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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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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过来吃烤红薯。”六儿向阿旺招呼着手,黑五立即恶狠狠道:“不许叫他吃!六儿,我们才是一个村子的,你叫他吃干啥?”

“鬼稀罕你那破红薯!”阿旺狠狠瞪视黑五三人,转身就走,他对破皮出血、身上发痛并不在意,却无比心痛被扯坏的新衣裳,这可是娘整日整日地为他缝制的新衣服!

“小树!快回来。”阿旺朝远处大声喊道。

小树早就往回跑了,听到哥哥的叫唤,他回头看了眼,吉福被他远远地甩在后面,速度比蜗牛稍快点。他一路快跑,闻到空气里的香气,忍不住转头去看火堆那边。

“小树,我们回去。”阿旺拉住小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田埂地。

“留两个给吉福。”狗三拿出两个烤红薯放一边。四儿瞥眼三人,“三个打一个,我真替你们害臊,传出去,让人笑话咱落日村的男人是孬种。”

黑七闷头吃,烫得呲牙咧嘴,黑五吃完手中的,闷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二崽子立即道:“我发誓我不说。”

狗三哼了哼,说道:“不说就不说,谁说出去,谁是河里那王八龟子!”

“我嘴巴最严密了。”六儿说着用手肘捅捅黑七,“黑七,你咋不说话?”

黑七伸手去拿下一个烤红薯,“我听我五哥的。”

“你们、你们都吃光烤红薯了?你们、你们…”吉福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两腿儿软瘫着坐到地上,这会也不管脏了新衣服,一看地上一堆红薯皮,又气又急就想掉眼泪。

狗三把留出的两个挪到他脚跟前,又拿棍子往火堆里捅了捅,捅出两个,全给他。黑五翻了个白眼,“这里谁贪吃也没你吃得狠。”

吉福不理会黑五的话,分到四个烤红薯,数量不少了,他擦擦红眼睛,吃掉了两个烤红薯,忽然带着戾气说道:“两个该死的混蛋,回去我就告我爹去,让我爹打断他们的狗腿!”

狗三等人一怔,黑五犹疑道:“吉福,咱三对一,没赢也没输,不用告诉大人吧?”

狗三也道:“不就是打一架吗?顶多咱不跟他玩儿。”

吉福无比委屈,愤懑道:“你们咋都帮着个外来人说话?你们看看我,这是我娘给我买的新衣服,是从宜城买回来的,你们看看这布,是最好最好的绵绸,这款式,是今年最新最新的,宜城里有钱人家都兴这样的衣服穿,我娘说这衣服可贵了。我这么好的衣服,就这么被那两混蛋给糟蹋了!我不管,总之我就是要回去告我爹,让我爹狠狠教训他们!”

六儿挑挑眉毛,“吉福,你要跟大人说了,你就得变成河里那只王八龟子。”

吉福涨红脸道:“六儿,你欺负人!”

四儿干咳两声,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老成持重道:“吉福,你是男人么?”

“我当然是男人。”吉福一挺小胸脯,大声说道,嘴边沾着黄黄的红薯肉,六儿看着看着,脑海里忽然现出妹妹拉的那坨黄金屎来。

四儿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看吉福道:“先生说,是男人,就得有所担当。咱落日村的男人,跟个外乡人干了一仗,甭管输赢,咱不能动不动就搬老子出来,那会让人瞧不起。打输了,咱下次打赢他。何况咱没输是吧?”

狗三等人点点头,的确没输,但也没赢,这很没面子,他们三个人对付人家一个哪!黑五却想起阿旺那腾空的左右开弓,觉得那招挺厉害,如果能学会…

“可是,他…”吉福说了三个字,被四儿截过去,接着道,“吉福,你知道春儿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

春儿的名字让吉福眼睛瞬间亮了亮,迷惑道:“春儿最讨厌谁?”

“春儿最讨厌哭鼻子,没担当的男人。”四儿认真、严肃地说道。

吉福一怔,不吱声。吃完了四个红薯,才瘪着嘴巴说道:“那我不告诉我爹。”哼,我告诉我娘!

“也不能告诉你娘。”四儿立即补充道。吉福的娘嘴巴可厉害了,村里连小孩都知道,没事别惹小货郎家的大儿媳,要被她骂上了,那是祖宗十八代都给刨出来骂。

吉福的眼泪又吧嗒往下掉。“春儿就在村中央耍…”四儿往村里方向看了看,又扫眼打架的几个,“先去洗手,把衣服拍一拍,想好了回去该咋跟大人交代。”

“走,去河边洗手。”黑五二话不说,领头朝落日河方向走。黑七、吉福忙跟上去,狗三走最后,对四儿道:”四儿,你念书多,主意最多,帮我们想想怎么说呗。”

四儿笑眯眯道:“那是当然,我不帮你们,我帮谁啊?”

作者的话;这张字数比较多,我小时候在外婆家亲眼看到一场打架,大体上是这样,小孩干架不记仇,如果大人掺和,性质就变了,我们这有句俗话“恼鸡恼到藤鸡箩”也包含这样的事在内。

33 新好男人论

因这天吃饭是互相窜门“蹭”吃,温氏也就没有在意孩子们是否来常家吃饭。好儿跟着常乐去了村长万友田家吃。

万家的菜是相当的丰盛,鸡鸭鱼肉齐全,味道也做的不错,男人们一席,在外屋,女人和小孩一席,在里屋。万家五个孙子女,最大那个十岁,最小的两岁,两个鸡腿被剁成好几块,丁氏拿着筷子在鸡肉盘里翻了一会,把鸡腿肉全夹到了几个孙子女碗里,最后给好儿夹了一块鸡肉。

好儿微笑着说声“谢谢”。抬眼间,忽见万家二儿媳把沾了调味汁的筷子放嘴里吸了舔,伸向那盆萝卜白菜豆腐汤里,搅了搅,夹起一块豆腐。好儿顿时觉得嘴里的鸡肉没了味道,食欲全无。

好儿用最快的速度扒完碗里的米饭,万家大儿媳问还添饭不,好儿忙说吃饱了,万家大儿媳又问喝汤不,好儿急忙摇着小手说自己不爱喝汤。那样一盆汤,她哪喝得下去?

好儿礼貌地对全桌人说声“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站起身,离开饭桌,走向外屋。

外屋,男人就着一桌子菜,喝酒说笑,吃的比较慢,常乐看见好儿走出来,拉她过来问道:“好儿,你咋出来了?这是吃好了?”

好儿笑着点头说吃好了,又跟大家说句“叔伯们慢吃”,最后对常乐说去找娘亲。常乐忙道:“好儿,乐叔叔送你回去。”好儿太小,他不大放心个小娃儿自个走路。

“乐叔叔,你安心吃饭喝酒,我会小心走路的,再说万伯伯家也不远。”好儿说完,挥挥小手,蹦蹦跳跳出了万家院门。

万友田笑道:“这小娃儿看着可比别的娃儿乖巧懂事。”

好儿走在村路上,边走边想两个哥哥会在哪家吃饭,等到了常家,常家午饭还没吃完,好儿一看哥哥们不在常家吃,也不见四儿和六儿,跟温氏说一声到村里玩,就又走出常家大门。

吃午饭的时间,村里就连转悠的狗儿都不见了踪影。好儿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找哥哥们,她想了想,觉得这个是最好机会,不如回破庙去,进她的空间。

好儿走出村,穿过一片庄稼地,走过那条小木桥,远远地看见篱笆小院里冒出青烟,不由心中好奇,一阵小跑回去,看见阿旺、小树、四儿、六儿在小灶前忙活,小树烧火,阿旺抄锅铲,四儿站旁边看,六儿正把洗好的菜掰成几节。

“好儿,你咋回来了?你吃饭了没有?”六儿一看见好儿,立即笑呵呵地迎上前去。

“妹妹。”小树也转头笑道。阿旺转头笑笑,没有开口。

“我在村长伯家吃过了。”好儿惊讶地往里走,说道,“你们怎么想起要自己动手做饭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四儿笑露一排雪白牙齿,看向好儿说道。

“四儿,那你干嘛站着不帮忙?”好儿好笑地说道。四儿摸摸下巴道:“人手已足,阿旺手艺也比我好,就让阿旺表现表现了。”

阿旺正把生菜倒入锅里翻炒,闻言暗自翻个白眼,他和小树直奔回破庙,决定不去任何一家吃饭,就自己动手在家煮吃,孰料小哥俩才摘菜切肉,四儿六儿就来敲门了。

小灶头上摆了两盘扣着菜碟的菜,好儿小心揭开一看,是蒜炒腊肉,葱炒鸡蛋。阿旺说还有一盆萝卜骨头汤,灶头小,放不下,已经端进屋里了。

这生菜转锅几下就熟,阵阵清香扑鼻,几个娃儿都吸了吸鼻子。阿旺倒水洗完锅,四儿和六儿把小矮桌搬到小院子里,今天太阳灿烂,无风,晒着暖暖的太阳吃饭正好。

好儿喝了小碗汤,逐个菜品尝,对阿旺竖起拇指赞道:“哥哥,你炒菜好吃。”

四儿和六儿也跟着称赞说好吃。阿旺笑得很是开心。好儿忽然看到阿旺的手背破皮,忙问道:“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阿旺忙把衣袖往下扯了扯道:“切菜时不小心碰到的,没事,明天就好了。”

“噢。哥哥,你怎么把衣服给换了?”好儿又问道。进来开始,她就注意到了,阿旺一身新衣裤都换成了早前买穿的旧衣服。

阿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避开好儿眼睛,“我、我舍不得穿,所以换下来了。”说完低头扒饭。

小树垂下眼皮吃菜,四儿若无其事,六儿嘿嘿笑两声,感觉有点儿假。好儿狐疑地扫众人一眼,转身跑进屋里,翻开阿旺和小树的床铺,看见那套衣服上面的污点线头棉絮,像是明白了什么。

“妹妹…”阿旺出现在门口,向好儿走来,一脸懊恼不安道:“我、我不小心摔了跤,把衣服弄坏了,你不要告诉娘,我吃过饭,就用针线缝好,洗干净。”

好儿仰头看着阿旺好一会,抿嘴笑道:“哥哥,不要担心了,娘才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哥哥,你快吃饭去,我帮你缝衣服。”

阿旺一愣:“妹妹,你会缝补?”他还从没见过好儿拿针线呢,何况她还那么小。

好儿狡黠一笑:“让我试试看嘛。哥哥快去吃饭。”说着把阿旺往门外推。

“那,妹妹你要小心,别扎着手。”阿旺不放心地说道。

“知道啦,我会很小心的。”

好儿找出针线和剪刀,脱了鞋,爬到床上,拉过棉被盖着小腿,拿过阿旺的衣服,就着温氏原来缝制的痕迹,一针一针慢慢缝补。

阿旺担心好儿针扎手,匆忙吃完放下饭碗,就往屋里走。看见好儿窝在被子里,低着小脑袋,极其认真地拉着针线,那动作是相当的熟稔。感动瞬间涌上心头。善良温柔的娘,乖巧懂事的妹妹,这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妹妹,让我来吧。”阿旺在床边坐下,笑着接过好儿手中的针线和衣服。

“哥哥,你也会缝补衣服?”好儿看到阿旺动作熟练利索,惊讶地说道。

“我娘不在后,我的衣服烂了,没人帮我缝补,隔壁婶娘就帮我,可是不好总麻烦别人,我就跟着学会缝衣服了。”阿旺边缝边说,口气中有淡淡的伤感。

外面,三娃儿吃完了饭,小树收拾碗筷,四儿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看,又走出来,对小树六儿道:“小树烧点暖水,六儿把碗筷装进洗菜盆,一会我帮你洗碗。”

“谢谢四儿哥。”小树忙跑去生火,六儿收拾碗筷,擦桌子,四儿把烧水锅放上,从木桶里舀了满满两勺水倒进去,盖上锅盖。

“阿旺,你居然会女红?!”四儿晃进来,像是发现新大陆地叫道。

阿旺眼皮儿都没抬,只专注手中的衣服和针线,好儿笑眯眯看着他道:“四儿,你知道新好男人不?”

“什么新好男人?”四儿也在床沿坐下,拉过一角被子盖着手,好奇地问道。

“新好男人,就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舞得刀剑,拿得针线,吟得诗词,做得文章,扛得铁锹,种得庄稼,上知朝廷,下知家庭,忠心爱国,专一爱家。”

四儿听得目瞪口呆,就连阿旺也针线一顿,险些儿扎到手。这四字口诀,简单易懂,一听就明,四儿是进了学堂有三两年而听得懂,阿旺是品尽人情冷暖过早成熟听得懂。

好一会,四儿才从发懵中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好儿,一副若有所思地探询表情,“好儿,这是谁教你的?还是打哪听来的?”

这可跟夫子教导的太不一样了,夫子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考取功名,才能报效朝廷,只要有功名,富贵如云来。

不过,这最后一句“专一爱家”,是指什么?

饶是阿旺和好儿共处这么久,知道她年纪小小其实挺有想法、主意,此时也忍不住惊异和好奇。

“是我偶然从一本书上看来的。”好儿回答。

“那本书呢?叫什么?让我看看。”四儿忙说道。

好儿撇撇嘴道:“那些书都被我叔伯拿走了,我不认得书面上的字,但我听大人说过,叫什么孤本藏本的。”

四儿奇道:“那你怎么认得书里的字?”

“我不认得啊,这是我娘念了,我觉得好玩,就记住了。”好儿回答得自然而又滴水不漏。

四儿嘀咕道:“好儿你念的这几句话,好像跟夫子教的不一样。”

好儿装作没听见。

这时代士农工商,虽是这样说,有多少官宦人家不是明里暗里地经商,不然光靠那些田地庄子的收入,哪能承得起奢侈的消费?再说商人,地位排最末,但他们有大把钱财进账,生活无忧,不少事情用银子就可以搞定。唯有农民,靠天吃饭,还要担负颇重的苛捐杂税,遇天灾,没收成,被迫变卖土地房子,沦为佃农甚至卖身做下人,看似地位排第二,实则是过得最穷困最受压制的群体。

待烧好暖水,四儿果真挽袖子洗碗筷,小树摸了摸洗过的碗,不油腻,挺干净。四儿挑挑眉,“可别小看我,我没念学之前,喂鸡烧火割喂猪草都没少干,后来念学了,家里不让我干了,我才少干了许多。”

阿旺刚好抱着缝补好的衣服出来,听到这话,不禁看了看四儿那白净微胖的脸,心里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阿旺洗衣服,四儿就在旁边跟他唠嗑,六儿想拉小树去玩,小树却叫好儿教他写字,六儿只好跟着一起,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好儿瞭眼六儿,嘴角翘了翘。

“阿旺,今年你确定上学吗?”四儿问道,同时侧头往那边的几个小娃儿看了看。

“我娘说了,今年我和小树都念学去。”说到去学堂,阿旺脸上露出笑意。

“那你进学堂后,可就成我学弟了。”四儿带着几分得意。

好儿脆脆的声音传过来:“四儿,我哥哥绝顶聪明,刻苦努力,一年时间,一定可以跟你一个班。”

作者的话:吃饭那个,是我亲身经历,在一亲戚家吃,现在我还记得,那顿饭我吃个半饱,回到家让我妈给我下面条34 庙会四儿临走时,拉阿旺到一边私语了几句。

“阿旺,今天的事,他们都说好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跟大人说。”

四儿兄弟回去后,好儿就追问阿旺和小树,阿旺仍坚持说是摔跤,小树就忍不住说出了实情。阿旺有些生气地瞪了瞪小树。

“妹妹,小事一桩,顶多以后咱少去村里玩。”阿旺风轻云淡地说道。

小树忿忿道:“我不喜欢他们。”说完又补上一句,“除了四儿和六儿。”

好儿点点头,一群小毛头,为芝麻小事干架,要不了多长时间,又会玩到一块去。从小树的叙述中看,也就那个叫吉福的娃儿,估计在家被娇惯了,那些话如果没大人在旁说,小娃儿又怎么能说得出乱七八糟的话?

吉福是小货郎家的二孙子,他娘是小货郎家的大儿媳,也就是那天她和娘去常家借剪子和尺,在村头遇到的其中那个穿金戴银的,叫张华的妇人。

好儿脑海浮现那妇人的脸孔和表情,心说还真是有啥娘就教啥样儿,以后尽量不跟吉福那孩纸接触就是了。

“哥哥,小树,别管旁人说什么,我们只要把日子过好了,他们爱咋咋说。”好儿慢慢地说道,把那次张华的话和态度给道来,“这事情,我觉得还是让娘知道的好,吉福的娘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让咱娘知道这事,心里好有个底儿。”

阿旺和小树听了很是生气,一致认为小货郎家大的小的就没个好人,都是嘴巴阴毒没口德的。阿旺握紧拳头道:“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为娘,为咱家争个功名回来,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向我们摇尾巴!”

小树忽然眼睛亮亮地看着阿旺,豪气干云道:“哥哥,你考武状元吧!我来考文状元!”

阿旺一怔,好儿看着小哥俩,拍着小手笑道:“好啊好啊,你们都考官了,我就在家里当个安逸小千金。”

心里却道,状元哪有那么好考的?日后能中个进士就很不错了。如果这小哥俩日后真的有心要走仕途,那她更得加把劲儿赚多多的钱才行,读书要烧不少钱呢。

温氏回来后,得知四儿六儿到家来吃,很是高兴。晚饭后,小树将今天打架的事一五一十说出,然后跟阿旺忐忑不安等着温氏责罚。

温氏拉过小哥俩,和颜悦色道:“今天这事,你们也有不对之处。”

阿旺、小树露出不解之色。温氏道:“那些稻谷是伙伴们拿去的,火堆是你们一起动手烤的,你吃了,他们没意见,因为你们帮忙捡柴火生火堆。你吃了还要带走,这就是你们做得不对的地方。就像狗三所说,他也有妹妹,他就不带回去给妹妹吃,为啥?不是因为他家里还有。这是因为,火堆、爆谷子、烤红薯,你们都有份儿,这是你们应分得的收获。好儿没有加入你们,按理就没份吃。”

阿旺、小树沉默了会儿,小树问道:“娘,那如果我和哥哥也带有稻谷红薯去,那我们也不可以带给妹妹吃吗?”

温氏想了想,含笑道:“如果数量多,这样情况下,你可以跟同伴先打声招呼。”

两娃儿蹙眉思索,温氏又道:“打架容易伤到人,以后,要跟人讲道理,不能随便动手。吉福那孩子跟小树差不多年纪,我看他也是有口无心,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阿旺、小树点点头,应声是。温氏目光投向茫茫夜色,轻声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了…等开了春,咱家也种两分田。”

好儿忙道:“娘,咱家要种大量瓜菜,哪顾得过来?娘,咱就专心种菜、种瓜,养鸡、养猪,瓜菜给卖,鸡蛋给自家吃,多了也能卖,到年底杀猪,卖一半留一半。娘,你看好多的活计呢。”

阿旺也道:“娘,妹妹说的对,咱家人口少,稻麦就不种了,咱光是侍弄菜地,侍弄鸡和猪,就够忙活的,我和小树下学回来,还有沐休,都能帮娘干很多活儿。”

望着懂事体贴的小儿女,温氏心里无限欣慰,却又在心底叹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村里人四处走亲戚,好儿一家在这举目无亲,省去了走亲戚的热闹和麻烦,轻闲也却冷清。趁着天气好,温氏带着阿旺每天上午都出去砍些柴火回来,小树很喜欢认字、写字,好儿特意每天布置一些练习给他,自己寻个由头走开,进入空间察看那些菜和瓜。

这些日子,她在玉千妆里面种了十来种蔬菜,六七种瓜,连西瓜和香瓜都给种出来了。这些农作物成熟得很快,像苦麦菜,正常情况下生长,要差不多两月才能收摘,在空间里只需十天左右就成熟了。好儿三天两头跑进来看看,掰着指头数日子,盼着早点到春天,那时,她就可以正大光明把其中大部分的菜给挪出来,拿去镇上卖。

甜甜圈早就吃完了,好儿用店里的设备制作了近百只甜甜圈,准备带上三十只出来。她到仓库取了点黄豆,带进小别墅,用里面的豆浆机煮了五杯香浓豆浆,自己喝掉一杯,剩下四杯也准备带出去。

旋转楼梯上的二楼,有四间房间,每个房门的图案色彩都不一样,奇怪的是,好儿一直没找着房间的钥匙,在小别墅里,她就只能在一楼转悠。

在舒适的布艺沙发上躺了一会,好儿一手拎着四杯豆浆,一手抱着个喜羊羊图案的饼干盒子,出了空间,重新回到小树身边。

初九那天,附近的山神庙有个庙会活动,这天天阴沉,北风吹,丝毫不能阻挡人们欢快前往的脚步。温氏带着仨娃儿,也凑热闹去庙会玩。

山神庙建在落日三山脚下,离落日村两里地的距离。还未走近,只见庙前人头攒动,喧闹不止,各种小买卖摆满道路两旁,干燥的空气里,尘土飞扬,妇孺多以头巾包裹头脸,进了庙才解下来。

到了庙前,阿旺从背上放下好儿,温氏忙叮嘱孩子们手牵手牵紧了,以免被拥挤的人群冲散。浓浓的香火味在空气里飘散,庙里空间有限,一名小沙弥站在门外边,维持着秩序,让香客们一批批进去跪拜,而这些人也沉得住耐性,人手一把香,耐心随着队伍往里移动。

好儿探头一瞧前面老长的队伍,很想跟温氏说咱别拜了,瞧那些人,年年拜,咋还有那么多人日子过不好呢?不过这话她只能放心里说,真说出来,温氏肯定会责怪她不敬菩萨。

“好儿。”忽然一个小姑娘冲好儿招手叫道。好儿循声看过去,是吴二伯家的春儿,正跟在她爹娘和哥哥后头往庙门外走。

好儿忙挥挥小手,大声道:“春儿姐姐,你们拜完啦?”

春儿笑着点点头:“我们拜完了,好儿,回去到我家玩啊。”

“嗳!好。”好儿又挥挥小手。

春儿的爹娘转头来,看到温氏一家,善意地笑了笑,带着孩子们走了。

好不容易轮到好儿一家进去,里面是个大殿,正面一尊神,左右各三尊神,好儿端详了好一会,只认得一尊弥勒佛。上香拜完,穿过过道,里面是一个四方庭院,院中间是一尊铜鼎香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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