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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血歌-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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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皱着眉头,阴飞飞双手惬意的抚摸着高高耸起的肚皮。眼珠转悠着。盘算着下学后。要去阴雪歌家里看望一下。

“好久没见青蓏了。”

“那丫头瘦归瘦,秀气在内,神华内隐。养得白白嫩嫩的,绝对是绝色小美人一个。”

“我这也没什么钱,给大哥送两斤大膘肉过去?全让青蓏吃下,也能长点肉是不是?”

脑子里转悠着无数不堪的念头,阴飞飞神经兮兮的在那里怪笑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沉闷、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他浑身汗毛一竖,当即原地跳起,向演武场入口望去。

这脚步声不对,整齐,沉闷,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按照一个节奏在放重了脚步行走。

这是军队行军,为了炫耀威风,这才故意会走出这样的步伐。

阴家有一支五十人私军,个个都开辟窍穴,踏入炼气之境。

阴飞飞曾经见过,那支私军在家族祭祖大典上出现过,清一色身披重甲,行走之时步伐沉闷如雷,整齐的节奏让地面都随之颤悠。

闯入演武场的那一支人马,他们气势上远不如阴家那一支私军,但是行走之时,也有了几分沉肃威势,这才是阴飞飞被惊吓到的地方。

他唯恐是阴家私军闯进演武场要做点什么,那就不是三五个倒霉蛋被法尺一击、振聋发聩的事情了。

但是站在演武场门口,倨傲的昂起头,鼻孔朝天看着演武场上阴家众多子弟的,分明也是一队年轻人。

他们同样身穿黑色劲装,脚下踏着水牛皮的踢死虎高帮靴,腰间扎着半尺宽皮带,手腕上戴着一尺长铁护腕,脖子上居然还戴了一圈精钢打造,防范被人用胳膊锁喉或者匕首割喉的护颈。

整整齐齐一百名青年,个个气息森严,面容倨傲。

他们整齐的排开两行队伍站在那里,一百个不服,一千个骄傲的向所有演武场上的阴家青年发动了挑衅。

“哪来的这群杂碎?”

阴飞飞嘴碎,这是阴雪歌曾经无数次提点过他,但是始终无法改正的毛病。

他自认为自己是阴家宗学最厉害的阴家双秀之一,是阴家宗学‘领袖级’的存在。他怎能容忍,这么一群不知道来路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呢?

苍松翠柏无语,凉风嗖嗖而过,演武场上阴家子弟在这群人闯进来时,就已经停下了一切动作。

满场寂静,只有阴飞飞一声大叫格外的清晰,颇有振聋发聩之效。

闯入演武场的一百名青年,以及他们身后的四十几个成年男子同时望了过来。

一名身高九尺,身躯雄壮如龙的虬髯大汉放声大笑,却不往阴飞飞多看一眼。

“十年不见,渭南阴家依旧不知所以。哪家小辈,出口成脏?”

尖锐的唿哨声响起,阴家宗学的千多位子弟回过神来,按照各讲堂师范的命令,迅速排成了三十几个小小的方阵。阴家武科的近百名师范快步向这些人迎了上去,隔着十几丈远遥遥对峙。

阴家宗学,武科大师范,在场所有师范中修为最高的阴九难怪笑了一声,向那壮汉指了指。

“阴八方,春狩大祭还差点日子呢?你们就巴不得赶来丢脸了?”

“还记得十年前,你们渭北阴家输得裤子都扒光了,怎么逃的?”

渭北阴家,阴飞飞在内所有阴家子弟,以及送入阴家宗学求学的外家少年同时明悟。

渭水南北有两座古城,渭南古城和渭北古城。

两城隔着宽达两百丈的渭水遥遥相望。同样也就分出了渭南郡和渭北郡。

两城各有一个阴家,其中渭南这个阴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主干族人加起来超过三万。

渭北阴家只有千年历史,直系、旁系的族人总共不过万人。

千年前,渭北郡没有阴家,渭北的那个阴家,是某个阴家的天才人物,因为某事,一怒之下破家而出。带着自家父母和兄弟姐妹三十余人。跑去渭北郡开创出来的基业。

两百年前,渭北阴家得了运数,家主不知从哪里得了机缘,家族实力急速膨胀。

百年时间。渭南渭北两大阴家在各方面争得头破血流。相互之间痛下杀手。族人弟子死伤狼藉。

百年前,两家家主终于约定,两家以渭水为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和平共处。

但是两家总要分一个上下高低,分一个主干旁支。

其中还牵涉着祖坟、祖祠、家谱、族谱,血统高低贵贱的关系。

就此百年前,两家约定,每隔十年,渭北阴家派出一支少年精英,来渭南阴家参加‘春狩’大祭。

‘春狩’,春天狩猎,踏青赏玩。

大祭,以猎物祭祀祖先,开宗祠,拜先祖,是春天最重要的祭祀活动。

渭南渭北两家在这期间,都会拿出彩头来,重奖最终猎物最多、功劳最大的精英少年。

与此同时,两家也都会拿出赌注,或者是药山,或者是庄园,或者是宅邸,或者是铺面,或则干脆就是真金白银、符箓丹药,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

百年以来,渭北阴家输多赢少,总共输了六场,赢了不过四场。

尤其是十年前的那一场春狩大祭,渭北阴家大败亏输,不仅输了彩头,前来参加春狩的精英弟子,更是死了十三人,重伤残疾二十五人,其他人也都轻重伤不等,最终废掉了一大半!

能够被挑选来参加春狩大祭的,无不是家族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用于练气士资质的精英天才。

百位天才损失大半,这损失让渭北阴家痛彻心扉,十年前负责领队前来渭南的阴八平,回去渭北后,就在自家宗祠前自裂天灵而亡。

而阴八平,正是今日阴八方同胞兄长!

阴飞飞一张大圆脸吓得青白一片。他深有自知之明,渭南渭北两个阴家之间的事情,他参合不起。

但是他刚才,居然出口咒骂渭北阴家的这群精英子弟是‘杂碎’?

这得给自己拉多少仇怨?他没事招惹这些麻烦做什么?

他突然发现,阴雪歌的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他真应该听阴雪歌的吩咐,以后再也不胡乱开口。

“输?我们输得起!”

阴八方厉声长笑,他一个闪身,犹如猛虎下山般带着一道恶风,轻松横跨十几丈,来到阴九难的面前。

两人身高相仿,但是阴八方高大粗壮雄壮如龙,阴九难高挑纤细好似竹竿,这气势上就分出了差别。

渭北阴家自立基业后,如今立家的根本是一篇《怒焰诀》,功法刚猛火爆、大开大合,跟阴家的《阴风诀》完全是两个极端。

故而在体型上,两家人也就有了显著的区别。

渭北阴家的族人,往往高大威猛,气势如虎如龙。

渭南阴家的族人,往往高挑纤细,看似如鬼如妖。

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好一阵,阴八方突然怪声狞笑。

“刚才口出污言秽语的小子,滚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阴九难阴恻恻的冷笑着,他轻轻摇头,身边气温突然直线下降。

“以大欺小,可不是你的做派啊,阴八方。难不成是你大哥死了,所以你变了性子?”

阴八方脸色骤然难看,他皮肤突然变成了赤红色,胸前心脏附近几处窍穴喷出滚滚热气,胸前衣衫当即焦糊,发出一股难闻的糊味。

“闭嘴。老子会亲手对付一个娃娃?阴风波,出列。”

一个精悍的青年从渭北阴家的队列中快步走出,他步伐轻盈、矫健有力,踏在白砂石铺成的地面上,每一步都下陷三分,每一步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十六岁,零五个月。阴风波!”

阴八方怪声狞笑,他介绍了一下阴风波的年纪后,看着阴九难大声讥嘲。

“刚才那娃娃呢?敢放屁,就得敢出来亮亮爪子。”

“我们渭水阴家的人,什么时候,变成只能放口炮的娘们了?”

阴九难扫了一眼阴风波,年仅十六岁么?

如果渭南阴家派出十七岁年龄段的娃娃,就算是赢了,也是丢脸。

他也不回头,大声呵斥起来。

“阴飞飞,出列。将这小子给我打趴下,重奖黄金十两。”

阴飞飞很不愿意出头,非常不愿意出头,他已经恨不得用法尺砸自己的嘴,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胡言乱语。

但是‘十两黄金’的重奖,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一旦失败会面临何等下场。

他欢天喜地的大叫了一声,摇摆着浑身的白肉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出来。

他向阴风波抱拳行了一礼,得意洋洋的又开口挑衅、嘲讽了对方几句。

这胖子,这时候想着的是,他下学后去阴雪歌家,就能买上百多斤大肥肉送给青蓏那丫头。

他甚至还在幻想,青蓏长得丰腴水灵了,会是多么漂亮的小美人儿!

他没有将心思放在对战上,而对方阴风波却是直接下了死手,两人一交错,阴飞飞就连中十几次重手,被打得当场吐血,狼狈的向后逃窜。

接下来,就是阴雪歌见到的场景。

阴雪歌暴怒出声,抢上前将阴飞飞救下,并放出煞气,吓得阴风波连连倒退。

第十一章一鸣,再鸣,很惊人

“老大,为我报仇!”

阴飞飞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就好像一颗肉蛋在地上翻滚。

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向阴雪歌伸出双手,怨怒的咆哮着。

“这小子,不地道,偷袭!飞少我还没注意,他就下死手!”

温和的春阳照在演武场上,白沙断裂的切面反射出刺目的微光。几只麻雀本来蹲在松柏枝头,好奇的看着阴飞飞和阴风波的战斗,结果被突兀的咆哮吓得腾空高飞。

演武场上,阴八方‘嗤嗤’冷笑,不屑的摇了摇头。

“偷袭?嘿,渭南阴家的娃娃,一代比一代更强呵。”

春狩大祭,不要说偷袭,就是明火执仗的用强弓硬弩招呼,如同两军对垒般下死手,那也是寻常的事情。演武场上,偷袭下重手,这根本就不用提点。

阴九难脸色略微有点难看。

渭北阴家被预料中的来早了七天,阴家宗学本想今天给自家子弟们耳提面命,让他们知道春狩大祭的危险。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渭北阴家这次居然打了个时间差,早早赶来,并且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阴飞飞的哀嚎声,师范们没放在心上。

一个不成器子弟的折损,算不了什么大事。而且阴飞飞实在不是他们心中的精英人选,固然他阴风步走得如此迷离,但是他浑身‘啪啪’肉浪声实在很败胃口。

“你方才,只是要点名要阴飞飞出战。我渭南阴家。比他强的人,车载斗量。”

阴九难同样冷笑几声,他看着阴风波,同样不屑的‘啧啧’感慨。

“这娃娃,叫做阴风波?真是好大的胆量,居然被一声喊杀,就吓得倒退。”

一众渭南阴家的师范同时嘲笑,虽然阴飞飞输得狼狈,但是阴风波被阴雪歌吓得倒退,居然被一声大吼吓得倒退。相比起来。渭北阴家更加丢脸。

阴八方脸色越发难看。他和阴九难唇枪舌剑,两人的言辞越发激烈。

阴雪歌顾不上理睬这些人,他快步到了阴飞飞身边,一把扯开了阴飞飞的衣衫。

两肋青紫浮肿。起码断了五根肋骨;胸口三个拳印陷进阴飞飞的膘肉半寸深。拳印下的膘肉都快被强劲的冲击力榨出膘油。小腹附近白花花的皮肉上。两个脚尖的印痕煞是刺目。

回头望了一眼渭北阴家子弟们脚上的踢死虎皮靴,这种靴子的造型特殊,靴子头好似刀锋。踢在身上就好像用刀砍人,阴飞飞小腹上的皮肉翻卷开来,鲜血正不断从印痕中涌出。

“幸好我,最近手头松散了不少。”

在袖子里掏摸了一阵,掏出一丸外用的伤药捏碎,淡红色的药粉洒在小腹上的两处伤口内。药粉和鲜血一接触,一股淡红色雾气升腾起来,就好像开水浇在了冰块上,发出‘嗤嗤’声响。

阴飞飞浑身膘肉剧烈的抖动着,他看着自己小腹上急速收口的伤口,双手拍着地面大笑起来。

“一两黄金一丸,行军金创丹,好宝贝呵。”

“一两黄金,还真对得起飞少的细皮嫩肉!”

一分钱,一分货,这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阴雪歌挑选的金创丹品质上佳,其中很有几种百年生的药草精华在内。三两个呼吸的时间,阴飞飞小腹上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结痂。

又掏出两颗内服的丸药倒进阴飞飞嘴里,手指在阴飞飞断裂的肋骨附近探索了一阵,发现肋骨只是裂开,并没有粉碎性骨折这样的难以收拾的伤势,阴雪歌这才放心。

用力拍拍阴飞飞的肚皮,拍得他浑身肉浪一阵翻滚,阴雪歌轻声笑着。

“真给我们阴家双秀丢脸。不过,看我的。”

阴飞飞苦笑连连,他无奈的用双手摸索着肚皮,长叹了一口气。

“男儿志在八方,我飞少的志向,老大你清楚,你更明白。”

“我阴飞飞大好男儿,这一身血肉精华,可不想舞刀弄枪。”

无比神圣的看着天空飘过的流云,高空中风极大,有几条云被拉扯得极长,就好像轻纱,好像少年的梦想,轻盈的飘浮在触手可及的天空中。

“我阴飞飞的梦想,是娶三百六十个美丽的女人,每天轮换一个。”

“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百子千孙,多子多福。”

阴雪歌半跪在地上,看着肥头大耳的阴飞飞讲述自己伟大的梦想,他不由咧嘴苦笑。

这家伙,六岁刚进宗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家伙,他的梦想,这么多年居然一直未变。

正想要打击阴飞飞两句,后方突然传来了阴八方的怒吼声。

“阴风波,你真给你爹丢脸!”

“你爹惨死在这些虎狼族人手上,你不想给你爹报仇么?”

“你居然,被人家一声大吼给吓退,你对得起你惨死的爹,对得起我大哥阴八平么?”

脑后一阵恶风袭来,阴雪歌没有回头,但是他能想象那景象。

阴风波无声的向前,犹如猎食的猎豹,右腿犹如弓弦带动的机括狠狠弹出,目标就是自己的后脑。

绝对达到了百钧之力的**力量,加上前冲的冲击力,这一脚的打击力可能达到了两百钧。

阴雪歌听到了筋骨弹动的‘砰砰’声,听到肌肉和筋腱不堪重负的‘咔擦’声,更听到了踢死虎的靴子头撕开空气,犹如利刀破空一般的‘嘶嘶’声。

渭北阴家的众多子弟齐声欢呼。

渭南阴家的过千子弟破口大骂。

在这一刻,就算对阴雪歌满怀恶意的阴飞鹰等人,也愤怒的诅咒起了阴风波的十六代祖宗。

仅仅是十六代祖宗。而不敢将他的十七、十八代祖先捎带进去。再向上追溯,那可就是辱骂自家先人。按照《族律》,后辈子孙胆敢辱骂自家先辈,当处重刑——打掉满口大牙,割掉一条舌头。

“蠢货!”

阴雪歌大声怒吼,他的身形向前一倾。

阴风波横扫的右腿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将他头上的发髻打得粉碎,数千根断发飘出。

双手在阴飞飞肥硕的肚皮上一撑,双臂陷入他的肚皮几乎有一尺深。阴飞飞吐着舌头嘶声惨嚎,在他肠胃扭曲的痛苦嚎叫声中。他的肚皮猛地弹起。

阴雪歌借着阴飞飞肚皮反弹之势。身形狠狠向后一靠。

肩膀狠狠顶在了阴风波支撑身体的左腿上,阴风波的身体当即失去平衡。

怒吼一声,双腿绷紧,百钧**力量爆发。阴雪歌的身体一跃而起。他的肩膀挂在阴风波胯下。连带着阴风波一并被带着飞了起来。

百钧大力狠狠砸在地上。阴雪歌刚才半跪之处,大片白沙炸开,喷出丈许高的一道沙浪。

失去重心的阴风波手舞足蹈的被阴雪歌顶上了天空。一身力量根本无法发挥出半点儿来。

阴雪歌回头向阴九难瞪了一眼,反手一把抓住了阴风波的左腿膝盖,同时放声大吼。

“杀?”

阴九难看清了阴雪歌手上的动作,他毫不犹豫的狂啸了一声。

“先祖约定,生死自负,杀!”

左臂一甩一摔,阴风波的身体就被掀了起来。阴雪歌身体一旋,右手肘狠狠向斜上方抽了过去。

巨响声中,鲜血四溅,阴雪歌右手肘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胯下,将他的兽皮护裆打得粉碎,绸布长裤炸成无数细丝飘散。男人身上最坚硬的手肘和最脆弱的下体无比亲密的接触,手肘深深的没入了阴风波的下身足足一尺深。

阴风波惨嚎,张口喷出一道混杂着无数内脏碎片的血水。

阴雪歌身处数十丈高空,百钧之力让他在瞬间犹如跳蚤,轻松跳起了数十丈高。

阴家宗学演武场就在下方,四周都是数千年的苍松翠柏,围绕着一方白色沙地。

温和的春光洒落,空气带着远处飘来的花香,空气清新鲜嫩得好像青壳鸡蛋的蛋清。

阴雪歌仰望头顶蓝天,身处数十丈高空,他却觉得,这天空依旧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几只刚才起飞的麻雀仓皇的从阴雪歌身边掠过,正好被阴风波嘴里喷出的血剑打中。

麻雀的身体炸开,大片鲜艳的羽毛纷纷扬扬的混着血水飘落。

春天的阳光中,羽毛和鲜血混杂成一场艳丽而残酷的小雨,轻盈的飘落。

阴风波的身体沉甸甸的落在地上,他的身体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着,他惨白的眸子正好歪斜着看向了阴八方,他张开嘴,勉强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杀他,报仇。”

“风浪,报仇!”

阴雪歌仰天长啸,强壮的身体给了他充沛无比的中气。

滚滚声浪呼啸扩散开,一道风从渭水方向呼啸袭来,演武场上苍松翠柏轻轻摇晃,无数叶片纷纷洒落。

‘咚’,阴雪歌笔直的从高空坠落地面,双足陷入白沙一尺二寸。

“嘎嘎!”

阴飞飞放声大笑,他拍打着自己的肚皮,笑得眼泪水都喷了出来。

“这孙子,刚才打得我,好痛!”

“该死的,这样子,让我回去怎么和小翠,亲热?”

服下了内服丹药,五脏六腑确然无事,但是骨骼上的裂痕却不是三五天就能痊愈。

想到自家房里俏丽可人的小丫鬟,阴飞飞突然觉得明媚的春光都骤然黯淡了。

“该死的野种!”

渭北阴家的子弟队列中,一个和阴风波生得有**分相似的少年冲了出来。

他奔走如风,绕着演武场的边缘开始快速的奔跑。

他一边狂奔,一边从背上解下一张魔牛角盘绕大蟒筋制成的八十钧强弓,取下四根狼牙透风箭夹在了右手指缝中。他看着阴雪歌,放声怒吼。

“大哥死了。我也不独活。”

“爹被你们害死,娘亲殉葬而死,大哥也死了,我这一家,就全死在你们渭南狗贼手上罢!”

阴八方仰天长啸,他长发飞起,一根根犹如钢针直刺天空。

“阴风浪,杀了他,用你的弓,你的箭。射杀这贱种。”

“为你爹。为你娘,为你大哥,为你全家报仇!”

阴九难则是同样周身阴气翻滚,他扬天厉声长啸。

“阴雪歌。杀了他。族中记你大功一件!”

“渭南阴家。才是正统。渭北阴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杀之!”

渭南阴家。渭北阴家。

阴雪歌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明白了阴风波刚才为何接连对阴飞飞下死手。

大家同出一门,拥有同根同源的血脉,但是两家之间的仇恨啊,三江四水都无法洗刷。

阴风浪右腿在一株古松上狠狠一踏,一声巨响,古松一块尺许见方的树皮炸开。阴风浪矫健的身形骤然加速,宛如箭矢般没入风中。

从他朦胧的身影内,连续四声弓弦几乎连成了一声。四根狼牙箭从阴雪歌的右侧、正前、左侧,以及最不可能的斜上方激射而来。

阴风浪的速度快得惊人,没有任何变线,纯粹直线奔走,无比狂野的快。

他不断蹬踏演武场边缘的古松翠柏,借助树干的反震之力加速,或者改变自己奔跑的方向。

他有一手可怕的连珠箭法,只要让他的速度跑起来,只要让他不断的开弓射箭,以他手上八十钧的强弓,以渭北阴家为他特制的符文箭矢,他有信心击杀开辟一百个窍穴以下的餐霞饮露境界的练气士。

四箭齐发,从四个方向同时射向阴雪歌,只是牛刀小试!

六个月前,阴风浪跟随渭北阴家的私兵队伍出城剿匪,孤身一人在山林中猎杀一百七十五名穷凶极恶的盗匪,凭借的就是他变态的速度,以及可怕的箭法。

阴雪歌低头,屈膝,双腿重重跪在地上。

阴八方的眼睛一亮,他厉声尖啸,笑得眼皮直跳。

“跪地求饶,也没有用,贱种,你杀我大哥爱子,你该死!”

渭北阴家百多子弟同时大笑,他们也都笑出了眼泪。

笑声戛然而止,就好像一群‘嘎嘎’乱叫的鸭子,突然被刽子手将他们的脑袋一下子全部剁掉。

四支箭矢几乎擦着阴雪歌的身体掠过,特制的符文箭矢带起锋利的罡风擦过他的皮肤,在他身上带起了四条细细的血痕。四条肉眼可见的细小血迹顺着箭矢飞去的方向喷出,阴雪歌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血色。

阴风浪双足狠狠跺在一株古松斜刺里伸出的大树杈上,他人在半空中,向着阴雪歌的头部射下了那一箭,他借助树杈的反震力量,想要继续改变奔走的轨迹。

另外四支长箭,已经夹在了指缝中。

只要给他一弹指的时间,他的身形向前掠出十步,他就能再次的……

阴雪歌跪倒在地,他反手从袍子下面抓出一张烈风弩,他几乎是瞬间上弦,一支合金三棱透骨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弓弦上。

哪怕有律府法相司马相出面,将雨夜蟊贼一事处理干净,阴雪歌若是出门,依旧不敢大意。

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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