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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里德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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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黑大陆的北端建立定居点已经有数十年,从一个简陋的小渔村开始,不断通过战争扩张地盘,从土著手里夺取各种资源,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各个教会,以及有份参与的人类诸国贵族手里。而获得丰厚暴利的获益者通过各种渠道反哺定居点,将这个港口小镇建成武装到牙齿的战争要塞,以及他们进入黑大陆的桥头堡。

即使是惨烈的魔灾波及全大陆的时候,都有四位以上的圣痕骑士守护着定居点,率领精锐的教会战士四处出击,避免被黑大陆的土著们看出他们色厉内荏的实质。

而和龙脉握手后,那位君王布置陷阱杀死了两位圣痕骑士,在定居点掀起血腥的内斗。红公爵的海贼联盟切断教会的补给船只,差点使定居点因为断粮而毁于一旦。可是,韧性十足的人类最终还是挺了过来,熬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他们收缩防线,将所有实力整合成钢板一块,紧紧地攥住拳头,随时打击可能的敌人。

不过他们的准备太晚了,从沉睡中醒来的熔岩始祖走进了末日火山的深处,让这座休眠千年的熔炉再次喷出毁灭的浓烟。

经历硫磺试炼复苏体内的血脉,被惨烈的屠杀消磨意志和勇气,整体精神萎靡不振的土著们再度拥有沸腾的战意。愤怒的暗流在平静的海面上汇聚,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定居点的人类惶恐不安。

闻到空气里焦灼的火焰气息,圣痕骑士普兰托·温斯若尼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上的长柄战锤,他的目光无法超越距离看见远方的动静,不断扩张的灰霾烟雾和战争气息阻隔了他的视线,而身后汹涌的涨潮也让他胆颤心惊。

‘有几天了,教会的补给再次因为坏天气中断。得想个法子从其它渠道获得淡水和食物。’

黑大陆的土著们用坚清壁野应对定居点的劫掠,每次获得收获都不得不跋山涉水走上一段漫长的距离。

而离定居点的距离越远,原始无序的狂暴自然气息就会阻滞影响教会牧师的神术释放,信仰质量在水准线上下浮动的普通骑士甚至会受到压制,斗气运转困难,意志不坚定者,往往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自然灵夺走呼吸。

四处凝聚升起的战争阴云让诸神教会高层忧心忡忡,无论是北方的兽人王国,南方的沼泽地,还是远在另一块大陆的定居点,都有挑战者意图粉碎固有的秩序,而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商业贵族,作为新崛起的一只势力,散乱分布各国的他们正在走向具有共同目的达成共识的联盟。这其中,就以塞尔维亚王国北地披着和平的面目,暗地向战争双方贩卖武器装备的鸽子最为可恨。

“有深厚龙脉背景的海贼们只是二道贩子,向兽人王国贩卖武器装备的大头都被北地那群贵族商人们拿走了,他们一直干地很隐秘,可惜没有瞒住我们的眼睛,而这也是兽人没有向寒冰要塞发动战争的主因。”听到里德勒殿下的代言人罗勒·莫德斯托述说这个事实,暴雪教会大主教帕默尔轻轻皱起眉头。

“向我们的敌人贩卖绞死我们的绳索,这群居住在道德洼地的疯狂偏执狂,再怎么追逐金钱利益,也应该守住底线。”帕默尔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据我说知,北地的大领主鲁格·海德恩斯已经向兽人王国秘密派出特使。”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会是谁有足够的勇气走进狂躁的那片土地?”

“法恩·塔斯克。”明迪·巴拉多斯轻声说出那个名字。

“也只有他了。”帕默尔对炽焰使者有些警惕,吸取恶魔术士的源泉得到突破,即使里德勒殿下为他驱除了隐患,暴雪教会大主教依旧对他没有好感。

“我们估计这位开始走向传奇的施法者是去与兽人王国高层磋商,签订互不侵犯的密约。”

“只有实力相近,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的双方,才会签订这种密约。北地大领主手上有足够的好牌?”

“嗯,两位圣域骑士是明牌,海德恩斯手上估计还有一些王牌,否则炽焰使者不会冒这个风险。”

“也许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兽人王国的掌权者不会无视一个安稳的后方。”帕默尔眼睛一亮:“没错,北地擅长防守,从来没有主动出击,假如我们派出一支军队,穿过冰原、苔原,从荒芜高地倾泻而下,直接袭击兽人王国的侧翼,两线作战?不,三线作战的兽人王国一定扛不住这种压力。”

罗勒·莫德斯托和明迪·巴拉多斯交换一个眼神,有些明白海德恩斯的打算了。

第五十七章 阳光底下的新学院

临近春末,乌图斯山巅依旧白雪皑皑,这座人迹罕至的峻岭是高山羚羊的家园,它们徘徊在远离人类视线之外的冰霜之地,纵跃崎岖不平的岩石之间,渴饮山涧融化的冰水,舔舐咸味的石棱,寻找乱石丛中蓬生的绿草,艰难地维持着种群繁衍生息。

由于长久地没有和人类打交道,曾经的大规模捕猎获取羚羊角和皮毛的阴影已经渐渐淡去,因此当一群陌生的人类访客来到乌图斯山,一步一步慢慢攀登时,大多数高山羚羊都是用好奇和警惕的眼神打量这一支几乎由青春洋溢的少年组成的队伍。

“还有多远?我的脚就快要断了。”曼图尼·塔斯克不满地说着牢骚话。

队伍领头的索密特哼哧哼哧地喘气,即使是他长年锻炼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他小声地暗骂了一句,继续蹬在山岩继续向前。

费瑟已经三次掉队,这个渔夫的儿子身体不是一般的壮实,可是常年海上的生活没有适应这种需要耐力和悠长体力的山间行走,要不是曼图尼的精力重生药剂,他在半山腰就直接躺下了。如今的他也不好受,气喘如牛的胸膛像快要散架的风箱,脑门子青筋突突直跳,显然他的身体又快接近极限了。

‘我不会认输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家人,我一定要走完这条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剧烈的心跳有放缓的趋势。

走在队伍后面的奥列弗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费瑟一眼:‘脑子有些不开窍,不过还是有些聪明,学会调整自己的呼吸,节省使用体力才能坚持下去。’

继续向上走了约一千步山路,目的地终于在望,里德勒殿下梦示的新学院驻地就在一处地势平缓的半坡。

“停!”索密特举起右手轻轻握拳,十几个少年终于松了一口气,整理行装慢慢走到山坡上,也不寻找合适的地方坐下,而是继续走动轻轻抖动手脚关节,互相说笑,用各自的琐碎小事放松心情。

休息片刻,从队伍后面走上来的奥列弗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双耳陶瓷罐,去掉封口的白蜡,魔杖轻轻一旋,一股刺鼻味道的淡黄色酸雾升腾出来,遇冷后凝聚成水滴,被束缚在奥列弗的左手上,不停地螺旋成球。

等到酸雾汇聚的水球有拳头大小时,奥列弗满意地点点头,轻轻一扬魔杖,身前的巨岩顿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阵雨打湿。

“哧哧哧”声接连不断地发出,古老的岩石经历岁月侵袭也毫不改色的身体很快被腐蚀出坑坑洼洼的蜂巢似的凹洞。

第一次看见这个场面的学徒们目睹一块三刃高的巨岩仿佛雪过天晴后消融的积雪慢慢矮化消失,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差不多了。’奥列弗挥动魔杖从附近挖来一大团冰雪,将它们化成冰水清洗淡化强酸药剂消融岩石的残留。

“里德勒的石覃小屋!”一小把水晶粉末从指缝之间流下,巨岩消失后略微平整的地面升起一只肥厚的伞盖,粗壮伞柄的泰坦石覃。随着法术的进行,石覃的南面出现门窗的雏形,简朴的门框和窗户由银亮色的花纹勾勒出完美的圆形,一只带有伞盖的烟囱沿着陡峭的石壁缓缓上升。最后一层绵绵密密的魔力将附近岩石的颜色脉络从头到脚延生到小屋表面,完成了最后的伪装。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所有人欢呼一声,按照队伍的既有秩序走进小屋里。

“哇喔!”小屋里面高高悬挂着一盏硕大的倒立的夜光菇魔法灯,它的气根深深地扎进岩石里,圆乎乎的蘑菇盖放射出柔和的温暖的光芒,小屋的中间是环形的圆桌,错落有致的座椅固定在地面上,四周柔软韧性十足的褶皱轻易地剥离放下,整齐地叠好,躺在上面就好像家里温馨的睡床。

放下各自的行囊,一路辛苦跋涉的学徒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各自的分工,开始准备晚餐以及浸脚的热水。

夜色渐浓,山风呼啸,呆在小屋里继续忙活的少年们感到寒凉的气息不知不觉地渗透进来。

幸好,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乳白色的奶油蘑菇汤,咕噜噜翻滚的汤面上漂浮着切地薄薄的半透明的新鲜鱼肉,奶油和蘑菇都是随身携带,汤水来自附近的积雪;热气腾腾的烤鱼干不时滴落金黄色的油珠,那历久弥新的鲜香尝过不知多少次,依旧让在座的各位学徒们垂涎欲滴;味道和颜色各异的果酱是枯燥的冥想修炼中调剂无趣生活的学徒们闲暇时制作,亲手涂抹在浓浓麦香味的白面包切片上,一口咬上去,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小屋外面,躲在岩石缝隙里休息的高山羚羊们闻到远处传来的味道,不自觉地接连打了几个响鼻。归巢的金雕从它们的头顶飞掠而过,钢铁似的爪子上抓住一头肥硕的雪兔,嗷嗷待哺的雏鸟正在等待享受晚餐。一头雪貂偷偷摸摸溜进同伴的粮仓,它的巢穴却被另一头雪貂打劫一空。

热水浸过双脚后,浑身的疲惫和残余的入骨的寒气顿时就被驱散一空,学徒们抓紧时间休息,因为明天的工作将会更加的辛苦和劳累。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的索密特穿好衣服,推开门盗走小屋外面,对着挣脱地平线向上攀升的太阳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红扑扑的脸蛋,就彻底苏醒恢复精神。

当他走进小屋后,同样早起的奥列弗已经在开始准备早餐。

“嘘!让他们再多睡会,昨天的山路可真够呛的。”

索密特点点头,和奥列弗坐在壁炉前,他添加了几块晒透的干柴,火力渐渐蔓延过来,熊熊燃烧的柴火让小屋里冰凉的空气变得暖和。

陆陆续续有学徒们自然睡醒,他们在床上稍微多待了一会,才开始整理衣服和自己的行装。

用过简单的分量充足的面包早餐,一大碗蔬菜汤让所有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第一天的分工是这样的,由索密特率领几个学徒休整上下山的石头阶梯和索道,奥列弗则用化石为泥的法术将山体挖出足够的空间。

沿着地势的走向设计一条左右迂回的石阶山路对索密特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是从铁匠父亲那里学会粗糙的计算方式,沿用木匠用之长铁匠用之短的古老经验,意思就是木匠用材料喜欢准备地长一些,尺寸不合适就锯短一些,而铁匠准备铁胚用料短一些,敲敲打打就把尺寸给凑够了,再不行直接加块铁料,烧红了一顿敲打,也能接上去。因此索密特对尺寸设计并没有精密的要求,这也导致了他至今也没有完成魔杖的独立制作。

不过自从追随其他资深老铁匠在城主府主持的水磨坊里打造各种铁器零件以来,由海德恩斯城主设计的各种量器图纸让索密特很快学会使用,他已经完全胜任这份工作。

“化石为泥!”奥列弗的柏树根魔杖前端喷射出一道圆锥形的白光,在魔法光辉笼罩下,坚硬的岩石像沼泽的淤泥一样冒出咕噜噜的气泡,接着所有石头化成泥沙扑簌簌流下。附近等候的学徒们立即用手上的铁锹将所有泥沙铲走,露出径直一刃的三刃深的圆柱形凹槽。

“继续。”休息片刻,奥列弗用魔杖开道,不断挖空山壁,身后的泥沙越来越多,可以落脚的空间越来越大。

连续用了六次化石为泥,到极限的奥列弗缓下脚步,向驯鹿之王默默祈祷。

周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风铃声,枯萎发黄的柏树根魔杖再次恢复翠绿的光晕,奥列弗满心欢喜地点点头,继续带领学徒们用法术为将来的学院奠定基础。

一个上午三次祈祷,二十四次化石为泥,用尽了今天的神恩,奥列弗抚摸着枯黄开裂的魔杖,有些心疼地将它贴身收藏。

索密特的进展快多了,他更喜欢用碎小的石块和平整的石片堆积成阶梯的粗略形态,然后在缝隙里撒上细密的泥沙,接着用化泥为石一次凝固生成几十个阶梯。一个上午他就和学徒助手们完成一千二百多个阶梯的工作,而且神恩还没有用完。

丰盛的午餐结束后,奥列弗显然受到一定的刺激,外表平和内心骄傲的他小憩片刻后就开始动手设计最重要的飞鹿网壁炉的位置。和其它北地普通家庭壁炉不同的是,有一块神谕之火中显现的,刻有鹿角符号的金黄色核桃将埋在新学院的壁炉里。纳入飞鹿网后,这个壁炉将不受距离的限制,可以让在白橡学院中等候多时的其他学徒们直接跳跃传送过来。

‘新的学院将在远离世俗贵族和平民打扰的高山上为准备求学的学生们营造一个优良的学习环境。’忘记甚至无视里德勒殿下的威严,用权势和金钱为家族的子弟打开通往白橡学院的道路,挤压占据本该是资质优秀的平民的孩子的入学道路,同样出身底层的奥列弗和索密特发自内心地赞同驯鹿之王殿下将学院与激流城切割的谕示。平民的孩子在起跑线的位置上刚刚准备参与比赛,而那些贵族和富商家庭的孩子已经利用家族的资源抢先起跑,以公正的名字进行不公平的竞争。

驯鹿之王一视同仁的光辉融化了不公的坚冰。

第五十八章 黑女巫现身

刚刚落成的新学院门口大厅左侧是镶嵌金色核桃的壁炉,它和普通的家庭壁炉不同,不是用砖石一块块堆砌成型,而是直接在岩石上整体挖取,外表经过简单的修饰。壁炉的左侧挂着一副朝阳初升的油画,右侧挂着一只时钟。隐藏在石壁里的烟囱穿透高高的篷拱形天花板,一路向上直接延伸到山顶。

不时有巫师学徒从熊熊燃起的绿色火焰中走出来,他们行色匆匆,脚步交替速度较快,神情略微有一些紧张,有点像拧足了发条的时钟,带着满腔的热情加入到新学院的修建工作中。

有了足够的人手,分工更加合理,细化后的工作有几个人轮流交替,工程的进度在渐渐加速。

走过表面粗糙还没有来得及打磨的大理石台阶,迎面而来的是大礼堂,这里将是学院的重要场所之一,它具备餐厅、学院主会场、宴席举办场所等功能,高地几乎看不到顶的浅蓝色天花板漂浮着白色的云朵,无数高地起伏漂浮在头顶的荧光蘑菇照亮了整个礼堂。

礼堂两侧各有四个休息室,两个冥想间,刚刚安装的木质门扉只是具备雏形,还没有时间仔细雕琢,不过负责这里的学徒已经在上面画好了预设的青灰色花纹。

学院的一楼大体就是这样,通往二楼的阶梯还没有动工,那里将是学生们休息的集体宿舍。

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当所有学徒们带着疲累和兴奋的心情回到错落分布在山坡上的石覃小屋,用过简单又分量充足的晚餐,一个坏消息突如其来地降临。

驾驭飞行扫帚负责在乌图斯山巡游的艾斯却尔跌跌撞撞地带伤回归,从残破的略有焦糊味的扫帚落下,长袍上自带的漂浮咒缓解了下坠的冲撞力道。他的左手小臂上有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尽管用治疗创伤药水和止血的魔药阻止伤势恶化,可是上面依附的诅咒却让伤口无法彻底愈合。

艾斯却尔咬紧牙没有发出声音,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显然是用意志力对抗剧痛。

‘这也是一种修行。’曾目睹里德勒走上祭坛的一幕,艾斯却尔发现忍受肉体的痛苦是一种光荣的事情。

“愚蠢!赶紧抛弃你走向歧路的想法,驯鹿之王殿下为我们开启的道路可没有包括忍受痛苦,因痛苦而得到喜悦与满足。”从信徒的祈祷声中得知学院发生学生受袭事件,明迪·巴拉多斯立即用飞鹿粉来到乌图斯山。看见这位教会的首领前来,所有学徒们都抚胸额首致以问候。

“嗯!恶魔的堕落之力,还有诅咒的味道。”沐浴在驯鹿之王的光辉中,明迪·巴拉多斯对混乱的代言人有了长足的认识。

“里德勒殿下,我虔诚地祈愿,您的信徒遭到邪恶的侵蚀,请赐予我光辉粉碎堕落的根源。”随着明迪·巴拉多斯的祈祷,她的随身手杖亮起淡淡红色的光辉。

“疾病驱除!”手杖轻轻点在艾斯却尔的伤口上,盘踞在血肉里侵蚀健康肌体的黑血痛苦地嘶鸣,随后化成一团雾气被神术的光辉净化。

久未愈合的伤势失去阻碍很快就在神术的光辉中收拢埋口,片刻过后,除了粉红色的伤疤,一切恢复原状。至于如骨附蛆的痛苦诅咒也在驯鹿之王的祝福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辛苦忙碌了一天,现在都回去休息。”明迪·巴拉多斯朝奥列弗、索密特示意,两人同时点点头,将在场的所有学徒都带回各自的小屋休息。

“受伤的艾斯却尔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暂时不用负责乌图斯山的巡游,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说说你今天的遭遇。”

“是的,巴拉多斯主教大人。”艾斯却尔自己站起身,谢绝了索密特的搀扶,伸手召回自己的扫帚,和其他人一起走进学院的门口大厅。

“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关掉飞鹿网通道,升起火堆。夜晚的山上还真是有一点冷,感觉回到了冬天。”明迪·巴拉多斯紧了紧身上的白袍,晃动手杖从石板上升起一个崭新的厚布座椅,坐在壁炉前准备烤火取暖。

晒透的干柴很快架好,奥列弗抖动魔杖,洒落几朵灼热的火花,片刻过后,熊熊火焰开始燃起。

喝了一杯热乎乎的加了鱼胶粉的牛奶,平复缓和紧张的精神,艾斯却尔目光注视着苍白色的火苗,崩裂飞起四处弹开的火星将他带回逝去不远的回忆里。

“用过午餐后,我驾驭飞行扫帚巡游附近的山涧溪谷,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异常,直到太阳落下,夜幕刚刚升起的时候,一条溪流无缘无故地断流,接着我发现在干涸的河床下面慢慢升起一座腐朽枯萎而显得狰狞可怕的古老树屋。”

“屋里传来仿佛婴儿哭啼的夜猫叫声,随后我透过蜘蛛网编织的半透明窗户看见那只小猫身体急剧膨胀,变化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老妇女。”说到这里,艾斯却尔停顿了一下,“也不能说是年纪很大,只是看她的脸,都是沟壑深深的皱纹和褶子,仿佛干旱了许多天的农田,脸色苍白地好像一个死人。”

“我注视她的时间很长,终于被老妇人发现,她发出乌鸦似的冷笑,立即从背后拿出一支婴儿手臂长的骨杖,左手捻了一小撮磷粉,在手里凝聚出一团拳头大的火焰,然后朝我甩过来。”

“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纵身跃下飞行扫帚,好像从失控发狂的奔马跳下来,我在地上翻滚卸力,刚刚站起身,那个老妇人就突兀地站在我的身后,用她的骨杖朝我的脖子扎下来,我连忙侧身闪避,终于避过要害,不过左手小臂被她划了两下。我没有想太多,直接用魔杖对她扔出一个南瓜飞弹,然后纵身抓住飞行扫帚,直接飞回这里。”

“事情的经过大体就是这样,可能还有一些我遗漏忘记的,很抱歉,实在想不起来。”

明迪·巴拉多斯沉吟片刻:“你的陈述很仔细,我已经明白那个老妇女是怎么回事了。安心休养,艾斯却尔,你的发现对学院而言很重要。”

旁听的奥列弗敏感地嗅到恶魔的气息,他追随明迪·巴拉多斯走到小屋外面,急切发问:“是不是堕落者?那个老妇人是不是受恶魔诱惑堕落的人?”

“和你想的有一点偏差,不过她的确是堕落了。”明迪·巴拉多斯点点头:“从艾斯却尔描述来看,那个老妇人是一个黑女巫,与永沦深渊的恶魔作交易获取邪恶的力量,施展诅咒,通过磷粉释放火焰法术,的确符合黑女巫的特征。能变化成黑猫,她的资历一定很深,幸运地是还没有达到高阶,骨杖就是最好的明证。”

奥列弗一下子就被恶魔的字眼点燃了复仇的火焰:“那我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吧,为了艾斯却尔报仇,为了那些被黑女巫夺走生命的孩子。”

明迪·巴拉多斯没有动静,她叹了一口气,对奥列弗的毛病有些感叹:‘你冷静成熟的性格下面是一触即发的嫉恶如仇,一听到恶魔的事情就突然失控,这会让你永远无法走上更高的位置。’

不忍看到奥列弗的失态继续下去,明迪·巴拉多斯及时伸手制止:“你要到哪里去?奥列弗。”

“外面已经天黑了,夜晚的山风寒冷刺骨,你不知道黑女巫的确切位置和详细的情况,贸然地跑出去,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管那么多,只要和恶魔有关的堕落者,一定要将她们消灭干净。”奥列弗还有一丝理智,让他克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做出什么冒犯驯鹿之王地上代行者的事情。

“那好吧,你可以离开学院,但是你要记住,违背我的劝诫,踏出这一步后,教会的大门将永远为你关上。”这个代价太重了,以至于复仇心切的奥列弗难得地清醒过来。

他压抑自己胸膛熊熊燃烧的火焰,贴身收藏的魔杖上的光辉在渐渐淡去,终于清醒过来:“请原谅我,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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