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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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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一种行动是完全自由,所以免于时间的拘束?问:你说我们看见蛇就
会马上行动。可是蛇却随着行动而成长。生命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有的不只是
一条蛇,而是两条蛇。这就变成数学问题。这时时间就进来了。克:你是说我们
活在老虎的世界,我们碰到的老虎不只一头,而是披着人皮的很多老虎。这些老
虎只顾追求自己的快乐,很残暴、贪婪。活在这样的世界你需要时间去杀掉一头
又一头的老虎。这老虎就是你自己——在“我”之内。我里面有十几头老虎。于
是你说,要驱逐这些老虎,一头一头地驱逐,你需要时间。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探
询的问题。我们认为,要杀掉我内在一条又一条的蛇需要时间。这个“我”就是
你——你和你的老虎,你的蛇。这一切也是“我”。然后我们说,为什么要杀掉
我们内在一只又一只的禽兽?我里面有几千个我,有几千条蛇。我杀掉这些蛇时,
我也就死了。
/* 89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看的艺术 3
所以,到底——请注意听,不要回答,只要寻思——有没有方法可以立即驱
逐这些蛇?不是逐渐的驱逐?我有没有办法看清楚这一些禽兽的危险,看清楚我
内在这一切矛盾的危险而一举免除之?如果我没有办法,我就没有希望。我什么
事情都可以假装,可是如果我没有办法立即扫除我内在的一切,那么,不论我来
生是否转生,是否转生一万次,我永远都是奴隶。所以我必须找到一种行动,一
种看的方式,使我在知觉的那一刹那,立即了结那条龙,立即了结我内在那一只
猴子。问:做啊!克:不,夫人,拜托。这个问题真的不寻常,光是说“做”或
“不做”是不够的。这个问题需要深入地探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找到答案或你
应该这样做、那样做。这我没有兴趣,我只想寻思。问:但愿我看得到!克:不
要“但愿”。问:如果我感觉到某种东西,我应该形诸文字或者放在心里就好?
克:我们刚刚说的话很简单,你为什么要把它改变成你自己的话?你为什么不明
白我们刚刚说的话?我们内心有很多禽兽,很多危险。我能不能用一次的知觉—
—看——当下一举免除那一切?夫人,你可能已经做到了。我不问你是否做到了,
这在我有一点唐突。可是我要问:这有没有可能?问:行动有两个部分。内在的、
判断的部分是立即发生的。行动对外则需要时间。判断意味内在的行动。衔接这
两个部分需要时间。这是语言问题、传导问题。克:先生,我了解。有一个外在
的行动需要时间,另外有一个内在的行动是知觉兼行动。这内在的行动,连带它
的知觉,决定行动并立即行动;和另外一个需要时间的行动如何衔接?我这么说
清楚不清楚?如果我可以指明的话,我认为这衔接不需要时间。两者之间没有所
谓的衔接。我会让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很清楚从这里走到那里需要时间,学习语
言需要时间,做任何身体的事情都需要时间。可是,内在需要时间吗?如果我了
解时间的本质,我可以正确地处理外在世界的时间,但又不让它干扰我内在的状
态。所以我不从外在开始,因为我知道外在需要时间。可是我在问我自己:内在
的知觉、决定、行动到底需要不需要时间?所以我就问我自己:“‘决定’到底
有没有必要?”决定是时间的一瞬间,一个点,一秒钟。“我决定”意味着有一
个时间因素。决定依据意志和欲望而行;这一切都含有时间。所以我要问:为什
么“决定”总是要进来?这决定是不是我的制约的一部分,而这个制约在说,
“你要有时间才行”。所以,有没有一种没有决定的知觉与行动?这就是说,我
认知了我的恐惧,这个恐惧是由思想、过去的记忆、经验,由昨天的恐惧转移到
今天造成的。我了解恐惧的整个本质、结构、内在性。看清恐惧而不带任何决定
就是免除恐惧。这有没有可能?不要说有,说我做到了,有人做到了——这不是
要点。这个恐惧能不能在生起的刹那立即消除?我们有种种肤浅的恐惧,这就是
恐惧的世界。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老虎。这些老虎——我的一部分——会破坏事情。
所以,我——老虎的一部分——和其他老虎之间有战争。思想也会造成内在的恐
惧:心理上没有安全感、不确定。思想滋长快乐,思想滋长恐惧,这些我都看见
了。我看见恐惧的危险一如我看见蛇的危险、悬崖的危险、深水的危险。我完全
看清这些危险。这个看,就是结束恐惧,没有稍稍一秒钟决定什么的耽搁。问:
有时候我们了解恐惧,可是恐惧还是在。克:这一点我们要很小心。首先,我并
不想去除恐惧。我想的是表达恐惧,了解恐惧;让恐惧流动,让它来,让它在我
心里爆发。我对恐惧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恐惧。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的恐惧
到达什么层次,有多深。是在意识上,或者我生命深深的根源之处?还是在洞穴
里,在我的心未经探索的领域?我想知道。我想要它出来,要它暴露。所以,我
要怎么做?我不要逐渐地做,你了解吗?它必须全部从我生命中出来。问:假设
有一千头老虎,如果我坐在地上我就看不见;但是如果我坐在高一点的地方,我
就能够处理。克:不要“如果”。“如果我会飞,我就能够看到地球的美丽。”
可是我不会飞,我在这里。我想这些理论性的问题恐怕没有什么价值,而我们显
然也不了解这一点。我肚子饿,可是你们却用理论来喂我。这是一个问题,请务
必注意;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恐惧,每个人都恐惧这个或恐惧那个。我们有很多
深刻的、隐藏的恐惧。我也很清楚一些粗浅的恐惧,恐惧的世界;害怕失去工作,
害怕失去这个失去那个——失去妻子,失去儿子。我怎样才能够,这个心怎样才
能够立时暴露这一切?你觉得呢?问:你是说我们一劳永逸永远赶走这头野兽,
还是说我们必须每一次都出猎?克:你说,你认为我们能够一劳永逸永远赶走野
兽,不让它隔天又跑回来,而我们要每天追赶。这是我们要说的。我不想一直追
赶野兽。所有的学校、圣人、宗教、心理学家都在说:慢慢把它赶走。这对我毫
无意义。我想知道怎样赶它才会让它永远不要回来。它回来时我知道怎么办,我
不让它进屋子。你了解吗?
/* 90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看的艺术 4
问:现在我要给这野兽真正的名字:思想。思想如果回来,我们知道怎么办。
克:我不知道,我们看着办。你们都这么的渴望!问:生命就是这样,我们必须
渴望!克:渴望解答。我们当然必须渴望。这个题目很难。你不能随便几句话就
讲完。这个题目要很小心。问: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来做知觉?克:我正要提议。
问:如果我看着你,会怎样?首先会有一个你的呈现。请你看着我。最先发生的
就是视觉上呈现了我,对不对?然后会怎样?会有一些关于这些呈现的思想存在。
克:这就是刚刚这位女士说的。这是同样一件事。思想就是这只野兽。请你们紧
追这只野兽,现在,不要说这只野兽是思想、自己、我、恐惧、贪婪、嫉妒,然
后再回到这野兽的另一种形容词;我们说这野兽就是这一切。我们知道这野兽不
能够逐渐赶出去,因为它永远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回来。不论如何请了解,这样
一直追赶野兽,它一直回来,然后我们一直再追赶,这一切多么愚蠢。我想知道
我们有没有可能永远赶掉它,使它不再回来。问:我有自己不一样的作用,不一
样的加速度。如果情况是一个作用追逐另一个作用,就完全不会有什么事情。譬
如说,如果感情追逐观念。所以,我们必须同时观照这一切作用。克:你讲的是
同一件事,只是讲法不同而已。问:你自己刚刚要解释。你自己说你完全不想驱
除恐惧。克:首先,我刚刚说我不想驱赶这只野兽,我不想赶它走。我拿起皮鞭,
戴上手套之前,我想先知道赶它的是谁。因为,赶它的也许是一头更大的老虎也
不一定。所以我才对自己说,我不想赶它。请了解这一点的重要!问:赶它可能
就是你最终的死刑。克:不,我不知道。先生,慢慢来,让我说明。我以前说我
赶这只野兽;我想知道赶它的事体是什么人。现在我说,那可能是一只更大的老
虎。如果我想赶走所有的老虎,那么,让一只大老虎来赶小老虎就没有好处。所
以我才说,等一下,我不想赶走什么东西。请你看看我心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我
不想赶走什么东西,可是我却想注意、我想观察,我想知道是否有一只大老虎在
追一只小老虎。所以我现在很清楚,我不要赶任何东西。我必须排除这个驱赶、
克服、支配某种东西的原理。因为,“我必须赶走那只小老虎”的决定可能会变
成大老虎。所以我们必须全然停止所有的决定,停止所有驱赶什么东西的欲望。
这样我才能够注视。这样我才能对自己说,“我什么东西都不赶”。这样我就免
除了时间的负担,而时间正是一只老虎追另一只老虎,其中会有时间的间隔。所
以我才说“我什么事都不做,我不追赶,我不行动,我不决定。我应该先看”。
我在看——不是我的自我,而是我的心在看,我的脑在注意。我看到许多只老虎,
看到母老虎和公老虎和小老虎,我看到了这一切。可是我的内在一定还有更深刻
的东西,我要这个东西全部暴露出来,我要借行动将这个东西暴露吗?我越来越
生气,然后平静下来。一个星期之后,我又开始生气,然后又平静下来?或者说,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完整地看所有的老虎——小老虎、大老虎、刚出生的老虎?
我有没有办法一次完整地看所有的老虎,因而了解整件事情?如果我办不到,我
的生活将回到老路,回到以往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所以,如果你们
已经知道怎么“听”,今天上午的讨论就结束了。你们还记得那个师父每天上午
对徒弟讲话的故事吗?有一天他登上讲台时,飞来了一只小鸟。这只小鸟趴在窗
台上唱歌,师父就让它唱歌。鸟唱完之后就飞走了,于是师父就对徒弟说:“今
天的讲话结束了。”一九六九年八月七日 瑞士撒宁
/* 91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看穿未知 1
压抑。由安静而出的行动。航进自己。虚假的旅程与受保护的“未知”。
我们讨论过如何将我们内在的兽栏摆到一边。我们之所以要讨论这些,是因
为我们知道——至少我知道——我们必须看穿未知事物。因为,任何一个好的数
学家、物理学家,乃至于艺术家,如果不想任由自己随感情和想像随波逐流,就
必须深究未知。至于我们这些寻常人,我们有我们日常的问题。我们同样也需要
用深刻的理解力。我们同样也需要看穿未知事物。一个永远在追赶自己发明的野
兽、恐龙、蛇、猴子的人会有种种的问题和矛盾。我们就是这种人,所以我们无
法看穿未知事物。我们是寻常人,没有非凡的智力或伟大的“眼力”。我们过着
单调、丑恶的生活。所以我们关心的是如何立即改变这一切。这是我们要考察的。
人会随着新发明、压力、新理论、新的政治状况而改变。所有这一切都会造成某
种改变。可是我们要谈的是生命根本的、基本的革命,以及这种革命是逐渐发生
还是顿时发生。昨天我们讨论的是这种革命逐渐地发生,这种革命的距离感、时
间感,以及跨越这个距离所需的力气。我们说,人努力了几千年,可是无论如何,
除了少数人之外,总无法有根本的改变。所以,我们有必要来看看我们,我们每
一个人,所以也就是整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世界,两者
不可分——到底能不能够一举扫除所有的劳苦、愤怒、憎恨、敌意。我们制造这
一切,心里怀着痛苦。痛苦显然是我们最常有的东西。那么,知道了痛苦的原因,
明白了整个痛苦的结构之后,我们能不能一举扫除痛苦?我们说过,这必须要有
观察才有可能。心如果能够很紧密地观察,那么这观察本身就是一种结束痛苦的
行动。此外我们也讨论过何谓行动。行动有没有一种自由的、自发的、非意志的
行动?行动根据的是不是我们的记忆、理想、矛盾、疼痛、痛苦等等?行动是不
是一直努力使自己符合理想、原理、模式?我们说过,这种行动完全不是行动;
因为,这种行动制造了“实然”和“应然”间的矛盾。你只要有理想,你的“实
然”和“应然”之间就有距离要跨越。这个“实然”可能经年累月存在,甚至如
很多人认为的,一次一次转生,直到你达到那完美的乌托邦为止。我们也说过,
昨天会转生到今天,不论这个“昨天”是好几千年,或者只是二十四小时皆然。
这个转生,只要我们的行动还依据过去、现在、未来——我们的“实然”——的
分裂,就一直在进行。我们说,所有这一切都会造成矛盾、冲突、悲伤。这不是
行动。知觉才是行动。你面临危险,知觉危险就是行动,然后你会立时行动。我
想我们昨天讨论到这里。有时候我们会遭遇很大的危机、挑战、痛苦。这时我们
的心由于受到震惊,反而异常平静。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观察过,傍晚或清晨看
见远山,山顶有异常的光照在上面,那阴影、庞大、神奇,有着深深的孤独感。
你看见这一切,可是你的心却无法照单全收。因为这个时候你的心很平静。可是
要不了多久心就会恢复,然后又开始依照它的制约,依照它自己的问题来反应。
所以,我们心确实会有完全安静的一刻,可是这绝对安静的一刻总无法持久。震
惊会产生平静。我们大部分人都可以由巨大的震惊当中知道这种绝对的安静。可
能是由于意外而在外在产生,也可以由人为力量在内在产生。这人为力量包括禅
宗的喝问,某种冥想,某些静心的方法——显然幼稚的方法。我们说过,就我们
讨论过的那种“知觉”而言,一个能够知觉的心,这知觉本身就是行动。心要知
觉,就必须完全安静,否则就看不到什么东西。我如果想听你说什么,我必须安
静才可以。任何飘浮不定的思想,对你的话的任何解释,任何抗拒,都会妨碍真
正的听。所以,心如果想真正地听、观察、看,就必须非常安静。任何一种震惊,
或者吸收什么观念,都无法产生这种安静。小孩子沉浸在玩具中很安静。他在玩。
可是这是玩具吸引了他的心,是玩具使他安静的。吃药,做任何人为的事情,都
会有这种沉浸在某种事物——图画、意象、乌托邦——之中的感觉。但是真正的
安静只有在了解所有的矛盾、错乱、制约、恐惧、扭曲之后,才会到来。我们要
问的是,我们有没有办法一举扫除这些恐惧、悲伤、混乱,因此让我们的心安静
地观察、参透?我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完全安静地
注视自己?心活动时,会扭曲自己所见。这时心会翻译、解释,它会说“我喜欢
这个”,“我不喜欢这个”。心会非常激动,很有感情。这样的心看不到事情。
所以我们要问,我们这样的平常人有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不论我是怎样的人,
我能不能看着自己,知道“恐惧”、“痛苦”这种字眼的危险,而且会妨碍我们
真正看见“实然”?知道语言的陷阱之后,我还能不能观察事情?能不能不让时
间感——“达成”什么事的感觉、“去除”什么的感觉——干涉它,而只是安静
地、专注地观察?我们将在那种专注状态中发现原先隐藏的道路,原先未发现的
通路。这其中有的只是知觉,而没有任何分析。分析意味着时间,而分析者就是
被分析者。分析者和被分析者有别吗?如果没有,分析就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清
楚这一切。扬弃这一切——时间、分析、抗拒、企图跨越、克服等——因为通过
这一道门是永无休止的烦恼。
/* 92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看穿未知 2
我们听过这一席话之后是否就做得到呢?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没有所谓“如
何做”的问题。没有谁会告诉你该怎么办,没有谁会来把必要的能量给你。要观
察需要大能量。安静的心就是毫无浪费的全部能量,否则就不安静。我们能不能
用全部的能量完整地看着自己,因而使这个看就是行动,因此也就是结束(矛盾、
痛苦等)?
问:先生,你的问题是不是也一样没有道理呢?克:我的问题没有道理吗?
如果我的问题没有道理,为什么你们都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听一个人讲话的声音,
听溪水流过,在群山和草地之间中度假?你们为什么不去?这么难吗?这是脑筋
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吗?还是你们一辈子未曾真正观察过自己,所以你们认为这个
问题没有道理?房子失火我们都必须想办法灭火。你不能说,“这没有道理,我
不相信,我没有办法”,然后坐在那边看着它烧!你要做的事和你以为的“应然”
无关,而是和事实有关。事实是房子在烧。你在消防车到达之前也许无法把火扑
灭,可是同时——其实完全没有所谓“同时”这一回事——你必须针对火灾而行
动。所以,你说这个问题没有道理,好像要把鸭子装进瓶子里一样困难,没有道
理,这表示你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我们为什么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房子指这个世
界。这个世界就是你,有你的一切不满,一切你心里发生的事,一切外在世界发
生的事。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你是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不聪明,没有读很多
书?是因为不敏锐,所以不知自己内在的事情?不知道真正发生的什么事?如果
你说“抱歉!我不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知道?你肚子饿你知道,有人侮辱你
你知道。别人恭维你,或者你想满足性欲时,你很清楚。可是你却在这里说“我
不知道”。所以我们怎么办?依赖别人的刺激和鼓励吗?问:你说我们必须突变,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注意自己的思想和欲望,而且必须一举完成一切。我曾经做到
过一次,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我们照你的话做,那是一种永久状态,还
是必须有规律地做,每天做?克:这个知觉即知即行,是做了就一劳永逸?还是
必须每天做?你觉得怎么样?
问:我想听音乐可以做到这一点。克:所以音乐变得和药一样必要,不过音
乐比较令人尊敬就是了。问题是,我们是要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注意呢?还是有一
天完完整整地注意了,于是整个事情结束?是不是只要我完全看见整件事,我就
可以安心地睡觉了?你不了解这个问题吗?我想,我们恐怕是必须每天注意,不
眠不休。你要很清楚,不但清楚别人的恭维、侮辱、自己的愤怒、绝望,而且要
清楚你身边、你心里任何时候的一切事情。你不能说,“我已经完全悟了,任何
事情都碰不得我”。问:你在这个知觉,或了解事情的这一刻,这一分钟里,难
道你没有在克制因侮辱而来的愤怒吗?这个知觉其实是不是就是在克制愤怒?你
不是反应而是知觉,只是这知觉就是在压抑这反应。克:我彻底讨论过这个问题,
不是吗?我有一个“不喜欢”的反应。我不喜欢你,于是我注意这个反应。你只
要很专注,这个反应就会揭露我所受的制约以及教养我的文化。只要我一直注意,
不眠不休,只要我的心一直注意那些暴露出来的事物,就会揭开很多很多事情,
这样就完全不再有压抑这个问题。我很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想知道如何
超越我的反应。我想知道我的心是否能看,是否能知觉“我”、“自我”、“自
己”的结构。在这种关注之中,可有任何压抑存在的余地?问:有时候我会感觉
到一种安静的状态。这种安静能够产生行动吗?克:你是说这种安静能不能一直
保持、延续下去是不是?问:我能够照常过生活吗?克:安静状态中能不能有日
常活动?你们都在等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有一种成为口谕的惶恐,因为我所在的
位置正好使我没有这种权威。问题是,安静的心能不能每天照常活动?如果将日
常生活与平静、乌托邦、理想——亦即安静——分开,两者就永不相接。那么我
能不能一直把这两者分开?我能不能说这是我的日常生活,这是世界,而另外这
个是我所体验的安静,我摸索到的安静?我能不能将这个安静转化到日常生活?
你不能。但是,如果这两者并不相互分离——右手就是左手——两者之间,安静
与日常生活之间很和谐,有一种统一,那么我们就永远不会问,“我能够在安静
中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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