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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记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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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近在眼前,“想清楚了吗?”

“不要突然靠得那麽近,我会吓得跳起来的。”伸手将他推开了,叹气,“就算必须要疏远,也会有不想疏得太远的人,而且我拒绝他们,也只是为了不耽搁他们。”

“陆玖,越多人向你求亲,就证明你越好,为什麽要这麽早拒绝他们,会让人起疑的。”

“我才不管,早点说清楚,他们就能早点去找别人了,早点过上快乐的生活,”扬起脸,“反正迟早会让人知道的,起不起疑就无所谓了。”

“那些是男人,陆玖,无所谓耽搁。”他伸手指戳我的脸,“没有肉,就算鼓起来也不好看。”

“一样的,”摸了摸脸,“怎麽会没有肉,都没有摸到骨头。”

“不用对别人那麽好,你自己又不好受。”他语重心长,还在戳我的脸。

“我也很喜欢他们的,当然不想让他难受。”推开他的手,“别乱动,我决定疏远你。”

他屈指在我脸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痛,放开!”

他还是捏得很紧,没有松开迹象,抓着他的手腕也没法拉开。

“好痛的,快点放开。”

他松了手,在刚刚捏的那个地方用指背蹭了蹭,“红的。”

“疼死了,你做什麽啊。”

“有些人觉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一定会发生些什麽,我只是给他们些证据而已,”他捧起我的脸,对着那处吹了吹,“不疼的,忍一忍。”

“有些人,证据?外面有人?”

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小声些,他们看不清楚的,你爱挣紮就用力些。”

什麽乱七八糟的,完全不懂,什麽事也没有,我要挣紮什麽?这种想法马上就被推翻了,他的手伸到我腰间,去解我的腰带。虽然他之前有说过,这是故意的,可是当然还是会很直觉地去推他。

我想长安果然是像传言的那样,经验丰富,有过很多姑娘的,脱衣服脱得很顺手,不管怎麽推拒,腰带还是被他扔到了一边,衣襟散开,被他整个地抱在怀里。

“放开,你这个色狼,放开!”不管是什麽理由,当他的手顺着後背一路向下,我还是慌神了。

耳朵被他含住,脸烫得要命,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似乎能让人就这样接受他了,很是别扭地挡住他的眼睛,“别这样。”

他的舌舔着我的脖子,有些痒,手指简直要掐到他肩膀里头去了,“长安,放开我,放开!”挣紮的时候,头发散落下来,一定不大好看,对着这样的我他还能下得了手,真是太能演了。他抱着我放到内室的大床上,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一只手将床帏放下来。

“慌成这样,嗯?”

他居然还敢取笑我,我也学他一样压低声音,但无法控制情绪,“怎麽会不慌,谁让你突然做这种事情!”

拍开他的手,“别放在这里!”

他挪开了些,我见他盯着那只手看,又窘又怒,“把我的腰带还回来!”

“好像真的挺小的。”

他说得很轻,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他刚才居然真的摸到了!羞得想要哭了,更加用力地推他,“没人让你摸的!”

“不若我们在这里做全了吧,”他抓着我的手按住,“就算将来查起来,也好推脱说,是我情难自已,在这里就要了你。”

“谁会查这个?”心跳得很快,很想将整个身体都缩起来,“情难自已,明明是情势所逼,这里这麽偏僻,怎麽会有人偷听?”

“也是,说不定是我故意找的理由,想要占你便宜,趁你不备做些低俗下流无耻的事情。”

说着他又摸到我胸前,推开肚兜,“小是小,摸着倒是舒服,颜色也很好看。”

“呜──”他怎麽能说这麽浮荡的话?

他居然真的低下头,张着嘴含住那里,似乎是把刚才说笑的话给当真了。我也顾不上他到底在搞什麽鬼,“长安,快点放开我,也不想想现在是什麽时候,这又是什麽地方!”

胸前痒痒的,有轻微的刺痛感,他一点也没停顿,换了个位置继续吸吮。

“放开!”抬腿要踢,被他拉开放在身体两侧。想要转过身躲避他的唇,他又紧紧地按着我的肩膀。是错觉麽,他的手似乎有些烫人,腿间似乎也被什麽东西给抵住。

“陆玖,别乱动,再乱动我可停不下来。”他哑着声音,整个压在我身上。

重得要命,我想挣紮又不敢,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寺里的锺声响起来,沈重雄厚,他僵着身体,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以後别那样挣紮,也别用这种眼神。”

他还好意思教训我!

可他最终还是坐起来,笨手笨脚地给我整理衣服,又去将腰带捡回来,递给我。我一定要他转过身去,才自己系好腰带,缩成一团坐在床边。

“真那麽害怕?”

“哪里有人说着说着就突然这样了,大色狼,无耻,下流,淫荡,还好意思说自己养生禁欲,连动作都那麽熟练!”

“若真想做那种事情,我可不会选在这里。”他一本正经。

抓起床上的枕头扔向他,“你才不会顾忌地点呢!我都已经快嫁不出去了,你还做这种事,那我不是更没脸见人了吗,连哥哥都不会要我了!”

他接住枕头,“我的人,他还要不起。”

抓了另外一个枕头扔向他,“貌岸道然,衣冠禽兽,要是你真的当了皇帝,我一定会让自己认识的人不要去当秀女的!”

他没防备,被我砸个正着,枕头掉在地上,他看着我,肯定是觉得心里有愧,摇了摇头,低头去捡起枕头,走了过来,将两个枕头都扔回床上,伸手给我,“砸够了?过来将头发理一理。”

双脚一落地,发现有些不对,“鞋子,还有只鞋子不见了。”

他叹气,“我去捡。”

我发誓再也不要同他单独相处了!
作家的话:
长安是很正派的,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不过不会像大哥那样提前下手,他喜欢先有名份……




、(9鮮幣)177 輕煙淡薄

“还在生气?”坐到马车上之後,他轻轻地拉我的头发,声音放得很温柔。

不过这对我可不管用,扭头不去看他,“当然了。”

明明是对我无心的,还做出那种事情,简直就太无耻了,还装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比之前对我还要亲昵。哪里会让人高兴得起来,低头拉着袖子,“你的手还乱放!而且还乱说话!”

他的手现在还放在我腰上,拉着他的手腕放得很远。

“没有乱说话,确实不大。”他另一只手又按上来,在我吵闹之前他的手挪到我的腰上,将我抱他他怀里,“不过你还小。”

虽然我曾扑到他怀里哭过,可是没有这麽亲昵过,身体贴得太近,挣紮又没有什麽用。

“别乱动,”他是让我别乱动,自己却靠到一边,“你总是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话即使说了没什麽用。现在才发现,你不是什麽都不懂,只是装着不懂,其实明白得很。”

他的下巴顶在我的颈窝,说的话虽然轻,可我听得很清楚。

“你现在不动了,是知道我要说些什麽,对吗?”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他捏了一下,“别急着摇头。”

呼吸暖暖的,就在耳边,之前完全没有想过,可是他突然表现得那麽明显,我不猜测也不行。但就算是这样想了,也仍然觉得不可能,脑袋还很争气地想到了阴谋权势之类的事情。

还是很坚定地摇头,“你不要说了,如果是因为要拉拢什麽的,还是不要用那种事情当借口,虽然我已经有哥哥了,可还是会很认真地去应付的。”

“已经有则平了啊……不是还没有嫁吗?”听不出来他是在笑还是在叹,脸被咬了一下,“我拉拢人还需要用婚事当代价?”

摸自己的脸,“娘亲说了要从一而终,我也不该这麽勾三搭四处处留情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要。”

“哈哈哈,你倒是无论何时都能让我笑出声来,”他硬是将我转过去同他面对面,屈指刮我的脸,“也不害臊?”

“别靠得那麽近,一点也不好。”

他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可我开始有些慌了,因为听起来更真。

他低头吻住我,直到我喘不过气才松开一些,“明明也是有警惕心的,却又这麽没防备,所以才让人觉得有些忍不住吧?”

“非礼,轻薄,你今天什麽事都犯遍了!”眼睛有些湿润,心跳得很快,我不断地找他的错,想要冲淡现在的气氛,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会说出口的那些话,甚至还想拿手去捂他的嘴。

他眉眼之间带着笑,拿鼻子来蹭我,“是知道了?”

坚决地摇头,“不知道。”

“那就由我来说。”

“不许说!”

他带着笑看我,我则是尴尬无比,这是不打自招麽?

“则平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说着,又在我唇上啾了一下,“与权谋无关,与皇位无关,他等了你那麽多年,我又何尝不是?”

他真的说出口了,我是有猜到,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感觉又很不一样。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而且保证不像则平那麽怪,在你那麽小的时候就有非份之想,我好歹也是等你长大之後才开始想的。”

“那你之前待我好是为什麽?因为哥哥?”

“我觉得则平若是知道会这样,大概一开始会把你藏得更好些,”他又在我脸上啄一下,“真是的,一旦说出口,怎麽就会有那麽多要说的话?”

他抱我抱得很紧,说着说着就又开始咬我的唇,手又开始乱动,拍都拍不开,一点也不规矩。

“别乱动,衣服都乱了。”

“再一下。”

应该要拒绝的吧,可是听着他说出一些傻话,看着他笨拙地给我整衣服梳头发,我好像有些不忍心,羽扬的那副样子让我印象深刻,是不是我用错了办法说错了话,还自觉得是为他好呢?现在对着长安,我还要不要那样做呢?

而且说实话,在心底深处,看着他这样对我,我还是有些高兴的,这大概是别人说的虚荣心。

“看你现在这表情,又想着怎麽办?”

我瞪着他,“让你不要说的。”

“不说会後悔,”他拨开我额前的发,“三年会发生很多事情,我当然要早些说了。”

接下来他并没有再说,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我,命令马车在城里四处乱转,最後还是带我去吃了些东西,才将我送回府里。他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压力,虽然同我说了他的想法,可是好像没有要逼我有什麽回应,只是当作一件普通事说了,然後很轻松地走了。

不过逃得那麽快,真的不是因为他骄傲到不想听到拒绝吗?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当面拒绝他一次,这样才算扯平。

带着这样的心情,找了一块白色缎子铺在书桌上,想着要画什麽送给韩楚才好。窗外头的花开得实在太好,我就照着芍药花画了起来。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什麽呢,大概也只是像我院子里的花一样,开得更好吧?
作家的话:
长安有自己的骄傲,随意用强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况且那是在禅院……那样已经属於失控了。
有点心疼,捂脸。




、(12鮮幣)178

看着芍药会想到漂亮的人,手里的笔抖了一下,将画好了一大半的底样给毁了。将笔放在一边,有些惆怅。

昨天说了那些伤人的话,羽扬还是坚持着送我回家,他说的那是最後一次,大概以後不会再来见我了。这个也是我想要的吧,早些断了关系,让他早些去找未来的娘子。可是看着这些花,心里还在期待些什麽呢?
 
有些烦躁起来,将画坏掉的绣布扔到一边,又另外拿了布匹,重新提笔要再开始画,却怎麽也找不到一开始画芍药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再次将笔扔到一边。

院里的花开得真的很好,比我走之前开得好多了,若不仔细看,都有些像牡丹了,瞥到墙角缠着青藤的梯子,突然觉得好沈重。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麽那麽多事。看着院子里的石桌,轻轻一跳,站到上面,深深地呼吸,没事干又只能跳舞了。

闭上眼睛会想起从前那些甜蜜的时光,江宁繁华更盛京城,男俊女美,尤其是羽扬……我怎麽连跳舞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果然还是要找些事情做才行啊。

“唉──”

“……”我听见有脚步声,於是抬头看,照唐脸色不大好,从花丛中走出来。

“你这几天是有什麽事,我刚才看了一会,你已经叹了两次气了,愁眉苦脸,像是发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样。”

咬了咬唇,有些吃惊:“你怎麽在这里?”

我昨天说了那麽重的话,他应该会气上很久,等我去道歉才对的。怎麽会主动出现在我院子里,语气听着虽然不好,却也算是难得的低声下气地问话。

当然了,听我问了那麽一句,他的眼睛又眯起来,“就这麽不愿见我?”

他生气了,我从桌上跳下来,“只是觉得按你的性子,不该在这里,至少不是现在。”

“我的性子?听着像是你很了解我。”他还是绷着脸,但看着似乎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只是按你的行事。”瞥了眼被我踩了很多次的桌子,实在没脸让他坐在这里喝茶,只能将他请到自己书房里去,想喊碧针姐姐泡茶的,结果只来了青苹姐姐。

觉得有些奇怪,“青苹姐姐,碧针姐姐呢,她说过这半个月都是她当值的。”

“哦,碧针啊,她有些事,这几天都不在。”青苹姐姐将茶放下,看了我一眼,“小姐,要我在站在里服侍吗?”

“哎?”我跟着看了眼照唐,摇了摇头,“在门口等着吧。”

“怎麽?”

“嗯?”

“你好像又在烦着什麽事了,从刚才问碧针开始。”他也喝茶,微皱眉。

“……”该皱眉的人是我才对,怎麽会精准到我开始烦恼的时刻呢?看了眼已经退到门口的青苹姐姐,按捺住继续询问碧针姐姐的想法,转而看向照唐,“也没有什麽,这个月本来说的是她,况且今天一早还在呢,也没说自己会有事啊。”

他将杯子放下,“突然有事又不是没可能。”

“如果突然到她要请假,肯定不是小事。”托着腮喝茶,常喝的青凤髓被换成了普茶,有些喝不惯。闲话了一阵,看着杯里的茶,不大敢看照唐。

“我有那麽可怕?”他显然对此觉得不满。

“我只是觉得不大好意思,”屈指在额心揉了几下,“昨天是我不好,恶言相向,只是我有心事,实在不想应付你还有婉紫。”

“应付?”

他大概觉得我的措辞很不当,可我并不觉得有什麽错,“我只是觉得这次回来,发现你有时候很不好说话,虽然对我还是亲近的,可总会带着点瞧不起人的姿态,如果你是那种样子的,我当然只能应付了,”捧着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之前你说要娶我,也不听我怎麽说,就自己去陛下面前求指婚这样;好像说了就一定会实现一样。”

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睫毛又黑又密,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蝴蝶在振翅,瞪着我的时候却又很凶,“就因为求父皇赐婚,你就说我高高在上?”

“只是个比喻而已。”

他的眉头狠抽了一下,“因为我不顾你的意愿,你就开始应付我?心情不好有烦心事的时候,连应付也懒得应付,就干脆恶言相向?你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再说了,我那时不是有好好解释了吗,你总归是要嫁的,当然就要嫁最好的。”

他的逻辑同小哥的有点像,都说我该嫁个最好的。可是最好的标准是什麽呢,喝完杯里的茶,端着空杯看他,“你就是最好的了?”

他毫不犹豫,“当然。”

“……”这神情还像是我嫁了他就是很大的福气一样,长安虽然也自吹自擂,可也没到他这地步。我不想把自己同大哥的事告诉他,可又想不到别的劝离他的法子。

“你想这麽久,是觉得有更好的?”他侧过头,“难道是长安?”

“……”他别扭的样子有点可爱……因为我沈默太久又开始怒瞪我的样子也有些让人想摸一下头,不过重要的是他又有些红的耳根,还有不甘的表情。

“我听说你同长安走得很近。”

“我同他一向走得近。”说到长安,会想起他早上对我做的那些事,为了不让自己的脸变得太烫,我又给自己倒上茶。

他将自己的杯子放到我手边,示意我满上,“你知道我的意思,最近。”

我有点心虚,倒茶的手都有点不稳,“他最近在守孝,哪里有时间同我走得近?”

他点了点桌子,“那只是对外的说法罢了。”

“可是他确实有好好地守了头七啊,”皱起眉,“你怎麽知道他做了什麽?”

“就算我不想知道,也有人要我知道,”他接过杯子,“特别是今天上午,大相国寺的厢房。”

“难怪他说有人在看,原来是你的人啊。”他们两个都知道,还要相互看什麽呢,“你之前不是说对皇位没有想法,现在天天盯着长安是什麽意思?对了,你说的是‘有人要你知道’,谁啊,挑拨叔侄关系吗?”

“……”他的表情有些纠结,“我还以为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你倒是能看出一点了,只是……不要转移话题,你今天还去见他了?”

想起长安今天上午故意作戏坏我名声,我觉得很有必要在照唐面前说清楚:“他是知道有人在外头,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可是有些奇怪啊,被人发现他在厢房里做这种事,不是对名声不好吗?在陛下面前当孝子,可是孝期未过就,就……这个是鬼混吗?言官知道应该会批评很久的。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完全不想当皇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不过照唐也是这样,我还是先看看他的反应。

他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故意带你在京里转了一圈。”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嘴角还带着笑,在说完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了,“你同他之间……是有事?”




、(16鮮幣)179 年少拋人易

很努力地忍住遮自己脸的举动,刚才我一直僵着脸,应该没有变化才对的。一眼瞪回去,“哪里有隐情?”

他的眼睛又眯起来,手里的茶杯也放下了,似乎要说什麽的,好像又开始想了想,“他今晚要走,即使说些什麽也没有用了。”

“……”为什麽听起来他像是同情长安的样子?都有些不大像照唐了,他从小就开始比谁都小气,有些奇怪。、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停在我的脸侧。

“你要干什麽?”我警惕着,怕他做出什麽意外的举动。

他伸出两起手指迅速地夹住我的脸颊,“就这样。”

“疼疼疼──”

我想要摆脱他,他却眯着眼睛看我,“瞒我?”

“什麽瞒你,不是都被你看出来了吗?”被他这麽说,还真的有点惭愧,所以不敢动,好在他的力道也变轻了些,眨了眨眼睛,“我又没瞒过去。”

“嗯,”手指松开,却还放在我脸上,还是眯着眼,但那眼神让人看了脸红,“我知道你从来不老实,现在居然学了撒谎。”

“我可没说什麽假话,”侧开脸,推开他的手,“倒是你,什麽时候学会色诱了?”

“说什麽胡话,哪里会色诱?”

“美人计,虽然你以前就经常用,可是那时我也只是看呆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心跳的,倒是同羽扬有些像,他经常害我看呆掉,忘记去追究他的错事,又想起他了。我果然开始後悔了。

“现在呢?”照唐的手指又夹住我的脸了,还是原来的地方,疼得我立即反应过来。

“别这样看着我。”脸在发烫呢。

他似乎又有好心情了,没再捏我的脸,瞅了眼桌上的绣布和绣绷,“你在家里不是跳舞就是绣花?”

已经来不及收拾了,我也没想隐瞒他,“最近是在绣花。”

“芍药?”

他的眼睛微微翘起,明明正在看绣布上的花样,却总觉得他在看我,凤眼可真是媚啊,摸了把脸,点头,“嗯,我觉得对着画能画得好看,只是有些烦躁,画不好。”

他握着我的绣绷,看着窗外,“打算绣了送给我表示歉意?”

“……”想都没想过表达什麽歉意,因为是照唐嘛。何况现在脑子里面总想着羽扬和长安,还有自己那些事,完全没有想到他。但被他这麽问起,我好像也是该表示一下歉意,所以很认真地问他,“你想要什麽绣样的?芍药花给你的话就,嗯,有些俗了。可是牡丹花又太繁复,我画不出来。”

他动了动手里的绣绷,“芍药挺好。”

可是那个不是给你的,“等我绣好这个。”

“也不错。”

他怪腔怪调的,我觉得还是早点招了,免得惹到他,“韩楚……过几天就要去边关了,我想送个平安符给他,有些赶。我在昨天之前就想给他绣东西了,只是事情太多了,来不及动手。事先也没料到自己会对你发脾气,我大概真的有些不识抬举了。”

好在是照唐,若是别的什麽皇子皇孙,我就惹了大麻烦了。

他看着我,“本殿下待人宽容,甚少记仇,看在你确实心烦的份上,不同你一般计较。”

他是真有些怪,听了理由之後他怎麽好像还开心了一些?不是应该扬起脸很是骄傲地要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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