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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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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我们长大后会学到的,班上的同学疑惑的点了点头。
此后,自然课上她的提问几乎由我完全包办。至于语文课,我更是活跃。现在我成了好学生了,上课回答问题时,不论我举不举手,同学们都会望着我。有时老师的问题刚出口,我就顺口接过来给上个精彩的回答。众人瞧我的目光,就像以前我们看刘小艳那样。有时我怀疑我的反应是不是太快了,像揣透了老师的心思似的。这时我会想自己不是瞎猫撞死耗子吧,要是那样,撞到口里的食儿可就太多了,老天爷对我真没的说。刘老师夸我思维敏捷,我感觉到的是,只要一有提问,大家都不举手了,都指望我。
虽然还没人说我拍马屁,但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半个官方典型了。在国家还没普遍开展素质教育的时候,我有幸撞了大运,碰上了几位了解我的好老师,可让好孩子享受的特权让我实在有点不自在。公开课啦,各科竞赛啦,以前多次渴求而到不了手的机会,现在理所当然的要我参加。连制作的马马虎虎的叶子标本也被当作示范,还要我传授经验。不用再担心受罚了,连和我一起没带实验报告的学生托我的福得到了赦免。
受过苦的我,没和同学们产生隔阂,只是陡然当上受人尊敬的好学生真有点不适应,就像穷人突然变成阔佬,或探险队员从南北极直飞昆明那种怪怪的感觉始终在我身上作祟。我不至于唱“最近有点烦,有点烦,从默默无闻到有人喜欢……”那样矫情的歌,只是暗暗担心好运到哪一天会突然用尽。
第三章 朋友
时光如梭,转眼间,我已是二十岁的青年了。大三的我开始为将来的工作而烦心了,回想起刚进校的生活仿佛还在昨天。刚跨进校门的我们意气风发,仿佛能将整个世界踏在脚下,一个月的军训让我们熟识。大家在吃够灰尘,过够军人瘾的同时,也渐渐熟悉,了解彼此的为人和性格。
※※※
和我同排又同寝室的阿明有点怪怪的,他不爱说话,看相貌仿佛比我们大得多,但好奇的包打听健仔有次偷偷看了他的身份证后发觉他才十八岁。是什么让他养成了这样的性格?难道是家境关系?不像,因为阿明从不缺钱花。有几位好奇的人旁敲侧击,但阿明不是掉转头不搭理,就是转移话题,于是解决朋友们心中疑问的重担就落到了我身上。
人人都有部心酸史,偷窥别人的秘密是件缺德的事。我也非那种喜欢套人话取乐的家伙,但同住一寝室的朋友这样沉闷,看来决非纯粹是性格的关系。我就觉得大有解开他心结的必要了。何况,诸位同学中,阿明最看得起的就是我,在他有点麻烦的时候也肯托我帮个小忙,平时也愿意主动与我搭话。正当我为怎样让他谈谈心中苦闷的事发愁的时,他突然主动约我去“小香港”去喝酒。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他遇到我这样的知己(也许这是我自封的,反正自我感觉良好也不是件坏事)自然要开怀畅饮我俩在小餐厅越谈越投机,他终于把心中的苦闷全向我吐露了。“你说我笨不?”阿明问。“你挺深沉的,比我们强。”我说。
“你怎么也不说实话,讲真话吧!”你觉得我他太闷吧。”
“有点。”
“好,我就给你讲我怎么养成这性格的,有兴趣听不?”
“什么话,快讲吧!”
阿明于是噼里啪啦,把他的身世都讲了。这话说起来真像部小说,还是校园派和浪漫派的综合物,可惜这是真的。那么生活对阿明讲就有点残酷了,尤其是让位少年经历那种事。
他讲:“我并不笨,只是我以前从没把脑筋用在学习上。”
“看你又来了,谁说你笨了,就是谈学习勤奋也没有多少人比得上你。不比别的,就谈你钻研的那股劲。”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我实在受不了别人老是做自我批评,文革时代早过了,用自我批评来求谅解实在让人好笑。何况,他又没犯什么错。
“我说的是以前,你小子别打断我的话好不。以前我们老师骂我是榆木脑瓜,其实我不是那种愚笨到不开窍的人。只是我对学习挺烦的,对那些没有的课本没兴趣。我祖祖辈辈都是渔民,打渔的人啊,你打过鱼吗?”
“没有,只钓过。”
“打渔的人遭罪啊!我阿爸在与海打几十年交道之后,就决心让我不受这苦了。他铁了心要培养个大学生。可我从小就喜欢闻海的味道,我喜欢看海的起伏,就像那时我讨厌书本里的公式、定理,真后悔当初没听我爸的话,要不我也不会成这样,你烦过读书没有?
“也烦过,尤其是初中画辅助线那会儿,当时我真搞不懂这玩艺儿。老师也没讲透,我还拍桌子骂几何假惺惺的呢?”
“你小子别插嘴行不,让我把话说完,”看来阿明这小子真是喝醉了,他那张红透透的脸盖过了往日的紫棠色。真有点后悔和他出来,要是他撒酒疯怎么办?我正在寻思呢,阿明讲话了:“我没喝醉,别以为我在讲醉话。对不起,一想起以前的事我就有点失控。”
“没事,”我一面回答,一面想万一他醉倒了,怎么把他弄回去。正在我想是否溜出去打个电话时,他又开腔了:“我干起活来真的很巧啊!不是我吹牛,我不是那号人。”有上次的经验我没开口,他又自顾自的将了起来。
“无心向学的我常挨老爸骂,他一见我干活就说‘去,去看你的书去,小孩子家瞎搀和什么,把书读好,比啥都强’。我大伯就好多了,他也没什么文化,但从不像我爸那样把‘打渔没出息’这类话挂在嘴边。有次我爸多年了两句,他还发火了。”阿明絮絮的说,我静静的听。
酒馆的老板和我挺熟,他朝我笑笑说:“没事吧?”我说:“没事!”老板就走开了,服务员小姐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大概她好奇两个男人哪有这么多话说。
“打渔丢你人了,你?当初不打渔你能活到今天?大伯熊阿爸时,我爸嘟囔了两下没敢还嘴。我趁机喊‘出海打渔,凭劳动吃饭光荣。‘大伯点点头,我爷爷死得早,是大伯凭那张破网把阿爸拉扯大的,他发的话我爸不敢不听。所以我才有机会摆脱无穷无尽的学习压力,快快活活的出海。”
“好事啊!”有上两次经验可我还是忍不住插了嘴,阿明这次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其实,我知道真正的海上生涯并不轻松,我有个亲戚就是渔民。夏天,我到海边捉捉螃蟹,帮忙补补拖网,或者给大人打打下手很快活。可真要出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当你面对那种几乎与新中国同龄的老式木壳动力船时。这点阿明应该比我清楚。
“我家的船只适合近海作业,船上就那么几个人,连大点的风浪都对付不了。渔汛期又很短,现在为了保护海洋资源,有休渔期,又不准用拖网。我没想到那么快就上了岸,要想法搞钱去还买新渔网欠的债啊!在外面打零工赚不到什么钱,村里人喜欢抹牌,斗地主,我从来不碰。几个爱学习的读书娃更没话说,我当时真没什么朋友。”看来平时不爱讲话的人一打开话匣子就讲不完,这次可有的听了。故事挺抓人,可喝的半醉的阿明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是新网,没谁要我补。帮忙修船吧!只能到手点零花钱,再多就没有了。我家那艘老爷船请人帮忙的次数太多了,有几回机器坏了,请人拖回,村里人连油钱都没要,你说我好开口吗!”讲到这儿,阿明忽然停住了,接着他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间,等他再回来时带着股呕吐物的气味。我连忙扶起他往学校走,路上他直往地上溜。回到寝室,室友忙问我问出什么没有,我说:“没什么,出去喝了点酒。”把阿明弄到床上后,我一夜没睡着,想是否筹点钱帮帮他。
※※※
以后的日子,有和高中时几乎一样。除了早上可以多睡些觉,晚上不用上自习以外。可在这学校里人们都发疯似的谈论考研。人人都为四年后严峻的就业形势担心,学理工的学生似乎特别用功,尤其是大一的新生。谈恋爱,踢足球,砸篮球的都是大二、大三的老流子,在社团、学生会招生以前,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们都老老实实的。
阿明在其中显得犹为突出,早上6点钟就不见了他的人,有心寻找他的人会发现他在操场上狂吼“疯狂英语”。我劝他弄本薄冰的书,他似乎有些不屑。眼见他和练剑的老头老太太,以及几个学八卦、太极的外教和外国留学生混到了一块,这小子口语水平果然大有提高,冒出的外国土腔让我们弄不明白,但英语过八级的助教显然对他颇为欣赏。这家伙挺爱听外国原声带,看原版英语碟,说中国话都带外国味,下课后和我们谈话,还是不是像饱餐后用牙签剔肉屑似的冒两句英文。可四、六级毕竟要考试,阿明迷上了李阳,导致自己的应试水平上不去,大三才过四级,后来他痛改前非居然当年又把六级给过了。对成为学习机器的他我们不太欣赏。
在外面疯狂的人,在寝室就少话,他回来除了我还能聊两句外,把其他人都当成了睡的床板和钢架行军床。学经济的我们居然没开语文,实在让人奇怪。好在有本财经写作,喜欢舞文弄墨,又爱演讲的我,很快就和这个老师侃上了。以后这门课结业时,我那篇《中国经济现状之我见》自然而然拿了优,这也不枉我挑灯夜战三通宵和查资料一星期所用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定稿的复印钱我没白费。之所以交复印件,除了我的字离庞中华尚有距离外,主要我是怕以后我名气大了,这份真迹值大价钱。这样我要拍卖手稿搞个捐献什么的,就很难办了。
生活忙碌让我很快乐,但阿明讲的故事我还没听完,这个悬念在我心头牵挂着我的神经,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想找阿明谈谈,让他快点把结局讲出来,免得这块印记让我烦心。可阿明总是早上第一个出去,晚上最后一个回来,当着寝室其他人的面我不好提这事。宿舍里有几个嘴巴过分牢靠的兄弟,要是他们嗅出点什么来,给一宣传,在外面添油加醋的瞎讲两句,准会增加他心底的份,出于这种考虑,我把这事压了下来。
班主任挺负责的,别班老师很难看到他们的人影,他却挺爱往我们寝室钻。搞卫生、内勤什么的他挺积极,院里有什么精神他也急匆匆的跑过来传达。女生寝室他跑的没我们这边勤,但也不发怵。传说课程要改革了,以后带课老师和班主任都不再点名,只要考试过了就行,这给热情已过,开始偷懒溜号的同学们带了了喜讯。据小道消息讲武大那边已开始试行,报纸上也俨然印着挂牌制的新举措。大家谈论着这件事,胖子讲:“以后发愁的是老师了,大家签到的人少了,听课的人凑不足一教室,他们的饭碗就有点抖了。”猴小冷静的多:“改革要循序渐进,咱们学校属于保守派,难说。还是早点起来,权当减肥算了。”胖子乐了:“你这身板,还能减啊!”我们一阵哄笑。
事实胜于雄辩。猴子属于大彻大悟的先知派,上面的竟声他摸得透。挂牌刮传的沸沸扬扬,在我们学校却没戏,过分憧憬新事物的孩子们白白激动了一把,还兼带得罪了带课老师。在任课老师那里挂个号,奖学金八成就吻别了。
※※※
心跳游戏没玩够,又来了日本的《心跳回忆》。这个节目证明日本人确实能满足市场需求,制作精良与否且不说。这玩艺儿往电脑上一装,就能满足男同胞们的恋爱需求,同时取点真经。没有分手的痛苦,只有快乐和甜蜜,两块钱一小时绝对划算。时至今日,许多国货远远超过了洋货的质量,电脑游戏却是例外。仿照《心跳回忆》的《情人节》,简直让人玩不上去,另外几盘更水,相反这个游戏还能蹦出几句激动人心的话,对广大国民确有功劳。
天气阴沉的时候,人会吃不上饭。胃口不好,想要呕吐,这感觉像初次见海的人闻到海风一样。阿明讲他在海上颠惯了,一上岸干啥都没劲,好在他还没像有些老渔民晕陆似的搞得那么狠。人孤单的时候,总会想找个朋友倾诉心曲。我又一次做了蜻蜓者。
在阿明做梦都想捕鱼的时候,好消息到了。台湾朋友刘先生愿意请他到自己投资的船上捕鱼。那可是条能跑远洋的渔轮,虽然有些旧了。
刘先生以前比阿明家还穷,属于上海常见的台湾打工仔式人物。他也是渔民,有次刮台风,在大陆附近捕鱼的老刘想避避风头,却怎么也靠不了这边的岸。他们只好向渔政部门求救,可当时海监局派不出船来,最后政府紧急租用了一艘抗风浪能力挺强的大船,又联系了有丰富海事经验的阿爸和大伯俩驾驶,才使一船人免于葬身鱼腹。台风过境期间,刘先生就住在阿明家。老刘对救命之恩非常感激,然而当时几乎身无分文的他无法报答,阿明爸不管他多穷,依然像对待朋友那样对他。家里的啥金贵东西都拿出来给他享用。风停后,刘先生的船又坏了,阿明爸还跑前跑后帮他修理,当看到老刘实在困难时,还帮他垫了钱。跑船的人,尤其是捕鱼的都是拿命开心的,没准就没有明天。阿明爸这样对他,老刘自然是感激涕零。
说来也巧,刘先生回台湾不久就中了头彩,真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俗话。他在高雄买了套公寓,他临走时曾两眼汪汪的说:“若有发达,定然相报。”果然没食言,他寄了笔钱过来,又托人带了许多值钱的礼品,并写信说只要他办得到的有什么事要帮忙只管开口。阿明爸、大伯都是和海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向来施恩未图报,就回信说不用了。没想到阿明迷上了海。为了儿子阿明爸才求刘先生帮忙的。
老刘虽然发了财,但他那点钱离买远洋海轮还差很远。正在他为这事发愁时,他们的村长请他入股购买日本退役渔轮“崇川丸”,刘先生就投了点资。尽管是个小股东,他还是托村长把阿明弄上了船,本来这艘船只招有远洋作业经验的人的。
阿明是个新手,年纪也不够,可他学的挺快。这倒是真的,阿明学东西真的挺快。经过两个月的摔打,他已经熟练掌握了所以的基本常识。只是对有些船员来说,特别是对大陆籍船员讲,台湾船长简直是个魔鬼。可能有歧视大陆人的原因在内,反正大陆船员起床稍晚,动作迟缓一点,或是他的命令没有得到彻底的贯彻执行,他就会随手操件东西,劈头盖脑的打下来。大陆水手都恨透了他,台湾船员也不喜欢他,虽然他们的待遇要比大陆船员好。奇怪的是,船长对阿明就出奇的好,从没揍过他阿明讲:“可能他看到我就想到了十三岁就出海的自己,也许是刘老板托人给船长打过招呼。”
听阿明讲了这么大段故事,我有些乏了,阿明虽然嗓子哑了,但他扯着我还想讲下来。意犹未尽的他看到灯第一次熄了,“快走”,我推推他。我们要赶到睡觉回宿舍,还没洗呢!“明天再回操场的看台上聊吧!”阿明点点头,我们把跑道上搞晚锻炼的人甩在了身后。
有识之士多是闻鸡起舞的,阿明就是其中之一,可第二天他睡得很死,临上课是草跑进教室。任课老师在黑板上唾沫横飞的讲着,挂在嘴旁边的小麦克风没怎么起作用,偶尔扩音器拉出一长升调,像摇滚乐队的贝司手在试音,险些把我们的耳朵震坏了。点名的班主任朝阿明笑笑,他准在想:真是用功啊,昨天晚上肯定又学到很晚。他怎么想的到阿明在向我倾诉心曲后,得到放松才睡了个好觉呢!
已近初冬,太阳还是那样温存,天地间的一切没受丝毫肃杀之气。天地间和谐的万物催化着人们心中的情感,宿舍的胖子开始放弃阵地了。浪漫而温馨的爱情固然宝贵,为这事儿在临近考试的日子放纵精力却有点不值。何况当代大学生的罗曼史多为港产无哩头电影搞笑却缺少内涵。
话又说回来,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样看来小小的考试算什么,多次劝解反显得我们是胆小怕死,贪生怕死的俗人。到胖子说:“谁再劝我,我跟谁急。”我们眼见无效,就放弃了努力。
※※※
胖子的爱情传奇有些特别,他和那女孩儿是这样认识的。经过一星期的学习,我们把离校购物视作最大的消遣。逛商场,开眼界三五成群才有意思,这样就可以无视售货员的白眼,自得其乐了。胖子有些特别,他爱独自去看美女,这是托词。实际上是他走走停停与大家有点不合拍,所以他自觉的单独行动。
从街道口到徐东广场的人很多,胖子就认准了校门口的那块站牌和那班车。车门刚开,就许多人抢着上,以前老看八十年代的电影,以为人挤人是改革初期的事。其实不然,在武汉的公汽上体验体验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妇女解放在中国体现的最明显,胖子的额头就被个生猛的女人后甩动作砸了个包。那女人回头一看,连哼都没哼,胖子忍痛上车,发觉她别的塑料发卡居然没碎。他不仅对中国工业的质量和这位女同志的坚韧精神叫起好来。
上车后,人挤的密不透风,晕头晕脑的胖子从人们胳肢窝下钻过去。他想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歇歇脚喘口气。人们纷纷紧护住皮包,口袋,有的人拿眼盯着他。道却没人让,实在很难挪脚了。“哎哟,你怎么走路的,”有位小姐横眉倒竖,发怒了。胖子颇为尴尬,忙不迭地赔:“对不起。”姑娘很大度,说:“算了。”胖子仔细一瞅,发现她挺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胖子从此害上了相思病。
为个见上一面的女孩犯花痴,我们觉得太丢男同胞的面子了。大家为治病救人,大骂:“脓包!”本想就此大棒下去,惊醒梦中人完事。没想到爱情中的大胖,全无平日的火气,说:“骂我认了,谁能帮我找到她,牵个线儿,我定然重谢。”“是红塔山、大中华、还是小蓝鲸搓一顿,”我们打趣。“小蓝鲸”,胖子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看来他这次确实认真了。
大家思量着这顿饭,平时挺抠的胖子甩出二、三百元重谢认识这女孩的人,是前所未有的事。可惜她我们也没见过,所以这悬赏谁都只能眼巴巴的望望,无法到手。倒是进大学后头一个元旦到了,大家决定好好庆祝庆祝。
寒气追着人脚步的深冬,大伙个个兴高采烈,在这难得的轻松气氛里我却乐不起来,班花林婷婷站在我面前殷勤的望着我。铁了心要我出个节目,别误会她对我没什么意思。人称“金嗓子”的她还有个外号“冰美人”,你就可想而知她平时对男生的态度了。她歌技一般,但长相争气,那汪秋水、樱桃小嘴加上淑女风范,征服了难同胞,连女同学也双手赞成她当文艺委员。她怕我拒绝,说:“这点小事你就点点头嘛!”口里吐出的气息如兰花般幽香,简直快让我答应了。
但糖衣后就是炮弹,我的头脑是清醒的,我点点头就意味着自己被陪绑了。看到让我冷静的“导数”,我对她的简单要求产生了警惕,“啪”地合上了《微积分》,脱口而出:“不行。”我为自己拒绝了“美女蛇”的要求而自豪,顾不上有无绅士风度。有几门课还没考呢,生活挺现实,要是万一哪门挂了,且不说做落体运动,给自己添多大麻烦。回家后,父母的脸色准会向南北极靠,为了免受冰冻之苦,我只好对大美女说“抱歉”了。
她那对扑闪扑闪充满期待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是让我改变了决定。先前的拒绝到了口边变成了:“不行是不可能的。”违背自己的意愿换来了她的笑颜。她再启樱桃小嘴说:“谢谢。”
答应了要求就得认真履行职责。元旦没几天了,要到体育馆汇演的我可不能出丑,虽说只是院里举办的,到底还是先练练好。元旦前一天搞排练,我得弄把吉他试试吧!手头没钱,让阿明陪着我,逛逛地摊,跳蚤市场想淘出把好货,岂料这些地方像故意和我捉迷藏不卖这货。东跑西跑,借来的自行车打了两次气后,终于在家兼卖旧货的书摊老板那儿抱回把摔折修补过的。没想到这胶板吉他音还挺准只是手指太长时间没摸过这东西感觉像归国学子重骑自行车。为了快点恢复状态,我每天到操场上去练歌。
回寝室后,室友们瞅着吉他,猴子说:“这怎么像旧货呀!”还没等他去摸这玩艺,阿明一把夺过来,说:“你懂什么,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我不禁笑了,阿明也换了副笑脸,说:“练歌别太累。”我说:“知道啦,兄弟!”
在跑道上练长跑的若非特招生(体育),就是苦心钻研学业,想练就好身板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偶尔也有恋爱失败,单恋不成的人来这转圈散心。他们被我的吉他声所吸引,倒造就出几对情侣。有位刚被“梦中情人”拒绝,靠长跑发泄精力的小子听到我唱《单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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