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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妖侠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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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得彪趁机道:“倩妹子,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你且让我进去,师哥对这魁星踢斗之术也稍有研究,看看能不能帮助师傅。”
林子顿了顿,毅然道:“彭师哥,义父他老人家常在我面前说要防你一手。此时再有万般的后悔,我也无法让义父收功罢手,只好谨尊他老人家的意思,守在这里护法。说到放你进来,那是想也休想!”
彭得彪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这又耽误了一会的时间,越拖下去对自己就越是不利。若是等老头子行功完毕,那再也别想捞到任何好处。他把心一横,喝道:“当年武侯禳星,差姜维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护卫,尚不足阻魏延冲煞,难道倩妹子以为我便不能用火破尽师傅这魁星踢斗么!”
小倩怒道:“彭师哥,义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你威胁我,你可知有什么后果?”薛放暗道:这话说得不是时候!凭白提醒了彭得彪,若是他心存歹念,又害怕红叶先生事后怪罪,一会进了屋,干脆趁你义父运功无暇自保之际施以毒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彭得彪显然是铁了心,喝道:“师傅他老人家趁说过永不取弟子性命,想来就算是知道了,大不了一顿责罚,倩妹子若是不信,那可是白白害了你那情郎的性命。”
小倩沉默半晌,还未说话,只听彭得彪大声道:“我数到三,若是倩妹子你再不说话,我便要开烧了!”
小倩应道:“你要我说什么?”
彭得彪冷笑道:“倩妹子冰雪聪明,怎么现在却来和我装糊涂?我可开始数了,一…”
薛放看得心中不岔,本想跳下去干涉,却突然想到:这林子里处处透着邪气,那些乌鸦更是来得蹊跷。也不知这红叶先生是正是邪?万一救了坏人,岂非不妙?便等他数,那叫小倩的姑娘定然要松口,到时候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去,看清楚情况再动手不迟。心中念头已定,便不再慌张。等到彭得彪数到二的时候,小倩果然是怕他真去烧纸人,咬牙道:“让你进来可以,但却有几个条件,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大不了陪着他一起去死!”
彭得彪本也是骑虎难下,见她松了口,心下大喜,暗道:你能有什么条件?不外乎是不许伤害老头子和你情人的性命而已。反正这也并非老子的来意,若是你提出来,那老子答应了便是。想到这里,高声道:“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
小倩道:“第一,不许伤害这屋里任何人的性命,第二,不许拿义父的丹药,第三,义父没醒过来之前,你可不许擅自离开!”薛放听得暗暗摇头:彭得彪本就是来偷东西的,岂会答应你?第三条更是不可能,哪有偷儿等着主人睡醒后抓到自己,才想脱身的?
彭得彪眉头一竖,正要不答应,旁边那李管事却悄悄拉拉他袖子,低声道:“门主不防答应了她,反正只要进了屋,怎么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他点了点头,高声道:“那好!我答应你就是。”
小倩道:“空口无凭,你还是发个誓吧。”
彭得彪想了想,闷声道:“若是小倩姑娘让彭某人进了屋里去,那彭某人一不伤害这屋里任何人的性命,二不偷拿他的丹药,在他没醒过来之前,彭某人也绝不离开!如若不然,便叫彭某人立刻身败名裂、受万箭穿心而死,”
他发这誓却发得含含糊糊。只说是彭某人,但这天底下称为彭某人的不计其数,却叫哪个彭某人去应这毒誓?这本是江湖上一些宵小的言辞花招,却被堂堂一大门派之主用来欺骗小女孩。薛放一脸的不屑。
小倩虽然聪慧,但涉世未深,自然不懂这些尔虞我诈之道。听他如此发了誓,想来身为一大门主,定不会说话不算话,当下放了心,说道:“每七步为一单位,你走到林外最大那棵松竹下,按前、前、左、前、右、右、左、前、右、下、左的顺序走进来即可。”
这个顺序并非十分复杂,众人用心之下,一听便记了个齐全。彭得彪担心这丫头糊弄自己,走了几步,突然道:“小倩妹子,你师哥我记性不好,给忘记了,麻烦你再说一次。”
小倩便又说了一遍。彭得彪假做忘记,走到那松竹前时再问一次,小倩说来与先前一字不差。彭得彪这才释然,若是她随口糊编乱造,定不会连说三次都字字相同。但他生性多疑,以己度之,进阵时不忘威胁一句:“倩妹子最好没有欺骗我,若不然,就算是陷身阵中,我拼了性命不要,也得到处乱放火石,定要将那些纸人烧掉才解心头之恨!”林子里没有回音,想是认同了此言。薛放见他们入阵,悄悄翻下树来,也远远跟着,从后面绕了进来。
众人行在阵中,牢记过阵走步的顺序,便没有触动阵法机关。不过那些纸人却越发显得古怪,时不时白光一闪,纸人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挥着那脆弱的纸胳膊在风中摇摆不定。此时夜色越来越阴沉,冷风惨惨,半空中的乌鸦也越集越多,阵阵呱鸣声震得众人头晕脑涨,心烦意乱,均是暗暗咒骂,也不知这些乌鸦从何而来,竟会一时间齐聚如此之多。莫非真如彭得彪所说那般,乃是天命难违?
踏出阵型,转眼到了那看似遥不可及的两座茅庐外。只见这是两座用竹枝、茅草搭建的屋子,虽是此刻风大雨大,却仍屹立不动。这茅庐四周的种上了许多花草,黑暗里看得不甚真切,却也闻到纷花扑鼻的香气。众人正在探看,天上雷声更急,林子里也白光大耀,想是纸人缺其一,阵法弱了威力,被那些所谓的搜魂鬼卒袭击所至。
突见半空中猛的亮了起来,一道长划天际的闪电呼啸而过。那些乌鸦急促乱飞,但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闪电辖着雷声气势万钧的朝茅庐当头击下!
茅庐四周似乎施了法,顶上立着一根上上的铁杆之到地下。众人眼见闪电来得浩大,均是相顾骇然。那铁器之类最是容易引导天雷,如此高高立一根铁杆,岂不等于自取灭亡?
果不其然,闪电直奔那铁杆而去,刹时间只见那铁杆上,白光大盛、电蛇乱舞,耀眼的闪电顺着铁针直窜朝下,一片刺耳的吱吱声刮着每个人的耳幕。
正在众人都以为那茅庐必定会被销毁时,却见两间看似‘弱不禁风’的茅草房竟奇迹般的屹立不倒,似是未受那雷电的伤害。只听得茅庐里一声大喝,接着一个男声念道:“盂兰盆灯结阵封江,天甲三十六金神将蔽天覆地,赎魂灯长明,已成百灯招魂、与神鬼争雄之势!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妖孽四起,群魔乱舞,殃祸荼毒,人神共愤。余辈修养道法,甘老林泉,今因魂星将坠,月蚀星沈,阳寿未尽者徒遭无妄之灾,危在旦夕。吾受圣人之托,前来为信男林飘遥宏法招魂,谨书尺素,上告穹苍:伏望天慈,俯垂鉴听,念及林飘遥命不当绝,曲延此子寿算,使得上合天数,下应人和,扶危渡劫,歼妖灭魔。非敢妄祈,实由情切。”
这声音似沉实洪,在风雷交际的夜鸣声中仍是清晰可闻。屋外有两人均是大震。彭得彪与他恩师相处十余载,岂会听不出这声音正是红叶先生所发?心中大急:老头子早不醒迟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来,却叫我如何是好?他做贼心虚,想起与小倩的那些对话,暗生退意,但小倩只告诉了他进阵之法,这出阵窍门却是丝毫未提,你叫他如何敢擅自出去?
另外一个心惊之人,自然就是薛放了。其他好说,当听到‘前来为信男林飘遥宏法招魂’这句时,差点便叫出声来。莫非这屋里藏着的所谓短命情郎,竟真是自己的林老弟?那名叫小倩的丫头,竟真是林老弟所说在蟠龙镇走失的亲人?
屋子里传来小倩的声音,只听她惊喜道:“义父!您老人家醒了?”却不闻回答。
彭得彪疑惑一阵,把手一挥,带着一众属下悄悄朝茅庐靠了过去。而薛放虽然不敢十分肯定屋中之人就是自己的林老弟,但方才在镇上听说了林飘遥失踪之事,现在适逢其会,又怎会无动于衷?管他什么规矩,万万不能让这等宵小之伤了林老弟一根毫毛!薛放一念至此,正待要显身制住彭得彪等人,却突听小倩道:“义父?义父?”她喊叫得甚急,众人均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何事。薛放暗道:若情况真如他们所说一般,那红叶老先生是在施法相救林老弟了,听小倩姑娘叫得这般急,也不知屋里到底出了状况,莫要误了林老弟的性命才好。我若现身,只怕会引起些不必然的麻烦,甚至反而添乱,不若就暗中相助,叫这干子人不敢妄动便是。他如此想了,便摘了些竹叶拿在手里,以便随时出手相救。
彭得彪在茅庐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住,试探道:“师傅?弟子来看您了。”接连叫了几声,屋子里仍不见回答。薛放暗暗心惊:莫非真是屋里出了事儿?彭得彪把心一横,朝手下打个眼色,立刻便有个汉子冲上去待要踢开房门。哪知还没跑到房前,只听一道破风声响从林子边传来,那汉子应声而倒,也不知是死是活。
彭得彪吃了一惊,以他的眼力,竟未瞧出那暗器的模样。待得把那中招属下拉了回来,这才发现插在他脖子上的,竟是一枝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竹叶。
彭得彪骇然朝发射暗器的方向望去,却丝毫没见个人影。能摘花飞叶伤人者,天下间本就不多,更何况这是一击毙命,且两者间又相距如此之远!他彭得彪不是没会见过江湖上的众英豪,想来想去,有此等功力者,天下不出十数。莫非是师傅出手?他疑惑万分,方才还听到师傅在房间里念颂回魂歌,怎么可能一下就到了竹林之外?是机关?仰或是师傅另有故友在此?
有得这一番惊吓,他可不敢再贸然闯入了,心中却越发焦急。此行结果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现在非但斧谱拿不到手,还平白得罪了师傅。他心里大是后悔,把小倩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是这死丫头坏我好事,否则就算事不能成,起码也能全身而退,不损师徒感情,怎至于如此?
自从刚才狂电击打了茅屋之后,天上惊雷电闪已是缓和了许多,成群的乌鸦也逐渐散开。众人没一个敢妄动的,就那么呆站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倒是茅庐内时不时的发出些古怪声响,有时是唱颂歌调,有时又是绕圈乱转的脚步声。到得拂晓的时候,天色渐明,那些声音才慢慢安静下来,只听两人在屋里齐唱到::“魂兮归来兮,远方不可久留!” 
这是楚歌,极似宋玉所做的《招魂》。众人虽非熟读诗书之人,也均知此歌乃是楚辞中的绝唱之一,有人说是为招楚怀王之魂而作,也有人说是为招屈原之魂。这从屋里飘来的歌声竟然风雨无阻,更含狂乱意醉之气,似是巫者以烈酒及幻药自催神迷而唱,充满了百般的幽美凄惋之情,动人心魄至极,所唱的正是《招魂》的第一部曲,大意是告诉魂灵,东西南北上下六方都是可怕的地方,千万不要去……旋即飘过来的是《招魂》的第二部曲,诉说楚国如何美好,有安静的居室,有姬妾的侍奉,有美味的饮食,有歌舞的欢乐,祈望魂灵能返回故乡。歌声凄恻感怆,这时候传至耳边,正值彭得彪等人凄惶无主之际,更加惹人心烦。 
薛放在这风雨中守了一夜,也是十分困乏,听到这歌声,更似催绵一般,双眼昏昏,饶是他功力精湛,也挡不住那股强势的睡意。反倒是下面的彭得彪一行人,却无他这等疲倦。
这歌声想是屋中之人在试探于我。薛放猛然一惊,定下神来朝那屋内看去:能在不知不觉中算计我一道,红叶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莫非是怪我昨晚多管闲事,杀了那个人?
突的精神一震,原来是歌声停了。不一会,那茅屋的门开,众人眼睛一亮,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白生生的漂亮小姑娘。不像的奴婢之类,反倒有一股大家闺秀的味道。但见她白嫩白嫩的脸蛋儿,微显疲倦的双眼却遮不住其中惊艳绝世的风采,宛如脱世的仙女一般。崔二那几个不由的看得痴了,心想:莫非这是天仙下凡?世间上哪里来这等如此美貌的小娘子?
只听她轻声说道:“彭师哥,义父、义父他老人家叫你以后再也别来这里了……。”听这声音,正是那位小倩姑娘。
彭得彪满眼尽是些怨毒的神色,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小倩。走到茅屋前,大声道:“师傅!你猜疑弟子,处处刁难弟子,就连传授一套斧法,那也只教了一半!若是我彭得彪本性极坏,经常惹您老人家生气了,那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弟子我以前处处孝顺你,处处关心你,任凭什么时候都是把师傅你摆在了第一位了!”他歇了口气,继续道:“我彭得彪之所以有今天这些鸡皮肚肠,那都是因为你始终没把我当做真正的弟子来看待!若是您善始善终,把我彭得彪好生带在身边教导,我又岂会时时想着来算计您的东西?”
屋子里一个男子冷哼道:“这么说起来,还是我当师傅的错了?当初没等你斧法大成,便让你出师闯荡,那正是要看看你的本性如何。结果你一入这繁华花花世界之中便不能自拔,贪、欲、噌、恶、权利、富贵,哪一样没让你动心过?若是你当初丝毫不为这些所动,那我自然会让你重返我身边继续修炼,奈何你却没经考验。昨晚更是生出了想杀我之心!”
彭得彪大声道:“师傅冤枉我了!我纵是胆子再大,也万不敢有伤害师傅之心,定是小倩那死丫头在您老面前搬弄是非……。。您且想想,那丫头为了自己情人的性命,竟不顾你老人家死活,先是让您施自损寿元的魁星踢斗之术相救,接着又因为怕纸人被烧,竟甘愿放我等进阵………”
屋里大喝道:“住口!倩丫头心地善良,岂和你这畜生相同?我不许你这般说她!她本是要主阵魁星踢斗,却被我临时点了穴道,这一夜里,你没见她根本就未曾出过茅屋么?她根本就是无法动弹!至于让你们进来,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毁了纸阵术,我这把老骨头只怕也立刻要遭鬼魅反噬而亡!你跟随我多年,难道不知这招魂术中的禁忌?你起心烧纸人,便已经是决定要害我了!”薛放暗道:原来如此,昨晚还险些儿错怪了这丫头,以为她是为了情郎便不顾双亲之辈。
彭得彪冷哼道:“那好,咱们不说他,地煞斧谱本就是我彭家的东西,师傅你老人家现在却霸占着不还,这是何道理?”
屋子没了声音,却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众人均是心惊,彭得彪不由朝后退了几步,双手摸到斧头上,准备随时出手。
哪知半晌,那杀气突消,屋子里道:“………。罢了,看在你双亲的份上,我不会动手杀你伤你,但也不愿再看到你!你想要这地煞七十二路斧法?那拿去便是,不过日后永远不能提及我是你的师傅!”话音方落,那屋子里飞出一本黄册子,彭得彪赶紧接过。
“今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两人间恩断义绝,再没有任何关系!那林子外面根本就什么阵法也没有设,小倩昨晚叫你们绕那些道,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你这就滚吧!”
彭得彪把那册子翻了两页,只见果然是地煞斧谱,心中自然惊喜万分,也不计较被小倩所骗之事,朝茅庐里拜了一拜,带着属下飞身离开。薛放见他一行人去得匆匆,就是临走时磕的那两个头也显得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对师傅的留恋之情,心中不由鄙夷。
等那一行人都离开后,屋子里那男声才又说道:“家门丑事倒叫树上那位看笑话了,林子里藏身的是哪位高人?昨晚那手摘花飞叶的功夫可俊得很,想来是友非敌,还请现身一见。”他这话语中似乎只是因为薛放昨晚曾经出手才猜到林子里有人的。但站在门口的小倩,眼睛却时不时的朝薛放瞟来。薛放心中大是佩服:看来他早察觉我藏身这里了,在大雨中仍了如此耳力,天下第三果然名不虚传!从竹枝上跃了下来,朗声道:“在下薛放,路过贵宝地,因见这彭得彪一行人行踪诡秘,这才跟了过来。实在无心冒犯红叶先生,还望见谅!”
屋子里一阵大笑:“原来竟是薛大剑到了!这江湖中白道高手中,剑圣太过严肃,了空大师太过正经,三清道人也是一副道法深严的模样。唯有你这薛大剑,率性而为,无拘无束,功力也是极高,老夫向来是十分仰慕的!”
薛放快步走了过来,口中客套了几句,心里却只想着:他所救之人,到底是不是林老弟?若是屋里被救之人活过来了,那这个小倩丫头自然免不了要喜极而呼的,但他监听了一晚,却实在是没听到过欢呼声。莫非是失败了?他心中又疑又急,进屋时朝小倩看过去。只见这丫头低眸红嘴,皎洁有如圣灵般的面靥,一头柔长乌亮的秀发垂在皎白无暇的肩上,晶莹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流淌而落,仿佛娇花凝露一般,依稀和林老弟口中的小倩面容相仿,果然是个小美人儿。再去看她表情,只见双眼微垂,红红的血丝布满眼帘,想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但脸上却没什么欣喜或哀伤,只是淡淡的一丝幽愁。薛放越看下去,越觉得看不透这天仙般的少女,心里想瞧一瞧屋里被救之人长相的愿望便更加迫切了。
茅屋不大,才三、四丈方圆的样子,左边有道门,连着另外一间屋子。虽是清晨,四周仍是点着许许多多油灯,不至于有黑暗一说。薛放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照他的估计,那被救助之人应该就在这屋里,哪知只见到一个道服打扮的中年人端坐在那一大团油灯之中,所谓的林飘遥,却没瞧到个踪影。
那中年人笑道:“薛大侠一进屋就显得有些儿心神不宁,莫非是在找什么?”这两人都是豪爽随性之人,一个并未起身行礼迎接,另一个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是初次见面,却好似神交已久的朋友,没有丝毫拘束之感。
薛放爽快道:“适才听闻红叶先生所念的招魂歌里提到了一人的姓名,恰好我有个兄弟也叫林飘遥,又刚刚听说我这兄弟在半个月前失踪了,这才心中挂记,也不知先生救治这位,是否便是我那兄弟?”小倩轻轻‘啊’了一声,看这薛放:“你、你是认识他的?”
薛放道:“也不敢确定,反正名字是没错了。”
红叶道:“我布阵相救之人,确实是叫林飘
遥没错。不过天底下同名同姓之人太多,我这位未必便是薛大侠要找之人。”
薛放抱拳道:“我那林老弟与我感情菲浅,心里实在放不下。不知红叶先生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他见上一面?也好辩个实在。”
红叶先生摇头道:“昨晚的魁星踢斗之术虽然成功,但也只是驱走了捉他元魄的搜魂鬼卒而已。眼下他魂不付体,并未醒过来,老夫也正在想办法救治。”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里屋:“此刻我正用七十二盏续魂灯替他吊命,外人却进不得那屋子,否则惊走了元魄,就再也救不转来了。”
薛放转头去看小倩,心想:难怪她不悲不喜,原来这场与死神抢命的功夫,是既未成功,也未失败………。既然看不到林飘遥,那便问问这个小倩姑娘也是可以确定其身份的。薛放想到此处,开口道:“恰好我那个朋友,也曾说他有个结发妻子叫做小倩的,不知……。”他一边说,一边朝二人看去。原来林飘遥早先对薛放聊说家中之事时,觉得这么大了还没成亲实在是丢脸,便随口把小倩说成了是他大老婆,薛放也信以为真,才有了现在这一问。
红叶先生谔然道:“倩丫头,既是如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倩红着脸,低声道:“我和他可不是夫妻,想来薛大侠那位朋友不是我的飘遥哥哥罢。”
薛放满脸失望,忍不住朝那屋里看了几眼,只见重重垂帘之下,屋里尽是烟雾弥弥,看不实在。他有些不甘心,又问道:“我朋友说他家住在苏州城内,姑娘这位也是么?”林飘遥什么都好,偏偏好面子,爱吹牛这个毛病却是怎么也改不掉。面对着天下排名第六的薛放,你要他说自己是乡下娃子,没见过世面,他如何肯答应?也是因缘巧合,才会有许多波折。
小倩心想:这位薛大侠对他朋友倒是极为关心。也真巧了去,天底下竟有一对情侣与我和飘遥哥哥的名字都相同,若是飘遥哥哥的病好了,那定要去见见那一对眷侣了……。。本来刚刚她都还又些猜疑,现在却明朗起来,摇摇头道:“那就铁定不是了。飘遥哥哥住的那个小村,我虽然叫不出地名,但却绝对不是苏州。”
薛放见她答得干脆,不似敷衍做作,也就没了怀疑。
眼下红叶先生要施续魂灯吊救林飘遥的性命,半点也离开不得,小倩守在一旁护法,几个都不是喜欢罗嗦的人,显得气氛有点沉闷。薛放站在那里无所是事,既然不是他的林老弟,再守下去也没有意思,便想告辞离开。话还未开口,红叶先生猛的睁开眼,一拍大腿问道:“不知薛大侠所练的内功是走的阳刚之道,还是阴柔路线?”
薛放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老实道:“兄弟我出生少林,练的是正宗少林内家心法,算是刚猛一路了。”
红叶先生大喜,顿一顿又道:“不知薛大侠眼下可有急事?能不能帮老夫一个忙?”
薛放要赶去蟠龙镇,说来也算是件大事,但时间上并不是压得很紧。剑圣要自己先到蟠龙镇替他探路,其实也就是探探路而已,真正去拜访林飘遥所说的出尘子前辈,却要等剑圣来了以后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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