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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牵良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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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她真想大笑三声。
  感受着颈边冰凉的匕首,她语带讽刺,“这谢礼太大,本姑娘消受不起。”
  半晌,屋中一片沉默。
  此时朱芝芝只恨自己一念之仁。
  周将军总怀疑她是奸细,只因她来历不明,又经常破坏军中纪律。当时她就想过,西蛮军用兵故布疑阵,分明是洞悉北国军的动静,如此一来,可能内部真的有奸细。起先,她也只是怀疑,直到……
  那天晚上她潜入敌营,无意中搜到某人与西蛮军往来的书信,这才确认此事。
  这件事,照理她应该立刻告诉慕无极的,但……
  “你昨晚为什么没告诉九王爷,我就是内奸?”
  “……因为我是个傻瓜。”
  张勇手下一顿,朱芝芝逮个空隙将头转向他。
  “张副将不会不知道,王爷很敬重你。”
  他别过头,“王爷只是与张某颇为投机,便多赞几句而已。”
  “他是敬重你还是利用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她也不勉强他承认,自顾自接着说:“将军想过没有,他身为皇室九王爷,就算来得再仓卒,又怎会随行不带一个贴心的人?”
  张勇警戒地盯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
  “那是因为……他几乎没有朋友。自小生长皇宫中,手中情谊薄如纸,后来他又被送往南朝,长大成人才回来北国,而他甚至连熟悉环境  的时候也没有,就被丢到兰州捍卫起国家安危……他总说,幸好还张副将,不顾众将士的反对,总是和站在同一阵线。他又说,张副将胸襟宽大,不因他是个外行人就全盘否定他的作战方针,而是会仔细思考再指出其中不是。在他眼里,你就像是他的良师。
  “明明这个元帅的位置对他来说跟烫手山芋没两样,他还是认命接下,甚至因为珍惜每一位士兵的生命而宁可被认为无能、怕死,也不肯  出兵。”
  张勇若有所思,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朱芝芝苦笑,“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很傻?直接把调兵遣将的大任交给你或周将军,他不是乐得轻松,还考虑这么多干么?”
  “你不会懂的……王爷他是个好人。”
  “好人又怎样?”她语气突然转为严厉,“他做好人,可谁又为他想过?张副将,你说我不懂,我承认,但我知道你懂。那你说,当他知道你之前所谓的认可、赞赏,都不过是骗取他信任的把戏,他会怎么想?”
  她几乎可以预见,那个傻子什么也不会想,只会伤心。
  张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吸了口气,收回匕首。
  “你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
  她淡笑,“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他们总说我胆子小得可怜,只会欺负我哥哥。”事实上,她两手早已凉得吓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还是赌了。
  她相信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感觉得到,张副将对慕无极并无恶意。
  张勇收起匕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其实王爷是个好学生,很聪明也很勤奋。只是他天性太过纯善,  不适合你死我活的沙场,更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宫廷。这样的孩子,在这种环境里,是注定要吃亏的。”
  “那要看吃哪种亏。若是自己器重、相信甚至是依赖的人……那不该。”
  他身形一僵,声音难捱苦痛。“我有我的苦衷。”
  朱芝芝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犹豫什么。
  “张副将,尊夫人是西蛮人吧?”
  他猛地一回头,语气僵硬道:“你知道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张副将不抓我,就这么走了,西蛮军会放过尊夫人吗?”
  张勇转过身  ,眼中是说不尽的落寞。“你说的对。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不该牵连王爷。王爷今天有句话说得很好,国家国家,保国就卫家,张某若是为保家而卖国,才真会令人不齿。”
  阿兰是个好女人,当初他负伤逃亡,是她不顾一切的救他。而他也在朝夕相处中,被异族女子火热的感情所融化。
  他们共结连理,这件事在朝中并无人知晓。为保护阿兰,他将她安置在城外的小山上。这些年来,他们聚少离多,但日子也算安稳,这几年,阿兰又为他生了个儿子,夫妻俩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谁知道关于阿兰母子的存在竟走漏风声  ,西蛮人竟然捉了他们母子要胁他。
  为了保护阿兰,他已做了许多对不起王爷的事,如今,他不能再错下去了。
  望着张勇的身影,这一刻,连朱芝芝也为之动容。
  “你真的放得下尊夫人?”
  “放不下,也不准备放。”他尽力压抑着痛苦,“是我没用,她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可她一句怨言也没说过。这次,我依旧救不了她……欠她的,只有来生再偿。”
  朱芝芝为之震惊。听张副将言下之意,竟有殉情之心。
  “张副将千万别做傻事!”
  张勇却是想通了一般,面色反倒轻松许多,也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朱姑娘,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女子。王爷得你相助,是他的福份。希望你永远这么待他,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一听到“托付终身”,她脸一纡,随即又觉得他语气不对,人有决绝之意。眼看他要离去,她顾不得伤势,强支起上半身大喊,“张副将  留步!我有办法!”
  他再度回头,双目炯炯。
  朱芝芝自枕下抽出一个信封和一把钥匙,递给他,“你别怪我现在才说,我也是气你辜负王爷信任,才多和你绕个弯,不是想真跟你过不去。那天晚上我去大闹西蛮军营,听到你的事纯属碰巧。但更碰巧的还有,我把西蛮军关押尊夫人的地方也探听到了。”
  不等张勇开口,她赶紧把钥匙塞到他手里。
  “这个是钥匙,我摸来的,你偷偷地去救了人,和她远走高飞吧。”
  她当时摸来钥匙,纯属好玩,心想张副将要真是个大坏蛋,索性就拿着气他。
  反正和那把破匕首相比,这钥匙可好拿多了。
  没想到反倒成就一桩美事。
  第6章(2)
  而此时,张勇早已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朱……朱姑娘……这……”
  “客气话回头再说。我只有一句话:只要自己幸福,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呢?张副将。”
  张勇自是明白她话中的含意,用力点头道:“若这回我们夫妇大难不死,我必定接他们母子回家,再不分离。只是朱姑娘对我们的大恩大德……”
  “大恩不言谢!说不定我以后也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只怕再拖下去真延误了救人的时机。
  张副将再不多言,朝门口走去,却在要出门前,猛地想起什么的回过头。
  “朱姑娘,回京城后,要小心景王。”
  若他猜的没错,他就是将阿兰母子的消息透露给西蛮军的人。
  朱芝芝一愣,张勇已再无踪影。
  这场劫难,总算又让她熬了过去。
  不过,那个景王是谁啊?
  这一仗,和众人所预料的一样,是场漂亮的全胜。
  西面大军集结,西蛮军在人数上占下了便宜,牛尾山荆棘丛外,西蛮突袭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痛击。加上西蛮人对鹰神的信奉虔诚无比,前一晚丢了圣物之事大大打击了军气。而这时,圣物又出现在敌军  主帅手里,简直就像在预示西蛮的败亡。
  北国军几乎还没杀得过瘾,西蛮军已经四散逃窜,溃不成军。
  浩浩荡荡的大军凯旋归来时,将士们皆是喜形于色。
  朱芝芝由于身体状况,终究没能去迎接。
  在众人大肆庆祝之际,她正在睡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刚掉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总是想家想得睡不着觉;后来和某人混熟了,就在院里聊天聊到困才去睡;再后来,担心兰州的安危,绞尽脑汁想办法,还是睡不着。
  如今,无限光荣地负了伤,兰州的事又告一段落,西蛮军此战受创不轻,估计要不了多久也要退兵了。
  如今,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睡梦中,回忆起了很多事,一半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半是属于这个时空。眼前一会是摩天大楼,一会是雕梁画栋;一会是哥哥、宝儿,一会又变成慕无极……
  梦中的自己在两个时空的夹缝间徘徊,最后被两股力量撕裂,极度的痛苦是如此熟悉……朱芝芝连微弱的意识也失去了。
  迷茫中,仿佛回到熟悉的家中。然而,周围的景象朦胧不清,她又浑身疼痛。
  渐渐地,她虽然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却隐约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强自冷静下来,她忍着疼痛,在周围摸索,指间传来真实的触感。
  那些朦胧的景象竟为实体,那么这里确实是她二十一世纪的卧室了?
  回来了?
  这个认知令她精神为之一振,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只是,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扭曲,她警觉到时空可能又要开始变化。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抓紧时间,凭着记忆摸到床头床头柜上的原子笔和笔记本,在随之而来的昏眩中奋力写下:我在北国,一切安……
  “好”字尚未落笔,铺天盖地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分明听到兄长的喊声,“芝芝……”
  哥,你是傻子啊?刚才哪去了?你老妹我又被卷走啦!
  唉!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再次恢复意识时,朱芝芝首先想到的,是方才的梦境。
  此时她闭着眼睛,身体说不出的难受,和上次穿越时的感觉颇为相似。
  认知到这点后,她竟有些害怕睁眼。
  如果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没有在兰州,也没有在家里,而是又被乃到不知名的地方,那可怎么办?
  万一不幸被扔到二次世界大战战场……妈呀!还不被扫射成蜂窝?要不也被坦克压成肉饼了!
  或者万一被扔到原始时代怎么办?钻木取火,茹毛饮血?
  不,那还算好的。万一被扔到冰河世纪,或者恐龙时代……我的天呐!
  朱芝芝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的想像力,就怕一睁眼对上一只三犄龙……不,三犄龙还好,要是暴龙……妈呀!那可是凶残的肉食动物啊!
  不行!不能再想了,一咬牙,她猛地睁开眼睛。
  像是睡了很久,眼前的景象有些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睡前躲的那张床。
  朝阳的光线从窗格子射进来,在她身上洒下班驳的光点,有些刺眼。
  竟然真的没能回去北国,朱芝芝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慕无极那个傻瓜,怕是要找她找疯了。
  她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左手根本动不了。原来是被人紧握着,怪不得左臂酸麻不忆。她凝神一看,那床边趴着的人,不正是……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欣喜涌入心房。是他,是他!她又回来北国了?
  还好,安心庆幸的同时,朱芝芝恍然意识到,这里已像是她第二个家乡,让她心心念念。
  她想抬起右手,却发现即使没有箍制,身体也使不上力气。
  而她轻微的挪动,让原本就浅眠的慕无极猛地惊醒。
  朱芝芝吓了一跳。
  他怎么搞的?两个黑眼圈跟熊猫似的,他几个晚上没睡了?
  不对啊,他不是昨天才打完仗回来吗?
  “芝芝?”慕无极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发出的,“醒了……你醒了  ?来……来……”他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下子奔到门口,大喊,“来人呐!快去叫军医!她醒了,她醒了!”
  朱芝芝头疼地皱眉,这是干什么?
  面对一惊一乍的慕无极,她有一肚子话要问,可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并不比某人好听到哪去,而且,脑子里想说的话,最后全敌不过身体最本能的需求,一个简单扼要的的字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哦。”
  “你说什么?”见她唇齿微动,他连忙俯耳过来。
  这次,她尽可能的让口齿更清晰,“我好饿。”
  慕无极一愣,表情竟是万分复杂,嘴巴开开阖阖一阵,半天才说出话来,而一张嘴,竟是将她劈头教训一顿,“废话!你半个月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半个月?
  半个月?
  朱芝芝彻底懵了。
  第7章(1)
  因为某人太久没有进食,慕无极谨遵医嘱,无视朱大小姐呼天抢地,硬是把一桌豪华大餐全撤掉,改换上一碗粥、两颗馒头,和一碟素菜  。
  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待遇降了这么多,连顿饭也舍不得给她吃了?想当初,厨房她自由出入,想吃哪样直接拿。
  这样想着,她咬着馒头的同时,愤愤地盯着那老军医一眼。
  刘军医呢?好好的换人干么?这老军医肯定跟她有仇……不顺她意的人都和她有仇。
  朱芝芝这会一手拿着馒头,另一手还被老军医抓着把脉,她想喝粥就得放下馒头,想夹菜就得放下粥,不方便极了。
  “别诊了,都说了没事,我跟你说我什么病也没有,就是饿的。”
  原来一趟时空旅行这么消耗体力,饿得她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吞下一头牛。
  “饿的?”慕无极的表情说像见了鬼都不为过。“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昏迷?”朱芝芝耸耸  肩,“没那么严重吧,不就睡了一觉吗?对了,你昨天那仗打得如何?西蛮军是不是退兵了?”
  他摸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确已经退烧了,这才坐下来缓缓道:“  西蛮军十天前就退兵了。那一役已是半个月前的事,就是说,你以为自  己只是睡了一觉,事实上,你足足昏迷了半个月。”
  朱芝芝放下粥碗,错愕道:“不会吧?”她真的昏睡了半个月?
  “怎么不会!你受了伤还不听话,到处乱跑导致伤口发炎,然后,引起高烧不退,最后人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她再不醒,他可真要疯了!半个月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提心吊胆,就怕她一睡不醒。半个月来,她没睁过眼,他却几乎没阖过眼。军医说得等她自己醒过来,他就等,没日没夜地等,就怕错过一点动静……如今,见她平安无事,他说不出的欣喜,只想谢天谢地。
  他堂堂九王爷真被这丫头吃定了,自从遇见她,他几乎总在心惊。她刚来这时代时,他担心她在军中惹祸上身;在牛尾山时,他三魂七魄让她吓丢一半;看她从西蛮军营浑身是血的回来,他几乎疯了;这次,他不过离开一天,她就又差点把小命搭上。
  欠她的!
  他上辈子绝对是欠她的!
  要不向来随遇而安的自己,怎么一遇见她的事再也宽不了心。
  这也就罢了,最让人咬牙切齿的是……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
  朱芝芝吃了好半天,才发现慕无极的目光不太对劲。
  干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她惹他了?
  她看看手中的馒头,心想,他这两天忙着照顾她肯定也顾不上吃喝。于是某人眼中的傻姑娘就认真地把馒头掰成两半,递过去一份。
  “饿了?给你!”
  无力感再度席郑而来,慕无极头疼地趴在桌面,好半晌才闷闷地出声道:“你吃吧,我不饿。”
  人世间最无奈的事,莫过于你对她掏心挖肺、提心吊胆,而某人就是给他装傻充愣,死不表态!
  没心没肺的丫头,他早晚被她气出内伤来!
  “回回回……”
  “回京。”慕无极好心接完她的话。
  “京城。”
  “京城,就是国都华城,也就是本王府邸所在,再说简单点,就是回我家。”
  朱芝芝费了半天劲才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啊,西蛮军都退了,我一个王爷还在兰州待着干什么?当然早早回家享福喽。”经过这一劫,他总算可以回家舒舒服服地做他的闲散王爷。
  “十天前……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今在回京城的路上?”
  这也太扯了!她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慕无极心情奇好,连说话的  语气也透着雀跃。“我是多讲义气的人啊!总不能把小徒孙你一个人扔下不管,你又昏迷不醒,只能一边上路,一边替你养伤了。”
  他没说的是,这一路上,担心她伤势恶化,几乎带走路过城镇中的珍贵药材,怕她受颠簸,他们的速度比徒步快不了多少。朝中已有臣子说他是居功自傲,故意拖延时间,拒不回朝,如今这谗言怕早就传到三皇兄耳中。
  虽然慕无极故意轻描淡写,朱芝芝还是隐约察觉到他又为她做了不少事,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王……”朱芝芝一声“王爷”就要喊出口,却被慕无极打断。
  “别喊我王爷了,我们两个也算同生死共患难过,再叫王爷多生疏。”
  他说的有道理,但总不能再叫他“祖师公”吧……今时不同往日,相处久了,对着年纪与她差不到三岁的他,她实在喊不出那三个字。
  像是看出她的犹豫,他急道:“就直接叫我名字吧……造成别叫祖师公!”
  她好意思叫,他都不好意思听。
  “就听你的了!其实王爷王爷的喊,一开始可别扭死我了。”她嘟喽了几句,随即爽朗一笑,“慕无极,这阵子多亏了你照顾。说实话,我很庆幸这回睁眼后看到的是你,而不是恐龙。”
  “恐龙?”慕无极微怔,“你怎么会认识孔龙?”
  “哈,对了,我忘了你不知道恐龙是什么,其实恐龙是很早以前的一种动物,能飞能跑能下蛋……你说什么?”
  “我问你怎么会认识孔龙,难道你和他是老乡?不对,你不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吗?”
  “不会吧!”朱芝芝不可思议地道:“这里真的有恐龙?”
  慕无极不得不承认,即使使用同一种语言,如果两人的思维模式差别太大的话,沟通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我说的是人,他姓孔,名龙,是九王爷府的管家。”
  “什么跟什么啊,我说的是恐龙,‘惊恐’的恐!”
  “那你又不说清楚,再说了,龙就是龙,哪来来的什么‘恐龙’?  ”
  “那跟神话里的龙不是同一种龙啦。”
  “那你说,到底有几种龙……”
  “我……我跟你说不清楚!”
  “那你威风个什么劲?”
  “……慕无极!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你别不讲理行不行?我什么时候气……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忘了,朱家小妹从不会傻到给自己扣上一顶君子的大帽子。
  果然,日子是不可以过得太舒爽的。一舒爽了,嘴皮子就会犯贱、找打,怪的是,被打还很乐,甚至享受起这种感觉,连他都怀疑自己是有病。
  朱芝芝的伤势后期恢复得很快,饮食上也渐渐可以不用再忌口,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于是,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慕无极稍微加快了行程,一方面他担心她的伤势,一方面,皇上那边听说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再不回去怕真要不妙。
  她并不是静不下的人,但被强迫着在马车里休息好几天,也实在有些闷得慌。
  每到一处地方,她总是新奇地朝外看。她看不要紧,偏偏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窗去。她轻功了得,这点动作当然难不到她,却是吓坏了车里的九千岁。
  “朱芝芝!朱盗仙!朱大小姐!你行行好,别再吓人了行不行?”马车里空间不大,他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把某人拽了回来!好心提醒,“车门在这边,那是窗子!”
  “啧!干我们这行的,你见过走正门的吗?”
  职业习惯,不能怪她。
  “你……行!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
  “啊?九王爷今天转性了,不与我小女子计较了?”注意到他的反常,她主动凑了过去。“怎么,近乡情怯呀?”
  算算,他离开家也有三个月了。
  “情怯?我是胆怯。”
  一想起皇兄可能要龙颜大怒,他就心里没谱。
  要拿什么理由推托呢?
  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芝芝的存在,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从他的反应,朱芝芝也能猜到他在烦心什么,不禁也有些担忧。
  “怎么说你也打了场胜仗,你皇兄不会真的为难你吧?”
  慕无极叹气,正视她,“他不会为难我,底下一些嘴碎的大臣却未必会留情,不过这也没什么,还不至于真的降罪,毕竟兰州大捷是事实  ,就算是一朝天子也不能下头民心、舆论。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你  。”
  终于把心中的关怀说出口,他发觉这没有想像的那么难。因为真的关心她、担忧她,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说出来,压抑着反而更难。
  “我?”
  “我怕有人对你毒手,或者用别的手段来伤害你。”他苦笑,“毕竟你来得诡异,在兰州的一些事若是传开,不大好。”
  他心知肚明,三皇兄派他去兰州其实是个考验,因为他对他拥有多少本事不太清楚,倘若他失败,一个无能的弟弟留着也没多大益处,倘若他成功,这接下来要考验的便是他的忠诚度,他担心三皇兄会将目标锁在芝芝身上。
  听了这话,朱芝芝心上某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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