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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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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月夜,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朵朵乌云,将月牙完全遮掩。
一种无名的可怖随着月光的消失而袭向大地。
仿佛此刻的天地万物,皆知道此时将会上演一场可怕的戏码。
是的,那是一场让段袖和戎威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戏码。
“驾!”
马是那么急促的在路上奔驰着,马上的两抹身影在浓密的树林里忽隐忽现。“快呀!”
段袖赶路赶得非常急,不但气喘吁吁,他那张漂亮而俊秀的脸蛋上甚至沁出了几滴焦虑的汗水。
“段先生,您赶得太急了,马儿会受不了的!”
猛然一看,在段袖怀里还有着同行的阿梅,只见她也是焦急的提醒他,亦比他多了几分女人家该有的恐惧。
“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逃离‘碧晴斋’的家丁的追捕。”他十分肯定的说,手上的缰绳握得更紧了。
“可我们已经赶了快四个时辰的路……”阿梅的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马上天就要亮了!”
“所以我们更应该趁着这个时候逃出戎威的势力范围。”段袖提醒着她,一双眸子里写满忧虑,“你也是碧晴斋的人,应该知道如果我们此时被捉回去,会有怎样的下场吧!”他话说至此,阿梅那张平凡的脸蛋已无血色。
是的,他们怎么会不晓得碧晴斋的主人是多么冷血无情。
他们是趁着夜黑风高逃出碧晴斋的。段袖无法想象,倘若戎威逮着了他们,他们是否还能看到明日的朝阳?只怕他会就地砍了他们。
“段先生,您别管我了,就把我放在这儿,您自个儿逃吧!”阿梅出声唤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什么傻话?”段袖大吼着,“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段先生……”阿梅的眸里漾着水雾,语带哽咽,“阿梅只是碧晴斋里的小婢女,能与您相恋此生足矣,哪敢奢望与您同生共死。”
“找到他们了!”
突然,自他们身后传来的大吼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完了!被追赶的两人立刻陷入绝望无援的深渊中。
“快追!”带头的家丁大吼道:“老爷要活捉段先生跟阿梅,快些擒住他们两人!”活捉!?段袖心中暗暗惊恐,依照戎威的个性,他会让他们活得比死还要痛苦。“绝不!”段袖大吼着,“我绝不让戎威再控制我,我绝不会再回到碧晴齐!”是的,他绝不要再成为戎威的玩物。
可一眨眼,几匹快马及凶狠的家丁,将已是笼中鸟的段袖与阿梅团团围住。嘶——载着他俩的马儿至此时早已疲累不堪,竟在奔了几步后突然倒地,硬是将两人摔下马。“啊!”在段袖怀中的阿梅,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双手和脸颊都有带着泥沙的血痕。“阿梅!”
段袖忍住痛,想要先看看情人的情况;可他却无法使力,双腿亦无法自由活动。“你刚刚说不要受谁的控制来着?”
一道冷厉十足的声音在段袖头上响起,显露出可怕的肃杀之气。
段袖当然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他不愿回话。
戎威竟然追他而来,由此可见他真的是气疯了。
那些寻着他俩的家丁,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火把,将原本一片黑压压的树林照得明亮,驱走了四周的黑暗,却赶不走在段袖心中的恐惧。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老爷,都是我不好,是我引诱了段先生。”身受重伤的阿梅开口想替段袖脱罪,声调中有着畏惧。“是我的错,是我要段先生载我出碧晴斋的,您惩罚我吧!”“贱人!这哪里有你开口说话的余地。”
一道轻脆的鞭声随着戎威的话语响起,阿梅大喊一声,顿时鲜血四溢。
“阿梅!”段袖惊喊了声倒在一旁的阿梅,然而为时已晚。
阿梅已应声倒地,在冰冷的沙土上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已无生机。“你杀了她!”段袖转头叫着,他实在不敢相信,戎威居然冷血到这种地步。火光之下,戎威并没有回应他;那张俊美的脸孔透着一种严冬的冷酷,一双眸子里有着冰冻的残忍。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这样杀了一个人!”段袖情绪激动地大吼着,面对阿梅的死,他心中悲痛万分。
“她是我家的婢女,我要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戎威的话语透着一股寒冷,教人听了心寒。
“可她是个人啊,你不能因为她是你买来的婢女,就以为自己可以左右她的生死!”戎威对段袖这句话似乎有了反应,他以鞭子挑起段袖的下巴,不允许他再躲避。“你不应该挑战我的耐性。”他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段袖。“跟我回去,辉儿还需要你的教导。”“为什么?”段袖闭上眼睛,对于戎威这张俊美的容颜,他不晓得已看过多少次,却始终是同样的冰冷。“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我不过是一介书生,这世上多的是教书的夫子,你何不再去聘一个更好的夫子来教育你的儿子?不一定要我。”“为什么啊……”戎威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微笑,但很快地就隐去。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段袖十分坚决地道。虽然他伤得不轻,可他仍赌气的撑着。“你必须跟我回去。”他重申一次。
“除非你杀了我!”段袖的声音和眼神是那么视死如归且坚决,像是个即将从容就义的烈士,让人无法忽视。
“别为了这贱人毁了自己的一生。”戎威沉声劝告,“跟我回去,来!”“不!”
只见戎威强硬地将段袖自地上拖起,一个打横便将他扛在肩上,快步往树林外停马的方向走去。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段袖狂吼,用尽所有的力气捶打着冷酷无情的戎威,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放我下来!戎威,你听到没有?”
在场的所有家丁都被段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碧晴斋的戎威;众人互使了个眼色,明白原来传闻是真的。
“我不要再回去碧晴斋,你杀了我吧!像杀阿梅那样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的。”戎威的声音听来异常的冷静。“你要跟我回去,就是这样。”“那我会杀了你。”
突然,不断挣扎的段袖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原本温润的眸子里,现在有着一簇从未存在过的火焰窜了出来。
戎威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停了下脚步,但他很快的再次往前走。
“我期待着你行动的日子。”
当他们一同上马后,戎威对段袖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所有人都被戎威的话吓了一跳,他们终于知道,在外面传得满城风雨的谣言原来是真的——天下第一糕饼之家碧晴斋的主人,与教导自己独子的夫子有暧昧不明的关系……
第一章
    一年后“段先生,老爷要您到前面一起游湖。”
婢女的态度如此恭敬而不带任何感情,客套得就像面对一个初次来到碧晴斋的客人似的。
原本正在船舱里休息的段袖,听到纱帐外的呼唤只是懒洋洋地回道:“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
婢女恭恭敬敬的退下,并快速地往后走去。
“怎么样?怎么样?”在一旁待命的另一个婢女问着伙伴。“段先生有说要来吗?”“有,他说等会儿。”那个婢女松了一口气,“幸好,我真怕段先生不高兴呢!”“我们对段先生可不能过分亲近。”另外一个婢女提醒她:“别忘了阿梅的下场。”这也难怪,自从一年前发生段袖与贴身婢女阿梅的私奔事件后,还会有谁想亲近段袖?“老爷对于服侍段先生的人,总是两个月换一次,并三令五申的嘱咐我们要对段先生恭恭敬敬,但不可与他发生感情。”
“听以前的仆佣说,段先生自从被捉回来之后,就冷得像块冰似的,对任何人都不再是温和有礼。”“老爷……”那个婢女摇了摇头,感叹似的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段先生真是生错性别了,他若是女儿身,这会儿肯定早就成了碧晴齐的当家夫人了”
拨开薄薄的纱帐,段袖的眸子里映出翠绿一片的清澈湖水。
他们是来游湖的。
不过他是被戎威硬逼来的。
是的,自一年前那个疯狂的月夜里他无法逃脱后,冷冰冰的戎威便将他看管得更紧,像是一条可怕的蛇将紧紧地缠着他的喉头,直到他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来临。
段袖叹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罩着一层冰霜;这是自那个月夜过后,他在别人面前惯有的表情。
他已经不晓得,自己还有心思去欣赏那些花花草草、湖光山色的美景吗?“你在想什么?”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男声在段袖身后响起,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转过身去,只见戎威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身后。
“看到我这么惊慌?”
戎威一步步向他走来,那一步步踏在船板上的震动对段袖来说,就像是一种折磨。“你自己要站在我身后不出声,任谁都会被吓一跳的。”
段袖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他自戎威身边从容地走过,往船头的方向走去。戎威的眸子里亦没有过多的情绪透露出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段袖走在他前面;对于他无视于自己是主子的态度,他并不介意。
“这里的风景很不错,你一个人待在船舱里太可惜了。”
戎威在段袖身后说着,那低沉的嗓音在起风的时候吹散了些原本应有的威严,听起来倒像是对情人的呢喃。
“我很困。”慵懒地带过,对于眼前的好山好水,段袖只觉得无趣。
“更何况这趟游湖也不是我想来的。”
“在碧晴斋待久了,出来玩玩总是一件好事。”戎威似乎对段袖的傲慢冷漠不以为意。“成天闷在书堆里,来这里透透气,对你的身子也好。”
“我”他皱起眉,戎威的关心实在教他无福消受。
“师傅!”
就在两人形成僵局之际,一道清脆的童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师傅,您怎么这么慢才来,我们都已经划到湖中心了。”
只见戎威的独子戎平辉正兴高采烈地往他们的方向跑来,那身子虽小,模样却已有戎威的气势和神采。
“师傅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在后面船舱躺了一会儿。”段袖很快的解释了自己迟来的理由。
“您不舒服?”戎平辉小小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转向父亲问:“爹,您没给师傅服药吗?”
段袖听到戎平辉讲出这句话来,心跳霎时漏了一拍,脸上有种不自然的表情。他自从一年前摔下马后,身子骨便一直很虚弱;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或是戎威对他的背叛不谅解,从那之后戎威便没再碰过他。
或许,后者的机会是大了些。
他所跟的男人,对于背叛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可戎威若真的恨他,为何不在那时便杀了他,如同他杀了阿梅一样的无情冷酷?他百思不得其解。
“没这回事。”戎威回道:“我每日都要婢女照三餐给他服下药汤,你师傅恐怕是晕船了吧!”
“是吗?”
“是的,我晕船了。”段袖给了戎平辉一个微笑,这笑对长年冰冷的他而言,宛如严冬的朝阳般难得一见。
“那快过来吃个桔饼。”戎平辉招呼段袖过去,从摆在前头的桌上拿起一个大红木盒。“是喜饼吗?”段袖看着木盒,这正是碧晴斋所做的糕饼。“谁要成亲了?”“‘湘家木行’的少爷。”戎平辉十分俐落地将大大的桔饼剥成两半,并将大的那一半递给他。“等会儿我们过了湖,就要去吃他们的喜酒。”
“什么!?”
段袖着实惊讶,他望了戎威一眼,以眼神示意他为何事先没有告诉他,这趟出门游湖是要渡湖去赴喜筵的。
“去沾点喜气也是好的。”戎威转过身,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吃饼的时候,别像辉儿一样弄得满身都是。”
闻之,段袖心里一阵骚动又起。
他不能明白那个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举止、他的心,总是让人想不透、猜不明。
就像当年他收留自己的时候一样。
是的,就像这吹皱一池春水的微风,平静的湖水永远猜不透那一阵无名的微风为何要扰乱天地的秩序——? ? ?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过了湖,戎威一行人来到湘家木行,只见那气派的朱红色大门前正张灯结彩,众多宾客前来道贺,此景自是少不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新娘下轿了!”
八音吹奏着,生怕站在他身旁的段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戎平辉扯着嗓子喊道。段袖闻之,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又冷霜覆面。
因为有太多带着敌意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投来,刺得他不堪其扰。
他知道许多来参加这喜筵的姑娘们都是冲着那冷酷的男人而来;那个早年丧妻的鳏夫,有钱又英俊,有哪个女人不想坐享其成,摇身一变成为碧晴斋的女主人呢?
又不是他自愿要留在戎威身旁,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来来来,请大家入座了!”
当他正这么想时,在一旁的湘家家丁大声宣布,围观的大批人潮便纷纷往湘家移动。“就坐这一桌吧。”戎威淡淡地出声,可冷淡平稳的音调却透露出他不容许人违逆。戎威所指定的那一桌恰恰剩下四个位子,段袖和戎平辉乖乖的往他所指定的地方坐下,戎威随即亦坐在段袖身旁。
就在段袖他们三人观看着迎娶的仪式时,身旁突然冒出剧烈的争吵声。
只见几个富贵人家的丫鬟们,正为戎威父子及段袖三人所坐的喜筵桌惟一空下来的座位争吵——“等等!王家丫鬟,这一桌是我家小姐要坐的。”
“什么话!这明明就是我先替我家小姐占的位子。”
“等等!这是我家小姐先占的吧!你们这两个没份的丫鬟吵个什么劲!”“等一下!这椅子上有写你家小姐的名字吗?谁说没我们的份,真是笑话!”“唷!谁不晓得你们王家小姐满脸麻子啊,凭那样的长相也想坐在戎老爷身边?别害戎老爷食不下咽喔!”
“你你胡说什么!”王家丫鬟气道:“你们陈家小姐才是一身肥肉,戎老爷看到她,只会
想把喜筵上的东坡肉给吐出来,免得误以为自己吃了人肉!”
“你们别争了,只有我们萧家小姐才配坐在戎老爷身边。”萧家的丫鬟挺身傲气地说。没想到原本争吵的两人,听到她这话反而异口同声地说:“你家小姐更没资格!身材平板得像竹竿似的,坐在戎老爷旁边,人家还以为她是个男人呢!”
一旁的人听到这些有趣的斗嘴,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而戎平辉则司空见惯的咬着瓜子,摇摇他那颗聪明的小脑袋,“真是的,每次出门总会有一堆苍蝇。”
“小孩子别乱说话!”段袖连忙训诫在一旁的戎平辉,“她们争的不过只是个位子罢了,我让出来便是。”
“什么!?”戎平辉瞪大了眼,“这怎么成!您要坐在辉儿身边。”
“只是吃顿饭罢了,你这么大了,不可以一整天都跟师傅腻在一起;更何况她们是姑娘家,让座给她们是男人应有的礼貌。”
段袖摆出严师的面孔,可戎平辉却哭丧着小脸。他可是最尊敬他师傅的。“我哪有一整天都腻着您啊!平日师傅除了教我念书之外,其他时间您全被爹给占走了,我还没机会见着您呢!”
孩子无心的童言童语,却一字一句全进到在场众人的耳里。
“辉儿,你——”
段袖恼了,他那两道原本平顺的眉此刻揪了起来,他实在不愿再落人口实;他明白在戎家,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相当暧昧的,外面对他负面的流言颇多,他不愿再让多嘴的人嚼舌根。眼见一些宾客已开始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这使他更加难堪了起来。“辉儿说得对。”戎威端起备在一旁的香片茶缓缓饮着。“她们要争就让她们去争,我们先来的,用不着让。”
碧晴斋的当家一这么说,众人的耳语便立即散去,段袖再也听不到除了喜庆队伍奏乐以外的声音。
连那些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丫鬟们,也全都作鸟兽散。
? ? ?“这不是段袖吗?”
突然,一道陌生的呼唤,适时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正当段袖转头想看清楚那声呼喊出自何人时,只见那人已快速地来到他面前。“真的是段袖耶!好久不见了!”
所有人都为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名身穿酒红色长袍的男子,竟在戎威面前,用他那双大手抱着、揉着段袖白皙的病容。
“喂!你怎么可以对师傅无礼——”
戎平辉本来已要大喊,却被在一旁的戎威制止。
“真的是段袖,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从上次进京考试后到现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只见那个男人仍热情的大喊着,并用他的手搓揉着段袖的脸,而可怜的段袖则在他的“魔掌”下被摇得晕头转向。
“梁、梁印兄?”段袖在茫然中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身形高大的梁印高兴地喊着:“对啦!对啦!就是我!三年前我们一起上京考试的。”“真是好久不见了,梁印兄。”段袖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
突然,自段袖身后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直教他全身发颤起来,他明白坐在席上的戎威生气了。
“老爷。”段袖连忙拨开梁印的手,转过身去看着仍不动声色的戎威,“这位是我三年前上京赴考结识的朋友;梁印兄,这位是我学生的父亲,也是碧晴斋的主人。”戎威上下打量着梁印好一会儿,才对他点头示意。
“喔!原来是碧晴斋的当家。”梁印拍手赞道:“你们碧晴斋的糕饼可是闻名全国,美味可口极了!”“谢谢赞赏。”戎威仍以一副冰冷的态度对待这位不速之客。“咱们哥儿俩好久没聚聚了,我坐那桌,你要不要过来跟我坐?咱们好叙叙旧。”天!
所有人几乎都要尖叫出声;这个外地来的男人居然这么大胆,敢在戎威面前要段袖过去跟他叙叙旧?
戎威一边眉毛挑了起来,温和不变的表情下,开始窜起愤怒的火苗。
没人比段袖和戎平辉更了解戎威的性子,倘若段袖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傻大个儿,恐怕等会儿戎威会血溅湘家婚礼。
“老老爷。”段袖力持冷静地说:“我跟梁兄过去说些话,马上回来。”这句话给了戎威一个暗示的承诺,告诉他,他仍会回到他身边。
只见戎威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说:“你去吧,可开席前你要回来;还有,得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说话。”
得到戎威的允许后,段袖松了一口气。幸好戎威没有在外人的面前让他难堪。“谢谢。”他哑着声说。
“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过去坐?为什么要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说话?喂,你别推我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梁印就这样被段袖推离喜筵现场。
而戎威仍坐在没有段袖的喜筵上,他那张冷冰的俊美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第二章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来到离喜筵有一小段距离的树下,梁印不解地问着气喘吁吁的段袖。“梁印兄……”段袖只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衰退许多,或许是落马受伤的关系,亦或是心伤,才会让身体越来越衰弱。
“你好像生病了,段袖。”
梁印疑惑地问,他原本又想伸手触摸他白得如纸般的脸,却被段袖拨开了手。“啊,我没什么恶意的。”梁印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着。“我只是觉得你怎么才跑那么一小段路,就喘成这样?”
段袖苦笑。他怎么能说?
更何况他们就在戎威的视线范围内,他明白刚刚梁印这样的举动,已引起戎威的高度戒备,他可不能让梁印这个什么都不晓得的人被牵扯进来。
他已经无力再脱逃,亦无法承受再见到第二个因为他而被杀的人。
“我三年前赴京考试后,因为名落孙山,原本想回到老家,不再读书,改做个小本生意。”段袖想起自己的仕途不顺、命运的捉弄,才会让认真的自己沦落到这等田地,他不禁摇头苦叹。
“后来途中盘缠用尽,饥寒交迫,在那时我遇见了碧晴斋的主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的,倘若他没有遇见他,他的人生或许又将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以你就成了他公子的老师?”梁印接口问:“可那也奇怪,这跟你的身子有什么关系?你在全国糕饼之首的碧晴斋没有吃饱、没有穿暖吗?”
“当然不是。”听到梁印天真的问话,段袖脸上的冰霜稍稍融解,露出了微笑。是的,碧晴斋的人对他怎么可能不恭敬?怎么可能不给他吃、不给他喝?他可是戎威最重视的玩物啊!
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待遇;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是因为他落榜,才会来到这闻名全国的碧晴齐,得到这份差事。
戎威舍去许多资深的教书夫子,请了他这样一个落难书生。
可他万万没想到,曾几何时,戎威对他已不再只是主雇的关系,再也不是那么单纯。他永远忘不了他强占自己的那一晚……
惊恐、可怕、背叛……
对,是背叛。
戎威背叛了他对他的信任,背叛了当时仍卧病在床的戎夫人。
戎夫人对他和丈夫的关系更是不能谅解。
“我发生了一些意外。”段袖叹了一口气,“一年前出门游玩的时候,我不小心让马儿踢伤了,原本以为不要紧,便拖了好些天都没去看病,谁知道却越来越严重,等发觉时,伤已
深及骨肉,再也难好。”
“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梁印不疑有他,像是个兄长般斥责:“都这么大个人了。”“呵。”段袖的唇边泛起一丝凄凉的微笑。
“还笑!看你这副瘦排骨的身子,还这么年轻就拖了一身病。”梁印吼着:“将来还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嫁?
段袖听到梁印的话,更是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娶女人呢?没有一个女人敢与戎威作对吧!没有一个人敢不要命的去跟戎威抢他这个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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