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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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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缄紧紧地抱住纪安,哭成了泪人,“安安!”她想把纪安抱得更紧,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抚平给纪安的伤害,可是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安安!”
  吴英在一边红了眼、落下了泪,她走到杨扬的身边,低声说,“还不走?”之前那个还坐在海边听大海唱歌的孩子,一回头竟能被伤成这样。她就算是刚铁铸成的心,看到纪安这模样,也跟着痛了。
  杨扬拭去眼角的泪,转过身,大步朝外走去,出了门,就快步狂奔起来,飞快地往外冲。
  吴英的手机响了,她擦去眼角的泪,摸出电话,看了下号码,按下接听键,“首长……是,我昨晚给您的电话,您手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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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爷爷的电话!纪安一下子反应过来,翻身跳下床,连滚带爬冲过去抢手机,“爷爷,我没事。”她慌乱的喊,声音都是沙哑的。冲太快,腿软,没站稳,一下子跌趴在地上。
  萧言缄回过神,赶紧奔过去扶她。纪安爬起来,从吴英的手里抢过电话,“爷爷,没……没事……我……我没事,昨……昨晚开玩笑,挂……挂电话了。”纪安挂掉电话,吓得全身发抖,脸都白了,“不……不能让爷爷知道。”
  第三十章
  萧言缄看着纪安,再也抑制不住捂着嘴痛哭出声,然后把纪安紧紧地抱在怀里,死死地抱住她,悲声痛哭。
  纪安僵直在站在萧言缄的怀里,头一阵阵地发晕,胸口沉甸甸的,好疼好疼。“别哭!”女王陛下的哭声让她更心揪。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萧言缄,她也满身的疼。她缓了口气,用力地掰开萧言缄的手臂,从萧言缄的怀抱里挣出来,退后两步,扶住床,喘了两口气,调头往外面跑。
  吴英赶紧快步追出去。她刚跑出门就听到手机响,一接到电话,只说了句,“纪小姐和萧小姐吵架了,纪小姐刚跑了出去,我现在追她,首长,我一会儿给您电话。”说完,把电话挂了,追着纪安的后面朝楼梯口冲去。
  萧言缄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看到纪安跑远,浮起一丝心碎的笑。
  纪安刚跑了一层楼的台阶,就被吴英拉住。
  “纪小姐,冷静点。”吴英说,“虽然我不理解你和萧小姐的感情,可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该这样互相伤害。人都有迷失和犯错的时候,我们不能让做错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你既然那么爱萧小姐,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解释或者是给她机会弥补。”
  纪安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阿英,你让我冷静一下,我很乱。”
  “那你答应我不乱跑。”
  “我答应你。”纪安点头,觉得自己已经虚弱到无力。她靠在墙边,让墙支撑住重量,然后双掌覆在脸上,搓了把脸,努力地冷静了一下,又再想了想,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下萧言缄的号码,拨到一半删了,改写信息,写到一半,又怕萧言缄太伤心收不到,于是还是打电话。
  萧言缄接了电话,电话的另一端只有抽泣声。
  “别哭了,天亮了,去吃点早餐。这……这事情我们都……都冷静一下。你……你乖乖的。”纪安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挂了电话。她握着电话,靠在墙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缩成一团,才说,“恨不得拍死她,又舍不得。”她的眼睛又红了,“疼她都成习惯了,宁愿自己多承受点,也怕她委屈半分。”
  吴英突然替纪安心疼起来。
  纪安叹了口气,蹲了下去,缩在墙角,说,“我跟言言在一起一年多,从来没有见她跟家人联系或来往过,她从来不提她家人的事情。她的身边没有人,只有几个朋友,杨扬、阿君、阿生、梦霓,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狐朋狗友,他们都很有钱,很会玩,玩得很疯,言言一直跟他们玩。她好洁身自好的,虽然……虽然总喜欢学狐狸精到处放电,可是,从来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分亲昵的举动,最多就是贴一块儿跳跳贴面舞,半真半假地闹闹……”她在地上画着圈,眼光游离,“她有没有跟别人亲亲我不知道……阿英,我难受……她跟杨扬接吻,我和她说过杨扬不是好人,她……她还和杨扬一起玩,还和杨扬接吻,她跟我说忙,结果是跑去飙车,她开车好快的,如果飙车,不知道速度会到多少,这又不是在赛车场,如果……如果万一出事怎么办……”她喘了会儿气,缓解下胸腔的压力,说,“我知道她不告诉我是去飙车是怕我担心,其实我也该知道她飙车的,要不然她总买跑车干嘛,借给人家一辆跑车,回头又买了一辆跑车,像我,坐越野车多好,安全系数高。”又喘了两口气,说,“女王最好强和面子,飙车跟人打了赌,愿赌服输,所以让杨扬亲了……”纪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吴英,问“你说她是不是像个不乖的孩子,叛逆的孩子……”
  吴英点头,“嗯。”眼睛红红了,眼眶里有泪。
  “你也觉得?”纪安抿着嘴笑了笑,又有泪从右边眼泪里滚出来,在脸上滑出一道水痕,“我是不是不该怪她?你说得对,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她改过以后不再犯了,就没事了,对不对?”
  吴英又点头。
  “我也觉得是这样。如果我不理她,她身边就又没有人护着疼着管着,以后说不定玩得更疯。”纪安的视线稍微有了点焦距,她站起身,说,“那我们去找她。”
  吴英又点头。
  纪安吸了吸气,朝楼上走去,走到病房门口,就见到萧言缄的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声音很低,却是声声悲鸣。纪安的心一疼,赶紧去开门,才发现锁了,她踹了两脚,没踹开,于是退后两步,用手指了指门柄,对吴英说,“踹……踹开……”她说话都有点回不过气,心跳也呈不规律的狂跳。“小杨,你,你去帮我买一瓶速效救心丸或复方丹参滴丸。”
  那保镖小杨看到纪安的脸色不对,赶紧点头,然后对旁边的保镖交待了两句,飞快地朝电梯奔去。
  吴英抬腿,两脚把门踹开,动静声引来走廊里各个病房的人围观。
  纪安走进去,把门关上。
  萧言缄趴在病床上,听见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是已经停止了哭声,只偶尔有两句抽气声传来。“出去。”她低声叫道。
  纪安在床边坐下,说,“是我。”
  听到纪安的声音,萧言缄突然抬起头,眼睛微微肿起,泪水纵横涂了满脸,朱唇微启,仍在抽气。
  纪安伸出手,抬起右手,食指弯曲,替萧言缄拭去眼角的泪,低声说,“你比我大,有时候显得比我还不成熟。”她吸了吸鼻子,垂下头去,“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谁叫你是我老婆,发过誓要一辈子对你好,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生气你的,做人要言而有信,不可以食言而肥。”
  萧言缄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挂着眼泪望着纪安,她擦去滚出眼眶的泪,目不转睛地盯着纪安。


  纪安抿了抿嘴,又说,“不过,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以后不准再飙车,危险;第二,不跟再跟杨扬来往,她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做事只凭自己喜恶,不管她人想法;第三,以后不能再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接吻和肢体接触。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慢吞吞地说,胸口越来越闷。挺讨厌这半残的心脏,就算是手术治愈,承受力还是不怎么好。没听到萧言缄的回答,她扭过头,说,“不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还在意我,我相信你能做到。如果不在意,那就没什么必要了。”抿了抿嘴,“以后,我还是信你。”
  萧言缄低下头,又吸了吸鼻子,落下泪。许久,她才抬起头,看向纪安,然后闭上眼睛。她痛,很痛。此刻的纪安好像苏彤,如佛一般,心怀宽大仁和,容忍别人犯下的所有过错。她睁开眼,望向纪安,“我宁肯你恨我。”她不要纪安这么无我,她不要纪安这么飘缈,她想要看到一个真实存活的纪安,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和感情的纪安,而不是依附她像依附在树木上的紫藤般存活的纪安。萧言缄的鼻子一酸,眼眶里又浮出泪水,她抑制住心里的那股悲恸,“我不要你可怜我,纪安,我不是你的全部。没了我,天不会塌,地不会陷,地球仍然会转。给爱留几分理智,给自己留几分余地,留一些呼吸的空间。”爱太深,如果有天她不在了,纪安会和苏彤一样,世界坍塌,从此毁灭的。她不能毁了纪安!她不是苏贝儿!
  纪安愣愣地看着萧言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说服了自己,她愿意把这件事情放下,为什么……为什么女王陛下不肯……“言言……”她问,“难道爱你十分也是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她不可以爱全部?为什么爱情还要要求有保留?“言言……”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和女王陛下之间似乎全变了。
  萧言缄望着纪安,抬起手,摸着她的手,说,“有一天,你会懂。”纪安懂很多道理,她有灵性,凡事通透,一想就能琢磨明白。可是纪家人和李云锦给她的城堡太坚固,少经风雨的她如温室里的娇花易折。如果真想对纪安好,她就必须揭开纪安身上的保护伞,让她真正成长起来。纪家人和李云锦不可能护她一辈子,不可能护得了她的全部。她的通透,弥补不了心灵的脆弱。只有真正学到的本领,只有自身的坚强,才能让纪安走稳今后的每一步。她愿意用一切来换纪安的成长和坚强,她们的爱情,她交给天意。
  “言言……”纪安从萧言缄的眼里读懂了什么。仍有爱,却带着绝决。纪安很慌,“言言,不要……”
  “安安,把一切交给时间,这一次,由天意决定将来。”萧言缄的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想记下她的每一分容颜。分开,她也不舍。
  “不——”纪安摇头,“我们结过婚的,我们发过誓的,我们有过承诺的,言言,你不能食言……”眼泪夺眶而出,又流了满面。
  萧言缄闭上眼睛,不敢去再去看纪安那张苍白、慌乱的脸。“我没有食言,安安,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纪安望着萧言缄,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直到墙角,贴在墙上看着萧言缄,“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们才结婚两个多月!”她闭上眼睛,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把哭声压抑于胸膛间。
  门突然开了,保镖小杨跑进来,把药递给纪安,“纪小姐,药。”
  纪安接过药瓶子,扭开,胡乱地倒了几颗,灌在嘴里,咽下。
  萧言缄看了下纪安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没有心脏病发的征兆,让她稍微放了点心。等保镖出去了,萧言缄才说,“安安,我没说分手!”她走过去,握着纪安的手,“想让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安安,睁开眼睛,清清醒醒地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我,看清楚你自己。不想你一直活在梦里,明白吗?”
31…40
  第三十一章
  纪安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手里握着药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已经不痛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只剩下无助的绝望。她只想流泪,这一次,真正切切地感觉到了伤。她眨着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有泪水被挤出。她懂,萧言缄的心都懂,萧言缄想要的她也懂。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要把她推开,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边就不能成长了吗?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边就不能看清这个世界了吗?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透彻,她什么都看得明白,她仅仅是要求纯粹了些,仅仅是不想去理会那些负面的、她不想要的东西,仅仅是所用的感情多别人多了几分而已。
  萧言缄也在墙角蹲下,把纪安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安安,我们回家,回家去。”萧言缄的眼里滚了泪来,如果把纪安推到外面的风雨里会让她伤得那么重,她宁肯给纪安筑一个象牙塔。
  一声回家,绷断了纪安压在心里的那根弦,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萧言缄,趴在她的肩头,哭着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本来就是这样子的,这又没有错……”
  “是我错,都是我的错。”萧言缄的手掌盖在纪安的后脑勺上,来回抚摸,“安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不该去要求纪安什么都最好,她不该去要求纪安成长,纪安和她不一样,纪安本就不是从风雨里长出来的,她不能因为害怕纪安面对不了风雨而将纪安强行推入风雨里。即使有风雨来临,都该是她陪着纪安一起承担,而不是将纪安推出去,让纪安一个人在风雨里无助哭泣。她不该把自己的过错推到纪安的头上,只求纪安成长然后承受她的过错,这对纪安不公平,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对纪安公平过。纪安给了她整个世界,她却只给了纪安自己最平和和需要感情的那一面。她比纪安大了六岁,她比纪安多经历十几年的风雨,她已经习惯了风雨吹打。那般滋味,她尝过,有多苦多涩她很清楚,她不该再让纪安去尝试她受过的苦,这对纪安来说太残忍。纪安的世界本来就是平静、祥和、安宁的,她需要的、要求的只是寻静静的一隅,是泡一杯咖啡,捧一本书,坐在窗台上看看夕阳,品味人生而已。是她奢求太多,她不该一边在享受纪安这份祥和的同时,又想让纪安为她撑开风雨。纪安太瘦弱,承受不起。萧言缄把纪安环住,护在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安安。我又欺负你了。”她抿了抿嘴,眼眶里噙着泪,“你打我好不好?我让你打!我该打,我是坏人。”
  纪安满腹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爆发出来,她拼命地捶萧言缄,“你干嘛要让杨扬亲你,你干嘛要这么坏,你干嘛要听她们的,你干嘛要嫌我不成熟……”她哭得格外委屈,抽得回不上气来。她又不是超人,她又不是女王陛下,样样都完美。“萧言缄,你个坏人,你个混蛋。”纪安趴在萧言缄地怀里,拳头不停地落在萧言缄地肩上,“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我什么都想着你,你还跑出去跟她们瞎闹,凭什么让杨扬亲你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咱们要走一辈子的……”
  “对不起安安。”萧言缄的心被纪安捶疼了,好疼好疼。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纪安的手,手掌在纪安的背上来回抚着,替纪安顺气。平时,纪安装得再坚强,想得再透彻,她仍只是一个才刚刚长大的孩子,她也有血有肉,会疼会伤。纪安从来不说,但不代表不在意,纪安只是怕说出来让她难过,所以自己闷在心里承受。这瘦弱的身子里,承受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纪安沉默、内敛,却有一双通透的慧眼,很多发生的事情即使别人不说她也知道。可她明知道,却要漠然地装作不知,因为大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就只能不“知道”。
  就如同纪安跟她说的约法三章,纪安把所有的伤都逢起来打包埋了下去,然后来找她,仅仅是不想她难受,明明是她的过错,纪安却替她承受下一切,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纪安一直跟她说,她是她的妻,她们要走一辈子,她发过誓要永远对她好。可是她从来没有对纪安回报过什么,以前,纪安总是表现得不需要她的回报,只要没心没肺的对她好,看到她幸福也就跟着快乐。今天,纪安跟她说,她要的是她的全心全意。她愿意给,她愿意把整颗心给纪安,只要纪安不再疼,不再受伤,她愿意把她的整片世界给出去。很多东西,她该放下了,她不该纠缠于过去,不该让过去缠绕在心里,然后伤害了身边这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
  “咝……”肩头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得萧言缄倒吸冷气。她咬紧牙,就感觉到纪安在她的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能感觉到牙齿咬进了肉里,剧烈的疼意痛得萧言缄的眼睛阵阵发黑。痛,好痛!“咝……”萧言缄的额头上冒出冷汗,紧咬的牙都在打战!痛,天,她觉得自己的肩头上的肉都快被纪安咬掉了!好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咬在肩头上的牙齿松开了,萧言缄大大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差点瘫倒下去。她大口地喘着气,这一口也咬得忒狠了,差点没把她痛晕过去。她低下头,看向窝在她怀里的纪安。那小虎崽子的嘴唇上和牙齿上还带着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仍透着愤愤不平,红通通的鼻子,犹带水渍的脸,让人又疼又怜。萧言缄抬起手,替纪安拭了脸上的泪痕和嘴上的血迹,轻声问,“气出完了吗?”
  纪安直直地盯着她,摇头。
  萧言缄抬起右臂,拉高袖子,把手背伸到纪安的嘴边。
  纪安张大嘴就咬上去,眼睛仍盯着萧言缄。她眨着眼睛,见萧言缄一副无怨无悔任她咬的模样,倒也咬不下去了。她闭上嘴,坐直身子,又嘟起嘴,摇了摇头。
  萧言缄笑笑,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望着纪安,眼里盛满浓浓的柔情与怜爱。她突然很想宠纪安,像纪安宠她那样没天理地宠纪安。她笑,她喜欢这样会生她的气,会咬她的纪安,而不是那个一心迷恋她毫无自我的纪安。一个人如果连自我都看不到,那么她还是她吗?失了自我本性和个性的她,还算是她吗?纪安的那一咬,却让她莫名的安了心。她不要纪安对她好到连自己都看不到,那不叫爱十分,那叫迷失。
  纪安眨了眨眼睛,不理会萧言缄的笑。这妖精,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温柔!回头用鞋底抽死她!她紧紧地将唇抿成一条线,扯住萧言缄的衣领,翻开,露出肩膀,就见到肩头上一片血肉模糊,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衣,也浸红了这料子极好的外套。不心疼,纪安一点都不心疼!活该,女王陛下活该!她的腮帮子鼓起来,气乎乎地盯着萧言缄的肩头,憋了老半天,忍不住,问,“要不要打狂犬疫苗?”被狗和猫咬了都要打狂犬疫苗,被人咬了要不要打?
  “噗——”萧言缄一个憋不住笑歪在纪安的怀里。这人怎么……变相骂自己是狗啊!
  “闭嘴,不准笑。”纪安板着脸吼,她还在生气呢!可看到女王陛下的肩头还在流血,也不敢再跟她坐在这里耗,得去看医生啦。她把萧言缄拉起来,“走啦,别笑了。”给女王陛下咬这么大一块伤,看这妖精以后还怎么穿裙子露肩膀。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跟着就见到纪老爷子怒气冲冲地领着人冲进来,“萧丫头,怎么回事?”
  纪安吓了一大跳,她爷爷怎么来了!赶紧把萧言缄护在身后,然后看到纪老爷子身后的吴英,明白了,她打小报告了。
  萧言缄在纪安的身后,咬了咬嘴唇,站直身子。怎么回事?她欺负了纪老爷子的宝贝孙女。算了,她理亏在先,错事在前,老爷子要打要罚她也认了。
  纪安黑着脸,“爷爷,人家两口子吵架你也管啊?”嘟起嘴,扭了扭嘴巴,气乎乎地说,“你要骂就骂吧,不过先让开,我把言言咬出血了,要带她去看医生。”把手伸到身后,拉住萧言缄的手将她拉入怀里护着,从纪老爷子的旁边挤过去往外走。
  纪老头子一看到萧言缄的肩头上浸出一片血渍,也愣了愣,老脸有点挂不住,他干咳一色,脸色一转,多云转晴,装模作样地板起脸,“你说你这孩子,哪有你这样子咬人的,属狗的啊!赶紧的让医生看看!”他扭头瞪了眼吴英,这丫头干嘛不告诉她是自家孙女欺负人家萧丫头,害他急冲冲地赶过来丢人!
  萧言缄抿了抿嘴,暗叹一声,这就是纪家人,护短得过分!要这会儿肩头上流血的是纪安,她非得挨上几拐杖不可!
  纪老头子拄着拐杖跟在纪安和萧言缄的后面,转念一想,不对劲啊,她家的娃欺负萧丫头,怎么也哭得眼睛肿肿的?但这萧丫头看起来也蛮惨的。细一琢磨,昨晚半夜的电话,两人闹到现在,这两口子吵架不都是两边折腾吗?他以前也没少跟他家那老太婆少吵,不过,吵完也就吵完了,一回头又钻一块儿了,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的。纪老头子又瞪了眼吴英,这要是部队,老子非把你送军事法庭不可,看你丫敢谎报军情!
  吴英频频收到纪老头子的怒眼,也老郁闷了,憋屈得不敢吱一声。
  医生掀开萧言缄肩头上的衣服,看到这咬得血肉模糊的肩膀,都哆嗦了下,“这谁咬的啊,下嘴这么狠,肉都快咬掉了。”
  萧言缄心虚理亏,扭头看着自己的肩膀上的伤没吱声。
  纪安在一边低下头,嘟着嘴,心里不爽,谁叫女王陛下犯事,咬死她!不过,咬完了,痛快了,可现在又有点心疼了。想想又气,又实在是气不过,这个该死的杨扬。一调头,走到纪老爷子的身边,垂下头,可怜兮兮地说,“爷爷,杨扬……”一抿嘴,不说了。该死的杨扬,你说我二世祖,说我靠纪家人,我就靠给你看!
  萧言缄扭过头,朝纪安看向纪安,她要干嘛?
  “杨扬?哪个杨扬?她干嘛了?”纪老头子看向欲言又止的纪安,觉得古怪。
  纪安咬牙切齿地叫,“就是当律师的那个杨扬,跆拳道黑带四段那个,是她害我被送进医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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