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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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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几人都一副早就知情的模样,显然这是在她回来之前,这些人早就已经商量好达成一致的。
特别是符瑶,那种即高傲又恼火的模样看得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符夏倒真不知道她这个三妹到底是希望被“澄清”呢还是不希望呢?
至于那对所谓的父母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觉得老夫人这种安排本就是符夏应该做的事情,唯独符子鸣的神色略微有点不太自然,不过很显然他的意见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所以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罢了。
“奶奶的意思,阿夏这会已经听明白了。”符夏顿了顿后,这才说道:“按理说,阿夏自然也是希望宁王府与相府两家日后能够少去误会矛盾,增加联系感情的,毕竟一个是我未来的夫家,一个则是我的娘家,换成谁也不希望在两家之中做那夹心馍。”
“可是奶奶,不论那天宁王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奶奶却也应该知晓宁王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我的劝呢?”
话刚刚落音,符瑶却是冷哼一声,当下插话道:“二姐不想帮忙就算了,何必说这些借口。那天的事情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若是换成你的话你同样也只会如我一般……”
“瑶儿!”老夫人当下便出声制止,皱着眉头说道:“你二姐又没说不肯帮忙,你急什么,怎么越大越没有规矩?”
“是呀瑶儿,你二姐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这当妹妹的被人乱说闲话?”符仲景也出声了,示意符瑶莫要过于急燥。
就连姚氏都朝着符瑶摇了摇头,不过任谁都只是让符瑶莫要着急,却并没有半个人觉得符瑶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他们眼中,相府嫡女的名声当然比什么都要重要,而如今符夏成了未来的宁王妃,自然有这样的责任与义务去化解宁王对于符瑶的“抵毁”。
见状,符夏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却是不由得笑了笑,并不在意于符瑶的态度,而是朝着老夫人与符仲景如实说道:“奶奶还有父亲的意思,阿夏当真是都听懂了,只不过这事阿夏还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莫说我现在还不过是个只挂着赐婚之名的未来宁王妃,就算已经成了亲,却也没有半点的能力去左右宁王什么。”
“阿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宁王为了什么原因才会强行要娶我,这一点大家都一清二楚,对于宁王来说,无非就是跟三皇子争那一口气罢了,又怎么可能真在意我这个所谓的未来王妃,甚至于听我的话主动为三妹澄清什么?更何况……”
符夏看向了符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更何况,我这未来的王妃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日后真嫁过去了,我的处境能够有个什么样子还很难说,当真没有那样的分量再去替其他人说什么话。”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推三推四的了,试都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姚氏吱声了,语气中带着不耐:“不论如何,你终究是得从相府出嫁的,将来还是得以相府这个娘家为依靠才能够在宁王府立得住脚步!”
这话当然是带着威胁的,就算符夏是皇上赐的婚,可出嫁时嫁妆多少,相府这边的重视程度又如何都将直接影响到嫁出去的符夏到宁王府后脸面。
除此之外,一般来说娘家都是女主最大的低气与后盾,没有娘家支持的话便等于是单枪匹马,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更加艰难。
姚氏的话当真说得很是难听,更为主要的是,这话说出来后,不论是老夫人还是符仲景却都没有说道什么,符瑶更是一脸的轻蔑,看向符夏的目光都变得愈发的不屑起来。
“母亲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符夏收起了脸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绪,自然而然的也冷了几分:“这么明着威胁我这个女儿就能解决问题吗,母亲好歹也是国公府出身的人,如今又是堂堂相府主母,想问题能不能够稍微深入一点点?”
“阿夏……”符仲景见符夏当场变了脸不悦起来,想要劝说。
不过姚氏却是抢了先去:“那你倒是说说,我做这母亲的应该怎么深入去想?事情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你去不去办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夫人都出面说话求这个情了,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面对姚氏的质问,符夏自是更加拉下了脸,同样没给姚氏半点好面色。
“其一,宁王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们谁都心中有数,除了皇上的话还有所顾忌以后,你们见过他因为谁的话改变过主意的?”
符夏也不再只仅仅对着姚氏,而是冲着这一屋子可笑的血脉亲人:“其二,三妹跟三皇子的事情是真是假你们自己清楚,我不予评论也懒得去理会真真假假。可让宁王为三妹澄清什么无疑于是让宁王自个打自个的嘴巴,莫说是宁王这样的人,换成是你们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干的吧?”
说到这,符夏也不理眼前这些人皆为什么神色,冷笑一声说道:“其三,这种事情,就算我真有那能耐做到,但做是人情,不做是道理。好歹你们现在是求人,就算不用卑躬屈膝,但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如此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驱使威胁我!”
符夏边说边站了起来,也不再理会其他人,只是单单朝着老夫人简单招呼了一声:“奶奶,实在抱歉,这事阿夏能力有限,怪不怪罪的阿夏都无所谓,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符夏是真的无所谓,是以说完话后便直接转身离去,根本不用任何人的许可,也不必理会哪一个的情绪悦与不悦。
符家这些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亦或者说这些人就算明白,但这么多年养成的高高在上与自以为是已经成为了骨子里头的习惯,根本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改变。
即使他们都知道符夏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即使他们都知道如今的符夏身份也早与过去变得不同,可在他们心底深处,在他们的需要面前,一切都可以变得不重要,理所当然的觉得任何人都得服从他们。
只可怜,符夏强硬的作派却是脆生生的齐齐打了他们一个耳光,那种理所当然与自以为是被巴掌扇到后,前所未有的怒火与耻辱感瞬间便化成无比的怨恨与恶毒。
“符夏,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才刚刚赐婚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眼睛都放到头顶上谁都入不了你的眼睛了是不是?”
符瑶气极,头一个冲了出来,想去拦符夏:“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女罢了,莫说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宁王妃,就算已经是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符夏止住了脚步,转身冷冷盯着符瑶,目光如剑:“相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不知自爱与人私和?自己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有脸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保相府的颜面,你真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当宁王手上没有真凭实据就敢当着皇上的面拿皇子开涮?”
“你胡说八道!”符瑶猛的停了下来,脸色瞬间苍白得无法形容。
“承不承认我才不稀罕,你不必跟我狡辩。”符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就是会投胎罢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居高临下?我若是做出你这样的事情,活成你这般模样,早就去投河自尽算了,哪里还有脸在这里怪这怪那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礼仪廉耻?”
“你敢骂我,你这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符瑶气炸了,根本想都没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就想去打符夏。
“住手!你们两姐妹这般相互打骂像什么样子。真是家门不幸呀!”符老夫人也气得不行,当下便呵斥起来。
符夏哪里可能会让符瑶近身打得到她,老夫人说话的功夫一伸手便将人给推得老远。还用帕子把手擦了擦,一副嫌弄脏手的模样,毫无掩饰。
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的做法当真是让符家人再次瞎了眼球。若非老夫人已经出声,姚氏当真想要爆起。哪里容得一个低贱的庶女这般欺辱自己的亲生女儿。
“母亲,您看看符夏这都说了些什么,竟当着咱们的面如此抵毁辱骂瑶儿,实在是猖狂到了极点。她这哪里还将符家放在眼中?您还指望这么一个忤逆混账的东西修复相府跟宁王府的关系?依我看她只怕是巴不得宁王找咱们相府的麻烦,这一次的事情指不定就是她从中做梗添油加火,将来嫁了过去也只会使坏。根本不会替咱们相府着想半分!”
姚氏当真是新仇旧恨于一身,当下便朝着老夫人数落着符夏的罪责。同时又朝一旁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符仲景咬牙切齿地说道:“老爷,您也好好看看,这就是您费心费心找到接回来的好女儿,您再不好生管教管教,她这是要反了相府的天,要彻底把瑶儿给毁了,把咱们相府给毁了呀!”
“母亲说话可得注意分寸与立场,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将相府放在眼中?哪只眼睛看到我从中做梗让宁王找相府的麻烦?又哪只眼睛看到日后还没发生的事情我都使了坏?”
符夏冷哼一声:“母亲好歹也是堂堂相府主母,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当初我去宁王府当一个月丫环时可没见你这做嫡母的出面说过半句话,关系到嫡女时就能这般混淆黑白了?偏心可以理解,但偏得不讲道理那便是您的不对!”
“你还敢这般训斥我?”姚氏怒吼一声,拍着桌子说道:“我说你两句你就问我哪只眼睛看到了,你漫骂抵毁瑶儿时,又哪只眼睛看到了?符夏,别以为你挂着个未来宁王妃的名号我就不敢怎么样你,你现在还只是符家的女儿,我这当嫡母的自然有权利管教惩处你这种忤逆之徒!”
“要证据吗?”符夏可不怕姚氏的怒吼,反正这会也已经当面撕破了脸,她可不打算给任何不要脸的人留什么脸:“没问题呀,上个月十五的时候,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在哪里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符瑶,就连符仲景眼睛都直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慌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老夫人与一直没吱声的符子鸣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符瑶,目光之中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怀疑明显增加。
至于姚氏,却是猛的一怔,显然没料到符夏一副真知道什么的肯定样,顿时不知如何反应。
在姚氏看来,女儿与三皇子的事情当然只可能是宁尘逍胡说八道的,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更何况,她的心里一直都希望女儿能够嫁给五皇子,甚至于早就已经觉得女儿应该是未来的五皇子妃甚至于皇后才对。
这么久以来,她从没有发现过女儿跟三皇子有什么走得近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才对呀,女儿怎么可能会看上三皇子,跟三皇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情绪与质疑只在一念之间,没等众人完全回过神来,符夏却是不做停留,继续当众把符瑶的那些丑事给挑了出来。
“母亲若当真不知的话,那我可以提醒一下,上月十五那天,符瑶带几个下人去了广隆寺上香。那里可可没多大的地方,寺里的僧人也好还有当天香客或者附近摆摊的小贩多得是,你那好女儿当天到底是真上香还是做了旁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母亲自个去问便是。”
符夏再次冷笑:“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然宁王会拿这种事情在皇上还有那么多人面前信口胡说?宁王证人都找到了,据说孤男寡女的在同一间屋子整整呆了一个下等,这么久的功夫在里头做什么都够了,当然,做不做那都已经没区别了。”
最后一声,符夏补了一刀:“符瑶,你应该庆幸三皇子心机过人,在那样紧急的时刻抓住了宁王的荒唐的性子,临时拖了我这么个倒霉鬼下水混淆视线给你们两个顶刀解了一围,不然的话,宁王那天直接扔出人证的话,你还有机会有脸再在我面前装清白、怨恨于人吗?”
符瑶这回当真是彻底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那恶毒的眼神如蛇一般盯着符夏,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掉才好。
反倒是符仲景,立马想到了什么,赶紧着调整了些情绪,朝符夏问道:“阿夏,这些都是宁王跟你说的吗?”
“不可能,瑶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姚氏当下便大声嚷嚷了起来,显然有些气疯了。
“你先住嘴!”符仲景江介愠色,他头一回当从这般呵斥姚氏,只因为他心中最是清楚符瑶与三皇子的真实关系。
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他所在意的是宁王手中所谓的证人到底是不是还在,如果宁王真有证人的话,那么此事可还远远没有完,指不定哪天宁王又拿此威胁到他们。
姚氏被符仲景给骂蒙了,半天愣在那里眼眶都红了,但竟真闭上了嘴,眼睛再次看向符瑶时,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与失望。
符老夫人则是紧皱着眉头,看向符瑶的面色都变了,唯独符子鸣则还是跟之前差不了太多,似乎符夏所说的事情对他来说虽有些吃惊却也不算不可置信。
所有人的神情,符夏皆一一尽收眼底,而面对符仲景的问题,她同样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应道:“父亲莫也以为我这女儿眼巴巴的希望相府倒霉不成?事发那天回宁王府后我便问过宁王,人家亲口说的岂能有假?女儿能耐有限,可是没那么大的脸让宁王去澄清一件本就没错的事情,为了此事女儿还被宁王嘲讽妥落得不成样子。女儿自身难保,日后还请父亲莫再找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为难女儿!”
说罢,符夏不再说任何,连招呼都懒得招呼,径直转发离去,只留下这些年符家人一个个大眼小眼干瞅着。
走出去一小会后,符夏便听到了厅里头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尖锐的哭骂打闹声,还有东西摔破的动静等等,那声响可是不小,连她隔得有些远了都听到了。
符家这回当真是不要脸了吗?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被人传来传去?忍忍多好呀,非得要吵吵着硬逼她吗,弄得跟她多好欺负似的。
不过这些都不再关她的事,符夏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脚下的步子却是愈发的轻快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闹够了没有?你这个愚蠢的妇人,还嫌我符家出的丑不够多吗?”
符仲景本就因为符夏刚才的言辞举动而恼火得没法形容,此刻符夏刚走,姚氏这里却是又不顾形象场合的发着神经,扯着符瑶又叫又嚷,哪里还有半点形象可言。
此时他早就已经烦得无法形容,再被姚氏一搅更是火气逼人没地方可发,边说边直接走了上去顺手便给了姚氏一个巴掌。
“你……你……你打我?”姚氏简直没法相信,死死的捂着脸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符仲景。
“不打你打谁?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跟外头的泼妇有什么区别?”符仲景训斥的同时,倒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见姚氏终于老实了一些,虽无比委屈却不敢再顶嘴出声,这才示意厅里头所有下人全都滚出去并且把门都关了起来。
其实刚才屋里头也只有一两个完全信得过的下人罢了,不过这样的时候依着符仲景的性子当然不希望有任何其他的人再看到家里头的丑事。
“老爷,我刚才那般冲动是不对,可是瑶儿她,她这事当真得问清楚才行呀!”
姚氏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带着哭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真心无法接受符夏刚才所说的一切是真。
虽然她已经相信了符夏所言,毕竟都摆得那般清楚明白哪里可能还做得了假,但她打心底里头真心不能接受,自是想亲自听女儿说说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到底为什么要这般做。
“你这是问的态度吗?”符仲景拉下了脸,显然并没有当众询问符瑶的意思。
符瑶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姚氏她们知不知道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现下如何解决宁王手中所掌握的证人这个大麻烦。
如今这个时候,三皇子那边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宁王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再揪出这事来的话,真不知道会麻烦成什么样子。
五皇子那边已经怒火众生坏了三皇子不少事,姚氏再不知进退的给他点火。他不发脾气才怪。
没等姚氏回应。一直阴着脸对于姚氏询问训问责备不理不顾的符瑶却是突然当场说道:“真也好假也好有什么区别,三皇子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就非他不嫁了!人家爱咋说就咋说。谁都管不着!”
“糊涂!”姚氏当下便吼了回去,当真没料到女儿竟然会这般想。
可符瑶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冲着符仲景极不礼貌地质问起来:“都到了这样的时候,难道他还想要娶那贱人吗?你们不会以为圣旨是闹着玩的吧?依我看。有没有那贱人根本都没有半点……”
“住口!”眼见着符瑶当着姚氏等人的面竟是这般口无遮拦的说道那些不能明着言及之事,符仲景脸都黑了。当下便恼火不已的打断制止:“蠢货,你以为你是谁,想嫁谁就能嫁谁?真是丢尽我相府的颜面,还不立马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再敢胡说八道绝不轻饶!”
符瑶何曾这般被符仲景训斥过,更何况,这所有的事情本就都是父亲所默许支持的。而现在事发,父亲竟然不去惩罚教训生事点火的符夏。反倒还骂她,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过,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道,所以只得强忍着怒火,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谁都没再理,径直冲了到了门口开门愤怒而去。
“老爷,您是不是……”见状,姚氏脸都白了,她就算再不聪明也看得出夫君与女儿之间的异常,一时间整颗心都像是被倒了不知多少盆凉水一般凉了个透。
“够了,此事你不必多理,有空的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尽快除去外头那些四处乱传的谣言影响!你若持家有方的话,府里头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符仲景再次呵斥着姚氏,他这心里头的火正好凤地方发呀,庶女嫡女都敢当众给他脸色,他这个堂堂的相爷简直都快气炸了。
姚氏脸色更是由白转红,再转黑,一时间当真复杂到了极点,可没等她出声,符仲景却是再次朝她凶了起来。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这里是相府,不是你姚家国公府,你若再连这样的主次都分不出来,成日里分不清自个如今到底是符家人还是姚家人的话,那么日后你也不必再留在相府,回你的姚家便是!”
这一回,符仲景当真是把话说得够狠,他受了国公府几十年的威压,早就已经对姚家人积恨太深,而偏偏姚氏从来都没有那样的自觉,理所当然的还觉得他符家受了国公府的恩德,理所当然的应当把姚家放在首位。
姚氏倒也知道符仲景近些年以来越来越多的不满,但却从没想过竟然已经深至如此,今日这几句话可是实实在在的挑破了两家之间的微妙关系,而符仲景对国公府、对姚家、对她的怨恨与不满当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氏也是个烈性子的主,强行忍着伤痕累累的心反问道:“我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这也叫绝情?是不是让我这个相爷天天给你、给你们国公府姚家当狗一般听话跪舔才叫有情有义?”
符仲景直接骂了起来:“你还有脸说什么功劳苦劳,今日这样的状况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从我接回符夏的第一天起,你这个蠢妇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如今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瑶儿也好还是整个相府也罢都是被你的愚蠢无知给搅出来的!”
“别以为仗着国公府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怎么样你,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你再不老实消停,再惹出其他麻烦来的话,后果自负!”
符仲景冷哼一声,而后理都不再理会姚氏,勉强缓了些神色跟符老夫人打了个招呼,又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没出过声的嫡子,很快甩袖离去。
姚氏这回当真是彻底傻了眼,半晌后这才反应过来。
“子鸣,你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被大夫如此对待,姚氏几乎慌了神,下意识的便去拉自己的儿子,如今在她看来,长子已经成了她在相府里头唯一的依靠。
“娘,您累了,我先送你回屋休息,奶奶也需要休息,就别在这里打扰奶奶清静。”
符子鸣扶住了姚氏,自是示意母亲有什么话别再当着老夫人的面说道了,虽然刚才他这奶奶没说道什么,可神色间却是已经对自个母亲极为不满。
姚氏这才反应了过来,老夫人还坐在那儿,不论有理没理,老夫人当然都只会维护自个的儿子,又怎么会替她这个儿媳妇说话?
更何况,这些年她对老夫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外,人家根本没承过她什么情,当然更加不会有站到她这一边来。
果然,符老夫人很是不悦地说道:“姚氏,你真得好生注意你的言辞身份了!”
姚氏被符老夫人这般一说,面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
很快,她深吸了口气,也不再说道什么,由着儿子扶着她离开。
符子鸣将姚氏一路送回屋子,而后也没有久留。
父亲与母亲之间的这点心结,他也不是不知道,凭心而论他也觉得姚家对于相府的干涉过大,不过这些事情他向来懒得操心。
再加上母亲毕竟是母亲,只要过得去倒也没什么。可如今父亲这般挑破,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也不好站出来替母亲说道什么。
父亲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过了,但牵涉到两家利益之事也可以理解,虽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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