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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怠鸟的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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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洛正担心地看着那件在文攸同的头顶摇晃的湿T恤。听到骂声,不禁垂下眼帘瞟了他一眼。
被T恤遮住的灯光在文攸同的脸上投下重重阴影。阴影中,那双微眯的眼眸显得有些不可捉摸。但她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在他粗壮脖颈的一侧,一根青筋在奇怪地蠕动着。顺着脖颈往下,是锁骨与胸肌所构成的三角形阴影。诱人的阴影。
突然间,帐篷里的空气变得炽热而稀薄。
李斯洛抬起眼,视线与文攸同的对上。
“我……需要……毛巾。”
文攸同的脸一红——至少李斯洛认为那脸颊上异样的阴影是红晕——嘟囔着从帐门处挣扎出肩膀,伸手从帐篷的侧袋里抽出毛巾退了出去。
这一回,他没再被帐门给卡住。
站在细细的雨丝中,文攸同深吸一口清凉的夜风。这清凉还没到达肺部,便被体内燃烧着的欲望给灼热了。
她所引起的反应是立即的。这害得他几乎忍不住想要顺应那股原始冲动,将她扑倒在地垫之上……从她那明亮的眼眸来看,他苦笑着想,她也许都不会反抗,甚至还会火上浇油……
想像着她的反应实在是件十分不智的事。文攸同一咬牙,甩甩头,甩掉那些危险的绮思。他想他真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感觉……
陌生。可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契合?就仿佛他们上一辈子曾经一起生活过,曾经十分熟悉、十分亲近……
文攸同再次摇摇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自从与林晓解除婚约后,他便再也不相信这些虚无飘渺的感觉。
身后传来帐门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文攸同的背部不由绷紧。
十三
看到文攸同与帐门纠缠在一起,李斯洛这才猛然意识到,她一直在臆想着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变成事实。
这帐篷虽然看上去较为宽敞,可到底仍然是顶单人帐篷。要容下一个一米九零的高大男人和一个一米七零不算矮小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勉强。除非两人抱作一团。
李斯洛下意识地摇摇头。有些念头只能放在脑海里玩味,真要实施起来……她想她还没有那样的胆量。
帐篷外的雨声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这表示除了这顶帐篷外,他们没有任何其他可供遮蔽的地方——李斯洛咬着唇思量了半天,最终决定让一切都听从天意的安排。
可她在帐篷里忐忑了半天,也没再见到文攸同的身影。终于,她忍不住拉开帐门伸出头去。
从帐蓬里泻出的灯光打在密密的雨丝上,看上去像是在帐篷前挂了一道闪亮的珠帘。文攸同就隐身在珠帘后的那片黑暗之中。
风声仍然很急,带着幽幽的呜咽。微弱的光线中,隐约可见不远处的他微扬着头,像是在倾听着风中的声音。一道闪电划过,映出远处山峦与天际交界的模糊边缘,也映出他那像剪影般黝黑的身形。
蓦然间,李斯洛的眼前跳出这样一幅画面:听从风中的呼唤,文攸同四肢着地,仰头发出一声长啸,转眼间化为一头巨兽消失在群山之中……
李斯洛的血管里滚过一道意外的热流。
这男人,骨子里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他就像是一头出没于这片山林的野生动物,应该让她这“城里妞”感到害怕和退避三舍才对,可她却想像着自己抱住那巨兽的脖子,跟着他一起在风雨中狂野的奔跑……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文攸同转过身来。
灯光打在李斯洛身上,映衬出她那玲珑的身体曲线。这不禁让他想起不久前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柔软、芬芳……
她的吻就像是春天里刚刚采下的蜂蜜,有着需要细心才能品尝得到的微微的甜和弱弱的香。而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细微,令他忍不住想要一再地去品尝、回味……以及再次的确认……
他的脉博沉沉地跳着,几乎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蹲下。
他直直地盯着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眸。那眼眸里清晰地印着沉默的邀请,可……
李斯洛仰望着他。雨丝在他的发间闪烁着,他的目光像黑色的火炬,闷闷地灼烧着她的肌肤。突然间,那些被刻意压抑住的感觉全都回来了。他炙热的唇舌、有力的怀抱、在她掌下激跳的心脏,还有他留在她口中的味道……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可是,他也不想做那个先出手的人。文攸同的喉结随着李斯洛的吞咽而微微一动。
“真是糟糕,这样的天气不可能露宿。你睡帐篷,我守夜。”他懊恼地摇摇头。
李斯洛眨眨眼,他那压抑着的企图就像这不断飘落在她脸上的雨丝,一点一滴地刺激着她的末梢神经。她立刻就意识到,他也不想当那个主动的人。他在等着她的暗示,只要她的一个行动、一句话语,一切便会滑向一个未知的领域……
可,她有那样的勇气吗?
她从睫毛下窥视着他脖颈一侧激烈搏动的脉搏,强烈地感觉到那股正在体内四处乱窜的热流正在渐渐失去控制……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想要控制的愿望越来越低,而想要投降的欲望却越来越强……
她垂下眼帘,听到一个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在轻声低喃。
“这帐篷……两个人挤一挤……应该没问题。”
文攸同的眼眸一沉。
“你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
李斯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
“也……未必。”
文攸同的双眸再次一暗,“你会后悔的。”他警告道。
李斯洛悄悄握紧拳头,那股冲动所带来的勇气正以短跑冲刺的速度在迅速逃逸。就在她准备放弃的同时,文攸同又沙哑地道:“你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是的,她当然知道。李斯洛咬住唇。她当然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他甚至是她目前最该躲开的那类人……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他的拒绝竟然让她有点难过……
李斯洛深吸一口气,拿出她所有的表演天赋笑道:“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占了你的帐篷实在是太过意不去……”
她往帐篷里退去,头不小心碰到那件挂在帐杆上的湿T恤。
T恤衫滑落下来,掉在她的膝边。一团粉紫色的织物自T恤衫里滚出,落在离帐门不远处。
文攸同低头打量着眼前那团奇怪的东西。它似乎是一件胸罩,有着精致的蕾丝花边……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李斯洛便惊喘一声扑上来,飞快地将它攥在手里。
文攸同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按住另一端的细长肩带。两人扯着胸罩,视线在空中相遇,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
空气中再次窜过那道无声的电流。
看着不远处那张充满诱惑的脸,文攸同的自制力开始崩溃。他微微喘息着,半跪在地垫上,不自觉地挤进帐篷。
“这不是个好主意。”他沙哑着重申。
李斯洛放开胸罩,如同一只被催眠的鸟,明知道危险却义无反顾地靠近他。
“我知道。”她低声回应,手指忍不住抚上那条激烈搏动着的脉博。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骆驼轰然倒地。文攸同闷哼一声,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在他的唇落下的那一刻,李斯洛隐隐感到一丝慌乱。她害怕他留在她脑海中的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印象只是自己虚构出来的,而当他拥抱的力道、亲吻的味道和唇舌的热度一一重现时,那些感觉也跟着一一复活。她不禁心醉地低吟一声,收紧手臂,柔顺地贴近他,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
文攸同拥紧她,模糊地想着应该先脱掉鞋。可她的人是那么柔顺地依贴着他、回应着他,令他不忍、也无法放手。他的头碰到了帐顶,有东西从帐杆上滑落。他对此不加理睬,此刻,就算是天上的雷将地面劈成两半,也没办法将他从她的身边拉开。
头灯掉了下来。灯光斜斜地打向帐门,使得帐篷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幽暗起来。李斯洛半合着眼眸,微微仰起头,任由文攸同的唇舌游走过她修长的脖颈。不明的光线下,文攸同的身形更显高大。她的手指游移过他那宽厚的肩,感受着他背部肌肉的坚实,和那潮湿T恤下肌肤的惊人热气。这热气包围着她,令她愉悦地蜷起脚趾并发出一声轻吟。
文攸同沉重地呼吸着,嘴唇停留在她肩颈交接处,一边细细地啃咬着,一边轻轻地吸吮。一道细细地火线沿着李斯洛的脊背扩散开来。她不禁倒抽一口气,无力地向后仰起身体。
老天,她无法呼吸了。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缩,无助地扣住他的头,那短短的发茬刺过手指,令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欲望。高热、悸动的欲望。这是李斯洛初次认识它。
她学习着,并且在他的身上温习着。她学着他的样子,毫不害羞地亲吻、啃咬着他的耳朵、下颚、太阳穴和那条搏动着的青筋。她的身体因这陌生的激情而狂野的扭动着,她想要让他也产生他让她所产生的这种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早就已经控制住了文攸同。他将自己压向她,让她的每份柔软都贴着他的坚硬。她与他是那么的契合,就仿佛是上天为他特制的一样。他忍不住搓揉着她,急切地深呼吸着,几乎控制不住那如脱缰野马般奔腾的欲望……
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他抬起头,捧起她的脸,眼皮沉重地垂着。这女人,简直就是山里的妖精,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他微微放松了一点拥抱,以唇细细地描画着她的五官,让她那短促的呼吸喷在脸上,直到她再次不安地扭动着往他怀里钻,这才微微推开她,一只手撩起她的外套轻抚着她柔软的腰际,另一只手以令人着恼的缓慢,缓缓地拉下她外套的拉链。
随着那一点点露出的肌肤,他感慨地叹息着将外套推下她的肩,随意地扔到一边。现在,那两朵不知羞的“小花”再也无处躲藏。它们在他放肆的视线下慌乱地轻颤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指节轻柔地拂过它们,低下头深深地吸吮着其中一朵;而另一朵,则在他指间怒放。
李斯洛羞怯地弓起身体,下意识地抱着他的头,既想让他离开,又想命令他继续。这矛盾的感觉在她喉间转化为一声声不受控制的低吟,却只是刺激得他更加用力地吸吮着她。
那令人全身虚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渴望触摸他的肌肤,她不甘心只有他享用着她,便急切地拉扯着他的T恤,想把它们从他头上脱下来。
文攸同不得不中断,协助她脱掉衣服。终于,他的手臂重新环住她,将她按在胸前。她那微凉的肌肤触及他那火热的肌肤,微妙的感觉令两人同时一震。文攸同闷哼一声,飞快地低头摄住她的唇,那粗糙的手指急切地拂过她的身体,继续弹奏着那首“欲望序曲”。李斯洛难耐地呻吟着,一股热气从她的下腹升起。在下腹的下方,某个令人羞怯的地方正因莫名的需要而抽痛着。她不安地扭动着,让他的坚硬更加紧密地贴着那抽痛的部位。
文攸同浑身一僵,差一点毫无预警地爆炸开来。他放开她的嘴,扬头深吸一口气。
“别急。”
他将她推倒在地垫上,替她脱掉牛仔裤,并转身去脱自己的鞋。
看着他背部肌肉随着动作平滑的移动,李斯洛忍不住坐起身,嘴唇印在他的脊椎骨上。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缩,她微笑起来,以舌尖沿着那一节节的椎骨向下滑动,手指则沿着他的腰侧缓缓向上。
文攸同几乎没办法脱掉自己的冲锋裤。他胡乱地蹬掉缠在腿上的裤管,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妖精,你会遭报应的。”他嘶吼道。
李斯洛沙哑地笑着,承受着他所施予的“报应”。 直到体内再次升起那股莫名的焦灼,直到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人正以出生时的原始状态“坦然”相对,直到看着他从皮夹里摸出一个保险套,李斯洛惊悟到,那一刻终于到了。
当他抵着她时,她突然惊慌起来。
“等等……”她惊喘着将双手拦在他的胸前。
文攸同眯起眼眸,愤怒地望着她。这时候叫停,简直是要人命!可出人意料地,他竟然真的停下了。
李斯洛的眼眸里像霓虹灯一样闪烁过各种情绪,期待、害怕、还有……渴望。该死,她不能再逃了。她抬起身体,勇敢地迎向他。
文攸同粗粗地喘了口气,冲她摇摇头,按住她,不让她动。直到自己再次准备好,这才继续向前探着路。
她的呼吸几乎堵在喉间,他……太大了,她几乎没办法容纳下他。
“我……不行。”她又开始推他。
“不。”他扣住她的手,不再退让。“你能行。”
他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他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再次爆起。李斯洛也喘息着扣紧他的肩,努力适应着他的存在。一时间,小小的帐篷里回荡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等那怪异的涨痛感觉渐渐消失,李斯洛睁开眼,只见文攸同正严厉地瞪着她。
“你是处女。”他指控道。
“是。”李斯洛神思恍惚地答着。她正专注于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饱涨的存在感和慰藉般的炙热。在她体内。
她微微动了一下。
文攸同浑身一颤,低吼着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为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想要。”
李斯洛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这种被侵占的感觉竟然会是美妙的。一直以来,虽然她的身边有很多人,可她仍然感觉孤单。然而,在这一刻,那种孤单像是被他给生生地挤走,她发现,她喜欢这种被人占有以及占有他人的感觉。她抱住他的肩,尖尖的细牙啃咬过他结实的肌肉。
文攸同急促地呼吸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静止,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动。他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说谎的女人。可是……她那清澈的眼眸、那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般兴奋的表情、和举止间不自觉流露的信任,令他无法做出那种丑恶的事。他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研究个透彻一般深深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说谎?”
“我从不说谎。”李斯洛轻咬着他的脖子。
对。她不说谎,只是选择沉默而已。文攸同醒悟到。
可恶的女人!
李斯洛的牙齿轻轻划过那条脆弱的脉搏。文攸同又是一颤。他低低地嘶吼着,开始缓慢却不失温柔地移动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他紧盯着她的双眸。她怎么会是个处女?可她确实是一个处女。
他不应该惊讶的,她身上那如稚子般清纯的气质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他缓缓地移动着。而每一个移动所带来的感觉,都真实地反映在她的脸上。文攸同深深地凝视着她,他发现他爱极了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反应。她应该是个经验老道、张牙舞爪的“白骨精”,就像她应该早在过完峡谷就支撑不住一样。她不该是这样一个热情真实的女人,就像她不该顽强地走到这里……他对她到底还有多少误解?
李斯洛的双颊泛起桃红,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睁开。”
文攸同粗哑地要求着,渐渐加深加快。
李斯洛勉强睁开眼。他的脸紧绷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脖子上,那根搏动的脉博突跳着。那覆着沉重眼皮的乌黑眼眸却一刻也不肯放松地紧盯着她,逼得她无所遁行。
从来没有人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就仿佛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她突然惊慌起来,她知道,如果他想,他一定能找到那个被关在面具之后的十二岁小女孩。她躲开他的视线。
“不要。”文攸同拨过她的脸,将她困在双臂间,嘴唇温柔地印在她的眼眸上。“我要看着你。”
李斯洛无助地望着他,他是那么深的侵入着她,仿佛要在她的灵魂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一般。她害怕,她想躲起来。可他不让她躲开。他的双手捧起她,逼着她随着他一同前进。李斯洛的眼神渐渐开始焕散。这感觉……她下意识地扭动着,文攸同闷哼着抵在她的肩上……那粗哑的呼吸、那有力的掌握、那快速的进攻在她体内渐渐筑起一道洪流。这洪流越来越猛、越来越高……直到心跳忽地一停,李斯洛只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眼后爆炸开来。她紧攀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紧攀着他。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细细地抽咽着,或者还有尖叫。然而,她已经顾不得这些,那震憾的感觉令她无法动弹,也无法思索,她只能拱起身体,任由那疯狂的洪流带着她飞向天际……
文攸同望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越过高峰,那自豪与快乐几乎令他晕眩。现在,该他了。
他抱起她,令她紧紧地依贴在怀里,直到没有一丝缝隙。可是,这样还不够,他觉得还没能全部地拥有她。他将她按在怀里,开始野蛮地攻城掠地。
她在他的怀中再次轻颤起来。那美妙的呻吟与颤抖是最好的催情剂。他闭上眼,追寻着那种深入灵魂的占有。可是,还是不够。那种有所欠缺的感觉几乎令他疯狂。他知道他就要到了,可内心深处仍然有个声音在说,不够。
天啊,这是怎么了?
他睁开眼,看着她像个无力的布娃娃一样攀附着他。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他吻住她,急切地占领她……可是,还不够。
他的全身都在因为那不知名的渴望而颤抖着,他知道天堂就在不远处,可是,还是不够……
李斯洛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疯狂。她呻吟着,想要挣扎。可他却将她压制得死死的,逼着她只能紧紧地跟随着他。那种感觉……那刚刚离开,尚未走远的感觉……
文攸同感觉到了。
对,就是这个。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李斯洛在欲望中沉浮。
对,就是这个,跟我来。
他抱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出了这句话。可她真的跟着他来了。在她的颤抖中,他拉住她,与她携手前进,向着那耀眼的天堂……
十四
文攸同动了动。
毛毯下,李斯洛和他一样,未着寸缕。
清晨寒冷的空气使她像个孩子似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他也以同样的姿势蜷缩着,保护般地环贴着她的后背——就像两把出自同一厂家的汤匙。半梦半醒间,文攸同想起某本小说中的台词。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鼻子磨蹭着她柔软的发间。那独属于她的幽幽甜香沁入鼻间,立刻引发了他本能的生理反应。
睡梦中,李斯洛低喃着不清的话语,寻找更加舒适的位置。这撩人的磨擦令文攸同不自觉地轻哼出声。他微微转过她,嘴唇印上她的脸颊。
李斯洛不堪其扰地皱眉躲开。
他转而含吻她的耳垂,一只手缓缓从她的腰际移到她的腹部,将她按贴在他已经“肃然起敬”的身体上。
热。
李斯洛像只猫般在他怀里扭动着。
这温暖的、像茧一样安全舒适的感觉令她不愿意醒来,却又本能地追逐着那个热度。
迷糊中,一股力量压在她的肩上,一个低沉的声音沙哑地要求着:“转过来。”
李斯洛勉强睁开眼眸。
朦胧的光线中,俯在她上方的文攸同双眼迷蒙,那健壮的身体像个天神般笼罩着她,保护着她。他脸部坚硬的线条因某种需求而紧绷着,她模糊地想,她应该可以化解这坚硬,便顺从地翻过身,抬手摸摸他的脸,又闭上眼。
文攸同如愿地压着她柔软的身体,不禁又发出一声低吟。他亲吻着她那线条优美的脖弯,抬起她的腿环绕着自己,以他的坚硬抵住她的柔软。
那彼此相属的感觉令两人同时颤抖起来。
他吻过她颤动的眼帘,抵着她的额微微喘息着。他只是抵着她,还尚未进入,那感觉便已经好得像是到了天堂的大门。这女人……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需要一个女人,像此刻需要她那样。这份迫切几乎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感觉,那种疯狂地追寻,却需要她的给予才会完整的感觉……那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
那种他曾发誓再也不会参与其中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
李斯洛仍然闭着眼,但他掌下的心跳明显比刚才快了好多,她的脸颊和胸前也布满了暧昧的红晕。
她醒了?或者,只是装睡?
文攸同翻身离开她,以一只手臂按压住眼睛。他的身体紧绷,心跳激烈,因那未遂的欲望,也因对自己的愤怒。如果不是清醒得及时,他几乎再次铸成大错。昨晚,他或许可以推卸责任地将一切都归咎于来得不是时候的风雨,归咎于……她的默许;而今早,他没有任何可推脱的理由。
他的离开带来一股寒意。李斯洛握紧拳头,拚命忍着,保持着静止。半晌,身边响起“窸窸簌簌”的声音。随着帐门拉链被拉开,帐篷里恢复了宁静。
李斯洛忍不住翻过身,将自己蜷成一团。
这一次,她没有给他任何鼓励,只是被动的接受。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一种很久以前她就发誓不再体会的感觉。
☆ ☆ ☆
秋风带着瑟瑟的寒意吹过树梢。
一只山鹰滑过山巅,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文攸同的目光追随着山鹰,两只手不自觉地摸索着冲锋衣的口袋。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他已经戒烟一年多了。
一年零七个月又十三天。
文攸同苦笑。
从他结束与林晓的婚约,将辞职信放在母亲的办公桌上那天算起,他整整用了一年七个月又十三天的时间来重组自我,重拾自信。可往日的努力却在这短短不到六十个小时的时间内毁于一旦……而且还是他亲手毁掉的……
李斯洛。一个“狗仔队员”,一个虎视眈眈、正打算拿他下饭的娱记……一个名字像男人般强悍的女人……也是一个几乎从第一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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