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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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我见不得他们的丑恶表演，就出去透了会儿气。
第十三章
　　　　再来时，小胖已闪了进来，那位美女也去填表去了。现在接受询问的是位农村女孩，但相貌十分清秀，不过衣衫稍显褴褛，她对这几位吸引力显然不如上位，可他们依然保持了饱满的热情与笑容。待她答完问题后，小胖拿着表在她旁边填，想与她搭讪，可她毫无兴趣，可惜那小胖出发前精心梳理的头发和那身马甲。再说小胖那张油光可鉴的脸上可是有了不少洗面奶的呀！却没换回她一点笑容。

　　　　猴子应聘学习部后，仍不满足，又拉我去应聘外联部。我明白他是想都聘上后，再仔细挑选，既然学生会挑学生，那学生也免不了挑部门，礼尚往来嘛！猴子那平日从未整齐过的头发经摩丝那么一打理，还真是那么回事，加上身上的香水，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颇有王志文的味道了。可进了外联部的招聘现场，我却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帅哥靓姐太多，把猴子比化了。而是里面的人物好像卡西莫多和同胞妹妹的集合，男男女女全像本·拉登。丑得千奇百怪，既有衣服蒙了层灰的马脸带痣女孩，也有巩汉林八十岁后模样的男士。“妈呀！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指望这几位主儿去拉赞助，准会把抓瞎。别的不说，让他们去开展工作，准会把主顾给吓跑了。”这是我的想法，在心里嘀咕着，当然那几位主儿不知道，否则他们准把我吃了不可。

　　　　可猴子依旧兴致勃勃，没想到马脸女孩却一回绝了他的要求，她说：“我们外联部的要求是很高的，除了相貌、仪表外，还要求有很好的口才。”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怪物样的家伙居然在谈相貌。猴子不屈不挠，他说：“我想我的相貌应该符合标准，至于口才我不敢吹嘘，我愿意先试干一段时间。如果确实不合适，我愿意自动退出。”猴子和这几位主儿比，简直一帅哥了，加上几个家伙都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和猴子的普通一比较明显算吐词不清。我要是外联部部长，不仅会立即拍板，而且会立刻封猴子个副部长。没想到苦大仇深的几位主儿硬是不允，生怕猴子进了让他们有头撞南墙死了的感觉。物以类聚，卡西莫多们在一起，至少还有生的希望。猴子尽管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吸引了不少旁观者，可始终无法打动他们。
第十四章
　　　　好在自有人识英才，有位学生会干部发现了这块金子。他和外联部的几位打了打招呼，就自我介绍他是学生会副主席罗国涛。他说：“你如果对加入学习部感兴趣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他接着给猴子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地址，然后又与猴子做深入交谈。我则去看小胖应聘“满月亮”艺术团去了，这也是属于院学生会的，但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讲究，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小胖是个有艺术天赋的人，他老爸是个教授。家里有不少关于艺术表演的理论书，他也看过几本。小学时是班里的台柱子。甚至附近有几个大学生还请他参加过几场校园话剧的演出。参加我们学校这种低水准的艺术团按说早够格了，可不成，还得考试。但我眼见有几个认识人的家伙，打个招呼就直接入了，也不管他们是否五音不全或相貌有缺陷。有个不知为何没被录取的同学气愤的说：“‘满月亮’艺术团的招聘人员全是杂种。”我尽管也看不上眼，却认为这话过了点，岂料很快在小胖身上得证。

　　　　那几个家伙不是傻头傻脑就是满脸邪气，一望就是只会哼几句走调流行歌曲和演点吓得台下鸡飞狗跳的小品的家伙。真正的艺术他们别说模不着头绪，恐怕连脚也摸不住。我劝小胖走算了，他却不信邪，想用艺术的魅力来征服他们。

　　　　我明白这只能是对牛弹琴，小胖不简单，他和几个大学生学会了意大利著名歌曲《我的太阳》。可当小胖用意大利原文唱完《我的太阳》后，虽然观众都响起了掌声，这几位主儿却仍没回过神来。

　　　　当小胖开始表演现代舞的肢体动作时，这几位方才醒悟过来，立马拒绝他加入。但当小胖班的文艺委员走进来时，这几位“男艺术家”立马让她加入，只因为她认识人。我看到他们两眼放光，喜笑颜开的丑态马上拉小胖走了。

　　　　走廊听见有人说：“咱们也托个人吧！”

　　　　“算了，和他们呆在一起，我会发疯的，什么鸟玩艺儿。”看来他早看穿了招新的蹊跷，不想加入这个大半人不懂艺术的所谓艺术团了。这个世界上有爱趟浑水，唱糟酒之辈，也有不屑与其同流合污的聪明人。

　　　　“对了，你那句前进，前方，就是莫斯科讲得真不错，有点拿破仑的风范。”

　　　　“别说了，他们都不欣赏。”

　　　　“你怎么又糊涂了，人给猪喂食很容易，但能和它谈话吗？除非你学猪叫。不如咱们报考校艺术团吧！那儿是凭真本事的。”

　　　　“好的。”

　　　　小胖听了这番话恢复的信心，加上猴子说要向罗国涛推荐他，小胖就更高兴了。
第十五章
　　　　麦岚是小胖的表弟，因为我和猴子帮了小胖的忙，我们成了朋友。

　　　　所谓朋友就是磕磕碰碰以后还能放心大胆一起喝酒吃肉的人。不用担心他在酒里下毒，菜里吐口唾沫做作料。麦岚比我帅，所以发育的也比我早。我们都觉得和女生交往是件好事，但也没到饥渴的程度。麦岚却不然，因为他父母管得他挺严，所以他一直没有女朋友，准确点讲是还没和女孩拉过手，当然幼儿园时跳集体舞除外。越没有就越想，自从见到施琳琳找我做过一次标本以后，他就开始对我崇拜。对偶而出现恭候我大驾的小学同学，他更是充满兴趣。我怕他对我的仰慕被人误会，让人误以为我有那种倾向，我决定帮他个忙，替他出出主意。

　　　　麦岚讲得一口标准美语，较外语专业的大学生还胜三分。

　　　　偶而我们学校重金聘来的三个老外对我却褒贬不一。外教中的老美讲我的英式发音还不错。可那两个的约翰牛，总是开玩笑说我“我的英语是苏格兰口音”。也不知道我们一所初中哪有那么多钱去请外教，大概是因为我们学校人多吧！这笔钱分摊到每个人身上就少了。看来，人多确实好办事。

　　　　我决定利用麦岚像ABC的特长（指他英语讲得像美国出生的华人）。华师的外语角有许多大学和高中女生在练口语，考虑到初中女生比较喜欢各项成绩全面发展或者爱打架的男生。我和麦岚商量后，准备让他痛痛快快来场姐弟恋。毕竟，成熟的女生或者女人比起那些小女孩有许多优势，不管你承承认，起码她们的胸部要丰满点嘛！

　　　　奇怪的是与大多数人估计的相反，美眉的相貌的确与英语熟练程度挂钩，但是指数为正。我之所以引他到这儿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除此外这儿很像80年代中期的越南——男少女多。一个男人的悲哀就在于他想谈学习时，别人偏偏谈爱情，而在他想谈恋爱时，女生却只讲书本。麦岚属于后者，虽然他还只是个男生。
第十六章
　　　　麦岚英语的虽流利除了日常对话外竟不能谈点别的，可能女生觉得他太小了吧！女孩子除了极少数外都不愿意找个弟弟谈朋友，看来我们这是失策。

　　　　不过，我从不承认失败，我仍然为麦岚想着主意。大概是麦岚请我的那几顿饭菜起了作用，我急中生智启发麦岚问对面的女生：“Doyoulikehim。”him是指比我们学校高中部的兔子，兔子这小子吃了窝边草，还惦记着华师的精饲料。没想到，我的主意有了奇效。女生马上来了句“No。IlikeyouVerymuch。”我连忙示意麦岚问她电话，可麦岚已开始自来熟了，轻车熟路办好一切。

　　　　我们从此后就开始难觅麦岚踪影，据说麦岚想搞多种经营，多交几个女友，免得虽人踹他或者他甩别人后觉得落泊寂寞。我没有指责他资产阶级自由化，只是叮嘱他穷人乍富不要放开肚皮吃喝。免得像穿越野人山的中国远征军和美军解救的犹太集中营难民，吃得太多去丰都报到和追寻上帝去了。麦岚却不顾性命之忧，继续玩脚踏几条船的把戏。我们相信他水性好，不过他像张健横渡英吉利海峡前，有点训练过度。否则，他不会在上课时打起很有韵律的呼噜，老先生捏住他鼻孔后，他足有五分钟才醒过来，事后我们均呼他有当潜水员的潜质。

　　　　这小子自从泡上妞后与大家的距离是时近时远，近的是他跑到我们家借用摩丝少了以前那些客套话，远的是聚餐时他小心翼翼的AA着，再没有买单的壮举了，并且几角几分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第十七章
　　　　很快，我们升入了初二。因为学习压力很大，学校要求我们有可能的话，就尽量住校。并且，为示民主还给每个学生的家长送了一封信，上面列举住校的种种好处。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学校要求的，家长八成会照办。除非你让学生卖血、抢劫什么的。

　　　　于是，我们都成了住校生。住校没什么不好，不幸的是我和麦岚住在一起。他不到寝室熄灯不会回来，即便回来也不会蹑手蹑脚，总是把门很响的一碰，宣告他的归来。

　　　　仿佛为了免除有些睡熟的仁兄对他的担心，他拼命把整理床铺的声音放大，以达到让大家镇定的效果。麦岚反复在床单上做运动，把床单抚了一遍又一遍。起初大伙认为他怕床上有碗豆，后来经猴子提醒，大伙才明白他这是为了让情至深处的女友感受他那双有力的手。这种练习不仅让他的上铺有睡吊床的感觉，连紧挨他床铺的我也觉得还是睡在地上安全些。不过想开点，把这当作防震训练那心头的少许不快也就没了。

　　　　以后的事，我最好不说，可还是忍不住要讲，就是三天两头有哭哭啼啼的女孩找到我们寝室。那苦大仇恨的架式，丝毫不亚于翻身农民控告地主老财，当然老财即麦岚。大伙对他这种不仗义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容忍，更重要的是他每天晚上搞出的声音好比建材市场下钢管，而且是那种直径大于十厘米的。所以修养很好的我们决定找他理论一下，一是为了不让他在外泡女孩后把屁股留给我们揩，二是为了让他的恋爱晚临后遗症轻一些。

　　　　麦岚的案头总少不了痴情女孩的情书，包括美貌和内蕴丰富的。通常麦岚只选前者回信，而后者的情书则被善做生意的猴子高价转卖。
第十八章
　　　　电视、电影、文学作品中的女性被抛弃后，总会有割脉或跳江的故事发生。每日购得的《楚天都市报》也会出现几则少女因情自尽的新闻，不过总是被救活了。可实际生活中，至少我们双眼所见，女孩们顶多丢下一掬眼泪，倒是有几位想不开的爷们儿为了爱情跳楼和卧轨的。其实，女性生来就比男性更柔韧，所以我们在大骂麦岚不仗义，安慰“红眼”女孩的同时，从来没有真正的痛过心。除了偶而几位真让你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外。

　　　　好花插在那啥上的事常有，麦岚碰到了好几次，但这次他动了真情。对方是位大美女，她美得让人自卑，我班男生几打女朋友相貌上的优点加起来也非她敌手。鱼儿见她只好咬舌自尽，大雁飞过只有变红烧的份了。麦岚交上她后，和所有的女友都断绝了来往。这样艰巨的任务他只用两天就搞定了，代价是脸颊上留下了几道鲜红的印迹。这让大家下决心让自己的女友剪指甲，暂无女友的则准备找短指甲女友，据说有几位涂满寇丹的女孩就因此和男友吹了，看来“麦岚仔事件”影响颇大。大家都笑麦岚自作自受，同时又担心自己那位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让自己难堪。麦岚却彻底收了心，一心一意建立爱的小巢。

　　　　本来一个初中剩怎么可能有经济能力租房子呢？但麦岚都在美国，至于在美国干什么我们不太清楚，不过这让他除了英语比我们好外，钱也不是我们这些初中生能比的。

　　　　所以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他的女友是个大一女生。估计这事情传出去后，她们学校肯定会轰动，起码她学校的男生都会气疯的。就是嘛，怎么让一初中生泡了大学美眉呢？
第十九章
　　　　据说现在有不少律师告高教司违反婚姻法，可大学对同居依旧严惩不贷，丝毫无松动迹象。其实中学也未必会好多少，不过现在教育专家们还只是对早恋进行严防死守，对亲个嘴什么的大惊小怪。岂不知有些中学生早已进入实质内容了。

　　　　可惜，麦岚爱的小巢筑好了，小鸟却不愿飞入其中，除了“觅食”外。倒是咱们几个兄弟享了福，这里是我们打游戏的好场所。偶而，也有人在这里通宵斗地主和打升级的。我也在麦岚的床铺上做了几个好梦。

　　　　麦岚对我冷淡了一阵后，又开始讨好我。我对他的举动欣喜不已，说实话我对他的女友也有点想法。我以为他会说：“她太美了，我配不上，也搞不定她，还是把她让给你吧！”岂料没有，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引他到楚雄大道的花鸟市场去买玫瑰。

　　　　B小姐的生日快到了，之所以这样称呼麦岚的女友，是因为她出现和走后，大家都狂呼beauty，另外还有含两B的英文单词就让你自己去猜吧！我虽然失望，但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答应了。我决定陪他去买花，让他花最小的代价把B小姐逗开心。

　　　　在花市，麦岚问老板：“每枝玫瑰批发价是多少？”老板瞅瞅我们不像开花店的，冷冷答道“每枝5角不讲价。”我以为麦岚会潇洒的丢下5角硬币，然后拿起玫瑰就走。岂料他指着红、黄、粉红的玫瑰说：“各要20枝。另带一个花篮。”

　　　　麦岚的出手大方让我羡慕不已，看来这个女友不仅拴住了他的心，更拴住了他的钱包。只是我奇怪他为何不再按俄罗斯的风俗，送上一束白玫瑰，这样他们的爱情不就更牢靠了吗？

　　　　不过，既然钱不是我出，我也就不好意思问。
第二十章
　　　　根据麦岚的叙述，我们得知B小姐的生日过得极其浪漫。

　　　　他们这对情侣在操场散着步，突然麦岚说：“请你闭上眼睛。”B小姐以为他想吻自己，就说：“你真坏。”麦岚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无奈B小姐就是不配合，情急之下麦岚发誓不经她允许绝不吻她。B小姐才合上了美目，待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已出现了用蜡烛围着的心和“Iloveyou”的字样。花篮与蛋糕放在旁边，至于这一切怎样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完成，麦岚至今也不肯面接机宜，所以我们也只有猜测了。

　　　　再往后，麦岚脸上总挂着笑、直到二个月后，他的笑忽然凝固了，我们问他：“B小姐呢？”麦岚闷闷的只是不说话。后来我们才知道，B小姐与麦岚想处只是想练口语。同时她知道麦岚的父母在美国，还想从他手中借笔钱。

　　　　不过，一个初中生手里能有多少钱呢？除非换成硬币。

　　　　于是，她拿到赴南非的签证后就与麦岚拜拜了。

　　　　而且直到分手，麦岚都没能亲她一下。看来姐弟恋并不好玩，毕竟他没有香港明星谢帅哥那种本事。麦岚的爱情游戏终于结束了，他像玩碰碰车的儿童，向他靠近的被他撞开。当他想接近别人时，也遭此厄运。

　　　　去南非仅仅半个月，B小姐就与当地一农民结婚了。当时，麦岚泪流满面。他发誓：五年内绝对不在近女色，直至考上大学。

　　　　不过，我不相信。
第二十一章
　　　　学生生活不都是甜美的爱情永叹调，那些小流氓像苍蝇一样顽强的存在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学校自然也不例外，我们学校最让人讨厌的流氓就是任刚。偏偏，他转到了我们班上。他不是最NB的混混，却是每个守法学生的梦魇。许多中京中学的学生因为他度过了一段最难熬的时光，以至于他们可以像捏只蚂蚁一样收拾任刚的时候，他们仍然认为这段生活不堪回首。

　　　　那时，和任刚同班的学生没有一个不在恐惧中度过，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我认识

　　　　几个大哥，但我也不敢招惹他。不过，他不肯放过我。小混混们都喜欢收保护费，他当然也不例外。

　　　　本来，我们学校的混混都给我几分面子。一般不和我发生直接冲突。收到我头上时，我说：“没有。”他用手戳着我的脸，说：“再说一句。”我没敢反抗，于是他就更得意了。

　　　　他说：“起来。”我站了起来，他一脚踢了过来。我往后一闪，他的踢了个空，跌到了地上。我连忙把他扶起来，没想到他照我脸上就是一巴掌。这下，我火了，我把他按在地上。

　　　　挥着拳头照他身上死命的打，不知多久我才被麦岚拉起来。被我坐在身下的任刚已经是鼻青脸肿，不成人形了。

　　　　不过，他还是不服气。他朝我吐了口唾液，说：“你丫有种，给我等着。”我冲上去，就是一脚。我说：“你试试。”

　　　　他冲了过来，我看他不要命的架势，慌忙闪进了教室。任刚跟了进来，他觉得不把我打服，就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了面子。

　　　　一个正常学生可能这样也就算了，可他是个流氓。他要作威作福，就要踏平场子内所有不听话的刺头。我们班在他看来就是他的场子，我在他眼中就是这个刺头。

　　　　他觉得今天如果摆不平我，以后再也没有人听他的了，所以他才会这样拼命。
第二十二章
　　　　班上的同学围成了一圈，没有谁来劝架，包括麦岚。没有谁敢惹任刚，与他作对只有同样不要命的混混才敢。

　　　　我不是混混，所以我今天的举动大出乎同学们的预料之外。留级的王路峰也跑了过来，他在一旁拼命的鼓掌，因为施琳琳的缘故，他恨不得任刚打死我。不过，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

　　　　我明白，今天不是任刚死就是我亡。既然已经扯破了脸，我索性就来点狠的。我就不姓这个任刚三头六臂，我决定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摆平他。我操起了一把椅子，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他头一偏，躲了过去，看来这家伙不是草包。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对着他的左胳膊又是一下。他捂着胳膊蹲了下去，我没有停手，用尽全身力气照他身上砸去。直到把椅子砸烂，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我心里升起了一阵快感。

　　　　之后，班主任赶来了。他问：“你们在干什么？”我说：“我说任刚又惹事了，他宰了别人。结果人家叫来了外面的混混，他还想和别人单挑。没想到让人在他身上把板凳都砸烂了。幸亏我拦住了。”

　　　　麦岚连忙过来附和，同学们也都点头称是。任刚连个屁都不敢放，依旧蹲在地上。混混就是这样的，你越老实他们越猖狂。你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他们反而老实了。

　　　　此后，一个星期任刚的左臂缠上了绷带。见了我他总是绕道走，但他的眼睛依然显出凶光，我知道他依然没服我，肯定还会报复的。所以，我总是和麦岚一起走。

　　　　不过，任刚再也不敢再在班上要钱了。其实，他还没有死心。不过，他只要一开口，就有人说：“你的手还想断一次。”他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很凶狠，然后再一声不响的走开。

　　　　我提心吊胆了十几天，见平安无事，胆子渐渐也大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最近，麦岚变得有点像个诗人了。他老说什么“一颗流星划过，地球上就多了个我”之类文采飞扬，却没有半点真实含义的话。另外，他老以天才自居。天才降生时，有什么征兆我不知道。反正没有皇帝的排场大，否则拿破仑废除共和前就没有自诩“我比阿尔卑斯山还要高”的必要了。我班的天才更打了折扣，他振臂高呼绝无万者应，这点比不上拿破仑，也比不上我。

　　　　我上台后至少还有几个人捧场，哪怕是喝倒彩也罢。“天才”叫得有些勉强，至少我们班大多数人这样认为。可麦岚对这个称号很着迷，他总是像哲人般的说：“天才就是天天受折磨的人才。”看到他那副替世人赎罪的基督样，我们不愿与他再争雄长，准确点讲是不想和他一起同遭厄运，所以赶忙承认了他的权利。当面大家都叫他天才，不过大家私底下认为还是做个凡人好。

　　　　或许，天才都比较坚强吧！自从，麦岚自称天才之后，他那颗被B小姐刺伤的心就很快愈合了。他又有了个新的女朋友，天才就是天才，找的女朋友也非同一般。我见过一次，他是位皮肤黝黑，身材丰满的少数民族姑娘。

　　　　自从和她好上后，麦岚出去撒尿都要拉我和他一起走。他实际上是把我当作免费保镖。那姑娘是校门外拉面馆老板的女儿。尽管，他自称天才，按还是怕死。生怕女友的父母和叔叔突然暴喝一声把他剁了。

　　　　不过，他总是爱往刀口上碰。他经常和女友在和拉面馆只有20多米的“牛牛”租书屋里朋友。而去租书屋，拉面馆是必经之路。每次安全到达目的地，他都会抹抹经过拉面馆吓出的冷汗，说：“总算过关了。”我暗笑这厮胆小，小到蚂蚁般大。不过，麦岚的女友却相当大胆，有次我照例在租书屋里等麦岚。

　　　　书架上的一本流行小说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伸出手去取。忽然，听到了一句“吻我”。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