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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巫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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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罗维又在看自己，那西贝货便又露出了个笑容，并朝着罗维无声的做了几个口型——
罗维真的不精通什么唇语，可西贝货冲他做的无声口型，他全部都看懂了！
“你死、我活。”
西贝货说的，豁然就是这一句话。
可就在这眼看着罗维就真要败亡的关键时刻，原本还在垂死挣扎逃跑着僵尸群合围追杀的罗维，却如同认命般的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住。
这一停，原本还有差不多一分钟时间，才能将罗维围杀掉的僵尸群。立刻就将这个最后大限到来的时刻，缩短到了最多十秒。
放弃反抗的罗维。看起来真的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他垂手而立隔空看向那西贝货，接着也无声的冲着那西贝货做起了口型——
罗维无声说的是：“十、九、八、七……”
嗯？
那西贝货，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罗维认命并放弃反抗它能够理解，可着倒数计时是什么意思？算计自己还能活几息不成？
西贝货是这么猜测的，就算拥有着让罗维无比忌惮的强大算计能力，可如同它自己坦诚承认的一般，它终究只是个暗魂而已。
暗魂，是没有未来的。
暗魂所拥有的，只是早已消亡的过去。
而罗维，在倒数到5的时候，却突然又做出了让暗魂始料不及的新举措，罗维毫无征兆的停止了倒数，转而朝着暗魂西贝货也一笑、嘿嘿一笑！
嗯？！
糟糕，难道这愚笨不堪的小子，果然已经发现……
暗魂立刻如临大敌，虽然在它的计算之中，这种情况在这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时刻，惊天逆转般发生的概率连千分之一都已不足，可罗维突然的嘿嘿一笑果然还是让它，不可阻止想到了这种近乎不可能的可能。
下一瞬间，暗魂就觉得眼前一黑！
哎呀呀，真是大出意料，那小子居然真的发现了啊。
在无数双僵直的手臂，还有尖锐的吸血獠牙刺破身体时，最后时刻阴沟里翻船的暗魂，古怪无比的露出一丝……微笑。
“咳——记住了啊，我说的是你死！我、活！”
安全无虞的围墙边，捂着疼痛不堪的胸口，吐出了长长一口恶气。
是的，罗维绝地反击成功，他成功骗住了那暗魂，让其以为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引颈就戮，实际却胆大无比的做出了生死抉择，赌上性命反坑了回去！
先前，在第三度被坑，陷入僵尸围攻中的罗维，如有神助般的捋顺从自称暗魂的夜魔男爵西贝货，幻化成了他后与他的全部战斗。
罗维想明白了，第二度他与西贝货的位置互换时，发生在他产生“当然，要是能重新挪移回去，就更好了……”这年头之后！
这是不是意味着，暗魂与自己之间的位置互换，并非仅仅只能由暗魂来发动，其实我这个被坑的苦主也可以同样做到？
罗维做出了这个大胆假设。
但罗威却努力控制着思维，直到最后的生死关头，才以最浓烈的意识去尝试将假设变为现实。
然后，尝试就成功了。
罗维活！
暗魂死！
捂着胸口的罗维，不想去考虑如果他刚刚如果尝试失败，此刻会是怎么个凄惨下场。
况且罗维也没空去考虑尝试失败的问题了，因为他所构筑的这个没有人知道的世界、被那暗魂西贝货言之凿凿称为里世界的世界，如被推倒的积木大厦般在哗啦啦急速崩解。
最先崩解的是碧蓝的苍穹，深沉到了极致的漆黑虚无。代替了天空。
接着崩解的是操场周遭那些学校建筑。它们如同发生了时间逆流一般。重复展现出了一座建筑从有到无的修建过程，但最终也是回归了漆黑的虚无。
接着回归虚无的是操场与那些清朝僵尸，最后才是……罗维。
出去之后，一定得狠狠教训下克莱莎，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想草菅人命！不，根本就是谋杀！赤果果的谋杀！
坐等闭锁的里世界重新开放，然后退出去的罗维。有些心有余悸的在胡乱想着。
也许不全是胡思乱想，罗维是真觉得他被克莱莎坑惨了。
没下这初代奥兰德龙之前，还觉得克莱莎做事儿应该很靠谱，所以就算不是个最优秀的臂助，能轻轻松松帮忙找到急需的黑暗原石的话，那至不济也能带着他从初代奥兰德龙全身而退。
现在嘛，罗维倒是觉得自己考虑问题，有些过于乐观，过于……很傻很天真。
克莱莎哪里是什么最佳臂助？丫分明就是年度最佳死道友不死贫道金像奖的得主！
“你又在想什么呢？”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罗维耳畔响起。
“别理我。我想静静！”
罗维下意识的应道，潜意识让他举得。发出柔柔问话之声的人是艾若琳。
可自己话音未落，罗维立刻就是一个激灵。
不是艾若琳！
问话者，绝对不是艾若琳！
身为穆斯法兰幽灵诵法者的艾若琳，每次与用白骨卡牌召唤出她的我说话时，从不会少了那个关键词汇——“主人”！
已察觉不妥的罗威，刚想做出戒备姿态，就发现原本已经完全漆黑的虚无世界中，有一道红光亮起！
一道红光亮起，便在天空之上蜿蜒曲折，形成了个巨大的红色齿轮。
又一道红光亮起，又在天空之上蜿蜒曲折，形成了又一个巨大的红色齿轮。
一道道红光亮起，天空之上便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巨大红色齿轮！
千万道红光亮起，大大小小的千万红色齿轮便覆盖满了真个天空，让苍穹变成了巨大的罩子，将罗维笼罩于其内！
天空不断增多红色齿轮，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渐渐照亮了的大地。
于是罗维终于看见，自己已置身于一个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皆由无穷多大大小小的红色齿轮构成的世界。
“莫杰克－罗维，欢迎来到——我的里世界！名为永动赤红的里世界！”
刚才向罗维问话过的那柔柔声音，从四面八方滚滚传来，无法阻止的汇聚进入罗维的耳中。
“是你？你没有死掉？！”
罗维猛地瞳孔一缩，他哪里还会猜不出这个藏头露尾的所谓欢迎者，就是他本以为已经坑死掉的西贝货暗魂？
“哎，看来我到底还是高看了你，难道你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我给你的第三个提示？”
已完全不同于先前的西贝货暗魂，仿佛在某个罗维看不见的地方，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第三个提示？
罗维脑子转的飞快，眨眼就从记忆里，检索出了西贝货暗魂所谓的第三个提示：“第三，唯有收伏成功或者收伏失败，闭锁的里世界才会重新开放。”
唯有收伏成功或者收伏失败，闭锁的里世界才会重新开放？
难道说、难道说……我又相差了？这所谓的闭锁里世界，并不仅仅只是我自己构想出的“里世界”，还包括着自称暗魂的西贝货的“里世界”？！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里世界这涉及这异世界里法则的东西，唯有九环施法者以及与九环施法者境界相当的持剑者，才会具有的么？
难道当初和我这样说的安茜…爱娃，是错的？
既然连我，都能搞出这所谓里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
不对，究竟是谁错了？！
“已经想明白了么？还是越想越觉得糊涂？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再回答你那些幼稚不堪的问题了，除非你能够冲破我这永动赤红里世界。”
暗魂柔柔的声音，又冒出来给罗维添乱来了。
光声音添乱还不够，说完这番堵死了罗维一条解决问题之路的话后，原本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的暗魂，也终于从罗维前方差不多十余米处的个赤红齿轮上冒了出来。
但不再是高仿罗威的形象，而是个娇俏的少女、让罗维始料不及的娇俏双马尾少女。
“你已有知道我名字之资格。”双马尾上，分别绿宝石玫瑰头花、蓝宝石茉莉头花捆扎的娇俏双马尾少女，提着裙角正式无比对罗维说：“记住，我的名字，叫做——艾莉克莎。”
第69章 圣徒之谜
“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着独立于赤红齿轮之上的双马尾少女，罗维大声的发出了询问，就仿佛如果双马尾少女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死都不能瞑目。
“没有听见呢？我已经说过了，我名艾莉克莎。”
遗世独立的双马尾少女，用蓝绿双色的瞳孔俯视着罗维，她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就好似罗维问的是个无比傻帽的问题。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罗维却不依不挠的再度发问，就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暗魂艾莉克莎的亮度回答，第二次问出了貌似与刚才完全相同的问题。
“哦？”暗魂艾莉克莎嘴角的笑容，一丝一毫的渐渐收敛并最终消失：“你居然已看出来了么？”
这次罗维没有再吭声，一副老神在在的深沉模样，好似真的已慧目如炬洞察了玄机。
但其实吧，罗维还真就不明白暗魂艾莉克莎的这番反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之所以一而再的追问，罗维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仅仅只是这个如同克丽丝与克莱莎合体般的克莱丽莎，究竟和克丽丝还有克莱莎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依旧是个合体版的西贝货？
“好吧，我承认我并非是圣者艾莉克莎，而仅仅只是圣者艾莉克莎留在这个时间的最后一丝……暗魂。”
艾莉克莎却明显猜错了罗维的追问。竟做出了完全出乎罗维预料的回答。
“你若是最后一丝暗魂。克丽丝与克莱莎他们两个。又算是这么一回事儿？”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罗维立刻就又问道。
“哦？你竟不知道？”
艾莉克莎露出了非常惊讶神色。
“对，真不知道，要不干嘛问你呢。”
罗维这次倒是足够坦率。
“有趣，既然你不知道，又是怎么撑开的里世界？那个独一无二只属于你的里世界？”
虽然说着有趣，可艾莉克莎的表情明显是更加惊讶了。
“你明明都看见了，又何必问我？”
先前的危急时刻。克莱莎教唆罗维想象出一个空间，不被所有人知道的特殊空间，然后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的将隐匿了的“夜魔男爵”，也就是现在自称暗魂的艾莉克莎弄进特殊空间想办法干掉，当时艾莉克莎虽隐匿着的，但罗威是绝对不相信她不知道。
“亲眼看见，也未必就是真实。”
艾莉克莎回了句很有哲理的话。
“但那确实就是真实，当时战况太激烈我脑子发昏，结果就被克莱莎给算计了。”
罗维摊了摊手，当时他就觉得他给克莱莎给算计了。现在看来克莱莎不是把他给算计了，而是把他……狠狠的算计了！
罗维又不傻。他的脑子足够支撑他根据艾莉克莎的所有言语，管中窥豹的拼凑出很多东西。
若艾莉克莎没有说谎——
唯有九环施法者与相同实力的持剑者，才又可能开创出自己独一无二的里世界，就比如现在名为“永动赤红”的里世界。
而拥有自己里世界的存在，会被冠以“圣者”之名。
圣者当是极其稀有的存在，否则艾莉克莎也不会因为自己能够“撑开”独一无二里世界，而感到如此惊奇并与自己说这么多话。
甚至，若不是自己能够撑开里世界，恐怕早就被拥有永动赤红里世界的艾莉克莎给弄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被问东问西？
可现在的问题是，无论是奥兰德龙之主麦克斯韦还是克莱莎，又或是进入初代奥兰德龙之后亲眼目睹的一切，都指向着一个残酷事实——初代奥兰德龙，是稍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龙潭虎穴！
黑暗原力汇聚的真正亡灵之地，怎么可能不凶险？
可为什么这个圣者艾莉克莎的暗魂，会、会如此的好说话以及容易战胜……
罗维试图综合所见所闻的一切，来弄明白问题究竟处在哪里。
等等！
刚才这圣者艾莉克莎的暗魂，说了什么来着？
一道电光，闪过罗威的心头。
圣者艾莉克莎的暗魂说——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实。
“我明白了！这个什么永动赤红，根本不是圣者艾莉克莎的里世界！”
罗维忽然大声说道。
“哦？真有趣，你说这永动赤红，并不是圣者艾莉克莎的里世界，那什么才是圣者艾莉克莎的里世界？”
圣者艾莉克莎的暗魂，缓步走下高高的赤红齿轮，虽步步皆踏在虚无之中，可却又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无形却有质的阶梯之上，转眼之间她就来到了罗维的眼前。
“没错，这里不是圣者艾莉克莎的里世界！”罗维毫不避让的盯着眼前的圣者艾莉克莎暗魂，一字一顿说道：“外面那个初代奥兰德龙……才是圣者艾莉克莎的里世界！”
“呵——”
圣者艾莉克莎的暗魂，忽然就笑了。
然后，这个仿佛克莱莎与克丽丝合体的暗魂，随风而逝崩解消散。
“小家伙。不，我应该称呼你为圣徒。圣徒，你赢了。”
身形虽消失不见，可圣者艾莉克莎暗魂的声音，却再度传入了罗维的耳中。
“哈？”只是大胆假设的罗威，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本以为接下来会是更加艰苦的恶战：“有没有搞错，这就赢了？”
圣徒？
圣徒……又是什么玩意儿？
罗维如丈二金刚，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艾莉克莎的声音。直到他回归了现实。都再也没有出现。
重新恢复视觉花了一点时间。而重新恢复视觉之后，罗维才惊讶的发现，他竟然还站在进入初代奥兰德龙那骸骨通道的尽头。
但那番与夜魔之间的激烈无比战斗，却仿佛真的发生过了，因为至少一半数量的灰钢勇士，都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而在罗维眼前正前方，又一颗漆黑如墨的九芒星体，无所凭依的虚浮着。
这漆黑如墨的九芒星体虽只是虚浮着。并没有任何的位置移动，也没有放射出任何光芒，可罗维却清楚无比的感觉到，有一股股洪流般的黑暗力量从九芒星体上，散放而出！
那黑暗力量浩大无比，罗维甚至感觉到他依靠渐死之躯所复活血肉之躯之内，那颗属于亡灵生物的魂火，都快要抵挡不住这黑暗力量洪流的不断洗刷，随时可能被吹散。
“好强大的黑暗涌动！主人小心！请速退！”
比罗维更不堪的是穆斯法兰幽灵诵法者艾若琳，幽灵之躯的她隐隐已经有了崩解的趋势。幽灵之躯上满是肉眼可见的龟裂！
但作为仆从，艾若琳即使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都没有忘记提醒罗维快速后退，以免被这颗“黑暗之星”害了性命。
“恭喜你莫杰克…罗维，你竟一次就通过了考验，比那个死胖子强多了。”
克莱莎在另一边，喜形于色的说着。
可惜，无论是艾若琳的忠告，还是克莱莎的恭喜，罗维都置若罔闻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那颗“黑暗之星”。
黑暗原石。
这就是黑暗原石。
罗维认出了眼前的黑暗之星，但却并不是靠他自己的博闻强识，而是已许久不曾再被触发过的魔法师萨洛记忆。
那是一段很奇怪的记忆——
被触发的记忆，展现出的是个阴沉无比的枯萎森林，在森林的正中央有座白骨堆积的高塔，高塔的顶端有一颗黑暗原石涌动着黑暗洪流。
白骨高塔之下，是层层叠叠的无数死尸，从装束上看似乎是分属于两个不同势力的职业战士军团。
但可惜，纵然有武装到牙齿的武装，那些战士却依然全部都死光了。
还站在白骨高塔之下的，是两个人类以及一个骑着骨龙的骸骨骑士。
那骑着骨龙的骸骨骑士先不说了，两个人类则是分别穿着不同的装束，穿着白袍的那个背后有副无比招摇的血红色蝙蝠羽翼，另一个……是魔法师萨洛。
这三个非人类，各自占据一方，虽没有直接爆发激战，互相戒备随时可能开展的姿态，却已不要再明显。
也不知对峙了多久，那个骑骨龙的骸骨骑士终于第一个耐不住了，它一拍坐下骨龙就朝着白骨高塔之巅冲去，目标直指那颗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黑暗洪流的黑暗原石。
可惜，骑骨龙的骸骨骑士才一发动，那个血色蝠翼的持剑者留下一个视觉残像，眨眼间就挡在了骸骨骑士的正前方。
“埃米尔…莱茵！你竟敢挡我路？滚开，这枚黑星，我取定了！”
骸骨骑士发出了刺耳无比的古怪沙哑喝骂。
埃米尔…莱茵？
“观看”记忆碎片的，觉得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的。
于是因为有印象，罗维就观看的越发认真起来。
但可惜的是，那个名叫埃米尔－莱茵的血色蝠翼持剑者，根本没有和骸骨骑士说任何话，而是毫无征兆的卷起无穷血光。
“里法则之光？！这不可能！！！”
在骑骨龙骸骨骑士惊骇无比的怪叫声中，那血色蝠翼持剑者所卷起的无穷血光迅速凝聚成球，将猝不及防的骑骨龙骸骨骑士卷入了其中。
“埃米尔－莱茵，你也撑开了里世界啊，真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家伙的想法，力量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做个九死一生还永受法则羁绊的所谓圣徒，难道真的就比能够逍遥一世的持剑者。更有趣？更何况……”
仿佛置身于事外魔法师萨洛。望着那血色光球。自言自语的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
魔法师萨洛似乎有所顾忌，所以有未尽之语。
不过清楚无比“听”到了他这番言语的罗维，哪里还有工夫去管什么未尽之语，他满脑子都是萨洛所自言自语的中间那句——
力量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做个九死一生还永受法则羁绊的所谓圣徒，难道真的就比能够逍遥一世的持剑者，更有趣？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成为圣徒，就会九死一生而且永受法则羁绊？就不能一世逍遥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罗威真没办法不激动。因为如果先前圣者艾莉克莎暗魂没有说谎，那他喵的他现在也有圣徒这身份了啊！
九死一生永受法则羁绊？
受个大头鬼！
谁能告诉我，这个见鬼的圣徒身份，怎么才能摆脱的掉？！
我招谁惹谁了这是，一个两个都算跑来算计我这老实人，别以为老实人就好欺负啊混蛋们！
若不是还在观看记忆碎片的状态，罗维保准儿会一把掐住克莱莎那小娘皮的脖子，跟狠狠坑了他这一把的克莱莎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个想法暂时显然是无法实现的，谁让这个观看记忆碎片的状态，并非他能够控制其进入与脱离的呢？
所以无论多么郁闷。罗维都只能继续“看”下去。
因黑暗原石，而被触发的记忆碎片。亦不受罗维意志影响的继续着。
魔法师萨洛的感慨还未抒发完毕，撑开赤红光球模样里世界将骸骨龙骑士卷入的那个埃米尔…莱茵，居然已经从赤红光球中一步跨出。
只不过，从赤红光球中一步跨出的埃米尔…莱茵，已经不复之前那雄姿英发锋锐如剑的模样，而是血翼残破白袍褴褛浑身伤痕累累。
“萨洛，这颗逆转死生的黑星，是你的了。”
满脸解释疲态的埃米尔…莱茵，用长剑指向白骨高塔的顶端。
而随着埃米尔…莱茵的话语声，他身后的那里世界血色光球，如同漏勺般噼里啪啦的开始下雨！白骨之雨！
转眼之间，满地皆是无数破碎的苍白骸骨。
而最后从血色光球中坠地的，是本属于骸骨龙骑士的十米龙枪，长长的龙枪斜斜插在巨大骸骨堆的中央，就好似是一座写满了铭文的墓碑。
“埃米尔，你……”魔法师萨洛的声音终于响起，他说：“这又是何必？”
“这是我欠你的。从此之后，我与你之间再无瓜葛，你若敢阻挡我的圣者之路，我必杀你。”
埃米尔…莱茵的声音，却充满着冷漠与绝情断义。
不要说是罗维，就算是换个其他人来，也立刻就能通过绝情断义的这番话，得出已为圣徒的埃米尔…莱茵以前与魔法师萨洛的关系是友非敌这结论。
而罗维注意到的东西，是“圣者之路”这四字。
没错的话，由圣徒到圣者，需要走过一段“圣者之路”。
为了能够成功走完这段“圣者之路”，所以埃米尔…莱茵才与魔法石萨洛割袍断义？
这个猜测，更是不难得出。
毕竟，前面魔法师萨洛已自言自语说了，做圣徒是九死一生又永受羁绊的。
罗维忙着思考，记忆碎片中的埃米尔…莱茵在说完绝情断义的话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却突然又硬邦邦的对魔法师萨洛说了一句：“我帮你取？”
“不用的，我有法子。”
魔法师萨洛摇头。
“哦。”
埃米尔…莱茵毫无感情哦了一声，然后就反手收回血色光球，接着扇动残破血翼冲天而起，眨眼间就飞了个不见踪迹。
“埃米尔，就算……哎，你这又是何必……”
举目望天，看向埃米尔…莱茵消失方向的魔法师萨洛，再度充满感慨的自言自语说，但这次他却是说的含糊无比，听的罗维只觉云山雾罩，恨不得能够开启真脑补模式。补完掉被魔法师萨洛含糊掉没说出的那些关键内容。
罗维这新愿望。当然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含糊感叹完的魔法师萨洛，借助魔法的力量上到了白骨高塔的顶端，近距离直面那颗被他们称之为“黑星”的黑暗原石。
唯有黑暗原石中，最为纯粹与浓郁的极少量，才会被冠以黑星之名。
而接下来，就是魔法师萨洛收取黑星的过程，哪怕是心里头已经因为圣者圣徒而乱七八糟，可罗维依旧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魔法师萨洛收取黑星的全过程，一点不漏的强记在了心中。
待魔法师萨洛成功收取了黑星，并又朝着埃米尔…莱茵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后，这段被触发的记忆碎片，才终于戛然而止。
“主人？主人？！”
穆斯法兰幽灵诵法者艾若琳那已经无比焦急声音，再度灌入了罗维耳中。
“要小心，他看起来很像已经被黑暗原力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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