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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怠鸟的爱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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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开他的手。
“怎么不关我事?”徐唯一硬是拉住她,“看看他的前科,要骗你这么单纯的人简直比骗小孩还容易。我告诉你,离他远点,不许靠近他,听到没?”
骗?是被骗了。可要说单纯……李斯洛冷笑,要是他知道是她主动把那人给拉上床的,不知道会不会还认为她单纯。
有那么一刻,李斯洛真想向他坦白。可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熟悉的铃声宣告,是那人的电话。
徐唯一立刻放开她,转身走到门外去接电话。也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向她道别,便急匆匆地开车走了。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追她的人!李斯洛鄙夷地撇撇嘴。人家才一个电话就紧张成这样,还有脸信誓旦旦说跟那人只是“兄妹情谊”,骗鬼去吧!
李斯洛正张望着门外,只听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盛世的助理?”
她一回头,迎上一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
林晓的个子比李斯洛略高一些,却比她更加清瘦,面部的轮廓也比她更深——就是说,比她漂亮。
“是的。”
李斯洛一边点头一边又冲自己做了个鬼脸。 看看她一时同情心泛滥的结果,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与此同时,她心底的那点恶趣味也跟着一起冒了头。
“上次我们在燕子客栈门前见过,是吗?”林晓问。
李斯洛眨眨眼,装出一副迷惑的模样。
“什么?我们……见过吗?”
这番逼真的表演倒让林晓真的迷惑起来。
“呃,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她讪笑着走开。
李斯洛得意洋洋地冲她的背影挑挑眉,正准备溜上二楼,却不想又有人捉住她的手臂。
她回头一看,顿时,一股怒气失控地冲上脑门。
“放开!”
她抬脚在文攸同的胫骨上狠狠地踢了一下。
文攸同吃了一痛,赶紧放手。
“呃,我只是……”他揉着腿,抬眼看看四周——幸亏此时记者们的注意力被梁洛文和盛世给吸引了过去。也幸亏他们站在楼梯旁的阴暗角落里——他又看看李斯洛,“我只是想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怎么能让您说对不起呢?您可是‘上帝’呢。”李斯洛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至于说谢谢,不用谢,工作而已。”
她利落地收回笑意,转身抬脚就要走。
文攸同本能地伸手去拦她。
李斯洛猛地站住,冷冷地瞪着那只横出来的手。
文攸同愣了愣,只得临时改变方向,抬手抓抓头皮道:“我……我想向你道歉……”
李斯洛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有。当然有。呃,对不起,在山上时我太……”
她摇摇头,打断他。
“我觉得没必要。如果你想原谅自己,无论我是否原谅,你都会原谅自己。”她又横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可原谅,那么我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区别?”
她学着姐姐李斯涵昔日的气势,高傲地一扬头,转身又要走。
文攸同急忙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她。
“这么说,你不打算原谅我?”
李斯洛想了想,侧头冷笑。
“我的短期记忆向来比长期记忆好。如果我们能不再碰面,相信我一定很快就能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那也就等于是原谅你了。不是吗,天翼先生?”
她冲他嘲弄地一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上画廊二楼。
看着她的背影,文攸同郁闷地发现,比起忘了他,他倒宁愿她不原谅他。
“她就是那个声称你是她‘一夜情郎’的女孩!”
突然,林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没走多远,看到文攸同在跟那女孩说话,林晓便明白自己被耍了。她好歹也是在时尚圈里混的,对于别人的谎言真话多少还是能分辨出一些。可这个女孩……她不禁好一阵不爽。
“她可真会演戏,竟然还骗我说不是。”她转头看看文攸同,“你可小心点,这女孩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文攸同更关心的是另四个字。
“一夜情郎?她说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回事。
林晓点点头,脸上颇有些不屑之意。
“在王燕那儿的时候。当时我跟老师都吓了一跳……”
看着那个消失在二楼转弯处的人影,文攸同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点火烧火燎地刺人。
不待林晓把话说完,他冲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抬腿向二楼追去。
☆ ☆ ☆
二楼的洗手间内,李斯洛正用冷水浇着滚烫的双颊。
“见鬼!”
她余怒未消地冲着镜子骂了一句。
那该死的男人,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她李斯洛虽然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可也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原谅别人的圣人。她是个女人,是女子就和小人差不多,“唯难养也”,所以她也会记仇,会想咬他、踢他……而事实上,她已经踢过他两次了……
李斯洛眨眨眼,有点震惊于这新发现的暴力倾向。
可是……如果退去所有的伪装,当她看到他以那样的目光看着她时……好吧,她承认,她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得意的。
可是,谁又能对那样的眼神无动于衷?她辩解着耸耸肩。就算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女人仍然还是喜欢被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盯着。那种仿佛想要当众将自己抢回山洞去的眼神……
李斯洛的思绪一顿,茫然地望着镜子里某个虚空的点。
她应该是讨厌这种自大的,可为什么同时心里又有些暗暗窃喜?难道她也像那些无聊小说里的浅薄女主角,竟然会因为引起男人这种低劣的掠夺本能而欢呼雀跃?
事实似乎证明,她就是一个浅薄的女人。浅薄而虚荣。
“没出息!”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骂道,“不就是被盯着看嘛,有什么了不起。看又看不掉一块肉……”
可他的眼睛……
奇怪的是,几乎不需要回忆,李斯洛就能轻易描绘出他的眼睛。那微微下垂的眼角,那粗硬修长的睫毛,以及那比别人都要幽黑的瞳仁……
洗手间的门发出一声轻响。李斯洛抬起眼,愣愣地望进那双幽深的瞳仁。
“里面有人吗?”文攸同礼貌地问。
李斯洛茫然地摇摇头。
“好。”文攸同点点头,反手锁上洗手间的门。
李斯洛眨眨眼,猛地惊跳起来。
“这是女用洗手间!”
“是的。”文攸同笑着承认。
“你不能……”
“我能。”他抱起手臂无赖地抵在门上,“只要能让你不再逃跑。”
李斯洛的脸一红,干脆也学着他防卫地抱起双臂。
“哼,逃跑?有那个必要吗?”
“这得问你了。逃跑的人是你。”
他放下手臂向她走来。
李斯洛警觉地后退一步,举起一只手挡在前方。
“好吧,你,到底想干嘛?”
文攸同的眼眸霍然一亮,害得李斯洛那原本就十分紧张的小心肝紧跟着翻了一个跟头。
“我……”他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溜到她的唇上。“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
李斯洛的唇上不禁一阵刺痒。她赶紧道:“道歉是吧?好,我接受了。”
她弯腰从他的臂下穿过,想要溜过去开门,却被他一把揽住腰际。
“不仅仅是道歉。”
他转身将她压在门上。
李斯洛惊喘着用手臂隔开他的身体,色厉内荏地喝问:“那你还想干嘛?”
洗手间那昏暗的光线下,文攸同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他专注地盯着她的唇。
“我……”他再次舔舔唇,艰难地解释道:“我……必须解释一些事……其实……当时我……我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
“哈!”李斯洛气得一时忘了挣扎,恼火地点着他的胸膛。“那麻烦你以后生气时在胸前挂个牌子,上面写上‘内有恶犬,请勿靠近’!”
“好的。”文攸同谦逊地笑着,目光却更加专注地盯着她的唇。终于,仿佛再也忍受不了那诱惑般,他向她低下头去。
李斯洛赶紧扭头避开他,再次撑起手臂喝问:“干嘛?!”
文攸同咧嘴一笑,拿开她撑在他胸前的手。“只是想求证一件事。”说着,又俯下头去。
“什、什么事?”
李斯洛挣脱他的手,再次推开他,那强自镇定的声音里终于现出一丝慌乱。
文攸同看看她,忽然问道:“我是你的‘一夜情郎’?”
李斯洛不禁大窘,“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呀!”她没料道那两个女人竟会把这句话学给他听。
“这可不是我‘胡说’的,是你说的。”
趁她不注意,文攸同猛地收紧手臂,成功地将她的双臂困在胸前,又以他那独特的专注紧盯着她的双眸问:“为什么那么说?不是恨我透顶了吗?还是你也跟我一样,忘不了那种感觉?”
李斯洛的脸“哗”地一红。
“呸,我对你才没、没什么感觉呢!”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只好乱扭着身体抗议。
“放开……”
文攸同的身体猛然一颤。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奇怪的声调低喃道:“再乱动,我可不负责任了。”
与此同时,李斯洛也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正抵着她的“责任”。
她不由浑身一僵。瞬间,所有那些被她小心冰封住的记忆全都破茧而出,一股不该有的兴奋窜过她的脊背,使得她的双膝一阵虚软。在身体的最深处,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某些东西正在迅速地融化……
欲望。那是她刚刚认识的、全然不受理性控制的、疯狂的欲望……
她抬起眼。
只见眼前的男人眼神迷离,呼吸急促,那线条流畅的嘴唇带着令人遐想的水润近在咫尺……
她眨眨眼,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故意迎上他,亲昵地扭动着身体。
“妖精……”文攸同如触电般松开她。
李斯洛赶紧转身去开门。
“休想。”
文攸同眼疾手快地合上门,将她重新压回门上。
“你到底想干嘛?!”李斯洛不顾一切地尖叫。
离他这么近,近得她又能闻到了他身上那独特的,仿佛混合了雨水和青草的味道——那种她原本以为只是自己想像出来的味道。以及由此带来的,关于那一夜的记忆……
她错了,她慌乱地想,她不该去捋老虎的胡须,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不能强迫我!”她几乎都要哭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强迫吗?”
文攸同拉起她的手,放在他激烈跳动着的心脏上。另一只手则求证似地放在李斯洛那以同样节奏跳动着的心脏上。
“瞧,你的心跳得多快。”他沙哑地道。
“那只是……只是单纯的……肉体反应……”
李斯洛挣扎着、抵抗着,可感受到他那炙热体温的手指却另有主意似地,痉挛地想要扯开他的西服,去触摸她曾经触摸过的温暖和坚实。
“多棒的肉体反应。”
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触着她的耳际,温热的唇滑过她冰凉的耳垂,印在耳后那细滑的肌肤上。那只放在她心脏上的手则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滑下,使得她也忍不住跟着他一同颤栗起来。
“洛……”
他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滑过外套,抵在那薄薄的衬衫上。掌下,那激烈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一点一点地分化了李斯洛的理智。
“……不行……这……不行,不对……”
她昏乱地低喃着,着了迷的手指却穿过衬衫,寻找着其下的肌肉线条。
“如果感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对,那只能说明是事情本身不对。”文攸同使劲地亲吻着她的太阳穴。
“我们会后悔的。”李斯洛一边任由他亲吻着,一边想起上一次说这话的人是他。
“不会,”他的吻沿着她的腮滑至她的下巴,“这次我们谁也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的。”她固执地重申。
“不,不会。”文攸同也固执的反驳,“肯定不会。”他俯下头,盖住她所有的争辩。
他的唇急切而热烈。那燎原的热情像含着麻醉剂的毒汁,使李斯洛忘记了所有的挣扎和抵抗。朦胧中,她只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用眼神捕捉了她一天的男人,是一个想要她,同时也是她想要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扯紧他的衬衫,整个人依附进他的怀中。明天。明天还很遥远,就像李斯涵经常说的,活在今朝……
欲望像野火般蔓延开来。
文攸同激动地抱起她,将她放在洗手池上。
那冰凉的洗手池立刻令李斯洛清醒过来,“等等。”她叫道。
文攸同将汗湿的额头抵在她的脖弯处,沙哑地笑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是选在这么一个要命的时刻说这么一句?”
“我们不能……”
李斯洛抓下他那不规矩的手,突然惊讶地看着文攸同。
只见他那件昂贵的西服被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地上,那根领带也早已不知去向,衬衫钮扣不知何时已经被她全部解开,就连那穿在腰间的皮带也已被她不知羞耻地拉开了一半。
她不由涨红了脸。这个男人,这个凌乱的男人有着该死的、致命的性感……
“为什么不能?”文攸同细啃着她那微微上翘的下巴,“明明你也想要。”
是的,她也想要。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不能。如果她还有一丝理智,就该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再次发生。
“不行,这太疯狂了……”
可是,尽管她的大脑想要挣扎,那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依旧缠在他的身上。就好象她在突然间失去了指挥它们的能力一样。
“那就再疯一次好了。这次算我的,就把它当作是我对你的道歉。”他哄诱着她,狂热的吻沿着她那修长的脖颈向她的胸前开拓着。“我们会很快乐……记得吗?上一次……那感觉……那么棒。你不想要吗?”
想。李斯洛那同意的话几乎就到了唇边。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丝动静。
“你真的听到有人在尖叫?”一个男人在门外问。
“好象……是洗手间那边……”另一个男人犹豫地答。
李斯洛的神智猛然归位。她赶紧推开他,“有人……”
文攸同却闷哼一声,猛地拉过她,狠狠地吻住,以唇舌向她展示着那受挫的、世间最原始的热情之舞。
瞬间,李斯洛的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她无助地弓起身躯,热切地迎向他。而她的热切也让文攸同更加疯狂,外面响起的敲门声则更助长了这种疯狂,他们紧紧地攀附着对方,仿佛世界就此消失一样,任由那失控的热情将整个世界点燃……
门上再次响起敲门声——比刚才更急促了些。
“里面有人吗?”一个男人大声问。
“有。”
文攸同猛地放开她,在回答的同时,小小的洗手间里响起一记真空爆破的声音。
“好象……是个男人?”门外的人疑惑地道。
他低头看看李斯洛,抬头深吸一口气,重新低下头来。
“这事还没完。”
他伸手抹去她唇边被他吻花了的唇膏印,冲她温柔地笑笑。
门上再次响起敲门声。
“等下。”
文攸同暴燥地怒吼一声,低头整理好自己,又扭头看看仍然处于迷蒙状态的李斯洛,在她的唇边轻印上一吻,然后将她往门后一藏,转身打开门。
在那两个保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泰然自若地走下楼去。
二十七
早晨七点整。
恼人的门铃足足响了十五分钟依然不肯罢休。
李斯洛嘟囔着、挣扎着,终于挪动四肢爬下床。
门外,文攸同咧着一口白牙望着她。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她嘀咕着,转身摇摇晃晃地倒进沙发,捞起身后的海棉宝宝抱在怀中。
文攸同惊讶地看着她,“喂,这样可不好,很不安全。”
他替她关上门,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子,打量着仍然睡意朦胧的她。
只见她迷离地眨着眼,像个爱困的奶娃娃般,一边想要睡去一边又强迫自己醒来。
“还没睡够?”他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拂开垂在她眼前的发丝。
“你来干嘛?”李斯洛眨眨眼,再眨眨眼,又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文攸同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一次性餐盒。
“听说这是你们这里的特产,应该很好吃。我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斯洛困惑地望着他手里的袋子,又很孩子气地揉揉眼,然后猛地停住动作,抬起头。
“你来干嘛?”
这回,她的声音总算是清醒了。
“终于艰难地醒了。”
文攸同伸手揉揉她那头凌乱的卷发,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她的家一边说道:“我原本打算让你请我吃早餐的。后来想想,你可能不会乐意,所以就决定改请你吃。”
这是一套几乎毫无装修风格可言三居室。餐厅里,前卫的玻璃餐桌和质朴的藤椅比邻而居;客厅的意式布艺沙发又和没有油漆的日式矮几相依相伴;矮几上,饰有玛雅图腾的手绘托盘里却趴着的一只傻乎乎的加菲猫;浅棕色地毯上又随意堆放着一些形状怪异、颜色更加怪异的柔软靠垫——显然,主人家从来没用心去考虑过风格的问题,只是随心所欲地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着这里。
文攸同不由联想起林晓和他母亲的住所。那里精致漂亮得像是某个家居杂志的样板房,可跟这里一比,他倒宁愿选择住在这里。这才是一间真正供人居住的、舒适的、任何人都可以翘起脚休息而不用担心会弄坏什么的居家之所。
不过,这里的玩偶似乎也太多了些——他挑眉扫视着四周——除了托盘上那只肥肥的加菲猫外,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大的,如立在墙角的熊,能有一人多高;小的,如坐在电话机上的hello kitty,只有拇指大小。甚至连电视机的上方都吊着一串毛绒绒的猴子。
他又挑挑眉,抵头看着李斯洛。
在这副成熟诱人的身躯里,似乎藏着另一个不一样的女子,一个选择让毛绒玩具来陪伴自己的孤单女子。
此时的李斯洛已经完全清醒,正仰着头,警惕地瞪着他。
文攸同的视线扫过她身上那套粉红色立绒睡衣。睡衣的衣襟、口袋上和裤脚边各趴着一只可爱的棕色小熊——如此纯真的睡衣却引起他极不纯真的念头。他猛地吞咽了一下,转身走向餐厅。
李斯洛放下怀里的海绵宝宝靠垫跟了过去。那秀气的藤椅在文攸同的体重下发出“吱嘎”一声惨叫,她忍不住心疼得畏缩了一下。
文攸同看看她,将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一个明显是儿童用的塑料餐垫上。
“这玩意儿怎么吃?我不太有把握,就跟服务员要了两根吸管。”
李斯洛伸头一看,原来是汤包。
“小觉林的?”她下意识地问。
文攸同微微一笑,“bingo。我可是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
李斯洛抓抓头皮。
“你到底想干嘛?”她猛地抬手止住他即将出口的胡扯,“别再说什么有关早餐的废话。”
文攸同垂下眼帘看看汤包,又抬眼看看她,正色道:“我们得谈谈。”
谈谈……
李斯洛的后背不禁爬过一阵刺痒。
昨天“谈谈”的结果令她做了一夜的春梦。当她被梦中那过于真实的感觉吓醒时,才不过凌晨两点。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瞪着眼,不敢再入睡。直到清晨六点,听着送牛奶的车“叮叮当当”驶过,这才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当她醒来——真正清醒时,发现那个害她一夜不敢入睡的家伙竟然就站在她家,她的避难所里时,她真是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以理智著称的李斯洛,几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某人当壁画,几分钟之后竟然又像一只无法自控的低等生物般直直地扑向人家……
李斯洛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自己,而此刻……她实在是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换下文明的外套,文攸同重又穿上那件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灰绿色T恤——这正提醒了她,这男人是只遵守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如果她还有一丁点儿的理智,就该立刻赶走他,别再跟他搅和在一起。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冷冷地道。
“我们要谈的很多。”
文攸同定定地望着她,那眼神专注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斯洛打了个寒战,抚着手臂在餐厅与客厅间来回走了两圈,猛然站住,主动出击。
“让我们把话说清楚。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又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再对这种事大惊小怪……”文攸同张嘴想要说什么,李斯洛果断地一挥手。
“我们只是两个被困在雨里、寻求作伴的成年人,我们不需要什么借口,也不需要什么愚蠢的解释,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她的手臂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休止符,表示事情到此为止。
“昨晚呢?”文攸同追问。
李斯洛一窒,“那……是另一个错误。”
文攸同眨眨眼,举起拳头抵在嘴上轻咳一声。
“如果我没弄错,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段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韵事,是吗?”
李斯洛点点头,心头却泛起一丝苦涩。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一时的冲动控制住自己?以至于如今沦落到这种尴尬的境地。
文攸同却缓慢地摇摇头,“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呃?”她惊讶地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这事值不值得大惊小怪?我记得我是你第一个……”
她瞪大的双眼令文攸同吞掉后面那几个敏感的字,继续又道:“好吧,让我们就事论事。由于你没有可比性,那么就‘这种事’来说,我的经验比你丰富。你承认吗?”
李斯洛发现,这个话题让她内心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意。她不自在地点点头,转开视线。
“所以我知道的自然也就比你多。你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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