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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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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影绯红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云无名道:"李玉玲一次就怀了孕。你呢?我们也工作不少次了,有效果吗?"
李影听了,忙又直撞他,羞急了道:"云无名你王八蛋。"
云无名被撞的咳了两下。李影方才抬头笑道:"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云无名正了色道:"千万打隹。"
李影道:"怎么了?"
云无名道:"我警告你,如果有了身孕,你一个人去打掉。现在背负这么多债,哪有钱来养孩子。"
李影道:"妈想抱孙子了。"
云无名道:"你叫她生去。"
李影忙掐他嘴巴,说道:'你说说说的就没正经了,我给你掐烂。"
云无名忙躲让,躲不开,他便一下翻起身来压在她身上。李影笑着道:"上兴了吗?"
云无名道:"你不是骚了很久了吗?我给你降邪火。"
李影便一手抱着他,一面笑着,一手去拉熄了灯。




 第十三回 (6)

不知道是农忙前几天没有多少活还是云无名两月余没回来,王寡母破例没有催李影早起了。两人睡至大天亮,听见山上的布谷鸟声声的悲催着"播谷"播谷",又房后竹笼里华眉叽叽喳喳的闹,方才梦醒归来。
李影忙穿衣服起床,云无名一手抱着她,半睡着道:'别起了。反正没什么事。"
李影道:'你没事你睡罢。我要去弄饭。"
云无名不放,说道:"吃什么饭,再睡会儿。"
李影正要说,她妈在屋外的院里道:"你们多睡会儿罢,没什么事做。"
云无名听见,一下睁开眼睛,"你妈终于不叫床了。"他笑说道。
李影笑道:"你妈才叫床。又道:“白睡着没意思。还是起去。"
云无名听了,便一下将她扑倒床上,笑道:"找点事做就行了。"
李影笑要挣开,说"你要做什么"。
云无名道:"春夏之交容易发情,咱们再来。"
李影笑道:"别闹了,我要起床。"
云无名虽抱着她不放,自己倒将头埋在枕头里不动。
等了好一时,李影去看他,居然又睡着了。她轻轻起来,一面笑着,一面将他手拿开。她晓得他不大吃早饭的,也就没叫他。吃了饭进来后,云无名还睡着。她一个人到穿衣镜前梳理头发。因云无名的话,仍旧用橡皮筋扎了散辫;回头看见化妆品还摆着,她待要拿去放进抽屉中,听见云无名道:'拿过来。"
她回头看见他已坐起了身,"你要做什么?"她不明白的问。
云无名道:'拿过来。让我也给我老婆画画眉。"
李影笑道:"你有闲心给你老婆画眉?"
云无名点点头,示意拿过去。李影道:"无故白白画什么眉,算了罢。"
云无名道:"拿过来。"又道:"我难得有这份心。"
李影便笑着拿过去,说道:"别把你老婆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云无名道:"你好生坐着,没事。"
李影便坐在床边。云无名拿出描笔和粉色,果然正经的在她眉毛上涂着。
李影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感到好笑。
云无名道:"不准笑。"很弄了一时,云无名才罢了手,说道:"完成。"
李影笑起身来,一面去镜前看,笑道:"画的丑死了。"
云无名双手仰撑在床上,笑道:"我想起一首诗。"
李影道:"说什么诗,我又不懂。"一面过来收拾化妆盒。
云无名自顾念道:"'昨夜洞房罢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有时无。'"又道:"这首小诗很生动。虽主人的含意是在考场,但深刻细腻的描绘出一个新娘子要见公婆的慌乱和娇羞。真是传神之笔。"他洋洋的说着。
只听李影道:"云无名你快看,这是什么?好像存折呢。"
云无名听了,忙凑过头来。
只见在化妆盒的底层里,果有一张存折。他拿出来,下面却还有一张;瞧下面还垫着什么呢。他便将那盒整个的翻倒来,仍有些纸片掉在地上。
李影将那存折一一的看,足足有七万多。
她便盯着云无名。
云无名也诧异的看着她。
李影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无名又拾起两张叠着的纸片,口里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李影道:"你明白什么了?"
云无名道:"这些都是李玉玲的。怪不得她父母说不知道有钱,检察院的人说她有几万块钱下落不明。原来都藏在这里。她早就清楚自己要犯事,要坐牢,一切她都安排好了。"
李影道:"她为什么不交给阿康,交给你?"
云无名道:"我也有些迷惑。"又向李影道:"这化妆品她本是交给雪儿的。你知道雪儿和阿康的关系,她肯定不会要,就送给我,说等你回来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送我手里?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李影听了,倒有些酸酸的,说道:"原来是雪儿瞧不上的才送给我。"
云无名道:"你多心了。李玉玲是知道雪儿不会要的。但是她何苦要转这么一道手?"
李影道:"你看看那纸上写的什么?"
云无名听了,便拆开那纸条,李影也傍着他的肩劲前看着。只见写道:"云无名,当你看到这封信和这些存折,你一定感到疑惑―――。"
云无名看向老婆道:"你看你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她分明是送给你化妆品的。"
李影点着头,眼里涔出泪来了。
云无名道:"你怎么了?"
李影笑嗔道:"我自流泪,关你什么事啊!"
云无名道:"不知道你流的什么泪,疯子!"
李影道:"说什么说,往下看呢。"
云无名听了,便继续往下看去:这化妆品我送给雪儿,为什么又到你的手里?我想雪儿是不会接收我送的东西。她会转给你的。我所以让她转交给你,你就会认为我不是很看重李影,你就会不轻易打开它。当你看到这存折和信时,我是已经在牢里了。我不知道你的李影几时回来,也许一年,也许三五载,我祝你们幸福。或许你们看到这些信时,我已坐了好几年牢了。你会奇怪我为什么不把存折交出去,为什么要交给你?其实在这个金融机构大肆混乱的年代,已经注定我坐牢的必然性。大量的向外放贷款是国家允许的;大量的受贿和吃回扣已是不成文的规矩。我不是主任,只是个会计,我阻挡不隹潮流,注定会被淹没。自己做下的事自己酿的苦果只有自己吞,我谁也不会埋怨。我清楚将钱交出去一样坐牢,一样坏了名声,一样没了工作,只不过是少坐几年,到时我一个女孩出来会到处是冷漠的目光,到处被人鄙屑,说我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我最终只能嫁一个我不爱的穷苦的,或者丑陋的男人。我不想这样,那还不如继续坐牢或者死去。所以我不能失去阿康,我不希望他抛弃我。尽管他不是很真的爱我,我的年纪比他大,他从心里是不愿接纳我的。尽管这样,我还是爱他,真的真的很爱他,我想着要给他怀个孩子,我即使坐了牢,心里有寄托,才会有勇气活下去。我还不知能不能如愿以偿。我想如果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会抛弃我了;即使抛弃了我,我不至于以后的人生没有一丝希望。所以我不能把这些钱交出去,宁愿多坐牢,不希望出来后一无所有。我将这些钱交你保存,而且让你不知道,是不希望检察院寻问到你身上,你即使被寻问,你不清楚里面装的什么,也就不会受牵连。我想如果李影几年不回来,你也许将它弃在一个角落里,再也不会想到它的存在;这些却是我希望你这么做的。你是阿康知心的朋友,我相信你会保存好的,很谢谢,很谢谢你。这些钱不要叫阿康知道了,他是个性情中人,不管他爱不爱我,他可能都要交出去,想减轻我的罪过。但这一切都不行的,不是我意愿的。切记切记。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李玉玲。
李影看完信,将头伏在云无名肩上,鼻里酸酸的说道:"云无名,我又想哭。"
云无名拍拍她,说道:'有什么哭的。你们女人就是爱感情用事。"
李影道:"她的痴情让我很感动。"
云无名道:"我还不曾发觉她的心机这么重。如果是你,你肯定比不上她如此冷静,如此安排好她想要做的一切退路。"
李影又打他,笑道:"你寒酸我。"
云无名道:"人要有自知之明。"
李影道:"那你也别这么直白呢。"
云无名笑了笑,不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将几张存折和那封信叠在一处,然后道:"你找个什么把它保存好,要绝对保密,放在不轻易动东西的地方。"
李影道:"不如拿去交给她父母,搁在我们家里,终究象一把火。"
云无名道:"这个必须我们保管。李玉玲的目的就是出众人的意料。任谁都不会想到我们给她保存着。她也算走了一着险棋。我既承她如此信任我,没有理由让别人去管。"
李影道:"你不怕我去取钱用?"
云无名道:"打隹。这念头想也不能想。再说人家有密码,你取得出吗?"又道:"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我如果听见别人说,那就是你露了风,到时别说我不跟你认账。"
李影好笑道:'我不过白说说。你口气别这么冷呢。"
云无名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的是自己的,别人的是别人的。咱们要分清楚。"
李影道:"好了好了呢。你以为我没有志气?就你有!你丈母娘别的没教你老婆,只有志气这一点,你老婆是深受教诲。"
云无名道:"你一定要把它收好,丢了不是闹玩的。李玉玲要七年后才出来,到时别让人家一无所有。"
云无名把那三百块钱交给郭俊康后,叫他快去探望他姐姐。
郭俊康到市监狱却没能见着李玉玲,她不见他。回来后跟云无名一说,云无名又惊讶又不相信。
郭俊康说是真的。
云无名看过李玉玲的信,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只得说我去看看,说不定她会见我。郭俊康心里矛盾重重,别也无法,便同意他去。
云无名去后回来说他见着李玉玲了。
郭俊康说她怎么样?为什么不见我?
云无名深深的说她也只见我这一次,以后不会见了;她身体状况很好,比以前瘦些。
郭俊康问她真的有身孕吗?
云无名点点头,说那孩子百分百是你的。
郭俊康又说她怎么不见我呢?
云无名苦笑,说女人的心,男人永远搞不懂;她明明是深恋你,却不愿见你的面;她说她不想让你看到她坐牢的样子,让你在回忆里记着她就行了;说了后她又哭,深深的哭,搞的我也眼浸浸;她说让你好好教书,不要象她一样也犯错,后悔来不及。监狱里放着迟志强的<<钞票>>,<<悔恨的泪>>,<<狱中望月>>,她听着听着就哭,听着听着就哭,真是很伤心,又叫我转告你,如果有合适的,你不要等她,她怕出来后越发不配你;你娶了妻后,她不恨你,祝你们幸福。
郭俊康听了苦笑。
云无名又深叹,说女人都爱说反话,她明明是舍不得你的,偏要说些话来刺疼你,其实是要叫你良心上过不去;她知道你是性情中人,又怀上你的孩子,你不可能丢弃她别寻新欢;总的说来她其实是要面子:如果你别寻了新欢,显的她大度,更显你无情。
郭俊康说那我到底怎么办?
云无名说你无论念旧人还是娶新人,首要的任务还是工作,一心一意教书,然后到下半年抚养你的孩子;我做朋友的不能替你决定什么,一切靠自己作主。
郭俊康深埋怨自己,说怎么我摊上了这件事?七年,七年不是一个短时间,我若等她,她出来后不跟我又怎么办?不等她,我又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
云无名拍拍他,说咱们至少眼下不考虑那么多,把毕业班用心的送出去,先把名声响亮才是,让人知道我们是能耐的;头一年出了成果,咱们才能站得隹脚。




 第十四回 平心气淡解人生

日子一天一天的溜走,高考一天一天的临近,转眼是五月份,农忙的日子到来了。
学校周围的麦子一片一片倒下,成捆成捆的被主人挑回家,然后挖上坑,点上一排一排的玉米。农忙的季节是热闹的,聒噪的,幸苦的,忙碌的。随便站在什么地方放眼望,都是耕种的农人。收获的季节是兴奋的,欢乐的,幸福的,喜悦的。老天也争气,天天艳阳高照。收回家的麦子打了,油菜也打了,转眼就送上粮站,经过筛选,打上一等二等三等,换来的是收条,帐单;交在队长手里,然后抵国家的对工负担,农税,集体提留,水费,义务工;该返钱的返钱,该补现金的补现金;幸苦一季,完成皇粮国税,余下的便是自家所得。虽然不多,但大家也知道国家的那部份该交,必须交。虽然是重了点,也只能一番牢骚,一番怨言。朝朝代代都是这样,惟看百姓过不过得下去。百姓不大闹,也就称之为太平盛世,安居乐业。
农民农忙的日子,学生也是在繁忙的学习。毕业班也好,非毕业班也好,都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
老师们仍旧不停的出题,刻题;学生也仍旧不停的做题,考题。
一代一代如此,一代一代传下去。
老师的老师的老师是这样教,学生的学生的学生也是这样在学,周而复始,不断轮回。象那个永远的山上隹着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永远讲着"从前山上隹着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向小和尚讲:'从前山上隹着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向小和尚讲:'从前山上―――。'"老子讲给儿子,儿子讲给孙子,孙子讲给曾孙,象一条无形的绳子,系着一颗不灭的种子,永远永远,生生不息。
在这平静也不平静的生活里,学习里,郭俊康和何校长的关系开始微妙的变化。
雪儿的兄长只送来一千元钱。她的兄长说她,别人工作都是往自己包里装钱;你工作还要家里人出钱倒贴,照这样下去,我的公司都给你贴光,又说这期没多久就罢了,下半年回家,你这教书的工资三百来元,都不够我一个月抽的烟。雪儿说到时说罢。
她将一千元钱都交给了学校,以资助贫困家庭的学生。虽然如此,学校仍然收着各种不同的费用。
其中一项是学生们和有些老师不能接受。
自从进入复习阶段,初时,何校长会发给各年级各科任老师一大叠考题,是用铅印的资料。
那上面的题不是太轻松没有难度便是难得出格,高中的题型也蹦出来。
云无名他们不知学校是哪里得来的这些所谓资料。别的老师告诉他说这是学校专门在一对夫妇手里买的。那对夫妇神通广大,不但中学,小学;不但这所学校,本区的别个学校都如此。郭俊康说凭什么买他们的;咱们教书的各人自有各人的教学法;学生们的薄弱环节,教师应该如何下手他们知道吗?别的老师说这对夫妻卖资料已经好几年了,年年如此,他们的后台不知是谁,总之各个学校都得买。云无名说管他什么后台,这不合规矩的事是可以抵抗的,不买他们的帐不行吗?别的老师说你当官,你也不可能不买上司的帐;再说这里面肯定有好处的!要不然,各个学校为什么都这么平静,没有人反对。
因了这样,一些老师便怂恿郭俊康向何校长反映,长此下去不但老师们的水平发挥不出,学生和家长的意见也大,这项费用是无论如何也不该交的。
郭俊康和雪儿云无名商量,两人说反映是一回事,但会让别的老师看笑话,说你们两个领导勾心斗角,狗咬狗;有些老师说不定还幸灾乐祸看这事。郭俊康说管他别人怎么去说,我们得要对自己的良心和责任负责。
雪儿说你和何校长说时要措辞委婉些,你这个人容易激动。
郭俊康要她也去,雪儿笑说你们领导间的事,我不参与;再说我前次已经得罪他了,他也许不会再买我的帐;心里一定还埋怨我仗着身份不同跟他作对。郭俊康见她不去,只得一个人找何校长。
谈论的结果是资料一直还发下来。
何校长的意思是别的校都不出这个"头",咱们没必要得罪领导,这种事在这个世道是正当的。
郭俊康心里番不是滋味,他这个教导主任纯属是一个挂名职,半点权利也没有,惟工资是比别人多一些。
后来有几个真心的教师联合他,说咱们"软顶"他一阵,看他怎么办。于是资料虽发下来,他们将它放在一边,仍旧自己刻题印题。
何校长见了这个情况,便暗里扣卷纸的纸张。激的他们愤愤的。
郭俊康一时冲动,在课堂上对学生们说这资料费愿意交的交,不交的不勉强。
暗里的争斗一下便撞出大浪来。
老师既然说这句话,当然无一个人交钱。
两人间的运动不得不摆上桌面,区上派领导下来解决此事才罢休。
郭俊康请求领导撤他的职,他不该和校长有抵触,不该教唆学生不交费。领导说小郭不要意气用事,大家一人退一步;既然不可能再交费,也不必再交了,资料呢照样发下去,教师的刻题蜡纸和印题的卷纸不要克扣,发给教师们;老师们之间斗气,千万不要害了学生,这部份钱呢,教办垫上,你们二位领导要搞好团结,搞好同事关系,以后不要见此类事件再发生;不要叫我们领导为难。
此事虽然平息,但谁都清楚郭俊康只是赢了面子,区上的领导还是护着何校长的。而真正损了名声的还是郭俊康。知道真相的少,恶意中伤的多。外界都传言说他野心极大,竟连何校长的权利也敢夺,是个忘恩的家伙。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都不是理智的。即便有学生为此事向他们的家人反映谁对谁错,但都会疑问,他就真的一点夺权之心也没有吗?何校长的名声是早响在外,人们都说让他们斗,斗下去对学生好一点,至少让家长们也知道哪些费用该交,哪些费用不该交,要不出这事,还深蒙在骨子里呢!谁知学校竟是这样一个肮脏之地?都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老师们自然听不到这些话。每天照旧教育,照旧吃喝拉撒。过了那件事,为了不让学生陷入不良好的学习环境,何校长大度气概,先找郭俊康个人谈话,表示了自己冲动,犯了过失;郭俊康也承认自己不对,不该和领导冲撞,不该拉帮结派,于是大家言和。每天你也招呼我,我也招呼你。在心里,却是都心照不宣,谁都不服谁。
那日是个星期天,照例只有初三补课。上午该郭俊康上课的时间,他一直不是很好的心情,让学生们自己复习,然后回寝室里躺着睡觉。云无名刻着试题,晓得他心情不好,没有理会,做着自己的事。
老师不来上课,学生们仍旧自大为王。先是学习差的叽叽喳喳摆谈,接着有些中等生也学不进,交头接耳谈数学,谈语文;渐渐的一个班便轰轰轰的闹声不绝。学生中间存在一种怪现象,―――差生只和差生一起谈天说地;优等生只和优等生一起讲学习,讲难题;惟有中等生,既可以和优等生一起论理想,论人生,论命运,也可以和差生们哥们义气,谈什么都是无聊的,虚伪的,谈琼瑶的言情,谈古龙的怪笔,谈金庸的剑诣,谈一切都是,―――他妈的!




 第十四回 (2)

因为都学不进,几个优等生便和人调换了位置,大家坐在一起研讨郭俊康布置的几道难题,争来争去谁都不服谁。
邱家宝将笔一仍,说道:"不做了。班上闹的这么凶,影响思考。不如咱们找点趣味的,来个以诗联句怎么样?陶冶一下情操。"
文章道:"情操这字眼太高尚,免了罢。你先出上句,说说怎样联法?"
邱家宝向那边的姚白羚瞟了一眼,姚白羚恰也看过来。邱家宝便转回目光,说道:"以诗联句都不懂,你真个白痴。就是前后两句诗要相联。"
周美艳道:"你废话多。出你的第一句罢。"
邱家宝笑笑,说道:"我们的主题要围绕中考来论成败人生。我出的第一句是:万万人马过此河。"
周美艳笑道:"沉下死者浮才活。"
邱家宝"嗤"笑道:"你这叫什么诗。"
周美艳不理他,拐一下周丽道:"女妆元,该你了!"
周丽正在做题,抬头笑道:"真要来?"
周美艳道:"来。"
周丽方才仰望着房顶,思考一会儿道:"沉下死者浮才活,不知是你还是我?"
接下去是贾宝。
他笑一下,幽幽道:"不知是你还是我,年年岁月枉蹉跎。"
邱家宝道:"别这么垂头丧气呢。咱们是男子汉,该有一番振作。"
文章道:"谁有你那么豪气。你的家道富足,考不上考上都比我们要过得好。我们有你的家境,我们也浩歌。"
周美艳道:"别说废话,快接下去。"
文章便接一句是:"年年岁月枉蹉跎,人间意愿有几何?"
邱家宝"啐"了一下:"没意思。"又道:"我要把它接上云宵去。人间意愿有几何?他年皇试有着落。"
周美艳"扑"笑道:"你龟儿确实有豪气。我们小女子可不敢比你。我接的是:他年皇试有着落,孙山路上叹声多。"
周丽正要接,后面有男生道:"孙山路上叹声多,只为妹妹不爱哥。"
全班人都听见他的话,顿时哄堂大笑。
有些人便将书本朝天上"哗啦哗啦"高扔;有些人直"哦哦"。
又一人接道:"只为妹妹不爱哥,爱河之中有漩涡。"
同学们听见,越发哈哈哈大笑。
有的摇头晃脑吟诵:"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的大声唱:"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有的笑着去打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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