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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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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来正捂嘴偷笑,一听此言登时惨然变sè,抖如筛糠。
齐御风深呼一口气,走到近前,便如同抓猪抓羊一般,将那个抓了起来。
他先前在这娘娘庙内连杀七人,武功何等神妙,加上又有袁冠南夫妇,陈元厚这样的高手在场,是以谁也不敢轻易发难,居然就让他轻轻松松的,便把这人拎到了大殿zhōng yāng。
袁冠南轻踱方步,凑到近前,在他身边一嗅,骂道:“果然一股鸽子屎味!”
胡斐守住大殿门口,大声道:“把他的头扔过来。”
齐御风长剑一转,在空中转了一圈,宛若孔雀开屏,瞬间将那人人头割下,拎着辫子丢了过去。
众人见之,不由得心中暗赞,心道这少年不但武功高强,便连砍头都砍得如此潇洒。
胡斐抓住那人头,扬手激shè,丢给了海兰弼,道:“海大人,接好了!”
海兰弼拿了个盾牌,随手兜住,低头一看之下,虽然头脸撞得破破烂烂,却依稀能看出那人正是他在穷家帮安排传递消息的卧底,不由得登时一惊。
见胡斐如此英武果决,海兰弼不由得心中一悸,心道江湖传闻,此人行事神出鬼没,人所难测,当真也是个棘手人物。
他心有所想,登时静下心来,思虑片刻,随即喊道:“胡斐,只要今天你投降,说出那闯王宝藏的所在。我便能奏明大帅和圣上,饶你不死,他rì荣华富贵,远在我之上。”
胡斐笑道:“如若你投降,我便亲传你这世上最高明的武功,他rì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何?”
海兰弼“哼”一声,道:“莫要不思悔改,你且来看!”
说罢,啪啪拍两下手掌,只见后面灯火又起,远处黑压压站满了士兵,都身上缚着火油,手里拿着弓箭。
袁冠南等人掀开窗户,偷眼向外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任凭你武功再高,这万箭下来,也得在身上穿几个透明窟窿,况且这些人还带着火油,万剑一发,这里登时便成一片火海。
胡斐笑道:“海大人,我这庙里还有你数十对你黑龙门忠心耿耿,宁死不屈之人,你也不顾了吗?”
海兰弼哪管得这许多,哈哈大笑道:“如若能杀死雪山飞狐,区区一个穷家帮算得了什么,这些人为了报效朝廷,尽忠而死,我他rì必定奏明皇上,将他们风光大葬。”
“你且考虑清楚,半个时辰,你若不出,我也只好将烤好的火狐狸,献给福大帅了!”
当下那被齐御风杀剩下的穷家帮帮众,听了这话,都觉得一瓢雪水泼在脸上,不由得都是惊恐至极。
其实换做往rì,他们这些人或许还能有些用处,值得海兰弼拉拢,但他得到信鸽密报,说鸳鸯刀在晚上在白花点将台出世,生怕他人争功,便急匆匆拉了队伍来此。
这对鸳鸯刀,在乾隆皇帝还在当贝勒的时候,便已密派亲信,到处寻觅。接位之后,更下了密旨,命天下十八省督抚着意查
访。
后来这双刀当年被川陕总督刘于义所得,想要献给皇上,却在半路途中,为一群豪客所劫,不知所踪。
江湖中一直传言,说鸳鸯刀中蕴藏着一个大秘密,得之可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这五个字,正是每个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最大愿望,可如今海兰弼年岁已高,却只能想想罢了。
但一旦完成这皇帝多年的心愿,将这对宝刀奉上,升官发财,那可是摸得见看得着的。
谁知他这彪人马,刚设下埋伏,便听闻那自称雪山飞狐的也在里面。
当下海兰弼这一惊喜可不算小,那胡斐乃是闯王宝藏的关键人物。单凭擒住他一项功劳,自己所能换得官位便可超越这二十年的苦劳,比鸳鸯刀更为难得。
此情此景,他焉能被几个不像样的奴才,便放弃这等天赐良机?
胡斐略一沉吟,当下回望陈元厚,赵老三两人,点了点头。
陈元厚得了暗示,当下与赵老三密探两句,赵老三站出来道:“诸位兄弟,眼下黑龙门已团团将这里围住,那满清鞑子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大殿之中众人,登时议论纷纷,那方才求汪铭卫放陈元厚的八袋长老拱手道:“鞑子既然要赶尽杀绝,咱们自然以两位长老和胡大侠马首是瞻。”
其余各人,也都纷纷响应,一个个jīng神抖擞,向胡斐行礼。
唯独那被齐御风,胡斐杀剩下十几人软了腿脚,看着满地尸体,缩在一旁。
大家围拢成一团,又有人道:“可是如何应对,胡大侠可有什么好主意?”
有人叫道:“咱们人人身有武功,原是不惧鞑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足道哉……”
正说到此处,他抬眼看陈元厚不住摇头,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来。
陈元厚道:“咱们江湖众人,惯于单打独斗,比的若不是兵刃拳脚,便是内功暗器,外面有jīng兵列阵,更有百余名高手,若无巧计,咱们打不过人家。”
众人虽然对这陈元厚不那么亲近,但也知此人素来武功高强,能力超群,当下俱没了声息,一双双眼睛,都望着那独自守护大门的胡斐。
胡斐倚在门旁,死虑半天,抬头忽然见袁冠南紧皱眉头,原地打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由得开口问道:“袁兄弟,可有何良策?”
袁冠南道:“办法倒有,但却需要一武功高绝之人,外出送信。”
继而转头对陈元厚,赵老三道:“实不相瞒,杜帮主,现下还活着!”
第四十三章 轿夫之怒
袁冠南此言一出,陈元厚和赵老三不由得大为惊奇,尤以赵老三最为激动道:“帮主现在在哪?”
袁冠南笑道:“杜帮主现下身上有伤,正在萨府养伤。”
赵老三眉头一皱,道:“杜帮主却为何到鞑子的地盘上?”
袁冠南微微一笑,当下将一段故事缓缓道来。
乾隆佬儿的皇后是大臣傅恒的姊姊。
傅恒之妻十分美貌,进宫来向皇后请安之时,给乾隆见到了,乾隆荒yín无道,是个多情**,就和大姨子私通而生了福康安。
傅恒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儿子都娶公主为妻。傅恒懵懵懂懂,数次请求让福康安也尚主而为额驸,乾隆只能微笑不许。
只因他心里清楚,这福康安乃是自己亲生,哪能再娶自己女儿?
当年陈家洛屡次假扮福康安行走在朝野江湖,便是因为他俩本事亲叔侄关系,血缘甚近,是以面貌相似。
此事满朝文武,尽人皆知,心知肚明,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后世人曾作诗讽刺道:“家人燕儿重椒房,龙种无端降下方;单阐几曾封贝子,千秋疑案福文襄。”这福文襄,说的便是福康安。
乾隆对亲生儿子不怎么样,对这私生野种偏生特别钟爱。
先封他做御前侍卫统领,后来又升其为户部尚书,封其为贝子,还想过封其为王爷。
只是碍于流言蜚语,以及没什么缘由,才最终作罢。
但即使如此,整个大清朝,入关之后,没一个做官做的像福康安这般舒服的。
乾隆一计不成,另起一计,他为福康安挑选jīng兵良将,他为主将,良将为副将,四处征战、多年来也立下了不少军功。
在齐御风原来所处的历史中,福康安这人死的时候终究被乾隆追封成了王爷,虽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也算得偿所愿。
福康安老爹,傅恒戴个绿帽子也乐得糊涂,先后做了几十年宰相,后来病死的时候,乾隆还写了首诗:“平生忠勇家声继,汝子吾儿定教培。”这“汝子吾儿”四个字,便已经算是光明正大的承认,你这些年绿帽子戴的辛苦啦,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的。
后世有位小说家写了本千古奇文《还珠格格》,居然将福康安的名字改成福尔康,令其娶了乾隆另外一名私生女儿夏紫薇,也不知是作者故意还是故意。
福康安的军功显赫,又深获乾隆殊宠,所以气势熏灼,堪称天下第一宠臣。
他统率的大军所过之处,地方官都要供给巨额财物;前线血肉横飞,而福康安的兵营之中仍歌舞吹弹,余音袅袅不绝,打仗之事,其实多是海兰察,阿桂等能征善战之将所管。
清朝武臣,出行原本应该骑马,无一坐轿之例,只因为福康安这个武将有点脓包,练不会武功,又因为乾隆宠幸,所以特批坐轿,就连假模假式的出师督阵时,福康安也骑不了马,只能坐轿。
福康安这轿子,十分宽大,需要轿夫三十六名轮流抬轿。里面还有小童两人伺候,负责装烟倒茶,并备有冷热点心百十来种,那是连皇太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
就这样一个只能依靠副将打顺风仗的将军,也不知如何,到了后世,居然被捧为了民族英雄,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他手下的家奴也非常骄横,所经之处,辄向地方官员索要钱财,并经常滋事扰民,气焰十分嚣张。。
袁冠南所说的故事,便出在他的轿夫之上。
这一次福康安赶赴东北围剿长白山,人还未到,他的一半轿夫,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侍卫,走到了他的前头。
这些轿夫到了乌拉古城的时候,却惹上了麻烦。
当时有家大户人家正在院中做法事。
东北的法事叫“萨满舞”,俗称“跳大神”,是一男一女,一唱一舞。
请神时,萨满腰间系着长铃,手持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耍鼓旋转,请各路神灵。
这些轿夫久在京城,没见过这东西,便一个个停步观看。
后来看那“二神”容貌甚美,便起了邪念,故意与人家争执,趁机**了那萨满姑娘。
这些事情本来他们也是平素做了惯的,谁知这一次,却惹来灭顶之灾。
那做法事的人家原本是五品骁骑校出身,主人听说了这事,赶紧回家,上前劝阻,结果又被那些轿夫劈头盖脸一顿猛揍,活活打死。
打牲乌拉的总管听说了此事,非常气愤,部落的jīng神领袖怎可被人欺负!当即扣留了这些轿夫侍卫,想等着过两rì福大帅到了,再行告状。
这时候有人对他说,福大人位高权重,向来抓大放小,怎么会关心这些小事呢?你去找他,惹其生气,反而麻烦;你们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了,也没什么事!
总管一听,这说法也对,我好歹也是正三品大员,朝廷直辖,皇家内务府的总管,几个轿夫,福大人想必也要给我个面子。
于是就将这些轿夫全部提出来,轿夫不知大祸临头,仗着自己是福康安家奴,仍然肆意咆哮公堂。
总管派了衙役,用棍子敲打了这些轿夫一顿,一人抽了四十个耳光,那些衙役原本与那骁骑校交好,也不知深浅,下手便重了些,拎回大堂的时候,总管发现,这些轿夫居然一个不剩,俱被打死了。
等福康安到了打牲乌拉,总管当即当面请罪,向福康安报告了此事,福康安当即好言安慰,其实并没放在心上。
可是其他轿夫得了消息,兔死狐悲,不依不饶,竟然集体罢工。
福康安平素对身边人还算宽厚,为安慰这帮轿夫,给他们挽回点面子,便暗中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偷偷揍那总管一顿出气。
那些轿夫进了总管府,一人三拳两脚,居然也将这堂堂正三品大员,打牲乌拉的总管,给活活打死了。
这一下事情可闹得大了,整个乌拉城的官员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尤其以剩余那三个骁骑校为先。
正当此时,袁冠南夫妇、昆仑四侠以及穷家帮的杜冷鼎到了乌拉古城,听闻了此事。
杜冷鼎在此地经营多年,官府中原本就颇有些人脉,便暗中活动,收买了这三个骁骑校,说若是福康安若是要杀你等,你等便哗变军民,我带你去绿林之中入伙。
那三个骁骑校也颇有些光棍气息,心想得罪了福大人,即使不被杀头,这官也算做到头了,索xìng又暗中与那总管儿子交流,带了他那一份。
那总管本是旗人,可他儿子的教书先生却是汉人,平素早与杜冷鼎有些勾搭。
那总管的儿子本来仗着老爹,在辽东也是称王称霸之辈,此时重要技能“拼爹”被几个贱奴删除,当下也是勃然大怒,顾不了许多,便答应了杜冷鼎的条件。
当下三方一拍即合,偷偷派了各路人马到处搜罗打牲丁,准备起事哗变。
福康安原不是此处土著,也不知这其中关节,是以没发现其中的yīn谋,只安安心心的住在总管府中,今天这个官员送几串东珠,明天那个官员孝敬几颗野山参,忙得不亦乐乎。
此时关外人烟稀少,打牲乌拉所管辖的地方,汉人大多为犯了大案的流放之人。
这些流放的人中,有挟仇诬告者,有反抗满清压迫而起义的回教徒,有反清复明的前朝遗老,有追随三藩叛乱的通谋人,有为官不正、或失职得咎、或渎职得罪、或官场角斗失宠的官员,也有因科场案、**而获罪的文人雅士。
当时有言:宁去宁古塔,不去打牲乌拉。
只因去了宁古塔,只是充军,尚有机会翻身。去打牲乌拉则是当苦力,终其一生,只能劳苦而死,这种苦力便唤作打牲丁。
康熙年间有一人名唤李煦,出任苏州织造多年。他的生母是康熙的保姆,表妹王氏乃是康熙的妃子,一家老幼深受天恩。
后来只因为雍正上台,看他不顺眼,便查了苏州织造的帐,将他流放至打牲乌拉,充为打牲丁。
这老翁在打牲乌拉呆了七年,自述的境遇是:“霜风白草,黑龙之江,弥望几千里,两年来仅与雇工二人相依为命,敝衣破帽,恒终rì不得食,唯诵天子不杀之恩,安之怡然。呜呼!”
最后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他连襟曹寅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终于也落了个罢免抄家,至于曹寅的孙子曹雪芹后来写下鸿篇巨制《红楼梦》,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中写尽了对打牲乌拉的思念、牵挂、诅咒和遥祭,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只说袁冠南与杜冷鼎这一步棋,原本是为了与重返穷家帮一事相呼应和,想在这乌拉城大大的闹上一场。
却不料这一联络打牲丁不要紧,在山岭江河之边,人人居然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事情发展,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居然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后来,他们共联络了骁骑校所属近千名,打牲丁两千余人,都暗中以待,静等袁杜二人吩咐,准备大闹乌拉,然后便投进茫茫大兴安岭,找个杳无人烟的地方过逍遥rì子。
正因为如此,袁冠南才有勇气与杨中慧二人双刀赴会,直面汪铭卫。
他二人原本是准备重整穷家帮之后,便准备谋划此事,谁想到,yīn差阳错,居然被困在这点将台之上。
第四十四章 林中突袭
胡斐听闻袁冠南讲清城外动向,忧心忡忡道:“外面虽然有几千人人马,可那些打牲丁平rì便缺衣少粮,饥寒交迫,此时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吃不饱饭用不得力,哪有什么勇武?”
袁冠南笑道:“这两rì打牲丁们都聚集在吉林乌拉附近,那边靠近松花江沿岸,总管的公子已安排了粮草,刀枪,铠甲,以及军马在那边。
那吉林乌拉,原名船厂,自明代起便是朝廷在辽东的造船运粮基地,后来被康熙皇帝定名为吉林,成为统治松花江、乌苏里江、黑龙江流域的重镇。
胡斐不禁也笑道:”这总管公子当真有些胆量,为了报杀父之仇,便甚么都不顾了。”
袁冠南也道:“不错,这厮虽是满人,却足够光棍。”
一边陈元厚突然皱眉道:“那吉林乌拉有吉林将军镇守,他手下有旗兵数千,怎么会对打牲丁聚集视而不见?”
袁冠南先是笑而不语,待见陈元厚,赵老三一脸焦急,才说道:“乾隆老迈,还有几年好活?那吉林将军乃是十五阿哥永琰一党,恨福康安入骨,这打牲乌拉山高皇帝远,偶尔流民闹闹哗变,也是总管之责,怪不到吉林将军。”
陈元厚和赵老三,不禁大笑:“妙;妙,真乃天助我也!”
齐御风急道:“那这消息如何传出呢?”
胡斐摇头道:“此人得是杜帮主信得过之人,还得逃出这层层大军追捕。”想了一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轻功如此高明之人,在场的便只有他一个,可他若逃脱,外面黑龙门的人一旦发觉,势必毫无顾忌,团团乱箭就能将里面的人全部烧死。
胡斐望向大殿之外,树丛yīn影之中,偶尔点点寒光闪耀,而在海兰弼身边,更是明火执仗,肆无忌惮的展开了大队人马,不禁心念一动,望了望齐御风一眼。
海兰弼见众人商议良久,不禁大声喊道:“胡斐,你想好了没有?再不回应,我可要放火烧庙了!”
胡斐朗声笑道:“你如将我杀了,任你踏平长白山,也绝难找到那闯王宝藏。”
海兰弼一想也觉得有理,却又不能不攻,便指派人手缓缓上前,暂且不提那火箭。
大殿中众人听得黑龙门杀到,各抽兵刃,纷纷涌出。
陈元厚低声道:“胡大侠,你若不发号施令,众人乱斗一阵,那是非败不可。”
胡斐点了点头,抢步出殿,向外察看,只见后面的清兵先锋千余已攻到山腰,连忙连shè十几发飞镖,将冒头的几人,驱赶了回去。
回头道:”两位长老,请你们各带领一队,向外冲杀,不求杀敌,但求探明敌方实力,一路自保即可。”
然后转头高喊道:“海兰弼,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
海兰弼虽一生自负,眼空四海,却也知这雪山飞狐近年来武功神乎其神,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当下高叫道:“胡斐,劝你早些识相,免受皮肉之苦!”
胡斐冷笑道:“你这孬种,不敢就是不敢,还说不定谁受皮肉之苦呢。”说罢,在旁边树上折下几根树枝,当做长矛投掷了出去,顿时又毙了几人。
一群清兵拿着盾牌上前冲杀,胡斐纵身冲将下去。两名清兵挺长矛刺来。胡斐一手抓住一枝长矛,运劲一抖,两名清兵登时摔下山去。
他掉转矛头,双矛犹似双龙入海,卷入人丛。
陈元厚和赵老三各带领一支穷家帮人手,左右冲杀。
袁冠南夫妇展开夫妻刀法,与齐御风等人跟随其后,清军当者披靡,登时被冲出数丈之远。
齐御风一剑刺出,抖个剑花,将一名黑龙门人的脸打得稀烂。一边袁冠南见到不由得叫道:“好剑法!”他这夫妻刀法妙则妙矣,杀人却没有这般灵便。
穷家帮帮众紧随这几位跟着奔出,一路上如砍瓜切菜,专挑不会武功的清兵放对。
海兰弼见这群人集体冲出,不由得一阵无措,他本不是机灵聪慧之人,否则便也不会升官如此之慢,心中想要下令万箭齐发,又害怕这胡斐万一被戳成个刺猬,将来皇上和福大帅怪罪起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下不由得一阵为难起来。
只见胡斐斜身跃起,两柄长矛交互刺戳,一路上清兵和黑龙门高手如麦子般倒下,当真英雄无敌。
海兰弼咬牙命令道:“骁骑营听令,活捉胡斐,其余皆杀!”
顿时身后几百人组成战阵,并排冲上,胡斐冲杀一阵,见身后几名穷家帮弟子,先后中刀中剑,骨碌碌滚下山去,不由得蓦然一惊。
连忙招呼陈元厚一声:“结阵!”
陈元厚正手持一把钢刀杀的痛快,听闻此言,大声说道:“穷家帮弟子听令,结铁壁大阵!”
这铁壁大阵,相传乃是从打狗阵法中演化而来,人数不拘多少,最善防御。
胡斐又冲杀一阵,人数虽越杀越多,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本来想以他武功,纵然杀不尽鞑子官兵,力求自保,总非难事,但一阵交锋,才见识到这行军打仗和单打独斗的比武确是大不相同。
成百上千人一拥而上,势如cháo水,即使练到他这般武功,在人cháo人海中也是如沧海一粟,四面八方都是刀枪剑戟,乱砍乱杀,平时所学的甚么见招拆招,内劲外功,全都用不着。若不是穷家帮以阵法抵挡阵法,这时点将台上,恐怕早已是众人丧命之地。
海兰弼见胡斐越冲越近,心中暗乐,心道我这里有千数jīng兵,百余武功高手,这穷家帮与胡斐不过百人,便是你再如何能耐,但寡不敌众,这大军一拥而上,淹也淹死你了。
一边齐御风抖擞jīng神,长剑舞成一团银光,钩,点,抹,刺,连杀了几名清兵,便被几名黑龙门高手盯上。那几人见这少年剑法厉害,便联手手持盾牌,铁链,密不透风,将他围在zhōng yāng。
齐御风再怎么剑法超群,可这般围法,却也难以脱逃,只能使出地堂剑法,专往对方的下三路招呼,两边却均是无可奈何。
他刺出一剑,猛一抬头,突然间那海兰弼洋洋得意,站在远处,身边灯火通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叫道:“胡大哥,这边!”
胡斐以为他这边出事,连忙几个纵跃,赶到他身边,施展宝刀,接连破开几人盾牌铁链,扶起齐御风。
齐御风与他小声说了句话,胡斐当下一惊,继而点点头,当下两人刀剑合璧,朝海兰弼冲去。
海兰弼一见,不由得冷笑,心道我身边有几百名弓箭手,只待你到达shè程之内,便一准穿个透明窟窿,是以也不做安排,只袖着手冷笑看着那两人一阵冲杀。
齐御风胡斐二人一手持兵刃,一手捡起地上火把,展开四象步法,不断从清兵身旁掠过猛向海兰弼欺了过去。
海兰弼早有戒备。一声吆喝,几十名盾牌手立时聚拢,犹如一堵城墙,挡在他面前。
长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层层的排在盾牌之前。
戒备之外,又有无数清兵,手持刀枪剑戟,往两人身上招呼。
胡斐武功此时早已无往不利,轻功堪称天下第一,他手持宝刀,一路冲杀,身前敌人无人能与他斗上一个回合。
而且他四象步法高绝,众清兵挺长矛攒刺,非但伤不到胡斐,反因相互挤得太近,兵刃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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