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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娘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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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平。”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住。温彦平别别扭扭地抬头;看到俊容含笑的青年,俊丽的容颜比春光还要明媚灿烂。虽然男色迷人,但她坚决拒绝被迷惑。
“干什么?”她甩开他的手,像平时一样双手环胸,脚尖微点。若是穿着一身男装,那就是个潇洒肆意的少年,可是现在一身华贵的女装,生生破坏了那精致的妆容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温雅娴静气质。
项清春忍俊不禁,将她的手拉下来,亲昵地说道:“站好,小心等会嬷嬷又要骂你了。”
闻言,温彦平下意识地望向退避到廊下的教养嬷嬷,远远地就发现她们严厉的目光,不禁头皮发麻,马上抚平袖口摆好姿势,端着一副庄端娴雅的高贵仪态,脸上扯出温婉从容的笑容,与男装时的气质表现完全没有丁点相似之处,就算现在那些认识温府义子的人与之面对面,绝对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项清春再也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有这般可爱的家伙,真是恨不得马上娶回家去。
见她脸色不愉,项清春也不逗她了,拉着她在院子里慢慢逛着,说道:“没想到你穿女装的样子还过得去。”何止是过得去,简直是让他惊艳了一回。只是声音在舌尖转了一圈,出口的话却变质了。
看到她微变的脸色,项清春突然想起照光平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赶紧补充道:“若是你觉得不舒服,以后出门时,你可以按自己的心意来。”时下京中贵女流行中性打扮,明眼人一见就知道是个女娇娥,但一身男装却让她们穿出千娇百态的风姿,倒成为了京中一景。
只是,很快地,项清春又想起,若是让温彦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可能京中诸人很快就知道,远游在外的温府义子其实没有出京……不过这些微的后悔在她双眸发亮地看着自己后,便散了。
两人在院中走了会儿,丫环嬷嬷们远远地坠着,虽然不近,但在诸多眼睛下,也不能做什么亲密的事情。项清春心里叹息,虽然已经是未婚夫妻,可到底还是要避闲的,而且婚期定在中秋节后,还有近半年时间等待,现在就觉得十分煎熬了。只能安慰自己,八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半年。
温彦平不知道旁边男人的迫切心思,在那些嬷嬷眼皮子底下,拿出往日训练出来的礼仪陪他走了一圈,觉得比蹲了一上午的马步还要累人,突然有些明白嬷嬷们为何这般大方了,简直是用来提前考验她,让她适应新身份的。
“婚期定下了,等我中秋过后来娶你。”项清春眸中含笑,温温和和地说。
温彦平撇了撇嘴,他此时的温柔让她十分不习惯,心里生出几分别扭,应了一声,便没话了。
对于她的别扭冷淡,项清春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知晓她只是因为一时换回女装,身份转不过来,不习惯罢了,时间还长着,他并不急。
项清春离开之前,拿出一个玉葫芦赠予她。这玉葫芦有成年男子姆指大,用的是上好的玉雕琢,玉质上层不说,通身如羊乳,胖乎乎的葫芦身上雕了一只蚱蜢,蚱蜢的双眼却有两点淡黄,浑然天成,栩栩如生,入手温润,冬暖夏凉。她的体质素来不好,冬天时容易手脚发凉,每至月事皆要受一翻苦,项清春听说这事后,便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让人寻来这东西送予她。
温彦平不知其中缘故,看到这精雕细琢的玉葫芦,自然欢喜异常,把玩在手心里,发现它暖乎乎的,更是惊喜莫名。温大人教过她鉴赏古董玉器,自然也知道这玉不是凡品,有钱也买不到,拿出去卖了,那就是天价。
双眼冒钱光的温彦平朝项清春致谢,拿了个荷包,小心地将它收妥,贴身佩戴。
项清春含笑看看她,眼睛一转,说道:“你的回礼呢?不若,你送我一个你亲手做的荷包吧。”
闻言,温彦平苦逼地看着他,心说狐狸精果然是太坏了,一定知道她的女红是最烂的,才会出这种难题刁难自己。心里虽然憋屈,但人家都送这般贵重的东西了,讨个荷包也没啥,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好,我等着你的荷包。”项清春心中畅快,自然也忆起去年在温府别庄后山,自己对一只丑毙了的荷包吃醋,那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以为是哪个姑娘送她的荷包才让她如此珍惜。现在想来,应该是她自个做的第一个荷包,不免臭美了点儿挂在身上,可怜自己白吃了一缸子的醋。
送了礼物后,未婚夫妻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以后要见面,估计要等到婚礼了。
*******
身份挑开后,婚期也定下了,定在中秋节过后,还有半年时间,温彦平也开始了待嫁。
待嫁的日子也并不轻松,要学习好多东西,嬷嬷们恨不得将她们知道的都塞到她脑子里,若不是小姑娘当了近十年的男人,还保留着男子汉气慨,保不准自己真的被逼成了个大家闺秀。坚决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她还是个男子汉的!
不知不觉,中秋到来了,整个温府都陷于一种紧张的状态。
如翠一边准备着中秋节礼,一边准备着温彦平的成亲事宜,嫁妆已经提前一个月送到项府的新房去了。第一次嫁女儿,绝对不允许出现丝毫的错误。为此,如翠不耻下问地去请教了镇国公夫人,将镇国公夫人憋屈得恨不得将她踢到天边凉快去。
过了中秋后,终于到了温彦平出阁的日子。
出阁前一晚,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晚膳。
这顿晚膳,大家都吃得食不知味。温良和如翠知道,以后要这样一家人亲密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少了,看着长得亭亭玉立的义女,虽然行动中比寻常人家的贵女多了几分率性潇洒,却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怎么看都不腻,不禁心酸起来。
若不是还有理智在,温大人都要拉着义女让她不嫁了。为此,温大人这半年来,对项清春没给过好脸色,若不是知道这位将会成为他的女婿,京中诸人还以为他厌弃了这位弟子了呢。
三胞胎中的两小对于嫁娶之类的事宜还有些懵懂,只是觉得今晚父母的情绪不高,又瞅瞅穿着女装的大哥,同样情绪不高,让他们脑袋都闪现一个问号。倒是长长早就知晓了大哥要出嫁的事情,以后不会像这样和他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能天天见面了,小小的心灵也有几分难受。
晚膳过后,众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后,温彦平便和如翠姑娘一起离开了。今晚她们母女俩要一起睡说夜话,温大人被踢到了三胞胎那里,和儿子一起睡,显得可怜又苦逼,再一次怨怪上了将要娶走他家闺女的臭男人。
女儿出嫁前一晚,作母亲的要同女儿说些悄悄话,这种悄悄话,众所周知的少不得要教导女儿关于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素来是难以启齿的,一般会含糊带过,反正还有压箱底的避火图可以借鉴嘛。
只是,他们现在情况有些不同。如翠是知道当年温彦平所经历的事情,小小年纪,便经历了那等污秽之事,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过了,或许她当年年纪小不明白,也成为她心里一种痛苦的黑暗的记忆,何苦再提起让她难过。
是以,如翠姑娘只字不提洞房花烛夜之事,觉得只要新郎官懂就行了嘛——至于新郎官会不会因此被小姑娘踢下床,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于是这一晚,母女俩聊着心事,如翠姑娘顺便教导她一些为人妇为人媳之事,这些虽然教养嬷嬷也提及过一些,但她们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一辈子没有嫁过人,比不得作母亲的感受深刻。
******
不同于温府对于即将出阁的女儿的不舍,项府这边从一个月准备婚礼事宜开始,便喜气洋洋,逢人就笑。特别是项父项母,对于自家与温太师府成为亲家一事,可是得意极了,虽然极力端着矜持的模样,却难掩喜上眉稍。
夜暮降临,项清春刚从上院回来,便见照光捧了几个册子过来。
“这是什么?”
照光一脸为难之色,见状,项清春便不再多言,到了书房后,照光乖乖地将那些册子放到书桌上。
“少爷,这是老爷让属下送来的,您可以看看。”
照光的头低低的,不敢看他家少爷的脸色。老爷这种行为,怎么看来都有些调侃儿子的意味,特别是项清春年至二十一,却从未近女色,项母不知塞了多少丫环到春华院来,却没一个能教他看上。初时不近女色的理由很充分,这些女人姿色长相都不如他自己,让心高气傲的项清春哪里瞧得上眼,直接丢了出去。后来,项母怕儿子憋出病来,咬牙狠心去寻了几个姿色绝艳的女子送来当通房丫头,结果没想到却便宜了自己的丈夫,那时项母知道丈夫竟然占了儿子的丫环,这种丑闻发生时,骇得她直接晕厥过去,从此便不再关心儿子院中之事,只是在旁暗暗心急,生怕他的身体有个好歹。
现在,儿子终于要成亲了,项母也放下心来。而项父也一直知道儿子清心寡欲,过得像个和尚,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是个童子鸡,心里未尝没感到好笑,怕儿子不懂得这等男欢女爱之事,便让人去寻了画工极佳的画匠,专门画了几册子避火图过来给他参照,通晓人事。
等照光离开后,项清春翻开最上面的册子,入目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男欢女爱图,画中男子的五官极模糊,倒是女子长相姣好,脸上的媚态入骨三分,刻画得极深刻,极容易将人带入图中。
项清春玉面微红,眸光流转,但还是慢慢地将所有的图集看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绿意、S君、恋介夕颜扔的地雷,谢谢~~挨个么一遍~~
恋介夕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02 14:35:43
S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01 22:41:39
绿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01 22:2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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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避火图后,狐狸精已经开始暗搓搓地期待着明天的洞房花烛夜了~~^_^


、第 158 章

今天是温府义女出阁的好日子。
此时吉时快到了;喜娘见新房还忙忙碌碌的;急得胖脸盗汗;半晌见去催的丫环没人回来,只能一甩红帕;扭着肥腰匆忙而来。刚到温府后院不远;却听到小孩子震天的哭声。
“呜哇哇;大哥不要走……姐姐不要嫁啦;阿雪要和大哥一起……”
“呜呜呜,姐姐不要走……”
喜娘听得满脸黑线,这又是大哥又是姐姐的,称呼咋这么乱呢?喜娘走进来;却见到温府的三胞胎正抱着穿着一身嫁衣的新娘子,其中一小的眼眶红红的;但只是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强忍着不掉。另一小秀气地抽噎着,只有一个扯开了大嗓门号啕,远远的都可以看到那张小嘴里红色的心型扁桃体了,让喜娘有些忍俊不禁。
温彦平被弟弟妹妹们哭得心都揪成一团,很想大声说她不嫁了,她要留下来。不过她还没开口,喜娘就扭腰摆臀地过来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是大喜之日,小公子们应该高兴才是。还有新娘子也是,可不能哭花了脸,不然就不美了。两位小公子和小姐,你们姐姐今天是新娘子,这一辈子一次的事情,要有个好归宿了,小公子们应该为她高兴,新郎官很快就要过来了,快将眼泪擦擦,不然会被人笑话哦……”喜娘一翻唱念下来,小朋友们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阿雪抽泣着,问道:“新郎官要娶姐姐?”
“对。”喜娘笑眯眯的。
“那阿雪当新郎官可不可以?阿雪娶姐姐~~”阿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破涕而笑。
“呃……”
喜娘哭笑不得,错估了温府的小公子们的智商,以为个个都像大公子一样是个成熟持重的,现在看来,这小的也太难缠了。不过从中也看得出,温府对这义女的看重,使得三胞胎与之关系如此之好,竟然都舍不得她出嫁。
正当喜娘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忙完前方的如翠姑娘进来了,看到三胞胎抱着小姑娘哭,哭得小脸通红,也哭笑不得。恐怕他们今天才意识到,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大哥,就要出嫁离开这个家了,以后不能天天见面了。
如翠过来,将阿雪和贵贵揽入怀里安慰,阿雪在她怀里拧麻花,问道:“娘,大哥不嫁了,留在家里,可不可以?”
如翠姑娘十分冷酷无情地说:“不可以!”
阿雪和贵贵一听,小嘴抖了抖,又要扯开喉咙大哭起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阿雪十分了解这个道理,所以从小到大,能用哭解决的事情就绝对大哭不止。可是这回,就算他扯开喉咙大哭,也不能解决了。
温彦平听着小朋友们的哭声,心头难受极了。从三胞胎还未出生,她就一直在期盼着他们的出生,等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是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教他们说话,教他们走路,教他们认字,教他们习武……她对于三胞胎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三胞胎,又如何不是她心灵的寄托,最美好的存在。
所以此时,知道她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三胞胎终于伤心了。
阿雪实在是太能哭了,如翠见阿雪和小贵贵都抽噎着,素来稳重的大儿子也被两小的弄得眼眶发红,随时准备掉金豆豆,不禁有些头疼,赶紧让人去叫前院招待宾客的温良,让他抽空过来一趟。
温良接到消息后很快过来了,然后被如翠姑娘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塞到了他怀里,说道:“搞定你儿子,让他们别再哭了。”然后自己抱着女儿,将门掩了,去安慰小姑娘去了。
温良哭笑不得,也怕阿雪哭背气,赶紧一边一个将他们抱了出去,一起到前院去招待宾客。前来祝贺的人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一只小手揪着父亲的衣服,一只小手揉着眼睛,一个张着嘴号啕大哭,一个抿着唇掉金豆豆,也有些忍俊不禁。
倒是老镇国公看到小孙子哭成这样,心疼得紧,赶紧拉他们过去安慰。
屋子里,如翠抱着小女儿,见穿着红色嫁衣的小姑娘一脸泪痕,妆果然花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安慰,让人过来给她补妆。
温彦平抱着如翠眼泪猛掉,先前小朋友哭成那样,她死撑着不哭,免得小朋友们哭得更伤心,现在弟弟都被父亲带走了,想起自己嫁人后,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悲从中来,差点号了起来,让原本以为劝说成功的喜娘差点仰天长叹。
直到吉时快到时,终于劝下了,将喜帕一盖,便在一阵喜庆的锣鼓声中,扶着新娘子出门。
温彦平先前哭得狠了,现在脑子仍是有些懵懵的,坐在花轿里,完全没有什么新嫁娘的感觉,就这么一路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牵引着做完了拜堂等事情,直到被送入洞房,坐在新床上。
一杆用红丝绸缠着的枰挑开了盖头,抬头便见到一身红袍俊美无铸的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
周围的丫环嬷嬷及挤到新房看新娘子的宾客们见状,皆发出善意的笑声,嘴里纷纷称赞新人郎才女貌,贺喜声不断。
温彦平听得头晕脑胀,瞄了眼旁边的绯衣及秦嬷嬷等人,赶紧故作娇羞地低下头,文静端庄地坐着,他们说什么就听什么,压根儿不出声。那些准备闹洞房刁难新人的女眷见状,怪笑着起哄起来,不过却被项清春轻松自如地返击回去。
等闹洞房的女眷离开新房,喜娘又拿来各种生食和合卺酒让他们吃,说了一堆吉利话后,新郎很快又被下人叫到外头去敬酒。
直到夜色深重,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才回来。新房里伺候的丫环嬷嬷们看到面容昳丽、眼波风流的青年,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觉得这男人也生得太好看了,那一脸桃花相,女人都端不住啊。
项清春走进来,见到端坐在床边的少女,红衣如火,清丽端妍,原本平凡的面容显得瑰丽几分,那双漂亮的眸子徐徐望来,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看得他心都酥软了。
事实上,是他想多了。
温彦平见到他玉面红润,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走得近些,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心里嫌弃几分。她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喝过酒呢——温大人不给她喝——这人竟然能喝酒喝到醉了,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
项清春坐到她身边,握住她搁放在膝盖上的手。
这时,迎荷忙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恭敬地呈上来。温彦平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竟然不接,只好自己端起,说道:“喝些醒酒汤。”
项清春低首,就着她的手喝了醒酒汤。
见他听话,温彦平心里满意几分,又道:“你一身酒味,臭死了,去净房洗干净了再回来。”
作为陪嫁的教养嬷嬷之一的秦嬷嬷听到自家姑娘这般理所当然地指使新郎官,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娇羞么,怎么可以这般大胆?
项清春面上含笑,温和地说:“嗯,都依你。”
等项清春离开后,丫环们便开始伺候温彦平卸装,头上的凤冠钗环之类的也取了下来,紧了一天的头皮终于可以放松了,然后也去了另一处净房洗漱。净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水中滴了舒缓神经的香精油,香气氤氲,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了,开始昏昏欲睡。
外头的绯衣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进来叫醒她,伺候她穿上一件玫红色的秋衫,轻薄贴身,曲线毕露,丰胸细腰长腿,随着走动间,若隐若现。
已经洗漱回来的项清春抬眸,便看到如此诱人可口的新婚妻子,喉口动了动,心头开始火热起来,面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清。
项清春示意下人退下后,便迎了过去,将她搂到怀里,将脸埋在她颈窝间,深深吸了口少女特有的幽香,再也压仰不住心中的欲念,唇细细地在那白晰的脖子间啄吻起来。双手环在她腰肢上,越来越紧,紧得仿佛要将她嵌入怀里,再也不分开。
温彦平却不习惯这样的拥抱,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他身上的热气蘸得她脑袋有些晕沉,双腿都有些发软了,赶紧推了推他,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说道:“别搂这么紧,不舒服。还有,我累了一天了,先休息。”
吻移到了她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下,方将她松开,拉着她往那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走去。
温彦平瞳孔微缩,脚步似有千斤重,连手指都开始轻颤起来。
幸好,他只是拉着她一起坐在床上,然后将她抱到怀里,让她直接侧坐到他双腿上。
“又、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样坐吧?”她十分煞风景地说,只是如果别那么结巴,效果会更好。
项清春闷笑起来,双手自她腰间穿过,握住她捏成拳头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地掰开,然后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然后五指相交,一大一小的两手五指相扣,彼此的温度从掌心里浸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温彦平,咱们在一起,慢慢变老吧。”
闻言,她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到底是多年的相伴,让她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还记得么,第一次见面时,我们在后头议论老师怎么会收你为义子,你却突然转过头来怒瞪着我们,明明那时我们说得那般小声,可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什么都听到。”
“我本来就听到了。”她打断他的话,又是得意又是愤怒,“我从小耳力就好。哼,你们竟然说我是丑小子,现在还不是娶了我这个丑小子。”虽然她那时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确实挺丑的,但是被这群初次见面就质疑她为何会被温良收养又恶毒地批评她外貌的少年,心里也气得紧。
项清春默然,果然这小姑娘是介意的,他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她是个天仙美人儿,虽然说他当时确实是嘴巴又毒语言刻薄,但是那时他有刻薄的资本,后来还不是将这小姑娘将了一军,竟然怀疑他是女人,敢扒他的腰带和裤子,气得他将她打了一顿屁股。
可能就是这般打打闹闹下来,渐渐地上了心,情根深种不自知。
接着,项清春又慢慢地说起他们少年时候的事情,终于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指尖不再颤抖,身体也温温软软地依在他怀里。
他想起温良同他透露的,收养这小姑娘时发生的事情,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那里有一条狰狞的伤痕,烙在一个姑娘家身体上,与毁容无疑,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凶险,还未满八岁的她,是如何有那勇气挡下那刀的呢?
“所以说,你很早以前就喜欢我,然后一直是在欺骗我的?”温彦平有些暴躁,翻身而起,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一脸恼怒,“骗我说什么,男人之间亲吻是理所当然的,简直是坏得天怒人怨……”
“对,就是骗你的。”他身体微仰,手撑在床上,让她坐得舒服一些,而那柔软的小屁股在腰腹间蹭来蹭去,让他很快有了反应,脸蛋微红。
听到他还有脸承认,温彦平大怒,双手一按,就将他按躺在床上,手攥成拳头,一拳捶在他耳边,恨道:“若不是明天还要见人,我揍花你的脸。”
这分明是心软的表现,她怎么能一边生气一边却做出如此让人心软的举动呢?项清春微笑,仿佛丝毫不反抗一般,任由她出气。而这种表现,又让温彦平觉得很没劲儿,原本想要放开他,躺下睡觉,却被他突然扶住了腰,一屁股坐在某根硬实的棍子上。
“……”
脸色瞬间有些苍白,明知道这个男人打不过自己,不会伤害她,可是仍是身体微颤,故意用一种不在乎的语气说:“你的棍子戳到我了……”说完后,又开始心中懊恼,再怎么掩饰太平,也无法掩饰接下来须要做的事情。
趁着她失神,项清春搂着她翻身,换成了正常的男上女下姿势。
他亲着她有些发白的唇瓣,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今天拜了堂,成为夫妻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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