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森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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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是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记起一点事，因为我曾经在自己的窗前看到了远方的黑夜，也看到了远方最让
人恐惧的，最让人难忘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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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古典地透过窗子照到我的脸上，然后我揉了揉惺忪的眼，来到窗子面前，当时我真的
很激动，我看着远方最远的地方，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然后洒下了很多余辉，这是新的一天，也是开始的
一天，天空就像是着火一样，阳光透过树林然后又透过窗户照进我的房间，就像是传说中一样美，我从来不知
道，这个世界里还有这么美好的阳光和森林，我想，这个世界真美，至少有很多可以让我欣赏，等到有一天没
有力气的时候就坐在一张藤椅上，安静地欣赏远方，那样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吧。
从来不知道太阳可以变得这么漂亮，像是遇见了生命中的神一样，我真想问问天边到底有没有彩霞仙子
在洒彩霞，把天空描绘得很美，让所有沉浸在悲伤里的人都可以变得高兴起来。
下楼的时候我看见他一个人在花园里看书，我很奇怪，因为我不知道他这么好学，当年一起读书都没看见
过他这么好学，而且还这么认真。
我悄悄地来到他的面前，然后不发出一点声，来到他背后，然后一下子就把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那时他
才反映过来，然后对着我笑，叫我把书给他，我说我就不，还对他瞪来瞪去，我想，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
。
我看了看那书，经济学，我当时简直是傻了过去，我看着他，然后傻傻地笑了笑，“你干吗学经济学啊，你
还把自己当大学生啊。”
他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说：“只是对这个感兴趣而已。”
“哦，那给你吧。”说着我把书递给了他，“那你继续看，我出去走走，早上还是散散步最好。”
“别忙等一会。”然后他朝屋内喊去，而且还用的英语，我想，这家伙真的有出息，而且还不浅，智商真
的很高。接着我就看见一个保姆一样的女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然后递给我，而且对我微微地笑
了笑。
“出去散步之前要喝点东西，那样会更加有精神，喝吧。”我看见他很关心地说，而且眼神还是那么凝聚
。
我对那女工笑了笑，然后接过了牛奶，喝完后把杯子甩给了他，我说我到森林里去，他当时就瞪我说我没
修养，我笑了笑说是的，然后就一股烟地溜了，跑了很远隐隐约约听见他叫我还说了一句等会来找我，我想
，那家伙真的很逗。
梦中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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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寂静一片，这个森林里有一种安静详实的感觉，但是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恐惧，因为这片森林安静
得有点可怕，早上的阳光透过树缝隙照到地上，然后尘埃就那么在有阳光的地方徘徊，我走得很慢，因为我想
好好地看看这个森林，就像是我记忆里的森林，因为我想，同样是森林，所以也同样有记忆的。
不小心我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我傻傻地像前走，什么都不理会，然后我听到枝头有小鸟欢呼的声音，就
这样，寂静才稍微被打破，再向前走我看见一丛灌木，死死地挡在前面，然后荆棘就那么把路拦住了。前面就
是一个未知的世界，那时我停顿了下来，看了看远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一个梦，接着我就感觉这个世界
停止了转动，时间也这样毫不犹豫地停止了，然后我觉得这个早晨应该是美丽的，也应该是清新的，所以，一
切都在我的记忆里徘徊，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前面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因为我的记忆深处，曾经有一个梦，一个天涯，天涯的前
面什么都没有，也是一片漆黑，也是没有终点的记忆，也是一场空白的记忆。
所以我想继续向前走，因为我想打开黑暗里的秘密，然后努力地知道，然后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思考，所以
，我想，一个黑暗的世界和一个虚幻的梦境，应该是一起的，或许它们就连在一起的呢。
那是一丛荆棘，也是一个障碍，但是我还是想迈过障碍，去看看障碍后面的东西。
我想，要是在荆棘的后面我看到了那个天涯，我想，我一定会笑死，因为我的梦居然出现在了现实的世界
了，但是我还是很怀疑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那么好的一个梦存在么？即使真的出现，梦里的主角也不会齐全吧
，还是会少一个，在那个地方看雪的人就是一个人了吧，独自赏雪的天涯还是那么美吗？
但是这是一个早晨，只是一个很朦胧的早晨，什么都是清新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满脑子都是
荆棘后面的世界，为什么我想去揭开一个秘密，为什么我想把所有的所有都浮现在这个世界，我想，要是这
个世界隐瞒太多，那么我就会糊涂到死，然后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深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于是我就悲哀了
，那个时候，再怎么悲哀都是于是无补了。
森林里为什么总是这么安静，然后一直不停地荡漾出有一个恐怖的寂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害怕森
林了，是因为寂寞还是什么呢？
荆棘，满地布满，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我希望这个世界里，真的会有一片天涯，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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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回荡起一点声音，是吉他声，在森林的某个角落弹响，然后又在琴弦的波动中回荡开
来，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幻觉，这样一个安静的森林应该是属于忧伤者的森林，所以这个地方不会再有另外
一个悲伤的人介入，我的精神居然忽悠到这个境界，我想，我真的是一个傻子。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在回荡，一直在我耳边响起，就像是梦中曾经听见的声音，我想，这真的是梦吗，或者
是梦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又不小心来到了这片森林，然后又不小心遇见了我。
我真的很傻，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崩溃而死的，如果梨莲还在的话，一定会说我神经病，还会给我一耳
光呢，但是。。。。。。
声音就那么在回荡，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吧，即使是一个梦，也应该把梦慢慢结束的，沿着小径慢慢地走，
阳光还是那么明媚，树叶还是很绿，穿过了这片森林，然后又来到了另一片森林，然后又穿，就这么穿，我想，
这一定是梦了，因为梦里都是这样，不停地徘徊，最后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当梦醒了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的，
所以，其实不要去想什么，就这么走下去吧，然后总会有终点的。
森林里，有松树的味道，还有青草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生命给予的气息。
什么时候不小心来到一片很小的树林，然后看到一间小房子，声音透过树林飘到远方，我小心地迈过那些
杂草，然后想靠近那间小房子，因为我知道，那里有一个悲伤的人在弹着吉他悲伤，我也是一个悲伤的人，所
以去分享一下，然后一起贯穿彼此的世界，然后一起悲伤，而且是在这个美丽而安静的森林里，多么好的一
个意境，多么美好的一个世界，然后，一切都会结束，声音会在某一刻突然停止，然后没了声息，然后就麻木，
接着就又回到现实。
声音还是那么美，因为悲伤的音乐加上完美的意境完全可以把美诠释。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片森林里会有一个小茅屋出现，突然之间像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因为在那个世界里
，美丽的东西总是会这么凄美，而且完全把人陷入了悲凉，我突然记忆了一些事，那些事，仍然蔓延。
绕开一些松树就看到了那个茅屋，像古代里隐居先生住的茅屋，然后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大的
树，遮住了半个茅屋，我想，这里真的很安静，这里真的很神奇。
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人，抱着吉他，深情到不知道我来到了他的院子，来这房子之前我在想弹吉他的人曾
经会不会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知道了，他真的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的样子，就是一个中国
人的模样。
声音刹那间就停止了，然后世界就静止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他的眼神连在了一起，又是一双忧伤的
眼睛，又是一个忧郁的男人，世界真可笑。
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吉他，然后一动不动，眼睛就一直看着我，然后我看见了他的轮椅，很旧的轮椅，那
个时候我惊讶了，他的腿。。。。。。
突然之间就明白了，然后我对着他笑了笑，笑得很友好，我从来没这么友好过，也从来没有这个样子笑过
，然后我看见他也对我笑了笑，那时我感觉到一股温暖油然而生。
我小心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时我才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一个很瘦的男子，穿一件白色的衬衣，然后有阳
光的脸，但是却是忧伤的，有一双很大很大的眼睛，一对很黑很黑的眉毛，留一点青色的胡须。
他叫我坐下，我笑了笑，然后我坐在了一个木制的凳子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来开始我们的谈话。
就那么沉默了一会，空气里只有鸟叫的声音，还有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但是他却先开口了。
“你是？从来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森林里遇见一个人。”一双很惊讶的眼神
“哦，我是一个游客，不小心来到了这片森林，然后又听见你在弹吉他，我就顺着声音来到了这里。”我很
自然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是一人在这里么？”
“不是的，还有一个人，还有人。”然后我看见他低着头，有一种感觉，不小心滑落到心里，很痛很痛。
“你是中国人吧。”我慢慢地说
“嗯，几年前我们来到了这里，我们一起相爱，一起生活，我们一起看美丽的夕阳，一起来到这个森林
，一起欣赏这里的景色，一起在非洲的土地上努力相爱，但是，很遗憾，有一天不小心在这个世界里犯了
错，然后我的生命就开始发生转变，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然后脚也没了，音乐也没了，什么都没有
了，其实那些都没什么，我还是觉得很快乐，因为我爱的人还在我身边，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没有离开
，我们都在，我们还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在这片土地一起看最美丽的夕阳，还是可以在那个悬崖变看着日
出弹吉他，还是可以在有很多烟雾的地方弥漫所有的爱，然后尽情接吻，然后一直相爱，呵呵。”美，在
那一刻完全舒展开来，幸福就那么被诠释了，然后还在自己的记忆里回忆，因为那是一种美。
我笑了笑，从来不知道他会一口气说这么多出来，然后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我从来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这么美好的爱，这个时候我应该想些什么，应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
很失败，我，一个逃避的人，一个没有勇气的人，一个悲哀的人。
我问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他说这里很安静，然后有生命的气息，还有很多回忆，他把所有的记忆都
融在了他的世界．
我渐渐地陶醉了，托着下巴，仔细地听他讲他们的故事，然后微微一笑。
记忆仿佛把我拉到了现实，然后不小心就那么离开了，然后又回来，然后又离开，然后又没有力气回
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看不见他的爱人，他说这个世界很现实，其实再美好的爱都需要现实的东西来支撑的，
需要物质的东西，所以，对于他这么一个残疾人来说，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作曲作词，然后给他爱人唱
，接着就到市区的酒吧等娱乐场所演出，那样，一切都会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了，没有什么不完美的了
，有物质了，然后还有爱，而且是真挚的爱，所以，这个世界就不缺什么了，所以，他相信，这个世界应
该就这么定格了。
刹那间，仿佛被电击一样，从来不知道世界可以被诠释得这么简单，从来不知道一个忧伤的人可以这
么容易满足，也从来不知道我的世界还在迷茫中艰难度过，突然之间，我感到好自卑，我感到我失去了最
基本的东西，我，就真的那么傻么，我真的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么，我真的还没长大么？
我们谈了很久，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忧伤的人，因为一个忧伤的外表并不是完全有
一个悲伤的世界。
我要求他给我弹一首曲子，他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我看见他垂下来的发丝，伤到极点，却依然黑浓。
第一个音符弹了出来，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回荡在一个叫天涯的地方，就在那些音符里，记忆的
伤就那么来到了我的世界。
我的记忆，在这里开始浮现，我的爱，还是那么清晰，我还是那么傻，我还是一个白痴一样的人，我
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我还是不晓得我的回忆仍然是那么伤。
曾经我看到我的世界在那个天涯的地方呆了很久，然后一点一点地下雪，一点一点覆盖我的记忆，一
点一点蔓延，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把最美的一刻留住，因为我被遗忘了，遗憾地离开，然后不再想起谁。
。。。。。。
歌声就那么停了，世界安静如坟，看看远处没有边际的地方，沉浮在那个世界。
“好了，我想我应该问你叫什么了。”眼睛里弥漫着微笑，嘴角，眉下，没一寸地点，忧伤布满。
“嗯，芦寒。”我笑了笑
“芦寒，哦”看着他思考的表情，像天真的孩子，又像是一个忧伤者无奈的表情，“那么可以请你带我
到一个地方去么？”他看着我，一种乞求还是。。。。。“很近的，我好久都没去了，因为脚不方便。”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里流露出一种伤感的表情，像是在记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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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他的轮椅，穿过一些杂草，像是一次特殊的旅行，不知道是去哪里，但是那个地方却那么神秘，像是
一个梦在牵引着我，一个梦，真的是一个梦。
突然之间看到漫天的鸟，像是一团火焰腾空飞走，那是火烈鸟吧，红红的，一声悲鸣划响了天空，然后我
看到那满天的悲伤在弥漫。
梦里的，我记得那个梦，时刻都在我的世界里萦绕，像是不能摆脱的束缚，一直都甩不掉，那个梦，那个梦
仿佛是一个凝结的冰块，寒冷，凄美。
穿过了一片森林，这里的森林都是这个浓密，树木高大，草也很茂盛，像是一个坟墓，如果叫我一个人来
这里的话，我想我肯定会缺少勇气。
木制的轮椅推起来叽噶叽噶地响，有种味道，那种味道，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问我为什么来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很穷的，而且这个地方就像原始森林一样，迷茫，无知，什么都可以在
这里找到。
我笑了笑，说：“我就是想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他笑了笑，那笑，天真，洁白的牙齿，一切都有一种淳朴的感觉。
其实我很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却不想去知道。
“快到了，我在想你看到那个地方会是什么表情。”脸上的酒窝凹凸不定，一种可爱，还有一种美镶嵌在
他的世界里。
我微微笑了笑，像是在期待。
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一个人呆在没有痛苦的境地里看着黑暗，那么，我宁愿那样，只要别给我痛苦
，那么我宁愿呆在很黑很黑的地方，然后独自一个人靠在角落冰冷的墙，我宁愿。
走出了这片森林，然后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舒展开的世界，所有的空气，世界最美好的空气的都凝结到
了这里，像是一个天涯，一个最美丽的天涯。
我不禁叹了一声，像是看到一个奇迹。
出现在眼前的是世界的尽头，前面什么都没有，是一个悬崖，像是天际的最边处，雾气弥漫了整个悬崖，初
升的太阳，把这个世界照耀得如此美好，这里并没有雪啊，但是却是那么地美丽。
我看着远处没有边际的地方，那里像是有一个梦境在弥漫，弥漫在我的世界。
我什么都没说，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笑脸，像是看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这个地方，我的梦，我的记
忆，全都一样，像是一种不可能，但是却现实地发生在了我的世界。
脚下是无底的深渊，全是烟雾，像是小说里的。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站在悬崖边殉情的孩子。
突然像是回到了很多个世纪以前，像是一个古代的孩子，一个为爱，为情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很傻，傻傻
的。
“其实这里是东非大裂谷的一段，这里真的很美丽，如果你觉得这里很像你的梦，或者说你曾经梦见过一
个地方，那么不要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这样一个地方，就像我一样，曾经幻想在一个很美好
的世界独自和自己爱的人生活一辈子，后来达到了，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笑着过。”脸上是一道皱纹，像一
个沧桑了的孩子，一个孩子，却这么沧桑。
“哦。”无助地样子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一个道理。”
“什么？”
“不要把自己交给命运，即使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但是你又可以做什么呢？其实你没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逃避，面对现实，如果你一直把自己放在虚幻的世界，结果上帝的阴谋就恰好得
逞了，因为你被折磨了。”
“嗯。”
“其实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好的，但是就是有这个地方啊，你看，梦一样的地方，不管是谁都不想离开的，但
是那是不可能的，结果我们都会走掉。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傻地追求自己孤独的梦，而现在，其实我
就是一个悲哀，你看到了吗？”无解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但是。。。。。。”
“希望你不要过我这样的生活，回去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因为这样并不是很好，不要逃避，知道么？”
“我，我，嗯！”
“好了，你看吧，慢慢欣赏这个世界，这里真的很美。”
“嗯！”
站在悬崖的边缘，风扬起我的衣服，温柔而美丽。
后面是一片森林，前面是一个悬崖，世界的尽头。。。。。。
这不是梦了，梦，不会这么现实。
一个女孩子站在悬崖边，一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后面是森林，前面悬崖，森林里是安静，悬崖里是烟雾。
眼睛在边际，背影在身后。风在吹，发在散，梦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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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必须得走了，他略带微笑的脸暗了下去，然后又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很寂寞，如果有一个人
可以和他好好地聊聊，他就觉得很快乐，早上的清晰在一点点消失，然后阳光变的火起来，但是在这个森林里
，温暖却依旧如春。
我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他笑了笑，从来都没觉得心里这么充实过，然后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慢慢地藏到我
的记忆里去，好像过了很久一样，但是他坚定的笑却给我了无限的力量，我想，如果我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生命
的东西，在他忧伤的表情下呆几个世纪或者是到地球毁灭，没有生命的我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变得有生命，
不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忧伤，忧伤太过忧伤。
他朝我笑了笑，很轻微的笑，但是却很自然，眼里全是流水一样的清澈，或许，这就是美好吧，然后我看见
他淡淡地对我说再见。
阳光还是那么美丽，淡淡的温和，有一点生命的感觉，穿过树林，一点一点地走，我想，我应该好好地想一
下了，好好地面对一下自己的生活了，好好地想一下我家里的人，我的朋友。
其实我离开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残忍。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找我，我也不知道爱我的人是不是在疯狂地哭泣，我还记得那个夜晚，月光皎洁的
夜晚，在那个森林里，我离开了，我怎么离开的，像一个梦，像是发生上一个世纪一样，什么都是不经意之间。
过了一个山坡，我想起了那片荆棘，我不知道荆棘的后面会让我知道么，有一天，那里真的就是传说中的
天涯吗？但是我不是已经看到天涯了吗？
树林里，一切都还是新鲜的，就想刚苏醒的婴儿，这片森林，高大而深邃。
慢慢地走着，然后我看见了别墅了一角，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得这么快，一会儿就到了别墅，一切都是安
静的，没有什么喧嚣，但是这种生活真的很美好吗？
开铁门的时候我傻傻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没有声音，秋千独自在摇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敢
肯定，这里有人疯狂过，花盆打碎一地，然后沿着花园的树木走，来到长椅旁，我就傻呆了，我看见他一个人独
自趴在长椅上，然后悲伤的表情在弥漫，周围的花都被弄死了，草也不再那么青翠。
我傻傻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看见了我，接着像是发疯一样跑到我面前，
然后死死地抱着我，带哭腔地说：“芦寒，你跑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我不能失去你，我以为你离开了，你曾经
说你有可能会离开，你知道么，那一刻我就崩溃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可以独
自活下去，芦寒，你不要走，好吗，你知道这个世界里我就只有你了，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我们曾经在一起，然
后你不小心走了，接着我就越过边缘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想，我的脑子不在了，我的脑子在你
身上，我把它锁在你身上了，所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所以，这一生，我就不会停止想你的，芦寒，小时侯，我
们都在一起玩，那时，我们都在微笑着，那时我们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但是时间过了，我们也变了，我们不
再是那么爱在一起玩了，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