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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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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之后，好像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没骨气了，一瞪眼，又向前踏出一步，道：“少拿大话唬人，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在这里废话了。”
“老头，其实我们并没有太大的过节，我们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如果只炼你的尸，和我们也无关，但是，你主动来招惹我们，怎么说，也是你错在先。我也不怕告诉你，对付你的办法有的事，只不过，我的虫也不是不要钱的，如果可能，我不想消耗太多，这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缓声说道。
“服软了吗？”司机哈哈一笑。
“你闭嘴！”我面色一冷，“如果我想杀你，我保证这老头保不住你。”
司机愣了一下，看了看黑面老头的面色，只见黑面老头没有什么表示，他急忙将身体缩在了黑面老头身后，没有在吱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刘二这货摇头晃脑地口中念叨着，握着匕首的手，居然腾出来，探到包中拿出了酒瓶，狂灌了两口，大声喊道：“好酒，好辣，好他妈的痛快！罗亮，这老东西和我茅山有仇，今天你如果帮我灭了他，你养虫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包了，怎么样？”
“你有那么多钱吗？”我轻声一笑。
“就是给你抢也抢来。虽然我打不过这老头，不过，抢些钱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和刘二这样一人一句说着，黑面老头的面色连着变幻了几次，其后，突然呵呵地笑出了声：“小娃娃，老夫活了一辈子了，难道还会上你们的当不成？”
“不妨试试！”我也露出了笑容。
刘二压低了声音道：“娘的，早知道这样，把我师妹的剑借出来就好了。”
“她会借给你吗？”我回了一句。
刘二说道：“估计你能借来。”
“有是遗言，就尽快说吧！”黑面老头缓声说了一句。
“老头，你真打算鱼死网破？”我沉脸问道。
黑面老头的面色微微变了变，这般僵持已经颇长时间，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子，其实老夫也不想和术师结仇，如果你能保证，你们出去之后，不把这里的事说出去，老夫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黑面老头的话音刚落，我心里便是一沉，他如果一直强硬下去，很可能还会找机会退走，这里服软，却必然是要出手了，我当即对刘二轻喝一声：“动手！顶住了！”
刘二也是个心思活泛之人，不等我说完，便将酒瓶子对着尸王丢了过去，同时，探手握紧了匕首，左手的黄符一晃，陡然朝着尸王冲了过去。
就在刘二做这些动作之时，尸王的速度也不满，直接朝着我们扑了过来，酒瓶子砸在它的头上，顿时碎裂，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它却完全没有理会，直接伸手就朝着刘二抓来。
刘二的匕首站在它的身上，直接就迸溅了回来，根本上不得它分毫，刘二口中大声叫骂：“罗亮，你他娘的，童子血借我点啊。”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黑面老头的身前，手中的匕首，对着他斩去，之前那次交手，他已经见识到了万仞的厉害，此时，学的倒是极乖，根本就不与万仞正面接触，脚下连连后退。
他这般做，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现在我的体力不支，近身缠斗，已经不算是我的强项了，在老头后退的同时，我已经摸出了虫盒，顺手摸出了装有净虫的瓷瓶，净虫昨夜已经用过两次，所剩无几，现在再用，怕是就要用光了，想要恢复起来，至少也得一个多月，我不禁有些心疼。
不过了！
我一咬牙，快速画好虫阵，一拍瓷瓶，净虫陡然飞了出去。在净虫飞出去的同时，我将装有绿色虫的虫瓶也摸了出来，画了虫阵，直接将绿色虫朝着老头丢去。
眼见净虫朴至，老头猛地丢出了一卷宽约一尺，长三尺左右的黑布，与净虫碰撞在一起，黑布一阵颤抖，掉落在了地上，但净虫也未曾出来。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中的绿色虫不知道心疼地对着老头砸着。
黑面老头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抖长衫，露出了里的短褂，在短褂之上，裹着一条黑布腰带，腰带上面，别满了竹子制成的小剑。
他双手夹起小剑，猛地甩出，居然一丝不差地与绿色虫碰撞在了一起，竹剑顿时燃起了火，绿色虫也同样没有碰触到他。
黑面老头露出的这一手，倒是让我心头一紧，这老家伙如果改玩飞刀的话，怕是更让人头疼。
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得，这应该不现实，那竹剑，很可能也是通过秘术炼制出来的，就像净虫会自动朝着敌人扑去一样，竹剑也应该是有一些这方面的特俗功效，倒也不见得老头的手法有多么准。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未停留太久，因为，此刻留给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净虫和绿色虫都没有起到效果，接下来能用的虫，便极少了。
回头瞅了一眼，刘二已经被尸王压着打了，这小子也不知用了是方法，看起来，好似并不会中魂毒，可即便如此，尸王的拳头，也够他喝一壶的，这般下去，他能支撑多久，虽不能准确的判断，不过，时间必然不会太长。
再用聚阳虫？恐怕不行了，先不说用过之后，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再次承受那后遗症，便是眼下怕也无法负荷，说不准还没有伤着黑面老头，自己就血管迸裂，先行倒下了。
一天之间，连续的用虫纹来控虫，又用血虫阵的聚阳虫，估计，让老爷子知道，一定会提着拐杖揍我一顿。
想到了老爷子，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猛地摸出了藏在虫盒第二排的瓷瓶，然后，从里面将一些泛着黑色幽光的虫倒在手里，又将瓷瓶和虫盒放到了包里，转头对刘二喊道：“刘二，四月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老子治好，不然的话，老子饶不了你。”说罢，虫纹瞬间延伸到了手掌之上。
“我……”刘二正想回话，胸口却中了尸王一拳，话没说出来，倒是喷出了一口血，整个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声，掉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低着头，感觉着尸王正在接近，也不去理会，将精力集中，快速地画着虫阵。
湮灭虫！
这是我现在可以使用的虫中，杀伤力最强的虫了，它的虫阵画起来，很是复杂，尽管，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练习着画虫阵，但依旧没有完全的把握控制它。纵状吗号。
此刻，刘二倒下，聚阳虫不能用，如果不用他，怕是我和刘二都得交代在这里，先不说，我们两个若是死了，死地精气便不可能被带回去，便是刘畅和胖子，估计也难以幸免。
所以，我现在已经没得选择，只能奋力一试。
在尸王接近我的同时，虫阵终于画成了。
刚我感觉到尸王的脚掌踏击在了我的后背，左手也扬了起来，手中的湮灭虫陡然泛起黑色的光芒，以我的手为中心，朝着四方照射了出去，尸王的身体霍然燃起了黑色的火焰，身体僵直了起来。
而那黑面老头，却将司机扯到了身前挡住了自己，我看在了严重，却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因为，尸王的最后一击，已经将我高高地踢飞了起来。
身体在空中被风力撕扯着，快速地朝着不远处的阴风穴而去，我能感觉到，自己正以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往阴风穴的中心落下。
但虚弱的身体，却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是怎么了
感觉着身体不断地在下坠，速度越来越慢，因为。越往下，风就越大，周围变得一片漆黑，阴风穴内部好似能够吞噬光线一般，我的眼前渐渐被黑暗笼罩。
看不着刘二，也看不着那黑面老头，在黑色火焰中急速燃烧的尸王和司机，也离开了视线范围之外，最终所有出现在视线里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睁不开双眼看不着，还是处在了极度的黑暗之中，耳畔只有风声，阴冷的感觉。似乎要将思维都冻结一般，直接寒入到骨头之中，身体上的疼痛也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被尸王踢过的地方本来憋疼难受，此刻也感觉好了许多。
我的眼睛闭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强风之中，像是一片树叶，随风而飘，终点在哪里，不为自己的意志而定，全凭风的喜好……
意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又开始复苏，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担着担心之色的漂亮脸蛋，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罗亮，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这……”声音听在我的耳中，有些发闷，就好像有无数的回声重叠在一起的感觉，听得我脑袋发疼，我使劲地揉了揉脑门，诧异地凝望左右，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环境很是陌生。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到这里的？刘二呢？刘畅呢？对了，胖子没事了吧？”
“罗亮，你怎么啦？是刘二、刘畅？你别吓我，我是小文啊。你不认识我了？”
这次声音清晰了起来，我猛地坐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底色蓝色条纹的睡衣，手上还插着输液针头，再仔细瞅了瞅周围，原来是在医院里，我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拍了拍额头。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罗亮，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小文焦急地说道。
“我、我没事了……”我抓起了小文的手，“你别担心，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是我哥。”小文说罢，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罗亮，你真的没事了？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饿不饿？”
“苏旺？”我紧蹙起了眉头，怎么又和苏旺扯上了关系，我们是怎么离开小镇的，我又是怎么从阴风穴中出来的？这一切，我都有些想不通。
“罗亮，你到底怎了？”小文脸上的担心之色丝毫未退，小手捏紧了我的手。
“没事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自己的脑袋尽量地放空了一些，轻声说道，“小文，你和我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是事。”
“好！”小文坐在了床边，说道，“那天，你和我哥出去，说王大哥请你们吃饭，然后我哥就打来电话，说你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我就赶来了医院。”
“是这样吗？”我锁紧了眉头。
“是啊！怎么了？”
“对了，四月，四月怎样了？”
“什么四月？”小文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罗亮，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没事！”我起身下床。
“你小心有些，万一穿了针就麻烦了，快躺下！”小文急忙扶住了我。
我伸手将针揪了下来，丢到一旁，这时，屋门被人推开，苏旺走了进来：“班长你醒了？”
“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你突然就晕了，来医院里，也查不出原因，就是不醒，我叫王哥来看过一次，他说，他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些天，都把我急坏了。”
“我睡了几天？”
“快一周了。”苏旺回道。
我颓然地坐回到了床边，将手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闭上眼睛，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脑子里乱的很，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想了一会儿，抬头道：“小文，我的手机呢？”
“柜子里。”小文说着，急忙拉开了抽屉，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隔了一会儿，老妈那边才接通，“亮子！”
“妈，四月还好吧？”
“挺好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本来我还说去看你，小文说你没事，就是有些感冒，嗓子疼……”
“哦，我没事了。”
“对了，四月想和你说话。”老妈的话音落下不久，听筒中便传来了四月的声音，“爸爸，你好了吗？奶奶说你这两天嗓子疼，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已经好了。你和奶奶待着还习惯吗？”
“习惯的，奶奶给我买好多好吃的和衣服，我每天吃的饱饱的，奶奶说我都长胖了，嘻嘻……爸爸，四月好想你！”
“我也想你，过几天，我就回去。”
“好！”
“对了，今天是几号？”
“几号？我不知道呢，不过，奶奶那会儿说，好像是十三还是十四……爸爸，怎么啦？”
“哦，没事，有点饿了，我先吃点东西，回头再打电话。”
“好！爸爸，你要吃的饱饱的！”
“嗯！”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有些头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虽然只显示公历，但算一算，和四月说的不差，正是农历的十三、十四这几天，记得，过了初六，我便来到了小文这边，如果睡了一周，在时间上倒是吻合的。
我将手机放到了桌上，低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时，苏旺的声音传了过来：“班长，你怎么了？还是有些难受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想出去走走。”
“你先躺一会儿，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吃过饭再出去。”小文硬是把我又摁回到了床上。
“我去买饭吧。顺便去替他买几件衣服，小文，你留下来陪着班长就好了。”苏旺说着，就出了门。
“哥，你买清淡些的，罗亮的病才刚刚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记着，别买酒。”小文对着门口喊道。
“知道啦！”苏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记忆里的古人小镇、林朝辉、司机、刘二、刘畅还有那黑面老头……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生病了之后的幻觉？还是我已经死在了阴风穴中，而在这里重生了？亦或者，那古人镇上的事，是发生在未来，让我预见到了？也可能是有什么能人故意整我，使得我多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
我眉头紧凝着，感觉逻辑完全的混乱了。
“罗亮，你的病才刚刚好，别胡思乱想了。”小文爬在了我的胸前，将头枕在我的胸口上，搂住我的腰，轻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好担心你，我就怕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纵状爪弟。
她说着，轻声哭泣起来。
我低叹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捧起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珠拭擦干净，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别乱想才是。你看，又哭……”
小文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眼泪又涌了出来：“又不是我想哭的，根本就忍不住……”
“我这不是没事么！”她这一哭，倒是弄得我没了办法，脑中的思绪也为之一空，身后抱紧了她，“好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就是让你心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吓我……”小文抽泣了一下，任性地说道。。！
我笑了笑：“好吧，以后不生病。”
“嗯！你说的。”
“对，是我说的。”我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道，“那现在可不可以不哭了？”
“嗯！我不哭。”小文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抹了抹脸，又揉了一下眼睛，露出了笑容，“那你也不要再多想了，等我哥回来，吃过饭，我们去检查一下，要是没事，我陪你上街走走。”
“行！能帮我剥个橘子吗？”我看了看床尾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水果，轻声说道。
“好！”小文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小文在那边又是剥橘子，又是削苹果，还开了一个罐头，我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实与虚幻
匆匆吃了些东西，病房里憋闷的气氛让我有些难受，似乎。思维也被这个白色的房间给圈定住了，无法解脱，心中的烦躁更为浓重，一刻也不想待了。
苏旺这小子倒是蛮靠谱，知道我喜欢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买来的是一套休闲装和保暖内衣，穿起来很舒服，也很暖和。
在医院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大夫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看他的表情，便知晓。他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又为什么会突然醒来。
出院手续办的很顺利，确定我没事之后，小文便把一切交给了苏旺去办。拉着我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的大门，呼吸着清馨的空气，整个人也清爽了几分。
“我们去哪里？”小文搂着我的胳膊问道。
“去哪里？”我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来往的车辆，一时间有些发愣，是啊，要去哪里。之前只是一心想要出来走走，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走出来之后，反倒是有些呆住了，我这个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喜欢出来闲逛，现在脑袋有些泛闷，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我就知道。”小文拉着我朝前面行去，“走吧，我带你去打扮一下。”
“打扮？”我吃惊地望向了他。
“怎么啦？男人就不能打扮了吗？再说，你好像除了上次剪了一个半寸，就再没理过发了吧？你看你的头发。都能当墩布用了。”她说着，或许是想起了以前那次理发的经历，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
而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但看着她的笑容，觉得自己如果不笑，又太过不合时宜，便勉强笑了一下。
“你看你，理个发都愁眉苦脸的，难不成真的打算留着扎辫子了？”小文不由分说，拉着我朝前走了一段路，便上了公交车。
说实话，我这人平日懒得出门。要出门一般都是打车，极少挤公交，感觉很是不习惯，小文却乐此不疲，我抓着上面的横杆站着，她抱着我的胳膊，整个人都吊在了我的身上，抬起一双美眸说道：“你不知道，我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天都被挤死了，我妈说我一直吃不胖，她哪里知道，我都是被挤瘦的。”
听她这般说，我忍不住笑道：“这也算是减肥秘方？下次让胖子也试试。”
“他？”小文笑着说道，“他好像不想减肥吧，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少一点肉，就觉得要了命似的，你让他减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也是！”我回了一句，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沉闷了些，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杂乱的话语，变得更为明显，听得我莫名烦躁起来。
这时，小文却抱的我更紧了些：“罗亮，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坐一次公交车的，以前每次看到别的女人有男朋友呵护，我就感觉特别羡慕。我不羡慕那些开着车上班的女人，真的，但是我羡慕那些有男朋友护着的，我的想法是不是有些笨？不过，我觉得人不一定要有多少钱，只要饿不死就行了，两个人就算是在公交车上挤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这会儿很幸福！”她说着，抬起眼来，望向了我。
我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叹，这双眸子中的期待之色，让我烦躁的思绪得以平静，我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等解决了我身上的麻烦，我们就过这种平淡的生活。我把这些经历写成一部小说，或许还能换点钱花……”
“不会饿死吧？”小文笑道。
“大不了让老婆养。”
“那你得找一个有钱的老婆，你那么能吃，我可养不起。”
“没事，方便面管够就行。再不成挂面也行……”
小文掩口一笑：“你倒是好养活。”
“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着！”我耸了耸肩膀。
从公交车上下来，直奔理发店，这次我要求的半寸没有成功，在小文的要求下，剪了一个斜着留海的三七分发型，我看着总感觉有些别扭，她倒是十分欢喜，不断地夸赞理发师的手艺好。
走出了理发店的门，她让我站好，然后上下打量着我说道：“罗亮，我有些后悔给你弄这个发型了。”
“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帅，我好怕别的女孩子把你抢走。”她认真的说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咱们进去换个半寸再出来就好了。”我说着，便朝着理发店往回走。
她一把拽住了我：“才不要。”随后，拉着远远地离开了理发店，这一天，她都表现的十分兴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也逐渐地被她的情绪带动，没有再想那么多，静静地享受着温馨的气氛。
晚上回到家里，小文的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苏旺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酒，却换来了小文的一记白眼：“哥，你这个人好不懂事。罗亮他的病才刚好，怎么能喝酒……”
苏旺挠了挠头，一脸郁闷道：“现在连这丫头都能教训我，说我不懂事了。我一定要努力赚钱，作一个大公司出来，到时候不单让他们说我懂事，还得叫我董事长……”
小文笑道：“就你，还懂事长呢。你最多只是长得懂事而已，其实，一直都不懂事。”
“行了行了，就你们家罗亮长得好看。”苏旺一伸手，“把酒拿来，班长不喝，我自己喝总行了吧？”
小文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将酒瓶递了过去。
苏旺立马换上了笑容，将酒倒了出来，笑道：“班长，少来点？”
“你！”小文瞪眼。
“你看你，还没嫁出去就和管家婆似的，谁敢娶你。”苏旺也瞪起了眼。
“好了，别管他们了。”小文的母亲笑着说道，“小亮，你刚出院，少喝点。”
“嗯！”我点了点头，在小文的手上握了一下。
饭后，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便早早的睡了，夜里苏旺的呼噜声在耳畔响起，让我的睡意有些淡。
我想给胖子打个电话说一说现在自己情况，但是，看了看时间，也太晚了一些，还是作罢了，夜已深，屋内除了苏旺节奏感极强的鼾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我披上衣服，来到了床边，打开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苏旺他们所居的是一个小城市，这个时间的时候，一般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今夜却更是安静的厉害，我站在窗口良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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