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床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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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小三，撞上门

坐在咖啡厅的卡座里，柯梦压抑着快要炸开的高兴等着老公到来，想第一时间和老公分享这个好消息，看了看手表，应该快到了吧。

这个咖啡厅是她和老公常来的地方，卡座的设计很让她喜欢，一道门帘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给人隐蔽的空间。

想着老公听到这个消息狂喜的样子，柯梦嘴角勾得更弯了些。

门帘被人拉开，柯梦抬眼望去，所有的笑意在看到并肩而立的两人时，全都僵化在嘴角。

毕海秋移开眼光，被身边的女人推了一把才迈开步子走了进来，脚步顿了顿，还是坐到了对面，女人依着他坐下，小鸟依人样，如果能忽略那个大肚子的话。

柯梦眼光放在那个肚子上一会，直到女人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她才似笑非笑的看向两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两人是多么登对的小两口。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海秋，这位是你的初恋女友吧？”

毕海秋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应道：“对，她叫乐晓。”

看他想继续说什么，柯梦打断道：“你等等，我需要泄泄火。”

按了服务铃，服务员来得很快，“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冰水，”看向对面两人干净的桌面，继续道：“再给他们一人来一杯热茶。”一热一冷，如同他们的心境。

“好的，请稍等。”

卡座里寂静蔓延，好在服务员很高效，很快就端着三杯茶水进来。

柯梦一口气把整杯冰水喝完，对面的男人一声没吭，要是以往，男人担心她那脆弱的脾胃造反，肯定早就制止了吧，果然啊，人变起来比天还快。

“你们是不是想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大概是柯梦冷静的态度刺激了乐晓，抬高下巴一副胜利者姿态，“当然是海秋的，海秋可没有任何问题，你和他结婚三年没生出孩子绝对是你的原因。”

柯梦看都不看他，只是看向毕海秋，那个谈了两年恋爱，结婚三年的男人。

“我说是就是，你不相信我？”乐晓腾的站起来，食指指向对面的女人。

毕海秋把女人拉着坐下，揽着她的肩膀，这种态度比语言更伤人。

“孩子是我的，对不起，小梦。”

果然是这样啊，柯梦搅着杯子里的果汁，今天她可是连向来钟爱的蓝山咖啡都没点呢！

“那么，今天你们两人一起前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乐晓咄咄逼人的态度依然遮掩不住她脸上的得意，“当然是来和你商量离婚，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柯梦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她，等着毕海秋开口。

乐晓气得眼睛都红了，侧身就扑向男人怀里，“海秋，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家好不好。”

柯梦只是淡淡的看着，用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冷静，嘴角微微勾起，讥诮的姿态。

毕海秋从没见过这样的柯梦，相识相恋，然后结婚，在一起整整五年，小梦会耍赖，会扮无辜，会胡搅蛮缠，会抓狂……各种姿态中绝对不包括现在这样子。

他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他了解小梦，知道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出轨，会伤心难过，但是绝对不会缠着他不放，他甚至幻想过小梦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海秋，海秋……”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这是他的初恋情人，因为毕业后分居两地而分手，和小梦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从没有想过她，但是去年的一次偶遇，让他心底的爱火又燃烧了起来，而且，小梦永远是小女孩心性，绝对不会有乐晓的妩媚风情，出轨出得这般自然，他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挣扎。

现在乐晓有了孩子，那么他的选择便不会有错吧。

“柯梦，我们离婚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哦？”柯梦微微向前倾身，“如果我要你……留下存折里所有的钱和房子，你净身出户，你也愿意？”

“不，你休想，那是海秋的，凭什么全部留给你。”乐晓腾的坐直了身体，声音拔高得有些尖锐。

柯梦终于正眼看向她，“乐晓小姐，麻烦音量关小一些，你第三者当得光明正大，我这个正房还不想丢人。”

不给乐晓说话的机会，视线又转向毕海秋的方向，“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一型，真是特殊的喜好，不过，也没我什么事不是？”

把包抓在手里，柯梦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海秋，如果你让这个女人进了家门，那么，咱们同归于尽吧，我一个人换你们三个，很赚，当然，你们也可以先动手杀了我，不过，是要偿命的，我也不亏，好好考虑。”

拉开帘子，柯梦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本来已经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了，不过……你知道的，我有些恶趣味。”

说完，不再回头，走向吧台结了自己那杯果汁的帐，至于其他两人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么？

毕海秋拿起那张轻飘飘没有一点份量的纸，上面的报告一点也不陌生，几个月前乐晓也拿给他看过。

“怀孕，小梦怀孕了，小梦……”顾不得其他，甚至连包都来不及拿便追了过去，乐晓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拿起东西就要追过去，服务员礼貌的拦住她，“小姐，请您先结账再离开。”

乐晓随手抽出一百块丢过去，“不用找了。”

“对不起，小姐，我们有规矩，不能接受小费，请稍等。”

“靠，我说了不用找了，让我离开。”孩子是她最大的依帐，要是柯梦也有了孩子，毕海秋会如何选择，她真是不敢想。

服务员耸耸肩，让开身子，“既然您一定要给小费，我代表缘来咖啡厅谢谢您。”

看着女人不顾大肚子跑步前进，服务员弹了弹红票子，这一片是他负责，他站的位置又是在这个卡坐的外边，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差不离，对那个明明被小三和老公一起找上门来却完全占据上风的女人佩服不已，是老顾客呢，下次再来的话请她喝杯咖啡吧。

外面的太阳有点大，七月的太阳向来不饶人，柯梦有些头昏眼花，肚子传来的一阵阵痛让她更是心慌，孩子……你不愿意来到这世上是么？这么糟糕的大人，这么污秽的大人，而且还没有爸爸，你宁愿重新投胎是么？

抚着平坦的小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到后坐，“师傅，麻烦，和平医院。”

肚子越来越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下流，柯梦忍着心底翻涌而起的涩意，声音依然带笑，只是有些不稳，“师傅，麻烦您开快点，您也不希望车子里载个死人吧，多诲气是不。”

师傅看了眼后视镜，被她满是汗水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不要命的往医院开去，他宁愿吃罚单也不愿意载死人……

“这话真有动力，要是平时的士师傅也有这速度那该多好，飘移啊，传说中的技术。”

“要平时都这速度，估计医院里一半以上得是心脏病发的病人。”满脸络腮胡的司机眼睛紧盯着前方，口里也不闲着。

“我没有心脏病，师傅，留个电话号码吧，下次再有什么事我一定还叫您来。”柯梦拿出手机，直接按掉一直打来的号码，幸好是调的震动，不然多影响心情。

司机一脚踩住刹车，下车把后座门打开，柯梦看着他，“就算您不想给也别把我扔在半路啊。”

司机看着后座上的血迹，指了指前面，“到了。”

柯梦扶着车门下了车，指尖都用力到泛白，从钱包里随便抽了一叠红钞递过去，“多谢您了，救我一命啊，后座大概要换，罚单肯定会寄到您家里，不好意思了。”

司机不客气的接过来，人家说的实话，他客气就矫情了，一时同情心泛滥，想送她进去。

柯梦甩开手，蹒跚着往医院门口走去，“别了，要不然人家还以为这孩子是您的，要是运气不好碰上您熟人，您的清白可就没了。”

看着一路点点滴滴的血迹，司机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开车离开。

明明不远的距离，柯梦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按通一个快捷键，一接通，不等那头说话，她先发制人，“亲爱的，来和平医院给我收尸吧。”

不等那头发表感慨，迅速挂上电话，她现在实在没力气再扯淡了。

加油，只有几个阶梯了，撑住就是胜利。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却没有人过来扶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女人一把，哪怕那一路的血迹足够触目惊心。

“这人哪，果然只有看热闹的时候才会聚集得快。”

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同时人被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我看热闹也去得慢。”

“呵，运气不错，碰上好人了。”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把手机塞他手里，“麻烦帮忙帮到底，把我送进手术室，钱在我包里，如果有电话进来，告诉她我所在的地方，她会来帮我收尸的。”

2初遇

显然男人很不适应柯梦的做事方式，正想再说点什么，人已经歪在了他怀里。

看着她身下的血迹，再这么流下去，光流血就够要她的命。

男人边抱起女人大步往里走，边回头吩咐道：“看看苏医生在不在忙，告诉她有个病人。”

“是。”助手很快翻出苏医生的办公室号码拔过去，运气很好的是她本人接的，三言两语把话说了，得到应承便挂了电话。

“老师，苏医生做准备去了。”

看到医院里特聘过来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抱着个血流不止，明显流产了的女人进医院，八卦消息以风速传播，很快，下至清洁工，上至院长都知道某医生的女友流产了。

一时间慰问电话不断，最后干脆把电话丢给助手自己图个清静，想起那个顺手被他扔进包里的手机，循着震动的地方摸出来，未接电话八十二个，总共是三个号码打来的，这得是多固执才能一直这么打。

顺手接通又开始震动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爆豆子，“你他妈的死在哪里，打你这么多电话不接，我到和平医院了。”

稍微移开一点，男人回道：“她进手术室了，在三楼手术室这里。”

“毕海秋？不是，这不是毕海秋的声音，我刚打他电话他也在找人，你是哪位？”

对于这般被质问，男人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接受，回了句你过来吧便挂了电话。

很快，安静的手术室走廊响起高跟鞋的哒哒声，速度极快，男人猜那人是不是在跑。

靠在墙上看向来人方向，一头□浪卷长发的女人穿着一身火红，以极妖娆之姿飘了过来，真的是飘，明明是用走的，速度却不比跑的慢。

“你好，刚才是你接的电话吗？”

男人点头，把手机和手提包一并递了过去，看到熟悉的东西，女人才算肯定没有弄错人，“对不起，刚才态度不好，实在是太着急了，接了个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我叫花蝶。”

“管庆之，她没有大问题，只是流产了，你一会去把手续办了。”男人看到有人接手便打算离开，这身沾了血的衣服得先换掉，好在办公室有换洗的衣服。

花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对这个陌生男人能伸出援手非常感谢，“您是这所医院的医生吧，等柯梦醒来，我会转告她的，她一定很乐意送您一套全新的西装，她对西装非常偏爱。”

管庆之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助手离开了。

电话一直在震动，刚才因为礼貌她没有接，看了看号码，显示是小阿编，她马上明白对方是谁了，按了绿色键就远远的拿着，离老远都能听到那头快崩溃的声音。

“我的神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交稿啊交稿啊，再不交我死给你看，这日子活不下去了，怎么我这么可怜啊……”

直到那头声音小下来了，花蝶才把手机放到耳边，打断那头的哭诉，“小阿编同志，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我不是本人。”

那头的哭声马上就消停了，声音无比清明，“那家伙呢？又躲着我？”

“我倒宁愿她是躲着你啊，她在手术室，我刚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花蝶叹气，突然接到收尸的电话，她丢下一摊子事飞车赶来，运气够好，没有发生车祸。

“手术？在哪家医院？”

“和平医院。”

那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花蝶看向亮着灯的手术室，流产，为什么会流产，她什么时候有了身孕？这个孩子她盼了很久了，怎么会流产？而且，为什么毕海秋不在身边。

正好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毕海秋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按了接听键，不理那头正在说什么，径自道：“毕海秋，到和来医院三楼手术室来，立刻，马上。”

狠狠的按掉电话，摸出烟盒来想抽根烟缓解下情绪，旋即想起这是医院，闻了闻又放回去。

想起手续还没办，可是这里又没人守着，正琢磨着，手术室的灯灭了，惨白着脸睡得安祥的人被推了出来，苏医生取下口罩，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管医生的人，对这个明显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道：“再晚一点可能连子宫都保不住了，流血过多，损耗很大，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花蝶握拳的手骨节都白了，柯梦那么喜欢孩子……

“谢谢大夫，我会注意的。”

手续还没办好，因为是管医生送来的病人，医院很是通情达理了一回，按着花蝶的要求送去了单人病房。

请护士看护一会后，花蝶赶紧去把手续补上，回病房的路上接到毕海秋打来的电话，花蝶说了房间号后没有多言一句，挂了电话。

她现在只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柯梦是没有父母了没错，不过，和娘家没人还差得远。

毕海秋很快便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人不敢靠近，这般安静到脆弱的小梦，他从不曾见过。

“怎么？胆怯了？毕海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柯梦会流产？”

毕海秋喃喃的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怀孕了。”

“柯梦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我清楚，我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流产。”满身怒气的花蝶被一身红装衬得有要烧起来的迹象。

毕海秋走近病床，低头看向向来活力四射的妻子，说的话如同梦呓，“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今天带着去见了小梦。”

花蝶抄起手边的瓷碗便要砸了过去，看到柯梦沉睡的脸忍了下来，转过身看向窗外，不想再看到男人的脸，“毕海秋，准备接法院的传票吧，这个官司我亲自打，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你等着。”

不是擅自替发小做决定，而是她了解自己的发小，以她的姓子，绝对不会委曲求全，去恳求男人的回心转意，她会做的，是让人付出代价，然后笑得比谁都更大声。

自己做律师还真是做对了，她会让毕海秋付出代价的，男人柯梦不要了，钱她应该不会嫌弃。

毕海秋苦笑，他从来都知道花蝶不好惹，是自己人的时候她会百般护着，成了敌人，她会往死里踩，下手比谁都狠。

“你走吧，柯梦醒来不会想见到你。”花蝶觉得自己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抽烟。

毕海秋有些后悔了，曾经他拥有小梦全部的好，以后要面对的，恐怕是小梦把他当陌生人的眼神。

最后再看了一眼，挺直了背往门外走去，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来后悔，和乐晓在一起，他会幸福。

3过后

听到关门声，花蝶回头，看到原本沉睡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醒来多久了？”

“在你差点想砸杯子过去的时候。”

花蝶坐到床边，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不知道在才开始不舒服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吗？”

柯梦笑得有些惨然，“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我怎么可能示弱，花蝴蝶，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笨呢，自己老公在外面偷吃到孩子都怀上了，我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花蝶第一次懒得去纠正那个称呼，“你不是笨，你是太纯粹，就想活得简简单单，可是现在的人啊，没有几个安于现状的，安稳日子过不了几天就想折腾，我一直以为毕海秋会是个例外，谁知道还是会这样。”

顺了顺铺满枕头的长发，真该修剪了，“哭出来吧，会舒服些。”

柯梦眨眼，再眨眼，“你看，我努力过了，我想哭一场的，可就是哭不出来，你说是不是眼泪都觉得那个男人不值得为他流？”

花蝶被逗笑了，“你啊，到了这时候还贫，医生说了，你流血过多，需要好好养，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我去给你买来。”

“我想吃花妈妈炖的鸡，听说那东西特补，我肚子里挖掉一块肉，得补回来。”

“行，我马上打电话回去让妈给你做，不过我不能瞒着她你的事，回头她要是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她扫地出门。”

柯梦点头，花妈妈向来拿她当女儿疼，当时她结婚时，坐在大位的时候就是花蝶一家。

这事瞒着两个老人家才会让他们伤心吧。

看了看药瓶，估摸着以这速度还能吊个一小时，花蝶道：“我去外面打电话，顺便抽根烟，快压抑死我了。”

“你以后一定死于肺癌。”

花蝶冲她抛了个媚眼，“活得肆意就行，少活几年我也乐意，反正我爸妈有你养老。”

“滚。”要是有力气，她一定抄起那个瓷杯丢过去。

潇洒的挥了挥手，花蝶出了门，依有外面的墙上，看着对面病房里正在玩乐的小孩出神，这时候柯梦最需要的不是她的关心，而是一个安静的单独的空间，让她去悼念她流逝的爱情和婚姻，那样脆弱的她，一定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哪怕那个人是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病房里，被安静的气氛包围着，悲伤突如其来，柯梦扯住被子蒙住头，任眼泪横流，爱情，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她……已经还了。

小阿编到来的很是时候，柯梦哭也哭完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所以当小阿编走进病房的时候差点以为这家伙是以住院来逃避她的催稿。

可是脸色骗不了人，那种不健康的白从来不曾出现这个向来精力充沛的人身上。

戳戳她的脸，“快点好起来，不要以为病了就能拖延交稿。”

柯梦一脸想咬人的表情，“你干脆叫个脑科医生来开了我脑袋好了，把故事从里边扒拉出去，老板一个月是发你多少人工，让你天天跟催命似的。”

小阿编也想咬人，“你要是能够少出去旅游点，怎么可能每到交稿的时候就上窜下跳，你去看看坑底，有多少绿油油的眼睛在仰望。”

她也是其中一个啊，这才是最杯具的。

“我从来都是抬头看天，不俯身看地，有钱捡的时候例外。”

“再不勤快点更，我就暴你马甲。”

“暴就暴，谁怕谁。”

“……”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小阿编彻底没撤，无数个白眼丢过去，柯梦当是营养品，安然受之，她现在急需营养啊。

“好了你们两个，哪次见面能不掐么。”花蝶好笑，递了个还沾着水的苹果到小阿编手里。

狠狠咬了一口，当成是咬柯梦解恨，小阿编含糊不清的道：“她什么时候能不拖稿了，就能不掐了。”

柯梦呵呵冷笑两声，“她什么时候能不催稿就不掐了。”

于是，两人又互相瞪上了。

知道这是两人一贯的相处模式，花蝶也懒得去理，咬着苹果看戏。

手机铃声响得很不是时候，花蝶看了一眼往外走去，边告诫道：“柯梦，你干爸干妈来了，保持这副劲头。”

鸡汤来了……柯梦满脑子净是浮着一层油光的金灿灿的鸡汤，也不和小阿编掐了，扯着脖子看着门的方向。

花妈妈提着保温桶在前边走得飞快，花爸爸小跑着边追加叫唤，“哎，你走慢点，别把鸡汤泼了。”

“你个死老头子，还有时间顾鸡汤，也不想想咱们家梦梦遭了多大罪，走快点走快点。”

看着风风火火的夫妇两推门进来，柯梦红了眼睛，就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孩子，在面对最亲的人时总是会觉得受了委屈，“花爸，花妈。”

“哎哎，乖，咱们家梦梦受苦了，看这小脸白得，老头子，快把鸡汤倒出来。”

“在倒了在倒了，你别催我。”

还是这么恩爱啊，这世上还是有爱情的是吧，还是有真心的是吧。看着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柯梦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男人就对所有的男人失望呢？说不定她哪天走狗屎运就能捡着个好男人呢？就跟她小说里写的女主角一样，总是能在各种诡异的情况下碰上男主，她不求世上有那么好的男人，一半的话是不是可以期待下。

“花蝶，来帮我把梦梦扶着坐起来，那个小姑娘，你到床尾去摇那个扶手，把床摇起来。”

“哎，好。”

被伺候得很是舒坦的柯梦嘴角一直往上翘，哎呀，她还是有人疼的，忧愁给谁看呢？

“来，花妈喂你，还热着呢，上面这层油花就是有用。”

看着自己的老妈吹呀吹的喂柯梦鸡汤，花蝶第一百零一次表示疑惑，“妈，其实柯梦才是你亲生的吧？”

“这个我也特意去医院查过，医院就是死不承认你们出生那年有抱错小孩的事发生，要不咱们也流行一把，去验个DNA？”

花爸马上接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