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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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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一笑：“没事，不怎么疼。”说着，就想穿回衣服。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小文说着，跑到一旁她的包里翻出了上次给我涂额头的紫色药水，看来，我和胖子打架，给了她一种不好的认知，这药都常备了。
小文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坐在床边，任她涂抹药水，免得又惊动老妈。随着小文涂药的动作，胸口的疼痛阵阵袭来，让我脑中的疑惑，不禁更深了，不知黄娟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她还是不是“她”了……
第五十一章 神棍
接下来多日，黄妍再没联系过我，老妈已经给大姑买了新手机，联系起来倒也方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回了到村里，听她说，黄娟那边的事好像已经解决了，是托关系找了一个游方道人，摆了几桌，然后当众给黄娟治的“病”，据说，黄娟当时疯言疯语，后来说话都成了男人声音，将不少亲戚都吓个半死，有些人，还着了道，又跳又唱，还学小孩说话，弄得好不“热闹”。
不过，那道人好些有些本事，最终用一张黄符贴在了黄娟的脑门上，黄娟便老实起来，又开坛做法，黄娟的父亲用金条给老人打了一把五寸长的小剑，用这把小剑在黄娟身边一通乱斩后，道人带着黄金小剑扬长而去，黄娟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不再胡闹，但她对我的印象极度不好，事后，没少骂我，弄得黄家人以为我只是个神棍，黄妍替我辩解过，却无济于事。
大姑说这次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硬来找我，也不会给我添这些麻烦。我倒是无所谓，黄家的钱，我一分没拿，虽然吃了黄妍两顿饭，胸口还挨了一“爪子”，也不亏欠他们什么，反正彼此生活上没有什么交集，我心中坦荡，自然没有什么负担，便对大姑说，我没什么事，让她不用自责。
少了这件事，我倒是感觉轻松不少，也用不着再去为了黄娟而忧心，日子也过得舒坦起来。老妈在家里陪了小文几日，便去上班了。我整天和小文出去玩耍，或者在家里闲坐，她帮我翻字典，我去背《术经》和钻研《断势十三章》，日子倒也充实，除了每天睡沙发之外，唯一让我有些烦躁的，便是胸前被黄娟抓过的地方，总是有些痛痒，起先的几天，连带着虫纹也跟着发热、发痒，害得我没事就想抓一把，结果被小文拽着仔细检查了良久，还说一定是我纹身的时候用的药水不对，皮肤过敏了。
涉及到虫纹，我也没法和她解释什么，老爷子活到八十多岁，除了我，都未曾对他人提及虫纹是传承之物，我自然不好违背他的意思，把这些泄露出去，即便是小文，我也是能搪塞，道：“这都多久的事了，要过敏早过敏了，依我看，应该是这几天天气热，出了一身汗，然后又冲了凉水澡弄得……”
我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不由得又朝着黄娟的身上联想过去，我知道虫纹有护主的功效，它之所以如此，肯定是身上的伤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黄妍那天，也受了伤，她又没虫纹护体，也不知道会怎样。
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甩了甩头，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黄家人现在都把自己当成神棍了。不过，转念一想，那道人倒也会赚钱，听大姑描述，他那几下，当真不怎么样，黄娟如果真是跟了“唱客”，这个“唱客”应该是十分厉害的，正经的法器，都未必对付得了，一把新铸出来的黄金小剑管个屁用，显然是为财而来。
“罗亮，你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那个黄妍吧？”小文突然问道。
“嗯！”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过来，“啊？你瞎说什么，想她做什么。”
“哼！做贼心虚。”小文轻哼了一声，随后看了看手腕上，老妈给她买的新表，“快中午了，我去做饭，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都成，你做的，我都喜欢，哪怕炒一盘石头出来，我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别想忽悠我，这是给阿姨面子，我才不要一直给你做饭。”小文这样说着，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欢快地跑出了卧室。
我心情一松，又拿起了《断势十三章》，至从接触了《断势十三章》，我才明白，为什么《术经》中的“降术”、“聚养术”等一些术法，我完全不能理解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需要道家基础的，我以前没有学过，爷爷本身知道的就不是很多，教我的时间又短，这样，让我自己研究，学起来自然会事倍功半，难之又难了。
总得来说，《断势十三章》中的八观，学起来，还是相对容易的，因为八观之中，大多都是理论性和记忆性的东西，便拿观势法来说，观势法又叫观地势，其中介绍的多是一些常见或者特殊的一些地势房屋的构造，这些东西，只要加强记忆，摸清脉络，便可举一反三。
八观中的前四观：观地势，观阵法，观人相，观骨相，其实都比较简单，后四观：观气，观星，观运，观理，这些就需要麻衣心术来支撑了，只有将麻衣心术修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借气开眼。
所谓开眼，其实就是俗称的开“天眼”，或者开“慧眼”，倒也不是让眼睛转变的形态，主要是调解身体的肌能，增强对周围灵物的感应，同时，锻炼瞬间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八观的前四观，我其实早已经熟络的差不多了，但就是开眼这一项，都练了有二十多天了，也没有一点进展，偶尔闭眼的时候，能看到一丝灵气，也是一闪即逝，并不能持久，我感觉，可能我的性格太过散漫，想集中注意力，还是太难了一些。
这会儿无事，我又试着开眼，尽量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引气归墟，再导气聚顶，身体彷如能够感觉到一丝气流缓慢地聚积在了双目之上，闭着眼睛，眼前也逐渐地能够看到一丝丝光亮。
我心中一喜，这今天可谓是一大进步，以前还从未达到这个程度，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半圆的东西，看起来，倒是与北斗星略有相似，我的心跳不由得的加快了起来，麻衣心术中提到，开眼之后，眼力的强弱，也是有区别的，一般的开眼，也只是多了对后四观入门的起步点而已，但是，虽然眼力增强，若是能像麻衣祖师那样，眼含紫微气，目生北斗星，那么，光是这慧眼的眼力，便可引动阵法，一般的邪物，阴物，瞪一眼，便可让其阴气泄去，那可是无上的法能了。
难道我有这等天赋，这等机遇？要知道，出了麻衣祖师，其后麻衣的各代传人，也仅仅只有两人达到了这样的成就，而这两人，无一不是天生奇才，幼年便已是异于常人。
正当我幻想的时候，小文的声音突然传来：“罗亮，汤里要不要加糖？我不知道阿姨的口味，你到是说话啊，老僧入定呢？”
听到小文的话，我急忙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她正提着一个勺子站在我的面前，刚才看到的东西，相比就是这勺头了，我不禁有些泄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有些很傻很天真了，这种机遇怎么可能降临在自己的身上，随后，道：“这个，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手艺，再说，只要是你做的，我和我妈都爱吃。”
“好吧，那我加了。”小文又笑着走了。
看着小文离开，我也无心再开什么眼，在床上躺着等饭，过了一会儿，又觉无聊，正想去看看小文都做了些什么，电话却想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居然是黄妍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罗亮，你、你现在方便吗？”未等我说话，黄妍便急忙问道，只是，她好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多少有些吞吞吐吐。想来，她也为家人的态度，觉得有些歉意吧。
“哦，方便。”对黄妍，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毕竟把我当神棍的也不是她，事后她还替我辩解过，原本她若不来找我，我倒也懒得再管这些，不过，现在听到了她的声音，却不免有些担心，便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罗亮，你都知道了？”黄妍的语气变得自然了些，但声音中，却带着一股失落感，“这伤很奇怪，去医院查，起先说没什么，只是一些淤青，可是，淤青都这么久了，非但一点没有退，反而更加严重了，现在都变成了黑色，还在扩散，医院那边说，像是中毒了，每天吃药输液，也不管用，今天又说可能是肌肉坏死，需要切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好害怕，我还年轻，要是做手术切除，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黄妍越说越激动，声音中都带了哭腔：“罗亮，你一张口就知道我的伤有问题，你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求你帮帮我，我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姐也好像变得更怪了些……”
“你先别着急，事情不见得有那么坏。”其实，我只是担心黄妍的伤可能一般的医院治疗起来有些麻烦，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但我又不好直接答应她，因为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治得了。
“罗亮，我现在都快绝望了，不然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给你，我真的快奔溃了……”黄妍在电话里，已经轻声抽泣起来。
这时小文又走了过来：“罗亮，饭快好了，你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吃饭吧。”
我对着小文点了点头，她看着我正在通电话，就离开了。对于小文这点，我还是比较欣赏的，即便提起黄妍，她有的时候酸溜溜的，可是，从来都不会在我通电话的时候，问我是谁打来的，或者偷听我的对话。
黄妍那边还在不住地说着什么，不过，听得出来，她的思绪很乱，话语也渐渐地开始变得没了什么逻辑性，虽然我和黄妍说不上有多么熟悉，但几次的接触，也让我对她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黄妍是个坚强的姑娘，身上并没有某些富家子弟的一些不良气息。我心中明白，若不是事情真的严重到她已经难以承受，她必然不会这样的。
想了一下，我开口说道：“黄妍，你先别着急，这样吧，下午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现在我还不能和你保证什么，但是，我答应帮你看看，尽我的能力，好吗？”
“好，好！”黄妍听到我答应下来，似乎平静了些，“罗亮，我现在已经没法开车了，这样，我下午让人送我过去，然后，咱们还在你们小区那家咖啡店见面，行么？”
“行！”
“那两点？”
“好！”
挂了电话，我有些怔怔出神，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旬，距离九月没有多久了，如果黄妍这边的事不能及时解决，我到时候会因为她的事耽搁吗？
“小文啊，亮子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做饭，你快坐下，阿姨来吧……”卧室外的房门响起，老妈的话音传了过来，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随后走了出去……
第五十二章 尸毒
吃过午饭，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看表，一点三十，便打算休息一会儿，但刚坐到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还没拿起，小文便在一旁嬉笑：“一定又是黄妍美女吧？”
“也许是位大叔呢。”我笑了笑，心中却与小文想的一样，应该是黄妍打来的，但让我意外的是，号码很陌生，接通之后，我疑惑地问道，“你好，哪位？”
“罗亮吧，我叫陈瑞，是你表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表哥？”我不由得的说了一句，声音虽小，老妈的耳朵却收了过去，接口道，“什么表哥？亮子你大姑家就一个女儿，你姥姥家就我一个，难道是远亲？”
“你现在方便吗？我在楼下，如果方便，就下来一趟。”电话里，中年男人说道。
“好，等我一下。”我对老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随后，挂了电话，对她说道，“妈，我出去一下，我同学的表哥出事了，让我去帮忙。”
“哦！什么事啊？有没有危险？如果……”
“没什么危险，妈你不用担心。”我笑了笑，大姑在外面有一个儿子的事，只对我一个人说过，估计连她的女儿都不知晓，我也不好多言，万一给大姑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再说，这是大姑和表哥自己的事，他们怎么处理，肯定有安排的，随后，我又对小文说道，“你乖乖的在家里，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真是位大叔？”小文距离我比较近，似乎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不过，看样子，她没有听清楚具体说什么。
我笑了笑：“这下你放心了？”
“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请假，阿姨留下来陪你。”老妈走过来，对着小文说道。
“阿姨，不用的，我一个人在家里看会儿电视就好。”
小文和老妈在一旁说着话，我进屋背起包，就下了楼，耳边隐约还听到老妈埋怨的声音和小文替我辩解的话语，我脸上露出了微笑，小文，总归是个好姑娘。
来到楼下，黄妍那辆红色的轿车停在那里，一个中年男人从车窗里探出了头来，对着我招了招手，车后座的窗户也开着，黄妍正坐在那里，我顿时明白过来，黄妍说她今天开不了车，这是把表哥拉过来了，或许，她还怕我心存芥蒂，故而找了一个说客来。
我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伸出手，笑道：“表哥，闻名许久，这还是第一次见。”
“我早听你大姑说，我表弟是个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表哥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谈吐举止很是沉稳。
“罗亮，我们去哪里？”黄妍的声音这时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之前隔着车窗，距离又远，看得不是十分真切，这个时候，近在咫尺，才感觉到，她的气色极差，原本清秀可爱的脸庞上，隐隐笼罩着一丝黑气，脸色也略显发暗，我不由得紧蹙了眉头：“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我……”
黄妍“我”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知道，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家人对我的看法，便轻轻摇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样吧，咱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无人打扰。”
“那去我家吧。”表哥开口。
“不，还是去我那里吧，别让姑姑也跟着担心。”黄妍小声说了一句。
表哥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随即便打火开车，使出了小区，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车停在了一个地理位置略偏的小区内，这小区与黄娟那高档小区显然没法比，不过，胜在清静。
下了车，黄妍往身上披一件大褂，衣袖很长，把手都挡在了里面，她一个人静静地在前方走着，先进了楼门，摁下电梯，我紧随其后，表哥去停好了车，也忙赶了过来。
上楼进屋，黄妍一直没说话，让我们两人坐下，给我们倒了水，这才开口说道：“罗亮，我、我的问题，真、真的很严重吗？”
我端起水杯灌了两口，道：“看你的气色，的确不好，不过，严不严重，还要看过你的伤，才能定论，你能给我看看么？”
黄妍面带犹豫之色，轻轻咬着嘴唇，低头不语，隔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先对表哥说道：“姑父，我这边没什么事了，您先回去吧。有事，我再给您打电话……”
表哥一愣，随即笑着站了起来，面上也没有什么不快之色，微微点头，道：“那好，有什么事，就找我。”说罢，在我的肩头拍了一把：“表弟，辛苦你了。”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随时可以联系，你的号码，我已经存到手机里了。”
我没想到黄妍居然要避讳表哥，不过，想来黄妍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好多言，只是起身说道：“表哥，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表哥摇摇头，径直离开了。
屋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人，黄妍缓缓地将长褂脱掉，放到了一旁，手却紧攥成了拳头，脸色有些怪异，好像很是紧张一般，隔了片刻，她这才说道：“罗亮，到我的房间来吧。”
“嗯？”我心中诧异，她这手臂的伤，在哪里看不是看，不单要避讳表哥，还要进卧室？顿了一下，我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两人来到卧室，黄妍踌躇半晌，都没有给我看伤，就在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却开始脱下衣服，直到上身全部脱光之后，这才双手捂着胸部，缓缓转过身来。
我原本很是疑惑，不知道黄妍这是要做什么，正想退出她的卧室，却不由得一愣，只见黄妍左手往上，整条小臂都变得漆黑，原本应该白嫩的胸脯，这个时候，也是黑漆漆一片，肌肤变得没有一丝光泽，在左胸上，有着一条划痕，伤口虽然小小，却不见好，甚至有些糜烂，顺着伤口，一丝黑色的血迹往出渗着，而且，这伤口应该还不止一处，下面的地方，被她的手遮挡的，看不清楚。
我现在终于明白黄妍为何要避开表哥了，伤在这个地方，一个女孩子的确会不好意思的，而且，从她的伤口情况来看，胸口的伤势，显然要比手臂上严重的多，难怪她在电话里，情绪会那么激动，试问，哪个女孩愿意被切除胸部和手臂。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黄妍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羞红，但更多的却是伤感和惧怕，隔了片刻，她先开了口：“罗亮，我、我这伤，还能治吗？”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为了自尊心，一直拖到现在，也真是难为她了，我走过去，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在我手指碰触她身体的瞬间，明显地感觉到黄妍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我轻声安慰：“不用怕，我现在是医生，你只是个病人，放松一些。”
我扶她在床边坐下，然后，抓过枕头放好，又慢慢地让她躺了下来，黄妍很是有些紧张，急忙抓住了我的手：“罗亮，你要做什么？”说着话，她似乎感觉胸前少了遮挡，急忙又将手挡了回去。
我忙道：“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放心，我不是色狼。”我此刻，也只能苦笑了，说实话，我这个人，对女人的免疫力不大，不过，之前给小文“治病”的时候，咱也算见过“市面”了，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再加上，黄妍虽然长得挺好看，但她身体现在这个模样，也着实不会让我朝其他方面想。
我松开伏在黄妍手臂上的手，站到了一旁，静静地等着她放松下来。
黄妍的脸羞红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良久，她这才缓缓地从挡在胸前的手臂放到了两旁，头却扭到一边，低声说道：“罗亮，你、你看吧……”
我吐了口气，从一旁搬来了椅子，在床边坐下，黄妍的手臂上，漆黑的厉害，却无什么外伤，看起来除了有些怪异，并不怎么恐怖，倒是有些像颜色比较深的胎记，摸上去，也与正常的皮肤无异。
她胸口上的伤，便要严重多了，右胸上一道，左胸上两道，总共三道划痕看起来异常恐怖，甚至还有些恶心，伤口中渗出的，与其说是黑色的血，还不如说是黑色的水，伤口周围的皮肉，看起来好像已经有些腐烂，但砰上去，却是硬硬的。
我在她胸上，轻轻捏了捏，问道：“疼么？”
黄妍摇了摇头：“很木，没有感觉，只是伤口有点痒。”
黄妍的胸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柔软，与当初给小文“治病”时的触感，完全是天差地别，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么，此刻便好似捏在一块干豆腐上，虽然还有些弹性，却整体发硬。
我看着她，探出一支烟，轻轻点燃，深吸了一口，缓声说道：“是尸毒……”
第五十三章 备料
“尸毒？”黄妍猛地坐了起来，“我是不是会变僵尸？是不是要用糯米？还来得及吗？”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又吸了一口烟，笑出了声来：“你香港电影看多了吧？还变僵尸，中了尸毒，只是死的时候痛苦一些，神智也会变得不太清醒而已。至于糯米，其实就是咱们说的江米，这个拔尸毒，倒是也有些作用，不过，不如谷米，也就是小米……”
“家里现在没有小米，我去买些来。”
黄妍说着，就要下地，我忙摁住了她：“别急，前些天如果发现是尸毒的话，你敷点小米上去，也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我说着，看到黄妍的眼圈红了，急忙又道：“你也别担心，我还是有办法的。”
“真的？”黄妍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她光着的上身，轻咳了一声：“我还要准备些东西，你先穿好衣服吧。明天上午我再过来，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坐在有阳光的地方，多接触点太阳，对你有好处。”
被我这么一说，黄妍的脸色又是微微一红，急忙穿好了衣服，在这空档，我走出她的卧室，在客厅中等她。
过了一会儿，黄妍走了出来，已经平静了许多，轻声说道：“罗亮，谢谢你。”
我摇摇头：“等解了你身上的尸毒再说吧。好了，准备这些东西，有些麻烦，宜早不宜迟，我先走了，记着我的话，多晒太阳。”说罢，我又有些不放心，让她将手伸出来，从虫盒中取出装有生机虫的瓷瓶，画了一个虫阵，在她手上和胸前洒了一些，将虫盒装好，说道，“这些药，能暂时压制你的尸毒，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些。”
“我记下了。”黄妍点头，随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车钥匙递给了我，“罗亮，你准备东西，肯定要到处忙，有车方便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钥匙接了过来：“谢了！”
“对了，罗亮，我这有些钱，你拿去买……”
未等黄妍说完，我便摆手打断了她：“不用，真要谢我，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说罢，也没有再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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