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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牵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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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占了路,再走这里,除非是不要命了。”她帮他下了结论。
  “你是说……”
  朱芝芝向前走了两步,四处观察了下,这才继续表示,“从刚才起,我就闻到奇怪的气味,有很多人的汗味、有沙土味、有牲口的腥膻味,还有什么东西燃烧的味道,这一切组合起来,你说像什么?”
  “驻扎的军队?”
  她点点头,正色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更早发现这条捷径,而现在,正在积极地策划进攻路线。”
  再坚硬的东西都有最脆弱的一点。北国的西面边防重地兰州,在他坐镇之下固若金汤,敌人多次无功而返,但这回如果被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这牛尾山将成为北国军防的最大漏洞!
  朱芝芝回过头,胸有成竹地一笑,“要不要跟我往前走走,看看会  不会出现两个西蛮兵……”
  话音未落,她已觉一股杀气逼近,直觉的闪身,回头却见一张狰狞的异族脸孔近在迟迟。
  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来,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如何也吐不出来。朱芝芝已经被恐惧夺了心魂,完全动不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人高马大的西蛮兵脸部突然痛苦地扭曲,接着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慕无极的身影出现在西蛮兵身后,手上的刀牢牢刺入对方身体。
  四周寂静得吓人,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久久不能开口。
  一丝风吹过,朱芝芝早已汗湿的身子猛地一个颤抖,这才找回三魂七魄。她想开口,却是费了好一阵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泄露出哭腔。
  “谢……谢谢啊。”
  吓死她了!
  她在盗门修炼的是轻巧功夫,哪有与人正面交锋的经验?
  朱芝芝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得不像自己的。
  突然,有力的手扶在她肩上,她抬起头,对上那双写满赤裸裸焦虑的眼睛。
  “芝芝,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你说话啊!”
  我没事,谢谢你救我一命。她想这么说,可动了动嘴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面对慕无极眼中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关怀,她鼻子一酸,硬压下去的后怕像是一下子找到宣泄的出口,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一想到自己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没人在乎,连她是谁、从哪来,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就跟撕碎了一样难受。
  幸好,还有人关心她,要是她回不去那边,也不会孤孤单单地死在这里,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紧张她,还有人知道她死得多委屈……
  “我……我……”对着慕无极“我”了半天,她终于放弃说话,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他猛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任由她发泄。朱芝芝也像是找到依靠,揪着他的衣襟再不客气地放声大哭。
  “哇……吓死我了!”
  她知道自己哭得很有气魄、很没形象,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好怕,怕得厉害,从没一刻那么接近死亡过。如今才明白书上那些古人慷慨赴义的事迹为什么会流传千古,因为唯有面对死亡,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也唯有面对死亡,才知道活着就是希望。
  慕无极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也被吓着了,不过是被她吓的。
  刚才目睹那西蛮人拿着尖刀恶狠狠地朝朱芝芝刺下,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她没闪开那第一刀,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去,如果对方来的是一群而不是一个,如果她在自己眼前被杀死……天啊  !
  慕无极的衣衫几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一刻,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蓦然闯进他生命的丫头的紧张已经超出朋友该有的范围。
  这一刻,他不想承认也不行,经过刚才,再没有什么事,比她就在他怀里更让人安心的了。
  心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们已将剩下的路径打通,两人边退边将路用荆棘掩好。披荆斩棘还有把刀可用,可要将荆棘盖回去,就只有靠双手了。一场浩大的工程忙完后,四只手掌也都光荣地挂了彩。
  也因此回程,朱芝芝选择坐在马前。慕无极要驾马已经很辛苦了,她实在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靠坐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益发觉得累了。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插曲,两人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但除此之外,心底某个地方似乎也悄悄发生变化。不过,没有人去深究,他们都尽可能维持着沉默。
  两个人,一路无语。
  回到军中,天已大黑,几位将领正有事找主帅,却遍寻不首人。一见王爷与朱姑娘双双归来,却是一身狼狈,想也知道发生不寻常的事。
  军中紧急召开会议,而透过白天的事,慕无极领教到朱芝芝抽丝剥茧的推理才能,便以协助议事之名带她出席会议。此举自然又引得部分将领的非议,但众人也感觉出事态紧急,便也懒得认真计较。反正先例早就开了,开一条开两条又有什么不同?
  瞧了众将士的不屑目光,朱芝芝大为不服气,心想:平日你们当我是媚主的侍妾,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侍妾”可有些本事。
  慕无极知道她心里有气,便也不拦着,透过她,顺  道把自己这些日子受的闷气也一并出了。
  于是,在他的默许下,朱芝芝大展口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当然,自己被吓哭的那段自动跳过了。
  众将士听完,与其说被这惊险的境遇震慑,不如说为她言谈间所显露的敏捷思路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她竟有着如此才能。而朱芝芝落落大方的举止和侃侃而谈时的自信,更给她平添几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这又令众武将对她好感激增。
  然而也有几位老将军,对她的偏见是根深蒂固,打从心里不服她。
  自古军中是男人的天下,一个绣花枕头的王爷已经够气人了,如今连个小丫头也敢在此指手划脚,成何体统?
  “哼,一派胡言!”
  朱芝芝一愣,却也不发怒,只是走跟前好言道:“周将军有话要说?”
  她此举自然不是由于她脾气好,而是她深谙其中的道理。他一个长辈毫无道理的否定小辈,便已失长辈的身份,如今她越是不同他计较,越显出他的鸡肠鸟肚、冥顽不灵。
  哼,电视上这类的剧情还少吗?
  果然,周将军虽想反驳,一时间也想不出哪里不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此举十分不智,偏又拉不下面子,便想行炙难住朱芝芝,给自己个台阶下。
  “听朱姑娘分析得条理分明,似乎对此战已有计谋,不妨直接指点二一,不必卖关子了。”
  老爷爷,你要台阶下,何必这么麻烦。小姐就给你一个又何妨?
  朱芝芝笑得益发灿烂,“周将军说笑了,您老人家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说什么‘指教’呢?不过,此战虽然惊心,却好在有惊无险。如今我军已经发现西蛮人的意图,便是抢了先机,占了天时;牛尾山位于我国境内,易守难攻,这可谓地利;天时地利俱备,我们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团结一心,给他们致使一击,要他们乖乖滚回老家去!”
  众将听了,更是齐声赞叹。
  她这番话非但明确地分析了现在的状况,更暗示某些人这个时候别闹事。周将军哪会听不出来,早尴尬地别过脸去。
  慕无极憋笑憋得快得内伤,亏他面上还能不动声色,出声缓颊,“周将军,别往心里搁去,芝芝虽然有些贪玩,却绝无恶意,论起实战经验,你比起本王和芝芝都要丰富得多,本王还得仰赖你替北国扬眉吐气呢。”
  这番话,算是给足了周将军面子,也免得他们真结下梁子。
  打铁趁热,慕无极抓住时机,朗声道:“众位将士,本王自到兰州后,只守不攻,大家对此想必早有不满。”
  众将士当然不会傻到去承认,只得又客套一番。
  “其实本王正是在等待这次战机。养精蓄锐好些日子,终于到了试剑之时。既然已经知晓敌人的下一步意图,此战我们是非胜不可。”
  一时间,议事厅内竟是士气大振。
  第4章(2)
  “王爷,末将还有一事不明白。”
  慕无极闻声一望,竟是向来寡言的张勇,示意他但说无妨。
  “此次,我军虽已胜券在握,但尚有细节需要商讨。”
  张勇军中职位虽然在周将军之下,但为人谦和,立下的军功无数,在军中的威信甚至超越周将军。慕无极当初饱受冷眼时,也唯有他体谅王爷的难处,凡事多有维护,还因此落了个阿谀皇族的说法。如今,他都开口了,可见对此战的重视。
  “如今我军知道了敌人的意图,却不知其发动进攻的时机,如果错估时辰,分散了兵力,到时候被敌人从正面大门攻进来,岂不正中圈套  ?”
  “张副将言之有理。”周将军是见缝插针,“单凭一条小路就断定西蛮进攻路线,总是太过草率。”
  经两将次不论是善意还是无意的提醒,倒是确实劈头浇了朱芝芝一桶冷水。
  他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西蛮人声东击西,己方反倒中了他们的计呢?她和慕无极一时也无话可说。
  “王爷,我军在敌营中,有无安插间谍,就是挥子之类?”
  慕无极点头,“有倒是有,不过行军大事乃军中机密,非主将不得过问,要控听虚实十分不易。”
  这样啊……
  见她难掩失望,张勇好心安慰  ,“不过这些都是细节,朱姑娘已是立了大功一件,毕竟古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朱芝芝感谢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并未好受一点。
  任谁都知道,行军打仗,不比儿戏,没能真正给西蛮人一个迎面痛击,再多的计谋或准备只是纸上谈兵。
  虽说兰州目前固若金汤,可若战事拖得太久,怕慕无极也不好对皇上交代。
  夜里,朱芝芝静静地看着月色,心情复杂。
  今天忙了一个下午,又受了惊吓,照说她该是很累了,可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慕无极那双写满焦虑的眼睛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再不就是哥哥慌张四处找她的样子,一会又梦见众将士围着她质问。
  最后,她索性觉也不睡了,起来看月亮。
  古代的环境未受污染,连月色也仿佛特别的清新。以前,她也常常窝在家里的小阳台看月亮。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都说‘月是故乡明’,其实不是的。在我家乡,月亮并没有这边的好看。”
  话锋一转,她回过头来。“但是,我却还是爱家乡的那一轮。”
  因为那边的月色照拂着她所熟悉的亲人、朋友,照拂着她生活了二十个年头的世界。
  今天忙了一天,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去牛尾山的目的。
  可就算记起又如何,依旧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今天议事厅的事给她感触很深。本以为自己多少可以帮一些忙的,结果却发现,自己考虑事情终究太过于单纯,在二十一世纪,她有努力的目标、有存在的价值,但在这个时代她连归属感都没有……而她的家,似乎在冥冥之中越来越远了。
  朱芝芝低头,靠坐在栏边,不再说话。
  月光被云朵掩去一些,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竟显出一丝透明。慕无极有种错觉,她会不会就这样越来越透明,最后彻底地消失了?如此一想,心中竟隐隐恐惧起来。
  “你就那么想家吗?”
  她一怔,抬起头,月色下晶亮的眸子闪着琥珀色,一开口却将气氛破坏殆尽。
  “我的王爷,难道出门在外你就不会想家吗?莫名其妙!”
  他想家还可以回去,她想家却回不去了,她当然比较难过。
  慕无极见她还有精神与他抬杠,稍微放下心来,不禁也起了玩笑之心。
  “我想家,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吃苦啊,你看这鬼地方又是沙又是土的,哪有京城舒坦。”
  朱芝芝皱了皱鼻子,“喂喂,你这是主帅应该说的话吗?要是让那帮老头子听到了,还不骂死你!”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好歹还是个王爷,他们不敢真对我怎么样。不过,心里大概早就把我骂死了,不差再多几句。”
  “怨不得别人说你不长进了!”她的语气却是笑闹多于指责,“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别人都巴不得被称赞,怎么就你老是没事找挨骂呢?”
  老把自己出众的才能掩藏起来,所以才被别人瞧不起。
  像之前那句“本王就在等这次时机”,要不是接触多起,她定要对这种抢功的台词呕透了。可仔细一想,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做的可能只有一个……他故意让别人认为他很差劲。
  慕无极宠溺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苦笑道:“你不懂。”
  不是他想故意隐藏,实在是树大招风。
  自小生长在宫里头,看多了那些尔虞我诈、兄弟阋墙的戏码,后来被送到藏云峰,他才能做自己,尝到何谓自由的滋味,他不是不明白师父在他临行前的叮咛,事实上,师父不说,他也不打算展露观星占卜的本领,因为他才不想再被卷进宫廷的斗争中。
  谁知道他越想远离是非,就越是惹来是非,这镇守兰州的重责大任就是不小的“是非”了。
  所以,此仗,他是根本没想过认真打。
  一来,他是真不会打仗,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二来,能拖就拖,拖到西蛮退兵,不会伤到百姓,他又乐得回京领个罪,永不被重用。
  朱芝芝从他的眼神猜出他在盘算什么,不仅呵呵笑道:“真人不露相,算盘打得真精明啊。”
  慕无极但笑不语。
  忽地,她灵机一动,推了推他,“唉,你看现在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难得谈得这么投机……这么办吧,你是主我是客,既然没有佳肴,不如你唱个歌?”
  她老早就觉得他声音十分有磁性,唱起歌应该十分动听,如今混熟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啊?慕无极怪异地瞅着她,对此提议颇不赞同。
  美景?
  今晚月色不错,算有吧。
  良辰?
  这大半夜的、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倒是合适,勉强也算“良”吧。
  但佳人……
  “佳人在哪儿?”他四下张望,故意不去看朱芝芝摆出来的臭脸。
  “在这儿!”她凑到他跟前,“你什么眼神啊,看不出本小姐是翩翩仙子落下凡间吗?”
  “你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这种话要由别人说才算数的。”
  至少也应该在某个花前月下由他说才对啊。他暗自想。
  “何必等别人呢,反正都要说。你没读过书啊,卿本佳人知道吗?”
  朱大小姐倒是得意得很,月色不说大谎,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你接着往下说呀……”慕无极似笑非笑地看她,“忘了的话我告诉你,‘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后半句说的倒真是你。”
  朱芝芝一听,老大不乐意,从栏杆上钙来。“什么贼不贼的?我告诉你,别小瞧我这门‘盗’字诀,这是一门高深的艺术!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什么是‘艺术’。”
  对牛弹琴。
  “‘盗’字诀?”他还真孤陋寡闻了。
  “我传你‘盗’字诀,你得唱歌。”
  “那得看你又拿什么东西来唬我。”
  她白了他一眼,潇洒地一转身,换上一副职业的笑容。
  “你……别瞧了就是你!你想一夜致富吗?你想改头换面吗?你想让周围的白眼变红眼、冷眼变笑眼吗?常言道:腰缠万贯不如一技在身。江湖险恶,如果没有一门高超的手艺,如何乘风破浪、笑傲人间?
  “我们知道您有‘十年磨一剑’的恒心,我们也知道您有‘十年寒窗苦’的毅力,可人生有几个十年呐?难道要等到科举落第才回首?早在春秋时代,老子就曾对这个问题给出明确的解答,那就是,‘盗’可  ‘盗’,非常‘盗’!盗门,您最佳的选择,你……还在犹豫什么?”
  激情澎湃,一气呵成。
  等到朱芝芝慷慨激昂地念完最后一句,慕无极已是目瞪口呆。
  不用他开口,她也猜得到他下一句必是……“我服了你了!”
  看吧!
  朱芝芝得意地仰头,“愿赌服输,唱歌。”
  “唱就唱。”
  看着一脸顽皮的月下佳人,慕无极几乎想也不想,脱口唱道:“风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风兮凤兮从我栖,得托孽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首“凤求凰”他儿时便喜欢,母妃却指称是靡靡之音,他也不管,常常自己哼唱。只是,从未唱得如今日这么顺畅过。就仿佛那所求之凰就在眼前,词里的意境全都体会了个透彻。
  他声音低柔婉转,朱芝芝听了竟像是醉了,曲终声歇,她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好听啊!我说你有唱歌的天赋!在我家乡,你这样的人大受欢迎的,最差也是个‘情歌王子’。”
  “看你激动的,你能听懂我唱的什么吗?”他有些不自然地看她。
  “听……不懂啊,呵呵,我古文不太行的。但你唱得很深情嘛,我自然就以为是情歌,怎么?错啦?”
  慕无极松了口气,又带着点小小失望,若无其事地笑道:“没有,没错。”
  “那好,我也给你唱一首,我这个,保证你能听懂。”
  他眼睛一亮。
  “听你唱又是凤又是凰的,都是天上飞的,我干脆就给你唱个地上跑的。”
  “洗耳恭听。”
  “那你可听好了……”她轻咳两声,开始唱道:“两只考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鸦雀无声。
  好半晌。慕无极泰然自若的看看天色,拍拍她的肩膀,“你的歌很独特……不早了,回去睡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
  朱芝芝得意地朝着背影大大地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开来,未了笑容慢慢扩大,甜到骨子里。
  傻瓜!
  专门研究过古董的她怎么会不懂古文?
  那首“凤求凰”她十三岁就倒背如流了。
  还真当她听不懂啊!
  第5章(1)
  近日两国的战情因为牛尾山事件而益发紧张,意识到伏兵消息走漏的西蛮人似乎是豁出去了,接连发起好几轮的猛烈进攻。其强度,令向来闲散的慕无极也忍不住额头冒汗。
  “这帮蛮族,自己有家不归,还连累别人也回不了家。”他咬牙切齿的骂道。
  如今看来这仗是一触即发,不打也得打了。
  只是,打仗这事需要完美的兵法理论和丰富的实战经验,而这些,他刚好一样都俱备。除非必胜,否则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手下的将领个个都是好手,却一个个居功自傲,谁也不服谁,不相互配合,这仗可怎么打?
  朱芝芝见此情景,心中也颇焦急。
  如今别说她能不能回家,兰州要是被攻陷,慕无极回京恐怕会被他那个皇帝老哥弄死,她那无缘的祖师婆可就没机会登场了……朱芝芝一怔。她好像很久没有提起祖师婆了,为什么这么一想,心里有点不舒服呢……
  “芝芝,你下去。这里危险,别跟着我了。”
  西蛮的进攻越来越强悍,主帅自然要在城门上指挥……好吧,就算就别的将军指挥,他站在这里鼓舞士气也是好的,无论多么无能,他毕  竟还是北国军正统的元帅。
  她知道自己跟上去也是添乱,这个时候更不能让慕无极分心,于是点点头,想说“那你自己小心”,谁料一开口……
  “我不走!我要跟着你上去!”
  这谁啊,这么不懂事!要以大局为重懂不懂?
  可惜,这个脑袋清楚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言行的,就是她朱大小姐本人。她瞪大眼睛,心里拼命劝着自己,脑袋瓜却是一个劲地猛摇。
  “芝芝……”慕无极心头一热。
  “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那……那你要答应我,这一仗你一定要毫发无伤!”
  他一怔,随后又是感动又是气愤地敲她脑门一记。
  “别说傻话了,半个月之内这城池还破不了,你这个疯  丫头别咒我!”
  有了他的保证,朱芝芝总算放下心,在两个士兵的保护下离开战场。
  临走前,她回过头,看了看紧闭的城门,随着西蛮军每一次撞击而颤动着。她突然联想到慕无极的背影……厌恶纷争的你,还能承受多久,还要承受多重?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自责。枉她在二十一世纪历经重重考验,以为没什么可以难倒自己,结果到了这古代战场上却只能给人添麻烦,难道她这一门手艺在战场上当真无……谁说无用的?
  一抹灵光自她脑海中飞闪而过。
  “停下,停下!”
  士兵连忙勒马停车,回头恭敬的问:“朱姑娘有何吩咐?”
  “我们不回王爷住处,去牛尾山。”
  这一仗,打得可谓相当辛苦。
  西蛮军似乎已经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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