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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家训-人情世故大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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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时就指向午的区间;从寅时到午时,共经历了五个区间。冬天和夏天的月
分,白昼和夜晚的时间虽然长短不齐,但是对时辰的宽广来说,增长不会超
过六个时辰,减短不会低于四个时辰,进退常在五个时辰之间。更,是经历、


经过的意思。所以称作五更。”

【注释】

①《西都赋》:班固作。卫:保卫。严更之署:督行夜鼓的郎署。护卫
汉宫。汉宫周卫,郎在内,卫卒在外,郎所居为署。此句意思是:以督行夜
鼓的郎署护卫汉宫。②建寅,夏历以寅月为岁首,称建寅。
③斗柄,北斗七星中,玉衡、开阳、摇光三星组成斗柄,称作“杓”。
④古人用十二地支表示一昼夜的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等于现在的两小
时。从寅时开始。经卯、辰、巳、午、共五个时辰。
【评语】

中华文明历史悠久,各种称谓都有其历史渊源与科学道理,处处留心,
皆有学问,阅读古籍,勤思善问,这也是丰富我们知识的一条途径。

一七五、吐字发音务求正确

《尔雅》云:“术,山蓟也。”郭璞注云:

“今术似蓟而生山中。”案:术叶其体似蓟,近世文士,遂读蓟为筋肉
之筋,以耦地骨用之,恐失其义。

【译文】

《尔雅》说:“术,就是山蓟。”郭璞的注说:“术像蓟,生长在山中。”
按:术的叶子其形状就像蓟,近代的文人,竟然把蓟读成筋肉的筋,以“山
蓟(筋)”作为“地骨”的对偶来使用它,怕是发错了音。

【评语】

汉字音形义均较为复杂,除了书写无误外,读者亦务必正确,发音有误、
易导致误解,影响文字的正常使用。

一七六、郭秃滑稽傀儡得名

或问:“俗名傀儡子为郭秃①,有故实科?”答曰:“《风俗通》云:
‘诸郭皆讳秃。’当是前代人有姓郭而病秃者,滑稽戏调②,故后人为其象,
呼为郭秃,犹《文康》象庚亮耳③。”

【译文】

有人问:“俗称傀儡戏叫郭秃,有什么典故吗?”我回答说:“《风俗
通》上面讲;姓郭的人都忌讳秃字。当是前代人有姓郭而患秃头病的人、善
于滑稽调笑、所以后人就制作了他的形像,它叫做郭秃,就像《文康》乐舞
中出现的庚帝的形像一样。

【注释】

①傀儡子:即傀儡戏、现在通称作木偶戏。
②戏调:开玩笑。
③《文康》:乐舞名。又名《礼毕》。因扮演晋太尉庚亮亮谥号为文康,
故名。
【评语】

以丑取宠者,古已有之,不过当今那些精干此道者,当令其祖宗刮目相
看。


一七七、治狱参军取名长流

或问曰:“何故名治狱来军为长流乎?”答曰:“《帝王世纪》云①:
‘帝少昊崩,其神降于长流之山②,于祀主秋③。’案:《周礼·秋官》,
司寇主刑罚。长流之职,汉、魏捕贼掾耳④。晋、宋以来,始为参军,上属
司寇,故取秋帝所居为嘉名焉⑤。”

【译文】

有人问,“为什么把治狱参军取名为长流呢?”我回答说:“《帝王世
纪》说:‘帝少昊驾崩,他的神灵降临到长流山上,主持秋祭。’按:《周
礼·秋官》上说,司寇掌管刑罚,长流的职务,在汉、魏就是捕贼掾。晋、
宋以后才开始置参军,上属司寇管辖,所以就取秋帝昊所居之处作为美称。”

【注释】

①《帝王世纪》:书名。晋皇甫谧撰。
②少昊:传说古部落首领名。也作少皞。
③于祀主秋:主持秋祭,即秋祭之神主。
④司寇:主管刑狱的官员。
⑤掾:官府中佐助官吏的通称。
⑥秋帝:指少昊。
【评语】

中国自古有好名之风,孔夫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好名自然不
错,可如果名实不符,岂非贪图虚名?

一七八、《说文解字》隐括有例

客有难主人曰:“今之经典,子皆谓非,《说文》所言,子皆云是,然
则许慎胜孔子乎?”

主人拊掌大笑,应之曰:“今之经典,皆孔子手迹耶?”客曰:“今之
《说文》,皆许慎手迹乎?”答曰:“许慎检以六文①,贯以部分②,使不
得误,误则觉之。孔子存其义而不论其文也。

先儒尚得改文从意,何况书写流传耶?必如《左传》止戈为武,反正为
乏,皿虫为蛊,亥有二首六身之类,后人自不得辄改也,安敢以《说文》校
其是非哉?且余亦不专以《说文》为是也,其有援引经传,与今乖者,未之
敢从。

又相如《封禅书》曰:‘导一茎六穗于庖,牺双觡共抵之兽③。’此导

训择,光武诏云:‘非徒有豫养导择之劳④是也。而《说文》云:‘是禾
名。’引《封禅书》为证;无妨自当有禾名,非相如所用也。‘禾一茎六

穗于庖’,岂成文乎?纵使相如天才鄙拙,强为此语;则下句当云‘麟双觡
共抵之兽’,不得云牺也。吾尝笑许纯儒⑤,不达文章之体,如此之流,不
足凭信。大抵服其为书⑥,隐括有条例⑦,剖析穷根源,郑玄注书,往往引
以为证;若不信其说,则冥冥不知一点一画,有何意焉。”

【译文】

有位客人非难我说:“今天的经典,你都说不对,《说文》所说的,你
都说对,这么说来,许慎比孔子还高明吗?”我拍手大笑,回答他说:“今


天的经典,都是孔子的亲笔手迹吗?”客人说:“今天的《说文》,都是许
慎的亲笔手迹吗?”我回答道:“许慎用六书来检验文字,用分出的部首费
串全书,使它们不致出现错误,出现错误就能发现。孔子保留文句的含义而
不讨论文字本身。前辈学者还可以按照自己的看法来改动文字,何况这些典
籍经过历代传抄呢?必须是像《左传》里所说的止戈为武,反正为乏,皿虫
为蛊、亥有二首六身这类情况,后人自然不能随便改动,哪能用《说文》来
校订它们的是非呢?况且我也不是只以《说文》为是,《说文》中有援引经
传的文句,与今天的经传文句不相合的,我就不敢顺从它。又比如司马相如
的《封神收》说:‘导一茎六穗于庖,牺双觡共抵之兽。’这个导字就解释
作择,汉光武帝的诏书说:‘非徒有豫养导择之劳’的导字,就是这个含义。

而《说文》却说:‘是禾名。’并引《封禅书》为证。我们不妨说本来就
有一种禾叫,却不是司马相如在《封禅书》中使用的。否则,‘禾一茎六

穗于庖’,难道能成文句吗?就算是司马相如的天资低下拙劣,很勉强地写
下了这句话;那么下一句也应当说‘麟双觡共抵之兽’,而不应该说‘牺’。
我曾经嘲笑许慎是专一于文字的纯粹儒者,不懂得文章的体制,像这一类情
况,就不足凭信。但总的说来我佩服许慎撰写的这本书,审定文字有条例可
依,剖析文字含义能够穷尽它的根源,郑玄注释经书,往往引用《说文》作
为证据。如果我们不相信《说文》的说法,就会懵懵懂懂地不知道文字的一
点一画有什么意义。

【注释】

①六文:即六书。古人分析汉字的造字方法而归纳出来的六种条例,即
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
②部分:指许慎在《说文解字》中首创的部首编排法。
③导:通,选择。庖:厨房。牺:宗庙祭祀的牲畜。觡:角。抵:本,
指角的底部。

④导择:二字连文为义,即选择的意思。
⑤纯儒:纯粹的儒者。这里指专于文字训诂。
⑥大抵:表示总括一般情况。服:佩服。
⑦隐括:也作隐栝。矫正竹木弯曲的器具。引申为修改、订正之意。
【评语】

文字里构成文字的基础,学习文章先剖析文字,这不失为一种好的学习
方法不懂文字,必然糊里糊涂,似里而非。

一七九、写字从正更知通变

世间小学者①,不通古今,必依小篆②,是正书记③;凡《尔雅》、《三
苍》、《说文》,岂能悉得苍颉本指哉④?亦是随代损益,互有同异。西晋
已往字书,何可全非?但令体例成就,不为专辄耳⑤。考校是非,特须消息

⑥。至如“仲尼居”,三字之中,两字非体,《三苍》“尼”旁益“丘”⑦,
《说文》“尸”下施“几”⑧:如此之类,何由可从?古无二字,又多假借,
以中为仲,以说为悦,以召为邵,以间为闲:如此之徒,亦不劳改。自有讹
谬,过成鄙俗,“乱”旁为“舌”,“揖”下无“耳”,“鼋”、“鼍”从
“龟”,“奋”、“夺”从“雚”,“席”中加“带”,“恶”上安“西”,

“鼓”外设“皮”,“凿”头生“毁”,“离”则配“禹”,“壑”乃施“豁”,
“巫”混“经”旁,“皋”分“泽”片,“猎”化为“獦”,“宠”变成“宠”,
“业”左益“片”,“灵”底著“器”,“率”字自有律音,强改为别;“单”
字自有善音,辄析成异:如此之类,不可不治。吾昔初看《说文》,蚩薄世
字,从正则惧人不识,随俗则意嫌其非,略是不得下笔也。所见渐广,更知
通变,救前之执,将欲半焉。若文章著述,犹择微相影响者行之,官曹文书,
世间尺牍,幸不违俗也。

【译文】

世上那些研究文字、训诂的人不懂古今文字的变化,写字一定要依据小
篆,以此订正书籍,凡是《尔雅》、《三苍》、《说文》上面的文字,难道
都能得到苍颉造字时的最初字形吗?也是依随年代变化而增减笔划,相互之
间有同有异,西晋以来的字书,哪里能够全部否定呢?只要它能使休例完备,
不任意专断就行了。考校文字的是非,特别需要斟酌,至于像“仲尼居”这
三个字中,有两个字就不合正体,《三苍》在“尼”旁边加了“丘”,《说
文》在“尸”下面放了“几”:像这一类例子,哪里可以依从呢?古代一个
字没有两种形体,又多假借之字,以中为仲,以说为悦,以召为邵,以闲为
闲:像这一类情况,也用不着劳神去改它。有时文字本身就有错讹谬误,这
种错字却形成了不良的风气,如“乱”字旁边是“舌”,“揖”字下面无“耳”。
“鼋”、“鼍”的下面部分依从了“龟”的形体,“奋”、“夺”的下面依
从了“雚”的形体,“席”字中间加成“带”字,“恶”字上面安放成”西”,
“鼓”字的右面写成“皮”字,“凿”字头上生出“毁”字,“离”字的左

面配上“禹”字,“壑”字上面加成“豁”,“巫”字与“经”的上“” 

傍相混淆,“皋”字分“泽”的半边成了“聿”,“猎”字变成了“獦”
字,“宠”字变成了“宠”字,“业”字左面加上“片”,“灵”的下面写
成“器”,“率”字本来就有律这个音,却勉强地改换为别的字,“单”字
本来就有善这个音,却分写成不同的两个字:像这一类情况,不可不加整治。
我从前看《说文》时,看不起俗字,想依从正体又怕别人不认识,想随顺俗
体心里又觉得这样写不对,这样就完全不能下笔为文了。后来,随着所见的
东西逐渐增多,进一步懂得了通变的道理,要补救从前的偏执态度,需要把
从正和随俗二者结合起来。如果是写文章做学问,仍然要选择影响较小的俗
字来用,如果是官府的文书,或社会上的信函,就希望不要违背世俗习惯。

【注释】

①小学:指文字、音韵、训诂之学。
②小篆:书体的一种。相传秦相李斯将籀文简化而成。
③是正,订正;校正。书记:书籍。
④苍颉:即仓颉,传说他创造了文字。本指:本意。这里指最初字形。
指,通“旨”。
⑤专辄:专擅;专断。
⑥消息:斟酌。
⑦“尼”旁益“丘”:字作“屔古时作尼的正字。
⑧尸下施几:字作“凥”。古人以之作居处的“居”字。
【评语】

文字里人们交流思想的工具,在人们的学习与日常生活中有着不可取代
的作用,因此写字务必规范,游戏文字,随意改写文字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一八○、疑团顿释笑服而退

河间邢芳语吾云:“《贾谊传》云①:‘日中必熭②。’注:‘熭,暴
也③。’曾见人解云:

‘此是暴疾之意,正言日中不须臾,卒然便昊耳④。’此释为当乎?”
吾谓邢曰:“此语本出太公《六韬》⑤,案字书,古者纍晒字原櫐疾字相似

⑥,唯下少异,后人专辄加傍日耳。言日中时,必须櫐晒,不尔者,失其时
也。晋灼已有详释⑦。”芳笑服而退。
【译文】

河间人邢芳对我说:“《汉书·贾谊传》上说:‘日中必熭。’注释是:
‘熭,暴也。’我曾经见人解释说:‘这个暴是暴疾的意思,就是说太阳当
顶不一会儿,突然间就西斜了。’

这个解释恰当吗?”我对邢芳说:“这句话原本出自太公《六韬》,根
据字书看,古时候纍晒的纍字与纍疾的纍字很相似,只是下面稍微不同,后
来的人主观地在纍字旁边加了个日旁。

意思是说太阳当顶时,必须纍晒物品,不这样的话,就会失去时机。对
此晋灼已有详细解释。”邢芳笑着信服地走了。

【注释】

①河间:郡名。在今河北境内。邢芳:人名。其事不详。
②此指《汉书·贾谊传》纍(wèi 畏):曝晒,晒干。
③暴:此处作暴疾解,即迅猛的意思。
④卒(cù促)然:突然。卒,同“猝”。昊(zé仄):同“昃”。太阳偏西。
⑤太以《六韬》:见本篇“太公《六韬》”段注。“日中必纍”句,见
于《太公六韬》卷一《文韬·寸土》七。
⑥纍:同“暴”。曝晒。纍:同“暴”。暴疾。按:纍字从米,纍字从
纍,故颜氏谓二字相似。
⑦晋灼:河南人。仕晋为尚书郎。《新唐书·艺文志》有晋灼《汉书集
注》十四卷,又《汉书音义》十七卷。
【评语】

汉字既是交流与传播的媒介,当以简化字形方便使用为原则,历史上的
一些好事之徒却使得部分汉字更加复杂化,在生活节奏不断加快的今天,我
们有必要重蹈复辙吗?


附录

附录一:

颜之推传(《北昌书·文苑传》)

颜之推,字介,琅邪临沂人也,九世祖含,从晋元东度,官至侍中右光
禄西平候。父勰,梁湘东王绎镇西府咨议参军。世善《周官》、《左氏》学。

之推早传家业。提十二,绎值自讲《庄》、《老》,便预门徒;虚谈非
其所好,还习《礼》、《传》。博览群书,无不该洽;词情典丽,甚为西府
所称。绎以为其国左常侍,加镇西墨曹参军。好饮酒,多任纵,不修边幅,
时论以此少之。

绎遣世子方诸出镇郢州,以之推掌管记。值侯景陷郢州,频欲杀之,赖
其行台郎中王则以获免,囚送建邺。景平,还江陵。时绎已自立,以之推为
散骑侍郎,奏舍人事。后为周军所破,大将军李穆重之。荐往弘农,令掌其
兄阳平公远书翰。值河水暴长,具船将妻子来奔,经砒柱之险,时人称其勇
决。

显祖见而悦之,即除奉朝请,引于内馆中,侍从左右,颇被顾眄。天保
未,从至天池,以为中书舍人,令中书郎段孝信将敕书出示之推;之推营外
饮酒。孝信还,以状言,显祖乃曰:“且停。”由是遂寝。河清未,被举为
赵州功曹参军,寻侍诏文林馆,除司徒录事参军。之推聪颖机悟,博识有才
辨,工尽牍,应对闲明,大为祖珽所重;令掌知馆事,判署文书,寻迁通直
散骑常侍,俄领中书舍人,帝时有取索,恒令中使传旨。之推禀承宣告,馆
中皆受进止;所进文章,皆是其封署,于进贤门奏之,侍报方出。兼善于文
字,监样缮写,处事勤敏,号为称职。帝甚加恩接,顾遇愈厚,为勋要者所
嫉,常欲害之。崔季舒等将谏也,之推取急还宅。故不连署;及召集谏人,
之推亦被唤入,勘无其名,方得免祸。寻除黄门侍郎。及周兵陷晋阳,帝轻
骑还邺,窘急,计无所从,之推因宦者侍中邓长颙进奔陈之策,仍劝募吴士
千馀人,以为左右,取青、徐路,共投陈国。帝甚纳之,以告丞相高阿那肱
等,阿那肱不愿入陈,乃云;“吴士难信。不须募之。”劝帝送珍宝累重向
青州,且守三齐之地,若不可保,徐浮海南度。虽不从之推计策。犹以为平
原太守,令守河津。

齐亡,入周,大象末,为御史上士。

隋开皇中,太子召为学士,甚见礼重。寻以疾终。有文三十卷、《家训》
二十篇,并行于世。

曾撰《现代生赋》,文字清远,其词曰:

仰浮清之藐藐,俯沈奥之茫茫,已生民而立教,乃司牧以分疆,内诸夏
而外夷、狄、骤五帝而驰三王。大道寝而日隐,《小雅》摧以云亡,哀赵武
之作孽,怪汉寻之不祥,旄头玩其金鼎,典午失其珠囊。瀍涧鞠成沙漠。神
华泯为龙荒,吾王所以东运,我祖于是南翔,去琅邪之迁越,宅金陵之旧章,
作羽仪于新邑,树杞梓于水乡,传清白而勿替,守法度而不忘。逮微躬之九
叶,颓世济之声芳。问我辰之安在,钟厌恶于有梁,养傅翼之飞兽,子贪心
之野狼。初召祸于绝域,重发衅于萧墙,虽万里而作限,聊一苇而可航,指
金阙以长铩,向王路而蹶张。勤王逾于十万,曾不解于槪Э裕到嘀邛幔
皆屈体于犬羊,武皇忽已厌世,白日黯而无光,既飨国而五十,何克终之弗


康?嗣君听于巨猾,每凛然而负芒。自东晋之违难,寓礼乐于江、湘,迄此
几于三百,左衽浃于四方,咏苦胡而永叹,吟微管而增伤。世祖赫其斯怒,
奋大义于沮、漳。授犀函与鹤膝,建飞云及艅艎,北征兵于汉曲,南发餫于
衡阳。

昔承华之宾帝,寔兄亡而弟及,逮黄孙之失宠,叹扶车之不立。间王道
之多难,各私求于京邑,襄阳阴其铜符长沙闭其玉粒,遽自战于其地,岂大
勋之暇集。子既损而姪攻,昆亦围而叔袭;褚乘城而宵下;杜倒戈而夜入。
行路弯弓而含笑,骨肉相诛而涕泣;周旦其犹病诸,李武悔而焉及。

方幕府之事殷,谬见择于人群、未成冠而登仕,财解履以从军,非社稷
之能卫□□□□□,仅书记于阶闼,罕羽翼于风云。

及荆王之定霸,始仇耻而图雪,舟师次乎武昌,抚军镇于夏汭。滥充先
于多士,在参戎之盛列;惭四白之调护,厕六友之谈说;虽形就而心和,匪
余怀之所说。

繄深宫之生贵,矧垂堂与倚衡,俗推心以厉物,例幼齿以先声:忾敷求
之不器,乃画地而取名,仗御武于文吏,委军政于儒生,值白波之猝骇,逢
赤舌之烧城,王凝坐而对寇,向栩拱经临兵。莫不变而化鹄,皆自取首以破
脑,将睥睨于渚宫,先凭陵于地道,懿永宁之龙蟠,奇护军之电扫,奔虏快
其馀毒,缧囚豪乎野草。幸先主之无劝,赖滕公之我保,剟鬼录于岱宗,招
归魂于苍昊,荷性命之重赐,衔苦人以终老。

贼弃甲而来复,肆觜距之鵰鸢,积假履而弑帝,凭衣雾以上天。用速灾
于四月、奚闻道之十年!变狄俘于旧壤,陷戒俗于来旋。慨《黍离》于清庙,

怆麦秀于空廛,鼓卧而不考,景钟毁而莫悬;野萧条以横骨,邑寂而

无烟畴百家之或在,覆五宗而翦焉;独昭君之哀奏,唯翁主之悲弦。经长干
以掩抑,展白下以流连;深燕雀之馀思,感桑梓之遗虔,得此心于尼甫,信
兹言乎仲宣。

逖晒土之有众,资方叔以薄伐;抚鸣剑而雷咤,振雄旗而云窣;千里追
其飞走,三载穷于巢窟:屠蚩尤于东郡,挂郅支于北阙。吊幽魂之冤枉,扫
园陵之芜没;殷道是以再兴,夏祀于焉不忽。但遗恨于炎昆,火延宫而累月。

指余櫂于两东,侍升坛之五让,钦汉官谤。或校石渠之文,时参柏梁之
唱,顾甂瓯之不算,濯波涛而无量。属萧、湘之负罪,兼岷,峨之自王,伫
既定以鸣鸾,修东都之大壮。惊北风之复起,惨南歌之不畅,宁金城之汤池,
转绛宫之玉帐,徒有道而师直,翻无名之不抗。民百万而囚虏,书千两而烟
炀,溥天之下,斯文尽丧。怜婴孺之何辜,矜老疾之无状,夺诸怀而弃草,
踣于涂而受掠。冤乘舆之残酷,轸人神之无状,载下车以黜丧,掩桐棺之藁
葬,云无心以容与,风怀愤而憀悢;井伯饮牛于秦中,子卿牧羊于海上。留
钊之妻,人衔其断绝;击磐之子,家缠其悲怆。

小臣耻其独死,实有愧于胡颜,牵痾疻而就路,策驽蹇以入关。下无景
而属蹈,上有寻而亟搴,嗟飞蓬之日永,怅流梗之无还。

若乃五牛之旌,九龙之路,土圭测影,璿玑审度,或先圣之规模,乍前
王之典故,与神鼎而偕没,切仙弓之永慕。

尔其十六国之风教,七十代之州壤,接耳目而不通,咏图书而可想。何
黎氓之匪昔,徒山川之犹曩;每结思于江湖,将取弊于罗网。聆代竹之哀怨,
听《出塞》之嘹郎,对皓月以增愁,临芳樽而无赏。


日太清之内衅,彼天齐而外侵,始蹙国于淮浒,遂压境于江浔,获仁厚

之麟角,克俊秀之南金,众旅而纳主,车五百以敻临,返季子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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