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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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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晴要拿开遮盖物，要每天定时巡查，一垄垄菜地察看，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万友田听得点点头，“咱们庄稼人，要吃口饱饭，做什么都不易，想不到，侍弄大棚蔬菜，要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
顿了一会，又说道，“我看你这菜都长得极好，你是怎么杀虫除草的？”
温氏就笑了笑，说道：“辣椒水、石灰粉、洗鱼水、人工抓虫拔草……只要是有效，全都用上。外人只看到我家赚钱，却不知为了把菜种好，我耗费多少心力在里面。”
温氏说的法子，万友田只知道石灰粉可以杀虫草，其余法子从未听闻过，他暗记在心里，心忖回去后，在自家菜园试试看否有效。
走出三园，万友田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
“慧娘，我这过来，是想着你年前说的那件事，过来问问情况。”
“村长，这事儿，我也正打算这几天内去找您商量。我也不瞒您，我家在镇上卖菜，对一些卖菜有些影响……”
温氏把事情简单地说了，末了道：“目前我虽然找到一些销路，但都不大。我打算是，先让一些人家种我指定的菜，菜地必须邻落日河，一是方便浇灌，二是方便我不定时去察看菜的生长情况，三是方便摘菜清洗和运输。”
万友田赞同地点头，“行，这样挺好，等有了更大的销路，再让其他人家也种菜挣钱。你放心，就这几天，我会把事情给办妥了。”
、115冰火两重天
万友田自始至终没提一句有关邱三彪家大棚蔬菜的话，看着离去的村长，好儿心想，这村长还行，是个明事理的。
在薛掌柜和常乐的多方努力下，县城里三分二以上的酒楼饭馆，几乎所有的官宦富贾、小富人家，每天的瓜菜采买已花落温家，可以这么说，县城里的瓜菜批发，基本上由温家菜园垄断，温好蔬菜超市成功转型为一家批发店铺，有时也有人来零买，只要不是撞上繁忙时候，薛掌柜也会做些零售。
上述这些客户们所食用的酱菜，往常是买材料回来自个腌制，自从温家作坊出产的酱、泡菜，品种多，风味独特，口感佳，他们从温家批发蔬菜的同时，也省了自个腌制的麻烦，要吃什么酱、泡菜，要吃多少，也都从温家购买。
钱松劲在易安县开的酒楼，也固定从温家作坊购买各种酱、泡菜。在宜城新开的酒楼，因为距离较远，夏天的蔬菜不好运输，只在秋冬春三季，从温家菜园运输瓜菜过去，酱、泡菜可以存储不易变坏，也都是从温家作坊购进。
对于大老客户，温家给予了比市面稍低的批价，这其中自是有送个人情在里面的成分。
与此同时，火锅烧烤城的营业，也进入了尾声。
店铺一个月前就挂出牌子公告，说一个月后，火锅烧烤将不再，届时将推出令大家想不到的惊喜的产品。
许多食客不断询问，常乐是嘴巴闭得严实，半个字也不透露，食客们便问伙计，伙计们哪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呢？弄得那些食客们更加好奇，甚至盼望一个月快些过去。
好儿家今年大量购买各种果树苗栽种在三园，之前在种的果树已经结了果吃，但果树不多。
她要在这个夏天推出冰饮，要制作果汁冰饮，冰豆浆。自家有足够的大豆，部分的果却需要从外面进货。好儿不从市面购买，那样价格并不能低多少，而她的果汁豆浆冰饮是打算走中高端路线的，必须把进货成本尽力降至最低。
这个任务交给了常乐。常乐以前做干货生意就到处奔走，对于打听询找洽谈很有经验，没多久就找到一个家中种有不少果树的果农，并跟对方谈成买卖业务。又找了五个零售自卖的果农，他们各家有不同的水果。把水果批发给常乐，他们不必顶着烈暑摆档，虽然价钱低了些，可这些果树他们平日也没多费心照料，没花一分钱，卖多了也就挣多了。
水果来源搞定，制作的人选必须严格慎重，因是季节性的制作售卖，好儿制订的合同内容是，必须签订长达七年的合同，必须爱干净，不允许将制作方子泄露出去，家人也不可以说。如若发现，将索赔十倍赔偿并告上衙门。每月两天休息，有事可以请假，但需要提前一两天告知掌柜，请假如果超过三天，则请假期间没有工钱可得，特殊事情斟酌处理。
好儿为此思虑了好几天，最终觉得还是通过熟人介绍靠谱些。她把要雇人及要求条件都写在一张纸上，让温氏拿给蔡家嫂子、钱掌柜、韩广斌等人看，请他们帮忙推荐人选两名，男女不限，人品一定要诚实可靠。
最后，还是钱掌柜给推荐了一个叫石头的少年，是他家中一个老长工的儿子，虽寡言少语，做事很稳重勤快。好儿随在温氏身边，将这少年打量一番，又问了一些话，觉得可以，便签订了合同，让石头每天午时末到铺子去，好儿母女每天坐骡车去县城，手把手教他。
还差一个，好儿有天愣愣地看着陈有平打井水，忽然眼睛一亮，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吗？这是个卖断身契的，忠心自不必说了，做事也勤快利落。
“有平，派你去县城的铺子做事，你愿不愿去？”好儿问道。
陈有平一愣，没反应过来，“小姐，我去县城能做什么事？”
陈有平不自称奴才，是好儿要求的，对方年龄跟阿旺相仿，她实在听不惯这么半大的少年张口闭口奴才。不但对陈有平，对小安小福兄妹亦如此。而陈六声夫妻坚持自称奴才，好儿就不勉强了。
好儿道：“火锅烧烤城要结束了，过阵子就要重新开业，转做夏天的冰饮，需要制作冰饮的师傅。我想让你去做冰饮师傅，每月休息两天可以回来，平时就住在县城里。你是我家的人，合同不签也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谁问，绝不能泄露冰饮制作方子，就是陈叔陈婶小福小安问，也不能说。你愿意去做吗？”。
陈有平点点头道：“小姐，谢谢你的信任。小姐让我做，我就去做，一定做好。”
好儿甜甜一笑，“嗯，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待会吃过午饭，你就跟我们去县城学习制作冰饮。”
陈有平和石头年纪相仿，两人都是话不多的，学起来很用心，记性又好，温氏教得不费劲，带了几分慨叹对小闺女道：“好儿，你教娘那会，娘笨笨地，你看有平石头学得多快，好儿，娘是不是老了？”
好儿赶紧搂住温氏道：“娘一点都不老！”又松开手，跑去拿来一柄铜镜递到温氏脸前，“娘你看，多年轻漂亮的娘啊！”
镜子里映照出一张端庄秀美的脸庞，温氏只看一眼，便移开镜子，笑着搂过小闺女，“娘的好儿将来长大了，那才是真正的漂亮。”
三月底四月初，温好火锅烧烤城摇身一变，一夜之间面目全换，粉白飞花的纱帘，波浪起伏的帘头，带出一室的柔和与浪漫。
所有的桌子都铺上绿色格子桌布，每个桌面皆放一小巧花瓶，瓶中一支红花独放。
整个天花板上，悬挂了错落有致的花藤，绿的叶，五彩缤纷的小花，仿佛一片花田被镶嵌在天幕上。这花藤可不是全真的，叶和花是用纸做画，藤则是用部分绳子，部分草藤来混淆真假，不仔细端看，极难察觉。
一面屏风一幅景：桃灿若霞，李似白雪，金钟玲珑，海棠娇艳，紫荆如帘，杏如胭脂……
独特的画风，清新写实，望之如置身其中，春色满园，似有花香缕缕，令人心醉。
原先的柜面上，摆了五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甜甜圈和各种形状的小饼干。柜台后面的货架上，被区分为若干个空格，摆了各种新奇可爱的小物件，像画了花仙子的小扇，形状奇怪好玩的杯子，照着纹理画出一幅画的石头，用不同颜色的碎布黏贴的布艺图画，用木头精心制作的漂亮小马车，精致漂亮惹人爱的布娃娃……
这个货架上的小物件，只是作为摆设来装饰店内，并不出售，若是有人非要买，那就得出很高的价格，因为这些小摆设，要么制作难度非比寻常如那小马车，要么极难寻找到如那石头，且只此一件，卖了就不再有第二件相同的出现。
换上新牌匾，把火锅烧烤城的牌匾取下，用油布包好了，扛去后院放进仓库存放，待入冬时又可以使用。
冰火两重天，这是现今使用的新店名。
一进入推拉式的店门，对面墙上的“清凉一夏”迎面而来。这四个大字，是用小木牌挂上去的，一个字一个颜色，用的稚体，特意挂的有点歪，充满了童趣可爱。
楼上与楼下的布置一样，卖的东西却完全相反，正如店名，一楼是冰，二楼就是火。
一楼售卖各种果汁冰饮品，二楼售卖麻辣烫。且每天售卖的份额有定量，一楼冰饮每天只售卖三百杯，二楼麻辣烫每天售卖二百份，卖完即打烊，决不特殊化。
神秘的店名，充分引起人们的好奇。重新开业头三天，一律打八五折，原来持有火锅烧烤城发放的会员卡和贵宾卡，头三天促销活动后，在消费冰饮和麻辣烫时同样有效。
这个时代已经有冰饮，但那只限于为数不多的达官贵族及巨富人家如皇商，一般的富贾、官吏人家，消费不起这项奢侈品。至于普通百姓就更不用想了。降温解暑更多的做法，是把要吃的东西用篮子吊进水井内降温，以达到冰镇效果。
至于那些人解暑的冰饮品都用有哪些材料做，好儿就无从得知了。因为就连钱松劲这样身份背景的人家，家中也就是在极热难耐天气时，才动用一些冰块安置在室内降温，吃的水果食物，往往放在水井中冰凉了，再拿出来吃。大多数时候，家眷们是去自家一些处于乡下或山中的庄子别院去避暑。
好儿在大冬天花钱请人请车运回来，藏在地窖里的冰块，在春末夏初时，人一走进地窖，几个呼吸间就能冻得发抖，真正到了酷暑时期，这股冰冻就大打折扣了，不过仍然是很冰，人在地窖里处久了，就会感觉冰冷得穿厚衣服御寒才行。
冰凉香浓的豆浆，配以甜甜圈和饼干一起吃，既营养又美味，还有单种果汁饮品，多种果子搭配压榨的果汁饮品，营养又美容，香甜中透心冰凉，十分爽口好喝。
许多名媛闺秀或佩戴纱帽带了丫鬟过来，就坐在店里慢慢吃喝，或是派下人过来买回去喝，普通人家的女子，则没那么多禁忌，结了交好小姐妹过来，各人要上一杯喜欢的口味，在店里坐多久也不会有人给脸色瞧。
而楼上的麻辣烫，师傅们原本担心少人吃甚至没人吃，却想不到一样受到欢迎，尤其是吃得畅快淋漓后，再来一杯冰爽的果汁或豆浆，既解腻又解凉，还能去火气。人生享受，不过如此。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冰火两重天的生意也如这夏日骄阳，红火得不得了。
、116养猪场
却说几日后，村长召集了全村人开会，温氏也坐在席上，等村长把事情一说，大伙儿议论纷纷，将信将疑的目光投向温氏。
有人质疑问道：“温慧娘，你家种那么多菜，现在又让我们种菜卖，万一我们把菜种出来了，你突然说不要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一亩地的菜可不小，我们又不像你有铺子有门路卖菜，光是菜种就得花不少钱，种出来你又说不要了，那不是逼我们死路吗？”。
一些人附和，一些人不说话，然大伙儿的眼中，却或多或少带了一份希冀。
“她不就逼了我们死路吗？现在又来充当好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王月兰坐在人群中，怨气地说道。
好儿就坐在常四婶身边，将周围的各种议论嘀咕听了个清楚，她回头望过去，那带了几分妩媚的女人，此时一副受害者形象，眼底却掩不住心中的嫉妒。
“村长，我想跟大伙说几句。”底下有点闹哄哄，温氏便侧眸对万友田说道。
万友田颔首，起身两手一挥，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温慧娘说几句。”
村长发话了，大家便静了下来。
温氏站起来，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村民，微笑说道：“大家请放心，凡是温家指定种菜的人家，都将签订一份合同，白字黑字，双方按照合同办事。”
“让部分人先种菜，是因为我温家虽然找到菜的销路，但目前还不是很多。大家不要太担心，赚钱的途径，不仅限于种菜，温家的菜园，今年起会经常招收短工，大家农忙之余，可以通过做短工挣钱。
此外，我提前在这里告诉大家，温家最迟在五月底，将开办一个养猪场，需要雇若干长工，咱们一条村的，我就想从村里招人，大家有兴趣愿意干的，可以提前报名。”
温氏的话才一落地，底下就热闹兴奋起来了，又是找人种菜，又是招短工，又是办养猪场，赚钱的机会就在自家门前，他们能不激动吗？
“温慧娘，那短工和养猪场的长工，也会签合同吗？”。底下有人问道。
温氏道：“短工是不定时，工钱日结，不需要签合同。养猪场的人需要固定，所以会签订合同。不过，我有两点要特别声明。”
扫眼认真倾听的村民，温氏敛去微笑，略带肃严道：“对种菜，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精心侍弄好，烂的、坏的、瘦小的、满虫眼的，我不会要。我补充下，菜种我来出，你们不必自个掏钱买。种菜期间，我会不定时去察看菜的生长情况。”
“养猪场招的长工，我要求签订不少于三年的合同，也就是说，愿意去养猪场做事的，干满三年后，你可以继续签合同，不想干也可以离开。我要招的人，他必须人品可靠，不怕脏、臭，做事踏实、仔细。有关工钱待遇问题，都将在合同上详细列明，有村长、里正见证，大家尽可以放心。”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消了大伙儿的担心。是种菜还是做短工，亦或是等到五月底去养猪场做工，人们开始在心里各自琢磨。
通过向村长、里正、常四叔等人询问了解，温氏对村中二十来户人家的菜地情况已悉知在心，她当场点了七户人家，其中就有春儿家、二崽子家。这七家的菜地都毗邻落日河，彼此间相距也不远，每家种一亩地菜，散会后立即签订合同，领菜种。
这七户听到自家被选中种菜，都很高兴，那些没被选上的，则是一脸羡慕。
当场就有人要报名去养猪场干活，这第一个报名的人是刘刚亮，他家田地少，以前是去邻村地主家做工，后来是给小货郎家做短工。温家要办养猪场，他老父当即就叫他报名。
其他人则犹豫不定，没想准，温氏就说不急，让大家回去慢慢想，想好了，就去温家报名。
由于招人名额有限，只招九人，大伙儿又担心拖久了，会被别人抢先一步，第二天温家就来了六个人报名。温氏把一式两份的合同拿给各人，不懂认字写字，就按手指印代替，若是还不放心，就拿去给村长或里正过目。
六人果真拿去找村长，确定合同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把合同折好了小心收起来。
家里事情越来越多忙了。
镇上的蔬菜超市，摆进了各种酱泡菜，空间显得有些拥挤了，想找一间空间更大些的铺子，一时又找不到。不管怎样，是时候该请掌柜和伙计看铺子了。上午因为要卖菜，铺子的空间会显得紧巴巴，等菜一卖完，空间又显出来了，这时候再多摆几坛酱泡菜出来也不迟。
韩广斌将人牙子范里冬介绍给好儿母女，范里冬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人牙子，干这行快二十年了，人缘广，信用好。温氏请他介绍一名人品好的掌柜。
范里冬立即答应下来，“你们请好伙计了没有？要不一起找？”
温氏道：“伙计只要一名，已经有人选了。”
“那行，就这两天，我一定给你找好掌柜。”
两天后，范里冬带了一个叫黄永专的男子过来，家在邻角村，以前在合箩镇给人做掌柜，因老母年事已高，年后便辞了，携家回来尽孝心，同时也想在本镇再找掌柜做，好养家糊口。
温家的蔬菜铺子带有后院，虽然窄了些，黄掌柜一家四口也能住下。谈好月钱看店等事宜，签了合约，当天下午黄掌柜就把两儿子接来，方便孩子上学堂，妻子则留家服侍老母。
至于伙计，找的是崔六娘的大儿子何大林，今年十三岁，在好儿眼里就是未成年童工，可这里不是前世，八九岁就出来给人当学徒干活的大把，温氏这么做也是想帮扶一把崔六娘罢了。
至于开办养猪场，好儿的想法是最好能找有人转手的，这样场地、房子等都是现成，接手过来即可。如果没有，就得找地方买地筹建。
托范里冬帮办这事，半个月后，范里冬过来了，“有两处地方，都不在村子里，一处是北河村的地，离这大概二十里地，没地名儿。一处就在骡马市附近，那地界归罗仁镇管。”
北河村的那块地，背山面田，一条大路从前面穿过，附近有几个水坑塘，离得最近的那户人家也有两三千米远，养猪场若是办在这，也熏不到人家。这块地沙石多，无法种庄稼，每亩三两半银子。
位于骡马市附近的地，土质肥沃一些，靠着山坡，周围都是平坦的原野，从大道岔入小路约两百米即到。这块地，每亩要价五两银子。
要说地理位置，自然是骡马市附近的好，但价格太贵，好儿母女一番思量，决定就在北河村那边建养猪场，虽然远了点，但大路通畅，运输什么的也很方便。
建养猪场，场地要足够宽大，要建猪舍、工人住的房子、厨房澡房茅房及仓库，也要考虑一些绿化，猪舍跟宿舍得分隔开。围墙、猪舍、茅房可以用土砖起，其余的用青砖起。
买下十三亩地后，好儿走了一圈下来，把地形画在纸上，再根据地形和东西南北坐向，规划养猪场各区间功能及绿化带。将规划图画好后，交给请来的造房师傅梁开仁。这造房师傅和带来的工人，也都是通过范里冬找来。
在空地搭起工棚后，四月上旬开始动工，梁开仁和他的建筑队伍，干活效率是又快又好，四月下旬，养猪场就全部起好了。
温氏找常四叔一起过去察看养猪场的建造质量，在常四叔点头说没问题后，把工钱一次付清给梁开仁。并笑说道：“梁师傅，日后我家起房，要上哪找你？”
顾客主动帮衬生意，梁开仁自然高兴，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我就先谢过你了。我家住丰收镇旭东村，离你们罗仁镇约莫二十一二里地，你直接过去或是托人捎个口信都行。”
“嗳，我记下了。”温氏让陈六声从车上搬下一坛酒，送给梁开仁。
这是好儿提议送的，她跟范里冬打听到，梁开仁为人豪爽，认识的人比范里冬还广泛，平时好两口，一是酒，二是听书。好儿就留了个心眼，从县城的好日子酒坊买了两坛好酒回来，等养猪场工程一结束，就送给梁开仁。
梁开仁一见那酒坛子的标志，眼睛顿时大放亮光，好日子酒坊的酒，那可是闻名百里，他平素都不太舍得自个掏钱买喝，没想到，接温家一个小工程，竟送这好酒，他顿时对眼前的女人高看几分。
他接过酒坛子放好，对温氏笑道：“温老板，你送的这酒，比工钱还吸引我啊。你在这办养猪场，日后猪出产了若找不到销路，只管找我，我认识的人也不算少，定能帮你一星点忙。”
温氏感激道：“那我就先在这谢谢梁师傅了。年底杀年猪，梁师傅一定要来。”
好儿微微一笑，送酒的目的，成了。
、117媒婆上门
接下来的日子越发地忙碌。
好儿家又买了两辆骡马车，在苗花镇开了一家蔬菜批发及售卖酱泡菜的铺子。
蒋涛第一个乐得眉开眼笑，温家在此开铺，他就不必派车去温家拉菜了，他只要把所需的菜单交给温家，由温家把菜拉到铺子，他再派人去拉走就可以了。
与温家合作一直友好愉快，蒋涛也帮温家联系了镇上的大户人家，采买全都落在了温家的蔬菜铺子。
阿旺和小树专心读书，好儿负责了几个铺子的管理和对账审核。她把种菜、种果、养猪的注意事项及防备措施都从书上抄写下来，交给温氏，只说是老婆婆告诉的。
温氏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精神头很好，人却瘦了一圈，因忙走于养猪场和菜地之间，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也晒黑了些，但这丝毫不损她的端庄秀美，温婉中增添了干练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女性魅力，虽每日仍是穿着净色偏沉的衣裳，也遮挡不住。
这天一大早，落日河边的小路上，摇摇摆摆走来一个女人，三十五六年纪，妆容十分地浓艳。头发梳得油亮，耳边别一朵大红绢花，一支金簪子插在后髻上，太阳一照金光闪闪。女人穿一身水红绵绸衣裳，脚上一双翠花绣鞋儿，一手摇扇绢帕，一手轻叉腰肢，一边走一边张望。
早早出来干活的春儿娘看见了，惊讶地说道：“那不是上瑶村的王娘子吗？她一大早的跑这边来干啥？”
王娘子是专门给人做媒的媒婆，附近七八条村子个个都知道她。
二崽子娘的菜地跟春儿娘的菜地只隔一条田埂，闻声抬头，看了一会忽然道：“王娘子好像是要过桥……”
她忽然高声叫道：“王娘子，你这一大早的要去哪啊？”
王娘子循声转过头，认了认菜地里的女人，挥挥手里的绢帕，笑道：“唷，是你们啊，大早就出来干活，真勤快。”
二崽子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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