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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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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免失望,以为是岁月让他改变许多,但他偶尔流露的温存又让她不免疑惑沉迷,尤其是蜷缩在他怀中时,她胸口的那道旧伤痕还会隐隐作痛,记忆总能回到许多年前,他将她从花丛中扶起,软语安慰,温柔疗伤的那一幕。
  可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不是“他”!而她儿时的梦竟然已在许多年前就破碎掉了……
  她止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耻辱还是为自己可悲可怜。
  等了十年的梦,竟然只是一场空?倾心交付的人,原来不是梦中的“他”?
  殿门外,听到宫女在说:“胡太医,这边请,娘娘在殿里。”
  怎么?有太医来?她还没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只见一位年长的太医走进殿门跪倒道:“参见昭仪娘娘。”
  “我记得我没有传唤太医。”她看着那名宫女。
  宫女垂首回答,“奴婢看娘娘刚才身体不适,实在不放心,就去禀报皇上,皇上让奴婢通知太医来为娘娘诊视。”
  这小宫女倒是尽心尽责,但是太医只能医身,能医心吗?
  她挥挥手,“不必了,我好多了。”
  “好与不好,要太医说了算。”不知何时皇甫朝居然已来到殿门前,语气坚定地吩咐,“胡太医,请为昭仪诊脉。”
  她还想起身反对,但是被皇甫朝按回椅子中,“你的脸色的确很难看。”
  他盯着她的眼睛,“刚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只是去骑鹤殿走走,看了看栀子花,遇到了七公主。”潘龙美如实回答。但埋在心底十年的故事叫她怎么说出口?
  他狐疑地将目光投向那名一直跟随她的宫女,宫女点头,算是从旁证实了她的话。
  太医片刻就诊脉完毕,“昭仪娘娘身体康健,看来没有大碍。栀子花香气浓郁,有些人受不起,可能娘娘的体质与栀子花有所冲克,以后还是少闻吧。”
  太医当然诊不出她的心病,只能就事论事。
  “多谢你了,我会记得的。”她客气地将太医请走。
  殿门一关,空空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皇甫朝负手看着她,“好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开口,你突然身子不舒服,是因为花香吗?”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分析的企图,仿佛只要她说一句谎话,都会被他一眼看穿。
  “我……听说你有个双生的弟弟,叫皇甫昭?”
  她忽然出口的话题让他一怔。“听可欣说的?”
  “你们俩真的很像吗?”潘龙美慢慢地,试探着提问。
  “外人看来也许很像,但是也很容易区分我们,三弟不是很爱说话,总是一个人远远地站着,好像在看着我们生活。”皇甫朝的记忆倏忽间回到许多年前,“所以即使我们并肩站在一起,与我们相熟的人,还是能一眼就把我们分辨出来。”
  与他们相熟的人可以,但若只是与他们见过一面,而且又时隔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分得清?
  她苦笑一下,“有个兄弟,真好。”
  他不解地看着她,“你问起他做什么?”
  “没什么,今天听七公主说他英年早逝,挺为他伤心感慨。”
  “他自小生来身体就不好,当年太医就说他只能活到十几岁,后来果然被言中。”他喃喃道:“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时常觉得,也许我是代替他一起活着,所以,我必须活得很好!”
  这是身为王者的气魄,也是一个孤单少年在幼时丧失手足后所发的重誓吧?
  潘龙美悄悄将头依靠在他的胸前,长吁口气,“孤独地活着真的很寂寞,臣妾不知道自己能否让万岁感觉到一丝安定和温暖。”
  他更加困惑地低下头,看着眼前那个娇小的身影,只觉得她今天显得很古怪,但是也知道,凭她的脾气,若她不想说,就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不要光说我,你好像也很孤独?”他捧起她的脸,温存一笑,将唇温印在她的唇上,“你让朕不孤独了,也就是让自己不再孤独,但是这么愁眉苦脸的妻子,朕可不要。”
  她不得已只好勉强回应一个微笑,但是自知笑得很不好看。
  皇甫朝却很容易满足,一搂她的纤腰,“走,带你去好好转一转这座皇宫。”
  这皇宫是他的家,又像是他的宝藏,如今他越来越觉得她就是这宝藏中的明珠,所以要将她好好地珍藏起来,并与之共同分享自己的宝藏。
  至于白天在朝堂上卫英畴含沙射影再度指责他大肆充斥后宫,为了一己之欲而枉顾年轻女子青春的罪名,就见鬼去好了。
  潘龙美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相让的!
  第七章
  曲丝萦自从嫁给皇甫啸之后,简直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她的心情和处境,她本来就是不愿意受束缚的性格,皇甫啸的骨子里也是自由至上,所以两个人闲来无事就会跑到东都附近的山野间出游。
  这一次他们又在外面整整玩了两天才返回王府,曲丝萦现在出门都是骑马,在东都甚至博得一个“骠骑王妃”的美名。
  当她今日翻身下马的时候,一瞥眼看到大门口有辆马车正停在那里。
  她随口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管家故作神秘地一笑,“是的,贵客等王妃好久了。”
  “贵客?能有多贵?用秤盘称过了?”
  曲丝萦打趣着走进去,一眼看到对面那个正对着她微笑的人,不由得惊喜万分,跑过去一把将那人抱住,“龙美?你怎么可以出宫来看我?”
  “悄悄溜出来的。”潘龙美对她眨眨眼。
  曲丝萦下可思议地打量着她,“龙美,你好像变了不少哦。”
  “有吗?”她笑笑。
  “当然。”曲丝萦悄悄问道:“你和皇上……圆房了?”
  “真不害臊,都是王妃了,还这样随便地问东问西。”潘龙美避而不谈也是一种默认。
  曲丝萦兴奋地张大眼睛,“真的?被我说中了?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潘龙美转而苦笑,“身为宫里的女人,有几个能像你这样跑出来做王妃,可以不必和一群女人争宠的?”
  “你需要和谁争宠?”她笑望着她,“我倒听说有不少落选的佳丽为了你吃醋呢。龙美,当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个本事,可以专宠后宫。”
  “那不过是皇上一时的新鲜好奇罢了,你以为他能对我好奇多久?”潘龙美的回答让曲丝萦不由得愣住。
  “怎么这么说?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她的眼波一闪,又黯淡下去,“算不上什么。”
  “那就是的确有事了?”曲丝萦敏感地拉住她的手,“到底有什么事?”
  此时皇甫啸正好进来,看到潘龙美在这里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昭仪娘娘大驾光临,我皇兄知道吗?”
  潘龙美微笑着看着他,“王爷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来这条红线当初我拉对了。”
  听出她是故意岔开话题,他再追问道:“难道你出宫真的没有告诉我皇兄?”
  她叹口气,“我只是想自己出来清静一下,不必和他说了。”
  “那怎么可以?我皇兄最恨别人有事瞒他,若是无故发现你丢了,又找不到人,那皇宫里还不翻了天?”
  “现在……他那里很热闹,只怕记不起要找我。”
  潘龙美的这句话让皇甫啸和曲丝萦对视一眼,听出话音不对,但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向来文风不动的潘龙美也能说出这种赌气的话。
  也难怪他们听不懂,这是因为今天早上在皇宫中出了些事情。
  四王爷皇甫泉从茯苓国回来之后,竟然还带了几位美女回来,说是茯苓国为了两国交好而进贡给皇甫朝的。
  当时,她和皇甫朝一起在场,她以为她可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收编”这些美女,就像他以前册封楚思忆,或者召宠其它嫔妃那样,不会在她心底掀起太大的波澜。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高占了女人在与男人春风一度之后,全部感情的沦陷速度到底有多快。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优雅地和那些异国女子问候调笑,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怒意,虽然不便当场发作,但她还是悄然离场,然后直接走到宫门口,吩咐在那里对着她发愣的侍卫说:“准备马车,我要出宫。”
  “昭仪娘娘要去哪里?”那侍卫忙问。人人皆知潘昭仪是现在皇上的新宠,得罪不得。
  其实她当时心中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想了想,随便选了一处,“五王爷的王府。”
  “皇上是否知晓了?”这是宫规。
  潘龙美对那侍卫嫣然一笑,“你说呢?”
  这是个小小的诡计,因为那侍卫绝对不敢跑去再问皇甫朝一遍,于是马车很快被备好,她也顺利出了宫。
  至于皇甫朝会不会知道她出宫了?要什么时候才发现?发现之后又如何?她就不管了。
  带着这一份怨气来找曲丝萦,没想到轻易就被好友看穿,看来她的确不善于掩饰。
  “出来也好。”曲丝萦虽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猜到一些,“男人嘛,冷冷他们,他们才会把你当宝。”
  皇甫啸翻了个白眼,“你背后说我皇兄坏话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捎带上?丝萦,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吧?你也别随便劝架,潘昭仪和你不同,她若是从宫内突然失踪,会引起大乱的。”
  “让你那皇兄急一急、疼一疼,他才会知道珍惜我们龙美。”曲丝萦拉着潘龙美往里走,“龙美,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好了。”
  “丝萦!”皇甫啸急忙出声制止,但哪里拗得过娇妻的脾气。
  潘龙美回头一笑,“五王爷放心,我不会停留太久的,另外,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五王爷,不知王爷可有空闲赐教?”
  她既然这么说了,皇甫啸当然要留下来。
  “五王爷和皇上的感情好像很好,你们兄弟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吗?”落坐之后她抛出第一个问题。
  皇甫啸只当她是闲话家常,就随口回答,“我和二哥从小习文练武都在一起,感晴当然好了,但其它兄弟就不一定了。”
  “哦?比如说?”
  “比如老四,以前就是和老六一伙的,背地里总是算计皇兄这个准太子。”
  “兄弟中就是你和皇上感情最好?”
  “嗯,如果不算早死的三哥,差不多是吧。”
  “三哥?是皇甫昭?”她不动声色地把话题绕过去。
  “对,三哥其实人挺好,脾气好,人缘好,人品学问都好,但一出生就有疾病,体弱得很,骑马拿剑都不行,早早就病逝了。”
  “你三哥……是个怎样的人?”
  皇甫啸察觉到一点奇怪,“你对他感兴趣?”
  “听说曾经有个和皇上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世上存在,难免好奇。”她切词掩饰。
  他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可说,他那个人嘛,就是悲天悯人永远笑眯眯,不会动怒的,一天到晚除了读书写字,也没别的嗜好。”
  这说法和皇甫可欣以及皇甫朝说的其实都差不多,潘龙美也不明白自己还苦苦地想寻找什么。
  人已不在了,她就算知道再多有关皇甫昭的事情,又能怎样?
  忽然有大门卫士匆匆跑进来,满面慌张地禀报,“王爷,万岁驾到!”
  曲丝萦不由得喜笑颜开,“他来得倒快。”
  潘龙美也没想到皇甫朝会这么快就发现自己到皇甫啸王府的事情,他们几人一起站起身,皇甫啸还要出门迎接,只见皇甫朝已经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没有半点偏移,直勾勾地盯着潘龙美。
  曲丝萦笑道:“皇上是来给我家龙美道歉的吗?”
  皇甫朝冷冷地反问:“朕从不向人道歉,更何况朕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道歉?”
  这两句话以及他那张严峻的脸,让屋内的气氛陡然冷凝起来。
  皇甫朝站在潘龙美咫尺之前,“潘昭仪难道不知道嫔妃出宫必须经朕首肯才可以吗?私自离宫会被视为叛逃,而潘昭仪又为何要这样匆匆忙忙悄无声息地从宫内出走?”
  潘龙美回望着他,“臣妾在宫内住得有点憋气,想出来透透气,万岁正在忙公事,不便打搅,臣妾以为这是一件小事,这是臣妾的疏忽,请万岁降罪——”
  她虽然在道歉,但是表情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两个人分明是在斗气。
  “要透气,应该是回你的娘家去,五王爷这里公事繁忙,也不是你透气的地方。”
  皇甫啸好意劝架,“皇兄别生气,潘昭仪只是来和我聊聊家常而已。”
  “哦?”皇甫朝瞥他一眼,“都聊了些什么?”
  皇甫啸只觉得皇兄的目光一寒,竟让自己浑身有点不寒而傈,他说错什么了?皇兄有问,他当然不敢不答,“只是聊了些儿时兄弟之间的事情。”
  “儿时兄弟之事?”皇甫朝慢慢念道,“看来潘昭仪忽然对朕小时候的事情,以及朕身边的亲人大感兴趣,几日之内,这是昭仪对第三个人打探这些事情了吧?”
  他察觉到了什么?潘龙美心头突地一震。其实她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她还是有点心虚。
  “臣妾只是关心皇上。”
  “是吗?”皇甫朝的嘴角勾起,“真关心朕,就不会平白无故从宫内跑掉,让朕到处找你,更让看守宫门的侍卫无故为你受过。”
  “与他们无关,请皇上不要迁怒他人。”
  她低头认错得越快,就越让他觉得可疑。
  “你到底想从他们口中打听什么?皇甫昭?你对这个人为何会有兴趣?”
  “只是……”她还想编个原由。
  “只是什么?请编一个让朕能信服的理由。”他的语气更加嘲讽。
  她陡然被刺中心里,昂首问道:“原来万岁亲自从宫中追到王府,是来质问臣妾的?若是对臣妾有怀疑,可以将臣妾交与大理寺处置。”
  怎么搞得这么僵?曲丝萦和皇甫啸面面相觎,一起上前打圆场,“夫妻吵架别动肝火。”
  “你问她心中可曾真的把朕当作丈夫吗?”皇甫朝的眼神越来越冷,“朕现在更加怀疑你入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潘龙美的心头又酸又疼,惨笑道:“万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屈膝跪下,“万岁是让臣妾现在就去大理寺受审,还是回宫面壁思过?”
  皇甫朝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开口说:“老五,跟我来!”
  在旁边看得晕头转向的皇甫啸没留神被叫到的人是自己,等醒过神来时皇甫朝已经出去了,他忙对妻子曲丝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抚住潘龙美,自己急急地追了出去。
  “皇兄为什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皇甫啸笑问:“是不是这个潘昭仪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就是出宫,闹点小脾气而已,当年唐明皇和杨贵妃……”
  “别把我和那个亡国之君相提并论。”皇甫朝停在一处树阴下,转身看着弟弟,“你看她刚才是不是很生气?”
  皇甫啸愣了一下,因为此时皇甫朝的表情没有刚才的冷峻威严,反而是一派的轻松惬意,连嘴角的笑容都未免来得太快。
  “皇兄刚才是……”
  “试试她而已,看她的心是否真是冷的。”皇甫朝背对着远处的房门,确定潘龙美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刚才在皇宫中出了什么事?把她逼得跑出来?”皇甫啸这才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二哥在做戏给潘龙美看。在他心中,二哥虽然在人前人后表情善变,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费心思还真是少见。
  “你四哥给我送了几个美女。”皇甫朝伸了个懒腰。
  皇甫啸眼珠一转,明白了,“她吃醋了?”
  “别无他解。”他幽幽一笑,“只是她不肯明说,成心要把自己憋死,我替她累。”
  “那皇兄何必又拿三哥的事情来引逗她?”
  “因为那是事实。”皇甫朝的笑容收敛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她问过七妹,问过我,又来问你,问来问去问的都是昭的事情,她和昭难道会有什么关系?”
  “那不可能啊,三哥从出生之日起到死都没出过皇宫一步,她怎么可能见过三哥?”
  “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皇甫朝思忖许久,“上一次刺杀楚思忆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有点眉目了,那刺客的脚踝处纹着一个小小的图案,像是个‘兵’宇。”
  “兵?”皇甫朝疑道:“总不会是神兵山庄吧?”
  “皇兄这几年虽和神兵山庄疏远了距离,但是我觉得他们不至于对皇兄下这样的杀手啊。”
  皇甫朝回头看了一眼,“别忘了她娘曾是神兵山庄的人。”
  “难道他们要杀她?”皇甫啸说:“可她在潘府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人动她,怎么一入宫就招来杀手?”
  “这……”顿了顿,他沉声命令,“不管怎样,啸,记得派人暗中保护她。”
  皇甫啸暗笑道:“皇兄直接派人保护不就行了?”
  “我派的人在明,你派的人在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他的目光远远地看着屋内的人影,“这事情很机密,除了你我,对谁都不要说。”
  “好。”皇甫啸眨眨眼,“皇兄以后不会立她为后吧?”
  皇甫朝没有回答,迳自走回去。
  潘龙美还直直地跪在那里,皇甫朝变回冷面孔,“行了,不要给朕丢脸丢到兄弟家,现在回宫。”
  她脸色沉郁,站起身,竟比他还先一步走了出去。
  大门外,潘龙美来时所乘的马车还在那里,她迈步刚要上车,就被皇甫朝一把扯下来,将她丢到旁边的一匹马上,又听他在后面吩咐,“马车先行。”
  接着他跃到她身后,拉起缰绳纵马快蹄奔驰。
  她本来没坐稳,马又跑得快,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幸亏他在后面抱得紧才总算坐稳了。
  “皇上要带臣妾去哪里问罪?”她见皇甫朝和马车背道而驰,虽然本来不想开口,却也不得不问出声。
  只听他在后面冷哼一声,“带你到荒郊野外。”
  听他口气不善,潘龙美心中本就有怨气,于是干脆闭口不问。
  两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策马飞驰良久,最后出了城,果然到了郊外。
  他该不会真想把她扔到荒郊野外吧?她心中越是惴惴不安就越是咬紧牙关不问。
  又行了一段路,前面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牌楼和数名上兵,她一眼就看到那石头牌楼上大大的两个字——妃冢。
  她不禁心头一惊,不会吧?他要在这里杀她吗?
  士兵见到皇上骑马而来都面露吃惊之色,连忙放下兵刀跪倒,“参见万岁。”
  “朕只是来看看,不必跟过来了。”他丢下一句,也不下马,纵马直接进入大气。
  这里果然是一座墓园,皇甫朝放缓了马速,似乎是故意让她看清道路两旁的坟冢及上面的牌子。
  她也不示弱,表情镇定自若地一一看过去,那一个个的石碑上刻下的都只是简单的嫔妃名号及卒年,连她们的名字都没有,她的心头忽然觉得一阵悲凉。
  忽然间,他停下马,将她从马上带下来,面前是一座较之别的坟冢更显华丽的石门,门上刻着——蝶妃萧氏之墓。
  她的心中轻颤,眼睛盯着那几个字。
  “认得她吗?”他一直在留意她的神情变化。
  她的脖子有些僵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是我父皇生前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也是骑鹤殿原来的主人。不过你看,即使她生前享受百般风光,死后也不过就是埋在这里无人问津罢了。”
  “万岁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警告我吗?”她回身看他。
  他居然悠然一笑,“不是警告,是好意提醒,最多就是劝诫。”
  “臣妾不明白这之间的区别。”
  “今天为什么跑到五弟的王府去?”他点出两人的问题心结。
  她别过脸去,“心情不好,散散心而已。”
  “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托起她的下巴,不让她的目光左右游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皇上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臣妾?”
  “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她咬咬唇,“不是。”
  皇甫朝笑了,“能承认自己不诚实的人就已经算是一种诚实了。好吧,我不逼你,现在你想不想听一听关于这个蝶妃的故事?”
  “她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吗?”她喃喃低语,手指抚向石碑上的名字。
  “听说蝶把是父皇出宫巡游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的平民女子,父皇对她一见钟情,就将她带入宫里了。这位蝶妃后来为父皇生了一个女儿,就是七妹,不过她的家世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宫内对她的猜测颇多。
  “有一年,宫里的嫔妃出宫游湖,不知道是风大船摇,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蝶妃差点从船上掉下去,后来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所在的画舫跳到了七、八丈外的另一条船上,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原来她身怀绝顶武功,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动她了。”
  “纵然是绝顶武功,也难逃生老病死。”潘龙美叹息了声。
  “不错,无论是绝顶武功还是绝世美貌,最终都难逃一死,所以在男人眼中,这样的女人也不值得留恋心中。”他赫然出口的话听来让人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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