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渡天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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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月陌尘暗暗心急之时，红月悠悠说道：“两个都是你。或者说，两个都不是你。月陌尘跟岳墨晨都只是一缕分魂。本不应该独立存在。”
　　　　“所以，我不是完整的自己？那为什么又会独立存在了呢？”这对月陌尘来说，无异于一个惊雷。
　　　　“可以这样说。从远古至今，地球跟我们所在的世界从来都是一对平衡的位面。不存在谁先谁后，也不存在什么转世重生，就算是重生，也不会跨越位面的。”
　　　　红月顿了顿，神色闪过一丝惘然，尔后平静地继续说着。
　　　　“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只是因为另一个你，岳墨晨存在的世界流传着这种的说法，无论是传说还是古老的YY小说，都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主线，所以你才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你是他的转世。”
　　　　红月仿佛说着一件无关重要的事一般，面无表情。但却没有回答月陌尘的第二个问题，也不知是故意为此，还是忘记了回答。
　　　　“那为什么，我能知道对方的记忆，就好像那本就是自己所经历的一样？”
　　　　
　　　　第五十六章　　远古之秘？（下）
　　　　
　　　　“道理说，不应该如此深刻，最多会出现像双胞胎一般的心灵感应。”
　　　　红月显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月陌尘的问题，但深思后，还是开口分析道。
　　　　“你们之间唯一的连接就是灵魂的共通性，像你满嘴胡话那样是正常的。因为潜意识中的你们本就是一体的。比如你先前说的老人痴呆，那是岳墨晨意识里有这个词，而灵魂相同的你在适当的情况下，便可能随口说出这个原本你不熟悉甚至没听过的词。”
　　　　红月的述说很慢，而且，一直有停顿。仿佛是边想边说，又或许是它也只是在猜测，并没有十足的底气。
　　　　“但你脑海里的那些记忆片段，通常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你们其中一个陨落，那样灵魂合一，自然就能知道对方的经历，并如同亲自经历一般。因为从某种意义上，那的确是亲身经历！”
　　　　“那么说来，另一个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才会知道对方的记忆？这跟重生又有什么分别？”
　　　　“不一定，如果另一个你已经死了，那你所记起的就不仅仅是如此零碎的片段了。而是一段完整的人生。你能回忆起他整个人生过程吗？”
　　　　“没有，但也有可能会忘记了啊。我现在就忘记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月陌尘想了想，用事实反驳道：“而且，我能想起对方读过什么书，看过什么电影。”
　　　　“记忆不等于神魂。神魂是强大的，它巨细无遗地记录着你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通常你回想不起来的记忆也在神魂之中。”
　　　　“打个比方，如果说神魂是一片大海，而你的脑袋只是一条小的河流，也就是能往记忆深处的窄小通道，当你只能通过这条小通道去擦看记忆的时候，有些深处的记忆看不到是正常的，但那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于你的神魂当中。”
　　　　红月也举出一个事实的例子，让月陌尘理解。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人们竭力回想一件事想不起来，反而过后有可能然而然地呈现出来。这就是因为它一直存在，被另外一些回忆遮盖住了。”
　　　　月陌尘点头，的确是有这种情况发生，偶尔之时想要回忆的细节，却无论如何努力却都想不起来，但随后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却顺利地想起。
　　　　这是因为发生的事情里有些与记忆中同样的情况，这些同样或者相似的情况就相当于一条线索，连接到记忆的深处。
　　　　连接后，记忆自然就会重新出现。
　　　　“也就是说，如果另一个我陨落，那我另一半神魂必然带着我完整的记忆整合在我现在的神魂之中？”
　　　　“嗯，而且，而由于这些记忆都是新增进来的，它们必定会出现在离你通道口最近的地方。而且是一起出现的。所以不存在回想不起来或者只回想到零星片段的情况。”
　　　　“那我现在的情况……”
　　　　月陌尘很是无奈，分析了这么多，这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嘛？
　　　　“你想一下，月陌尘与岳墨晨的一生中，有什么相同点。或者说相似的地方！”
　　　　“雪师妹！雪师妹就是岳墨晨的妹妹！”
　　　　月陌尘有点激动，前三个字基本是冲口而出的。因为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实在太久了，自他五岁那年，月陌雪三人进宫，月陌尘便闪过那段画面，一直至到如今，眼看真相就在眼前，以月陌尘的心性，也是耐不住激动一翻。
　　　　“月陌雪，很可能就是雪魅，我们五使者当中的白使！我们五色使的任务都是独立的，并不知道其它使者的使命，但如果要说我们五个当中，谁最适合同时出现在两个你的身边，那无疑是她，因为，她拥有我们所有人都渴求的天赋能力。”
　　　　“什么能力？”
　　　　“穿越时空。”红月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其语气却与先前大有不同，看得出来，她口中的这份渴求是绝无虚假。
　　　　“什么？雪师妹这么厉害？”月陌尘心中震惊不少。
　　　　“不是月陌雪，是白使雪魅！”
　　　　“你刚刚还说雪师妹就是白使。”
　　　　“这情况有点特殊，跟你分魂差不多，反正严格来说，现在的她不算真正的白使，因为她还没有觉醒，。”
　　　　“觉醒？像你这样？那我会觉醒吗？”月陌尘兴奋地问道。
　　　　但化成人形的红月却难得地给了月陌尘一个白眼。
　　　　这是它觉醒后第一个表情。
　　　　月陌尘讪讪一笑，也不为意，继续问道：“那你意思是说，我脑海出现的这些奇怪的记忆是因为雪师妹？遇见了她，她穿越时空的能力，影响了我，让我看到了原本未来才会融合的片段？”
　　　　“嗯，但这只是一个猜想，虽然有点疯狂，但应该是最合理的推断了。”
　　　　“可你刚刚还说她还没觉醒，不能使用那种能力。”月陌尘捉住了红月的语病。
　　　　“我重申一次，这只是一个猜想。”红月的语气有点奇怪，如果有表情的话，那一定是尴尬的。
　　　　但它的脸上却一如当初，没有任何表情。
　　　　“再说，不能使用不等于不俱备。你和你那个分魂脑中都有轮回噬炎，但现在的你们能使用吗？潜在的影响也说不定。”
　　　　这不就是瞎胡扯嘛，可是好像又扯得蛮有道理的。月陌心底岔岔道。
　　　　“以防万一，所以抽出地球的核心，神女防的万一，是指什么？”月陌尘回想了一下红月的话，找出一个重点。
　　　　“这个以后你必然就会知道。”
　　　　“与我有关？”
　　　　“嗯，不然主母为何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主母？牺牲？你是说神女为我做出牺牲？”月陌尘问道。
　　　　五色使都是神女创造出来的，红月称她为主母很好理解，但牺牲这一说，月陌尘有点摸不着头脑。
　　　　“原始大陆…”
　　　　月陌尘喃喃道，好像又捉住了什么关键。
　　　　“将地球抽离出来的人是神女，然后地球发展成为与此世界完全平衡的独立位面。而我则分生于两地，白使一直分身伴在两个我的身边！”
　　　　月陌尘失态地激动道，每一个字基本可以说是吼着说出来的。
　　　　“那就是说，神女在远古的时候就已经对我做了手脚？只有这个可能！”
　　　　
　　　　第五十七章　　阵念师月陌南！（上）
　　　　
　　　　红月的眼睛一阵闪烁，似乎承认了月陌尘的推断！
　　　　“我，其实只是神女创造出来的，对吗？跟你们一样！是被创造的灵魂，而不是人类对吗？为什么要创造两个我呢？”月陌尘声音激动，分贝之高已可比咆哮。
　　　　“不是！”
　　　　红月看着月陌尘的眼神，淡淡回答道。她心下十分不解，显然是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激动。作为被制造的生命体，红月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理解月陌尘此刻的心情了。
　　　　“那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会有到熟悉的感觉？对作为白使的雪师妹有熟悉的感觉，因为她相当于我跟岳墨晨之间唯一的钮带，这很正常，那为什么对你也有？而你！那时候的你只是一只野兔！”
　　　　月陌尘此时的眼神带着几分明显的戒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语气有些激动。
　　　　“我可不记得你曾经出现在另一个我的身边，那原因只有一个，我们远古就早已相互认识？那么说来，我不是月陌尘，也不是岳墨晨！我到底是谁？”
　　　　但回答完月陌尘上一个问题后，红月便闭口不语。
　　　　任凭月陌尘如何激动，红月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那证明自己至少还是人类。这答案让月陌尘心中稍安，但如果不是，那事实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存在两个自己，这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个跨越远古、上古，实施在现今的计划到底是阴谋还是善意的安排？对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月陌尘完全没有头绪。
　　　　月陌尘一直活得很简单，最初的幼年，他十分努力的修炼，只为了成为姑姑的骄傲，他从来没有想过凭姑姑的实力，会需要自己来保护。
　　　　所以他只是一直单纯地努力着。
　　　　后来，逐渐年长，他从自己那迷离的身世与浅月宫中涌动的暗潮隐隐猜到，姑姑所承受的东西有多么地艰巨，他想尽快变强，想早点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想为姑姑出一分力。
　　　　于是，他更加努力地修练，企图让自己变得更强。
　　　　但现在，月陌尘隐约有一种感觉，自己将来要承受的，可能要比自己之前所想得要复杂很多很多倍，多到足以颠覆自己的认知。
　　　　但月陌尘却没想过退缩，男人，无论面对什么，都不能退缩，这无关修为，这是天性！男人的天性，强者的天性！
　　　　看来，路还得自己去走，答案，只能寻自己亲自去寻找。那又如何？我的世界就应该一往无前！
　　　　看着一旁若无其事的红月，月陌尘突然觉得不会说话的兔子红月可爱多了。
　　　　正在月陌尘气结之时，红月却突然又化作兔子的模样，月陌尘刚想夸它善解人意，一道清脆声音便响在他的脑海中。
　　　　“外面有人找你，我的存在是个秘密，在你强大起来之前，别泄漏出去。”
　　　　月陌尘就算再笨，也知道是红月的传音了。他狠狠地盯着红月那洁白娇小的兔身，却又无可奈何，最终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南师兄。你来了。”
　　　　月陌尘刚出门口，便看到月陌南站在院子外面，正准备叫门，便出声道。
　　　　“嗯，刚去看然师姐了，听她们说你也去过。就过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月陌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到月陌尘没事，他还是很高兴的。
　　　　“我那点小伤早就恢复了，只是力竭，所以才睡上那么久，没什么大事呢。”月陌尘心中一暖，笑着回道。
　　　　“呵呵，师弟果然生猛得很啊。”月陌南学着对方的口气说道。
　　　　听到此话，月陌尘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拍了拍月陌南的肩膀，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道：“放心，师弟也会让你生猛起来的！”
　　　　月陌南先是一怔，尔后神秘地一笑，说：“嘿嘿，师弟，你那句话怎么说的，士别三日，当括目相看啊，你怎么还是用旧眼光看待全新的我呢？”
　　　　“嗯？什么意思？难道？”
　　　　月陌尘心下一阵激动，感应了一下对方的修为，发现对方晋升了一段，但离气士级还是好远。不由心下暗叹，但亦不想打击对方的信心，况且，能晋升总是好事，于是便笑着说道：“嘿嘿，你突破了，不错嘛，果然是我的师兄。没给我丢脸哈。”
　　　　“师弟！我指的不是这个。”月陌南笑笑，却卖了个关子，没说穿。
　　　　“嗯？”月陌尘疑惑道：“那你指的是什么？”
　　　　“我见过独孤先生了。嘿嘿…”
　　　　“什么？独孤老头？你怎么见到他的？”
　　　　之前对方出现在深月林中就已经让月陌尘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一直潜伏在武技阁的独孤阳会在紧急的关头出现在那，难道他不需要潜伏了？
　　　　而且看姑姑月邀蓝的表情，并无多少惊诧之意，倒像是早就知晓对方的存在一般，难道姑姑早就知道独孤阳在此？一直瞒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们历练那一天，我们几名无法参加历练的弟子帮几位长老整理武技阁，回来后，殿主就召见我了，然后叫我当晚去武技阁门口等，会有人来找我。接着，出现的就是独孤老…不，是独孤先生了。”
　　　　月陌尘一听，心下便有了猜测：难道是南师弟去了武技阁，被那老头相中了？然后就主动出面找姑姑，所以姑姑才知道老头的存在？想必姑姑接我时也见过独孤老头，对方一现身，她自然也不会觉得其有何歹心，于是就将月陌南交给老头来教？
　　　　“那老头教你什么了？”月陌尘兴奋地问道，他早就想将《百劫雷体》教给月陌南了，只是阻于答应了独孤阳，所以才不得不遵守约定，不将体技外传。
　　　　如今，对方两人背着自己勾搭上，那更好啊，省了我乱操心！
　　　　“教了我师弟你之前施展过的那套体技，不过我学得很慢。”月陌南回答道，语气也是十分兴奋。
　　　　月陌尘一想，心下又YY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头也就那点东西了。
　　　　但月陌南下一句话却让他欣喜若狂。
　　　　“还有呢，师兄我现在可已经是一名高贵的阵念师了，尘师弟，你还不知道什么是阵念师吧？”
　　　　月陌南挂着得意的笑容，盯着月陌尘，似乎是在期待后者会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一般。
　　　　
　　　　第五十八章　　阵念师月陌南！（下）
　　　　
　　　　“什么？？？阵念师？？？”
　　　　月陌尘的确大吃一惊，但却不是因为如月陌南所想一般，他不知道阵念师为何物。而是恰恰相反，正因为他清楚阵念师是如何难得的存在，所以才会如此吃惊。
　　　　“念师需要灵魂之火来做支撑，师弟你…”
　　　　“原来师弟你也知道念师啊？”
　　　　反倒是月陌南吃惊了，东月大陆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修练体系，师兄竟然也知道？亏我还在他面前卖弄。
　　　　他的脸上不无尴尬，讪讪笑着，不过他想了想不禁又得意起来了。
　　　　“嘿嘿，这就是我想说的，我有灵魂之火了。嘿嘿，在独孤先生的帮助下，将灵魂之火提前凝聚，不，应该是说提前焕醒，独孤先生说，我体内，本就有灵魂之火，不过被压制了而已。现在唤醒了，我可就是天阶以下，唯一一个拥有灵魂之火的人呢！”
　　　　月陌尘一听，也是十分惊喜。
　　　　月陌南竟然拥有灵魂之火，能在遗境残能的压制下觉醒灵魂之火，那对方的天赋定然不凡，念师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怪不得在武者一路中，他的修为始终极为缓慢，原来是选择错路了啊。
　　　　“那太好了，一定要好好努力，那老头不是凡人，你能受他的指导，是大幸，别浪费了！”
　　　　月陌尘由衷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月陌尘没有说出来，他的体内拥有变异的灵魂噬炎，比月陌南的灵魂之火强悍多了。
　　　　不过，月陌南的事情也让月陌尘意识到，天才不仅仅只有自己，同样受遗境压制，对方却亦能拥有灵魂之火，的确是天资不凡。谁又知道，除了月陌南，还有没有其它人是这样的呢？看来还是得加倍努力才行。
　　　　“嗯，我知道的。不过，也有点麻烦，因为独孤先生也不是阵念师，他也不能给我多少指导。”
　　　　月陌南恢复了常态，不无宛惜地叹说道：“我能成为阵念师，是因为独孤先生有一故友哪阵念师，却意外损落，后继无人，独孤先生才借其秘籍，帮其物色弟子。”
　　　　“哦，原来如此。”月陌尘心中方才了然，怪不得没听那老头讲过，自己是阵念师，原来是别人的秘籍。
　　　　不过，他心中对独孤阳告之月陌南的这翻说辞却不怎么相信的。
　　　　故友？故敌还差不多吧？莫家向来盛产念师，阵念师自然也不会少，而独孤世家与莫家乃老对头。我猜，十有八九是那老头杀了莫家的阵念师，才得到秘籍，但却不好说出来破坏自己的形像，所以才骗月陌南吧？
　　　　月陌尘如此想着，不过，他所想的倒是事实，唯一不对的一点，就是独孤阳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形像，而是莫家的存在涉及太大，而月陌南不知道大世界的存在，独孤阳也不好解释，只能如此糊弄过去。
　　　　不过，对于月陌南，独孤阳倒算是十分看好的，教导也算是悉心。
　　　　“对了，尘师弟，先生让你有时间过去武技阁一趟呢，可能是有事要跟你说。”月陌南突然想起独孤阳的叮嘱，急忙说道。
　　　　“好的，要不我们一起过去？”月陌尘答应道。
　　　　他也想见见对方，当然是想了解自己父母的行踪了。虽然他真正的来历好像不如表面这么简单，但月陌尘是出生自独孤荷与月邀羽这一点，应该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了，所以对此，月陌尘还是十分上心的。
　　　　“嗯，那走吧。我还想跟师兄请教一下体技的修练呢。”月陌南神色雀跃地说道。
　　　　“那你现在修练到什么地步？”
　　　　“我连第一套动作都完成不了呢，比起师兄你差多了。”
　　　　月陌尘不想打击对方的信心，便开口安慰道：“别灰心，你才练了几天，我当初刚开始练的时候也一样呢。不过这体技非常实用，千万别因为困难而放弃。”
　　　　“嗯，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月陌南点着头，一幅从善如流的乖巧模样。
　　　　月陌尘所住的小院与武技阁相距不短，两人在路上难免会碰到其它弟子，由此，自然也少不了被蔑视和奚落，自从月陌尘晋升气士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的矛头便指向了月陌南，谁叫他也是怜月殿的人呢？
　　　　但令月陌尘意外的是，如今的月陌南面对这一切，竟然处若淡然。
　　　　那不是一种安之若命的麻木，而是一种自信带来的无视。此时的月陌南，显然已经不再介意其它人说些什么，因为他走的，是一条更神秘的道路。
　　　　他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用实力证明自己。
　　　　月陌尘见此，也深感安慰，看来成为阵念师不但为月陌南铺设了一道大好的前程，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他的心性，这对他以后的路能走到多远，至关重要。
　　　　思纣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武技阁的门前，也不知是不是月邀蓝交待过什么，月陌南就这样直接将月陌尘领进阁中，连登记都不用。
　　　　这是月陌尘这位少殿主都没有的待遇啊！想来，月陌南在独孤阳与月邀蓝心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阁中的摆设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正当他们身后的大门关上之后，之前那道神秘的楼梯倒是完全显现了。想必是为方便二人上楼而出现的。
　　　　月陌尘虽然曾经登上过二层，但这楼梯的全貌他还是第一次见。
　　　　古朴的木面上带着几分老旧的苍桑之感，扶手与踏步处满满地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像是符文，又像是图画，扑朔难懂。
　　　　两人相视一眼，便踏上了楼梯步级。
　　　　“先生，我们来了。”月陌南还未走完楼梯，便朝二层禀告道，语气中带着敬畏之意。
　　　　“嗯，知道了，上来吧。”
　　　　一道声音在二层中响起，随即，整个二层变得明亮了起来，与月陌尘初次前来之时，简直天壤之别。
　　　　“老头，我来了。”
　　　　月陌尘看到了一道身影坐在窗前，便开口道。虽然是叫对方为老头，但语气也带着敬重的味道，只是与月陌南相比，少了几分拘束之意。
　　　　二人终于踏上了二层的地面，只见独孤阳懒洋洋地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皮特制成水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过来吧，难道还要老头子去请你们？”
　　　　独孤阳轻轻啜了一口酒，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背对着两人说道。
　　　　
　　　　第五十九章　　盛怒出手（上）
　　　　
　　　　月陌尘两人对视一眼，无奈一笑，便走到独孤阳的面前。
　　　　也不嫌脏，就这样盘坐在地上，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你可知道，我叫陌南叫你过来，所谓何事？”
　　　　“隐约能猜测到一点。”月陌然收起了嬉闹的神色，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那你说说，关于什么？”
　　　　独孤阳终于回过头来，略带诧异地看了月陌尘一眼，随即又喝了一口酒，看着装酒的皮袋一笑。
　　　　不等月陌尘开口，他又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是准备告诉你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情，那就错了。答案我已经给过你了，至于如何去知晓，要靠你自己。”
　　　　他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着，但听在月陌尘耳中却格外清晰。
　　　　“关于我身世的答案，我已经知晓。老头，你也不用再卖关子了，我来找你，就是冲这来的。”月陌尘沉吟道：“至于你叫我来的目的，应该，与红月有关吧。”
　　　　“嗯？”
　　　　独孤阳微微一愣，像是不相信月陌尘的话一样。
　　　　“你已经知道？”
　　　　“嗯，老头，你原名常不仁，成为我外公独孤浩的追随者后被赐姓独孤，单名为阳，是我妈妈独孤荷给你起的名字，对吧？”
　　　　月陌尘早就在东方若凝那里知道了这些细节，此时便一一道出。
　　　　独孤阳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怀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