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师傅开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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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人经过，就想跟着人的脚步走，可他不敢挣眼又怕撞了墙，就两手摸索着前进。两个女孩光想着前边会有什么鬼怪出现，不料身后的人偶突然伸着双手直挺挺的扑过来，马上加快脚步。李菁心说：你们别走那么快呀！也疾步猛赶。女孩见僵尸竟然紧追不舍，吓得跑起来。李菁听见女孩跑了，以为出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也想赶紧逃离。此时恰好墙角藏着的工作人员假扮的木乃伊跳出来吓人。刚才两个女孩跑得快，木乃伊还没准备好，眼见着又得被罚奖金，却见李菁摸摸索索的奔过来，木乃伊不能再错过机会，立刻张牙舞爪跳了出来。李菁双手探路哪知道出现了拦路虎，木乃伊更想不到会有人胆大的敢往身上撞，于是头碰头，二人惨叫两声双双倒地。两个女孩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僵尸和木乃伊都倒在地上，更是惊鄂，大叫着逃出了鬼屋，过后再想真觉得僵尸的演技一流。再说李菁突然被撞倒在地，睁开眼先看了满天金星，后看见了白裹裹的木乃伊，正捂着头关切地看着自己，此情此景之下，李菁的天又黑了。“四小云”把李菁抬了回来，他们四个每人得了游乐园赔偿的两张通票倒是挺高兴。
　　李菁在鬼屋追逐女孩子被木乃伊打倒的事迹在后台传开后，徐德亮听着又是频频点头，我问耳钉有何感慨。
　　徐德亮：“常言胆色过人，看来李菁是此消彼长。”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四回）
　　《相声演义》里我的戏份不多，有日子不去片场了，昨天有空闲想去探班，就给烧饼打了个电话问了问进展，烧饼知道我要去探监，千叮咛万嘱咐带几只烤鸡过去。剧组管饭呀，莫不是烧饼吃的不顺口，等我到了那儿才知道事情真相。
　　一般的剧组都是发盒饭，BOSS觉得天热盒饭搁长了容易变质，要是放在冰柜里凉着吃又容易闹肚子，而且每天几百个吃剩的一次性饭盒扔了也不环保，于是剧组的人一人发了个不绣钢饭盆，BOSS保证让演职员都能吃到热乎的饭茶，烧饼们以为剧组要开伙，正盘算着是找个川菜厨子还是淮阳菜的厨子好，却见茶园门口卖煎饼的从北京把三轮蹬到了杨村。
　　煎饼摊被BOSS包了，摆在片场里即当个场景，又提供12个小时的餐饮服务，演职员们端着配发的饭盆可以不限量的随着打煎饼吃。考虑到大家不同的饮食习惯，BOSS和卖煎饼的还改良了煎饼的口味：想吃京味煎饼的，可以抹肉丁炸酱，要是不怕被齁死，完全可以把煎饼改造成肉饼；想吃津味的，可以抹虾酱，那可是百分百的渤海鲜虾；想吃西餐的，可以抹沙拉酱或者是蕃茄酱；想吃藏式的，可以涂酥油，这都是面皮上的文章，里料上也大有变化，想吃荤的卷哈尔滨红肠，想吃素的卷蓑衣黄瓜，想吃海鲜的卷皮皮虾，想吃阿拉伯风情的搁椰枣，想增加钙质的卷脆骨，不过由于特色煎饼的准备工作较多，每天只能供应100套，除此之外的还都是标准版煎饼。
　　像烧饼这样的群众演员，不一定会在哪个场景里使上，老早就得候场等着，让扮啥就换什么装束，演完了戏还得义务清理场地，哪里有排队等特色煎饼的机会，只能吃配发来的标准煎饼，一天三顿，一顿两套，一星期42个煎饼下肚，烧饼彻底吃伤了。
　　烧饼有点钱，可片场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根本是荒无人烟，有钱也没地花，烧饼觉得这地方最适合拍《新龙门客栈》。烧饼想搭谁的车回北京改善改善，可BOSS为赶工期，禁止任何演职人员擅自离开片场，没有BOSS亲自写的路条，谁也别想出门，为怕人翻墙，BOSS还把于谦的圣伯纳牵了来，找服装组给它做了件“片场安全”的马夹套上，让圣伯纳围着片场巡逻，可圣伯纳觉得巡逻太辛苦，就把煎饼摊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天天卧在那里蹲守，自打圣伯纳设立了治安岗后，哈尔滨红肠煎饼就成了传说。
　　烧饼见到我很高兴，见到了烧鸡很激动，亢奋过度忘了掩护，烧鸡被金子发现了，由于烧饼不肯把部分烧鸡转让给金子，金子就去找BOSS修改剧本，说为了表现金子所扮演的天桥地痞的恶劣品行，要增加一场地痞强拿烧鸡不给钱的戏。BOSS见道具和群众演员都是现成的，于是同意拍一条看看，结果“卖烧鸡”烧饼的烧鸡被“天桥地痞”金子名正言顺的抢走了。这一段落拍完，烧鸡只剩下了骨头，烧饼失声痛哭，BOSS赶紧调摄影机拍下了特写，群众演员烧饼也终于有了露正脸的机会。
　　吃的差点也算了，师傅对表演的要求更为苛刻，一个镜头稍有不满意就得重拍，弄得大伙压力很大。剧组里有个词是NG（NO　GOOD），就指拍不好得重来的场景。一次师傅赶去天津卫视录节目，就交由于谦当导演拍了一天半的戏，等师傅回来看样片，看第一段说NG，看第二段说NG，看了16个片段说了16个NG。
　　于谦急了：“你不能鸡蛋里头挑骨头，一两段有问题我认了，全不行你不成心找茬嘛！”
　　师傅愣住：“你急什么呀，这拍的挺好，我没说什么呀！”
　　于谦：“挺好的你NG什么，还不是要重拍。”
　　师傅：“我是说——嗯，过！”
　　（师傅头一回当导演，对这一行当的黑话还不能活学活用。）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五回）
　　吃不到的葡萄不一定的是酸的，吃到的酸葡萄一定是酸的。
　　大拿回来了，李菁却拒绝上台，传闻他正在闭关修练。
　　近几日都觉得李菁有点怪怪的，目光发直，说话带着颤颤的尾音，脚步倒轻快了许多，不过就是身体重心总往前倾，感觉有俯地疾奔的趋势。昨天李菁来到园子里就躲在后台不出来，还把灯都关了，弄得一片昏暗，按说李菁是怕黑的，今天怎么反常呢。我去后台找他，说话间却见李菁双眸后一丝绿光闪过，看着让人胆寒。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月全食，都知道月圆之夜会有狼人出没，而月蚀之夜难不成也会有灵异事件发生。
　　眼见红色的月全食就要发生，李菁也显得心事重重，焦躁不安……（未完待续）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六回）
　　“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很关心《相声演义》的拍摄工作，组成了以侯军为主巡视员的考察小组到片场督导。审看了场记单之后，侯军提出电视喜剧要有所突破，不光要有对白的幽默，还要有飞檐走壁、街道追逐的动作场面，要有情到深处人孤独的情绪渲染，更要体现爱国主义精神，营造出喜迎奥运的氛围。此外，城管委员会为体现对德云文化事业的切实支持，还拉来了四家企业赞助商，分别是“vita信用卡”、“商旅通手机”、“365度运动鞋”和“劳斯黑顿手表”，四家企业均表示愿意投资《相声演义》，但必须要以软性广告的形式得到回报。所谓软性广告，就是赞助商的商品要在剧中以道具的形式出现，并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达不到委员会的要求，审片时会遇到障碍，得罪了赞助商，送上门的钱没了，师傅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终于把委员会的艺术追求和赞助商的商业回报结合了起来，增加了如下几场戏。
　　窦天宝夜盗大帅府，相声残本重现江湖。一位老先生终其一生留下一本珍贵的相声文本，围绕该文本江湖上展开了腥风血雨的抢夺只剩下半本残书，后来该书被梁大元巧取豪夺藏进了大帅府，仗义行侠窦天宝决定夜盗大帅府。此场戏是夜景，师傅要吊着钢丝飞墙而过，攀入藏书楼，是夜，天有微风伴有细雨。我觉得天气不好，劝师傅改日再拍，师傅觉得这天气更能烘托气氛，坚决要拍。就在师傅被钢丝从墙头吊到楼顶的时候，细雨成了骤雨，轻风成了疾风，而且电闪雷鸣。师傅吊在上面仍很冷静，一面让我们快放他下来，一面询问藏书楼上安没安避雷针。藏书楼上确实安了避雷针，但钢丝更加导电，一道电光闪过，师傅身上隐约发出了幽蓝的弧光，好在他没头发，不然肯定是怒发冲冠。触过电后大侠窦天宝再也不肯重拍，决定让岳帅当替身再上藏书楼。
　　窦天宝生死时速，解燃眉方显身手。此段说的是小白蛇街头卖艺被地痞金子调戏，卖烧饼的急忙通知窦天宝，窦天宝狂奔回来痛扁金子。那个年代汽车追逐是没有的，只好让师傅来个阻碍跑，一条百米长的小巷里横放着10辆洋车，用一个长镜头将师傅一一跳跃过去的身姿拍摄下来，跑到巷口师傅在一个写着‘1288年陈酿’的酒幌前停住，气定神闲，说出一句台词“同一个梦想就是超越自己！”设计的不错，可惜师傅蹦过两辆洋车就跳不动了，后来道具找来了体操跳马用的弹力板，每一辆洋车前面放一个，师傅可以跳过6辆车了，但在第7辆前面实在是迈不开步。再吊钢丝又怕下雨，师傅当场坐在洋车上修改剧本，改由拉洋车的我拉着窦天宝左躲右闪，绕开路上的十个井盖奔过小巷。‘1288年陈酿’的酒幌也变成我背上“客运1288”的编号，台词是师傅拍着我的肩说：“追着幸福跑，梦想在前头。”
　　我说：“多亏今天我穿的是365度运动鞋，才有这飞一般的感觉。”
　　窦天宝深山寻宝，费苦功始见真金。剧情是窦天宝和梁大元都要拜一快板名家为师，名师虽喜欢天宝可又不敢得罪大元，于是让二人去寻可做VIP快板的百年紫竹，谁先找到就收谁为关门弟子。于是师傅带着大拿去深山探宝，历经磨难终于找到百年紫竹，此处有一段师徒对白。
　　师傅摸着紫竹百感交集问大拿：“咱们进山多久了。”
　　大拿抬腕展示“劳斯黑顿手表”：“劳斯黑顿告诉我已经3个月了。”
　　师傅：“百年紫竹，劳斯黑顿最能体验它的珍贵。”
　　大拿：“错过时间就会错过珍宝，劳斯黑顿表中的QQ。”
　　师傅：“看看劳斯黑顿，是否吉时已到，该砍竹子了。”
　　大拿把百年紫竹伐倒，师傅点头：“好，运北京。”
　　大拿：“要什么时间运到。”
　　师傅：“8月8号晚8点。”
　　大拿：“运回去谁来接。”
　　师傅：“福娃晶晶。”
　　大拿：“接货以何为凭。”
　　师傅拿出张vita信用卡：“以vita为凭，同一个世界，使它最保险。”
　　大拿：“对，深山里我买鸡蛋都用vita。”
　　师傅和大拿一起：“用vita没障碍”。
　　窦天宝胆色过人，砸鬼子大快人心。剧情发展到窦天宝已经成名成家，日本鬼子来了，那威扮演的胖鬼子闯进茶园占据头排正坐，非要师傅给他演“日本梆子”，师傅先悄悄让后台人都撤离，之后一人上台表演，用“日本梆子”大骂胖鬼子。胖鬼子恼羞成怒欲掏出王八盒子，师傅眼疾手快抓起醒木打得胖鬼子血流满面。胖鬼子抓过醒木来仔细一看惊叹道“商旅通的醒木比我们日本产的大大的厉害。”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七）
　　这个月亏损严重，说起来好心痛。开QQ出去，路上窜出只小狗，我躲狗一打轮，QQ撞在了马路中间护栏上，QQ受损不大，护栏歪了十米，掏了钱才知道，护栏是按米赔偿的，一米赔100元，好在只是十米，要是100米（据说以前的护栏都是连体的，一牛人一次撞翻了二里地的护栏），估计就得卖QQ抵罚款了，好贵的多米诺，难怪撞了公用设施不能挪车必须等交警，敢情是公家的东西太贵，挪了车就怕你不认帐。
　　下雨天和“四小云”出去吃火锅，特意带了两瓶五粮液，刚喝完一瓶餐馆跳闸停电，还顺带屋顶漏雨，趁着夜黑风高雨疾人乱，我们闪，一路上想着省了顿饭钱，回家才记起来，一瓶还没开的五粮液落在了餐馆。
　　耳钉近期明显见瘦，看来针灸减肥还有点效果，我也想去试试。耳钉去的那家太贵，我就在家门口找了家美容院，一个疗程一星期，每天扎10针。耳钉扎完针灸饭量减少睡眠好，我扎完针灸饭量没减就是腰痛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去美容院检查，美容师查完了一劲道歉，说是昨天治完少拔了一根针。可我昨天明明数了拔出来十根长针呀！美容师说她们店是买十送一，扎十根长针送一根短针，昨天就是赠品忘了拔。
　　天桥看车老头找到我，说旁边小区有个地上车位可以低价租给我，因为QQ的车位被师娘的Q7占了，我正发愁没地停车，于是赶紧和老头去看地方，一看车位位置正对门口，小区里还有保安巡逻，当即交了一年的车位费。车停进去了，我才觉得有点不安，天上真掉馅饼了？等散了场去取车，才知道天上没掉馅饼，掉的全是鸽子屎。那车位挨着居民楼，最顶层那家搭了个鸽子窝，百余只鸽子每天消化顺畅。我去看地那天，鸽子们被关了禁闭，保安把车位打扫得干干净净，我怀疑看车老头跟他们串通好了。
　　车位是便宜了，可老得洗车，花销更大。不能开源，必须节流。开车去前门找人办事，为了省停车费拉了高峰同去，高峰提出要冰棍补偿，一根冰棍能几块钱，总比每小时五块的停车费便宜多了。到了地儿，三言两语把事办完，总共车就停了十分钟，省了两块五停车费，却花了七块钱给高峰买了根梦龙。高峰吃梦龙还不老实，说话手舞足蹈，把半根梦龙扔到了后座上，结果我还得掏钱洗座套。
　　就因为高峰，QQ本月内第二次被撞。上午拉高峰来园子，去小区停车，高峰自告奋勇去给我开车位锁，我车头冲外准备倒进去，高峰鼓捣了半天车锁才说“来吧来吧”，结果我一倒车就撞在了仍然立着的车位锁上，高峰解释，他是要我来看看钥匙孔是不是堵住了，而不是让QQ来。QQ鼻子刚好又伤到了屁股，我刚要报险，高峰又把我拦住，说一个月两次撞公用设施显得车技太差，会被加保费的。我问他那怎么办，高峰让我把QQ斜放在小区门外的拐弯处，谁要是开车不注意就得剐上，到时算对方责任，由对方保险公司赔。我问高峰这算不算碰瓷，高峰说这顶多算是守株待兔。我按高峰的主意把QQ停好，等来的兔子却是一辆拉泔水的平板三轮，三轮安了个二手奥拓的发动机，刹车却还是神牛的刹车片，眼见路窄过不去，停也停不下来，三轮倒没撞到QQ，而是打把太急翻了车，两个泔水桶都砸到了QQ上，拉泔水的见状车都不要就跑了，结果还得走QQ自己的保险，原本只是补补漆的小修，倒成了半边喷漆外带碎了后玻璃的大修。
　　以前买书买盗版的多，错字连篇看着难受，考虑到卓越网正购物免送货费，于是在网上买了《龙楼妖窟》和《鬼打墙》两本书。正版的书就是好，里面还夹了张书签，挑灯夜看，都是盗墓小说，书尾处同样恐怖至极，两本书的最后一行均印着“未完待续”。您要是印个《龙楼妖窟》（上）、（第一季）、（火卷）也行，什么也不说就把黄豆当豆腐卖，实在是……还是买盗版的吧，买《鬼吹灯》还送《盗墓笔记》呢！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八回）
　　求人办事不容易，少说一句不成，多说一句也不成。耳钉新写了本《红楼梦里的相声艺术》的书，想找人写个序，肥水不流外人田，耳钉先吃窝边草。
　　耳钉：“老郭，这本书的序非你写不可，红楼梦是经典文化，相声是草根艺术，这种雅俗之间的尺度只有你能游刃有余。”
　　师傅正边写边导边拍《相声演义》，忙得不亦乐乎，但听耳钉这么说，也不好推辞。谁料耳钉画蛇添足。
　　耳钉：“写是写，你得用点心，要一气呵成，不能跟写剧本似的，写哪算哪儿没个准谱。”
　　师傅告诉片场保安，以后禁止耳钉来探班。
　　师傅没义气，于谦最仁义，耳钉去拜托于谦。
　　耳钉：“老谦，这本书的序非你写不可，红楼里多隐语，相声里的包袱得三翻四抖，去糟粕留精华切入要害的活只有你能胜任。”
　　于谦从不拒绝帮忙，要拿书稿来看看。
　　耳钉：“说归说，你可得卖点力气，别老三言两语的对付，虽说你光能量，可好裁缝也不能就做背心，给你个做西服的机会，你别糟尽了，要好好把握机会。”
　　于谦：“你甭穿西服了，有个兜兜就行了，那边有颗树，快去吧。”
　　耳钉：“去树那干嘛？”
　　于谦：“那凉快，你穿兜兜可以多站会儿。”
　　耳钉接着打李菁的主意：“菁呀，这本书的序非你写不可，写书有章有节，写序有板有眼，要让人有一睹为快的欲望，开门见山丝丝入扣可是你的专利。”
　　李菁还在考虑，耳钉要添把火。
　　耳钉：“这是急茬，你别磨磨蹭蹭的，开车慢影响交通，写序慢影响发行，你得当大事来办，不能因为你这块短板，降低了我这本奇书的深厚内涵。”
　　李菁：“当大事！恕报不周，另请高明吧。”
　　东边日出西边雨，半山有雨半山晴，耳钉又去拉拢大拿。
　　耳钉：“大拿，这本书的序非你写不可，红楼梦里情最真，相声行里义最重，情义纠葛，矛盾突出，作序说人讲理去伪求真，如此高的要求无人能出你右也。”
　　大拿刚重返舞台，心情正好，立时准备应下。
　　耳钉：“写序要情真意切，你应该献身说法，不要怕暴露自己，要勇于承认错误，把你的经历和我的故事结合起来，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有益的事情。”。
　　大拿恶狠狠地拒绝：“我就错在整天招猫逗狗不务正业，闲着没事招惹是非！”
　　此人不管我，自有人管我，实在没人管，我就找高峰。
　　耳钉：“峰兄，这本书的序非你写不可，百年红楼百年相声，传统要传承，继承发扬返璞归真的　高峰，写这点文字，还不手到擒来！”
　　高峰吃软不吃硬，正欣欣然要提笔，耳钉又托咐了一句。
　　耳钉：“怎么你也是大学生，虽说专业另类点，人平常也个涩点，可是做学问的讲究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书里典故多，你得认真查阅典籍，别把道听途说的事搬上来，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我。”
　　高峰很对不起耳钉，甩着脸子就走了。眼见这帮人精搞不定，耳钉开始打一老一小的主意。
　　耳钉对王老爷子很尊敬：“这本书的序非您写不可，红楼里勾心斗角，相声里嬉笑怒骂，谁能看穿，谁能看谈，能笑对人生的才能看出我这书中精妙。”
　　王文林老爷子啥事都想得开，不就是写个序嘛，简单简单。
　　耳钉吃了几次闭门羹，开始多疑，怕老爷子不把正事正经办。
　　耳钉：“可是说好了，您不能就一句‘有点意思’对付我，哪有意思，哪有道理您得写清楚了，要让人能按图索骥。”
　　王文林五分钟就写好了序。“有意思吗？有点儿。哪里有意思，书里自己找。找到了有意思，找不着没意思，觉得买冤了，可不是我不够意思。”
　　这样的序差点把耳钉气死，看来求人办事不下点本是不行，耳钉找来烧饼，送他个礼物，让烧饼写序。
　　耳钉：“烧饼，这本书的序就剩你能写了，小孩子单纯，对美文的感知最直接，你把真情实感表达出来就行了。”
　　烧饼一摸那牛皮纸包的礼物，厚厚的硬硬的挺高兴，打开一看是本《现代汉语词典》
　　耳钉：“小孩子要虚心，你先打个草稿我看看，草稿写完了每个字都查字典对对，我可没功夫给你改错字。”
　　求人不如求已，最终耳钉穿马夹给自己写了序，序言的落款是“缓缓的波涛”。
　　我给师傅开车（之七十九回）
　　高峰最近正为买房发愁，十八愁愁的是嘴，住处愁愁的是心。老北京城讲究“东富西贵南穷北贱”，高峰刚刚开始3S的原始积累，自然算不上富人；没有一官半职，只当过论坛LZ，不论是卖水产还是说相声也都没什么金贵的；北边有了亚运村的基础，加上奥运的广阔钱景，早已经是风水宝地，贫贱不准入；南边房子虽然盖的方兴未艾，但迅捷的房价攀升，远远超出穷人荷包增长的速度，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吧，子子孙孙贷贷攒，总有一天够房钱，可没房没人嫁给你，哪里来的子孙呢！怎么就没有个监控房地产的探头，房价超速的危害比汽车超速的危害有过之而不及。
　　下围棋有句话“金边银角草肚皮”，四边没指望，二环里面呢？精品豪宅的贵宾热线高峰打都不敢打，据说不是移动VIP的手机，人家都懒得接。
　　总说中美方文化差异大，确实也是，美国富有阶层住郊区，空气好环境佳，增加的交通成本也能负担得起。城市中心则日显没落，公共设施陈旧，治安环境恶劣，但少了养车成本，居住者穷人为多。穷人没事不出城，看不着名车豪宅，眼不见心不烦；富人偶尔进城，就当忆苦思甜，自个关门享受，乐得逍遥自在。
　　咱们呢，富人开跑车在城里风光，把车当摆设，穷人开着QQ挤在进城的路上，盘算着怎么能省点油，可就是天天得到免费的北京小吃——爆肚；富人一年四季都开天窗天敞篷，图的是个惬意，穷人挤在不开空调的空调车里，有个座位都算幸福；富人一个车位就好几十万，掏钱气韵神闲；穷人的QQ和法拉利得掏同样的车船税，气就不打一处来。
　　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