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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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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这一身本领都是您给的啊。我媳妇儿跟我说那叫……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啊!您可不就是我师傅!”
“呵呵。”李真只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沈辞赶紧趁机道:“还得谢谢您把我家永强的腿治好了——连带从前一身臭毛病。”
从前和于永强的事情李真并不愿意提。虽然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他的确是把那个曾经的混混给“治”好了,然而所使用的手段毕竟让人不怎么舒服。那时候终究是有些年轻气盛的,其实还应该有更好的法子来解决那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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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洗尘宴”之后已经将近午夜了。酒精这东西对于李真的影响几近于无,可松当然也不能喝酒,因而最后清醒的就只有这两位主人而已。
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感觉很不错,这让李真多少想起从前的时光。很多人喜欢怀念旧时光,觉得总比当下好。李真没有这种感慨——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哪一种生活。
他扶着可松进了房间,然后脱掉沾染着酒气的外套,去洗了个澡并且换上浴袍。
一件令他觉得很痛苦的事情——他没法儿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这个时节南吕宋还是很热。虽然有中央空调和房间里的小空调。但问题是如果开着窗户温度便可舒适惬意,谁又会放弃微风与透过纱幔的月光选择将自己封闭起来呢?
从前他是这么干的——反正只有两个人,赤身**也无妨。但自从得知有一个很可怕的间谍就藏在他们身边之后,张可松就坚决反对他再这样做。
其实李真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更加痛苦的是,他们都不清楚那个小家伙到底何时降生。眼下他看起来像哪吒。万一也像哪吒一样躲起来很久很久呢?
李真很有些小怨念地扎好了浴袍的腰带,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他伸手想去摸摸他儿子,可小家伙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也不敢踢肚皮了。
张可松将床头的一杯牛奶喝完,轻声问他:“他还说什么了么?”
李真最爱可松这一点——同她说话总有默契。比如现在他们就不用特意强调那个“他”指的是戴炳成。
“就一个要求,要我们支持他。”李真将胳膊枕在脑后,侧过脸去说。“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他想要冬眠。”
“唔……那么把远山他们送过来也许还是怕自己一旦睡过去了,别人会做傻事吧。”可松点头说,“这和他许给你的其他那些条件比起来……”
她笑着看看李真,想了想继续说道:“和其他那些条件比起来,恐怕在你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吧。他的眼睛果然毒。”
“他比我们都聪明。”李真叹了口气。说,“但他也是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总是不喜欢相信别人,总觉得别人会像他自己一样有什么企图。说实话,现在我对他的印象虽然谈不上有多好,可如果他来求我帮忙——要我帮他重新恢复健康。我是不会拒绝的。”
“从前他对我的确很不错,对我爸妈也不错,我还叫过他戴叔叔。于公于私他活着对我们都有利。可惜哪怕我现在跑过去跟他促膝长谈——我相信他肯定会的,也肯定会表示我们彼此之间毫无芥蒂——但到头来他还是不会信任我。他实在太累了。”
可松环住他的脖子:“你总不好求着人家要帮人家。再等等吧。等上个两三年,真到了他实在不成的时候……也许他就会求你了。”
“哈……我又不稀罕被人求。”李真揉揉可松的头发,“这么说你觉得我们应该答应他?等他睡上两三年之后继续支持他?”
“嗯。两方面都有利的事情。毕竟你们也算师生一场。”张可松笑了,但随即又皱起眉,轻轻地“哎呦”一声。
李真赶紧翻身起来看她的肚子:“小家伙踢你了?”
“你压着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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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长眠
四个月之后。
2021年2月16日。
燕京已经很冷了,滴水成冰。对于绝大多数燕京人来说这种酷寒难以忍受,然而对于戴炳成这个平阳人而言,这个冬季与他从前在平阳度过的那些寒冷冬天并无不同。
好吧,如果非要说有不同的话,那么就是他的记忆也需要停留在这个冬日当中,保持很久的一段时间。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从一个月前便开始了。这个时代的冬眠技术还没有小说当中那样方便。在这个一个月当中他没有进食过固体食物,只饮用特配的营养液。除去营养液之外还要注射很多药物。那些药物让他的身体渐渐衰弱,思维也慢慢变得迟钝。
若不是因为做这些工作的人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亲信、并且皇帝与应家也一直对这件事表达着相当程度的关注,他真要怀疑那些人是想用慢性毒药来杀死他了。
他的体毛已经被完全剔除,这令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衣服,要任人宰割了。这种感觉一点儿都不好,于是他又拿起面前的文件来。
一张电子纸在手,他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在这一个月当中他仍旧坚持负责有关南吕宋的事务,这这样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仍然强而有力,而不是一个即将进入“假死”状态的重症患者。
看到某处时他微微皱了皱眉,对身后的秘书说:“委内瑞拉那边是怎么回事?僵持?”
秘书对照手中的副本回话:“协议里南吕宋应该在那边驻军。但驻军的规模稍微超过了预定的标准,大概多了一个整编营。考虑到菲律宾已经在协议里让给了他们,所以我们正在同他们交涉。”
戴炳成微微皱眉,想一想之后说:“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一点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要起冲突——只要他们不越过前哥伦比亚的边境线,一切都好谈。”
但秘书没回话。
于是戴炳成沉下脸,“嗯”了一声。
然而秘书依旧没回话。于是他拨开手臂上的点滴管,吃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年轻的皇帝取代了之前秘书的位置。
他试着从轮椅上起身,但皇帝微笑着按住他的肩膀:“免礼了。”
然后皇帝走到他面前。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应公也想来。但你之前说不想太多人看到今天的事儿,朕就把他回了。朕自己来看你。”
戴炳成连忙撑起身子,低低头算是鞠了一躬。说:“这种地方……不是您该来的。臣惶恐。”
皇帝笑着摆摆手。
戴炳成看看手里的文件,连忙又补充:“关于委内瑞拉的事情,实际上早有协议——”
皇帝还是笑着摆手:“政事我不该问的,你也不必向朕解释。不信任你还该信任谁呢。”
戴炳成默然点头。但皇帝从他手中接过了文件,略略扫一眼之后又说:“不过你处理得对。我们是盟友,这种时候不能心急。不能为蝇头小利放弃长远利益。况且你和李真关系不错。”
戴炳成不安地咳了一声:“陛下,这无关私人感情,的确是……”
可惜皇帝今天似乎就没打算让他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重新将文件交在他手里,摇摇头:“说笑而已。其实朕和李真的私交也算不错吧。那是个挺好的年轻人。我们的未来啊……都在他手里了。”
这一次戴炳成没说话。实际上他对皇帝的最后一句话感到非常意外——皇帝不该这样说。任何处在一个帝国领导层之内的人也不该这样说——那未免太武断了些,也将南吕宋看得太重了。
它的确是盟友,然而目前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依旧是帝国。
皇帝站起身,走到戴炳成耳边俯下身子。对于这种举动戴炳成也觉得惊讶,他觉得今天的皇帝有些不同寻常。
然后他听见皇帝轻声说:“李真支持你。朕也支持你。我看得到未来——你和李真都很重要。”
随后皇帝直起身,反手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离开了。
戴炳成愣了好一会儿——去想皇帝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的思维早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迟钝,因此虽然总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飘忽不定,却总也抓不住。
他就这样想了足有半个小时,直到工作人员走进来轻声提醒他:“将军,时间到了。”
他这才被一群人簇拥起来。推向另一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里他看到了冬眠所使用的营养舱。但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简陋样式,它变得更大。从前的营养舱要人躺进去,但现在这一个是直立的巨大透明圆筒。据说这样可以使得人体在冬眠的时候保持直立状态悬浮其中,可以有效预防肌肉萎缩。
然而也不是他跳进去就可以,他要先接受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头顶的无影灯。不是人类给他动手术。取而代之的是下刀更加精准的悬挂式机械人。
在看到针头缓缓刺入自己左臂静脉的那一刻,戴炳成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将自己完全地交给另外一些人,期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无能为力。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青铜之王,也不再是内阁阁老之一。他只是一个重症患者而已。
如同从前无数次那样,这种紧张感令他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就在麻醉剂随着血液的循环遍布全身、他的头脑即将失去知觉的一刹那,他终于抓住脑海当中的那个念头了。
皇帝,他竟然是……
但这惊叹就暂停在此处。戴炳成合上眼睛,更多的机械手臂伸展过来。一根又一根管线被精确地插入他的身体,足有十升的混合药物被注射进他的血管。他静静躺在那里接受这一切,偶尔手足会轻微地抽搐一下。
最后他的身体被轻轻托起,置入那巨大的营养舱之中。随后更多管线同他的身体对接,一切完成之后舱盖合拢,喷出四团寒冰的白雾。
一个工作人员最终确认一切,脸上带着庄重的表情按下手边的绿色按键。
一整个房间之内响起低沉的嗡鸣声,营养舱内的温度在0。01秒之内下降为零下一百二十六摄氏度。但舱内的营养液依旧保持液体状态,此刻已经填满了戴炳成的所有器官。
于是在燕京近郊,地下五十九米深处,曾经的青铜之王开始了长眠。
第四十六章苏醒
原来冬眠的时候是会做梦的。戴炳成想。
但他随即有些吃惊:这么说,我岂不是要连着梦上两年?
可仅仅是惊讶而已,他并不觉得如何恐慌。因为他觉得自己忘记恐慌这种情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疑问也随之而来:我的脑细胞应该被冻住了。就像很多块小碎冰那样。但是被冻住的脑细胞怎么会活动起来,又怎么会做梦?
这个疑问并没能在意识里停留多久,因为转眼之间更多的事情就涌过来了。他说不清是回忆还是梦境。
他看到自己小时候。小时候他出生在更北方的一个山村里,那里更冷。就在那个很遥远的故乡他学会了把铜纽扣弄成“小水滴”,然后……
然后就一下子跳到他第一次承受丧妻之痛的时候了。那时候应该很悲切。
可是……
悲切是什么感觉?
现在他弄不清楚,于是他想起了皇帝。他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是“于是”想起了皇帝。但那个年轻人的面容就浮现在他脑海当中了。
在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似乎是他刚刚才意识到的一件事。或者说,前一秒钟还在想的一件事、是他在刚才……
对。我刚才进入了冬眠。他想,才刚刚睡去,便有这么多心思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可怎样熬。
那么我应该怎么打……发…………这………………时……………………间?
思维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脑海当中的世界变成了慢动作。就连刚才的那一个念头好像都被拉成了长音儿,他得花好大好大的力气才能将那个念头想明白。
仿佛有一个魔法师跳过来丢给他一个强大的法术,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陷入一杯黏稠的奶油之中了。
就在下一刻。
一个巨大的、轰鸣的、震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的声音在传进他的意识里——
“将军?将军?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戴炳成觉得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提着,腾云驾雾般升到半空,又落在了什么柔软的地方。
“冬眠……”他费力地想,同时觉得有光线透进他的眼皮里了。他试图睁开眼睛,然而眼皮轻微地抽搐。于是感觉自己的视野里仿佛有很多灯光在不停闪烁。
随即眼皮被粗暴地掀开了。一道强光在他瞳孔上照了一下子。另一个轰鸣而不真切的声音说:“他要醒过来了。”
然而戴炳成对这一切仍然没有反应。他试着艰难地在脑海里又说出两个字——
“失败……”
第三个嗡嗡作响的声音说:“身体状况良好。没有异常反应。”
戴炳成终于补完了他最初的那个念头——
“……了吗?”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他只知道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而他的身边有三个人,还有随着他的苏醒变暗的灯光、桌椅、苍白的墙壁……
可他一时间只想到了这些词儿,却想不起来这些词儿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他便那样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像一个发愣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微微张着嘴。
三人当中那个略高些的男性医生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用清晰而缓慢的声音问:“这是几?”
戴炳成没说话。
医生便耐心地等待了一分钟,又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思索了十几秒,戴炳成终于费力地说:“二。”
医生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又增加一根手指:“现在呢?”
“……三。”
这次他只用了四秒钟。
“很好。”医生不动声色地说,“能想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戴……炳成。”
“交给你们俩了。”男医生干脆地转过身,推门走出去了。
戴炳成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直到过了两分钟他才终于弄清楚——这几个人的态度不对劲儿。
我是戴炳成!他觉得自己的思路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了,我是青铜之王!我是内阁阁老!
——那医生是什么态度?
他艰难地咳嗽了一声,不满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用虚弱的声音说:“你们……”
但留在他床边的两个女性护士立即将他的手指推回去,又拉上薄薄的被单,说:“你刚刚苏醒,注意保暖。”
说完话之后另一个护士也走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人。而留下来的那个年轻女孩子竟然也不理他。只转身拖了一把木质的长背椅坐在床边,低头开始看手里拿着的一本书。她边看边说:“有力气了就告诉我,我推您出去走一走。”
这时候戴炳成真的生气了。他一向有起床气,何况这种时候。他的愤怒不但是因为这三个人对他的无礼态度,更是因为竟然没人给他解释,为什么刚刚进入了冬眠便又被拖出来——他觉得自己虚弱得快要死去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不少念头,但没一个念头可以合理地解释眼下的状况。
于是他试着用严厉地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冬眠失败了?”
但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中气不足。倒更像是在赌气。
这时候低头看书的护士才抬起头来,先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失败?没有啊,您可是睡了很久。”
戴炳成皱起眉。他很想表现得更愤怒一些。但一来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而来他觉得同眼前这样一个人发火的确有**份。于是他先闭上眼睛理顺自己的思路,又重新睁开眼仔细打量这房间。
这房间看起来竟然有些破旧。墙壁上有几处墙纸剥落了。剩余的部分则微微发黄,显然已经粘在那里有些年头了。至于地上……开什么玩笑,竟然有几条地板边缘翘起来了。
这里可是……冬眠实验基地,是帝国的尖端实验室之一,怎么会有这种房间存在?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个护士。护士手里捧着一本儿书……
她这样的年轻人不是应该把玩手机么?倒是难得看到手捧纸质书的了。没来由的。他对这年轻女孩子印象好了些,怨气也不那么大了。
而她坐的椅子——木椅,漆着红漆。同样有些地方油漆脱落,偶尔还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椅子了?
他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于是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问:“我……冬眠了多久?”
女孩子索性合上了书。似乎她觉得戴炳成已经完全清醒了,也挺乐意陪他聊一聊。这时候戴炳成也想起来,她就是自己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只有这女孩子,在提到自己的时候使用的是“您”。
“您冬眠了十年了。”女孩子说,“现在是2030年4月23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然而戴炳成仍被她的这句话震撼得瞪大了眼睛。
“十……年?!”他难以置信地说,“不是两到三年么?!”
女孩子听出了他震惊当中的愤怒,吐了一下舌头:“您别激动,我也不清楚呀。我们只是雇员。”
但这种安慰只是杯水车薪。戴炳成在极度震惊之下生出了一丝力气,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女孩赶紧拿来枕头将他的后背垫上了。
可惜这么一个体贴的举动什么也没换来。戴炳成忽然大声吼起来:“人呢?!只有你们三个人负责唤醒我?内阁的人呢?我的人呢?!”
戴炳成发很少发怒。但他真的发起火来,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心惊——心惊到冷汗如雨,不敢再有一句言语——从前。
可现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儿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还轻轻拍了拍戴炳成的后背,又将他背后的床头姿态调整得更翘了些,轻声道:“您别激动。现在只有我负责您。您想见什么的人话……得等您身体稍微好一些。”
说完这话,她表现得欲言又止。坐在椅子上双脚并拢,双手搁在膝头的那本书上,脸上浮现出略略悲悯的表情,仿佛床上的戴炳成是一个因为儿子常年不在身边而易怒暴躁的可怜小老头儿。
戴炳成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费力地握着拳头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护士脸上的表情——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总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刚刚从长达十年的冬眠中苏醒、因为体内激素失衡导致脾气并不是很好的时候也得努力那么做。
从这表情当中他意识到似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这个发现仿佛一盆兜头浇下的冷水,把他的怒火一下子浇熄了。
于是他看着女孩儿年轻靓丽的面庞,一字一句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小姑娘,你都告诉我。”
女孩轻轻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搁在戴炳成的手背上。
戴炳成立即觉得有一股力量传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涤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情绪在刹那之间安定下来了。
他意识到这小女孩是一个能力者。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拥有如此特殊能力的能力者会来做护士,女孩的一句话就已经令他的头脑眩晕起来了:“现在已经没有内阁了。现在是皇帝陛下当政。”
第四十七章神圣皇帝
女孩紧握着他的手,似乎担心他再次暴怒起来。
她的力量的确起了效。戴炳成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胸腔里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却没有太多其他的情感——仿佛被这女孩过滤了。
他愣了很久才问:“这怎么可能?皇帝……当政?内阁被解散了?选民答应吗?其他国家是什么反应?不……李真怎么说?”
女孩子很有耐心地微微笑了笑,用柔和的声音说:“李真——您是指南方的那位神圣皇帝?哦,先跟你说清楚,这世界只有两个国家了——同您那时候不一样。一个是帝国——咱们的帝国。另外一个是神圣帝国——南方的那个国家。至于选民……您看我。我从前只是一个普通人,但现在我有了挺有趣儿的力量。两位陛下给了我们所有人这种力量,我们为什么不拥护爱戴他们呢?”
戴炳成怔怔地盯着女孩儿看了一会儿,随即像甩开一条毒蛇一样甩开她的手,瞪圆了眼睛失态地大叫:“你这个小姑娘……你懂什么?你疯了吗?帝制??恢复帝制?!你们这些孩子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我们的祖先花了两百多年的时间才勉强把皇权关进笼子里!!”
“李真——李真也疯了吗??他不会是这种人!!他怎么和朱照煦一起发了疯了??还是我还没睡醒??”戴炳成是如此激动,以至于他一个不小心身体失掉了平衡,翻身摔在地上。
但这一次护士没有扶他,而像是躲避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样飞快地从他的身边挪开脚步,同时在脸上露出惶恐而不可思议地表情,用一支胳膊直直地指向戴炳成,尖叫着说:“你怎么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你大逆不道!!”
女孩儿像换上面具一样变了脸。随后一把拉开房门,朝门外大叫:“这个老疯子直呼陛下的名讳!还说陛下疯了!天哪!!”
她尖利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而戴炳成几乎已经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了——因为他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自己一定还在冬眠。这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内阁没了?皇帝当政?犯了陛下的名讳??
难道现在见到朱照煦还要跪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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