果然女人不发威，男人就学不乖。
送恩恩去幼稚园后，她没事做，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上午的情色电影，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没想到自己连放假都离不开工作，还在替画者收集资料。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萤幕，却心不在焉。
利申……不会和她抢恩恩吧？
她发愣了好半晌，随即摇头失笑。
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抢恩恩？他们是被他抛弃的，六年前他不要，六年后他更不可能会接受。
她眼眶酸涩的发痛，心中的伤痕不曾愈合过，只是被她用逃避的纱布一层层包裹住，只要一想到他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就裹上一层，然后死命地拉紧再打结。
她的心被包裹得小到只能放进恩恩，她只要能抱着恩恩就够了。
砰！
孙小俪整个人一震，被门板上传来的重捶吓了一大跳，连忙捂着乱跳的胸口起身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利申即大刺刺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叠箱子，门外还堆着六七个纸箱。
「你在做什么？」看着箱子慢慢地往上堆，她没来由地心慌。「这些箱子是做什么的？你想做什么？」
快速将箱子搬进屋里，长腿一伸将大门踹上。
「你不会看吗？我在搬家。」
「搬家？」她倒抽口气，随即发疯似地抱起箱子，打算将箱子扔出去。
「这里是我家，你没资格住进来……」
他以咫尺的距离将她逼贴在墙上，她手中箱子落在地上发出好大声响，他撑着墙将她困在两臂间。
「我说过，你是我的。」
想到那天强尼一副保护所有物的模样，他恨不得将她拴在腰上。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竟将他比喻为「缠住的事情」？
他只是她所谓的事情？
利申火大的瞪她。
眼前的男人像张网，阻断了她所有的逃路，震慑人的气势让她心惊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
「我不是你的。」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就连这里……都比你的脑袋诚实。」他指着她的心房。
「我不……」
她还想替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他却早一步用唇封住。
柔软的男性唇瓣一别先前的冰冷，温暖、缠绵地吮住她的唇舌，长臂悄悄移向腰后，将她搂进怀里，腿插入她双腿间，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着。
他鼻尖呼出带点古龙水味的热气，唇舌湿润地吮咬她的唇，在她发出战栗的呻吟时，灵舌滑入她唇内翻搅，汲取红唇内的蜜津，温柔的像那晚他们躲在楼梯后的亲吻。
意外在唇角舔到咸味，他抬头，惊讶地睨视她脸颊上的泪痕。
眉头拧了下，随即再度俯身封吻。
这次，温柔不再，他的吻变得激昂、疯狂！
狂烈地夺取她的香甜与呼吸，大手采进衣服里，抚摸熟悉的粉叽，出乎意料地触碰到丰乳上毫无遮掩的娇嫩蓓蕾，长指眷恋地揉夹起来。
她惊喘一声，羞怯挣扎，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因而滑落。
男性大掌探进衣服里，肆无忌惮地揉捏，薄唇吮啄着红艳唇瓣，一呼一吸之间，咽下她的喘息。
掌着她的脸，他望着她，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无助与懊恼。
「为什么你是王绮华的女儿……」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挣扎，冰凉柔荑怯怯地抚摸他的脸颊，指尖顺过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梁、抿紧的唇瓣……莲足踮起，她鼓起勇气主动吻住他的唇。
主动献上的馨香启动了他的欲望，他疯狂地吻她，舌在她唇内翻揽。。。。。。。
第十章
　　　　孙小俪虚弱地趴在床上，利申的好体力让她整个午后都在床上度过。
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似乎都在对她透露着一件事。
粗浅的呼吸声在沉寂的卧室里显得异常响亮，柔软的床垫蓦地沉浮了下，孙小俪翻身面向另一侧。
赤裸古铜的男性背脊正背对着她，一臂之遥的距离却让人觉得有如万里之远，她多希望能够得到他真心、温暖的拥抱。
柔软掌心情不自禁地贴上眼前背脊，男人明显地颤动了下，她近一步地移动被单下的温暖身躯朝他靠近，小手从他臂下伸向前，环住了他的腰，娇软身体贴上了他的背。
当怯拙的动作获得友善的回应时，孙小俪鼻子不禁一酸，眼眶热了起来。
利申握住搁在腰上的小手。
其实他一直没睡，躺在充满了她的味道的枕被里，胸口一直闷着无法舒展。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喜欢她的，当再次看见她的刹那，甚至有心踏实了的感觉。
利申撇嘴苦笑。
这真的是太荒谬了，他应该要恨她的不是吗？
他要让她痛苦的，不是吗？就像王绮华带给他们家痛苦一样，让她的女儿也沉沦在这泥沼里。
但是为什么看到她难过，他反而更不好过？
孙小俪感觉到手背上的大掌收紧了下，她淡淡地叹息。
「明天恩恩六岁生日，阿姨和叔叔还有我妈都会来替他过生日，你、你会留在家吗？」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孙小俪连忙解释。「我是说，恩恩一直很希望有爸爸帮他过生日……」「我没空。」
失望的收回手，她从床上坐起，注视他的背影，她感觉到孤单。
「利申，这六年你到底去了哪里？」见他不发一语，她再度开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查证一下？为什么不问问美美阿姨，她与叔叔离婚的原因？」
利申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一脸阴沉地睨她。
「不要教我该做什么！我没有你们母女残忍，破坏别人的家庭后还能厚着脸皮继续装做没这回事！」
「问题是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眼看见你妈和我爸两个人抱在一起！」他攫住她的脖子，恨不得能残忍的掐死她。「你一定不知道你妈和我爸的奸情，在公司的茶水间传得有多热！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听到，我可能还会继续被你妈无辜善良的笑容蒙骗！」
「为什么你要固执的相信茶水间里的不实八卦？」她心痛得热泪盈眶。
利申指着自己的眼睛。「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蓦然，他冷笑，伸手将她扯进怀里，肆意、轻蔑地抚摸她的乳房。「不过我要感谢你妈，生下一个这么美丽、性感的女儿，让我能够肆无忌惮的用性爱折磨她。」
她奋力从他怀中挣脱，抓紧被单逃到床角。「我不相……」
他打断她的话，无情嘲弄。「亲爱的，相信我，我爱你的身体，而你也喜欢和我做爱。你知道你叫床的声音有多销魂吗？」
「你为什么要让我难过？」
「因为你是王绮华的女儿。」
孙天恩坐在餐桌边，可爱的托腮一直盯着妈妈，看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准备一大桌好香好吃的菜。
今天是他生日，这些菜全都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喔！
而且爷爷、奶奶还有外婆也会来喔！不晓得生曰礼物是什么！
孙小俪抬头看见儿子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的模样，不禁笑了。
「你在想什么，恩恩？」
「我在想爷爷、奶奶还有外婆的生日礼物啊！」
她笑了。「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已经收到了！」他甜甜的笑，跳下椅子往客厅走去，好奇的坐在未拆封的纸箱前努力拆下胶带。
「是什么？」她随口问。
「爸爸呀。」
儿子天真直率的答案却让孙小俪沉默好久，缓缓搁下手中菜刀。
「哇！好漂亮！软软的！」孙天恩突然爆出惊叫，高兴的拿起箱子里的东西乱跳。
「恩恩，你在做什么？什么好漂亮？」孙小俪好奇的走出厨房，正好看见地上已然拆封的纸箱，还有儿子抱着杂志用脸磨蹭的画面。
「美女、美女耶！爸爸的箱子有美女！」
看见儿子兴高采烈地拿高杂志，孙小俪定眼一瞧，清楚看见封面上裸体、胸部大得像水球的金发洋妞，她脸色铁青，一个箭步抡走孙天恩手中的杂志。「这个你不可以看！」
她将杂志塞回箱子里，迅速合上盖子，没想到调皮的孙天思跑去拆另一箱，而且有了一次经验，他拆第二箱的速度变快了。
「哇！这里也是耶，爸爸的箱子里都是胸部软软的美女！哇——是妈妈耶！」
孙天恩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手里抓着一张他从箱子里翻出来的相片。
孙小俪惊愕地看着儿子手中的相片，那是毕业舞会那晚，她当利申的女伴，让摄影师拍下的纪念照。
他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还要将它带在身上？
微皱的照片显示他常常将它拿出来看。
孙小俪羞红了脸，赶紧从儿子手中抢走照片。
「恩恩，你再乱动爸爸的东西，我就要打你屁屁啰！」
孙天恩将拇指塞进嘴里吸了起来。「不要嘛！」
「到沙发上坐好。」
孙天恩望了望其他还没拆封的纸箱，犹豫地吞吞口水，爬上沙发坐正。
「妈妈，我长大可不可以娶美丽老师？」
孙小俪放下手中的杂志，在他面前蹲下。「为什么要娶美丽老师？」
她知道这小鬼很喜欢他的幼稚园老师，却不知道他竟喜欢到想娶人家。
妈妈这么一问，孙天恩开心地放下拇指。
「因为美丽老师的胸部捏起来软软的像妈妈一样，而且她的身体好香也跟妈妈一样！」
孙小俪愕愣一下，随即惩罚地捏揉他软绵绵的脸颊。
「你这个好色小鬼！」简直快被气死了！什么基因不好遗传，居然遗传到他爹的好色本性！
面对新的词汇，孙天恩双眼发亮。「什么是好色小鬼？像傅叔叔替爸爸取的小名一样吗？」
孙小俪愣了下，尴尬地敷衍了事。「是是是。」
「哇——那我也要叫好色小鬼！我要跟爸爸一样！」
孙天恩跳下沙发，在客厅里高兴的又跳又叫，孙小俪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对他来说，只要是跟「爸爸」有关的人、事、物，他都会很感兴趣，而且希望能跟爸爸一样。
电铃在这会儿响起，孙天恩一马当先的冲去开门。
「爷爷、奶奶……外婆……」他马上抱住王绮华的大腿撒娇。
利义钧风尘仆仆地从日本飞来台湾。
近年他的事业触角延伸到日本去，为了能在今天赶回台湾替恩恩庆生，他将生意最重要的部分解决后，其余的就交给他的部属去洽淡。
不过他没料到会这么凑巧地在楼下遇到前妻。
她依旧美丽、气质出众，纵使隐身于人群中，他仍能一眼看见她的存在。
利义钧苦叹。
他还深爱着她。
「阿姨、叔叔、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欧阳美美面色桃红，害羞的不敢正眼瞧前夫，只好拉起孙小俪的手，假装没注意到前夫灼人的目光。
「我们刚好在楼下碰到。」
「爷爷奶奶外婆！我跟你们说喔，恩恩有小名，跟爸爸一样的小名噢！」
三个人的笑容僵住，脸上露出遮掩不了的复杂神情。
「那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欧阳美美面露忧色。
孙小俪苦笑摇头。
她怎么能够告诉他们，他还是一如过往，固执又残忍……利义钧皱紧了眉。「你怎么没通知我那浑小子在台湾？」
「叔叔在日本的分公司还处于设立初期，有很多事要忙，我不想你再分心烦恼利申的事。」
「你这孩子……」孙小俪的窝心让利义钧红了眼眶，却不免将怒气转向自己儿子。「利申那小子知不知道今天是恩恩的生日？」
「他知道。」
「那他会来替恩恩庆生吗？」王绮华开口问。
「我想……应该不会。」孙小俪摇头苦笑。虽然她努力遮掩。却掩不了脸上的失落。
欧阳美美拉着孙小俪坐下，焦急地拍拍她的手追问，「利申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再欺负你？」
「对啊，他如果再欺负你，别怕，跟叔叔说。」
「没有。」孙小俪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耀眼、灿烂。
眼前都是爱她的人，她不想让他们难过。
几个大人围着孙小俪，脸上严肃的表情让孙天恩皱起眉头，吸着拇指不安地看着众人。
孙小俪察觉到儿子脸上不安的表情，连忙阻止众人再度追问。
「今天是恩恩的生日，我想煮他爱吃的可乐猪脚，妈你可不可以来帮我？」
王绮华微愣。随即意会女儿的心思，连忙附和。「好啊，我来教你。你们陪恩恩玩吧。」
「好久没下厨了，我也去帮你们。」欧阳美美站起身，不敢与前夫同在一个房间内。「我、我去帮你倒茶……」
粗糙手掌握住了欧阳美美的柔荑，突如其来的碰触让她怔忡地站在原地，视线仍旧不敢直视前夫。
毕竟这一切的纷争都是她引起的，孙小俪与王绮华不怪她，却反而让她难受，尤其因为她的自私，不只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自己深爱的丈夫。
她从来不敢奢望前大会原谅她，甚至不敢看他一眼，怕自己会在他眼中看见苛责。整个家庭都是她撕碎的，利申的愤世嫉俗也是因为疼惜她这个母亲。
再多再多的后悔都无法弥补所有人失去的欢乐。
「你……过得好吗？」
「呜……」一声呜咽从欧阳美美喉中进出，她惊慌地捂住哽咽，却无法挡住盈眶的泪水。
看见两人间再度燃起的爱苗，王绮华与孙小俪也不禁感动得说不出话。
王绮华搂住女儿的肩，两人相视微笑，随即走进厨房，不愿打扰到客厅的两人。
她们都希望已离婚的两人能再度有好结果。
客厅里众人正吃着生曰蛋糕，乐不可支的观赏小鬼头表演幼稚园教的体操。一整个晚上，小鬼头兴奋的又叫又眺，几个小时过去，他也累得频频打呵欠，窝坐在妈妈身边撒娇。
「想睡了吗？」孙小俪抬起他的脸，看见他一脸睡眼惺忪。「嗯……可是爸爸还没回来。」
「先睡觉好不好？爸爸回来我再叫你。」
孙天恩将拇指塞进嘴里，眨着爱困的双眼。「真的吗？」
「嗯。」
他考虑好久。「好吧。」
孙小俪打算将儿子抱进房里，利义钧抢先一步抱起孙天恩。「我来吧。」
他让孙天恩趴在他肩上，可能真的太高兴，玩太疯了，孙天恩马上睡着，下意识的还吸着拇指。
「妈、阿姨，我想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妈，你跟我睡。阿姨……你愿意跟叔叔同房吗？」孙小俪尴尬的暗示家里只有三间房。
欧阳美美害羞地不发一语。
「美美？」王绮华自然明了好友的想法，鼓励地拍拍好友的肩膀，给予无声支持。
利义钧安顿好恩恩后走出房，悄悄地关上房门，转身之际，视线很自然地捕捉到前妻娇羞的美丽脸庞，心房一阵悸动。
两人像初恋爱的男女，眼波交流间无意地释放爱意，往日情怀涌上心头，利义钧的手不自觉地朝欧阳美美张开。「对不起。」
没有任何考虑，欧阳美美随即奔入前天怀里，一直以来的懊悔化为泪水，融化了彼此硬筑起的心墙。
☆　☆　☆　☆　☆
接近午夜，屋里的人都睡了，孙小俪却醒着，将自己窝缩在沙发一角。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双眼望向窗外清亮的月光。
如果叔叔与阿姨能够重修旧好，为什么她与利申不行？
他们本来就是非战之罪。
他为了报复而失去理智，迁怒于她，但她知道他也不愿意这样，只是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喝了一口牛奶，门外楼梯间传来交谈声，她愣了下，随即高兴的跑去开门。
还没过十二点，他还来得及跟恩恩说一句「生日快乐」——
血色从她脸上抽离，孙小俪站在门口瞪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却开不了口，唯一的感觉是胸口已经累积到饱和的愤怒。
利申懒洋洋地搭着金发美女光裸的肩，轻佻地朝面前发怒的小女人微笑。「还没睡呀？」
「恩恩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说过我没空啊。」他微俯下身附在她耳边低语，「你不会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吧？」
「恩恩是你的儿子……」
「所以咧？我没有破坏你们几个人的天伦美梦不是吗？」
孙小俪捂着热痛的双眼，却无法阻制泪水从指缝间流出。她咽下好几口口水才勉强让自己开口，却无法控制微颤的嗓音。
「利申，我真的好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她抬起头。
「还记得六年前你曾说过什么吗？」利申被孙小俪绝望、疏离的眼神所震慑了！
他一直自恃她爱他，所以无止尽地将所有怒气发泄到她身上，因为他有把握到头来她还是会原谅他，还是会软化在他身下。
他的每一步都是与她背道而驰，所以他选择不参加恩恩的庆生，除了这样的家庭聚会已经远离了他六年外，他也害怕面对他父母以及……王绮华。
「我六年前说过很多话。」
他说完的下一秒，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朝他扬来。
他错愕抬头，却看见孙小俪脸上的悲愤与绝然。
「你……」
「你说过，再一个巴掌，我们就一笔勾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屋，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利申盯着眼前门板久久不语，一旁的金发美女更是被刚才上演的戏码吓得说不出话，悄悄地溜了。
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盯着手中的纸条，娟秀字迹却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印进他心底。
「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不来找我问清楚呢？」欧阳美美不解地看着儿子。「我不想让你受到二次伤害。」
儿子的话让欧阳美美深受感动，却也对孙小俪感到心疼。
他想了一个晚上，所有事情全想通后，决定抛下所有仇恨，让两人从头开始，没想到却发现所有事情全是他的自以为足，是他一味地将父母亲的离异怪罪到她们母女身上，当初为了保护母亲的做法却伤害了所有人。
他懊恼的不知该怎么求得她的原谅，却发现她不要他了……
「知道她在哪里吗？」
三人面面相觑，利申心慌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她去哪了？」
「早上起床时就没看到小俪，我们以为她去上班了，没想到却接到出版社打来的电话，询问她是不是要继续请假，我们才知道她这几天在休假，还在她房间床头看到这张纸条。」王绮华摇摇头。
面对这位「假想的第三者」，利申感到心虚与深深的歉意。
「阿姨……」
「别说了，只要你把小俪找回来，她原谅你，我就原谅你。」王绮华淡淡一笑。
「绮华，我真的好抱歉好抱歉，因为我的自私让你和小俪受这么大的伤害与侮辱……」欧阳美美抱住好友，难过的流下泪来。
「如果不是你和义钧在我与小俪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们，我和小俪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现在别说这么多了，先找到小俪再说。」
看着自己的父母再度相拥的画面，利申蓦然起身，步伐坚定地走向门口。
「我会找到她的。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这六年！」
孙小俪坐在阳台上，望着眼前的蔚蓝海岸。
昨夜她接到远嫁典梅克的好友电话，她正因为利申不成熟的躯动而伤心难过，便接受了梅幼群的建议，到丹尼尔在台湾经营的观光饭店散心。
天还没亮，她即准备搭车前往，没想到梅幼群早已安排好豪华轿车等在楼下。
而梅幼群连饭店都打点好了，有专属的行政管家与司机，只要她开门，任何要求都可以实现。
双腿缩上椅子，孙小俪抱住膝远眺海景，睨着被染成金黄色的海面。
「我希望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家出走。」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惊愕地转头，看见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俊颜，柳眉不禁倒竖。
她再度面向大海。「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别忘了，我在侦探社工作，找人易如反掌。何况你带着手机不是吗？我可以追踪你的手机讯号。」
「你来做什么？」
「请你回去。」
她咬紧唇瓣，未了别过头。「要不要回去我自己决定，不用你鸡婆！」
他握住她的手，她挣扎着却挣脱不了他的掌握，最后只能狠狈瞪着他。
「不要碰我！」
「小俪，对不起。」
一句道歉就让她眼眶泛红，只能死命瞪他。「我不接受。」
「没关系，我只想让你知道，六年来我蒙蔽自己，也让周围的人不好过，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停止爱你，这才是让我挣扎又难受的……我无法容忍阿姨的行为，却又无法限制自己不去爱你，所以我将所有矛盾化成仇恨，将这些发泄在你身上。」
听见他的话，孙小俪相信他已经从美美阿姨那里知道所有事情，但是……「你打了人一巴掌后，再塞颗糖进来，就想一笔勾销？」
他苦笑。「天地良心，一直以来都是我被你打巴掌吧。」
「你回去吧。」她站起身进屋。
「小俪……」
「我没有办法跟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在一起。」
他慌乱地将她抱进怀里，死命地箝制住她挣扎的身子。
「我爸妈都希望我能带你回去，阿姨也是。你不想让他们失望吧？」
「让他们失望的人是你。当你折磨了所有人六年后，想这么便宜了事？」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急着封吻她的唇瓣。
「不，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你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自己伤心难过，希望有一天你会发现，在你这样伤害我之后，我其实还是很爱你……但是你回报给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