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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沉浮录:纵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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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二节（3）
杨耕想了想，虽然老赵说的也是实情，但是从现场情况来看，别人肯定把工作做到前头了，他和老赵是铁哥们，说话也从不忌讳，于是问道：“但是，我们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怎么会这样？”
“我再了解一下。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 赵世友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道。
“你收集的名片呢？拿出来咱们看一下。”杨耕想知道都是什么人在参与这个项目。
老赵拿出名片后，先是像玩扑克牌一样在茶几上洗了一遍，之后轻轻的磕了两下，最后又放在茶几上单手迅速的一抹，一摞名片迅速摆出了一个半月形，手法颇有几分赌神发哥的帅气。
杨耕逐一看了一遍，除了飞捷是由华北区参与以外，弘智甚至派了总部事业部的人。而凯马公司虽小，却来了个公司副总经理，想了想说道：“这帮人肯定昨天就到了，知道消息至少比我们早一天以上。”
一旁的小戴突然道：“凯马的这个副总我看过他写的一本书，他是生产制造方面的专家。和他合作的代理是一家高校的公司，算是校办企业。那家公司以做CAD/CAM（计算机辅助设计/计算机辅助制造）见长。”
“我们分析一下。”杨耕喝了口水。眉头紧皱的说道：“除掉关系不说，在这个项目中，飞捷最大的优势是刚刚做的达胜制药，和利民在一条街上。飞捷在达胜投了血本，几乎完全是重新开发的，主要是想用来完善他们的V7产品。而凯马公司虽然小，生产制造却是他们的拿手强项，背靠部委的科研院所，有几个教授级的人物。而弘智最大的优势是有个机械行业的方案。我看过他们的网站，最近在温州拿了几个制造业的单子，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我们有财务！”赵世友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这的确是个切入点。
“也对，至少有个钉子在里面。”杨耕苦笑了一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发展内线，而且还不能是一个。”
“这事交给我吧，信息中心有个刚毕业一年的小伙子，和我们公司一个叫李小娟的服务人员关系很好，好像有点那个意思。”赵世友挺挺了胸膛。
“美人计啊！”杨耕揶揄道，“不过只有这个小伙子还不够，如果能够把李富强搞定，事情会好办很多。”
“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吧。应该能找到办法。”老赵接口道，对于搞人的事，老赵是颇有信心的。
小戴突然接口道：“明天调研怎么办？我对生产管理也不太熟，咱们分公司也没有太熟的，要不要向北部区求援，请朱总派人帮我们一把？”小戴看起来有些发怵。
“不用，我们虽然不熟，但是弘智有人熟！”杨耕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小戴的提议，“你明天这样做：尽量让弘智的人先提问，你顺着他们的问题向下问，比如他们问车间计划怎么生成，你就说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生产指令单。然后再准备一些怎么问都对的问题，比如准时交货率啊，车间加班情况什么的。应付一下，只要能坚持一上午，下午就交给我吧，我想到一个办法，看能不能摆平李富强。”杨耕向小戴交待着要注意的地方，头脑中慢慢浮现出“工作服”倨傲的目光。
“老赵！”杨耕转过头来。“把你所有和利民有关系的兄弟，下午都派出去。了解这个项目能了解到的所有东西，尤其是李富强的背景，还有对手这段时间来利民的情况。越多越好，越细越好！”
晚饭杨耕和老赵照例是在商州的大清花要了一斤饺子，这是杨耕的老习惯，他对饺子一直是情有独钟，不但肉、菜俱全，而且省事，20分钟可以结束战斗。他对吃饭的态度一贯是能应付就应付，而不铺张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瑞和对代理商一贯是比较强势的，公司的很多人每每到代理商处都把吃、拿、卡、要看成是理所当然，甚至大言不惭地说是‘孝敬’。杨耕从心里讨厌这帮鸟人，他清楚，包括老赵在内的很多代理商私下也很烦，只是没办法而已，他可不想为一顿饭被人家瞧不起。老赵也清楚杨耕的意思，乐得装糊涂，每次俩人二十元不到就解决战斗。
饭还没吃到一半，利民的消息就传回来了：项目的发起是在一个月前，利民的方总在北京开一个行业会，会上凯马的一个老专家被邀作了个关于信息化的报告。方云义听后颇有感触，会后和发言的老专家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回到集团后开始发起这个项目。而李富强被调到信息部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项目，另一方面也是信息部本来就没有领导，信息部的三个人一直挂靠到集团办，被办公室主任监管。李富强是从生产部部长助理的位置上调过来的，现在是副部主持工作。把他调过来原因还不是太清楚，但是据财务的人讲，应该是因为他在生产部主持过CAD项目的实施，而且在生产部提升空间不大，他到信息中心后这个部门就相对独立了。对手的情况是：飞捷除了今天外，在三天前的上午9：30来过一次，去的是生产部。凯马的代理在五天前的下午1：30来过一次，也是去的生产部，飞捷怎么知道的项目信息目前还不清楚。
听完老赵的转述，杨耕也乐了，问道：“老赵，你的兄弟怎么连人家几点到的都知道啊？”
“这还不简单，”老赵一口吞下一个饺子，“进利民的大门是需要登记的，我让两个机灵点的小子，下午装作到利民财务部做售后服务，登记的时候，让他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登记记录。门卫都和他们熟了，也不怎么管。”
“从时间上看，他们做的工作应该还不是太深。总算有点好消息了！”杨耕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三下五除二把眼前的饺子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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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三节
晚上十一点，杨耕正在宾馆专心处理邮件，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分公司总经理：田云舒。杨耕愣了一下，田云舒从来没这么晚打过电话，有什么急事？
“小杨，项目怎么样？”，虽然来省城已经快五年了，但是田云舒的北京口音丝毫没变。不过杨耕却听的出来，今天田云舒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他立刻感到老领导的心思应该不是在这个项目上。
“困难比较大，现在还不好说。”杨耕应付了一下，等着田云舒的下文。
“不用着急，慢慢来，另外告诉你一个事。”田云舒停顿了一下，“下周总部会派一个人过来，担任咱们公司的副总经理。”田云舒的语气尽量表现得轻描淡写，但是杨耕却隐隐听出声音里透出的一种无奈。
放下电话，杨耕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一种愤懑之情突然充满了全身。他站起身，一把推开窗户，窗外的寒风像是等了许久一样，立刻把室内的窗帘高高卷起。迎着一股凛冽之气，望着窗外冰冷的路灯，杨耕长叹一声：看来天要变了！
对于这个反常的电话，杨耕模模糊糊的感到，这个副总经理这个时候的到来，对他和田云舒都是一个坏消息。看来分公司总经理的人选很可能又有变化了！
大约半年前，大老板唐思哲到分公司例行视察，吃饭的时候分公司的几个部门经理作陪，田云舒特地把杨耕安排在唐思哲旁边。记得当时大家讨论最多的是互联网对管理软件和销售模式的冲击。唐思哲话不多，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每次提完问题总是静静的听大家讨论。杨耕记不起当时自己说的什么了，不过唐思哲走后的第二天，田云舒特地把杨耕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小杨，你知道，我早晚是要回北京的。”田云舒每次和人谈话总是习惯于和谈话对象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或者搬把椅子坐到对面。
“你要走？”杨耕大吃一惊，虽然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呵呵，没有那么急，我想干到这个任期结束，也就是到明年年底。我还有些大事没做。”田云舒笑了笑，“不过，任期到后我肯定要回北京总部，我女儿都三岁了，我也没陪过她几天。”每次说到女儿，田云舒的语气总是有些苦涩。“大老板这次来，我也跟他表达了这个想法。唐总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再从总部派人下来了，他认为我们自己培养的人就能承担起这个职责。”
杨耕屏住呼吸，他清楚地知道老田的意思。但是老田并没有往下说，只是最后交待了一句“好自为之啊！”
田云舒是地道的北京人，这样说不仅是因为他祖上几代都是老北京，也不仅因为他浓重的北京口音，还有他的体型。田云舒的体型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圆”，不是那种胖而无度的圆，而是从上到下都圆，但却不显臃肿。在杨耕的意识里这是典型的北京中年男人的形象。五年之前，38岁的田云舒只身被瑞和的老板唐思哲派到这个经济大省的省会组建分公司，只给了五套财务软件，二万元启动资金。五年之后的今天，分公司已经有了五十多人，二千万的销售额，另外还有近三十家渠道伙伴。
杨耕听说飞捷的销售副总裁司徒高歌是一把刀，可以坚决地斩断一切，如果真是如此，田云舒肯定和司徒高歌完全相反，他是一种强力粘合剂，能够把一切都黏在手上，不但包括‘事’，也包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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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四节（1）
第二天中午，当杨耕和老赵正商量着利民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小戴一脸兴奋的推门而入，杨耕看到小戴的表情，就知道上午的调研还算顺利。刚一落座，小戴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好消息，下午弘智的不去了，就咱一家调研。”
“不去了，为什么？”老赵吃惊地问道。
“谁知道呢？”小戴喝了一大口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到十一点，弘智的人就没什么可问的了。我当时还特别紧张，幸亏昨天做了功课。中午结束的时候，李富强问大家下午要不要接着调研，没想到弘智的哥们说不用了，我赶忙说我们需要，弘智的人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杨耕低头想了想，没有说话。老赵接口道：“最近看到网上有些说法，弘智总部动荡的厉害，可能要出事，看来确实是人心不稳啊！”
杨耕抬起头，面向小戴问道“对李富强有什么感觉？”
“感觉这人骄傲的很，警惕性也很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我们都是来骗他的。”小戴有些忿忿然答道。
“弘智犯了大忌！好，下午我们仨一起会会他！”杨耕拍了拍小戴的肩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10分钟，当杨耕三人再一次踏进利民大会议室的时候，李富强已经坐在上次方云义坐的位置上等着了，依然是蓝色的工作服，只是面前多了一个厚厚的本子，一个大号玻璃茶杯和一摞各个公司送的资料。杨耕突然觉得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李富强显得有些孤单。
杨耕上前几步，趁小戴介绍的时候，双手递上名片。李富强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开口道：“杨经理是省城来的，别人可都是总部直接派人过来的。”李富强说话的时候，仍然低头看着名片上，眼睛并没有抬起来。
杨耕笑了笑，接口道：“杨部长心可够细的。是这样的，瑞和在资源配置方面和其他同行有所不同，我们更趋向于将优势资源尽量配置在靠近客户一端，而不是藏在总部。”对这个问题，杨耕在研究老赵收集的名片时，就已经有了准备。
“是吗，为什么这样呢？”李富强坐下后，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随手拿起了茶杯。
杨耕正等着他这句话，接口道：“这也是我们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您想想，软件上线后，我们整个公司的管理运营就都在这个系统上了，谁也不敢保证永远没问题，但是一旦运行出现故障，站在您的角度看，您能忍受多长的恢复时间？”
李富强沉默了一下，没有抬头，怔怔地盯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似乎在思考着杨耕的问题。
杨耕看了一眼李富强，决定再给他一点打击：“假设从总部一天才能赶到利民的现场，一天之内什么事情都发生了，生产计划出不来，采购计划跟不上，财务付款计划没法执行，车间很可能停工待料了。而且即使赶到现场，如果能力不足，解决不了问题。耽误的时间还会更长，到时候压力就会直接转向咱们信息中心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本地化的服务还是很关键的！”李富强抬起头，打开自己的记事本，快速的写了几行字。
“这还只是能看到的很小的一部分风险，企业实施管理软件，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方总交给您的这副担子可不轻啊！”杨耕说完这句话，抬眼观察李富强的反应。
“是啊，我也感觉到压力了，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经验，还请杨总多给点建议。”李富强说道。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四节（2）
杨耕听得出来，李富强的话还是比较诚恳的，从“杨经理”变成“杨总”，看来他是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这正是杨耕所期望的，李富强的思路正在被慢慢引导到自己的轨道上来。
“很多时候，风险是和期望值成正比的，也和大家对这件事情的认识有关，从我们经历的项目看，压力可能主要来自三个方面，而这三个方面的压力可能都会压到你一个人身上。”说到这，杨耕注意到李富强重新拿起笔，准备记录。
“哪三个方面？杨总，您说！”李富强抬头催促着。
“首先，我们分析一下：在咱们利民集团。大部分人怎么看待信息化？是把他看成一个管理改善项目，还是一次简单的软件采购？”杨耕问道。
“恐怕后者多一些。”李富强接口道，“我看即使方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也没有太到位，毕竟ERP在中国还是个新生事物。”
杨耕没想到李富强竟然毫不掩饰的评价方云义，看来自己对这个人的性格判断是对的。马上接口道：“这正是我们的麻烦所在啊，因为ERP的实施确确实实会对管理产生很大的改变，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改变。我们首先站在基层的角度看，他们普遍的学历不高，很多人对电脑有恐惧感，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改变几十年形成的习惯，会非常困难。这就像我们习惯于每天九点上班，突然间让我们改成早上五点，想想这个时间起床会有多痛苦 ？当你逼着大家改变的时候，阻力很快就会显现出来，这是其一。”
听到这里，李富强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这一点，我能想象得出，我在车间待了这么多年，基层的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好事不一定有好结果。”
“这个阻力还不是最主要的。”杨耕接着分析道：“管理软件可不仅仅是效率提高那么简单，它实际上是一次变革，既然是变革就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这一点，可能现在我们的中层还没有理解到，但是早早晚晚会涉及到。那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杨耕有意没有说透，他感觉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他想看一下李富强的反应。再决定怎么向下说。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李富强冲杨耕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我现在就有感觉了，这个项目的启动，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但是，只要启动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了，而且在这种压力下，连失败都不允许了！”杨耕又不失时机地加了一点压。
李富强郑重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来源于你或者说你领导的部门。”杨耕没有说‘您’，而是在“你”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李富强看起来很关心这个问题。
杨耕不慌不忙地接口道：“让我们分析一下，首先，方总将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这是一种信任，但同时是不是也说明老板对这个项目的看法更偏向于是技术、是计算机项目，而不是管理项目？换而言之，老板不认为或者没有意识到这个项目的巨大风险。如果成功了，是理所当然，因为他花钱了。如果失败了，责任会是谁的？一定是你的。”说到这，杨耕拿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他想给李富强一个思考的时间。
“真的有这么大风险吗？”李富强把手中的笔在几个手指之间来回翻滚着，脸上的表情却清楚地表明他已经相信了杨耕的话。 。 。。 想看书来
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四节（3）
“实际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从内部来看，第一： 你和你部门的力量能够改变企业多年积习吗？别忘了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别人可能因为一张单据不合适，而认为整个系统有问题，而如果有十个人说就会形成舆论，虽然这十个人还不到所有使用人数的1/10。但是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第二：使用ERP后信息会变得非常透明，但是所有人都希望透明吗？如果有些人不希望，尤其是中层、甚至高层不希望，他们不会直接说出来。他们会以否定系统来保护自己。但是没有他们的配合，你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第三：信息说白了就是一种权力，大家通常会认为拥有信息的人掌握权力。如果项目实施成功，包括您在内的整个信息中心的地位会完全不一样。但是有得必有失，那些失去权力的人会怎么样。今天他们还没有认识到或认识不深，但是一旦开始实施，他们马上就会意识到所有的问题，阻力也会随之而来。”杨耕说完，看着低头记录的李富强，又追了一句：“到时候我们真的能够抵抗住这种压力吗？”
李富强停下手中的笔，面色有些凝重：“杨总，真的感谢你的提醒，看得出来这方面你的经验很丰富，这也是我现在特别需要的，关于风险的问题，我们能不能更深入的谈一下，不但包括来自内部的风险，也包括外部的。”
两个小时之后，李富强热情地将杨耕三人送到利民大厦的大门口，握手告别之后，三人迅速的钻进老赵的帕萨特里。
李富强的身影刚刚在车后消失，小戴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李富强对咱们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竟然把咱们送到楼下。”
杨耕望着窗外，沉思了一会，说道：“李富强一开始的态度实际上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对管理软件不熟悉，害怕受骗。所以才做出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正在开车的老赵接口道：“现在该发愁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了，老杨，下一步我们再去灭谁？”
看到老赵意气风发的表情，杨耕赶忙提醒道：“老赵，打一个大单就像攻一个城堡。当你打开一个缺口的时候，不是再去打另一个缺口，而是顺着这个缺口冲进去，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找下一个目标，而是做深李富强的工作。”
老赵趁红灯的时候，点起一支烟，说道“好，这两天我再约一下李富强，吃个饭，再深入聊一下。”
“好啊，我看李富强的年龄应该有孩子了。你了解一下，吃饭的时候，给孩子买点东西，不要太多。不能让李富强有压力。另外，除了吃饭不要搞其他的活动。还不到时候，我怕弄巧成拙。”
“好嘞，放心吧。”赵世友坏笑了一声，他清楚杨耕‘其他’两个字的含义。等绿灯一亮，他迅速将车子划了个弧线，拐上了人民路。
“另外，”杨耕补充道：“请吃饭的时候要亲自到办公室去请，最好带点东西。对，就带本书，前段时间给我们做过培训的程老先生写的那本《ERP原理》，暗示一下，程老先生和我们公司的关系。”
快到酒店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小戴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杨经理，你怎么想到跟李富强谈这些事情？”
前排的杨耕和老赵都乐了，杨耕好整以暇的说道：“很简单啊，站在客户的角度想问题啊。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在想，我如果是李富强，现在应该最担心什么？”
世味年来薄似纱 第五节
今年的雪来的似乎比往年都早，而且也大的多。厚厚的积雪把杨耕足足堵了40分钟。这个城市很奇怪，南高北低，一条火车道东西横穿整个城市，几乎就在市中心。每年夏天下大雨的时候，整个城市就会被这条火车道拦腰斩断，因为所有跨铁路的人行道路，都是从铁道的下面经过。而冬天下大雪的时候整个城市直接就瘫痪了，出门基本只能靠走。每当遇到这样的天气，杨耕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敬爱的市长大人，您老人家遇到这样的天气，是会和我一样堵着呢，还是在哪个角落里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着呢？
到了公司，杨耕发现自己来的还算早，部门里还没几个人。杨耕简单的和大家打了招呼，并特意吩咐道：“今天雪大，告诉大家，没什么急事就不要出去了！”然后直奔田云舒的办公室。
田云舒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老田有个和很多IT人士不一样的习惯，他不喜欢用电脑，而是喜欢用纸笔画来画去。他不喜欢用电脑的理由也很充分：电脑这个东西往往会严重阻碍人的思维，甚至阻碍人和人打交道的能力。所以除了处理Mail，老田都懒得打开电脑。
看到杨耕进来，老田放下笔，离开老板台，坐到了沙发上，灿烂的笑容习惯性的慢慢展开。在杨耕的心中，田云舒一直是一个温和的老大哥形象，身上很难看出北京人常有的那种皇城根下的优越感，脸上永远一副谦和的笑容。有时杨耕甚至觉得，老田应该是他见过的人里面心理最健康的一个。
仔细听完杨耕关于利民项目的汇报，老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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