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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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口气，苦笑道：“这个不好说，先看看情况再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唉！”刘二长叹了一声，“不好闹，不好闹，越来越复杂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尔等何人
周围寂静了下来，胖子和刘畅都看着我，刘二又从包里摸出了酒瓶自己饮着。身体靠在墙上，显得愈发消瘦，冷风吹过，衣衫荡起，看起来，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般。
老头化作的白骨，还在墙角，那个骷髅头，空洞的双眼正对着我们，好似在凝望述说着什么一般，我的思绪有些杂乱。捏着自己的脑门闭上了眼睛。
“别急，抽根烟冷静一下！”胖子递给我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原本停歇的鼓声这时又响了起来。
“咚！”
“咚！”
“咚！”
声音很是缓慢，好似在准备着什么，一旁街道上的火把随风摇摆，我们所在的巷子，只有巷口和巷尾各有一直火把，勉强照出了光亮。
我不敢轻易地作出决定，因为，胖子和刘畅显然是打算听我的，而刘二此刻也没有什么意见，至于司机，我并未考虑太多。如此。一旦我作出决定来，大家必然会按着我的这个决定去做，这使得我不敢不让自己愈发的谨慎。
上空已经完全的笼罩在了黑暗之中，给人一种压抑感，一支烟抽完了，我将烟头弹飞出去，开口道：“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结果。先把这鼓声弄清楚再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刘二笑道。
司机却急了，急忙跑了过来：“罗先生，大师，我们要不要再想一下，我们这样……”
“给老子闭嘴！”胖子抬脚把司机踹到了一旁，“每次一有事，你就磨磨唧唧个没完没了，一有危险，就躲到后面，你他娘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司机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却留意到了，在他眼中，有一丝怨毒之色，似乎对胖子的意见十分的大。我瞅了他一眼，也没有多想，只是说了句，“走吧！”
几人正要上路，司机却猛地抬头，道：“罗先生，大师，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我能不能退出，之前罗先生不是说了么，我可以在外面等着，我现在想回去，这里太吓人了，不适合我……”
“去去去……”胖子摆手，道，“老子罪犯这种软蛋，还不如娘们儿！”
“死胖子，你说谁呢？”刘畅怒视胖子。
“嘿嘿，刘畅妹子，胖爷哪里敢说你，您不是娘们儿，您是纯爷们儿……”胖子一脸“贱笑”地对着刘畅说道。
刘畅面上闪出一丝温怒，正要说话，我拦下了她，说道：“行了，都别说了。”随即，又转头望向了司机，“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不让你进来，你硬是跟着了，现在既然进来了，就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回去，太过危险，让我们送你，又没那么多时间。”
“罗先生，不用送，我自己能行的。”
“一起走，就这么定了。”我懒得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总感觉这司机好像藏着什么事，虽然我没兴趣探他的底，但是，把他放出去，说不准就多了一个不安定因素，在这种地方，我不敢大意，因此，这家伙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说罢之后，我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盯着他，别让他钻了什么空子。”
“行，我早感觉这家伙不对劲了。”胖子点头微笑。
鼓声阵阵入耳，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在人的心上，与心跳的节奏相同，给人莫名的压力，刘二的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许久没有说话的他，靠到了我的身旁，轻声说道：“有些麻烦啊，这鼓声太怪了，居然能让人的心跳跟着它走，如果他突然一分钟来这么几百下，心会不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瞅了他一眼说道：“如果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你的心赶紧蹦出来算了。”
“你就这么恨我？话说，罗亮本大师虽然对你们术师有意见，以前也利用过你，但是，毕竟也没打算害你……”纵大扑划。
“行了，少扯淡，老子没工夫听你这些。对了，你身上的咒术是不是疼的很厉害？”
“让你看出来了？”刘二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将衣领往下揪了揪，胸口上那只眼睛更为明显起来，而且，之中还泛着一丝红色，看起来越发的怪异了。
“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刘二把衣服整理好了说道，“这里的阴气太重，他被加重也很是正常。”
“你倒是想得开。”我淡淡一笑，“你以前应该不是一个好酒之人，是用它来压制疼痛吧？”
“最开始是这样吧，但是后来以至于现在，谁知道呢？是习惯，还是用它来排遣一些东西，或者是单纯的因为疼，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刘二的话语之中透出无奈和辛酸，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苦涩，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入这小子的内心世界，不禁多问了一句：“家里，还有人吗？”
“家里？”刘二微微一笑，“还有什么家啊。我这次出来，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原来家去看她，结果，我失踪了六年，孩子都三岁了。我都觉得有些可笑了，大禹治水十几年，三国家门而不入，老婆照样生子，但人家神仙一流的，有千里播种的能力，咱没有啊……”
刘二这句调侃，看似是开了个玩笑，可透出来的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无奈，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想开些吧，你还年轻。你也不要怪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有几个能经受住六年考验的？如果换做是她消失了六年，你说不准孩子都五岁了。”
“也是！”刘二耸耸肩，“所以，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
我又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好了，有机会，哥们儿给你介绍一个。”
“你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就行了，还有心情管别人。”刘二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摊了摊手，没有接他的话。
“罗亮，听兄弟一句话，我觉得你还是娶了黄妍算了，你现在那女朋友不是很适合你。”刘二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又知道？”
“我们这种人，五弊三缺，戾字缠身，能安稳下来的不多，你现在的情况，又何尝不是一种麻烦。黄妍对你有贵人相，现在你们的命理纠缠，如果你还想着另一个，可能会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刘二用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着。
所谓五弊三缺，在奇门中，大多数人都明白，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而三缺，便是：“缺钱，短命和无权”。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劫”、“孝劫”、“嗣劫”之类的很多杂说。
这倒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像老爷子和乔四妹，犯的便是五弊中的“鳏”、“寡”、“孤”三字了。而李奶奶“寡”、“残”二字，这里面的具体情况无人能够窥破，即便有，也是那些大能之人，显然不是我和刘二这种货色。
刘二所言我这种情况，应该便是指的“情劫”了。或许他说的多少有些道理，不过，我倒是不以为然，这世道上犯这劫数的人多了去了，未必便和我所从事的行业有关。
我淡笑了一下，道：“好了，我们还是解决眼下的事吧。我现在只想让四月健康的长大，其他的，不想去多想。”
“也是，至少先把命保住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刘二吹了口哨，一甩脑袋上的乱发，脸上泛起了笑容，仰头灌下一口酒，顷刻间，又变作了，平日里的大师。
不过，他这一席话，倒是让我们之间的隔阂少了一些。我们顺着小镇的街道前行，径直朝着鼓声行去。
司机这次，却走的比较靠前，居然挤到了我和刘二的前面去，我看在眼中，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胖子大步跟了上去。
或许，司机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陡然加快了速度，居然奔跑起来。
“我去，这孙子想跑。”胖子说了一句，就急忙追了上去。我有些担心胖子遇到危险，便招呼刘二和刘畅，赶忙跟上。
前方的鼓声，依旧重重地敲击着，五人顺着这个方向奔跑，刘二口中骂骂咧咧：“这家伙是个变数，而且还是个不好的变数，如果不除了他，怕是有些麻烦，一会儿我就去做了他。”
对于刘二的话，我不置可否，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还是不愿意伤人的，但是，这司机不惹事还好，我也懒得管他，现在开始惹起麻烦来，待会儿倒是要好好问问他了。
我正想着，司机和胖子已经钻入了前方的巷口，我急忙招呼刘二快些跟上，刘二这时反倒是叫嚷着，说这洒了他的酒。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巷口的时候，胖子和司机却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夹杂着呼喝之声，和杂乱的步伐声响，紧接着，胖子高声喊道：“亮子，快走！”
我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状况，便见，胖子屁股后面的巷口中竟然冲出一队士兵，身着铠甲，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而来。
“娘的，这又是什么情况？”刘二也是面色一惊，调头就跑。
我也急忙回头，可是，转头之后，顿时呆住了，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的巷口里，又冲出了两队士兵，手持单刀盾牌，身披竹甲，瞬间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胖子他们和我们汇合到了一起，司机的脸色此刻已经是极为难看，胖子一脚把他踹爬在了地上，正要再给几下，在士兵中间，走出了一人，留着三寸长的胡子，手中抓着一把长刀，腋下夹着铜盔，眼睛瞪得老大，对着我们厉声喝道：“尔等何人，竟敢窥我军机！”
“我了个去。”胖子傻愣愣地瞅着，转头对我说道，“亮子，咱们不会是穿越了吧？”

　　　

第二百零五章　战场
“穿越，就你？是打算给不同时代贡献猪肉吗？”刘二在一旁嘀咕了一声。
胖子瞪起了眼睛。
司机这会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刘畅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我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胳膊。示意他莫要在这个时候胡闹，随后又瞅了刘二一眼，这小子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什么，当即上前说道：“各位是什么人？我们误入此地，没有恶意。”
“言语无状，八成是歹人，都给我带走。”那手提长刀之人，一挥手，前方手握长枪的士兵顿时围拢过来。枪尖对着我们，喝骂起来。
刘畅想要出手，我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望向了我。
我轻声说道：“先看看再说。”
这些人，与之前那老头一样，身上没有生机，也没有阴气，感觉上像是石头一般，却又生龙活虎的，跟着他们，或许能够多了解一些情况也说不准。
刘畅犹豫了一下，将长剑收了起来。
司机也被胖子提着衣领揪着站起，在士兵的喝骂声中，我们被带着朝前方行去，在前方。街道的尽头，是一处宽阔之地，周围的房屋很少，我们被赶到了一处院子里，留下了两个士兵看着，其他士兵寻着鼓声传来的方向而去。纵助布才。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留下来的两个士兵。将院门一锁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伸手，指向了刘畅手中的长剑：“给我！”
刘畅促起了眉头，正要拔剑，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将她手中的剑，直接丢了出去，刘畅的面色大变：“你……”
她的话音未落，剑已经到了士兵的手中，士兵的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一把握紧了长剑，但是，就在他的手与长剑接触的瞬间，长剑上一道金色的光芒泛起。士兵的双眼陡然睁大，他的手指骤然化作了白骨，但这种变化，并未就此停下，紧接着，他的整条手臂和身子脑袋也以极快的速度变作了白骨。
只是眨眼的功夫，方才看起来还是一名活生生的人在抓着剑，此刻已经变作一个骷髅的手中在握着一柄剑。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白骨骷髅“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化作尘埃，荡起一团厌恶，只有那白骨脑袋“当啷！”一声，掉落在了青石地面上，放出一声脆响。
另一个士兵见状，正想呼喊，我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北极宝鉴”已经弹了出去，正中他的脑门，这一次，变化比上一次还要快些，这名士兵也化作白骨，最后“砰然”而响，成为了一团白色的烟雾，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我走过去，将“北极宝鉴”收好，又溅起了刘畅的剑，丢给了她，刘畅接过了长剑，皱着眉头擦了擦剑鞘，没有说话。
“有些麻烦啊！”刘二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将那骨粉捏起来，在手上搓了搓，最后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弄得胖子夸张地干呕了几声，刘畅也是大蹙其眉，只有司机还瘫坐在地上，没有从方才的震憾中反应过来。
“看出些什么没有？”我问道。
刘二想了想，道：“弄不好，这些东西还真是宋朝的。”
“说重点。”
“重点，我还不确定，不过，这些东西太怪了，如果是千年阴魂，本事不该只有这么点，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会比千年阴魂所呈现出来的效果还逼真。”刘二摇着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些东西的身上，也没有太重的怨气，好像不是冤死，但不是冤死之魂，怎么可能停留千年，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批。”
“你确定是魂魄吗？”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因为，我现在对此，根本就无法确定下来，这些东西，受到伤害，会变成白骨，可是，却并没有阴魂的迹象，如果真的是阴魂，也和以前所见到的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说实话，我也确定不下来。”刘二有些泄气。
他的话音落下，鼓声骤然大作，比之前更为凶猛，声音之响，让人闻之而胆颤，紧接着，号角声也响了起来，同时，还伴有一阵阵喊杀之声。
我急忙顺着声音跑了过去，爬到墙上，朝着外面凝望。
前方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积了近千人士兵，刀盾手在前方，长枪兵随后，在后面还有弓箭手压阵，再往后，还有督令兵，一个个长得如同凶神恶煞，而在他们的对面，是一些手持弯刀身穿皮甲的士兵，人数上明显十分的少，还不足这边十分之一，他们戒备地盯着对面的士兵，口中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但气势上，却并不示弱，嗷嗷直叫，面对十倍与己的人，竟然丝毫不露溃色。
在鼓声和号角声之中，士兵们结着方正，开始稳步前行，脚步踏击地面，十分整齐，口中的呼喝之声，声声入耳，给人极为震憾的感觉。
“这就是古代的战场？”伴着胖子的话音“轰隆！”声响起，这小子爬在墙头，居然把上面拽塌了一块，连人在砖直接掉了下去。
“白痴！”刘二一拍脑门，摇头长叹了一声。
胖子这次出奇地没有还嘴，又急忙爬了上来，眼珠子都不转动，朝着前方看去，口中轻呼，道：“真他娘的壮观。”
说话间，双方的士兵已经接触到了一起，兵刃碰撞之声，和惨烈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双方均有人倒下，却没有流血，倒下的人，也并未化作白骨，只是不再动弹。
刘二拿出了一张黄符递给了我：“开开眼！”
我将符咒捏在手中，用麻衣心术一震，放在了双眼前，透过黄符，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前方征战的双方，均变作了一具具白骨。
看着白骨手持兵刃相互征战，其震憾，比之前还要严重一些，而且，还多出了几分诡异感来。
我将黄符拿了下来，望向了刘二。
刘二顺手将黄符又抄了回去：“这东西不能给你，我还画不出来，还是当年师傅给我的，我也没几张了。”
“我又不抢你的，怕什么。”
“那没准。”刘二摇头，道，“好了，不和你说这些，看过之后，有什么想法？”
“想法是有些，不过，线索太少了，无法确定，还是等等再说吧。”我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战场之中，双方依旧在厮杀着，少了刘二的黄符，场景看起来，要比之前好了许多，胖子一脸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
刘畅也在观望，只不过，她的面色却不怎么好看。
“怕是，短时间是打不完了。”刘二从墙上跳了下来，又掏出了他的酒瓶喝着。
我转过身：“在这里等着看结果，还是趁着是个时间，去别处看看？”
“你拿主意吧。”刘二回了一句。
这小子每次遇到这种难题，便装起了傻来，我看着他有些无奈，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正在思索中，突然感觉到周围好像缺了些什么，仔细想了想，霍然明白了过来：“司机呢？”
刘二也是一愣：“没注意。”
“让他给跑了。”我捏了捏拳头，“这家伙这次来，目的肯定不单单是帮着文萍萍认林朝辉，肯定还有什么事藏着。”
“跑就跑了吧，即便是他想干掉林朝辉，对我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麻烦，只不过，是拿不到钱而已。”刘二喝了一口酒，“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对那些钱有兴趣？”
“我是怕他的目的不单是和林朝辉有关。”我说道。
“现在去找他，不太现实，太过浪费时间，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我们还是先去寻那死地精气吧。”刘二说着，抬手在胖子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喂，下来了。”
胖子跳了下来，怒道：“做什么？”
“你看着的司机呢？”刘二问道。
“司机？”胖子左右瞅了瞅，一拍大腿，“操，让这家伙钻了空子。”说着，就跑朝门外跑去。我急忙揪住了他，“好了，这会儿去哪里找，还是先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说罢，我又望向了刘二，“刘二，能确定死地精气的大概方位吗？”
刘二摇头：“还不能，不过，我们可以试着先找一找阴风穴所在。”
“阴风穴？”听刘二这么一说，我沉下了脸来，因为，阴风穴所在的位置，现在看来，至少也是在前方那空地的后面，但此刻那里正是战场，想要从这里走过去，怕是不太容易。

　　　

第二百零六章　魂去其二
阴风穴有其规律，一般人是擦觉不到的，但我身上的虫纹。对这些东西有着异样的敏感，尽管风向一直都是朝着地面往上吹，但依旧能够知道阴风穴的大概位置。眼下，看着前方激战的双方，我有些犯愁。
刘二倒是表现的比较轻松，轻轻摇头，道：“这些东西倒是好对付，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啊，有些头疼。”
“难道是想到一起了？”我有些意外地望向刘二。
“应该只有那个可能了。”刘二点头。
刘畅疑惑地问道：“罗亮，哪个可能？”
我瞅了刘二一眼，示意让他说。刘二轻咳了一声，道：“师妹，这个虽然没什么直接的证据，不过，八成是没错了，这些人，应该是在激战的时候，瞬间死亡的。”
刘畅皱了皱眉头，没有搭话，胖子却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些人因为外力而瞬间死亡，他们的魂魄与这块地方融为了一体，从而造就出了一个死亡空间。”刘二解释道。
“死亡空间？”胖子满脸诧异，将头转向了我，刘二这小子每次回答胖子的问题之时，都会顺手收些利息回来。占一点嘴上的便宜，看来，胖子是不愿意再吃这个闷亏了。
我吐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这里是一个记忆空间，由阴魂形成。将一切保留成了他们最后的记忆画面。”纵助低血。
“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这些鬼东西的记忆里？”
“白痴！”刘二轻叹一声，道，“就是走入人的梦境都是极难的，何况是走活人走到鬼的记忆里，这可能吗？就算可能，也不是你能进来的。罗亮的意思是，这里的地形和环境，已经被阴魂所染，或者说，那些阴魂已经是这里土地的一部分，融合到了一起不分彼此，所以，这里的地形会场景会按照他们最后的记忆延续，每晚如是。”
“好了。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我们要尽快通过这里，走吧！”说罢，我当先而行。
胖子也不再追问，快步赶了上来，说道：“那个司机怎么办？”
“暂时先不管他。”
说着话。几人已经来到了战场边缘，交战的双方看到我们过来，顿时分出一些士兵，朝着我们冲来。
我推了刘二一把，这小子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蹲在了地上，掏出匕首，迅速地画出一个阵，随后，将黄符依次贴了上去，随着最后一张黄符到位，整个阵陡然一亮，方圆十多米的士兵砰然而响，化作白骨到底，随后冲上来的也是如此。
很快，原本近千人的士兵，便只剩下了几十人，而这些东西，便好似看不到自己的同伴倒地一般，还在朝着我们冲来。
然而，就在这时，阵眼上的黄符陡然“腾”的一声，燃起了火，原本泛着光亮的阵也瞬间暗淡了下来。
再没有了抵御的效果。
我急忙摸出“北极宝鉴”和几枚古钱，在手里快速摆弄了一下，丢了出去，铜钱按照各自的方位落地，“北极宝鉴”在阵中，接触到铜钱落地方位内的士兵也瞬间化作了白骨。
刘畅的长剑“苍啷！”出鞘，她也不说话，脚下一点，便跃了出去，剑光所到之处，那些士兵尽数化作了飞灰。
胖子在一旁喊道：“刘畅妹子，留两个给我过过瘾。”说着，也跟着冲出，拳头对着那些士兵脑门便砸落下去，这些东西很是脆弱，被胖子的拳头砸上，脑袋顿时飞出，全部像第一次遇到的那老头一般，倒在了地上，变作白骨。
我收起铜钱，重新揣到了衣兜里，这时，胖子和刘畅已经将剩余的几个士兵清理掉了，胖子正双手插腰站在那里仰起头，夸张地喊道：“胖爷在此，还有谁……”
“还有我！”我走过去，拍了他一把，“不要玩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胖子嘿嘿一笑，似乎心情十分顺畅，跟着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