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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日记(每日生活纪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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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http://blog。hexun。/liaomuhao

电脑是位病人,进医院马上好很多,回到家却又发起病。

昨天掏出四百八十块,已属额外开销,修电脑的师傅告诉我,这台电脑机箱里最值钱的东西坏了,硬盘寿终正寝。

当时思考了一下,他说的也对,半年前从一个将搬家的朋友那里连买带送拿回这套机器时,也只象征的给了六百块。昨天买个新硬盘却又花掉四百八,按比例确实是最贵的零件坏掉了。

回想起买硬盘时,那个电脑档口老板的许诺就好笑,“盒装保用三年,一年内坏了保证换新的,连结婚离婚生儿子都没人敢保,但我的硬盘绝对保”。

结果在电脑城还好好的,搬到家时,发现系统经常死得不能动坦。

昨晚下班回家时,君知道我已被电脑折服,答应今天下午帮忙弄到电脑城修理。或许当时有他在场,也不至于今天又跑一趟。毕竟他懂很多。(一路上对我不停吹嘘N年前在电脑城贩卖盗版碟的历史,描叙每天像地下工作者一样逃避检查,却没料到失了一把火都化成灰,听上去感觉就在吹牛)

起得还算早,有静不少“功劳”,一大清早她就开始闹肚子疼,昨晚见她吃冰淇淋时幸福的样子,曾告戒过她,要小心点。能让她从昏睡中醒来应该都是大事件。闹过一阵后,她跑过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在我耳旁嘘了半天,让帮着到林姐那里请长假,也许她这月的休假是冰淇淋给刺激出的。

走到阳台上,伸个懒腰,顺便试探了一下室外温度。阳光很毒,裸露的臂膀刚接触,马上感觉像抹了层辣椒,呼哧发起烫。连呼吸进的空气也感觉是火般炙热。

开始有些为君担心,这样的高温,他还要搬台电脑去修理,来回路上肯定吃不少苦头。

进房后没想太多,走到床边拼命来回推着静肩膀,看到那拨浪鼓似摇晃的脑袋,真是又爱又恨,半天才苏醒过来。仿佛遇到火灾,突然坐了起身,倒把我吓了一跳。

“皓,发生么事情啦?”她惊恐的睁着眼睛,迷糊问我。

“上班了”,我故意逗她。

“么……撩我哦,跟你说了今天开始休假的。刚做梦被一帮人追,么样跑都跑不动,你就把我搞醒了。”她回想着说。

“那我还是你救星啊!对了,等会过了中午君会来的,你可别睡得不起来。”我把最重要的事告诉她。

“知道了,还有么事要吩咐撒!”静耍贫嘴说。

“你稍微早点起来,把衣服换了。人家来家里看到你这样子总不好吧?”我嘱咐说。

“晓得了,蛮嘀多”,她故意埋怨起来。

“冰箱里有饮料,你记得到时拿瓶给他,”我罗嗦着。

“要不要我喂给他喝啊?”静倒了下去,抱起枕头开玩笑说。

“好啦,你嘴巴狠,一定记住我的话!”对着即将昏睡的她我发出“最后通牒”。

其实静是铁嘴豆腐心,真的事情来时,她总能帮上点小忙,也让我放心不少。

中午赶到公司时,发现最早到的是白兰,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原来休息室里没一个人读书看报,她来后,倒是每次聚餐时总能顺手拿到垫底的东西。

白兰看到我,又向外张望了下,有些诧异的问静为什么没来,我笑着告诉她实情。

她好像想起什么事,把报纸搁到椅子上,小跑到柜子旁,打开门掏出包,在里面翻寻起来。

没太在意白兰奇怪举动,我站在椅子旁,歪着脑袋瞅起花花绿绿的新闻来。

没一会,白兰走了过来,看报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支白色洗面奶。

回头纳闷的望着她,“晶,你拿去用吧!”白兰笑着说,

“送我干什么啊?”有些不解问。

“一个远方过来看我的朋友,昨天送的,你拿着吧,还是从广州带过来呢”,她微笑着把洗面奶塞到我手中。

“叫什么‘资生堂’牌,晚上回去用了一点,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皮肤,洗完脸后特别干燥,觉得用香皂更舒服些,”白兰老实的说。

“我在武三又没什么朋友,原本准备送给静的,平时她总爱逗我,你们住一起,随便你们哪个拿去用”,她挺直接说着,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谢谢你,那我收下啦”,我笑着说。

“谢什么啊?再好的东西用不上,留得也没用,还不如让有用的人去使。”她豁达的说。

“白兰,你家乡有草原吗?”也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奇怪闪出电视中看过的草原镜头。

“肯定有啊!可宽阔啦,小时候我就骑着马在上面狂奔,看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别提多开心了,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家乡去玩,你和静一起来,住我家,我父母待客可好了。”

白兰开心的说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和着弯弯跳动的眉毛,似乎也能讲话。

“你家是蒙古包吗?”我幻想着说。

“不是,那是牧民住的,我家住县城,到时你们去了不嫌弃就行”,百兰坦诚说。

也许她看到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嫌弃”两字我来说有多遥远。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闭塞的房间里,谈着海阔天空的远方,蓝天白云,山河水。

上班前,跟君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在路上,嘱咐他注意外面的高温,怪人却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是属骆驼的,适宜能力特别强,他幽默的玩笑也消除了我心头顾虑。

两点不到,冷冰冰像喊犯人一样通知我去房间上钟,人刚走白兰就骂了起来,“每次看她都那么拽,有什么了不起?哪天不做了非堵到门口好好揍她一顿。”

她的话我倒很相信,从来没见她和谁争吵过,估计谁真把她惹恼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争吵。

一路回想白兰冲动的话,路过前台时,故意瞪了冷冰冰一眼,她其实也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只是低头装作没见。

当敲响608房门时,里面传来让我有点诧异的回答,“请进”。

进房间后,看到一位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坐在床边,中等个,眉宇间流露出温和神情,那双眼睛一直和蔼看着我的举动,仿佛他是房间主人,我是位不速之客。

“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每天都一样重复,但每次都有不同感受。

“你随便坐吧,别站着,对了,能不能问你姓名?叫号码自我感觉不是很尊重你”,他客气的说,那么自然,简洁。

“我叫晶晶”,我微笑着回答他。

“晶晶是吧?你坐吧,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他的话让我有些不明白。

我异样的看着他,不知哪来勇气,近距离注视着那张成熟的脸。

“哦,你别误会了,我是陪客户过来应酬的,只是进来坐坐,走个过场”,他笑着说,也许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您是做生意的啊?”我好奇的问,但心里感觉他没有生意人那种市侩谈吐,也许被成熟所掩盖。

“算是吧,都是要面对客户”,他点了点头,很耐心对我解释着。

“你骗人,做生意的人可会算计了,这个钟多不划算啊?要是生意人肯定点保健技师做保健了,便宜一半都不止,”我带着微笑,口无遮拦的说出心里所想。是他的坦然让我没感到任何压力。

“你眼睛厉害,还好没有低估你。小丫头和我老婆一样聪睿,”提到老婆,他憨憨笑了,看到他憨笑的样子,突然很羡慕他老婆,有如此爱她的老公。

“你老婆管得很严啊?”我有意提到他夫人。

“管?从来不管,婚姻是双方的责任,我可是革命靠自觉啊!”他诙谐的比喻着。

“你谈朋友了吗?”他关心的问。

“谈了”,我虚荣的回答他,想起此刻可能正在烈日下烧烤的君,脸感到一阵热辣。

“看到你就想起我和她从前的事,因为你和她一样聪明”,不懂他说话的意思,是夸奖我还是赞他老婆,但肯定他又在想自己老婆。

“你好像很佩服她哦!”,我孩子般逗他。

他点了点头,到很诚实。

“三年前,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起到中山公园游玩。我坐了趟过山车下来,人吓得半死,她在底下接我时,竟然没笑话我,回想起隔壁坐的女孩好象一点都不害怕,下来还蹦蹦跳跳的,于是问她,为什么男人坐过山车会害怕,女人却没事。”他幸福的回忆说。

“那你老婆怎么对你解释?”我好奇的等待回答,自己脑海中也觉得奇怪,男人胆量应该比女人大很多,也许是他太胆小,换成君估计不会害怕。

“她说的话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竟然自豪的昂起头,神情有点夸张,男人一谈到心爱的女人,都会幸福得发傻。

“说的什么啊?”我有点急了,撒娇的拽起他衣角,仿佛身旁坐着一位大哥。

“她说男人控制欲都很强,在失去控制时会害怕,而女人恰恰相反,容易受控制,所以不感到怕”,他精辟的重复着心中智者的话。

心里顿时佩服起他老婆,同样是女人,我却想不到。

“那我告诉她你跑到这里来,她会相信你吗?”我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

“会,因为她清楚,近朱者未必赤,近墨者未必黑!”他感叹说。

他说的红与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讲话,默默在心中思考他的话。

“因你太聪明,平时我很难讲这么多实话的,不过对你讲了也安心,有时你们比很多人更真实”,他严肃的说。

和他闲聊着天南地北,不知觉到了钟,到最后也没告诉我,具体从事什么工作,我也没刻意去问,也许他有自己的难处。

下班后,君来接我,老远见到我便跑了过来,邀功般告诉我电脑已弄好送回家了。

问他累不累,怪人说算不了什么,曾抱过电脑去武日曰,三又口比起来都算小儿科,看来被电脑折磨过的人真的不少。

“怎么坏了?是不是昨天买的新硬盘出问题了?”我关心的问。

“不是,是你电脑主板太老了,买了个这么大的,不兼容,刷一下马上好了”,也没搞懂他具体指的什么,但心里塌实很多。

“多少钱啊?”我掏着包问他。

“谈钱不伤人?”怪人笑着说“碰到一熟人,拉起家常,一会就搞好了,递了根烟,冒要钱”。

“吹牛,肯定是你垫了”,我不太相信他的话。

“是冒出钱,这是小事,你不信我明天去电脑城赊台电脑回”,他认真的说。

“你别胡说,要那么多电脑干什么?有台能用的就行了”,怕他认真,我劝起他。从心里相信他有那本事。

突然想起下午那位男士讲的故事,我好奇的问君,“你坐过过山车吗?”

“以前在广州坐过,比武三又的大多了”,他吹嘘起来。“你想坐?有空我带你去”

“我不敢坐,你坐的时候害怕吗?”我问。

“不怕,有个么好怕的?死都不怕”,他又开始夸张的胡说起来。

“那改天你带我坐吧,万一现在你变得会害怕怎么办?”我不饶的建议说。

“那……,”突然间他一把楼住我肩膀,“我把你抓紧,自己就也不会怕了”

瞬间,仿佛街上所有行人都注视着我们,激动的心跳得让我有些窒息,耳根开始发起烫,低下头感觉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被他抓得很紧。


八月四日 星期四 晴有阵雨

文章来源: http://blog。hexun。/liaomuhao

凌晨,突然感到一阵莫名虚弱,从体内扩散到全身,身体开始不停冒虚汗,手脚乏力,头昏得厉害。

静昨晚跑出去玩,一直没回来,以前她也是这样经常昼伏夜出,仿佛只有窗外黑漆漆世界才是能找到快乐的地方。

空荡荡的感觉让自己已觉身处孤岛,挣扎爬了起来,在抽屉里漫无目的找着能吃的药,随便拿起一盒,端详研究起背面说明,好象每种药的功能主治都还适合现在身体反映出的症状,挑了平时患上感冒总吃的药,又拿起消炎的“来立信”,虽然看到说明上写的副作用很多,还是毫不迟疑的抠开了薄膜,一并丢进嘴里,抱起桌上水壶拼命大口灌着白开水。不清楚喉咙蠕动了多少次,只感觉闸门般放行了一行接一行,柔和冲刷着有些发涩的咽喉,每一口水的下咽,太阳穴都会随着有些胀痛。

明显感到往X L淌的白开水开始向胃里涌动,放下水壶后,肚子似乎越来越鼓,走到床边时,好象体内也随着蹒跚脚步在荡漾。不管吃下的药有没有作用,至少它能带给恐惧孤独的自己很多心理上安慰。

躺下后的安逸让身体放松许多,被床坚实包容着,想到经常贪睡的静,也许孤独时它能给她最多安全感,让她如此留恋,也只有它,一辈子定陪半生。

没关灯,留给晚归的她,也让自己那点空虚的恐惧不至于害怕。

在暗淡的光明中渐渐入梦……

当手机忠实的音乐把我从梦中叫醒时,发现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依偎在身旁,可能是药物作用,竟浑然不知身上睡衣已被汗水染得透湿,起身坐在床沿,摸了摸额头,感觉比睡前舒服很多。

到卫生间痛快洗了个澡,冲洗掉遗留在身上的疲惫。给镜子中那张熟悉而又每天不同的脸一个假装灿烂的微笑,提醒自己已经恢复过来。

打点好一切后,从抱抱熊枕头下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君,

《我昨晚病了》

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发完后,握着手机坐在床边焦虑等待起来。

没想到他电话马上追了过来,很幸福的接通后,听到想念的声音,平时孩子般的他,此刻电话中声音充满磁性,特别成熟。

“皓,怎么不舒服?”

“昨天晚上有点发烧,人不舒服”,我柔弱的说,带着些夸张。

“家里有药吗?不行请个假,我带你看病去吧!打两针来得快些”,他急切询问。

“我不……,”撅嘴开始撒起娇来,虽然电话那头他看不见,我还是鼓嘟嘟着嘴巴。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马上过来陪你”,君急了,对我的无理取闹回答得有些茫然。

“已经好多了,说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怕他真为我担心赶过来,我开始安慰起他。

“你要注意自己身体啊!晚上下班我还是来接你,静也休息了,你一个人回家也不是很安全。”他关心的说。

他这句话,比吃任何药对我来说都更加有效。

“知道,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说着违心的话。

“皓,我找了份临时工作,但只能做一个礼拜,是表姐介绍的,顶人家班”,君兴奋的说。

“是做什么事情?”,我关心的问。

“做服务,跟车去客户家送货,到客户家帮着把电脑装起来,每天有四十块”,他详细解释着,话语间带着兴奋。

“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过两天,在家等通知,呵”,电话中传来一声笑。

“再知道钱难赚吧?去酒吧喝酒看你挺大方,以后不让你去了”,不知为何,我竟然管起他来,其实心里清楚,他真决定要做的事,是拦不住的。

“是说哦!每天九点前要到街道口,还真不太习惯,怕起不来”,他喃喃自语。

“到时我叫你起床”,我主动请愿,因为平时上班从来不迟到。

“那就全靠你了,我上班很容易迟到”,他到诚实又坦白。

挂断电话后,心情真实的畅快很多,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句关心问候可以瞬间改变原本沮丧孤独的心情。

走出楼栋,昨天的大雨让狂燥气温平和了许多,也许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过完今天又会持续一段高温天气。

但起码今天能舒适很多。

路过修理店,习惯性往铺子里瞅了一眼,终于看到那熟悉的瘦小身影,不知什么原因,他坐在椅子上面朝着马路发呆,对我视而不见。

走了过去,离得很近时,恒子才发现,他慌忙站起身,奇怪的是,没有了往日热情笑容,取而代之是那一脸忧郁。

“姐,你坐吧”,他把屁股下的板凳下外拖动着。

“恒子,老些天没看到你守店,出什么事了?”,我关心问。

“回了趟老家,老娘病了”,他无奈的说。

“不要紧吧?”我心提到嗓子眼,表面却装做平静,“你坐着说,姐有事马上走的”。

“她肾结石发了,接到电话我就赶回去,医院说最好动手术”,他有些失落的说。

“要是等你妈妈好些,还是到武三又来做手术吧!”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不肯,拖了好长时间,这次算是止住了,说不到哪天又发”,他无助的说。

“病总不能拖吧?你过细劝劝她”,我安慰起他。

“她不愿意,还说‘穷人不害病,就是行大运,撑过去就没事了',说来说去,其实是不舍得花钱”,恒子委屈的说,“我和拐子(武三又话哥哥)都愿意出钱,她死活不肯,别个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我们家兄弟俩不孝顺呢!”

“要你哥做做工作,她老人家会想通的”我帮恒子出着主意。

“我也正在想啊!村里有个老人,得了病没钱看,真的就躺在家等死,邻居们送些吃的她也吃不进,过了四十几天活活饿死了。”恒子悲哀的描叙着“我们家两个儿子,起码不会让老娘病了不去看撒!可她自己坚持说吃些药管得住,又不在她身边,哪能不担心哦”,谈话间恒子眉头一直紧锁,这一刻,我再没觉得他是个孩子。

好心劝了半天,让他别再胡思乱想,其实清楚他和我一样,只需要一些亲情安慰。

走在路上,回想起恒子母亲那句朴实的话,心里着实一阵难受。

走到公司楼下,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站在街边四处张望起那几家熟悉的餐厅,寻思着中午该吃什么。

“晶晶”一声标准的普通话打断了我思考,回头一望,白兰在不远处朝我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白兰,你吃了吗?”

“没呢!慌慌张张跑来上班,今天起晚了”,她笑着解释。

“我也没,一起找个地方吃吧,我请客”,拉起她白皙的手,我们过了街。

看菜单时,想起她提过不吃猪肉,我把单子递给了她。

“白兰,我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菜,自己点吧”我客气的说。

“我还不会吃鱼,嘴太笨,其实主要是不会剔刺”,她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把单子又传到我手中。

我仔细看起菜单,挑选着能点的菜肴。

“晶晶,你别客气,我经常吃碗拉面就饱了”,她大声说着,丝毫不在乎桌旁等待写单的服务员听到。

点了份青椒肉丝,嘱咐服务员换成牛肉做,叫了盘蒸鸡蛋。白兰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盯着我,好象真的什么都不懂。

“晶晶,你知道吗?我去吃拉面,人家都会给我很多牛肉”,她孩子般炫耀起来。

“为什么啊?”我好奇的问。

“我对他们说的是方言,你不知道吧!我们新疆人比你们汉人豪爽些,也比你们团结”,她大声说着。听到汉人两个字,突然感觉很陌生,仔细一想,她也该这样说。

“我们还不是蛮团结,和静就很团结”,我像小孩如数家珍般和她争论起来。

“你是认识她,那算什么?我刚来武三又时,身上也没什么钱,在南京路上一家兰州拉面馆吃拉面,你猜我遇到什么事?”她嘎然止住,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

“说啊!遇到坏人了?”我逗起她。

“不是,也是吧,当时不了解,来了位老乡,说见过我一面,问身上有没钱,我告诉他没有,结果他从荷包里掏出一打钱,数了一千给我,嘱咐没钱就不用还”,她得意说。

“那他给钱你,肯定没安好心”,我吃惊的说。

“才怪呢,你们汉人就是这样喜欢猜疑,后来有次碰到他,他告诉我,是步行街上那帮新疆孩子的老大,有事只管找他帮忙。你们都认为他是坏人吧?可我觉得他挺好”,白兰爱憎分明的说。

想到步行街上那帮新疆儿童,在大白天肆无忌惮的划包偷钱,让人畏惧三分,我旁边坐的,竟和他们老大熟识。

“还不还钱是一回事,我想他搭救过的老乡,肯定不只我一个。几个月前在我们乌鲁木齐,一个新疆小伙子为救被抢劫的汉族女大学生,被捅了很多刀,差点把命丢了,你知道他对坏人怎么说吗?”白兰真好象见过那场面一样,眨巴眼睛卖起关子。

“说什么啊?”她的眼睛真的能说话,吸引着好奇的我。

“他说让人家放手,因为那个女孩是他妹妹”,白兰绘声绘色的描叙着,“当时街上那么多汉人,没见有人认这个妹妹,连坏人都奇怪汉族人会有新疆哥哥。”

“原来很多同事还称我小新疆,特瞧不起人”,她继续倾吐着不快,俨然没注意到我脸上那丝尴尬。

听着她自豪话语,吃起无味的饭菜,想想被她称汉人,也没什么错,但让我糊涂的是,她说的一大堆人中,到底坏人是好人,还是好人是坏人。

上楼时,好心告戒白兰不要对同事谈起刚才说过的事情,她还刨根问底的问为什么,没告诉她答案。但心里很清楚,她们会说那些人做的事是有点“苕”。

盼望着下班,像等候放学好被家长接走的孩子,终于在大门口见到了君,他穿得特别正规,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一件蓝色短袖衬衣,配着黑色笔挺的西裤,脚上皮鞋都搽得锃亮,连平时细短杂乱的胡子也被刮得一根不剩,尖尖的下巴泛着青。

见到我,他绅士般走过来,步伐比平时慢了很多。

“皓,你好些没有?”

“好多了,怎么你今天走路和平时不一样啊?”我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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