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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血歌-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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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被人闯了进去,两人的脸色依旧变得锅底般难看。

“真正,欺人太甚。”

李业性情暴躁如火,听到阴雪歌说了这话,他恨恨一跺脚,那数千年人走车行都没能磨出太多痕迹的青石街面,当即‘咔擦’一下裂开了好几条细如蛛网的痕迹。

“戒躁戒怒,慎言。”

赵佶和生得犹如猛虎般彪悍狂野的李业不同,他生得俊雅风流,大有文人骚客的风范。当年阴雪歌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三个法尉组成的小团体中,阴雪歌父亲是头目,李业擅长冲锋陷阵,而赵佶则更多的充当出谋划策的人物。

一手按在阴雪歌肩膀上,用力的握了握;另外一手抓住了李业胳膊,狠狠的拉住了他的身体。赵佶眯起细长的双眼,语气变得很是沉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冷漠狠戾。

“来人,去看看这宅子四周的动静。”

“这里天地元气的波动不正常,有人在这里动用了‘消声符’和‘匿息符’。”

“这等符箓,民间严禁私自流传贩卖,速速搜寻符箓残骸,看是哪家所出。”

“着上诉太守府,奏明这里有当年漏网盗匪,潜入渭城挟怨报复法尉家属。”

“同时向律府法丞大人知会一声。漏网盗匪胆敢潜入城中报复法尉家属,此乃挑衅圣人《律》之重罪。请法丞大人发放律书,申饬一应相关人等,彻查此事。”

赵佶不紧不慢的,将一件一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天空中,一道春天的脆雷‘哗啦啦’的炸开,渭水那边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翻滚着涌了过来。本来淅淅沥沥让人很是畅快的小雨,突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街道上的火把、灯笼被突兀的大雨浇得熄灭,但是七轮圆月高悬空中,依旧在昭显他们强大的威能。通过乌云的缝隙。青色月光依旧洒了下来。街道上依旧可以分辨出人形来。

阴雪歌看着赵佶,突然压低了声音。

“不能闹大,否则两位叔叔怕是消受不起。”

“正要闹大。越大越好。”

赵佶清癯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恼的怨气。

“欺压你一孤苦少年,已经过分。而且你还是大哥留下孤儿。这是人做的事情?”

“若是他有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倒也罢了,结果尽是这种见不得人的黑手法。”

“我和你二叔,居然被调出去巡察山贼动向。动辄就是两月,这就浪费了半年。”

“而且我等族中,居然连我们应有的月俸都压下了,我们在太守府应得的俸禄,居然被族中代领。弄得我们想要接济贤侄一二,都无能为力。”

“林林种种,欺人太甚。”

赵佶的眼角剧烈的跳动着,他咬牙切齿的冷笑连连。

“但是他也弄错了一件事情,须知道这律府,却是独立于渭南城。律府法丞,有监察渭南一应官民,匡正《律法》威严的重责。”

“三个……漏网重犯,闯入牺牲法尉家中,图谋不轨,报复家属。加上你这几个月来受到的委屈,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讨一个公道。”

傲然昂起头来,赵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业。

“冲动,办不好事情。”

“他们要耍手段,我们就陪他们玩。”

“若是没有这夜闯民宅的勾当,我们还真不好开口管这事情。”

“但是既然他们做了这么蠢的事情,走了这么一步臭棋,就轮不得他们开口了。”

狂风暴雨呼啸打下,远处突然有大片火光顺着街道向这边急速行来。

如此暴风雨中,数十支比寻常火把更加亮了数倍的灯火照得街道一片雪亮。

这些灯火用的都不是普通油脂,而是从深山大泽之中,得了气候,有了长生的蛟龙一类的长虫体内刮出的油脂,用秘法调制而成。如今不灭,土埋长明,除非用某种特殊药剂喷上,否则这火焰根本不会熄灭。

这样的油脂,和等重的白银价值相当,由此可见其珍贵。

在整个渭南古城,太守府都没有资格使用这样的‘蛟油’,唯有监管渭南一郡百官、军民,直属州牧府直辖的律府法丞的直属卫队,才能在外出办案时使用。

这,同样是律法中明文规定的礼法章条。

三十名身披红色法袍,脚踏红色皮靴,头戴红色尖顶帽,外面罩着红色半身甲,腰间佩戴着红色刀鞘双手斩马剑,就连眉毛都用燃料染成血色,通体上下带着让人心悸的红,宛如一团火一样烧过来的法尉骑着血色怒马呼啸而来。

这马也非凡物,他们身高在一丈以上,头尾长达三丈开外。他们身躯密度极大,体重超过五十钧,浑身毛片都是一个个旋转的毛旋儿,就好像龙身上的鳞片一般。

这是出了名的‘血龙马’,国朝中,也只有各州、各郡的律府法丞直属卫队有资格使用。

他浑身坚逾钢铁,寻常刀剑弩矢根本无法穿透;他冲击力极强,寻常小城墙都是一头能够撞塌;他奔行如风,最快一呼一吸之间能够窜出十里地;他持久力悠长,可以连续奔跑一日一夜而不停息,日行数万里只是寻常。

这样的血龙马完全无法用金银衡量他的价值,这种近乎于妖怪的坐骑完全被国朝垄断,只有国朝御马监有资格蓄养繁衍,然后分发给各处州郡使用。

三十位律府法尉,清一色都是淬体大成,踏入餐风饮露境,体内滋生元气的练气士。

他们犹如一团烈火翻滚而来,象征着森严无情,将一切污秽、恶念彻底烧毁的律法。

在法尉身后,是一名同样骑着血龙马,身披血色官服,袍服上绣了日月光明,山川河岳,百兽百禽图案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腰间挂着一枚玉圭,一方玉印,气度雍容,周身气息犹如潮水翻滚。

漫天狂风暴雨无法靠近他三尺之内,所有雨点刚刚触及这个范围,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飞。

他骑着血龙马,慢慢的行到了阴雪歌面前,居高临下的向他望了一眼。

森森庄严犹如大山压顶扑面而来,但是这种感觉一闪即逝,中年男子已经飘身下马,肃然向阴雪歌抱拳深深的鞠躬一礼。

“本官渭南郡法丞司马相,见过阴雪歌阴公子。”

“斗胆贼人,居然敢闯入烈士林九风法尉家宅,妄图行刺烈士独子,此乃滔天重罪。”

“本官失察,让大胆贼人作出如此恶行,本官有罪,自当向本州律府上书请罪。”

“今日,吾等当同心协力,将这些贼子幕后之人抓出,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

眸子里一抹狂热的光芒闪过,司马相用一种让阴雪歌都觉得头皮发麻的狂暴语气大声呐喊起来。

“不管这幕后人是谁,一旦抓出来,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第八章雷霆如火,狠辣

渭水之南,太守府中。

春雨呼啸,一改前些日子的温柔缠绵,犹如发狂的野牛一般践踏着太守府的花苑。

盛开的百花失去了颜色,残红遍地,落英缤纷,悬挂在游廊下的鸟笼中,几只五颜六色的巧舌灵鸟惊恐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游廊尽头,精舍之中,大片明净珠光如水。

生得一模一样俏丽无方,面孔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衣饰打扮都是一般无二的四胞胎小丫鬟身穿青罗长裙,悄无声息的站在屏风后面。她们双手垂在身边,静静等待主人的召唤。

精舍中清香馥郁,这是来自东海深处无忧岛的极品龙脑香,十斤黄金才能换来一两香沫儿。整个渭南古城,偌大渭南郡,舍得日常使用这等极品熏香的,也只有风流雅致的太守林惊风。

香烟从窗棱下,一个小小的香案上,一口五彩合金铸造的灵蟾望月香炉口中冉冉喷出。

屋子正中的屋檐下,一条丝罗带挂着一个透明的皮囊,里面是整整一升南海夜明珠。不是寻常的珠蚌明珠,而是传说中的万年老龟肋甲中剖出的龟龙珠。

作为一个合格的风流雅士,林惊风是见不得烟火气的——除了极品龙脑香,什么蜡烛、灯盏在他这里都不中用。故而他只用珠光照明,到了夜里,他附近的所有房间,都只能被夜明珠照亮。

穿着一条粉青色长裙。胸口袒露着大片白花花细腻柔滑皮肉,慵懒的搂着一只斑纹豹猫,斜斜躺在清心玉竹贵妃椅上的苗渺渺轻轻的叹着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的苗天杰。

犹如粉牡丹一样高贵艳丽的脸上,没有半点儿怜惜。

苗渺渺看苗天杰的模样,就好像主人看怀中的宠物一般,根本不像是一个姐姐在看自己的弟弟。

往日里风流俊雅,举止从容,从来不带丝毫火气的林惊风绷紧面孔,面皮气得铁青。犹如地狱里闯出来的恶鬼一般。用足了力气狠狠的一脚一脚踢打苗天杰的软肋。

苗天杰的身体剧烈哆嗦,林惊风穿着一双鳄龙皮的靴子,头部镶嵌着两块儿闪闪发亮的蓝宝石。这宝石可比人骨头坚硬许多,每一脚踢在他软肋上。都踢得他肋骨‘咔咔’作响不断碎裂。

胸前肋骨被一根一根慢慢的踢断。然后断开的肋骨被缓慢的一脚一脚踢得碎裂。这等酷刑。让苗天杰如何受得?但是提打他的人,是太守林惊风,他的姐夫。他忍不住,也得忍。

“够蠢,真够蠢。”

苗渺渺一点都不心痛的向苗天杰望了一眼,悠悠叹了一声。

“既然要谋人家的恩袭,暗地里下手就是。你还每天耀武扬威的在人家面前挑衅,唯恐不知道是你在谋取一个为国朝牺牲的法尉恩袭的官职?”

“就算有夫君为你撑腰,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夫君也扛不住律府的追究。”

“向人挑衅也就罢了,居然还和人赌斗;就算赌斗吧,你能赢么?赢呀!”

轻轻抚摸着怀中肥胖的豹猫,苗渺渺无奈的摇头呻吟了一声。

“输了!”

“输了!你居然输给了一个父母双亡,就连本家家主都已经为了利益兑换而放弃他的孤儿。”

“二十两黄金,你居然就这么输给了他!”

林惊风一脚踩在苗天杰后颈上,用力的向下碾压他的颈骨。苗天杰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眼看就要被林惊风踩死当场。

看到这等场景,苗渺渺也紧张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个字。毕竟苗天杰,是她弟弟。

感受到苗天杰的脖子随时可能断裂时,林惊风这才阴沉着脸,低声咆哮起来。

“不是黄金的事情,二十两黄金对那些草民而言算是巨款,却真正算得什么?”

“这个蠢货,输了二十两黄金,居然想要找人将金子抢回来!居然夜闯民宅!”

收回脚,右腿快若闪电般一弹,被打得快变成死人的苗天杰就飞出了敞开的精舍大门,飞进了花苑中,摔倒在一株芍药花下,被狂风暴雨弄得浑身湿透。

“法丞司马相已经被惊动。这事情,必须彻底抹平。”

林惊风阴沉着脸,狠狠的向苗渺渺瞪了一眼。

“三年来,渭南古城,渭南郡,物价略微涨得高了些,司马相已经在暗中查证。”

“若是被他找到了些许把柄,我这太守之位保不住,甚至还要被送回侯府圈禁。”

“我完蛋了,你们还有好日子过?你们还能锦衣玉食,还能高屋华宅的享受么?”

愤愤然一甩袖子,林惊风狠狠的指了指苗渺渺,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苗渺渺潸然泪下的可怜模样,却又将到了嘴边的凶狠话给缩了回去。

沉默了半晌,林惊风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渺渺,你这弟弟,多熬炼些年数,再想办法为他谋取官职吧。”

“就他现在这狗才模样,给了他好处,他也只会招灾惹祸找死。”

走到苗渺渺身边,拎起豹猫顶瓜皮,随手将肥胖的豹猫丢去了精舍角落,林惊风的手已经顺着苗渺渺胸前白嫩细腻的丰盈抓了进去。双手犹如灵蛇一般,灵巧的将那一对弹力惊人的丰盈扭成了各种模样,在苗渺渺迷离的眸光中,林惊风阴恻恻的笑了。

“好几个月心思白费,这小子,有点运数。”

“想要恩袭?好,我让你恩袭,你就来罢!”

轻轻的哼了一声,林惊风转过头,向屏风后的四位少女低声呵斥了几句。

四位少女身上青罗长裙突然滑落。露出了她们矫健有力的纤长身躯。她们转过身,从背后壁橱中,取出了漆黑如墨,比蝉翼还要薄上数倍,弹性惊人的紧身衣衫,飞速的穿在了身上。

这紧身衣将她们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就连双眼的部位都蒙上了一层棱形的黑色水晶。

她们化身为黑夜的幽灵,轻巧的窜出了精舍。一阵狂风暴雨扑面而来,她们的身体诡异的化为半透明的水色,轻巧融入了风雨之中。

初始还能看到几条半透明的朦胧身影在雨水中快速前行。地上还能看到几个浅浅的足形水印。但是几个呼吸后。这些影子就彻底消失,完全和疾风骤雨融为一体。

阴雪歌家宅正堂上,司马相肃然端坐在堂上。

他手持阴雪歌击杀蟊贼的烈风弩,轻轻的抚摸着上面被鲜血染红的三条箭矢状法印痕迹。

“果然是。父亲英雄。儿子好汉。”

把玩了一阵。司马相往侍立在一旁的阴雪歌望了一眼。

“杀人的时候,怕不怕?”

随行的律府法卫已经勘测清楚,三个蟊贼。只有一人被箭矢击杀当场,其他两人都是被重伤后,由阴雪歌枭首、穿心斩杀当场。

一个十六岁的孩童,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雨考验,面对三位雨夜闯入自家的蟊贼,能够提前知晓贼人的动静,并且冷静的拿出兵器一击得中。

不要说阴雪歌,就算是渭南城内的巡街法役们,有多少人是真正碰到过人命的?

“怕,当然怕。”

司马相只是好奇的问一句,但是阴雪歌却是很认真的回答。

“只是,再怕也要杀。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

“我到也就罢了,家里还有一个蠢丫头,舍不得。”

司马相呆了呆,他倒是没想到阴雪歌会这般说。

换成其他家的少年郎,有了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哪个不会慷慨云天的吹嘘几句呢?

敢直言自己很害怕,却不得不拼命,这份坦诚就极其难得了。

而且,居然还为了一个小丫头拼命?卖身为奴的小丫头子,在这个世界,可无甚地位。

青蓏傻呆呆的站在阴雪歌身后,不时好奇又小心,带着几分敬畏的偷看司马相一眼。

律府是个很可怕的衙门,法相更是比太守更让人恐怖的存在。曾经有人说,州牧、太守之类的官员,那是‘牧民官’,是‘父母官’;而州郡的法相么,他们是‘屠民官’。

一个‘屠’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蓏或者去市集买菜,或者去药铺给阴雪歌买各种制作药膳的药草,和左右邻舍的三姑六婆也是亲近的老朋友。对于‘屠民官’一词,她是深深记在小脑袋瓜中的。

只是今天见了司马相,这位中年大叔可不像市井传说中那等可怕就是了。

“有趣,有趣。”

司马相笑看了阴雪歌一眼,对于阴雪歌杀贼的勇气,对于他现在应对的从容,他很欣赏。

至于青蓏么,这个枯瘦如柴,长得和猴子一样的小丫头,实话说,他真心没甚兴趣。

阴雪歌‘舍不得’这小丫头?这也是有趣的事情。以青蓏的姿色,自然是牵扯不到男女私情的份上。也就是说,阴雪歌这娃娃,对这小丫头居然有一份‘血肉亲情’在里面?这就很难得了。

卖身为奴的下人,主家将他们当做物品看待,凭空打死的事情都有,这都是符合律法的。

能够如此善待自家下人,这样的一份宅心仁厚,在这世间,不算太珍贵的东西,但是也的确罕见。

‘哐当’一声,大堂的正门被推开,一道狂风卷着雨滴就喷了进来。两名浑身湿漉漉的红衣法尉大步闯了进来,将一份厚厚的,用暗红色牛皮袋装着的案卷交给了司马相。

司马相结果牛皮袋,取出其中案卷,一目十行的扫过上面的资料,然后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抖了抖手上案卷,司马相望着阴雪歌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本官失察了。嘿,这等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居然……”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两名红衣法尉闯了进来,他们双手抱拳向司马相行了一礼,语气干涩的开口了。

“大人,三位贼人的来历已经查清,他们都是渭南城中水龙门帮众。”

“我们找去他们家中时,他们满门老小,都已经服毒自尽,并且留下了罪书。”

一名法尉从袖子里抽出了三份罪书,恭谨的递到了司马相的手上。

司马相拿着罪书。也不翻阅。只是手一抖,三份罪书就化为灰烬。

他笑看着阴雪歌,将手上的灰烬一甩袖子,全部丢出了门外。

“阴雪歌。你说。本官为何不看这三份罪书?”

阴雪歌故作沉吟。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双眼一亮,笑了起来。

“大人烛照万里。这等睿智,是小民比不上的。”

“这三份罪书,不看也罢。那三位贼子夜闯我家宅,他们家人怎会知晓?”

“就算他们家人知晓此事,又怎知道他们会失手被杀?又怎会畏罪自尽?”

“所以,这三份罪书,定然是伪造的,没有任何的用处。”

司马相的眼睛就好像两颗小灯盏一般亮了起来,他深深的看了阴雪歌一眼,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指着阴雪歌,向站在一旁的李业、赵佶连连点头。

“想不到,渭南城中,遗珠在此。”

欣然笑了几声,司马相连连抚掌。

“可不是这般道理?他们三个淬体有成的贼人联手对付你一少年,怎会失败?”

“他们不管来做什么,自然能将痕迹遮掩得干干净净,他们家人,怎会自尽?”

冷笑一声,司马相仰天放声笑了起来。

“真个是小觑了我。只是,既然他们家人都被灭口了,这事情……”

大袖一挥,司马相向那些法尉扫了一眼。

“水龙门,区区在渭水上航运为生的民间势力,约束门人弟子不利,祸乱民间。”

“抄了吧,所有浮财,没入官中,所有地产,当众官卖。一应水龙门所属,连带亲眷族人,正好西疆一代开辟蛮荒领地,需要大量人手补充,全部流放去西疆听用,永世不得返回渭南。”

一应法尉恭声应诺,当即就有两人大步闯了出去。

水龙门在渭南郡,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以渭南古城为中心,渭水上下千里的水运,尽被水龙门把握,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大势力。

但是司马相一声令下,水龙门全部资财都归官方所有,水龙门数百徒众,过万亲眷族人,全部都被发配去了不知道多远的西疆蛮荒之陆。那等刚开辟的蛮荒山林,去了一万人,能有一人活下来就不容易了。

更不要说,司马相判罚他们永世不得返回渭南。

他们只能世世代代,在那西疆之地做野人去了。

律府,监察百官,监督市井,有先斩后奏之权,负责维护《律法》森严。他直属州牧府,就连渭城太守林惊风都只是和律府平起平坐。太守总管渭南郡一应民生、军事等等,律府只管《律》之一道,但是就是这个《律》,就足够司马相稳稳压制林惊风一头。

惩戒一个小小的水龙门,他甚至都不用和林惊风打半声招呼,林惊风反正也管不到这一块儿。

风雨声大作,又是四名法尉闯入了大堂,身穿红衣的法尉举起手上托着的木盘,两枚纸符残骸正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木盘上。

阴雪歌瞪大眼睛,好奇的向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的灵符忘了过去。

灵符已经燃烧过大半,只有小半符体残留。

这小半符体,就只有三寸左右,色泽如桃木的符纸很是光滑,被大雨洗刷了许久,却不见丝毫污渍。符面隐隐有朱红色扭曲的符文,虽然已经使用了,却依旧有一丝丝奇异的元气波动扩散开来。

这一丝元气波动,就连阴雪歌这种没有踏入练气境的人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屋子里的空气都随着这一丝元气波动转动起来,隐隐带起了一丝一丝细小的风,‘飕飕’的从窗棱中吹了出去。

司马相眸子一凝,他从袖子里摸出了一面巴掌大小,背面雕刻了镇海灵龟纹路的青铜镜,放出一道毫光往符体上照了照,就有一丝一丝灰黄色的光晕在符面上浮动起来。

司马相冷笑一声,将青铜镜收了起来。

“又是渭北黄家,他们这两年,到底犯了多少纰漏?”

“那这两张残符,去给渭北郡律府法相欧阳希说,让黄家赔偿一千两黄金出来。”

“本官不管他们是管理不善,让这两张灵符流了出来;还是被贼人偷走了,本官只要他们赔偿一千两黄金。”

“阴雪歌差点死在这两张灵符下,这一千两黄金,就是他们赔偿给阴雪歌的汤药费了。”

阴雪歌都不由得骇然向司马相望了过去。

一千两黄金?这可是一注横财,足以让寻常人家三辈子吃喝不愁的横财。

他居然要渭北郡的那个黄家,一口吐出一千两黄金来?可怜那黄家要贩卖多少灵符,才能囤积这么大一笔财富?只不过这一千两黄金,足够支撑阴雪歌未来好长一段时间的修炼了吧?

他向着司马相深深的鞠躬了下去,由衷的感谢他的雷霆手段。

“法相大人英明,小民感激万分。”

司马相‘哈哈’大笑了一声,用力的拍了拍手。

“既然雪歌都这般说了,作为渭南郡的法相,我总不能不给治下良民撑腰。”

“恩,给黄家家主说,除开千两黄金,我还要他亲手打断和这灵符有关的主管人的手脚。”

“必须是核心嫡系族人,不许拿旁支族人充数。”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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