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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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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现在我骑虎难下，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我只好匆匆的冲了一冲，就回了寝室。
我心想真是的，连洗个澡都不能痛快。我只好又到洗衣房里端水把自己的身体擦一擦，没想到这里的水居然是清的，我气得要命。该死的公寓管理员，为了省水费，故意用有水垢的水给我们洗澡。他把锅炉清洗一下，也不会死人。可他就是不肯，唉！心真黑。
由于生气，虽然气温极低，我身上仍然不断地流汗。我在寝室里，整整换了两件衬衣。不过一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我笑了，我起码比那时强多了。
到食堂吃饭时，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食堂里大师傅还没把饭菜端给我。我等的不耐烦，习惯性的往下一跺，筷子的木刺深深地扎到了我的手里。痛得我差点叫了起来。
坐到餐桌旁，我不停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因为外面的木刺虽然挑掉了，但里面的并没有出来，每挑一下，我就钻心的痛。旁边的女同事奇怪的看着我，她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实情后，她捂嘴而笑，差点直不起身来。
现在的女生呀！不管漂不漂亮一一律这么残忍，真让人郁闷。不过，她没有笑多久，因为她在饭里发现了一小段钢丝。我们拿给食堂的工作人员看，她轻描淡写的说：“这是从清洁球上的，经常在饭里都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每天打黑打恶其实最该打的那帮人却潜伏在我们身边，但却无可奈何。不管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上我们都这么渺小。
我食欲全无，小心翼翼的扒了几口饭后，我回到了报社办公楼的电脑前。每敲一下，我的手指就钻心的痛，但我还得敲。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赚到活命的工资，才能吃饭。
可吃饭也能吃出生命危险。
第五十一章
我在报社屁股还没坐热，领导就派我去执行卧底任务了。
这次是让我去“牛庄饭店”卧底，听着名字我就不太乐意。牛庄这好像又回到了抗日时代，再说再过个把月就是圣诞节了。我还想和女朋友好好聚聚呢！这下全泡汤了。可记者就是为公众服务的，既然领导交给了我卧底的重任。我就得到去执行，不过去之前，我给黎倩打了个电话。本来，以为她听了这个消息会很哀伤，没想到她没有。
这让我疑心她到底爱不爱我。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想通，和我分在同一组的摄影记者就急着催我行动了。因为，他这几天都负责陪我拍片，如果我不去就意味着他没有钱拿。他当然不太乐意我赖在报社和情人打电话。
我运气也实在是好，牛庄饭店正好招服务员。经过简单面试，我被录取了。
不久后，我挖出了一个通天黑幕。
※※※
这家饭店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火，光在武汉它就起码开了三十家分店，并且它里面的菜以物廉价美著称。可惜，它的生意也好不过今年了。在这里工作了没几天，我就发觉它的油有问题。每个火锅上面都有一层油，顾客吃完后，火锅底料就丢在哪里，等着服务员来收。
这些底料自然又回到了厨房，在饭庄的操作间里，放着十几口大缸。大缸上有个簸箕，火锅锅底就往里面一丢。等油水什么的滤干净了，就把剩下的渣滓倒到桶里卖给喂猪的农民。那缸油水再经过一次分离，就只剩下油了。这油再过滤一次，就可以再次利用，端上餐桌了。这就是牛庄饭店物美价廉的原因。
这是一个惊天猛料，一报出来，牛庄饭店就得垮。不过，看着大师傅们刚上完大号，手都不洗就开始切牛肉。我最后一点怜悯，都没了。
何况，我只是盯着那油缸多看了两眼，就挨了主管的一通臭骂。对这黑幕，我自然更是欲揭之而后快了。
掌握到确切证据后，我偷偷通知了摄影记者，很快我们报社的其他记者和工商部门还有卫生监督部门都到了现场。闪光灯闪烁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家饭店肯定完了。不过，江城市民吃饭可以稍微放心点了。为市民服务，是我们做记者的责任。在商家和百姓之间，我们当然选择百姓。
※※※
这个报道分两步写，先扔出一个消息，这是为了拿奖。报社把这作为头条，第二天江城人民万人空巷争购报纸，我们的报纸因而脱销。主任还指望这个报道混个中国新闻奖什么的。接着，我又写了个深度报道。报社用了整整两个版面来做这件事。很快，江城市民就没有再到这家饭店吃饭的了，我也收到了不少匿名的恐吓电话。牛庄饭店老板的后台很硬，我砸了他的场子，他扬言报复。为了避免受人恐吓，我不得不把电话也换了。想到自己在饭店操作间和蒸汽一起度过的日子，我心里总觉得难受。
回报社后，我两个星期不敢出门。做记者其实很危险，人身安全经常会受到威胁。我发誓自己再也不端盘子了，不过我也知道只要组织安排，我就还得上。
可惜，这个报道居然没拿到什么新闻奖，也许它比起麦当劳的地沟油事件，实在是太小了吧！但让我高兴的是黎倩又给我主动打了电话，她约我去她哪里玩玩。我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我正在为此而高兴，主任突然把我叫了去。他非常严肃，我心扑通乱跳，心想不是我最近犯了什么错误吧！
我写了几条好稿子成名记了，成了名记就更得谦虚。其实，我几斤几两自己也知道。虽然我的新闻操作还是不错的，但这么快出名我还是没想到，我正在检查自己。
主任开腔了，他说：“小何，组织上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我马上“啪”的一下立正，说：“请党考验我，何天宇保证完成任务。”主任笑了，说：“稍息，党组织交给你的责任很重大，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党的信任呀！”
说完，我们都笑了。原来近段时间，江城有许多单身女性被色狼骚扰，更可怕的是在晚上独行的女性还有多人被流氓强奸，一时间搞得江城女青年人人自危。公安部门正在抓紧时间破案，考虑到我有抓获色狼的经验，公安部门请我去出主意。报社也想借此挖出一批重点稿件，于是就答应了。
我非常兴奋，马上就打了的士直奔江城南区派出所。
南区派出所是个老城区，也是强奸案的多发地段。刚下车，我就为那三十几元的士费用而心疼。因为这钱只能报20％，我心头的怒火一下子起来了。
不过，派出所长递过来的那根中华烟让我平息了愤怒。我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说是出主意，其实警方的抓捕计划早就搞好了，请我来就是让我写报道。不过，为了挣强现场感。必须，化装和警察一起行动。跑这条线的是个女同志，考虑到她的安全就让我顶上了。抓捕计划在晚上进行，我在所长家吃了晚饭就和警察们聊起天来。我好不容易跑来一趟公安线，还不多挖一点猛料好赚点钱花。
※※※
我搂着一位美女，在XX岭散步，她身上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不时，她的乳房还擦我一下，十分惬意。我低下头来想亲她，她却怎么也不让。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工夫，两个黑影偷偷跟了上来。
突然，他们一身大吼：“不许动，把钱交出来。”
我慌忙松开美女，抬头一看是两个壮汉，其中有个是刀疤脸。我和美女会心一笑。
“看不出来，你马子还不错。怎么样给哥们玩玩。”两个劫道的朋友倒不客气，我扬了扬拳头，说：“想死呀！毛子是我兄弟。”毛子是武汉市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哥，在餐馆吃饭报他的名字可以不给钱。
“毛子还是我亲哥呢！兄弟，看你那胳膊跟竹竿似的，练练你还不到医院里躺个把月。你把人留下，我就不动手。你快走吧！”看来，两个劫道的朋友并不吃这一套。
“那也是毛竹。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你。我自己还没用呢！”我又挥了挥手。
“看来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两个家伙挥着匕首冲了上来，我慌忙躲闪。可他们还没近身就趴在了地上，在他们后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更壮的汉子，把他俩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终于把你们捉住了。”南区派出所所看着擒获的歹徒，长长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和我握了握手，说：“感谢你，小何。要是你不是记者，肯定是个好警察。”
我身旁的那个美眉则冲到铐在警车门上的两个歹徒旁，给了他们两个耳刮子，说：“刚才你们说什么？”接着她还想踢他们，被旁边的男警察拉住了。
“你们的女警察可真凶呀！幸亏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对所长说。
所长还没来得及答话，那个女警就到我面前瞪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是要为刚才的话找我麻烦，忙说：“不过这样凶是是对的，对他们那样的坏人越凶，对我这样的好人才会爱得越深嘛！”
她抬起了手，我慌忙往后躲。岂料，她笑了。
她说：“我想帮你掸肩膀上的线头。”我低头一看，发觉自己蓝色的西装上确实有个线头，十分不雅。于是，我也笑了。
※※※
第二天，我的《女警化装勇擒色狼》又上了报纸的头条。
我们的报纸又被江城百姓抢购一空，还有许多朋友从外地大老远的来买我们的报纸。
有朋友兴奋地打电话过来，说：“小何，你都快成名人了。”我笑了笑，离名人我恐怕还差得远呢！到食堂打饭，炊事员们依旧不认识我。饭里依旧掺铁丝和木片依旧不含糊。我稍微急一下，他们依旧给我白眼看。在他们眼中，记者算个屁。只有社领导才是大爷，你消息写的再好，不过也是一个文字民工。相反保安都比我们受优待，起码人家有共同语言呀！
不过，钞票我倒是赚到了一些，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寒酸了。每个月，我舒舒服服的收入三五千元。不过这点钱下下小酒馆还可以，要是到大点的地方，那就真是上不了场面了。
这些天，我每天在网上扒些消息，再搞搞新闻本地化，这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了。
第五十二章
可惜黎倩和我就像两条平行线注定没有交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我正对着镜子捣置自己，手机响了。电话是主任打来的，他让我去河南跑一趟。这是个大稿子，在河南平舆有个特大杀人案。我一听就激动了，即使这种事不叫我。我也会主动请缨的，何况是领导派我前去呢！
我只好向黎倩说抱歉，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但我也没有办法。任务需要嘛！我赶到报社，和等待我已久的一位记者会合了。我们坐着报社的采访车，一起向河南平舆驶去。
和我一起采访的是一位老记者，因为异地采访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几乎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他安排我采访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迈一步路。
平舆的空气很紧张，杀人犯黄勇在网吧诱骗男生去他家，然后带到家里，玩一个所谓智能木马的游戏，在几乎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一下子结果了23条人命。
为此这个城市把所有的网吧都关了，可这个城市依然沉浸在恐怖之中。
不过，第一天我们采访倒很顺利，除了警方不接受采访外，几乎所有想要的资料都搞到手了。尤其是受害者家属异常激动，他们几乎泣不成声。面对镜头，他们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哀伤。我们的线索是一个受害者的舅舅提供的，他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北京青年报也赶到了河南平舆，不过那个记者没有带车，所以那个被害者的家属对警方和围观的群众说：“XXX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纸，北京青年报也不错，只比XXX报小一点。”
听着他用河南腔讲这个话，我们几乎笑出声来。但考虑到悲哀的气氛，我们只好强忍住了。稿件发回去，几乎没删就上版了。因为是独家，当天我们还得了好稿奖。
可我们没能笑多久，难题在第二天出现了。
※※※
第二天我们要去杀人犯黄勇的那个村，由于害怕警方会阻止我们抓猛料。我们偷偷去了，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被一帮人拦住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说：“是记者。”中年人说：“记者证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记者证一到手，就不还了。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还。我们问：“你们村长呢？”他说：“我们已经两年没选举了，我们村没有村长。”我们本以为他会说村长不在的，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说。这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好在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在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把记者证要了回来。
可是，我们怎么也进不去了。警方把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怎么也进不去。
那个北青报的记者就狡猾多了，他装做死者的家属。他一连哭了三场，闯过了三道封锁线。不过，在最后那道关卡还是被拦住了。因为他的头发上染了一缕黄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们只好又搜集了一圈外围材料，正在我们奋笔疾书的时候，报社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上面有精神，让我们紧急叫停。我们只好关上了手提电脑，不过我们还是把剩下的文章发了回去。
我说：“那个拦我们的中年人肯定就是村长。”老记者瞪了我一眼，他说：“怎么可能呢！”我心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口里没说话。毕竟，他是老记者，我得尊重他。后来，中央电视台录制的节目又出现了那个中年人。果不其然，他就是村长。他在电视上神气活现，好像是他亲手抓住黄勇似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报社把这下发了个小追踪，我们回来后，虽然有些意见，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们得到了一个好稿奖，虽然这只有一百多元钱。
※※※
回去后，我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由于黎倩对我有意见，不大理睬我，我只好自娱自乐。我忍不住回忆起往年过圣诞节时的热闹情形。记得去年的圣诞节，今年的圣诞节我们没能有机会出去happy。不过去年，我也没有机会出去玩，但原因是不一样的。那次是以为KTV包厢爆满了。
领导把订包厢的任务交给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使。为了订个位置和同事们聚一聚，我急得抓耳挠腮。我给许多朋友打了电话，但他们都表示爱莫能助。他们的答复都是一样的：“你要是能早点说就好了。”不过，要是早点，我找你们干什么？
最后，我们只好找了家餐厅草草吃了顿饭就完事了。看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KTV包厢都全包出去了。平时，我唱个歌都掐着秒表心惊肉跳。但这江城的有钱人实在太多了，圣诞节和平安夜翻了几番的价格根本不妨碍别人出去happy。由于事没办成，我的心里有点不高兴。平时，我也有帮朋友，但关键的时候，连个KTV包厢都没能搞定。对此，我心里是难过的。
不过，一个网友的短信马上让我重新焕发了笑容。她的短信是这样的：“知道你会被铺天盖地的短信包围，英明的我一早就让祝福跨过高山越过高楼大厦穿过大街小巷，闪过卖茶叶蛋的老太太，钻进你的耳朵：圣诞快乐！”我想还是这个美眉理解我呀！
要是生活中，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女多一点，那该多好呀！其实，黎倩不理我是正常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伤害了，不过伤受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圣诞节这点事算什么呀！
※※※
办公室通知我们集体去体检，这是报社给我们的福利政策。
因为记者不比政府单位，甚至不如下岗工人，我们是没有医保卡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的健康，报社不得不联系几家医院，搞搞免费体检。本来，我们有一个定点检查的亚洲心脏病医院，那里的医生医术高，设备又好。可不知为何，这次却改做了在某华路医院。以前，它是家公司的内部医院。凡是内部医院，十家有八家上技术不过关的。所以，仅管是体检，我还没去腿就有点打颤了。
去体检的那天正在下雨，那家医院又在一条小巷子内。尽管那家医院就在我们报社附近，出发前几个武汉本地的美眉也给我把位置讲得很清楚了。可找那巷子实在太偏僻了，我找家医院还是费了一番工夫。
一到那里，我心里就起了一个疙瘩。医院的体检中心正在专修，刺鼻的油漆和香蕉水味几乎可以把人熏倒。想到我们就要在这种环境下体检，我不禁为自己担忧起来。后来，我果然没有白担心。
领了本子和餐票，我就上二楼去体检了。第一个项目是抽血，三个护士坐在那里，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女护士面前真是门庭若市，人们纷纷伸出自己的手想让她抽。而旁边的两位则很冷清，特别是一个男护士，几乎还没有开张。这家伙见我望着那个女护士发呆，他连忙招呼我到他那里抽血。但她却并没有把头转过来，他边和旁边的中年女护士聊天，边让我裸露右臂。等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是舍不得把头转过来。等他和中年女护士足足聊了两分钟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我的臂膀上，不过他嘴里还是咕咕叨叨的。
这家伙给我草草擦了点酒精，突然对我说：“你右臂的血管太细了，我看不清，换左臂吧！”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星期前我去献血就是用的左臂，不过我没说什么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这家伙在我胳膊上拍了老半天，才一针下去。我感觉到臂膀很痛，他说：“没扎着血管。”我以为他会把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边说没事边用针不停地挑着。他就那样用针在我胳膊内找血管，丝毫不顾及我能否承受这种痛苦。我咬牙忍着，他挑了二十多下，又对那个中年女护士说：“你帮我看看。”那个中年女护士也挑了五六下，还是没有找到血管。
他这才把针退出来，说：“你先检查一下别的项目，等会回来我再帮你抽。”我气疯了，他当初一针没扎到位，就直说嘛！在我胳膊里一共插了三十多下，想要我的命呀！他明明是技术不过关，却说什么我的血管太细了，简直是放屁。
我气愤的说：“我还敢让你抽呀！我不怕你把我给弄昏了呀！”正好旁边那位年轻的女护士面前空了，我让她抽，结果还是左胳膊，人家一针见血。
这件事搞得我一个上午心情都不好，我想投诉，他却连胸牌都没带。而且，这家医院连投诉科都没设。这个医院也真是古怪，我的身高明明是1米805，它偏偏量成了一米76。我高考时都有1米79了，难道我这么快就缩了？那些1米75的个子则都成了1米7不到的三等残废。不过，大家的体重倒都是增加了。去照B超时，一个快死的病人紧急抢救，让我们又等了半天。不过，这让我们好好体会了一把生死之间的距离。
终于检查完了，我花了二十分钟终于打听到那个男护士姓吴。让我气愤的是，一个老医生告诉我，他是化验科的，今天人手不够，他是临时拉来凑数的。老医生还说：“小吴以前是扫地的，刚调进化验科。你怎么就找了他呢？”我听了这话，几乎气昏了。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黎倩，她笑得差点背过气。真不明白，我倒了霉，她怎么会那么开心。
第五十三章
记者是靠稿分吃饭的，但我的分数被压得特别低。
不仅是这几天，自从我进报社以来就一直是这样。除了有两个月我拿到了近3000元之外，我很少有拿到过2000元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计较这些东西，可老总打的分数让你感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尊严。3000多字的稿件只有可怜的200分，折合人民币160元，每千字只有50元多一点，比我高中时投的学生刊物还吝啬，杂志每千字起码也给我开60元呀！
1000元多一点的收入，刨去干记者必须要应付的各种开销，只够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存。于是除了吃饭外，我几乎不敢有任何开销。我知道自己很可怜，可我又不敢出去闯荡。也许我只能这样的活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婚姻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事，因为我没有房子。而这个社会，没有必要的经济实力，哪个姑娘会嫁你？
有的记者还有红包，而像我这样的机动记者，对象肯接受你采访就是很给你面子了。有好几个月我的收入仅有千元。加上我每天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自然会视力疲劳，我阵阵恶心，很想呕吐。长此以往，我真担心自己的眼睛会瞎掉。可不这样，我就无法生存，当然有无数的人过得比我舒适。我几乎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我只知道自己像可怜虫一样在武汉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
黎倩我也不去想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的男人是可悲的，一个活得艰难的男人同样是可悲的，而我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人。
※※※
林妍韦发来个短信，她说自己很闷想和我在网上聊聊。
美女有令，我岂敢不从。
没想到一上网，她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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