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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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忘本呀！”魏东无语，就算钱不还，人情总要还吧！

　　　　军校固然用不着掏腰包，可报酬相对也较少，他在高考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划去了军校，改上了现在这所让人羡慕的名牌大学。好在实现了梦想未必能让你感到满足，所以他也只好想开了。

　　　　有利必有弊，父母双下岗的他却无法领到“救济金”。对了，不应这样讲，官方的说法是“助学贷款。”因为农村来的孩子更困难，所以他在红着脸在学校的行政楼里排了半天队后，还是依旧面红耳赤的退出了。此后他就开始路场子，他没想到自己能借此支付生活费，高昂的学费开支在亲友的资助下已解决了。他不能从捉襟见肘的家里再拿钱了，而亲戚帮的忙已够多了。勤工俭学固然诱人，报酬太微薄，更有太多人翘首以待。情急之下，魏东想到了发挥自己的特长，用歌声挣钞票。魏东的嗓音条件一直很好，从小就是合唱团的领唱，若非家庭经济缘故没准他会成为一个歌唱家。

　　　　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做个兼职的跑场歌手，以前他只把唱歌作为解疲解乏的东西，就像有些人抽烟一样，他并未上瘾。外形俊朗的魏东站在酒吧老板面前时立刻战胜了同来应聘的几位校园歌手，其中有位还是学音乐的。但无论音质还是音乐的天赋都没人能望魏东项背。老板明白顾客就算不懂音乐，但歌好不好听，台风如何，傻子都可以看出来，所以他开给魏东的工资是每晚三十（不含小费）。明显不高，但在十块、二十块也有人争唱的江城音乐圈也不算太低。魏东更感激的是，老板明白他太穷，送了两套演出服。所以，魏东每晚唱的就格外卖力。“梦巴黎”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除了因为老板精心营造的氛围外，和黑人主唱理查德，以及魏东的出色表演也有些关系。

　　　　魏东发觉今晚理查德的饶舌歌唱得格外响亮，他明白这小子肯定又有朋友来了。
第三十三章
　　　　理查德很怪，讲英语时不爱用黑人式的短促音节，反而爱用白人那种文绉绉的调子，就是俗称哈佛口音那种。他饶舌歌很少用心去唱。之所以这样是由于他知道瞎混听众也发觉不了，另外他总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应该灌唱片，做真正的歌手，尽管他目前还很穷得和魏东同台献艺。

　　　　魏东尽管不爱问与自己无关的事，可今天他想探个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顺着理查德暧昧的眼神，魏东发觉了一个漂亮的银发白人姑娘，怎么这眼熟。呀！

　　　　原来是他学校的外教琳达，更见鬼的是还有同班的两个女生邵丽和梁冰冰和她坐在一起，顿时魏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一紧张就唱错了两个颤音，台下的老板干咳了几声表这着自己的不满。魏东顿时回过神来，开始专心演唱。休息的间隙，魏东坐在化妆室里思前想后，考虑是否该和她打个招呼。本来凭劳动吃饭不是什么丑事，更何况在有些人眼里做艺人是酷的表示。可魏东还是尴尬的要命，以至于他努力想给他们三位的一个微笑也没在脸上显现出来。散场后，魏东甚至想向老板提出辞演，可几张人民币捏的手中魏东又改变了主意。

　　　　在学校里，魏东是最认真的学生，哪怕是那些考察课，他也是笔记记得最勤的人。要是你有什么问题不懂，魏东总能给你满意的答案，奇怪的是每到晚上魏东就不见了人影，无论自习室、图书馆或教室、宿舍都难看到他的踪影。由于魏东比较英俊，人们猜测他到外校泡妞去了，这种答案让暗恋魏东的女生们伤心不已。可谁都没想到他在为生活赚钱，梁冰冰窥破了秘密，心不由得一阵狂跳，因为她一直喜欢魏东。邵丽则以为魏东在赶时髦，她对梁冰冰说：“想不到外表古板的魏东会这么新潮。”梁冰冰不好点破魏东之所以会演唱是因为生活窘迫，她不想让邵丽到处去宣扬这件事。

　　　　好在邵丽虽是个大嘴巴，却没到处乱讲，因为她对魏东也有好感，她不想引来更多的竞争者。新潮女孩们对搞艺术的人最感兴趣。
第三十四章
　　　　天越来越冷，到酒吧的人也渐渐少了，魏东的小费也呈递减趋势。想到要转两次车，魏东真不想在这家酒吧赶场了，可另两家场子都是这个老板介绍的。承着人情的他怎么也无法开口，何况女歌手换了又换，唯独理查德和魏东是固定的。魏东就干脆用更多的激情去演唱，以求在歌声中忘掉烦恼。可是现在他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在外跑场的事，同以前唯恐人家看破自己窘迫的家境一样成了场心病。

　　　　以至于他和外教琳达发生了冲突，那是口语课后，在闲聊中琳达无意中说：“魏东，你的歌唱得真不错。”岂料，魏东马上跳了起来，说：“whenyoutalk，youhavetoatleastmakeyourselfunderstood（你至少应该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同学们都以为魏东死抠语法没弄懂琳达话的真正含义，其实是魏东的自尊心在作怪。好在琳达听了这极不礼貌的话没有当场发作，可已经气得脸通红。魏东也明白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琳达这时醒悟过来，魏东将这件事视作自己的隐私，不想有太多人知道。

　　　　不久后，魏东发觉7号台上每隔三五天就会出现位男士，在听完他的演唱后，总会给他伍拾元作为酬劳。魏东感到奇怪，可要考试了，他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个问题，甚至在演唱休息的间隙，他都得拿出书来温会儿课。他有时睡不着醒来，就会被这个念头困扰！就是他为什么会给我这么多小费，可见到他时却总也没有机会问。独自行走在大街上，魏东总会发觉以前那么洁白的月亮透过灰尘满布的天空微微透出红色。魏东的工作已开始影响学习，考试时他那些听课时明明白白的东西，在卷子表达却总是支离破碎。幸亏他够聪明，靠着临场发挥才使各门考试涉险过关。领到成绩单时，魏东明白自己与奖学金是彻底绝缘了，好在他本也没做这个指望。可看到那远非理想的分数，他心中这是十分失落，尽管他明白这是时间投入不够的缘故。
第三十五章
　　　　魏东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他太累了。严重缺乏休息的他想好好散散心。走了两里多路，他忽然想坐着公车看看江城的美景，以前只看见霓虹灯下的景色，现在得好好散散心，好好欣赏一下。忽然他看见了那位经常给他小费的男士，他准备去谢谢他，却看见了梁冰冰，他下意识的闪在一边。两人显然没看到他，自顾自的谈着话。“表哥，你该不会把我的钱用了吧！怎么魏东每天还是去赶场，这次考试他险些要重修呢！”梁冰冰话音不大，还是钻入了魏东的耳朵。他的脸一阵阵发烧，却悄悄跟着他们俩向前走。

　　　　“天地良心，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不过钱我都给了。你这么喜欢他，他知道吗？”

　　　　“用不着你管……”

　　　　俩人渐渐走远了，魏东也止住了脚步，他回忆起有好几次室友叫他接电话，待拿过来却只是盲音。他们说是梁冰冰找他，魏东以为是开玩笑，为此还红过脸，没想到是真的。他走在街上，逛了整整一天，心里掂量着梁冰冰那沉甸甸的爱意。直到那透着红光的月亮出现，他还没拿定主意。无疑，贫穷拒绝了爱情，哪怕是像梁冰冰这样的好姑娘，还有钱得还给梁冰冰，明天就给她寄去。魏东可不是那号吃软饭的人。对了，又到赶场的时间了，自己得去“梦巴黎”了。

　　　　在公车上，魏东呆呆望着天空的双色月亮，不知想些什么。脑海里却急剧滑过了许多张脸，有老师、有同学，还有老板和理查德。最后，梁冰冰那羞涩的神情重又浮现在眼前，他想伸过手，却无法动弹。直到有人拍醒他，魏东才发觉自己到了终点站，又得再出一块二了。不过有双色月亮的陪伴倒也不是件坏事，魏东下定决心再见梁冰冰一定要笑着说：“Hi！”因为这个寒假实在是太漫长了……

　　　　天上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重又变成洁白的了，光是那么的柔和，抚慰着这座城市里每位行人。

　　　　※※※

　　　　魏东的这些经历都是麦岚讲给我听的，可是我却觉得没什么意思，因为大学生的生活毕竟离我们太远了。
第三十六章
　　　　之所以写那么多关于魏东的事，是因为那个暑假，父亲花了一千多块让魏东帮我补课。

　　　　在苦闷和乏味中，我度过了整整一个暑假，尽管魏东是个有趣的人。

　　　　之后，我考上了高中。然后，我们都开始追女孩子，接着我们都学会了忧伤。

　　　　一切都像在改变，一切又像没变。惟独缺少的是小胖的身影，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当他在这个城市中重新又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吃惊，仿佛他早就应该出现似的。

　　　　小胖的改变太大了，他看起来像个成年人。他告诉我们他在俄罗斯混了几年，杀过几个人，也赚了一笔钱。我们知道他比我们有钱，但另一件事我们都以为他在吹牛。可当他给我们看了几把能杀死人的枪之后，我们没有人再说话了。

　　　　小胖爱现，这个毛病他始终没改掉。

　　　　因为他很有钱，所以他花起钱来送是毫不吝惜。

　　　　可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朋友，因为我们都很忙，我们忙着自己的事。

　　　　其实，我们感到和小胖在一起会让人害怕。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被警察抓走，然后喂一颗花生米。可我们还是好学生，还有自己的人生，至少我们自己这样认为。

　　　　于是，所有的人都躲着他，除了曾经被他变成了太监的马寿山。

　　　　人是很容易遗忘的，他和马寿山成了朋友

　　　　我们劝小胖要小心这个小人，他却说：“就凭他，我一炮尿就可以把他淹死。”这时，马寿山总是在一旁憨厚的笑着，似乎不在意。

　　　　但我们把他的憨厚理解为恶毒，后来也证明了我们的猜测。

　　　　小胖带回了一个很好看的北京女孩，她总是醉熏熏的，因为她总和小胖呆在酒吧里。

　　　　北京女孩叫刘茜茜，我们都想把她搂在怀里，可当着小胖谁也不敢。

　　　　她经常喝醉，然后抱着最近的一个男人开始痛哭。我是被她眼泪打湿的最多的一个男人，因为小胖和我的关系最好。所以，当我没空的时候，我陪她的时候最多。

　　　　大家都知道小胖不爱她，因为小胖爱的只是那个曾经背叛他的女友。
第六部　第四重门
　　　　之所以写那么多关于魏东的事，是因为那个暑假，父亲花了一千多块让魏东帮我补课。

　　　　在苦闷和乏味中，我度过了整整一个暑假，尽管魏东是个有趣的人。

　　　　之后，我考上了高中。然后，我们都开始追女孩子，接着我们都学会了忧伤。

　　　　一切都像在改变，一切又像没变。惟独缺少的是小胖的身影，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当他在这个城市中重新又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吃惊，仿佛他早就应该出现似的。

　　　　小胖的改变太大了，他看起来像个成年人。他告诉我们他在俄罗斯混了几年，杀过几个人，也赚了一笔钱。我们知道他比我们有钱，但另一件事我们都以为他在吹牛。可当他给我们看了几把能杀死人的枪之后，我们没有人再说话了。

　　　　小胖爱现，这个毛病他始终没改掉。

　　　　因为他很有钱，所以他花起钱来送是毫不吝惜。

　　　　可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朋友，因为我们都很忙，我们忙着自己的事。

　　　　其实，我们感到和小胖在一起会让人害怕。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被警察抓走，然后喂一颗花生米。可我们还是好学生，还有自己的人生，至少我们自己这样认为。

　　　　于是，所有的人都躲着他，除了曾经被他变成了太监的马寿山。

　　　　人是很容易遗忘的，他和马寿山成了朋友

　　　　我们劝小胖要小心这个小人，他却说：“就凭他，我一炮尿就可以把他淹死。”这时，马寿山总是在一旁憨厚的笑着，似乎不在意。

　　　　但我们把他的憨厚理解为恶毒，后来也证明了我们的猜测。

　　　　小胖带回了一个很好看的北京女孩，她总是醉熏熏的，因为她总和小胖呆在酒吧里。

　　　　北京女孩叫刘茜茜，我们都想把她搂在怀里，可当着小胖谁也不敢。

　　　　她经常喝醉，然后抱着最近的一个男人开始痛哭。我是被她眼泪打湿的最多的一个男人，因为小胖和我的关系最好。所以，当我没空的时候，我陪她的时候最多。

　　　　大家都知道小胖不爱她，因为小胖爱的只是那个曾经背叛他的女友。
序
　　　　如今，我躲在武汉的一家报社里。

　　　　陈旧的电脑，冰冷的夜。

　　　　整间报社只有我一个人，我好象回到了虚无缥缈的宇宙星空中。

　　　　夜里，我点燃一支烟，然后在电脑屏幕上敲下一串文字，再用这些文字去换钱。更多的时候，我只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如果时间倒退二十年，我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那时，我也曾有过无邪的笑容。那时，我每天为午睡而烦恼，在梦里成功，不用为明天的早餐担心。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承认自己骨子里是一个喧嚣的人。

　　　　我渴望成功，但是又不敢承认。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大笔的金钱，然后还有美女在身边。如果这样的生活能成为现实。那无论是流浪还是呆在一个城市或者乡村，我想都是无所谓的。正因为韩寒实现了我的梦，所以我喜欢他。当然他的文字也是一个原因。

　　　　可是，我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我只能在武汉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别人张扬着自己的青春。而我有许多机会在身边，可是没一个给我带来过成功。

　　　　我容易激动，偏偏他们就爱把机会给我，之后再把我踩在脚下。这很残忍，就像当你肚子饿的时候，他们捧出一大堆食物，当你唾液出来之后。他们却把盘子端走了，说：“对不起，我们送错了。”

　　　　当然那些出版社的编辑们，都很有礼貌。当他找到你后无一例外的要求你把全文发给他，之后就没有了回音。

　　　　也有例外的，那些人会给你一个电话，之后，很委婉的告诉你，你的大作本社不能出版。期盼下次合作，但是当初他找你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匆忙。

　　　　也许，他每天都要和许多人说这句话。但他不会管你是否有才华，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冰冷的写字机器。

　　　　我不会独自哭泣，但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每次都不会有结果，那我宁愿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不要诱惑我，让我看到成功的希望，然后再亲手把肥皂泡击碎。

　　　　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要采访、写作、恋爱。我要维持我的生活，如果你没有信心把我的作品出版就不要打扰我。

　　　　十几个出版机构讨论出版我的作品的，但最后却始终不能给我肯定的答复。我厌烦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当一家北京的出版社又和我联系时，我说：“你往我户口里存1万再说。”

　　　　接着，我说：“如果你愿意，我的作品全部交给你。否则，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谢谢！”然后，我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但我没去接。

　　　　作者寄语：现在，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生存状态。

　　　　我是个男人，也是作家，但只去做我喜欢的事。

　　　　所以你不要来指责我，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指责我。

　　　　除非你愿意出版我的作品。

　　　　续写韩寒的文章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想，但我不保证把它写完，如果反对太多的话。

　　　　另外，我在这本书里会更多的写故事，而关于典故会用得少一点。这个请喜欢韩寒的人，要有个心理准备。
第一章
　　　　雨翔离开了上海，他决定一个人到外边走走。

　　　　以前，他把一切都想得太险恶了。其实，在外边生存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艰难。他在一家网吧里找到了网管的工作，钱虽然不够享受，但维持生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现在的家长都把孩子上网视为洪水猛兽，没想到孩子居然可以靠此混碗饭吃。这也是黑网吧、白网吧所做的仅有的一点好事。

　　　　生活问题解决之后，他就难免会想到女人。在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Susan，而他心急如焚的父母却全然不在他心里。可见孩子的心目中，父母永远没有女友可爱。但是Susan到底怎么样了呢？这是雨翔不敢想也不能想的问题。

　　　　于是，在网吧生意不忙的时候。他就会对着电脑抒发自己的感慨，当他发在网上的帖子得到回应时，他就很高兴。似乎这样是Susan在用另一种方式和他对话。但是时间长了，他就觉得老是思念Susan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他就写了一些别的东西，结果几个斑竹看了，觉得真的不错。因为网上哗众取宠的人，骂人的人多，真正写的好的人却很少。因为没有报酬，不管你点击率多高，只要一删就没有了。而因为各种原因删除的帖子却很多。

　　　　不久后，就有人要邀请雨翔做斑竹，雨翔答应了。反正他晚上睡不着，之所以失眠一是因为想念家乡，想念Susan。武汉和上海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虽然这里曾经有过东方芝加哥之称，但改革开放之后明显落伍了。雨翔到这里后，为了多赚些钱，他申请值夜班。结果，后来搞得失眠了，他担心网吧里的客人趁他睡着的时候，把内存条什么的偷走。所以，他一直不敢睡。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但雨翔赚得太少了，这一下子把物价便宜的所有好处都取消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雨翔在上海的时候，他把要受的处分看得比天还重要，但现在这点小事反而不重要了。林雨翔以为自己能适应在外边的生活，但当起初生活危机一过去。

　　　　新的问题又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故乡。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后，到底能做些什么。
第二章
　　　　起初，林雨翔被虚荣所笼罩。

　　　　每天他在网上自得其乐，几乎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可是不久后，斑竹内部就起了纷争。人们开始争权夺利，尽管争的东西很可笑只是网上网管的一点虚幻的权利。但这些人还是正得不亦乐乎，林雨翔自诩清流。清流自然不容易团结同志，因此他很快受到了打击被孤立了。

　　　　由于林雨翔太梗直，或者太特立独行。在网上留了真名，因此每次当“网敌”们用语言问候他的家人时，他总是异常心烦，责怪自己不该留什么真名，本来他在网上写的东西已经有了一些影响。甚至有书商想把他的东西攒起来为他出个集子，但这样一来，他觉得出名固然好。但要看出的是什么名，要是这样天天被骂，那还不如不出名。本来，他期待自己靠网上出名后，被书商看中，然后出书赚钱，等发财以后再衣锦还乡的，但现在这些都成了幻想。

　　　　相反，他每天被骂得狗血淋头。网上多是些自以为自己是海明威的高人，说起粗话来还以为是豪迈。林雨翔却觉得这些人是疯狗，他一气之下把以前置顶的帖子都删了。这些文字当初敲得很辛苦，但是删除起来却不费什么工夫。很快，网上就没有一丝痕迹。据说，雁过留痕，但帖子什么都留不下。所以帖子不如大雁。帖子是不能换钱的，而大雁的肉现在在黑市上卖高价，比不上也很自然。

　　　　和林雨翔住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子也惹他生气，那些家伙欺负他是外地人，老把他的洗脸毛巾拿来洗脚，更有甚者拿他的毛巾擦皮鞋。但他废弃了几条毛巾和差点和那些家伙打一架之后，没人再拿他的毛巾擦脚了，改用他的毛巾擦桌子。于是，他每次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毛巾上的灰痕。

　　　　林雨翔这才明白出门万事难，不仅自己的父母对自己要比这些家伙好许多，甚至钱荣、谢景洲这些原先看来并不可爱的同学和他们比起来，也俨然是天使了。

　　　　他本来准备给父亲打一个电话的，就是收到书商的电话后。但后来由于忙碌一直没打，后来知道出书不过是个美丽的肥皂泡，于是他的计划只有取消了。

　　　　雨翔不知道的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何等焦急，甚至快到崩溃的边缘。他知道的只是自己在武汉过得很郁闷……
第三章
　　　　武汉是一个大城市，不过也被人称为地摊城市。

　　　　不过华中也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名城，起码在经济和生活水平上，于是武汉就以特大城市自居起来。

　　　　林雨翔是上海人，上海人都是高傲的，虽然他的出身地是在一个小镇上。因此他瞧不起那些牛B烘烘的武汉朋友，在他眼里他们都是阿乡。正如武汉人认为湖北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乡下人一样，独在异乡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可惜他身边的人都是粗人，没一个能和他谈得来的。

　　　　于是，他就搞起了文学。文艺这个东西是那些吃饱了饭的人在闲适的时候玩弄的小品，而文学却是人穷极无聊时用来发泄的东西。林雨翔作为一个打工仔自然穷了，所以爱好文学也在人的意想当中。

　　　　不过，为了防备别人抄袭，他不敢发表在网络上。因为以前他吃过这个亏，所以他记忆犹新。在稿纸上涂抹当然好，没有人来骂你，可惜也无人喝彩。想到自己写的这样辛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