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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如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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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真搞不懂这皇帝是多情还是薄情,她点点头:“难怪。可是王爷你是怎么发现?”
  初云愣了一下,往日画眉从不这样追根究底地向他询问这些事情,他有点不习惯,不过仍然耐心解释:“华仪宫和东宫当中都有陈青布下眼线,平日无所谓之事,我并不亲自出面处理。但私藏龙袍可是大罪,半分差池就足以要了我命,我自然不会容他们为所欲为。”初云轻笑一声,“这次我狠狠地耍弄了他们一番,对方人收到我暗示,一下子恼羞成怒,干脆借机制造混乱,妄图在混乱中给我一击。哪怕伤不了我,生点事也是好。”
  他带着笑意凤眸专注地看着画眉:“不过最后关头,危机都让你成功地化解了。便是再怎样想栽赃陷害,他们也没办法把窝在诚王怀里撒娇王妃拎出马车。你很聪明,眉眉。”
  听到赞许,画眉没半分开心,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初云。
  初云柔声安慰她:“别害怕,眉眉,就凭太子和皇后,约摸还伤不到我。”
  可是画眉一点儿也没被安慰到,她脑中冒出个疑问:“王爷在他们那里布了眼线,那我们这边是不是也有他们眼线?”
  “嗯,这王府之中,确然有不少东宫眼线。这些没什么大不了,一切我心里自然有数。”
  画眉脑中灵光一闪:“王爷,难道说林湘也是太子人?”
  “聪明!”初云吻她额头,眼里全是笑意,“不过这林湘自进府以来,从未往外传递过任何有价值消息,也没有告诉太子我从未与她同房之事。这正是为什么我愿意放她一条生路原因。”
  画眉半晌无语,初云眼里笑意渐消,有些急切地看着她:“眉眉,我与林湘……”
  画眉瞪了他一眼,截断他话:“王爷,你其实是在洋洋得意吧?”
  “什么?”
  画眉撇撇嘴,推开他,转身去衣柜里取出一整套干净衣衫,服侍初云换上:“林湘自进府以来就从没有背叛过王爷,原因显而易见么,自然是对王爷一见钟情了。”
  初云大笑:“你是在变相夸奖你夫君很有魅力吗?”
  画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好气地扔掉正替他系着腰封:“这世上怎么会有王爷这样厚脸皮人?”
  初云看着气鼓鼓画眉,笑不可抑,他伸手将画眉抱进怀中:“我倒是怎样厚脸皮了……”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吞没在一个吻中。
  刚刚穿好衣裳又被胡乱扯了开来,画眉起先还在疑惑,在经历了这样混乱一天之后,初云怎么还会有这样突如其来激情。然而她很快就没空去想更多了。
  初云吻来得炙热而急切,仿佛之前与她有过长久分别。当他们身体契合为一时,画眉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他在她指尖掐进他肌肤那一刻,骤然绷紧了全身,紧接着是一下猛似一下撞击。
  初云额上汗水一滴滴落在画眉脸上、身上,画眉仿佛仿似被灼痛般死死咬住了唇。当绚烂那一刻到来之时,她听见初云低声却急促地在她耳边说:“别离开我,眉眉。”
  激情似潮水般缓缓退去,轻纱帐内如暗夜般宁静。画眉柔顺地窝在初云怀中,睁着眼睛看他脸。睡梦中他轻轻蹙着眉,神情间有白日从未得见一丝疲惫和清寂。
  她从小在温暖家庭里长大。
  而他一路刀光剑影,拥有不过只是昭扬帝不知分切成多少份一点亲情。
  画眉想起他常挂在唇边那一丝无所谓浅淡笑意,心忽然就隐隐抽痛了起来。她指尖轻轻划过他双眉,一点点抚平他眉心,轻声地说:“王爷,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天色仍是一片蒙暗,画眉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探了探,却摸了个空。她睁开眼睛,看着床边长身玉立身影,迷迷糊糊地唤他:“王爷。”
  初云低头整理衣襟,声音低沉柔缓:“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今日朝上恐怕事多,我需早点进宫作些准备。”
  “哦,”画眉眨了眨眼睛,想起件事来,“王爷,今晚早些回来,可好?”
  “怎?”
  画眉有点不好意思:“今夜不是七夕么,我想和王爷出去转转。”
  初云转头看她,唇角噙笑:“好,你在家安心等我。”

  灯火阑珊

  流苏往珍珠粉里调了一点深红玫瑰末,用指尖沾了清水在掌心揉匀,将淡粉色粉膏细细地摊在一小块丝绢上,捏着一角轻轻甩动,待它半干后绕进指间,在画眉脸上轻轻扑擦。
  画眉面色古怪地盯着镜子里自己:“流苏儿,用得着这样麻烦吗?随便用手拍一点不就好了。”
  流苏满脸是笑:“那怎么行,王妃,今夜是七夕夜,街上女子一个比一个打扮得漂亮,你走在王爷身边,总不能让别人压了风头。”
  画眉歪着头想了片刻,唇边不由泛起笑意,也不再拒绝,由了流苏在她脸上折腾。
  流苏用银簪子挑了玫瑰膏,一点点匀上画眉唇,退后一步看她:“王妃真漂亮。”
  正收拾妥当,门外隐约响起一阵脚步声。画眉心里一喜,立即起身迎出门去,不料来人却是陈墨。她探头去看陈墨身后,并没有看见初云:“陈墨,怎么就你一人啊,王爷呢?”
  陈墨气喘吁吁,有点心虚地看着画眉:“王妃,那个……王爷手头有要紧事没有忙完,一时半会儿怕回不来,王爷担心王妃等得心急,特意让我回来禀报一声。”他不忍看画眉脸上失望神色:“王妃,我还得赶回王爷身边,你先休息会儿啊。”说罢一溜烟儿地跑了。
  画眉反身走回床边坐下,默然不语。
  流苏心里一紧,上前劝道:“王妃,要不咱们先在府里转转,一边等王爷。”
  画眉摇摇头:“都特意叫陈墨回来传话了,谁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府?”片刻后,她猛然站起身来,笑道:“算了,流苏,不如咱们自己先出去玩,七夕一年仅此一夜,倘若王爷今夜留宿宫中,难不成咱们就白白错过了?”
  “啊,不等王爷了?”流苏话未说完,已被画眉拉着一阵风似地刮出了门。
  杨柳湖畔早已挤满了人,各色纸糊灯笼照得湖水光色流转。年轻男女们笑闹着,挤挤撞撞地往前涌。画眉拉着流苏奋力地挤进一个包围圈,才发现里面原来是个飞糖人。男子左侧平锅里熬着金黄色糖浆,右手拿着竹签,在锅里挑了糖浆,两手把住竹签飞速晃动,不一会儿就做出一对糖人儿。糖人儿正应了七夕之景,描是牛郎挑担疾追飞升织女画面。
  人群暴发出阵阵喝采,男子将糖人往旁边一插,笑着拱手:“在下承蒙乡亲平日捧场,才赚了几两糊口银。今日我所做糖人皆分文不取,大家以尾字联诗,谁家诗句无人能接,便算胜出,摊上糖人请随意挑。”
  众人一听更是欢快,立刻有人争先念出了第一句:“年年七夕今又至”,一名女子紧接道:“至清至明月中时”,一位男子被身边害羞不肯张口女子推搡着,也忙接了口:“时不我待追韶华”。
  画眉几次错过机会,这次只等男子尾音一落便接了上去:“华屏影绰风卷帘”。
  画眉左侧一名男子急道:“帘……帘……帘卷西风……”众人轰然大笑。
  糖人老板笑道:“这位小姐压是卷帘,这位公子接帘卷西风,这样翻回去说可不算,何况您还未接全哪。嗯,这位小姐,请随意挑一枚糖人。”
  画眉在大家喝彩声中走上前去,挑了中年男子方才刚刚做好那枚牛郎追妻,握在手里喜滋滋地走了。
  再往前不远,有十几名女子围了一圈在做穿针乞巧游戏,组织游戏是京城著名湘南绣庄招牌绣娘,她笑着告诉众人,每轮游戏中,手最巧者可得湘南绣庄绣品一副。
  画眉偏了头去看身旁一名女子手上针线,发现银针针眼做得极小,丝线却是绞了三股麻花线。这显然不是个容易完成任务,然而画眉被大家争先恐后情绪感染,忍不住也上前接了一副针线。
  针线分发完毕后,一时间人群鸦雀无声,各人眼睛都定在针眼上,谁都想当第一个穿线成功人。画眉拿着线头穿了几次,根本进不了针眼。她想了想,将针线往流苏手中一塞:“流苏儿,你先帮我拿着。”
  流苏以为画眉要请她帮忙,正想凝神穿线,不防画眉飞快地在自己鬓边扯了一根头发下来,又从流苏手中拿回丝线,将丝线与发丝对挽,用发丝去穿针孔。
  头发自然比丝线坚韧了不知几倍,画眉只试了两次,便顺利地将丝线带进了针孔。她将发丝抽出扔掉,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待将针线递还给那名绣娘。
  绣娘视线早被画眉吸引过去,见她抬头,忙上前接过她手中针线,宣布画眉为此轮乞巧赛胜出之人。画眉在众女羡慕又钦佩目光下挑了一副鸳鸯绣,随手往袖中一塞,得意非凡地走了。
  流苏举着糖人,兴高采烈地跟在画眉身后:“小姐,你好厉害,一会儿就赢了两个场子。”
  画眉拉着流苏手腕兴冲冲地往前挤:“赢啊输也没所谓,今日咱们玩开心是最紧要。”
  再往前走更是挤得不得了,画眉差点被人撞翻,她忙拽住身边一名女子:“这位姑娘,请问前面是什么,怎么这样多人往那里挤?”
  那姑娘笑道:“姑娘莫不是外地人?前面就是月老庙了,这样日子,众人自然是要过去拜上一拜。”
  画眉恍然大悟,笑道:“我是被挤糊涂了,竟忘了这个,谢谢你啊。”
  那姑娘冲画眉笑笑,忽然听见有人唤自己,忙对画眉道:“不谢,我先走了。”说罢羞红着脸奔向等在不远处一名年轻男子去了。
  画眉收回视线,转头对流苏道:“流苏,咱们也进去凑凑热闹,”她发现流苏并不理她,正看着手里糖人发呆,不免觉得好笑,在她肩上狠力一拍:“流苏,莫非你想吃了这糖人?那你吃呀。”
  流苏吓了一跳,迅速回过神来,忙收了眼中忧色:“小姐,你说什么?”
  画眉好笑地摇摇头,一把拉了她往月老庙里去。庙中人头攒动,香火袅袅不散。流苏指着一侧道:“小姐,他们都在那里求月老牌。”
  “嗯。”画眉应了一声便挤上前去,领了一块红牌。案后小师傅喜眉善目:“姑娘,给你笔。”
  画眉接过毛笔,正要往牌上写字,忽然心下一动,侧转头去。
  不远处姻缘枝旁男女成双,男子们都唇边带笑,从女子手中接过月老牌,伸手将牌挂到树桠高处。姻缘枝旁人来了又去,画眉渐而发虚视线忽然定住,睁大了眼看向那个异常熟悉身影。
  一身淡雅素衣秦暮楚在姻缘枝旁长身静立,眼梢一弯,给舒年看自己空空如也手:“怎么办,年年,方才那样一挤,你写好牌子给挤没了。”
  舒年闻言霎时变了脸色,使劲盯着秦暮楚。
  画眉异常平静,眼波也未泛动一下,秦暮楚眼梢那一弯,她有多熟悉。
  果然,秦暮楚手腕一抖,红红木牌出现在他掌心,“你看这是什么,”他笑着按住舒年肩,俯下头轻声道:“所以往后,不要胡思乱想,世上哪有什么命中注定、情深缘浅,一切不过事在人为二字……”
  舒年再也绷不住脸,“噗”地笑了:“是四字好不好?”
  秦暮楚也笑了,侧转身去将木牌挂在了姻缘枝最高处,牵着舒年转身回步。就在秦暮楚含笑抬头一霎那,画眉分明看见,他眼神幽深得连她也无法一探到底。
  画眉有些慌张地往旁边暗处侧移一步,握着红牌手紧了又松,终是轻叹了口气,将木牌递回给师傅:“师傅,我不写了,这个……还是留给别人罢。”说罢不再多留,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流苏忙追上前去:“小姐,为何不写了?”
  画眉呵呵干笑了两声:“忽然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她慢步走至湖边,在石椅上坐下。
  晚风将画眉耳边散发吹得起起落落,她两手撑在石椅上,目光怔忡地看着湖面发呆,单薄背影中透着说不出来落寞。
  流苏抿了抿唇,轻声道:“小姐,怎么了?”
  画眉转过头,在冷风中微眯着眼:“流苏,方才在月老庙前,你看着糖人发呆,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画眉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流苏。
  流苏终于抵挡不住:“我就是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什么?”
  流苏低着头:“小姐,我方才忽然想……小姐今日联句得胜,选了这枚牛郎织女糖人。牛郎织女虽成一段佳话,却终究落得一个天人相隔、一年一见凄悲下场。”她声音越来越小,“还有,小姐虽然赢了乞巧比赛,却是断发求巧,似乎不祥……”
  画眉沉默了,转回头去继续看湖面。背后喧闹声渐而淡去,眼中只余下这光影浮华漆黑湖面,便是在夏末初秋夜里,也令人倍觉寒凉。
  画眉放开一直揪在胸前衣襟上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裾,对着流苏笑了一下,转身:“流苏――”回去话就这样滞在喉间。
  人潮如水般流过眼前,透过那时而出现时而又被人影淹没空隙,画眉看见风尘薄染衣襟俊朗男子,正背光而立,看着她静笑不语。
  初云笑着叹气,冲呆怔画眉伸出双手:“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眉眉。”
  画眉再也止不住笑意,顾不得身边人来人往,提了裙裾飞奔而去,扑进初云怀中。初云揽住画眉,脚下连退两步方站稳身形,俯头看着她,无奈地笑。
  陈墨忍不住咕哝:“王妃,你轻点扑呀,王爷为了挤出时间赶过来,这一天可是没了命忙,这会儿不知累成什么样呢。”
  流苏无语地看着陈墨,拉着他后退一步:“说什么呢,有你这么不解风情吗?”
  陈墨狠狠回瞪她:“还说我呢,方才你那一通牛郎织女、断发求巧什么,听得王爷脸都白了,往后可别再说这种混帐话。咦,咱们王爷王妃人呢?”
  流苏低着头,不说话了。
  陈墨低下头去看她:“哭了?真哭了?当真哭了?不会说两句就哭了吧?”
  流苏大怒:“你才哭!你什么跟班啊,还不赶紧去找王爷王妃!”
  陈墨笑着摇头:“说你傻你还真傻,这种时候王爷王妃会喜欢我们跟着吗?放心吧,有王爷在,你家王妃万无一失。”

  喜从天降

  初云牵着画眉手在人群中穿梭,画眉抱住他手臂停下来:“王爷,这个你吃吗?”
  初云转头:“烤红薯?幼时吃过,你要吃么?”
  画眉很是惊奇:“原来王爷也吃这种东西?”
  初云点点头,一本正经:“我其实也吃饭还睡觉,你不知道吧?”
  画眉指着初云,笑得弯下腰去:“王爷,你,哈哈哈,我还真不知道。”
  烤红薯老头儿也笑了:“这位公子,我家红薯保证个个红芯,要不要给你家娘子来上几个?”
  一听到“娘子”二字,画眉笑得更欢了:“要要,相公你帮我买两个呀。”
  初云轻拍画眉背免她岔气,无比自然道:“嗯,给我家娘子包上两个。”他制止画眉指手划脚地在一旁干涉,“一人一个?我可不吃,那么一个就行。”接过热气腾腾红薯,递给画眉,嘱咐她小心接好。
  画眉两手捧着纸包红薯,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小块往嘴里塞,一边大叫:“好烫!”红薯在两只手里不停地抛来抛去,百忙之余竟还记得给老板递铜钱。
  初云好笑地看着她,抬指在她唇角狠力划了一下:“吃成这样,哪还有个王妃样子,没收。”说着手下一动,画眉手中红薯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眉大惊失色,伸手去抢:“王爷还给我,我才吃了两口!”
  “要吃自己来抢。”初云足下未动,手在空中划过道道流影,画眉踮着脚蹦来跳去,却怎样也没法碰上初云手。
  画眉大睁着眼睛瞪初云,忽然不说话了,扼着脖子呜呜直叫。
  初云脸上得意笑容止住,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眉眉,你怎了?”
  画眉指着自己喉咙直哼哼,初云试探地问她:“噎住了?”
  “嗯嗯!”画眉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初云脸色一变,运起绵力轻拍向画眉后背,画眉却没见半分轻松,使劲咬着唇,脸都涨红了。
  初云有些慌了,转目四顾,时已入了初秋,街上也不再有凉茶小摊之类。初云视线落在不远处一家酒肆大门上,当机立断地说:“眉眉,你在这儿别动,我去那边找些水来。”
  画眉两眼晶亮地看着他,不住点头。初云再不迟疑,将手里烤红薯往画眉手里一塞,提气便往前纵去。
  几步之后,初云忽然一个急刹,顿步回身。
  回首望人影绰绰之处,画眉两手抱着红薯,安静地站在一棵悬了灯笼树下,眯了眼冲着初云笑。灯影在她脸上明暗闪烁,将她笑容映衬得异样沉静。
  初云又气又笑,视线定在画眉脸上,慢步走回她身边,抬指在她额上轻弹一下,并不说话,揽着她肩往前走。
  画眉得意非凡,斜睇初云一眼:“让你抢我红薯,哈。”说着“啊呜”又是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得好不起劲。
  初云含笑看她:“真有这样好吃么?”
  “那当然――呜呜呜――”
  初云停步转头:“又怎了?”
  画眉使劲眨眼,又是摇头又是拍胸,就是不说话。初云不能相信地看着她:“……又噎住了?”
  画眉点头。
  初云一脸黑线:“眉眉,你又来这一套……这回当真噎住了?”
  画眉狂点头,看起来气都有点透不过来了。
  初云脸色大变,放开她手,折身便往方才那家酒肆掠去。
  画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初云背影,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王爷,哈哈哈……”
  初云驻足,缓缓转回身来,抽着嘴角看画眉。
  画眉好容易止了笑,一点点蹭回初云身边:“王爷,生气了?”她右手抓住初云手腕:“呃,真生气了?对不起啦王爷,我就是闹着玩么,不过谁知道你能笨成这样,同样方法也能骗住你两次,哈哈――”说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初云沉着脸看画眉,转身就走,脚下催动轻功,瞬间便没了人影。
  画眉傻眼了。她踮起脚尖左看右看,确信人群中并没有初云身影,一下子默然了,低着头呆立在原地。
  身后忽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画眉吓得一个激灵转回身去,看见初云正冷着脸瞧她。
  画眉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胡闹过头,方想开口道歉,初云却捉起她手,将一只小巧精致银制小瓶塞进她手中:“知道你爱干净,是新买酒壶灌茶水,等下若当真噎住了,就赶紧浇水。”
  画眉接过酒壶塞进袖中,“噗”地笑出声来,笑了两声又不笑了,上前两步环住初云腰,将脸埋进他怀中蹭了蹭,再蹭了蹭,抬起头来:“王爷,我知道有一对张氏夫妇,是很厉害磨玉高手,每年七夕这夜,他们都会在东湖街口摆摊卖玉,咱们去看看好吗?”
  “随你。”
  张氏玉摊前围满了人,画眉拽着初云奋力地挤了进去,见了摊上形形□玉件,不由眼睛大亮,伸了手便上前去挑拣:“夫君,这个玉葫芦好看吧,是挂在剑穗儿上。”
  初云笑道:“好看。”
  “那我买给你。”
  初云摇摇头:“唔,这个紫色和我剑似乎不配。”
  “这样啊,”画眉遗憾地放下玉葫芦,转头拿起一把碧玉小算盘:“这个太有意思了,夫君你看,它算珠那么小!这个你要不要呀?”
  初云很感兴趣地伸手拨了拨算盘珠:“是很好看,可这不是商户老板们爱佩东西么?”
  画眉依依不舍地放下玉算盘,一把拽低初云:“这个呢,雪玉小环佩――还是不行?好挑剔哦……”画眉拿起一件又放下,同初云头碰着头,叽叽咕咕地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
  张氏夫妇见他二人皆衣料上乘,又气质不俗,挑还都是摊上最贵重玉件,便也不去阻止画眉翻个没完,笑着请他们随意看后,就转头去招呼别顾客。
  良久之后,初云终于颔首:“这个不错。”
  画眉手里拿着是一枚青玉流苏缕空茶花佩,闻言不由开心至极:“你喜欢,这样可真是太好了。”说罢便捏住玉佩,直起身子,将玉佩上红络小心地穿进初云腰间,小茶花往络环中一绕一抽,玉佩便稳稳当当地挂在了初云腰,她退回两步细看:“嗯,很好看。”
  看着初云满眼笑意,画眉长呼出口气来,一身轻松样子:“总算挑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这两人总算是挑完了,张氏夫妇不由大松一口气,忙不迭道:“两位好眼光,这可是小摊上最贵重一件。戴好了下次再来啊。”
  画眉笑着点头:“会。”拉了初云手,开开心心地走了。
  走了半条街,初云微一蹙眉,缓下步来凝神静听:“眉眉,后面好像有人在追我们。”
  画眉不以为然:“不会吧,追王爷人不敢这么大张旗鼓,我呢,生平也没结过半个仇家,”她很肯定地摇头:“不会是追我们。”
  初云释然而笑:“说也是。”
  两人不慌不忙地往前逛,画眉却忽然变了脸色:“不对不对,王爷,真是来追我们!啊呀,我听明白了,咱们方才拿了玉佩就跑,忘记付账了!”
  初云啼笑皆非,想起两人方才只顾专心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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